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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路漫漫钟先生追妻花样百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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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听心神一荡,“因为你身高体重,就算被撞也不会倒,还有。。。。。”
“还有什么?”男人截住她的话,声音好似离耳朵又近了些。
“你体型比我宽大,可以很好的为我挡住别人的碰撞。”
“就算你说的都对,但我凭什么要帮你挡?”
林听看他好像不乐意的样子,小脸一沉,一番话说得更加理直气壮,“是你叫我出来的,你本来就有义务保护我不受到伤害。”
“这样啊。。。。。。”可以停顿,拖长尾音。
下一瞬,林听被男人扯到身前,钟斯年双手需横过她身侧方能握住购物车推杆,这样一来,她整个人就被牢牢护在他胸前与购物车之间。
这个姿势,钟斯年稍微低头,说话就差不多对着她耳朵,“这样是不是会更安全一些?”
林听脸蛋一红,心脏扑通扑通,突然就乱了节拍。
她没有说是,因为姿势太亲密,太暧昧,肯定答案难以启齿,但也没有拒绝,因为她喜欢。
伸手抚上推杆,默默迈开脚步。
另一排过道尽头站着一个人,远远地看着前面,相拥着一起推购物车,边走边挑选物品的一对男女,嫉妒溢出眼眶,掩饰不住的散发而出。
放在货架上的手,抓着一包饼干,咔嚓咔嚓,被捏碎的声音。
逛完食品区,又逛物品区,走遍超市每一个角落,购物车被各色各样的东西填满。
其中,至少有百分之八十是钟斯年自己扔进去的。
结账时,又要排好长的队。
林听已经离开钟斯年怀抱,默默站在一旁。
百感交集地盯着满满当当的购物车,偏头,对着身边的人,“喂,你买这么多东西是要带回老宅,还是南风?”
“老宅有人准备。”言外之意就是,带回南风。
林听瘪了瘪嘴,过了一会又问,“那你应该是要回老宅那边过年的吧?”
这个问题,她想了好多次了,答案都是肯定的,但他今天买这么多年货,她心里忍不住又升起一点点侥幸。
“嗯,每年都会回去吃年夜饭。”这是事实,就算现在不说,到了明天,他也还是要走。
林听哦了声。
钟斯年垂眸看着她明显低落下去的情绪,微不可察地轻叹一声,叫她,“林听,明天一天,我都帮你订了餐,到饭点会有酒店的人给你送到家里。”
逢年过节的,订一大桌美食,一个人吃,会显得自己更加孤寂。
饶是这样,林听也没有拒绝这份好意,只是笑得有些勉强,“谢谢。”说得并不真诚,并不热络。
凤眸沉沉盯着她看了会,终是什么都没有说。
商城一二楼算餐厅,超市,再往上楼层就是家具,奢饰品,服装,鞋帽,电影院,等等。
把超市里买的东西放进车后备箱,钟斯年又带着她搭电梯往楼上走。
尽管林听兴致并不高,尽管她说过不下十次不要,但一圈下来,还是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买了个遍,且不止一套。
感觉有点像孩提时期,逢年过节,妈妈都会带她买漂亮新衣服。
不同的是,那时的她是满心欢喜,现在是满怀心事。
她粗略算了下,钟斯年今天在她身上花的钱,以她现在的经济实力来看,是笔巨款。
若要还,把她卖了也不一定值这个价,若不还,她心难安。
这一夜,林听严重失眠。
结果就是大年三十睡到日上三竿,直到钟斯年叫吃午餐。。。。。。
迷迷糊糊地睁开一条眼缝,看向声音来源,下一瞬,猛然睁大眼睛,直愣愣地盯着站在床边上的男人,“你不是要回老宅过年吗?怎么还在这里?”
她还没看时间,但以她对自己的了解,头一晚太晚入睡,第二天若非需要,她通常都会关掉闹钟睡到自然醒。
这个自然,一般都很晚。
钟斯年淡淡答复:“现在快中午十二点,先陪你吃午餐,下午再回老宅。”
也就是说,她今天并不是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
林听欣喜地,倏然掀开被子,翻身下床,“你先下去等会,我换下衣服,洗个脸,很快就来。”
说着就风风火火的往外跑了。
因为,她要到外面的洗手间刷牙,洗脸。
一大桌菜,其丰盛度,完全符合我国春节的传统餐桌文化。
偌大的餐桌除了他们,还有两个守护别墅的保镖,对此,钟斯年是这样说的,“他们都是我员工,也是我信得过的朋友,因为工作没有回家与亲人团聚,今天,我们就是彼此的家人,聚在一起吃过年饭,下午,晚上,我不在的时候,你如果想出去,可以叫上他们一起。”
算是正大光明的跟在身边,行保护之事。
本来以为这个年只有她一个人,现在钟斯年特意留下半天,还多了两个一起过年的人,虽不是很熟悉,但在林听心里,这顿饭就是她今天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吃完午餐,没多久,钟斯年就开车回了钟家老宅,走前,给他们一人发了个红包。
林听是不知道另外两人的红包里装的是什么,她只知道,她的红包里装的是张银行卡,就是上个月月底,她放到钟斯年枕头上的,属于她的那张。
用手机查了下余额,二十二万。
顿时就懵了。
懵完过后,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钟斯年,你是不是转错账了呀?”
哪个老板会给员工发这么多红包?
钟斯年带着笑意的声音低低传过来,“怎么了?嫌少?”
“不是。”是太多,“你真的知道你给我发了多少钱吗?”
“二十二万,刚好给你做压岁,有什么问题吗?。”
“压。。。。压岁?”舌头都捋不直了,“不是。。。。不是普通的过年红包吗?”
很多老板都会给员工发的那种。
“两者有什么区别吗?”都是钱。
“当然有啊。”在她的认知里,普通红包很多人都可以给,但给压岁钱的大多都是亲密的人的,列如亲人长辈,密如爱人。
他们,好像不属于这个两范围内。
“在我眼里它们除了是钱,没什么区别。”电话里传来车鸣声,接着男人的声音再度响起,“绿灯亮了,先挂了。”
听着嘟嘟的忙音,林听脸上大写的。“咕~~(╯﹏╰)b”
下午没有活动,带着卡卡出去溜了一圈,然后回到家宅着。
晚上没有活动,叫上两位保镖朋友一起,吃完酒店送来的晚餐,带着卡卡到小区里散了一个小时步,然后回到家宅着。
直到天黑得透透的,接到凌楚翘打来的电话。
互道祝福,然后步入正题。
凌楚翘在电话里问,“据我所知,你现在是一个在家独守空房,无聊无聊地,要不要出来跟我们一起玩?”
林听抓住一个关键词,我们,然后又隐隐听见那端有音乐传来,听风格像是酒吧,于是拒绝,“谢谢你啊,我还是不来了,祝你玩得开心?”
一群不认识的人,自己又不能喝酒,去了只会更无聊。
但凌楚翘并这么认为,“你该不会到现在都还觉得我会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林听不得已解释,“我只是不太喜欢那种场合,我也不能喝酒。”
“不能喝可以不喝。”
凌楚翘后面又劝了几句,林听都没有心动,自然也就没答应去。
“好吧,好吧,我不强迫你,你就继续在家呆着,争取早日生根发霉。”这是凌楚翘在挂掉电话前几秒说的话。
林听知道她没有恶意,也就笑笑没放在心上。
拒绝了凌楚翘的邀约,随后林听还是叫上两个保镖朋友出了门。
这并不是说她有多听钟斯年的话,她只是觉得,自己一个女孩子大晚上走在外面不安全,尤其是听完罗伟的自诉之后。
知道自己差点被人给那卅那卅了,她心里后怕了好几个小时。
还有一个原因,现在不好打车,她自己也不会开车。
坐在驾驶座上的,名唤程翰的保镖启动引擎,把车开出别墅后方问她,“林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
总要有个方向,出了小区才知道该那边走。
“静吧。”林听说了个名字又报上具体地址。
静吧,实如其名,很安静的一间酒吧,在安城,受欢迎度虽比不上牛气轰轰的私人会所,但也颇得像林听这样的,不喜欢喧嚣,只想找个地方,静静坐着听听音乐,聊聊天,静心思考的人的喜欢。
几乎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时候,所以,它在本市也算是小有名气。
可就算它口碑再好也改变不了,它还是间酒吧这个事实。
两保镖互相对视一眼,驾驶座上的程翰专心开车,话由副驾驶座上刘峻说,“春节期,应该没有营业吧。”
去哪都行,他们并不太想让林听出入酒吧,夜店这些地方,这也是钟斯年交代过的。
“有营业,我看过他们官网才决定出门的。”以前舅舅在时,她也是不被允许出入酒吧这类地方的,但事实是,各种类型的酒吧,她都背着家里去过不少次。
嗯,那时候她有同学,有朋友,有哥也有男票。
林听大概猜到他们心思,轻轻一笑,“我不喝酒,就想去感受下那种氛围,有很多人却又不是特别吵闹的,很有人气的氛围。”
他们又不跟她说话,家里基本算是只有她一个人,大过年冷冷清清的,刚好凌楚翘又打电话过来,噼里啪啦一大通话说下来,她心底那点“野”都被勾了出来。
“可是钟先生交代过。。。。。。”
“你们两个人还没自信看得住我吗?”林听立马截住他后面的话,“我保证一不喝酒,二不乱跑,三除了上厕所,其余去哪都让你们跟着,不会让你们有半点失责的可能。”
越不让去,就越心痒。
每晚在外面晃荡的女性多不胜数,她应该不至于那么衰,难得夜里出来一次就遭遇危险。
两人有些为难,“要不还是先打个电话请示下钟先生吧。”
“。。。。。”这点事还要请示?林听整张脸都垮了下来,“钟先生这个时候正陪着家里人过年呢,这点事我自己决定就好,再说他只是让你们负责我人生安全,又没让你们把我当犯人,你们这样我会很心塞的。”
语气,神态,可怜兮兮的。
最终,还是称了林听的愿。
因为过年,酒吧里的顾客并不多,舞台上,驻场歌手投入演唱一首经常在TVB电视剧里出现的英文歌《promisesdon‘teeasy》
像是带入个人情绪,唱得很有感觉。
听的人也很有感觉。
不过不是想跟谁重归就好,只想怎样让某人跟她好。
林听端起面前橙汁,喝一口,微皱下眉。
她本来是想点杯度数低的酒,奈何。。。。。。
咦,跑到酒吧喝橙汁,太寡淡。
伴着舒缓好听的音乐,林听抬眸看向与自己同桌的两位保镖大哥,“想问你们个事,你们男的,一般在什么情况下会接受一个喜欢你们的人?”
两人面面相觑,又不约而同地看向她,其中刘峻道:“这种事说不准的,感觉到了就接受呗。”
“。。。。。。”感觉到了是什么感觉?
程翰接着问:“林小姐突然关心这个问题是有了喜欢的人吗?”
林听脸色微红,可能是因为他们是钟斯年信得过的人的缘故,也可能是环境让人感觉舒服,她也比较放得开,“嗯,是有那么个人,但他好像还不喜欢我。”
还真有啊。。。。。。
“是谁啊,我们认识吗?”程翰很义气地帮他家老板打探敌情。
他跟着林听差不多两个月了,除了前男友,她表哥,剩下也就安子墨,丰自明两人跟她接触得多一些,其余,没见她跟什么的男的私交密切啊?
难不成。。。。。
“就。。。。。”林听差点脱口而出,及时止住,“反正就是有,现在就我们三人,刚好闲着没事,你们不妨传授下经验,我应该要怎么追?”
以前都是别人追她,她还没倒追过男生,实在是没有经验。
她鼓了好大勇气才敢开口问他们的。
这经验不能乱传授,万一传对了人不对,那就罪过了。
两人互视一眼,都没吭声。
林听微皱起眉,“怎么了,不愿意吗?”
传授下经验而已,又没什么实质上的损失,一个个干嘛表现出一幅很为难的样子?
“这个要因人而定的,你都没说那个人是谁,我们不了解不知道该怎么给建议。”先确定对象,再决定要不要说,要怎么说。
林听浑然不知自己正在被人套话,只是想当然的觉得,他们说得有点道理,于是想了又想,几番犹豫纠结之后,微低下头,含糊不清地,“你们都很熟的,就。。。。就中午陪我们吃过年饭的人。。。。。。”
她中午也看得出来,他们跟钟斯年关系挺不错的,尤其是程翰,不是说说而已,好像真的是半朋友半上下属的关系。
说到后面,声音几乎低的快听不见了。
但终归还是能听见的。
两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于是开始积极提供建议了。
“男人啊,只要你肯追就成功了一半。”
“你没事多跑他面前刷存在感,缠着他,他不会拒绝的。”
“多撩,撩到一定程度,他就是你的了。”
“关键在于坚持不懈。”
“。。。。。”省略第N条。
“。。。。。”怎么感觉从他们嘴里说出来的钟斯年很随便的样子?林听喝口橙汁压惊。
突然很想来就来了,但也没有要待很久的想法,差不多十点,三人决定回去。
离开前,林听去趟洗手间。
一来确实不好跟着,二来,酒吧里的人不多,程翰刘峻两人便放心地坐在原位等。
直到十几分钟后没见人回来才觉不对劲。
一起前往洗手间方向,结果才刚走到走廊就看到,掉在地上的,属于林听今天跨的手袋。。。。。。
十几分钟前。
林听踏着轻快地脚步,哼着不知道什么曲目的歌曲,目标明确地直奔洗手间,结果才刚拐上通往洗手间的走廊就突然被人从身后扯进怀里。
“啊。。。。。”惊叫才刚出口就被抱住自己的人捂住嘴,尖叫声戛然而止。
包,就是在被强行带走时故意掉到地上的,为的就是给不见她回去而找过来的程翰两人留下点线索。
刘峻捡起掉在地上的包,拉开看眼物品,“确定是林小姐的没错。”
“这里距离后门最近,你往后门方向追,我去调监控,让酒吧负责人暂停人员出入,配合搜查。”
然而,还没等他们动身,林听的手机就在包里响了起来。
没有犹豫,刘峻立刻接起。。。。
………题外话………一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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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89:女人心海底针
钟斯年刚从老宅回到南风,程翰两人不在,楼上楼下也不见某个女人的身影,于是便打了这通电话。
几乎是一接通就发问:“去哪了?”
刘峻顿了一秒,“钟先生,林小姐不见了。撄”
电话那端,钟斯年刚从林听房里出来,闻言,脸色一沉,“什么叫不见了?在哪?”
刘峻报上地址,再简单说了情况偿。
“找,如果出事你们两个就给我回炉重造!”伴随这话的还有砰的关门声,疾步下楼的脚步声。
回炉重造,即是重新从最基层开始进行魔鬼式的训练。
。。。。。。。
找到林听已是一个小时后。
在医院,急症室走廊外。
她一个人坐在长椅上,低着头,看不见表情,但看得见凌~乱的头发,带血的衣服,还有一直在发抖的双手。
手上也沾着血。
钟斯年冷着眉眼,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林听。”
熟悉的,等待已久的声音,目光顺着地上的黑色军靴往上移,抬头,看清来人,喉咙一梗,林听腾地起身,想要扑进他怀里,腿是软的,直接摔到地上。
这次,钟斯年稍慢了一点,没能截住她摔到的身子,就只能把人从地上扶起来。
凤眸落在她身上打量,确定哪些血都不是她的,松了口气,仍不放心,“有没有受伤?”
林听摇头,看着他,“你怎么才来?”
语气里没有一点抱怨的意思,有的只是无助时见到亲人般的依赖。
最开始听说她不见时,他还在想等找到要怎么教训她,但看她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那些训斥的话一个字都不忍再说了,只是帮她把凌~乱的头发抚顺,凤眸盯着她的脸,焦点落在既红也肿的唇~瓣,下唇角还有很明显的,被咬伤的痕迹。
眸底暗沉,染了冷意。
“sorry,我来晚了。”出口的话却又是无比的轻柔,钟斯年回头看眼紧闭的急诊室,再转过来看向她,“他妈应该快赶过来了,这里没什么事,我们先回家?”
林听没有立刻回应,似在思考。
今晚在静吧强行把她带走的人并不是别人,而是她那心里变~态的表哥,林之易。
过程要细说到每一个句对话,每一个细节很长,但总结起来也不过是,林之易试图强行带她回家,她不肯,两人在车上大吵起来,最后情绪激动的她在车辆行驶时发疯似的抢方向盘,导致正走下坡的车辆失控,出了一场不大不小的车祸。
紧要关头,林之易打转方向盘,护住了她,然后他自己就躺进急症室了。
至于,她为什么会失控到不要命的方向盘?
她唇上痕迹就是主要原因,次要原因,她不想跟他走。
至于林之易是怎么知道她在静吧?
据他自己说,是静吧经理给他打的电话。
嗯,以前,他们曾一起去过几次,因他当时林氏总经理的身份,经理关照了他,自然也就认识了她。
林听咬了咬唇,盯着紧闭的急诊室门看了将近一分钟,最终还是朝钟斯年点下头,“好。”
虽然他出事跟她有很大的关系,虽然他在最后关头护住了她,但想起自己的遭遇,想起等下金书琴来了又要对她又叫有骂,她就一点都不想留在这里等了。
反正,她已经确定,他不会有生命危险。
这就够了。
再多,恐怕会引起误会,给自己招来更多的麻烦。
且不说他们中间还隔着一条人命,隔着她在精神病院受到的折磨,隔着她现在的声名狼藉,就算他们中间什么仇怨都没有,她也接受不了一个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对自己有非亲情的男女之情。
就算是做梦梦见都觉得无比崩溃。
回到南风,十一点多,林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四十分钟左右,走出房门,下楼。。。。
室外,钟斯年已经按照她的要求把他们昨天买的烟花围圈摆好,只等她洗完出来就可以点燃。
林听穿的是冬款居家睡衣,外面随便套了件羽绒服外套,洗过的头发只用毛巾擦了水,未使用吹风机,湿哒哒地贴在头皮,垂在肩背上。
她走过去,叫他,“钟斯年。”
钟斯年回头看她,俊颜一沉,板起脸就是教训,“谁让你不吹头发就出来的?”
“。。。。。”好嘛,她决定顶着这头湿发出来时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林听非但不惧怕,还走近了,对着他笑,“我想要跟你一起迎接新年,吹头发会耽误时间,让我的希望落空,所以就不吹了。”
现在已经五十几了,等把头发吹干,新年钟声都敲完了。
林听看着男人的脸色一点都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有所松动,挑了挑眉,又走近一点,抬手轻抚他大衣领子,抬头仰视他,“钟斯年,在今年最后的两三分钟里,我想许一个小愿望,你能不能满足我?”
刚洗完澡,风一吹,那份带着水汽的香味飘进鼻息。
钟斯年心神一晃,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垂眸注视差不多算是贴着自己而立的女人,开口问,“什么愿望?”
这么问,基本就算是答应了。
林听心里小小得意了下,轻笑出声,“我想要你等下帮我吹头发。”
钟斯年没有反应,但盯着她的目光很是幽深。
“好不好嘛?”扶着领子的双手轻轻摇晃,神态,语气明晃晃地撒娇,见他不应,就又晃了下,“好不好?”
凤眸微微一眯,“林听,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这副样子,哪里是要吹头发,分明就是。。。。。
语气都重了。
有那么瞬间,林听被他的眼神跟语气震得心生怯意,想要退缩,但也只是一瞬而已。
一瞬过后勇往直前,“知道啊,就是今晚受到惊吓,觉得自己差点就死了,不想把这种糟糕的心情带到明年,所以想要身边的人哄哄我,让我体会下,这世上还是有人愿意关心我,在乎我的,哪怕,这分关心是自己求来的自欺欺人也好过像现在这样,悲观的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说着慢慢拿开扶着他衣领的手,语气神态难掩低落,“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我自己慢慢消化,等消化完就没事了。”
初衷或许只是想在他面前刷刷存在感,试探他对自己的态度,底线,能纵容到什么程度,但说出来的,受到惊吓是真的,心情很糟糕是真的,想要他哄是真的,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抛弃。。。。
最后一个是假的。
而这些,钟斯年也都是知道的,但他仍没有答应要帮她吹头发,只是摸出打火机递给她,“昨天不是说想放烟花,现在打火机给你,敢不敢点?”
林听心里有些失望,不严重可也不能忽略。
一把夺过他手上打火机,转过去,依次点燃引线,等她把所有排列出的烟花筒都点燃时,前面点早已争先恐后地在空中绚烂绽放。。。。。
五颜六色,如梦似幻。。。
新年的钟声敲响。
她希望自己身上的霉运也能像这些烟花一样,过了,了无痕迹。
转身还打火机时,顺势拥抱住他,“钟斯年,新年快乐。”
钟斯年接过打火机,正准备放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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