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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裘-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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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蘅抬头看着何氏道:“娘要是觉得可以嫁,女儿就嫁。”

何氏眼睛一酸,摸了摸卫蘅的头顶道:“这是你一辈子的事情,还是得你自己瞧着喜欢才行。”

卫蘅看着何氏道:“爹爹怎么说?”

何氏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卫蘅嘟嘴道:“女儿的亲事要是爹爹没开口,娘肯定不会自己拿主意的。”

何氏一时间又不想让卫蘅嫁给何致了,她女儿这样聪慧,嫁给谁肯定都不吃亏。

“算了,你就当我没说过。”何氏道。

“爹爹怎么说?”卫蘅问。

何氏道:“你爹爹不反对,还说若是你嫁给何致,就让你小舅舅把生意重心转移到京城来。”

其实比起上京,卫蘅更喜欢杭州,那里的山水和吃食,还有蓬勃的生气和无拘无束的感觉。她在杭州的那两年,日子过得实在是太美好了。

卫蘅也清楚的知道,她小舅舅的生意重心全放在了海外贸易上,大概是不太可能转移到京城的,但是卫蘅并不愿意打击何氏的信心,显然她的娘亲很为这个主意而高兴。

“让我再想想吧。”卫蘅道。

何氏点了点头。

这一晚,轮到卫蘅睡不着觉了。

罗氏、何氏还有卫峻能想到的卫蘅嫁给何致的好处,卫蘅都想到了。而她对何致虽然没有男女之情,但是无可否认,卫蘅觉得同何致相处的时候是最轻松的,她的这位表哥书读得虽然不算太多,所以没有那股子酸气儿,对女子也尊重,他手下还有女掌柜。

卫蘅知道自己如果嫁给何致,何致一定不会拘着她的,这一点尤其让卫蘅动心。

况且卫蘅嫁给何致,也算是报答了他的救命之恩,还可以替她的娘亲孝敬她外祖母。

可是卫蘅难免不想起陆湛。卫蘅理不清楚自己的感情,她知道嫁给陆湛就是跳入火坑,何况她还不一定能嫁给陆湛,虽然陆湛说得信誓旦旦,但是儿女的婚事都是父母做主,万一楚夫人死活不同意,陆湛又能如何?

更何况还有子嗣的问题。

净云师太替她算了一卦,说她的亲事该去南方寻,在北方不利子嗣。卫蘅想起上辈子的事情,不由唏嘘,万一她嫁给陆湛之后,也十几年生不出孩子呢?

卫蘅闭了闭眼睛,完全不敢想象,那会是怎样的灾难。

卫蘅坐起身,抱住自己的腿,将下巴搁在膝盖上,思考了良久,还是将陆湛挤出了脑海,她并非一心只慕情、爱的少女,她太明白嫁人之后的事情了,哪怕彼此喜欢得天昏地暗,也不一定能解决生活里的各种问题。

前些日子卫蘅脑子发晕地屈从于陆湛,可是等陆湛走后,她的脑子就清醒了,不管陆湛说得有多好听,可是卫蘅依然不信他。

而卫蘅如今也有自己不得不承担的责任,她心里愧对于自己的小舅舅一家,他们待她那样的好,可她却害得何致险些瞎了,卫蘅夜里每每想起此事,就觉得内疚。女人嫁给谁都无法保证自己将来就过得好,但至少卫蘅对于嫁给何致却是有信心的。

卫蘅咬了咬牙,她既然要彻底拒绝陆湛,那定下一门亲事就是再好不过的方法了。依照卫蘅对陆湛的了解,他这种人难免自视甚高,绝不会觊觎别人的未婚妻的。

次日一大早,卫蘅就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了何氏。

何氏不知道是该放心,还是该难过。

不过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的木老太太和罗氏都欢喜得疯了。罗氏更是忙不迭地将卫蘅和何致的八字拿去找人合了,说是天作之合。这下八字就算画了一撇了。

只不过何氏这边,却还得和府里的张老太太商量卫蘅的亲事。

老太太听了之后,眉头立即就皱了起来,“你舍得将珠珠儿嫁到南边儿去?我老婆子可舍不得。”

何氏原本就知道老太太肯定不会轻易同意的,老人家最喜欢热闹,拢在身边的人都舍不得放出去,更何况卫蘅这么个娇憨的孙女儿。

何氏就将南泉庵净云师太的话说了出来。

老太太不信这些,冷笑道:“慢说是嫁到南边儿,就是何家在京城,也配不上我的珠珠儿。”

何氏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她是何家女,如何受得了别人轻视何家。何家以前也是读书人家,何氏的父亲也是官至一府的府尊,只是现在没有人在朝里做官而已。

何氏也知道上京城的那些个夫人一边嫉妒她嫁妆丰厚,一边又瞧不起何家,但是她从来不知道老太太的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见何氏变了脸色,老太太也知道自己这话说得重了一些,何氏做了她媳妇二十几年,相夫教子,儿子出息,女儿孝顺,确实挑不出毛病来。

老太太后悔自己话说得太重,口气就不由和缓下来,“珠珠儿的亲事虽然是你们做父母的说了算,但是珠珠儿的心意也不能不顾。你问过她了么?”

何氏心里虽然难受,但说话的是自己的婆母,她又能如何,只是老太太这番话激起了何氏心底的不忿。她想着,自己高嫁到卫家,婆母表面上虽然和气,可心底还是瞧不起自己的出身的,她的珠珠儿可不能再受这个气,嫁到何家反而更好。

“我给老爷写了信,老爷不反对,也说是要问珠珠儿。我前日问过珠珠儿了,她也是肯的。”何氏道。

老太太没想到何氏连卫峻那边都写过信了,却独独将她瞒住,她知道何氏想要帮助娘家,那何致又救了她母女的性命,但是她靖宁侯府的嫡出孙女儿却不是拿来报恩的东西。

“是不是你弟弟那边挟恩以报?”老太太直言不讳地问道,“珠珠儿是个最心善的,你这个做娘的开了口,她还能不从?”

何氏赶紧摇了摇头,“我弟弟从没提起过这件事,是我,都是媳妇想起来的,咱们珠珠儿也不求高嫁,只求今后过得顺心。”

老太太不再理会何氏,转头吩咐桂云道:“等蘅姐儿下了学,你亲自去接她,就说我有话问她。”

老太太这就是不许何氏接触卫蘅了,她要知道卫蘅的真实想法。

卫蘅在女学门口见着老太太身边的大丫头桂云来接她时,心底已经知道是什么回事了。

一进兰义堂,老太太坐在正中的罗汉榻上,何氏则立在一边伺候,连坐也不得坐。

老太太的脸阴沉得滴水,卫蘅还从没见过自家老祖宗这样严肃的时候,屋子里伺候的丫头们更是大气儿都不敢喘,四周静悄悄的。

越是这样,卫蘅脸上的笑容越发甜美,她往老太太走去,刚想钻到老太太怀里去撒娇,却被老太太喝住,“跪下。”

卫蘅这都懵了,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桂云是个闷葫芦,卫蘅一路上都没探出消息来,这会儿卫蘅不得不将求助的眼神往何氏看去,何氏却连头都没抬,专注地给老太太捶肩膀。

这捶肩膀的活儿,就是何氏刚嫁进来的时候都没干过,这会儿却伺候上了,可见错误犯得不是一般的大。

卫蘅赶紧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地“咚”一声跪在地上,桂雨手上的软垫都还没来得及塞到卫蘅的膝盖下。

老太太的眉心一跳,也不知道是心疼还是生气。

桂云和桂云在沉默里领着伺候的丫头都退了出去。

到了院子里,有小丫头这才拍着胸脯出了口大气,悄声问桂云道:“桂云姐姐,三姑娘犯了什么大错儿啊,老太太从没发过这样大的脾气?”

桂云扫了一眼小丫头,冷冷道:“不该你问的就别问。”

小丫头被吓得赶紧闭了嘴。

这厢卫萱换了衣裳,进了瑞云堂想给老太太请安,一进门就见丫头们全站在廊下或者院子里,不管做什么都轻手轻脚的,心里就觉得诧异。

桂云见卫萱过来,赶紧迎了上去,低声道:“二姑娘,老太太正同三姑娘说话。”

连桂云、桂雨都站在外头,可见老太太和三姑娘说的话是不能让外人听见的,卫萱也不再上前,“那好,我待会儿再来。”

桂云松了一口气,家里这位二姑娘是最通透的,什么话都不用说明,她就知道了。

卫萱出了瑞云堂的门,向旁边守门的小丫头招了招手。小丫头赶紧走了过来,恭敬地道:“二姑娘。”

卫萱问道:“老太太今日心情不好么,三姑娘进去的时候表情如何?”

小丫头回道:“老太太今日脾气可大了,早晨还听见她训斥了二夫人。三姑娘进门的时候,瞧着脸色还好,可也没像平日那样带着笑脸。”

卫萱低头想了想,今日桂云专门来接卫蘅,还和自己分开了马车坐,肯定是出了大事,可是卫萱怎么想,也想不出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儿值得老太太大发雷霆,弄得整个院子的人都跟惊弓之鸟一般。

“不行。”卫萱又转身往瑞云堂走。

桂云见卫萱去而复返,赶紧上前道:“二姑娘,可是有事?”

卫萱将桂云拉到一边,“桂云姐姐,三妹妹究竟做了什么,让老太太这样生气?我进去劝得劝不得?”

桂云赶紧摇头道:“二姑娘还是先回去吧,老太太也是为了三姑娘好。”

卫萱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可也只能叹息一声,回了她的舒荷居。

至于卫蘅这边,她跪得膝盖头疼了,老太太都还没发话,她就只能乖乖地跪着,连姿势都不敢换。

何氏见了,又心痛又心急。

作者有话要说:炉渣:(﹁﹁)今天不想说话。

第64章前因成

好在老太太终于开口了,“蘅姐儿,你跟祖母老实说,你同你致表哥是不是私下有了首尾?”

这句话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何氏万万没料到老太太会往这个方向想。

“娘!”何氏张大了嘴巴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却不搭理何氏,只看着卫蘅。

卫蘅也是微微张着嘴望着老太太,不知道她这是唱哪一出,但是在老太太凌厉的眼神下,也只能乖乖地道:“孙女儿同致表哥是清清白白的。”

老太太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继续道:“你娘说你同意嫁给你致表哥,我还以为你们两个孩子年轻不懂事,闹出了什么私定终身来。既然你说不是,祖母就放了心。起来吧,到祖母身边来。”

卫蘅被老太太这东一榔头西一榔头的动作给搞糊涂了,想站起身,结果膝盖痛得往前一弯,就扑在了老太太的腿上。

老太太亲自将卫蘅扶起来,摸了摸她的脸蛋道:“既然你同你致表哥清清白白,只有兄妹的情谊,那你告诉祖母,是不是他们家挟恩图报,你才同意嫁给他的?”

在卫蘅开口之前,老太太又道:“你放心大胆的说,一切有祖母给你做主,他虽然救了你们母女,但是报恩有千千万万种方法,绝不能拿自己的亲事去报恩。”

卫蘅这才算是知道老太太为何刚才要来那一招了,心里一酸,她知道老太太是真心疼爱自己,为了不让何氏责怪她,先就来了这么一出苦肉计,明明白白地让卫蘅说出了她对何致无意来。

卫蘅一把搂住老太太的腰,流着泪道:“祖母,都是孙女儿不孝。致表哥和小舅母从来没有挟恩以报,都是我自己自私,光想着自己了,忘记了祖母会舍不得珠珠儿。”

老太太推开卫蘅道:“你既然知道你不孝,怎么还应下这亲事?你就忍心让祖母以后都孤零零的一个人?”老太太替卫蘅擦了擦眼泪,“珠珠儿啊,你虽然心地良善,可从来不是糊涂之人,若是这次不出这样的事情,你会想着嫁给你致表哥吗?”

老太太还能有什么不知道的,何家虽然一句话重话没有说过何氏和卫蘅,也没有挟恩以报,但他们是拿准了何氏和卫蘅两个心软的,知道她们肯定会心怀内疚,自己送上门去。

卫蘅知道糊弄不过老太太,自己擦了擦眼泪看着老太太道:“祖母说得对,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致表哥伤了眼睛又破了相,孙女儿心里只感激他救了娘亲和我,没有他,可能我都已经不在了。我心里内疚,如果致表哥寻不到好亲事,以后的嫂嫂对他不好的话,我一辈子也难以安心。”

卫蘅站起身,重新跪在老太太的跟前,重重地给老太太磕了三个响头,“老祖宗,以后蘅姐儿会常回来看你的。”

老太太满脸都是泪,有时候女孩儿教得太好了,也不是好事,像卫蘅这种,别人有害于她,她都会奋不顾身去救人,若是有恩于她,她更是涌泉以报,更何况,何致还对她和她娘亲是救命之恩。

老太太哭道:“这都做的什么孽啊,咱们家以后再也不许僧尼上门,以后也不许再去算什么卦,拜什么佛啦。”老太太这是把一切都怪在了卫蘅她们玉垒山一行之上。

何氏松了一口气,以为老太太这样就算同意了。

哪知道老太太拉起卫蘅道:“珠珠儿,祖母知道你想报恩,但是你想过没有,你这样一张脸,又远在杭州,何家今后护得住你护不住你?你爹爹虽然可以护着你,可万一出了事儿,你在南边,你爹爹也是鞭长难及,到时候你怎么办?”

这一点儿,卫蘅还真没有想过。

何氏赶紧道:“老爷说了,以后让她小舅舅把生意转到上京城来,致哥儿也可以捐官,走走门路也不愁实缺。”

老太太不搭理何氏,又继续对卫蘅道:“珠珠儿,你如果嫁给致哥儿,你可想过,今后你就是商人妇,你现在的朋友可能都会看不起你,女子出嫁从夫,你娘家再尊贵,可决定你脸面的都是夫家。你受得了么?”

卫蘅想着自己上辈子嫁给范用,其实已经经历过一些白眼了,永平侯府在上京城也就是个侯府的名字好听而已,又不是世袭,卫蘅生的儿子已经不能袭侯爵了。若是没有卫蘅的嫁妆支持,永平侯府真是可以用破落户来形容了。

卫蘅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忍受那些轻视,因而还是点了点头,“孙女儿都明白。”

老太太叹息一声,还是不看何氏,只道:“这件事容我再想想。”

老太太这一想,直到四月二十六靖宁侯六十大寿,也没给出答案来。

四月二十六是庆寿的正日子,这一日宴请朝中大员和各勋贵世家,男宾的宴席就设在位于靖宁侯府中轴线上的和熙堂前的院子里。

女眷则被引到了花园里,在“清色怡芳”设宴。

今日靖宁侯府并没有请整个戏班子来唱戏,而是将上京城内各大戏班子的名角儿都请到了。

客人里面有戏迷的,今日可就大饱眼福和耳福了,不闹到三更那是不会散席的。

卫蘅一大早就起来起来梳洗妆扮,因为是六十大寿这等喜庆的事情,所以卫蘅特地挑了一袭妃红地绣蝶戏牡丹泥金裙,金地暗缠枝牡丹纹的宽束腰,束腰正中系着粉白和妃红相间的丝绦,下面垂着一个金镶玉镂空雕双鱼戏荷的香囊,里面是她自己调的香,清清爽爽的冷香,在已经开始热起来的初夏闻着格外的舒服。

“姑娘这样打扮起来真好看。”木鱼儿在一旁痴痴地赞道。

卫蘅嘴角一翘,“你这样像是没见过似的。”

木鱼儿道:“也不是,只是看多了姑娘穿素净的衣服,今日乍一看,觉得真两眼。姑娘这就叫做,淡妆浓抹总相宜。”

卫蘅笑道:“哟,你这都开始酸诗词了。”

木鱼儿笑道:“陆……”

木鱼儿话还没说话,就被念珠儿抢白道:“行了行了,还不去替姑娘拿鞋子。”

木鱼儿也知道自己一时忘形,说错了话,赶紧转身去给卫蘅挑鞋子。

卫蘅却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一般,低头喝了一口茶,为了怕刚上的口脂花掉,念珠儿是将芦苇管放到杯子里,让卫蘅喝的。

片刻后,木鱼儿就提了卫蘅的鞋子来,一双妃红色绣金芙蓉花缀珠鞋,那鞋面上的珍珠有莲子米大小,瞧着又精致又漂亮。这样的鞋子拿来当酒杯喝酒都使得。

卫蘅装扮好之后,直接去了花园里,何氏早就去了,有那平日走得近的夫人、太太会来得早一些,何况还有些远道而来的亲戚就住在靖宁侯府里,何氏和木氏自然要帮着招呼。

卫蘅走到一半,就在九曲桥上遇到了卫萱。

卫萱今日穿了一席洋红的芙蓉暗花织金罗裙子,她这副模样,就是卫蘅都少见,不过卫萱的气质清华,无论什么衣裳都压得住,这一身穿在她身上,越发衬得她雍容典雅。

“二姐姐。”卫蘅出声招呼道。

卫萱闻声望去,正好看见桥头的卫蘅,眼里闪过一丝惊艳,“你真该多穿些鲜亮的颜色。”

卫蘅嘟嘴道:“说得好像我穿素净的衣裳就不好看似的。”

两姐妹一路说说笑笑地到了清色怡芳,两朵姐妹花把清色怡芳周边的牡丹、芍药的颜色全给夺了,叫那些夫人、太太看了,都羡慕张老太太的福气。

张老太太笑着谦虚了一番,又想起卫芳,只可惜卫芳还在守节,今日这种情况,也没有过府来,不过早早就绣了一座百寿图的屏风过来,今日就立在张老太太的坐榻之后。

也有懂行的夫人问起,“这是谁绣的?可真不容易,一百个寿字个个儿都不同,这绣工也精致,半点儿阵脚看不见。”

张老太太这时候就不谦虚了,“这是我大孙女绣的,你们只看得见这一面儿,另一面儿也好看。”

“是双面绣?”礼部尚书夫人,也就是卫蘅四嫂窦娴的娘亲华夫人惊讶地问。

张老太太点了点头,一众夫人都闹着要看另一面,索性屏风后面留的余地挺大,完全可以走过去欣赏到。

另一面是彭祖送桃。那彭祖是有名的长寿星,据说活了八百岁,这幅画的寓意极好,不过最难得是拿彭祖的须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还有那仙桃的颜色,由红渐粉,再渐白,细腻得仿佛真桃一般,让人叹为观止。

“哎呀,这手艺可真是了不得,称得上是京城一绝了。”华夫人赞道。

“不过是她平日里绣着玩儿的。”张老太太道。这还得了啊,绣着玩儿的都有这样的水平。今日卫芳虽然没来,但是名声可是传响了。

卫蘅和卫萱相视一笑,到明年,卫芳就守满二十七个月,该除服了。老太太这是想给卫芳重新说一门亲事,今日才会想着在各位夫人心里预先打下一个埋伏。

以靖宁侯府今日的蒸蒸日上的地位,卫芳想再说一门好亲事也不是不可能,大夏朝对女子再嫁并没有太多的抵触,□□的胞妹安宁公主就嫁了四回,后来公主里头改嫁的良多,谁也不敢说什么不许女子再嫁。何况谁家没有姐妹女儿,谁也不忍心让这些花一样的女子年纪轻轻就守一辈子寡。

正中午开宴之前,宫中皇爷特地派了魏王前来给靖宁侯祝寿,赏赐了他一柄如意,一把神弓,并宫中新印的《御选唐宋文醇》,此外金五百,上用缎五十匹,松江三梭布五十匹。给老太太赏了一柄紫檀凤首拐杖,还有一柄如意并一串檀香珠,何氏和木氏等都有赏赐。

皇后、贵妃皆有赏赐下来。一时间,靖宁侯府的人气儿几乎灼人的手。

魏王更是还同意了留下来用午饭,虽然主人家只是客气之下的邀请,但是魏王同意了,这也是脸面不是?

卫蘅她们这些小姑娘是不用去前头接受赏赐的,长真县主顾蓉闻到卫蘅香囊里的香味儿后,就闹着要卫蘅教她制这种香。

“就凭你这手调香的能耐,今年结业礼上,调香这一课艺,你肯定能拿第一。”顾蓉一边将卫蘅的香收入囊中,一边赞叹道。

其实香味儿这种东西,也是各花入各眼,有人喜欢玫瑰的香气,有人喜欢茉莉的芬芳,说不准。

不过卫蘅听了顾蓉的话也很高兴,“那就借县主吉言啦。”

顾蓉听说卫蘅这味香是用了她们家园子里一种特殊的香草制成的,而那香草是卫蘅的小舅舅去西域时给她带回来的种子种出来的,别的地方都找不到,她就起哄要去采。

虽然如今都是十五、六岁的大姑娘了,可是在出嫁前,这是她们最后一段最欢乐的日子了,反而比平日都放得开,所以大家伙儿也都起哄要去采一些。

卫蘅没法子,只得和卫萱一起领了顾蓉她们去万芳圃。

一群小姑娘叽叽喳喳地刚走到一半,就遇到了转弯之后迎面而来的魏王一行人,旁边陪着他的正是卫蘅的大伯父卫峤。

原来魏王听说靖宁侯府的花园修得漂亮,就提议要逛一逛园子,身为主人的靖宁侯能说什么,自然只能让世子卫峤陪着他一路解说。

卫蘅等人这时候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只好硬着头皮上前给魏王裣衽行礼。

魏王的眼睛轻轻一扫就停在了卫蘅的身上,几乎像黏在了卫蘅身上一般。

其实魏王见过的美女无算,赶得上卫蘅的也不是没有,可是她们都缺少卫蘅身上的这股子气韵。

魏王细细地打量着卫蘅,梳着干干净净的灵蛇髻,头上只戴了一个双排珍珠的发箍,稳固发髻。那珍珠都是莲子米大小,颗颗圆润饱满,柔和白皙的颜色,越发显得卫蘅整个人像雪山尖上的那一捧雪般干净纯美。

送到魏王手上的美女,他都知道不管那些人看着多纯洁美好,但都是能让他肆意玩弄的,也就不觉得多纯净了。唯有卫蘅,五官精致得令人惊叹,一袭妃红色的长裙只越发显出她的嫩弱来。一身的气质清灵莹透,像从月宫飞身而下的仙女儿,贵气里带着飘渺,这种让人想抓住却又抓不住的味道,简直像钩子一样勾着魏王的心颤痛。

魏王原本只喜欢那十三、四岁的青青嫩嫩的小姑娘,今日再见到卫蘅后,他曾经的记忆一下就翻滚了出来,渴求越发激烈,险些就在人前出丑了。

还是他身边的内侍咳嗽出声,才惊醒了他,又借着小太监挡住了自己的衣袍,魏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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