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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饶命-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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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嘟着嘴:“朕也从小练武啊!怎么不如他们了?”打不过魏家兄弟就罢了,怎么连刚刚进宫没多久的小太监都打不过,他的武不是白练了吗?
赵嬷嬷笑道:“您习武是为了强身健体,与他们的习武有很大的不同。等您长大了,别说顶起一个人了,一匹马一头牛都成。”
小皇帝也不勉强:“那好吧,等朕长大了,再与你们耍。”他早就知道其他人与魏家兄妹不同,至少胆子就要小了不知多少。
大严子带着小严子急忙磕头:“小的遵旨!”
“赏!”
“谢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杂耍的去了,小皇帝又喊了说笑话的小张子。
“有个新上任的传信兵奉命去送八百里加急的公文,上峰特意给他了一匹千里马,嘱咐他一定要快马加鞭的送达。结果上路时,他居然只是跟在马的后面跑,路人问他‘既然是八百里加急,怎得不骑马?’那人说,‘我两一共六条腿,岂不比四条腿更快?’”
小皇帝拍着大腿:“哈哈,那么笨,怎么当兵的?日后延误了战机怎么办?”
赵嬷嬷乐得看皇帝心情高兴:“皇上,这是笑话。我们大楚的士兵们可没有如此愚笨之辈。”
小皇帝点头:“那就好。再说一个。”
小张子戴着一顶歪帽子,佝偻着背,摸着莫须有的胡须做老翁扮相:“有个官员十分吝啬,又爱装大方,六十大寿时就摆筵席。可他又怕客人们大吃大喝浪费他太多银两,于是嘱咐厨房,所有大盘都换小盘,肘子都换成小肘,甚至酒也不能斟满,就斟半杯。客人们喝酒时,每次都只得半杯酒,十分的不满意,有人便对官员说‘借我一把锯子。’官员便问,‘借来何用?’客人指着酒杯道,‘这酒杯上半截既然盛不满酒,留有何用,不如锯掉!’”
小皇帝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哈,好小气哦!这么吝啬,干嘛还摆酒宴?”
小张子赔笑道:“回皇上,因为有人摆筵席,自然就有人送礼。那位官员既贪图客人们的礼,又不想大摆筵席,故而想出这么个法子。”
挽袖看着针漏,提醒:“皇上,您该写字了。明日太傅要亲自检查您的字帖呢。”
“啊,那就最后一个。”
小张子抓了抓脑袋,把满头的发丝抓得乱七八糟,又半解开衣衫,剔着牙:“有个地痞危害相邻,大家都怕了他。上街不小心踩了个大夫一脚,大夫恼怒,想要用手揍那人一顿。那人却说:‘宁愿您用脚踢我,也请不要动手。’大夫问为何,那人道,‘我们这些无赖最怕你们大夫了!你们用脚踢人人未必会死,可一旦经过了你们的手,我们就难活了。所以,大夫您还是用脚踢我吧。’皇上,今日的笑话都讲完了!”
小皇帝打了个哈欠,语调毫无预兆的懒了下来,挥了挥手:“赏!”
前后的精神头变化太快,身边伺候的人有些张二摸不着头脑。不过,众人回想到最近皇上的笑声明显比往日多了不少,犹疑的心也继续放了下去。
他们都觉得,皇上还小,性子不稳,今儿个喜欢哪个就把哪个捧到了天上,哪天不记得了就把对方丢到了角落,再也不看一眼。就这份待遇,魏家兄妹有幸遭遇了两回,这一次,除了个别宫人,大部分的人都觉得魏家兄妹不可能第三次站在皇上的身边了。
看看小皇帝最近宣新人的次数,看看皇上最近的精神头,甚至于,数一数小皇帝最近的笑声有多少,兴许所有人都觉得魏家兄妹想要再一次出头,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们不知道,有句俗话叫做:山不就我,我就山。
甚至,还有一句话叫做:乐极生悲!
☆、31|30。28。23。9。07
魏溪在长长的檀木桌案上找了一遍,又去堆积如山还没拆包的药材包里翻看了一下,嘀咕:“真的不见了,难道药房有老鼠?”
白术随手抓起茶碗灌了大半杯冷茶,咂嘴道:“老鼠居然吃莲子心,那不苦死?”眼睛一撇,大惊,“什么时候掉到门口去了,撒了一地,都不能用了。”
魏溪拿着银秤将满地的莲子心收集起来:“怎么不能用?这批莲心还是师傅特意出宫去一家药铺盯的呢,数量少药质高。”
白术还是心痛不止:“可掉在地上了!”
魏溪把药材倾倒在瓷盘上,拿着巴掌大的狐狸毛刷子轻轻扫落上面的灰尘:“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何况,这是师傅特意给皇上准备的,你我都用不着。”
白术抓了抓脑袋,无奈:“给皇上用的,那就留着吧。”都年底了,药材店也要关门了,现在再去回购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有的话品质也不知如何了。反正药材都是要晒干的,在太阳底下暴晒又哪里不占灰尘呢,跟掉地上也没差多少。再说了,药房的地板干净着呢。
这只是一件小事,不知为何白术说完之后觉得脖子后面有点凉飕飕的,他回头看了一眼,背后是青天白日。管事早就不知道去哪里躺着喝茶躲懒去了,门外没有一个人。
也许是,风?
“师妹,你数一数这人参的铁线纹有多少?我都数得眼花了。”
“两百二十一年。”铁线纹形状似铁线匝扎,又细又密又深,圈圈相对,两不相连,铁线纹越密越多,就代表野参越老,年代越久远。
魏溪只是扫了一眼就毫不犹豫的回答了一个数目,惹得白术都两眼冒光:“师妹你眼神真好。”
魏溪:“这人参还是师傅让我放入药房的,我早就知道年份了。”
“……”你能不这样实诚么?以前的聪慧绝伦呢,是师兄看错你了吗?
也许今日的药房注定了不平静,方才才收纳好的人参,转眼连盒子都不见了。两百多年的人参,那也不少银子啊!依照白术的月银,估计积攒个十年才有可能赔得了。
魏溪再一次从库房回来就听到白术的惨叫:“不是师兄你收起来了吗?贵重药品都是师兄你清点入库,我可没碰!”
白术急得团团转:“怎么办,人参不见了。”
魏溪忙活了这么久也没了力气,强打精神道:“去门口找找,说不定又被老鼠叼去门口啃了。”
白术半信半疑的一路寻到了门口,再一次惊叫:“找打了,果然在门口。”还没来得及兴庆,更大的惨叫声接踵而来,“天啦,好好的人参就剩下半根了,哪只老鼠这么缺德,把根须咬掉了,留下半截根茎。”
魏溪走到白术身边,若有所思的望了空荡荡的长廊一眼,口中却道:“呵呵,师兄你惨了!”十年的月银都打了水漂了,她要不要说恭喜呢?会不会太没人性了?
两个人,少年人一副哀嚎不止的模样,小女童长在他的身边,肉嘟嘟的脸颊上挂着明媚的笑容,怎么看两人都亲密无间的模样,真是惹煞旁人!
“师妹,我后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总感觉针扎了似的。”
魏溪在空中挥了挥手:“蚊子而已,我赶跑了。”
“寒冬腊月的哪里来的蚊子?”
魏溪走回房内,睁眼说瞎话道:“也许苍蝇?师妹我也眼花了。”
这一日惊吓不断,白术很快就精疲力尽,按着自己的小心脏不停的喊要回去好好歇息,明日重整旗鼓回来再战,否则他这天才少年早夭了,不知会惹得多少宫女姐姐们伤心。
魏溪早就习惯了白术疯疯癫癫的模样,用过已经只有余温的晚膳后,稍微洗漱下就准备安寝了。她也是第一次在药房帮忙清点药材,做的虽然是最简单的活儿,可到底考验体力,她年岁太小,如果不是隔三差五的停下来歇息,说不定早就瘫在地上了。
临睡之前还听到有人敲门的时候,她积攒了一天的火气几乎都要喷涌而出了。好在知晓这是宫里,没人会无事敢半夜在宫里行走。
“挽袖姑姑?这么晚了什么事?”打开门,居然见到一个意料之外又是之内的人,她的惊讶只是一瞬就收了起来。
挽袖发丝有些散乱,头上的银簪都有些斜了,在昏暗的烛光下,脸色苍白的吓人:“皇上不见了!”
魏溪语气平静:“皇上不见了来太医院找?”
挽袖姑姑比魏溪年长很多,不用垫脚就可以从半敞开的门里将屋内扫视得一清二楚,口里却答:“我想着他可能来太医院寻你了。”
魏溪大大方方的让对方看,反正她不给,挽袖也能找个理由搜查她的房间,谁让一个是太医院的二等宫女,一个是朝安殿深受皇帝信任的大宫女呢。
“我今日一直在药房与师兄一起清点药材,才回来没半个时辰,一直没见到皇上。不信的话,姑姑你可以问一下药房的管事,开门关门都是管事的事儿,我与师兄一同进出,身边有没有额外的人管事都知道。”
挽袖不死心的在屋内走了一圈,也没让身后跟着的太监们进来,临走之前低头盯着魏溪毫无波澜的眼眸:“皇上真没来?”
魏溪摇头:“……我没见着。不过,今天药房有老鼠出没,坏了不少药材,我与师兄找了半日都没找到,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姑姑你要是有闲空,可以去药房周围瞧一瞧。”
挽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太医院你最熟悉,不领我去找一找?”
魏溪终于露出一丝轻微的笑意,别有深意的道:“姑姑,太医院的规矩虽然不如朝安殿,可没有圣旨,无关人等也不能随意乱逛的,抓到了那可是会被当做刺客下令砍头的。”
哪怕是挽袖,在没有太后懿旨的情况下,还真的不敢大势在宫里搜索皇帝的行踪。皇帝不见了,挽袖身为他的大宫女责任第二,赵嬷嬷第一,她们哪怕胆子再大,也不敢担这么天大的责任,只想着暗中先寻到皇上再说,若是真的找不到了,那也只能认命的去请太后懿旨,将皇宫翻个底朝天了。
魏溪看着挽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后,才慢慢的关上了房门,揉了揉额头,仿若自言自语般的吐出两个字:“皇上?”
屋内寂静得落针可闻,魏溪转身将半敞开的窗户关上,又自己倒了杯冷茶喝了,重新开口:“皇上,我知道您在这里。”
蜡烛还有半根,将屋内的家具映照的昏昏暗暗,亮的地方亮得刺眼,暗的地方暗得如墨一般,让人心里发慌。
魏溪却不害怕,她的视线逐一在房间内巡视了一圈,在几个最幽暗的地方顿了顿,长久的沉默后,她突如其来的将手中的茶碗狠狠的往桌上一拍,压抑的厉声喊道:“秦衍之,你给我滚出来!”
一个身影停停顿顿的从屏风后挪了出来:“朕朕朕只是迷路了!”
魏溪冷笑,瞪着那缩着肩膀的小皇帝:“哦,挽袖姑姑还没走远,我可以替您……”
秦衍之连忙摆手:“不不不用了。”好不容易才从朝安殿逃到太医院,又悄无声息的跟着魏溪来了她的住所,哪里轻易愿意被人赶出去,他又怕魏溪真的喊挽袖回来,只好补充了一句,“朕知道回去的路。”
魏溪好像看不出对方的窘迫,打开房门:“那行,皇上您慢走!”那模样,好像小皇帝不是天下至尊,而是她今天鄙视得最多的药房老鼠,看见他就觉得厌恶。
秦衍之被魏溪那冰冷而又不容拒绝的语气刺激到,反问:“你不留我?”
魏溪冷笑:“我为什么要留你?”
小皇帝眼珠子一转:“天这么晚了,朕怕黑。”而且,他还好饿,都没有用晚膳,午膳的时候因为一直在琢磨偷跑的可能性,吃得也不大多。现在他早就饥肠辘辘了,恩,不对,他下午还吃了东西。一把黄莲心,和半根两百两人参。那人参还不错,虽然肚子依然很饿,至少精神头不错,让他有余力的化身为采花贼偷偷尾随无知的魏溪返回住所。
这么一想,小皇帝觉得自己习武的成效不错,至少日后偷袭的话成功的机会高很多。
魏溪看着对方炫耀似的挺了挺小胸膛,怎么也想不到对方居然在自得其乐。她的冷言冷语除了最开始伤到了对方,之后小皇帝就有了铜墙铁壁似的对她的冷漠视而不见了。这才过了多久啊,脸皮的厚度就见长啊!
魏溪琢磨了一会儿,似笑非笑的说出了一句让小皇帝丈二摸不着头脑的话,她说:“皇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大好吧。”
小皇帝眨了眨眼:“为什么?朕安寝之前一直是挽袖姑姑陪着我啊,有什么不好?”
魏溪一顿,几乎要把自己给噎死。她忘记了,对面这混蛋才四岁,不是日后的十四岁,二十四岁。他小,她也小,男女七岁才不同席呢,相处一室能出什么问题?至少,现在小皇帝真的想要对魏溪做什么,那也有心而力不足啊!
魏溪难得被对方噎住了,耐心彻底耗尽,忍不住恼羞成怒:“你到底走不走?”
小皇帝也是个骄傲的主,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如魏溪这帮对自己又吼又叫嫌弃得要命呢,心下委屈,嘴巴也硬了,直接吼了回去:“不走你能拿我怎么样?”
魏溪腾地站起来,揉了揉手指,冷气森森:“不怎么样,顶多,揍你一顿!”
小皇帝吓得跳了起来,还没来得及跑出门口,就被魏溪迎面一拳。哪怕比白术小了差不多一轮,那哀嚎也丝毫不逊色,几乎响彻了天际。
朝安殿内,挽袖姑姑拉开小皇帝捂着脸的手,哪怕气得要吐血,此时也有些哭笑不得:“皇上,您左眼上的伤……”
小皇帝挺起胸膛,强调:“朕摔的!”
皇帝说自己摔的,挽袖哪怕知道真相那也不能说出来。作为跟着小皇帝一起去过行宫的宫女来说,挽袖对小皇帝与魏溪之间打打闹闹见得太多了。小娃娃嘛,一个比一个脾气大,一个比一个不知道轻重,哪怕是玩耍中也时常你抓我一下,我掐你一下,只要没伤筋动骨,太后都不会责罚。当然,此一时彼一时。行宫不比宫里,宫里有无数双眼睛盯着皇上呢。
挽袖给小皇帝上药的时候,小皇帝穷极无聊下想起了魏溪的那个问题:“姑姑,什么叫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噎?!”孤男寡女是谁?
小皇帝睁着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挽袖,如果是平日挽袖定然心里软成了一塌糊涂,可惜,今夜小皇帝左眼上那个黑漆漆的轮子破坏了美感,只会让人见之想笑。
小皇帝浑然不觉,锲而不舍的问:“是姑姑不能与朕一起在寝殿的意思吗?”
挽袖点头:“……是。”至少现在寝殿里面就他们两个,其他宫女都不敢进来,实在是,皇上的伤……伤得太不雅观了。
哪知道小皇帝一听到答案就不想上药了,不停的推拒道:“那姑姑你走吧,朕的名声要紧,不能被姑姑你给毁了。”想了想,“当然,朕也不能坏了姑姑的名声。”最后点头,自言自语,“我们是清白的!”
“皇上……”
小皇帝把被子一卷,整个人背过身子朝向龙床内侧,绝情的道:“快走快走,朕就要歇息了。”
太皇太后最近心情很好,因为给太后挖了个深坑,导致最近她老人家看穆太后也顺眼了很多,时不时的招对方来问话,询问寿宴的细节。
这一日,穆太后不当自己来了,身后还破天荒的跟着几个外臣。因为殿内没有嫔妃,穆太后与太皇太后也都身居高位,又不是年纪轻轻花容月貌的皇后,自然不用与臣子们忌讳太多。
一群人进殿,太皇太后自然不认为所有人都是来请安的,原本的好心情也有些折扣,只压低了点嗓音问:“太后,你来请安带这么多人做什么?”
穆太后见礼后,与太皇太后逐一介绍身后的人:“母后,这一位是三公之一的杜太傅大人,这一位是礼部侍郎,这一位是吏部侍郎。他们听说母后要办寿宴,特意来与母后商议具体事宜。您也知道,您是我大楚最为尊贵的太皇太后,您的寿宴不止是您一个人的事儿,也不是我们皇族的事儿,而是大楚的大事,故而他们特意随儿臣来见您。”
殿内一拍开的大臣郑重的跪拜心里,让太皇太后心里七上八下起来:“哀家的寿宴事关礼部就罢了,怎么太傅与吏部也要见哀家?”
杜太傅先上前一步:“太皇太后安康。老臣是与您来商量寿宴之后,各位王爷们就藩的事儿。”
太皇太后几乎破音了:“就……就藩?!”
☆、32|30。28。23。9。07
“先皇登基不久,就册封了三位王爷的封地。贤王封地位于剑南道,囊括了益州、嘉州、泸州、曲州、会川、姚州,其中有九郡八十一县,地域辽阔在我朝历代郡王封地中也是数一数二,其中桑蚕红茶桐油更是天下闻名。睿王封地在河南道,有太皇太后您最熟悉的泰山、青州、徐州、海川、菜州等地,八郡七十二县,因为靠海,海产甚是丰富,贡品中的珍珠大部分就参与此地。太皇太后您老人家九凤朝阳冠上的东珠就产自于河南道海岸。齐王乃先皇最小的弟弟,故而封地最小,也有七郡六十四县,漓水贯穿两地,是少有的水产丰富的地方,两岸风景如画游人如织,每年的税收就占据了国库的十分之一,可见商业何等的繁华。”
杜太傅三朝元老,到了小皇帝秦衍之这一代就是第四个皇帝了,说起楚国众多王爷们的封地特色来,那简直如数家珍。他是先帝重臣,更是小皇帝的辅佐大臣,当初先帝选择封地时还特意参考了杜太傅的意见。说实话,别看他老人家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换了任何一个不懂朝政的人来了,那绝对都会称赞先帝一句大楚好兄长,好皇帝。
为啥,因为先帝慷慨啊!看看给自家兄弟们的那些封地,九九八十一县啊,最少也有六十四个县呢,物产还丰富,不是产茶就是产珍珠,再不济也是水路重镇,漕帮知道吧,那就是齐王属地最大的地头蛇,只要把这地头蛇拿下了,金山银山措手可得。听得外行人太皇太后两眼冒光。
可是,换了任何一个有脑子的大臣,只要展开大楚的地图,拿着笔圈一下三位王爷的封地就知道先帝的苦心了。为啥,因为封地太散了啊!
拿贤王的封地来说吧,剑南道是什么地方,大楚南方靠下。封地虽然广,架不住山多,多就多吧,它还陡峭,稍微不注意就会摔下山崖。有山的地方人就少,一户人家霸占了好几个山头养蚕养茶树,每家每户都富得流油。每个郡就一个重镇,周围的百姓去采买都得提前半个月出门,可想而知山路之难。所以,剑南道易守难攻,哪怕它的西边就是番地,大批的番人进犯,到了剑南道就迷路,刚刚才拐了个弯儿,前面的队伍连影子都不见了。围着山打仗,打着打着,敌人就相隔三个山头了,也不知道他们的腿是怎么长的。
贤王的封地在西南,睿王的封地靠上一点在北南,成天有海匪骚扰。齐王最可怜,在大楚地图的最下边,漓水两岸没错,漕帮也不是省油的灯,岭南的节度使都换了好几拨了,漕帮的帮主还是那一个,可见对方骨头有多硬。
三个王爷的封地中间都隔着数十个郡,几百个县,想要‘暗通款曲’有点难。最重要的是,哪怕是当朝皇帝有个什么意外,几位王爷要清君侧的话,也没法放心大胆的举旗,因为你前方来争夺帝位,后方就有可能被敌人给捅了老巢。只要几位王爷还有点脑子,都不会轻而易举的离开自己的封地。
先帝是个好儿子,也是个好兄长,这个举国皆知。全楚上下哪怕是周边国家的皇族们,也都称赞先帝兄友弟恭,是少有的好皇帝。
这个基础下,哪怕几位王爷们看出了封地里面的猫腻那也只能打落牙齿合血吞了。为啥,你说你嫌弃自己的封地不好,要换一个?你看看先祖给自家兄弟们的封地,哦,不好意思,先祖的兄弟们大都活不过成年,唯二活着的两个都是残疾,一个瞎了眼,一个聋了耳朵。先帝让你们全须全尾的活着去了封地,只要躺着就有吃有喝有银子拿,还有什么不满意啊?你说,大家可以再重新商量一下。
先帝也在太皇太后面前做足了功夫,几个弟弟长吁短叹自己封地有多么的不好,先帝就说自己的那又聋又瞎的皇叔们的封地有多么的小,日子过得有多苦,王府连几百个仆人都住不下,还得在空地上盖黄土窑,张嘴呼吸一下就满口的泥沙。哪怕是太皇太后呢,她再不喜欢先帝,也觉得先帝们对弟弟们好,几乎是有求必应。当然,除了皇位不给之外,先帝是啥都舍得给弟弟们。
最重要的是,太皇太后对朝廷的事儿知道得太少了。□□皇帝打下江山后就重新划分了疆域,剑南道她老人家听说过,具体是哪儿却不知道,民风啥的基本靠道听途说。先帝早就防了一手,没让人仔仔细细给她老人家讲过。所以,先帝说好,哪怕其他儿子们抱怨,再对比几位老皇叔们的待遇,恩,太皇太后也觉得不错了。
封地再好,太皇太后心里也明白,帝位更高。只要先帝没死,那么她就想自己其他几个儿子就藩。先帝提过一两次,太皇太后一听不是晕倒就是哭闹,说先帝的兄友弟恭都是表面功夫,自己做了皇帝就赶着让弟弟们离开皇城,离开她这个娘亲,说世上最残忍之事就是生离母子。先帝要王爷们就藩,那就是要太皇太后她的命。
几次之后,先帝也就不好再提了。
太皇太后没有想到,先帝死了,他的顾命大臣们居然敢在她这位老祖宗们面前旧事重提,一时之间她觉得心都被人剐了去,人几乎就要痛晕了。
穆太后是有备而来,一看太皇太后有晕的苗头,立即招呼:“齐太医,您老快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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