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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您的医妻有点毒-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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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有淡淡的温热,那是属于他的熟悉的体温,药香里还有着一丝桃花的气息。
她一僵,然而身边的人却已经掐着她的下巴,然后将她偏转向自己。
桃花眼底深深笑意:“无忧,叫我阿轩。”
一遭梦醒,仿佛这将近四年时光都未曾离开,然而,看着身边人那消瘦到不成样子的身体,她的眼泪突然间滚落下来。
她的手落在他的胸前的伤口处,眨了眨眼睛,仿佛要将一生的眼泪给落尽。
“……阿轩。”
——
苏梦忱抱着入睡的少女进入房中。
大概是累坏了,两日不眠不休,滴水未进,因为入了秦陵,身体却和普通人差不多,此刻,沉沉的睡去。
他轻轻的将少女放在床上,想要俯身而起,然而一低头,却看见少女的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他胸口的衣服。
他顿了一下,眼底终于带了深深的笑意,仿佛浮冰被阳光融化,然后一点点的浸透所有。
他躺在了她的旁边。
然后,将少女的发丝轻柔的理顺,接着,便看向了她的手。
他将她的另一只手握起来,看着上面已经凝结的伤痕,轻轻的放在唇间。
有时候,选择便是这样,无所谓对错和后果,只有愿不愿意。
他轻轻的拥着她,看着她带着浅浅笑意的睡颜,忽而又一笑,然后闭上了眼睛。
与你共眠,一刻,或许,也就是一生。
小白在外面的屋顶,蹲在红狐狸的旁边,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月亮有什么好看的嘛,又不会变红。
但是有身边的红狐狸,仿佛又觉得什么都有趣,夏日里已经有了蚊子,那些蚊子嗡嗡的便朝着两只小狐狸飞来,小白最是讨厌蚊子,顿时狐狸尾巴一扫,将那些蚊子全部的赶走。
小老鼠在角落里呼呼大睡。
小白见了,转头看了看身边的红狐狸一眼,然后朝着它那边挨了挨,红狐狸依旧抬起头看着天边的月亮,小白一看,再次小心翼翼的朝着它移了移,等到挨到那温暖而美丽的红色皮毛的时候,它猛地顿住,然后抬起眼,看见红狐狸没有发现,便心满意足的趴在那里,悄悄的龇开牙齿。
然而小白最终还是迷迷糊糊的蜷成一团睡了过去。
而当小小的呼噜声响了起来的时候,红狐狸转头,看了它一眼。
一群蚊子再次嗡嗡嗡的飞了过来,红狐狸的尾巴一扬,将那些蚊子驱赶开,然后便继续仰起狐狸脑袋,看着天上的月亮。
周围都是静谧无声,夏日里有香樟树的清香伴随着不知名的花香传来,蝈蝈在角落里奏响了夏夜曲。
屋内的一双男女相拥而眠,屋顶上,小白趴着,一只红狐狸坐在那里,摇着尾巴淡淡的将飞来的蚊子给扫开。
天地之间,谁人曾无眠。
——
无人的秦陵,谁也不曾会在意一具尸体,哪怕这具尸体的曾经是一个圣人。
他那干涸变老的尸体躺在那里,夜色里渐渐的凝重起了一层水汽,然后凝固在那具尸体之上。
一个黑衣少年从夜色里走了出来。
脸色苍白,却又绝艳无双。
他走到那具尸体面前,然后抬起脚步踢了踢,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蠢货。”
他一伸手,手指一弹,而后,那具尸体瞬间便化为一道黑雾,然后顺着少年的手臂爬了上去,然后消失。
少年闭上眼,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接着缓缓的睁开眼,眼底闪过一抹诡异的亮光,接着又消失不见。
接着,他站了起来,笑了起来:“怎么?看着自己的弟弟死了也不出来看看?”
身后的一道黑影走了出来。
黑暗之中,那个人,除了没有涂抹脂粉,和之前的那个化为烟云的男人一模一样。
黑衣少年的眉眼勾着一丝妖娆的笑意,他对着身后的人道:“过来。”
那个人急忙上前。
黑衣少年的手落在他的脑袋上,而后,那缕黑色的气息便沿着少年的手渡入了他的身体里。
黑衣少年开口道:“你这个废物弟弟也还担着那琴皇的名头,却也不知道最多算是个顶尖的半圣,琴皇真正的圣人之体,必须是两股力量的融合。我对那《光阴卷》倒是有几分兴趣,看来要去玩玩了。”
那人急忙道:“您去了定然没有其他人的事。”
黑衣少年收回手,轻轻的弹了弹衣服,然后转身,慢慢的道:“有些事情,便是被你们这些蠢货给破坏的。等等吧,好戏,才刚刚开始。”
那个男人站在那里,对着那黑衣少年弯下了腰,恭敬而敬畏。
黑衣少年一步步走向黑暗,然后舌尖一转,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吐出了那三个字。
“宋晚致。”
你终究,还是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
宋晚致睡了许久,平日里有内息傍身,所以哪怕多日不眠不休也被不会有太大的感觉,而修行到了极致,哪怕睡觉的时候也会生处在混沌之中,而现在因为秦陵内的那一缕光,她的身体陷入一个从未有过的普通状态,所以感受到了极致的累,所以一觉睡到自然醒的状态便是等到睁开眼的时候,只感觉到那些灿烂的阳光从窗户间蹦出来,一点点的在小楼内铺陈开。
空气中有淡淡的白檀气息。
她看着自己的手,依然紧紧的抓在男子的衣衫上,自己枕在他的肩膀上,他散开的发细细密密的落在她的身上,在这初夏的日子里涌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清凉。
她轻轻的抬起眼便看到了闭上眼的男子。
阳光照进来,打在他的脸上,仿佛光也是从他的脸上够勾勒出来的,纤毫毕现的仿佛大家都工笔绝画,然而却又写意如黑白山水,在那一勾之处,却又留了无限的白。
她抬起手,轻轻的落在他的下颌处,手心感觉到些微的粗糙感。
那些只能用手感觉到的浅浅胡茬,出现在永远纤尘不染的他身上,反倒有种难以言说的真实,一时之间,仿佛心也跟随着变得更加柔软起来。
她的手落到他的高挺的鼻梁,落到他的额头,落到他的眉宇。
眼前的这个男子,是苏梦忱,也是她的夫君。
那种柔软和说不出欢喜在尘埃里开出一朵花,朵朵盛满了生命的希望和庆幸。
她凝望着他,忽然便觉得此生圆满。
她慢慢的收回了手,然而一松手,却又被男子抓住,他握住她的指尖在嘴唇间轻轻的吻,眼眸含着潋滟波光看来:“唔,还要不要摸?”
微微的痒,宋晚致想要缩回来,微却被他牵扯着不能动。
苏梦忱放下她的手指,落到她的手臂上,久久不离。
宋晚致看着他,微笑道:“梦忱,不疼的。”
苏梦忱温柔的看着她,眼底有淡淡的叹息。
这个傻姑娘,怎么知道疼呢?
他起身,道:“再休息一会儿,我去煮点东西来。”
宋晚致轻轻的点了点头,她懒洋洋的在被子里舒展开身子,感受到外面的阳光,微微眯了眯眼。
真好。
或许,已经没有更大的心愿了。
吃了早饭之后,苏宋二人还是决定往皇宫看看。
连轩的身子外伤并无大碍,只是内里却是亏空太久。宋晚致试了试,竟然在他的体内发现了毒素,一试便知道是慢性毒药,至少服用了两年之久。
这等东西,只能在吃喝之上下功夫了。
连轩阻止道:“多谢晚致小姐,这件事无需在意。在下只是想知道能否有药物可以解了这毒?”
宋晚致一瞧连轩这样子,恐怕就知道这毒是谁下的,于是也就不再多说,苏梦忱说过这个连轩并非池中之物,恐怕也是另有安排,于是便道:“慢性毒药要解也是缓慢的,不过,只要你肯服用药物,那么便是没问题的。”
连轩点了点头:“多谢。”
宋晚致淡淡的摇了摇头:“阿萱是我姐妹,不必谈谢。”
说完便站了起来,去看莲萱。
苏梦忱看见宋晚致去见了莲萱,于是便在这里等着。
连轩看着眼前随意站着的男子,仿佛寻常,然而当知晓此人身份之后,再看却又觉得此人不立于红尘之内。
他微微躬身:“多谢,苏相。”
苏梦忱抬起眼来,看着窗外那盛放的花朵,红艳艳的仿佛要灼人之眼,道:“事情还没结束,你准备该怎么办?”
连轩道:“徐徐图之。”
苏梦忱道:“有些事情,不能着急,慢慢来。”
连轩点了点头。
宋晚致在房内看莲萱,伸手替她诊了诊脉,发现她体内的两股气息已经彻底的去了一股,而另一股气息又是极淡而极温和的一缕,一直藏在内府深处,仿佛没有异样的样子,方才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更糟糕的情况没有出现。
她一直担心去除了一股气息之后,另外一股气息会瞬间增长起来,幸好并没有出现,最有可能的情况是这股气息的主人已经去世,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是若是一直控制住,便也就没什么大碍。
宋晚致握住她的手,看着她,想起小夜,微微笑了起来。
这样就好。
而在接下来的三天之内,连轩都身体好了些,便迅速的下了圣旨,要在半个月之后的黄道节日迎娶莲萱,举国盛世,大赦天下。
一瞬间,热闹席卷过整个宋国,东都的百姓们更是欢呼雀跃。
谁都没想到经年之后,他们心目中的人中龙凤会成为真的佳话,而整个东都都开始陷入无限的欢喜之中,家家开始准备红灯笼和红绸,道路两边都开始装饰起来,鲜花着锦绣,简直比过最盛大的节日还热闹。
谢池春的身体才是这里面内伤的最厉害的,那日被谢夫人打的动弹不得,后来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能行动,然而她一能动弹便根本不管自己那身体,然后便在东都内到处转悠,自己还去地下城看了美人一回,回来后对宋晚致说,那些也不过如此嘛,长得也没多好看。不过来里面的兔儿爷倒是不错,细皮嫩肉的看着好不喜人,有机会定要好好去享受享受。
她正准备和宋晚致说着,让她也去感受一番的,没想到一转眼,便看见苏梦忱不知道何时靠在旁边的门上,懒懒的看着她,顿时将剩下的话给堵了回去。
她急忙摸了摸鼻子,然后遁了。
小白看着她的身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苏梦忱却拉着她的手,道:“要不要再去地下城一游?”
宋晚致不明所以,但是听见苏梦忱提议,反正闲里没事,于是便应了。
谢池春笑嘻嘻的跟在他们后面,没办法,上次弄来的钱去了一次就没有了,她实在想下去看看,还有很多地方没有看过呢。
三个人走在大街上,谢池春正兴致勃勃的给宋晚致说着她上次去地下城的体验,说是如何如何的刺好玩,却突然听到前面的人群中传来一片惊呼声。
谁来了?
谢池春向来是一个看热闹的人,于是急忙赶了过去,宋晚致和苏梦忱相对一看,然后就站在旁边,接着,便看见谢池春的身子僵在了原地,然后被蜂拥的人群给挤到了旁边。
而后,在万人的欢呼声中,只见一队人马行了过来。
周围都是欢呼的声音。
“是大慈寺的云僧!传说中的圣僧呀!一生下来便是佛陀之命!”
“天啊,果然是如仙人一般!”
“肯定是陛下请来的!要在大婚的时候圣僧为帝后二人祈福,天赐良缘呀!”
……
而后,一群侍卫的护送中,几个小和尚拥着一个年轻和尚走了出来。
云僧不知处。
头顶的阳光很灿烂,然而却灿烂不过那人的如雪白衣,宛如一朵昙花在极盛处绽放,万千红尘根本沾染不了他的所有。
任何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都是谢府。
他宝相庄严,眉间一颗朱砂,手中捻动着一串佛珠。
云僧,云行风。
这个世上半圣巅峰的所在,而他,却不过二十七八岁,便已经和碧空洗一样,伫立在这个人世的巅峰。
他走过,谢池春站在旁边,待他的那片衣角在自己的眼角滑过,然后一瞬间低下了头。
大道无情。
他终究还是神情渺渺,不染尘埃的从她那狭小的天地间走过,不留下半点的尘埃。
这一瞬间的星月光辉,仿佛要将所有的所有给摧毁。
等到那云僧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所有人面前,人们还惊叹于他的圣洁光辉中。
“云僧可是生来圣僧,据说在大慈寺门外出生的时候佛光普照,然后大慈寺的方丈就将他给抱了回来养着。传说中真正的圣僧都要经过红尘的历练,于是,方丈就将他放在了红尘中数年。”
“可出了事情?毕竟红尘万千,谁能不染尘埃?”
“哼!云僧是一般的人吗?都说生来圣僧了,怎么可能被俗世的感情所沾染?人间数年,他还是在时间到的时候如约回到了大慈寺,接下了大慈寺的主持之位,普度众生。”
“真是圣僧呀,我等之辈,恐怕一辈子都没有办法了……”
……
人们的议论声还在继续,宋晚致的目光一扫,却发现人群中早就没有了谢池春的身影。
想起之前在宴会上听见的话,她终究只能垂下了眼眸。
世间安得双全法,这个世上,芸芸众生,终归都有求而不得的事情。
苏梦忱握着她的手,道:“走吧。”
待到了地下城,宋晚致这才知道苏梦忱带她来的原因,
外面是是带着微微热气的夏日,而在这下面,抬起头来,却见沟堑之间的悬崖边,一簇簇的桃花开的正好。
有言“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然而到了此处,却是人间六月芳菲尽,而此处的桃花才盛放。
一簇簇的桃花挤满了沟堑,因为上面的天光熹微,所以这里的人在沟堑之上打满了灯笼,那灯笼的光映着眼前的桃花,真真是灿烂到了极致。
而很显然,此处对于地下城的百姓而言,也是一个绝佳的美景,生长在地下城内,永生不得外出,所以外面那些景色,对于他们而言却是人间难得一见的绮丽景色。
人们便坐在小舟上抬起头看着沟堑之上的风光。
桃花长在上面,而在悬崖峭壁的下面,却是被掏空了,还有小商贩趁着这个时候来做生意,一壶桃花酒,一块酥饼,或者一盏清茶,反正来赏玩的人也就要个乐子,生意倒是分外的好。
苏梦忱和宋晚致倒是没有,宋晚致转头看着身边的人,他们抬起头看着那一树树的桃花,眼底都是浓墨重彩的希望,仿佛看见这些桃花,就像是能够见到外面的天地罢了。
而风一吹,沟堑两边的桃花纷纷扬扬的落下来,人群中便发出一连串欢呼声,小孩子还在小舟上跳了起来,害得被父母狠狠的拍了一下屁股。
而人们任凭那桃花落在自己的身上,言语间也带了几分欢喜,互相道和,这个时候,洒落的桃花瓣倒是成了一种信任的好彩头。
宋晚致感受到周围的欢喜,心里也忍不住欢喜起来,笑盈盈的看着苏梦忱,歪了歪脑袋:“梦忱,真好。”
苏梦忱看着她欢喜的眉眼,伸出手指将落在她额头上的一片桃花瓣给拿了下来,方才道:“真好。当心小的时候,最为寻常的欢喜都可以撑满整颗心。”
宋晚致轻轻的笑道:“是呀。当心大的时候,往往不满足,总觉得自己可以飞往更广阔的天地,那些最为寻常的幸福都变得渺小和微不足道。所以,还是现在好呀。”
苏梦忱将那片桃花瓣塞入自己的嘴唇里,含笑看着少女那微红的脸:“这样很好。”
看了桃花,苏梦忱给了那舟子一点钱,问道:“烦恼大爷带我们去个吃东西的去处。”
那舟子接了钱,然后笑道:“肯定是外面来的吧,你们这些有钱人,倒是爱去那什么黄金屋,哪里知道,真正好吃的,都在寻常人家寻常之地呀。”
宋晚致微笑道:“那么就劳烦大爷将我们带到那真正好吃的地方了。”
那大爷哼了一声,然后将刚才苏梦忱递来的钱扔了回去:“我带你么去吃,好吃了你们才给我钱,不好吃,本大爷一分钱不收。”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那老大爷七拐八弯的将他们带到了一片区域,都是挖空的石壁,两边倒是有许多的小客栈,不过地方太小,摆不下桌子,都是拿了大碗装了,然后端着吃的。
衣着朴素的人或者蹲,或者坐,或者站,就挤在外面,吃的津津有味。
两人和那大爷分别要了一大碗,里面并没有什么好物,而且因为食材原因,比不得新鲜的,做出来还带着微微的苦涩。
但是老大爷却吃的狼吞虎咽,吃完了对着两人问道;“怎么着?好吃不?!不骗你吧!”
一辈子没有出去过的大爷,便以为这便是人世间最为美味的东西。
宋晚致一口一口细细的吃着,对着老大爷微笑着点了点头:“很好吃。”
老大爷哈哈大笑一声,显然十分的满足。
两人都将那粗糙的一大碗东西吃的干干净净,然后便下了船,沿着那狭窄的路在上面行走。
转了一圈,两人在一个小石桥上停住,旁边挂着一个小小的灯笼,灯光熹微。
到处都是人声。
都是叫吃饭,叫穿衣,叫洗菜……
一个妇人的声音从无数的声音中响了起来。
“阿妮,阿蛋,回来了!”
“再不回来就没吃的了!”
然而却没有声音。
宋晚致的目光一转,便看见两个小小的孩子穿着破旧的衣服,手牵着手跌跌撞撞的朝着那声音处跑去,一边跑一边用奶音道:“阿妮和阿蛋回来啦!回来啦!”
妇人走了出来,逮着他们便拍了几下:“出去玩没个时间,落在水里被水鬼抓了看老娘来救不救你!”
小奶娃睁着无辜的眼睛:“阿娘上次明明说是水妖……”
“你!给我滚回去站着!”
提着两个小奶娃便转身扔了进去。
宋晚致撑在石桥上,耳边还回荡着那两个小孩子的声音,她转头,看着身边的男子,自然而然的开了口。
“梦忱,我们要个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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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到这儿了~本来准备苏苏当个老光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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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华枝春满
梦忱,我们要个孩子吧。
她转头看着他,眼神清澈,明明无光,只有角落里的一盏小灯笼挑着,但是他却看出她眼底的熠熠光辉。
最爱一个人的时候想干什么?
想要替他生儿育女,想要余生,陪着他一起走。
用最大的热情,去过最平凡的生活。
男子站在那里,逆着光辉,一双眼睛在暗影里深不见底,周围暗流的水在不停的流动,传来轻柔的流水声。
男子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然后一抬手,然后轻轻盖住她的眼睑。
然后,宋晚致便感觉到白檀气息压了下来,带着久违的温暖,彻骨的沿着唇齿一**的渡过来,像是要将所有给淹没。
繁华旧事,与他何干?
且共这一醉,一生无休。
——
从地下城出来,夕阳已经漫漫的浮上来,将红色的天地点缀的愈发的浓艳。
到处都在准备着连轩和莲萱的婚事,这大概是四年来整个宋国最令人高兴的事情了,而秦陵试又在最近,所以大家便显得愈发的兴奋。
两大盛事齐聚,秦陵试被暂时搁浅,但是这对于所有人而言,不过是意味着更为盛大的欢喜。这个季节正临萱草盛放,于是整个东都汇集了整个宋国的花朵。
陆陆续续的,其他的各国也派来了人马来参加宋国帝后的婚事。
毕竟,苏梦忱和宋晚致这两个人的名字,搁在哪儿都是熠熠生辉的。
连轩的身子也在一天天好起来,有了莲萱在身边,平日他通常看都不看一眼的药物,都会规规矩矩的喝下。
只是这个时候,这位年轻的帝王便一点也没有帝王的样子,微微眯着眼半躺在那里,对着莲萱挑眉:“无忧,你不喂我,我就不喝。”
贺子归在旁边看的嘴角抽搐。
呵呵,这么多年明知道连政给的药物里面有毒还面不改色的喝下去,现在好好的药还不喝,陛下你也太作了吧,若我是无忧姑娘,肯定一碗药给你摔在脸上。
他心里正诽谤,却见连轩已经一眼看来,顿时捧着脸道:“微臣告退,微臣告退。”
莲萱那白如天山之雪的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薄红,而这浅淡的薄红里,却又是无限的容光。
然而,她终究是舍不得。
她端着药碗,然后坐在床边,一点点的将药喂给眼前的男子。
末了的时候,连轩躺在那里,一把勾了莲萱,将她裹入自己的怀里。
“我冷,无忧……”
“哪里冷?”
“都冷……”
“暖暖我。”
……
贺子归在外面听得腿一颤,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这皇帝,还要不要脸!平日里别人碰你一下都要死不活的!现在竟然这个样子,简直丢脸……
贺子归想起自己二十多年了孤身一人,以前有连轩带着还不觉得,反正他认为他会孤身到老的,但是现在短短日子,以前会独身的帝王都快成亲了,自己还在这儿一个人孤苦伶仃,顿时无限感慨,决定马上回去,将东都贵女们的好好的看一遍,找一下没有没适合的,先把终身大事给了结了再说。
——
宋晚致却少有的闲了下来,但是却在整理一些东西,莲萱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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