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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饶命-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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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停在了她的跟前,玄青衣摆上的金龙张牙舞爪:“我不,我就要魏家兄妹!除了他们我谁也不要。”

挽袖猛地抬头:“皇上,您为何一定要他们?告诉奴婢理由,奴婢才好回禀太后,让太后替您下旨。”

小皇帝久久的沉默。

他的眼睛透过挽袖的身子望向了内殿的白玉地砖上,上次,他就躺在那里无阻的仰望着面目模糊的魏溪,紧紧的抓着她的衣角,一边安抚对方说不要她陪葬,一边又隐约的希翼着她能够再一次的救活他。就像在行宫的山崖下,他被一阵刺痛惊醒,在摇曳的火光下绝望的凝视着那个陌生又熟悉的人,他在默默的告诉对方,他想活!

魏溪从来没有告诉过他,她是怎么寻到他的,路途之中又经历了多少的困难,她只是轻描淡写的给他喂食,给他上药,她用行动证明:她会带着他活着回去!

秦衍之的心在替他说话,他说:“他们是除了母后、嬷嬷和姑姑以外,唯三个真心想要我活着,并且救活过我的人。姑姑,你们不说我也知道,这宫里想要朕活着的人太少,愿意救朕的人更少。”

☆、29|28。23。9。07

太武馆以武闻名,馆内的房舍更是粗狂狂野,哪怕是郁郁葱葱园林中的树木也都长得高大壮硕,树冠如盖,将整个天空遮挡了七七八八。

因为树干粗壮,在练武场找不到位置的时候,很多平民学子会来此练习拳法,久而久之,一干树干上的树皮都被敲落不少。当然,更因为绿荫遍地,更是学子们打架斗狠的绝佳场所。

砰的一声,面前的需要三人合抱的树干被少年最后一拳打出了个洞,足足可以塞入半条手臂。沉闷的声响惊动了周围正在挥汗如雨的其他少年人,有人好奇的往此处看了一眼就随即转过身去,有人直接惊呼,询问旁人少年的姓名。

“魏亦,魏将军的嫡子。”

“昭毅将军?”

“现在皇城里三品以上的将军中只有一个姓魏。”

“他的儿子这么厉害?”

“这算什么,他家二公子天生神力,别说一拳把老树打个窟窿了,打个对穿都不是话下。”

“学馆有规矩,不许摧毁草木吧?”

“所以二公子从来不到国林来练拳啊,否则这些老树有几棵经得起他摧残的?”

魏亦对周围的议论声听而不闻,收功后随手拿起一边树杈上挂着的汗巾擦干净了脖间的汗水,脚步轻快的离开了这片练功地。

相比弟弟只能在练武场打沙袋,他更喜欢草木的触感,每一次挥拳不止是锻炼力度,更是让拳头适应野外粗糙的事物。毕竟,他日后上了战场,面对的可不是沙袋,而是刀剑,是盔甲,是人骨,更有无数的铜墙铁壁高瓦城墙。沙袋上的那层软皮怎么能跟粗糙的树皮相比呢。

初冬午后的国林连鸟雀都见不到一只,碎石铺就的小径上只有枯萎的杂草在石缝里随风摇曳。魏亦脚下的小径越来越窄,树木也越来越茂密,远望而去,密密麻麻的古木仿若进入了深山老林,悉悉索索中,好像有无数的野兽在幽暗中注视着外来者。

忽的,不远处传来一声沉闷的声响,像极了沙袋忍受不住重拳坠地的声音,更如巨大的石块投掷到了死水般的深湖之中,林中陡然嘈杂了起来。

“姓魏的,你迟早会不得好死!”

魏亦的脚步一顿,眉头微微一挑,颇有兴趣的往密林里一扫,目光锐利如老鹰,身体乍看极度放松,行家却能够明白他每一寸骨骼,每一块肌肉都处在了防守状态,双拳自然的垂落,只要一有异动,那双拳头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对方揍得毫无招架之力。

远处,地上一块黑炭般的物体缓慢的爬了起来,还没站稳又倒退两步,然后毫无预兆的倒飞了出去。

同时,更远处走出一个人影,放下腿,笑嘻嘻的道。“哎哟,我好怕啊!我魏江好不好死不知道,不过,你如果再敢上来一步,不得好死的人就会变成你了!”

“你敢,我可是睿王世子!”

魏江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痞子样:“世子又怎么了?太武馆的规矩就是,私人比斗不论身份地位,拳头为老大,谁赢了谁就有权利决定输者的生死。”

睿王世子才不过六岁孩童,哪里听过这样直白的威胁,脸色煞白中到底不敢轻易起身了,只半躺在地上不停的喘气,做着最后的挣扎吼道:“你,你胡说!”

“我胡说?你问问你请来的兄弟们,你不是太武馆的人不知道规矩也不奇怪,他们可是在太武馆学了几年武,其中还有我的手下败将。那个谁,上次被揍的人是你吧?记得你输了后的惩罚是什么?”

密林里又一块躺着的黑块缓慢的爬了起来,哭丧着道:“洗了一个月的茅厕,还给你们两兄弟洗了一个月的臭袜子!”

魏江一脚踩在对方的脑袋上:“哭什么!老子最厌烦一个大老爷们哭唧唧的了,又不是娇滴滴的女娃娃,再哭你就再给我们兄弟洗三个月的臭袜子。”

世上有种人是受辱比让他们死还要难受,更加难受的是,让他们受辱的人还是平日里他们最看不起的平民百姓。让睿王世子给一个臭小子洗臭袜子,那比杀了他还难受。杀了他也就一刀的事情,洗臭袜子,还是一个月,想象一下那个味道,睿王世子的胆汁都要他呕出来了。

“你欺人太甚!”

“带着二十个帮手来找我们兄弟的麻烦,打不过就罢了,居然还污蔑我们兄弟欺人太甚,世子们倒打一把的功夫真是深得父辈真传。你们也不愧是秦凌的兄弟,对吧,前贤王世子殿下。听说你最近的日子过得不大好!”不知何时,魏海也提着两个人从树林里走了出来,一手一甩,就将手中的人随意的丢在了睿王世子身边。

除了三位世子殿下,唯一毫发无损的秦·前贤王世子·凌殿下冷冷的扫视了在场众人一眼,冷漠至极的道:“他们不自量力想要找你们兄弟的麻烦,与我没有干系。”

睿王世子大叫:“大哥,你还是不是兄弟?明明是你说你的世子之位被革,就是因为有魏家兄弟在其中作梗的缘故,所以我们三个才特意在太武馆叫了人来替你出头,你居然出卖我们!”

秦凌冷笑一声:“这时候叫我什么大哥?你们不是早就说过,只承认同样为世子的兄弟为大哥吗?我没了世子之位,自然就不再是你们的大哥,现在你们的大哥是秦峯,不是我秦凌。”

方才被魏海丢下来的其中一个终于说话了:“大哥,不管你是不是世子,你永远是我们的大哥。我年纪小不懂事,前些日子在你面前出言不逊,我道歉。”

秦凌冷哼:“世子殿下的歉意,我一个小小的无官无爵的平民可消受不起。”他抬起头,不再看向地上的三人,对着魏家兄弟道,“我只是被他们骗来做幌子的无辜人而已。他们听说你们又救了皇上一次,心里气不过,又找不到理由寻你们的麻烦,所以才特意把我骗出来,用我的名义召集了太武馆中与你们有矛盾的仇人,想要暗中将你们教训一顿。当然了,至于‘教训’到什么程度,就不为我所知了。只是路上我风闻了几句,说是让你们再也没有机会救皇上第三次。”说罢,弹了弹自己的衣袖,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魏江耸了耸肩,挥了挥手臂,冷冷的道:“不再有机会救皇上第三次,也就是说,不让我们有机会再进宫。不能进宫的话要么是我们缺胳膊断腿了,要么是直接没了命。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又怎么能够再一次保下皇上的命呢!啧啧,我感觉我好像听到了了不得的事情。”

他这架势,彻底将地上三位世子殿下吓得鬼哭狼嚎了,一个个大喊:“你们敢杀了我们,自己也会掉脑袋的!父王会把你们五马分尸,凌迟处死!”

魏江历来是魏家最冲动的人,愤怒下哪里还听这些,直接抡起拳头再一次狠狠的砸向了这群狼崽子们。

魏海更是直接抽出了一柄小刀,缓缓的靠近地上半死不活被迫装死的众位同僚们,其中最大的十五岁,最小的也有十二岁了。他们是近一年来与魏家兄弟冲突最多也最大的一群人,也怪不得几位世子殿下能够很快聚集起这批人来寻魏家兄弟的麻烦。

相比魏江直来直往,魏海的武学偏重暗算。与人比斗的时候,魏江都是冲锋陷阵的那个,而魏海则是游走在战斗的边缘,冷不丁在你打红了眼后对你背后捅刀子的人。这群人中没少被魏海暗算过,其中最严重的一个是直接被魏海拿□□把裤子捅了无数个窟窿,让对方在比斗场上直接裸·了·下·半身,成了太武馆的笑柄。

其中年岁最大的那个吞了吞唾沫,紧张的问:“你们不会真的要了我们的命吧?”

魏海想了想:“世子们的命贵得很,我们赔不起,自然会留口气。你们的话……”

那人哭了起来:“什么要求,尽管说,我们绝无二话。”

魏海分辨了一下对方神色中的真伪,点点头,拿着小刀比着对方的喉咙,一路从喉咙到胸膛,再到两腿之间,那人几乎吓得簌簌发抖。

“你说,你这命·根·子值多少银子?”

那人想要打开魏海的刀,到底不敢乱碰,思索了一下问:“五十两?”

魏海伸出一根手指:“一个蛋。”

那人尖叫:“一个蛋要五十两?”

“不行?那就割了吧。”

那人捂住宝贝:“行,行,五十两就五十两。”

魏海:“这么爽快,那就再加五十两。”

“兄弟,我娘给我的过年红包都只有五十两,真的不能多了。”

魏海提醒对方:“可你有两个蛋。”

那人斟酌了一下:“我们也不是第一次的交情了,打个商量,一百两你放我走!”

魏海笑了笑:“你是觉得我们兄弟的命只值一百两,还是觉得你的命·根·子只值一百两?”

那人还没回答,旁边的人已经喊了起来:“两百!兄弟,你现在放我走,回头我就让人送两百两来给你。”

又有人吓得裤子都尿湿了:“我私库里面还有三百两,都给你,先放我走吧。我家就我一根独苗。”

魏海默默了算了下,一个人两百,二十个人就是四千两,可以把爹娘接来皇城置办一个小院子让他们好好的休养了。

世子殿下那边已经安静了下来,魏江手中抓了一把东西丢在了自家兄长的腰包里,本来干瘪的腰包瞬间就饱满了起来,叮叮当当一阵响,可见收获颇丰。

“果然是世子,贼有钱。我把他们的发冠上的玉石,腰佩,腰带上的金扣都抠下来了,成色都不错,应该可以换一大笔银子。可惜太武馆没法带小厮护卫进来,听说这些皇亲国戚出门的时候,银票银子都在小厮护卫的手里。下次我们也寻个理由找找他们的晦气,当然,必须在太武馆的外面。”

魏江这么一说,魏海才后知后觉的扫到地上众人的衣衫头发上。这下,仇敌们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私库的银子只有自己知道,存了多少又拿了多少不用告知父母,自然就没人知道他们被人扒皮了,可要是身上的穿戴被人扣下了,今晚回家后,可以想象一顿竹鞭炒肉少不了了。他们可都是世家子,身上哪怕是一块玉佩那也是祖母母亲们特意置办的啊!

密林里的事情终于尘埃落定,魏亦也从最初的戒备疑惑,再到审视,最后几乎是哭笑不得的离开了。

用银子买性命的事儿在太武馆太常见了。都是少年人,又都年轻气盛,结党结派处处都是,相互之间的摩擦争斗更是家常便饭,其中今年最为风头盛的就是这对魏家兄弟。以前魏亦总是猜测,为何他们能够轻易饶了那些寻事的世家子们,今日之后,他的怀疑有了答案,虽然这个答案让人瞠目结舌。

不过,与他何干呢?虽然同样姓魏,可他是世家权贵子弟,他们是毫无权势的百姓,天差地别。魏亦不会特意去他们去结交,也不会因此与他们交恶。

因为在国林里耽搁了一些时辰,他没来得急简单的沐浴就赶去上下午的骑射课了。等到黄昏,一匹马一个人独自回了家。

魏将军家在城东,占地不大,进门绕过影壁就是正堂。

他没见到魏夫人,直接拐去了后院,自己先行沐浴完毕,就披着湿漉漉的长发去寻了母亲。往日这个时辰,魏夫人大多在倚蔷院。

倚蔷院里的蔷薇最为繁茂,花开的时候,满墙满院都是一片姹紫嫣红。现在正是初冬,就算花期还没到,园丁依然将花枝搭理得井井有条,哪怕是枯枝也别有一番风骨。

魏夫人正在偏殿的耳房内看账册,一杯花茶袅袅的升腾着烟雾。

魏亦轻声唤了声:“母亲。”

魏夫人抬起头,低声道:“回来了,今日怎么样?”

早有丫鬟拿着干的毛巾来替他擦拭头发,又有人奉上热茶,魏亦喝了一口,问:“妹妹身子可好?”

魏夫人笑了笑,亲自拿过毛巾替儿子擦了起来:“很好,她一直很好。今日还抱着她出去晒了晒日头,喝了点野蜂蜜,身子骨瞧着也比昨日好了些。”

魏亦眼眸低垂:“那就好。”

等到一头长发干透,魏夫人又重新替他梳了发,盘了发冠,魏亦身上的冷气也被地龙烘干了,这才去了偏房的里间。

千丝拔步床上一个小女孩安安静静的躺着,因为地龙,脸色没往日的惨白,反而透出点红晕,嘴唇干燥。魏亦熟练的从床边小几上拿起摆放整齐的棉签,从保温的茶盏里粘了粘蜂蜜水,一点点的抹在妹妹的嘴唇上。

魏夫人长在门口,静静的凝视着大儿照顾小妹的场景,眼角不知何时有了泪。

☆、30|30。28。23。9。07

最近这些日子朝安殿和昭熹殿都新进了一批小太监,原本因为小皇帝中毒有点暮气沉沉的殿宇顿时热闹了起来。

挽袖姑姑来到茶房的时候,芍药和另外一个宫女正从偏殿回来。

挽袖随意的问了句:“皇上午睡了没?”

芍药等人行了礼,轻声道:“正在偏殿用点心呢。自从小吴子来了后,皇上的吃食就不用操心了。一日三餐,加两顿点心,都没落下,眼看着脸颊比往日里都丰盈了些。”

另外一个宫女笑道:“上个月皇上还挑嘴的很,把太后急得头发都白了几根,还是齐太医用了狠法子才治好了皇上的厌食,没想到才不过一个月,皇上就整日里吃个不停了。”

芍药微不可查的瞥了同伴一眼,并不多话,起身后就去柜子里的红碎茶盒里捡了一小撮茶叶出来放在茶盏里,又重新切了几片红枣,用刚刚烧开的泉水冲了一杯红茶,亲自递到了挽袖姑姑的手边。

那宫女还在喋喋不休:“听闻那狠毒的法子是齐太医新收的徒弟出的招儿,把皇上折腾得够呛。哎呀,这么说来,那丫头是故意的呢,如果不是她多嘴,他们兄妹又怎么能够再一次的回到皇上身边,得了眼缘呢。好在皇上年纪小,忘性大,魏家兄妹走了,自然有新人顶替他们的位置,最近皇上不就新宠了几个小太监们。”

挽袖越听眉头皱得越高,茶才喝了一口就磕在了桌上:“闭嘴吧你!若没有魏家兄妹,朝安殿的太监宫女们说不定早就成了一赔黄土,哪里还能够轮到你在这里冷嘲热讽的碎嘴。”

芍药暗道一句果然如此,看着同伴茫然后惊慌失措的下跪:“姑姑教训的是!奴婢再也不敢了。”

挽袖将两人都扫视了一遍,锐利的目光仿佛早就看到了她们内心深处:“记住,在这宫里,有些人哪怕地位再低,年纪再小,再没有身份背景,那也容不得你们污蔑欺压,否则仔细你们的舌头。”

“是,奴婢们错了,姑姑息怒。”

眼看着离太皇太后寿诞的日子越来越近,宫里宫外都开始忙碌了起来,加上即将过年,送礼的收礼的人都络绎不绝,整个皇城都人声鼎沸纷纷扰扰。太后忙着太皇太后的事儿,听挽袖复述了小皇帝的话后,二话不说直接让赵嬷嬷去内务处又挑选了几个小太监,方才宫女口中的小吴子就是其中一个。

小吴子祖宗三代都是御厨,故而他从小就跟在父亲身边学了不少的手艺,加上又在民间长大,融会贯通下更是青出于蓝。赵嬷嬷最关心小皇帝身子骨问题,听内务处新调·教了这么一个孩子,立即就选了出来。余下的一对孩子是戏班出生,宫里也养了一些戏子,小严大严是孤儿,被戏班收养从小培育,专门养来给宫里的贵人们消遣的。最后一个是自己卖身入的宫,一张嘴跟个鹦鹉似的滔滔不绝,最擅长说笑话哄贵人们开心。

赵嬷嬷一口气就给小皇帝身边晒了四个小太监,他们又各有本事,很快就混得如鱼得水,竟是比魏家兄妹还要讨人喜欢。

挽袖姑姑在宫里多年,哪里不知道里面的猫腻。要说这几个孩子也并不是真的讨前辈们欢喜,纯粹是因为魏家兄妹太出挑了,同时救了皇上两次,硬生生的把小皇帝身边一干伺候的人比得尘埃似的。宫里的人吧,得失心重,对利益斤斤计较,一次两次的都压了他们一头,是个人都气不顺,总觉得凭什么呀!故而,真心感激魏家兄妹的人有,讨厌他们觉得他们挡了路的人也大有人在。

所以,新来的人有心奉承,老人们有心抬轿,就变成了这帮模样。

挽袖姑姑是小皇帝身边的大宫女,又是亲自经历过小皇帝两次生死一线的身边人,对于保皇党来说,魏家兄妹就是救命恩人,日后前途无量。挽袖是脑袋抽了才会与他们作对,只恨不得皇上将他们日日带在身边,当做重臣培养。

可惜,魏家兄妹的气性太大,大家的年岁又太小,离真正的君臣相得还早得很。

挽袖姑姑气恼的进了偏殿,在门口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又整理了鬓边的碎发,弹了弹衣袖,正色走了进去。

里面一个略微尖细的嗓音传了过来:“这个皇上应当吃过,叫八珍糕。宫里御厨做出来的八珍与民间不同,民间用锅巴、山药、白茯苓、白扁豆、薏仁、莲肉、莲心、麦芽、千百合等细末,加洋糖上蒸成糕,再切片而成。都是一些粗糙玩意儿,不比宫里的精细,不过也别有一番风味。”

挽袖在隔间站定,双面展翅高飞金线绣的屏风上影影绰绰印出两个人影。其中一个弯腰正与桌边的皇上介绍着吃食。

挽袖稍稍倾斜了身子,正好看见小皇帝专心致志吃东西的样子,那鼓起的腮帮子一动一动,像极了吃着松果的松鼠。

“今日的荤盘有野鸭粉盒、鹅油酥、黄雀卷。”

“最后的菊花饼给皇上您解腻。奴才瞧见小厨房里有半篮子干菊花,就摘了蒂,用洋糖、梅卤和匀印了模子,做出了这么一碟子菊花饼。原本以为秋日早就过了,再得菊花也得明年,哪知道皇上的小厨房什么都有……”

小皇帝的银勺轻轻的碰触碗壁,打断小吴子的话:“不吃了!”

小吴子眉头一皱,原本是想提醒对方太过于浪费,等抬眼看清楚周围的摆设,身子又绷紧了,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不同以往,垂首问:“皇上,是不是不喜欢菊花?奴才下次给您做梅饼吧。腊梅也快开了,到时候……”

小皇帝拿着筷子搓了搓菊花饼,摇头:“饱了,你退下吧!”

小吴子回想了一遍自己方才的话,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再仔细看了看皇帝的神色,的确一副毫无兴致的模样,心里不停的揣测,明明方才还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呢?难道是做的糕点有问题?

小吴子怎么也没有想到,差不多半个月的功夫就废在了一碟子菊花饼上。他不知道,这菊花饼里面的菊花是小皇帝与魏家兄妹一起采摘的,是他们一起盯着宫女们一片片摆放好了花叶晒干的。小皇帝平日里舍不得拿来泡茶,没想到一眨眼就被一个新来的太监给全部做了菊花饼,这个郁闷甭提了。

小吴子想破了脑袋想不出个所以然,琢磨着等会去找前辈们问一问,是不是犯了皇上的忌讳,行了礼,道了声:“奴才告退。”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

挽袖面上平静,心里却是松了好大一口气,安安静静的招呼人收了残羹剩碗,按照每日里的惯例,伺候着小皇帝睡了午觉,又送他去练武场习武,等到用了晚膳后,小皇帝又招了大小严来耍几个。

面见皇帝是不容许佩戴刀剑的,哪怕是杂耍的人,一切锋利有可能刺伤小皇帝的物品都不能带上,故而这对小太监大部分时候都是耍一些小把戏。

小皇帝兴致勃勃的看着大严躺在地毯上,用脚板把小严高高的抛到空中,小严一套快速的旋转后再落回原位,过程看得人胆战心惊,惹得小皇帝拍手称快。

“好,赏!你的力气真大,朕站在你的脚板上,你也可以把朕顶起来吗?。”

大严跪在地上,杂耍没出多少汗,倒是被小皇帝这句问话吓得汗水直冒,斟酌着回答:“皇上,您可是万金之体,小的就一个杂耍的,可不敢拿您的身子开玩笑。”

小皇帝眼神一暗:“不行吗?”魏家兄弟可从来不担心他的危险,哪怕是去池塘里摸鱼呢,都带着他一起下去,那时候岸边的宫人们都生怕他出个意外。

赵嬷嬷在耳边轻声的劝导:“皇上,您的龙体比什么都重要。何况,他们比您大了好几岁呢,又是从小锻炼,身子骨的柔韧度比寻常人柔和多了。”

小皇帝嘟着嘴:“朕也从小练武啊!怎么不如他们了?”打不过魏家兄弟就罢了,怎么连刚刚进宫没多久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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