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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福宜家-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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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睿正用力把龙二推去一边,皱着眉道:“成什么体统。又胡言乱语什么。”

龙二确实喝得多了点,人也是软趴趴的,刚刚就是几乎整个都要糊在那胡女身上。这会子又要往柳睿身上倒。柳睿不耐烦地简直像踹他,一推二倒,眼看那龙二就要被他丢出去了。柳睿突然很配合地想起他的身份,只得又伸手去拉他。

拉他的结果,就是,这个长得本来就妖里妖气的男人,一下子,扑到了柳睿怀里,被柳睿搂个正着……

这下子,满桌子的人想装作看不见都不行,各个怔在当场。

偏偏,龙二正在兴头上,顺势撑着柳睿的肩膀稍稍坐起来一起,咬着柳睿的耳朵说话。周围已经一片寂静,他也没听见。

几个暧昧不明的词儿,就这么泄了出来……

什么“偷看”、什么“龙阳春宫图”……

众人:“……”

昭儿和碧珠:“表少爷……”

白姝仙:“相公……”

柳睿的脸很明显地抽了抽,最终忍无可忍,一脚把龙二踢开。白姝仙不动声色地一扶,龙二便笑眯眯地歪在她怀里。

“还是美人好,我们不理他。”龙二笑着就势亲了亲白姝仙丰厚的嘴唇。

众人这才恢复活跃,先是假笑了几声,而后便当没有这回事。

柳睿就一直没再说过话,只是白姝仙看过来的时候,他朝她举了举杯。

刚刚那一遭,白姝仙是帮了他。龙二怎么说也是亲王,现在更是钦差,就算他身上没有团龙令,真的把他踹倒也不是什么好隐晦过去的事儿。

昭儿正侍奉在他身边倒酒,此时便又看了他一眼。

龙二这回叫柳睿来的目的,好像真的只是为了寻欢作乐。又或是炫耀自己搂着白姝仙,而这正是柳睿的未婚妻的酒楼,柳睿只能在脂粉堆里绷着脸装柳下惠。看到柳睿这么憋屈的样子,他好像很高兴。

但是白姝仙也比较安静。她好像有这么一个特质,起舞时似一团烈火,道尽塞外风情。可是坐下了,她不会比任何江南女子逊色。龙二在说笑,她也只是浅笑着答应。

可是,细细的绣鞋,却一直在桌子底下,一下,一下地轻轻划柳睿的脚。不轻不重,好像要撩拨人心里的最柔软的那一根丝线。

柳睿只是端坐着不动,和整个荒靡的酒宴都格格不入。昭儿给他倒酒,他转过身,轻轻地随着音乐打节拍。

昭儿的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他,又看了看桌子底下,最终还是走了。过了一会儿又回来,再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样,继续侍奉他。

和龙二争锋相对了几轮,柳睿喝的酒也多了,突然开始闹肚子。江南第一少在酒宴上闹肚子,这可是丢了大丑了。最终他狼狈地走了。

一上马车,柳睿吞了解药,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背靠着马车背上,吩咐回正宅去。

忙完了正事,又去官窑看了一圈儿。最近官窑的进度又减慢了不少。一是洪州十八帮的意见迟迟不能统一,再就是来了宫里的人,柳睿吃不准就里,因此也放慢了速度,开始讲究面面俱到。

这些事都做完,他把柳全儿叫过来,道:“爷身上还有没有胭脂味儿?”

柳全儿凑上前,作势闻了闻,道:“小的说大实话,还是有一些。”

柳睿不禁皱眉。这到底是什么破胭脂,半天都去不了味儿。又回去沐浴,换了一身衣服,叫了好几个人过来闻过,确定自己身上不再有怪味儿了,这才上了马车,吩咐到清苑去。

结果还没进正厢房,就已经听到了女子的笑声。他一愣,随即也弯了弯嘴角。看样子小姑娘心情不错。他自然也高兴。

可是踏进院门,他就笑不出来了。

黄昏的余韵里,一男一女正站在廊下说话。女子身材修长,和身边的人相比却又娇小。她的身子微微向前倾,手里拿着一卷书,已经被她背过去放在身后,一只脚也朝后翘,脚尖会轻轻点地。柳睿记得这是她极高兴时才有的动作。而那男子,正是柳鸿,笔直笔直地站着,连眼睛也没往女孩子身上看。

摸着良心说,柳鸿并没有什么逾矩的地方,甚至只是会偶尔和小姑娘搭腔。

而且柳睿进了门他立刻就反应了过来,然后回过头,向他行礼。安明儿一愣,也跟着回了头,结果看到柳睿,面上的笑意就敛了去。

“……”柳睿心里一堵,只想装作没事那般上前去。

可是安明儿一点也不给他面子,当着柳鸿的面哼了一声,别开了脸。毕竟是大家出身,她其实很想摔门进屋,但是大小姐的教养让她不愿意做这种小家子气的事。

柳睿挥了挥手,柳鸿就退下了。他深吸了一口气,走过去,低头看身前的女子:“又怎么了?”

安明儿低声道:“你怎么来了。”倒不像是在问他。

柳睿笑道:“你在这儿呢,我不到这儿来,能去哪儿?”

安明儿不再往旁边看,而是低下了头:“你来这儿做什么?”

柳睿好脾气地道:“来看你。我想你了。”

“哦,是这样。”

说完,她就转过身,自己进了屋。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把门摔上。柳睿就不要脸地跟着她进了屋。

他在她身后道:“做什么对我冷言冷语的?还是说你看到我不高兴?连一个笑脸都不肯给我。”倒是不像抱怨,语气很平和。

她提了茶壶,他又笑了,坐在桌边等她倒茶。她一边给他倒茶,一边低声道:“我不会笑。我只是这个样子了,你要是不喜欢,我是没有办法的。”

柳睿要端茶,此时便一顿。最终,他伸手拉了她,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试图笑道:“好了,吃饭好不好?我还饿着呢。”

安明儿看着他,道:“我吃过了。”

“小骗子”,他还是笑,道,“明明就没有。”

安明儿还是看着他,又道:“昭儿来过了。刚走。”

“……”

安明儿别开了脸,淡淡得道:“我知道,在你眼里,我们这些人连蝼蚁都不如。醉鲤山庄也一样,连个土坯都不算。如今,你已经毁了醉鲤山庄……算是我求你,你能不能不要再毁了我的人。”

no。125:(朝廷篇 )真情实意

柳睿的面色渐沉,低声道:“你就是这么想的?”

安明儿垂下头,声音很低:“你总是要我听话,说是出了事儿,让我呆在这儿别出去。我答应你了,我也做到了。朝廷里事情,我不懂,这我没话说。你去花楼,和那个胡女厮混,你说这是逢场作戏,说这是你们男人的无奈。的确,我是个女人,我什么都不懂,你说的那什么无奈我也不懂。”

“小福……”

“你如今把醉鲤山庄折腾成这个样子。的确,我也不能怪你,毕竟,和安家柳家的基业比起来,醉鲤山庄算什么。这些……我通通都没有话说。”

柳睿深吸了一口气,道:“小福,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安明儿很柔顺,柔顺得平静。其实她是很累。接二连三的事情,让她饱受打击。柳睿三番两次流连在花楼里,对她而言已经是晴天霹雳。然后是好几天的幽禁,冷落。他什么都没有对她说过,只觉得她应该很识得大体,甩下来的委屈就要她吞掉。

醉鲤山庄,醉鲤山庄。

早就看出他有那个苗头,他不喜欢醉鲤山庄。因为那里,是她和另一个男人打拼出来的天下。

如今想来,果然不能怪他。他流连花楼,可是他是为了所谓的正事。可是她……却在与他有婚约的情况下,还做出那种事情来,害他江南第一少的颜面扫地。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没有错。用常理,无论怎么解释他也没有错。男人天生有不用对自己的女人说那么清楚的权力。真正的安人淑女。应该隐忍大度,理解支持自己的男人。

这些她都明白。可是就是因为她是那么深刻地明白他没有错,她才会觉得那么难过。

这些天,哭也哭够了。

她轻声道:“我只求你这一点,不要再碰我楼子里的人……如果你实在要这样,我可以把醉鲤山庄让出来。让我的人走。你如果需要有人迎来送往。你手下的人也更合适。”

柳睿看着她。再一次说不出话来。最近总是这样,他总是会觉得百口莫辩。他也不知道昭儿来,到底对她说过些什么。

刚刚……她和柳鸿那么开心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满怀心事。

她坐了一会儿,好像想站起来。

柳睿立刻就伸手拉住她:“小福!”

她僵着不动。

他突然很不想看到她那副忧伤的模样,最终伸手把她拉进怀里,把她的头按到自己胸膛上,那么用力,好像想把她整个揉进血肉。

“你……再给我一点时间。你说求我。现在我求你,你再给我一点时间……现在,什么都解释不清楚。我只求你再给我一点时间!你楼子里的人,我不会再动!你的酒楼。我想办法保全……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她挣了两下,但他不肯放手。

渐渐的,他的胸膛上濡湿一片。冰凉的泪水,好像刺到了他的心里。

柳睿也说不出话来。

“放开我……”她的声音哽咽。

“不放”,他反而更用力了一些,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道,“我要娶你不是因为你的身份。也许以前是,可是现在绝对不是!小福,如果你真的难受,那我们什么都不管了!我们把一切抛下就这么走!我什么都不要了!”

她的挣扎反而更剧烈了,一下子用力竟就让她推开了。她站得远远的,满脸泪痕,冷冷地看着他。

柳睿的心就一沉:“你不信对不对?”

他自己也不信。

最终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那是他身份的象征,柳家长子和下一代继承人的佩令。她瞪大了眼睛。柳睿把那玉佩举得高高的,最终一下子摔了下来,她还来不及反应,那玉佩就在她脚边摔得粉碎!

“睿哥!”

柳睿沉着脸把想要弯腰的她拉起来,手伸进她怀里,她要挡,但是三两下就被他把挂在胸前的玉佩也拔了下来。那是安家嫡长女的佩令。他一只手把她拉开,沉声道:“你觉得你是安长韵明,我才娶你,你是不是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安明儿想伸手去够,可是够不到,最终她吓得惊慌失措。要知道他们两个现在孤身在外,没有随身佩令,行走诸多不便还是小事。有些人完全会趁此机会报复,只当不认得眼前的人。这两点都是柳睿的麻烦比较多。而她是安家嫡女,和他有婚约在身,有她的玉佩,多少还是可以有一点用的啊!

她哭着求他:“睿哥,不要,不要,你不要冲动……”

可是她的声音也一下陡然拔高,柳睿还是砸了那块玉佩,一样砸得粉碎。安明儿惊呼了一声,抬手捂住自己的脸,痛哭失声。

柳睿放开了她,看着她俯下身,一边流泪一边伸手去捡那地上的玉佩。他沉声道:“补不好的。”

天知道,他也没料到自己有一天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情。可是他一点也不后悔。

他把她拉起来,把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那双眼睛终于流露出了切切实实的痛苦,声音也变得低哑:“我摔的是玉,可是你知道你摔的是什么吗?你能帮我补好吗……”

她来不及回答。他又把她推开了,大步走向不远处的桌案。

她的屋子里有他的书桌和书柜。可是她不知道,书柜里藏了他的印鉴。柳家的印鉴,价值岂止连城。

他把那个盒子捧了出来,打开,低声道:“我要你明白,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作数的。也永远都不会变!你不信我,因为我是你安长韵明的表哥,因为是我柳睿。好,现在,我把你的顾虑通通打消!你必须要信我!”

安明儿吓得几乎神魂出窍,想要伸手去抢,只是他已经把印鉴高高举起,她够也够不着。最终她没有办法,极度绝望之下只能跪了下去。她的骄傲,尊严,也什么都不要了……

“我错了!我错了!睿哥,求你不要,不要这样!我错了!我知错了,我以后再不会再犯了……”她拼命抱住他的腿,可是也没有力气了,好像心头也承受不了更多的震动了。

柳睿被她跪得向后退了一步,直到后腰抵上桌角,才勉强站稳。他回过心神,心想,还不如把这个东西砸了,免得她整天疑神疑鬼。

她慢慢地爬了起来,双手覆上他手中的印鉴,眼泪还在流,把他的手和印鉴一起搂在怀里,好像很累,头也几乎要垂在他手上:“我……我错了。我再也不这样了……是我不好,我不懂事。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柳睿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他不想再看到她无理取闹,可,也不想她像这样伤心屈服。他深吸了一口气,最终把她搂在怀里,中间隔着那个拳头大的印鉴,硌得胸口都发疼。他低声道:“不要再哭了好不好……你哭得我心里很难受。”

她说不出话来。

柳睿又道:“我一直都不想要你难过。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她是江南最尊贵的千金。她含着金钥匙出世,从小占尽了江南第一贵妇的千般怜爱。现在他要娶她,他只是想她至少比以前快乐,而不是跟着他一败涂地。

不是没想过这样会让她难过。可是,两个人总要有将来……她是要跟着他一辈子的,总不能,为了贪眼前之欢,把两家根基都赌上去。

他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她缩着膝盖抱着自己,楚楚可怜,眼神呆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心又开始揪着。以前的小福,明明不是这样的。

从前的小福,她虽然温婉柔顺,但是从来不失灵气。大射礼上她亲手挽起锦绣长弓,那种用自己的双手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神采,好像到现在也依稀在她眼中。

他知道她喜欢他,不然也不会为了他和别的女人大打出手,为了他连青楼都闯,完全不计较名誉和后果。可是她为什么不快乐?两厢情愿,门当户对,何况他自问他为了她连心都愿意掏,她要他的命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这些有什么不对?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柳睿很难过。他觉得自己大约搞砸了一些事情。可是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

难道真是他的过错,所以她才会日渐消沉,最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而他也到这个时候才发现……难道真是他的过错?

他把头放在她手臂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安明儿伸开手,把他的头搂进怀里,一闭上眼睛,又忍不住要流泪。

柳睿也闭上了眼,好像不忍心再看她流泪的样子。只感觉到灼热的泪水滴在他脸上,看起来,倒像是他也为这种难言的苦楚,流下了泪一样。

“小福,不要再哭了。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难过,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去做。”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真的很无力。这样的问题不是没有问过,甚至他一直在想。

安明儿哭了一会儿,擦干净眼泪,把他扶起来。他又伸手把她搂紧,她又靠在他胸前。最终她轻声道:“你……真的会喜欢我一辈子吗?”

no。126:(朝廷篇 )柳睿逼婚

“会。”他毫不犹豫。

安明儿低下了头,好像又想哭了,她轻声道:“你记不记得战云。”

他沉默。想忘也忘不了。

她想笑,可是笑不出来,她轻声道:“你真的不介意?”

江南第一少啊,背上这种耻辱。

他深吸了一口气,又把她搂紧了一些,低声道:“我介意,我太介意。可是小福,我更不能没有你。”

要抢回来。她本来就是属于他的。就算有了那段过往,她也是属于他的,她的人,她的心,她这一辈子,全都要。一丁点也不会再让给别人。

安明儿沉默了一会儿,半晌,她突然道:“那你记不记得祖母?我的外祖。”

江南第一贵妇和柳员外之母。当初名动十八溪的美人,安四念乔。她那么有见识,为自己选下了一个虽然有些落魄但两情相悦的夫婿,甚至年轻的时候吃了那么多苦,都不离不弃。他们许下了那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

可是他们的故事那么让人艳羡。到了中年,柳老爷一介商户还在外面奔走,最终夫妻情淡,丈夫纳了小妾进门。活活气死了安四念乔。

商人重利,轻别离。多少感情经得起这样的颠簸,这样的聚少离多?

柳睿口口声声地说着能喜欢她一辈子,可是慰籍他商旅寂寞的人不是她,温柔贴心的可人儿也不是她。眼前情义正笃。他都可以为了他的前程就在她眼皮底下出入花楼,和别的女人郎情妾意。

若是日后。真的洗尽铅华,为他安居于室。可……他一旦厌倦了她的温柔,能有多少种理由冷落她?何况她曾让他背负上这种耻辱,现在是不曾多说,那日后,又可以有多少种手段报复她?

她不敢想他们的将来。越想越心寒。世上的美人何其多……那日在花楼看到那女子。只是影影绰绰一眼。就已经惊心动魄。最不济还有肖如意,也对他言听计从。

她想笑,心里苦得发疼。她低声道:“你们男人都是这样的。他当年说的话和你说的一样好听。可是他为了他的家族前程,就抛下我走了……”

柳睿的身子一僵。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飘渺:“现在你也说是为了家族为了前程,所以你出去逢场作戏……他至少给了我一个好聚好散,给了我一个公道。因为我不会放弃我自己的事业跟他走,所以我只能送走他。”

“可是你……你要我嫁给你。我必须要为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放下。可是你不会给我这个公道……我们做女人的,就是要这样,大约才是天经地义……”

她知道这么说他心里必定不好受。可是她也控制不住自己。这些话,最终还是说出口了。

结果他果然生气了。柳睿一把把她推开,果然勃然大怒:“你是说他比我好?”

她被他推到一边的床头,伸手扶住了床栏。也没有起身,只软软地靠在上面,眼神迷离:“我没有这么说,我只是说……你们都是一样的。”

为什么要这么尖锐?她自己也不明白。惹怒柳睿并没有什么好下场。

柳睿被她气得一口气就这么闷在胸口上,眼前也发黑,张扬的怒气怎么样也藏不住。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抑着自己。低声道:“我是你名正言顺的未婚夫。”

她轻轻地笑了一声,别开了脸。

“所以我跟他不一样!不一样!你听到了没有”,他控制不住地伸手去拉她,把她拉到自己面前,好像想逼她正视自己,“你说你看过列女传,女则,这些书都看到哪里去了?我包容你的无理取闹,甚至包容你的不守妇道,包容你脑子里那些古怪的东西,可是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现在你拿我去和那个野男人比?!”

她被他摇得头昏眼花,一眼瞥见地上摔碎的那几块玉碎,一下子便抓住了他的手。可惜他的怒气正炽,一点也没有反应过来。

“睿哥……”

柳睿冷笑了一声:“你是觉得我对你太好了对不对?或许我不该这么宠着你。”

他拖着她下了床,连鞋也没有穿,就拖着她出了门。此时天已经黑了,可是院子里一直伺候着婢女还在。看到这个情景,也都吓坏了。

女主子被半拖半拽地拽了出来,头发和衣襟都散乱得一塌糊涂。主爷明显正盛怒滔天,谁也不敢靠近他。

婢女们跪在了地上,两个哑女急得直打手势,剩下一个连忙求情:“爷,爷您息怒!小姐最近的身体都不好,经不起……爷!息怒!息怒!”

一个人落在了柳睿的身边,原来是柳鸿。他一看到这副情景,就一愣。安明儿被柳睿拽在手里,周身狼狈,此时也狼狈地别开了脸。

柳睿停了一停,冷冷地看着柳鸿:“去灵堂,准备好香火和祭祀。”

柳鸿一怔:“主子?”

柳睿把安明儿拉过来,冷笑道:“爷要娶亲!妇道人家,就要有妇道人家的样子。在祖先面前见过礼,可不能再淘气了。”

后面这些话是说给安明儿听的。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急得直去掰柳睿的手:“睿,睿哥!”

她老娘会杀了他们的!

柳睿一把按住她,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只对柳鸿道:“快去!”

最终柳鸿眼神有些复杂地看了安明儿一眼,还是领着三个丫头去灵堂准备。

柳家这样的大家族,其门下子弟就算是出门在外的别院,也带着祖先排位,另设了灵堂,意为绝不能忘本。也是让他们为自己的家族骄傲的意思。

柳鸿带着婢女,匆匆忙忙地摆好祭祀和香火。灵堂里一片烛火辉煌,敬祭的猪头也不知道是哪儿找来的,上面绑着大红绸花。

安明儿在院子里和柳睿拉拉扯扯,试图和他讲道理,可是这人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她这副抵死不从的样子倒是又触怒了他,让他几乎想动手把她打晕了拖进来。

最终女孩儿家势弱。被拖了进来。祖先面前不敢放肆。被柳睿一把按着跪了下去。

柳鸿站在一边儿,眼神很复杂。他从一边的侍女的托盘里拿过红绸子,递给柳睿,轻声道:“主子,虽然仓促,可是还是尽量别委屈了大小姐的好。能否容大小姐去梳洗一下?”

柳睿伸手把惶惶不安的安明儿拉过来,拂开她面上凌乱的发丝,又擦干净她脸上的泪痕,稍稍整理了一下她的衣襟。他看着她。眼神深邃:“不用梳洗。从今个儿起,你是我的糟糠之妻。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以后咱俩有的是苦头吃,说不定会比今日更狼狈。你便就这么跟了我吧。没必要这么矫情。”

安明儿低下了头,突然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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