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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饶命-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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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什么训话,什么祖宗规矩,什么皇家威仪全部统统跑到了脑后,破天荒的,太皇太后还第一次夸奖了小皇帝一番,吓得三位王爷们纷纷入宫请罪一展孝心,生怕小皇帝近水楼台先得月把太皇太后的心也给笼络了过去。
在宫里,每一日发生的事情千千万,不可能每一件都激动人心。
魏溪在满宫的张灯结彩中迎来了回宫后的第一个新年。因为年前年后宫里宫外都有不少的宴席,不说宫里的主子们了,就连宫外的大臣们来太医院求消食丸子的人也很多,还有更多的人是来求千杯不倒丸的。
嗯,所谓千杯不倒就是醒酒丸子,不过是在喝酒之前吃,能够让人酒后也保持清醒,所谓千杯不倒!研出这个丸子的人,咳咳,她的师兄白术。
所以,年前年后她的师兄就发了一笔不小的财,同时太医院也进项颇丰。老太医们自然也有开药方,制药丸,不过,相比白术的物美价廉,老太医的方子和药丸子要价比白术的高了两倍不止。太医院有规定,但凡太医们研制药方药丸,都得给太医院分红,以用来填补太医院的日常用度。
大楚的皇帝们抠门啊!
先帝们一个个不喜欢盖宫殿,不喜欢广纳后宫,不喜欢铺张浪费,还成天到晚的琢磨着让宫里的人自给自足自食其力,如果不是怕殿宇太破旧影响美观,可能殿宇的修缮都要工部的人自己想法子凑银子,而不是从户部拨款了。
魏溪年纪小,目前还不会开药方也不会自制药丸子,成日里跟在白术身后打杂,顺便准备过年的时候混个大红包。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年三十的宫里大宴,她居然意外的见到了前生中宫妃们公认的最大情敌。
当小皇帝献宝一样,牵着一个小女娃娃的手来寻她时,她才彻底明白:棋盘上的每一步看似突如其来的落子,其实早就在下棋之人的预谋之中。
☆、第40章 40|23。9。07
作者有话要说:
两人在夜色中联袂而来,面色皎洁,笑意滟滟,华美的礼服在暮色下泛着流金一样的光芒。
魏溪恍惚中,好像又看到了前世恩爱有加的帝后。成亲后的他们总是出双入对,哪怕是去给太后与太皇太后请安,也都是携手而去携手而回。为此,曾有未曾侍寝过的低等妃子特意在两人出现的路上假意路过,只为了引得皇帝的一个注目,结果可想而知。
魏溪的晃神只是一瞬,接着就听到那女娃娃奶声奶气的问:“皇上,这是哪里?”
小皇帝一路上献宝一样的给新认识的玩伴介绍景色,好不容易走到这里,几乎是马不停蹄的飞奔魏溪之处:“太医院!你不是说宫宴很无聊吗,所以朕带你来玩儿。”
小女娃娃肉嘟嘟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有种独属于孩童的俏皮可爱:“太医院是太医们住的地方吗?”
小皇帝点头“对,这里可好玩了。”把人领到魏溪面前站定,还特意的甩了甩两人相互牵着的小手,对着放下手中活儿恭恭敬敬行礼的魏溪道,“你在忙什么?与朕一起出去玩吧!”
魏溪还没答话,那小女娃娃很不客气的打断道:“我不要,太医太坏了,他们经常逼我喝苦苦的药,我不喜欢他们,我们走,不要来这里。”说着就拉着小皇帝要离开。
魏溪凝视了一下对方圆润的脸颊,也不在意对方的话语,附和道:“皇上,您是万金之躯,的确不该来太医院。”
这话小皇帝早就听腻了,下意识的反驳:“魏溪,朕是来找你的,又不是来找太医。”
那女娃娃动作一顿,猛地回头不可置信的问:“你叫魏溪?”
魏溪瞧着对方惊讶之后,慌乱无措的神色,心中一动:“是。”
女娃娃站直了身子,倨傲的抬起头,挺直了脊梁,浑身上下陡然爆发出一种目空一切的气势,质问:“你怎么不磕头?”
魏溪眼神一闪,袖中的小手倏地握得发白。
磕头?这质问好熟悉,这语调好耳熟,甚至,连对方那小小身子上映射出来的眼神,气势都恍如隔日。一个不可置信的想法在魏溪的心底升起。
她扫视了一遍对方五短的身子,故作无知的问:“对谁磕头?”
行礼那也分半礼全礼,好端端的又没有犯错,又没有得赏赐谢恩,谁会跪下行全礼磕头?宫里规矩再森严,那也不用见到皇帝就五体投地。再说,皇帝刚刚进来之时,太医院当值的,哪一个没行礼?
开口就磕头,魏溪自然要问对谁磕头?给你吗?一个两岁多的小娃娃?你用什么身份质问呢?官眷,命妇,还是……皇后?
女娃娃身子一顿,眼角不自觉的扫向身边的皇帝,眼见小皇帝也露出疑惑的神色,她才恍若惊醒一般,看看自己小手上肉肉的小坑,再看看小皇帝那张稚嫩的脸,跺脚哼道:“我不喜欢你!”
魏溪还没来得及说:正好,我也不喜欢你!
小皇帝就问:“为什么呀,魏溪很好的。”
女娃娃嘟着嘴,眼珠一转,找到了理由般气呼呼的道:“她伤了我的奴儿!”
小皇帝又问:“奴儿是谁?”
女娃娃显然气得不轻,抱住小皇帝的手臂摇晃道:“我的猫,我最喜欢的猫。皇上,你不要找她玩,她可喜欢欺负人了!”
魏溪觉得好笑,心中那个猜想几乎呼之欲出,不可置信之余又隐隐中觉得厌烦。
很久以前,她就十分腻烦他们故作深情的模样。帝王有情吗?自然是有的。不过,帝王也是最为无情。
秦衍之这个人,谁对他还有用,那么他就对谁有情。一旦对方毫无用处了,那么体现帝王无情的时候就到了。
前辈子魏溪就懒得陪他玩这一套,对帝后之间你来我往的恩恩爱爱也视若无睹,没想到再活一次,居然见到小一号的帝后上演少年夫妻的争风吃醋,嗯,这画面有些刺眼睛。
魏溪转过身,语含讥削道:“对,皇上不要再来太医院了,太医院里的人都太坏了。”
在前世,胡氏就无数次对皇帝哭诉过:太皇太后太坏了,太后太坏了!
她们当然坏,否则皇帝不会到了十五岁还被三位皇叔压制,不会为了平衡外戚势力,册封了胡氏为后后,为了安抚后宫两尊大佛,特意迎娶了太皇太后的孙侄女,和太后的外甥女。
所有人都知道皇帝难当,可是胡皇后还是一次两次吹枕边风,说太皇太后为难她,太后为难她。
为难不是肯定的么?魏溪都想不到她们不为难胡氏的理由。
相比胡氏的天真率直,魏溪的泰山压顶也不崩于色就显得格外打眼了。在皇帝的心目中,胡氏有什么说什么,像一张白纸一眼就看透。他乐于宠着她,捧着她,为她扫清一切障碍。而魏溪,寡言少语,哪怕面对着刀山火海也面无惊色,你以为她死定了,眨个眼,她又无声无息的化解了一场危机,这原本是宫中嫔妃们生存之道。
可是,在当时的皇帝眼中,却代表着心机深沉,代表着又一个穆太后。再加上当时的魏家掌兵,若是魏溪再得宠,等到太皇太后故去之后,又是一个强大的外戚。
皇帝怎么会容忍同样的错误再一次重演?
所以,魏溪必死无疑;魏家,必须倾覆!
眼看着小皇帝被一个胡搅蛮缠的女娃娃拖走后,白术不知从哪个角落钻了出来,阴阳怪气的道:“师妹,原来在皇上的心中你还不如一只猫儿。”明明是猫伤了魏溪,在那娃娃的口中却变成魏溪伤了猫儿,这颠倒黑白的能力,嘿嘿!还有,明明当时江边只有他们以及禁卫军护卫,那娃娃怎么说是魏溪伤了她的猫,难道她一直在暗处看着?这样就有意思了。
魏溪只觉得浑身无力,推开桌案上堆积如山的药方,找了张躺椅倒下,懒洋洋的道:“师兄你才知道么?”
这时候白术能说什么,他只能似真似假的感叹一句:“君王无情啊!”接着,又正色的提醒,“师妹你可得小心。”
魏溪眉头一挑:“小心什么?”
白术连连眨眼:“红颜祸水啊!”
魏溪哭笑不得:“谁是红颜呢?”
“反正不是你。”
魏溪喟叹:“还好师妹我有自知之明。放心吧师兄,再美的红颜也有凋零的时候。”
白术哈哈大笑:“人家还没开花呢!”看那小胳膊小腿的,距离倾国倾城还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哦,那等她开花了再说吧。”
白术这下就真的怀疑了:“你就不担心?”
“我担心什么?”
白术随意瞄了瞄桌案上的案例,语调轻松而随意:“君恩啊!”
魏溪好笑道:“师兄,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白术头也没回:“什么什么?”
魏溪起身去泡了一壶姜茶,亲自给白术倒了一杯,奉到对方的手中:“师兄,你以为我从朝安殿调入太医院是为什么?”她笑意盈盈的问,“还有,师兄,皇上如今才四岁,虚岁五岁!现在你就操心他的后宫,会不会操心得太早了?”
白术喝了一口热茶,再听魏溪一席话,只觉得从喉管到心里都暖乎乎的,叹道:“我这不是未雨绸缪嘛!要知道,年后师傅就让我学儿科了,日后,我的学医笔记上全都是小儿头疼脑热呕吐腹泻,想想都觉得生无可恋。”
魏溪哎呀一声:“师兄,你惨了!”
“为啥啊!”
魏溪捧着茶背靠桌案,与白术调笑道:“给皇子们看病,一个不小心,皇上就会对你吼一句:‘医不好朕的皇儿,就要你脑袋!’”
白术显然也想到了这一通,扶着额头:“……师妹,大过年的,你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魏溪索性大笑了起来,笑声在宽阔而整洁的大堂中回荡:“童言无忌嘛,师兄恕罪!”
另一处,小皇帝心情不愉的走在了前面,女娃娃甩着小胳膊跟在他的身后,奶声奶气劝道:“皇上,您以后不要去太医院了。”
小皇帝头也不回:“为什么呀?”一个两个都不让他去太医院,太医院又不是洪水猛兽,赵嬷嬷们也就罢了,连新认识的玩伴也这么说,让他忍不住怀疑对方是不是赵嬷嬷派来的奸细。
太傅最近开始粗略的给他讲解三十六计了,那些计谋时不时在他脑中回荡,折磨得他现在看每个人都觉得像是奸细,遇到事儿就总是要套在三十六计上琢磨一番,不过一两日,他就时常觉得脑袋瓜疼。
女娃娃仗着自己年纪小不会被怪罪,苦口婆心的劝说:“对您身子不好啊!太医们接触的都是病人,会把病气过给您,您就生病,然后就像我一样,每天都要喝苦苦的药汁,太可怜了。”
小皇帝习惯性的反驳:“可是这半年来,朕每日里往太医院跑,也没见生病呀!”
女娃娃瘪嘴,劝说不行,又拿出一个理由:“那个魏溪看起来好凶好凶,我好怕呀!皇上您不怕她吗?”
小皇帝挺起小胸膛,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朕是皇上,谁也不怕!”
女娃娃最喜欢对方这副模样,只觉得满心都是崇拜:“那皇上,您以后要保护我,好不好?”
小皇帝立即点头,自信心满满:“好呀好呀!”
女娃娃再接再厉的旧事重提:“那以后遇到魏溪,你就替我打她!”
小皇帝停下脚步,回头问道:“她又没有欺负你,朕打她作什么?”
女娃娃嘟着嘴,满脸的不高兴:“皇上您不是说要保护我吗?”
小皇帝解释:“她不会无缘无故揍人。”
“真的?”
“真的。”小皇帝点头。魏溪不会揍别人,她只会揍朕!
小皇帝想要领着新玩伴看遍皇宫的想法才出了太医院就被腰斩了。太后派人来寻他回去,女娃娃也是偷溜出来的,自然也被挽袖姑姑带来的人直接送回了宴席上。
也不知道这次太皇太后发了什么慈悲,居然容许命妇们带着自家的儿女来赴宴。有年长的孩子们还好,可谁都知道如今的皇帝才不过四岁,年长的孩子大多与年纪小的玩闹不到一处,所以,众多的大臣府中的嫡子嫡女们哪怕才会走路呢,也要带来宫里,打着什么主意,不用想大家都心知肚明。
孩子多了,太皇太后就额外开了一处小偏殿,让他们在一处用膳,可怜了伺候的太监宫女们,几乎人手一个孩子,抓住了这个跑了那个,手忙脚乱还不能视而不见。果不其然,就有孩子趁着人没注意的空档跑了,还偶遇了同样想要做坏事的皇上。
挽袖深深的叹了口气,只觉得一场宫宴下来,腿脚都不听使唤了。
繁华落尽,皇宫像条重新睡眼惺忪的巨龙,在仿若鼾鸣的烟花爆竹声中慢慢的沉睡。
屋檐下的灯笼在冷风中微微晃动,将匾额上‘胡府’两个字照得明明暗暗。
偏远耳房中,女娃娃稚嫩的嗓音轻轻响起:“她们只是同名同姓?”
“是,魏将军家的确有个幺女也叫魏溪,年岁与姑娘你一般大小。不过,那个魏溪命苦,从出生起就得了怪病,一直昏迷不醒。”
“下去吧。”
红漆偏门打开,胡姑娘迈着小巧的莲步在丫鬟们的搀扶下走向灯火通明的正院。
大夫人胡氏见着女儿过来,嗔怪的接过她的小手在自己暖烘烘的手心里捂了捂:“歆儿,怎的病才好就连手炉也不愿意用了,若是再伤寒了怎么办。”
胡歆儿乖巧的道:“母亲,我无事。”
胡氏戳了戳女儿的额头:“你啊,总觉得病了一场人都变了些。昨日去宫里赴宴,一转眼连影子都瞧不见了,要不是太后身边的宫女说你与皇上在一处,娘亲都不知怎么是好了。”
胡歆儿吐了吐舌头,两手抱着母亲的臂弯撒娇道:“我只是无聊,随便走了走就遇到了皇上。娘亲,皇上很亲切呢,日后你入宫多带我去找他一处玩耍,好不好?”
胡氏笑道:“宫里又不是家中,哪里说去就能去。没有太皇太后或者太后的召唤,命妇都不得入宫。”
胡歆儿心里也明白,眼珠子一转,笑眯眯的道:“我们进不去,那就等皇上出宫。”
“你呀,小小年纪想什么呢!”
胡歆儿随着母亲走入正堂:“女儿什么也没有想啊!弟弟们还太小,都不能陪我玩。皇上就像哥哥一样,对我可好啦。”
胡氏对这个女儿宠溺得很,听了这童言童语只觉好笑,岔开话题道:“再说吧!等会儿喝了药再陪你父亲守岁。”
“好。”
☆、第41章 41|23。9。07
作者有话要说:
过年的时候,皇宫里反而比往日里冷清了许多。除了必须一年如一日负责守卫的禁卫军们,宫里最多的太监宫女们除了轮值的那些,其他人能够躲懒就躲懒。
对于小皇帝来说,不是祭天就是祭祖,然后轮番请着皇亲国戚们吃饭,歌舞丝竹在宫闱中绕梁三日都不断,听得夹在前朝与后宫中间的太医院众人头昏目眩。几位太医原本还想躲个清闲,最后都不堪其扰的跑回本家躲个清净去了,虽然家里也大宴小宴不断,好歹他们是老大,说不听曲就不听曲,说不看歌舞就不看歌舞,总比在宫里凡事不能自己做主的好。
魏溪年前就收到了赏赐。这一年她连续救了皇帝两次,原来的赏赐因为她说年纪小,怕怀璧其罪故而一直存在了赵嬷嬷处。赵嬷嬷还同时管着小皇帝的私库,自然看不上魏溪这点小东西,她也乐得给魏溪脸面。这丫头一看就是前途无量的,一点小忙赵嬷嬷是能帮就帮。
第一次救下小皇帝的时候,赏赐很是厚重,黄金就有两百,绫罗绸缎堆得比人高。第二次因为是皇帝自己的失误,魏溪凑了个天时地利人和,黄金得了一百两。三百两黄金那也有三千两白银,换了寻常老百姓之家足够富足一辈子了。
魏溪捧着黄金,直接让何大人帮忙换成了银票,然后自己仔仔细细的缝在了肚兜的内兜里。前世的她倒看不上这么点子东西,实在是这辈子太穷了,一两银子他们兄妹三人得挖大半年的药材。绫罗绸缎魏溪特意挑了一匹颜色老成暗纹吉祥的送给了赵嬷嬷,又挑了一匹胭脂红的送与了挽袖姑姑,余下的宫里个个宫司都送了一匹,至于怎么分那就是别人的事情了。在宫里生存,大人物有大人物的生存之法,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生存之道。她甚至托了白术帮忙买了十多箱子的新茶,按照太监们的等级,个司送了一箱。这样,在宫里的节她也就算是走完了。
到了年十五,宫里的朝会又开了,大臣们初八就上了朝,小皇帝也没法子有事无事的跑来太医院找她玩儿。魏溪就拢了拢肚皮上被熨烫得热乎乎的银票跟着白术出了宫。
宫外,魏家兄弟早就等着了。这一次不止是魏江魏海,甚至还有魏将军家的三位公子,魏亦、魏允、魏凭。
因为齐太医太忙碌的缘故,魏溪只要出宫,大多会去魏家走一朝,给自己的原身做一些按摩,久而久之与原身的兄弟们撞见的一两次,后来不知为何,魏江魏海又跟魏允魏凭不打不相识,此次出宫,几个人就索性聚在了一处。
“听说魏姑娘想要看铺子,我哥哥还特意让人去打探了一番,结果价格都高昂得吓人。大哥说你们手上余钱应当不多,就没让我提。没想到你年后突然就说要买铺子,倒是吓了我们一跳。”说这话的是魏凭,因为知道魏溪是齐太医的徒弟,又与自家亲妹妹同名同姓,故而就将魏溪当做了自己的亲妹妹一般,对于她的事儿很是上心。
魏溪笑道:“海哥哥没有告诉你们,我想要太武馆附近的铺子吗?年前正是置办年货的时候,大半的商铺都靠着年前大赚一笔打个翻身仗呢,所以年前转让的铺子少之又少,就算有,他们也会将年前能够赚到的银子都折算进去,价格自然也就高了。”
魏允道:“大哥也说过,可三弟就是不听,一门心思的去打探了好些日子。”
魏溪躬身道:“不论结果,小妹还是要谢谢诸位哥哥们的鼎力协助了。”
魏江脑瓜是几个人中最不灵光的,趁着机会也不怕丢人,直接就问:“为什么要选太武馆附近?我日日在那进进出出,没见着有什么好的铺子啊,大多是酒楼。”
魏溪道:“酒楼才好,在太武馆附近的酒楼就更加好。”
这话说得魏江更加不明白了,魏海实在看不下去就敲了敲自家弟弟的脑袋:“你想想,在太武馆附近的酒楼有几家没有被人打砸过?太武馆里的学子们都是武生,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比比皆是,就连你,也在酒楼里与他们起过冲突,坏了不少座椅,若不是我们赢了,赔银子的人就变成了你我。”
魏将军家的老大魏亦生性沉默寡言,听到此处也帮着解释了几句,道:“但凡在皇城里开商铺的大多有些根基和背景,太武馆附近的酒楼更是如此。平民有平民吃饭的地方,官宦子有官宦子专门去的酒楼,世家子又是另说。你们都可以打砸的酒楼想来背景不深厚,所以往日里在那边打架闹事的人也不少,一次两次还好,久而久之店长也就不忍其扰。还有一点,太武馆过年过节就人迹罕至,一年到头,别的商铺大赚特赚的时候他们反而门可罗雀。很多人图着过个安心年,所以大多不会在年前转让铺子,年后也就没了这份忌讳。这才是魏姑娘要年后去看商铺的原因。”
魏凭这才大叫:“那我不是白忙活?”
魏溪笑道:“哪有白忙活!三公子不知道里面的门道,将军府的管事们却是门儿清。只要看一眼,他们大多知晓哪些商铺年后就会转让或租凭,因为但凡经营不善的铺子都会有一些迹象。比如绸缎铺子,若是经营不善店铺的存货就比较多,绸缎比较老旧,新的花色也少,哪怕是为了年前回本,新货也不敢多拿,都指望着新货带动老货。若是酒楼,不看别的,就看小二们的精神气就知道了。若是遇到帐房先生在算帐,那更容易从他们的脸色中看出酒楼的盛衰。魏家管事应当早就给三公子回了话吧,或者给了你一个本子,上面详细记录了皇城里要转让或者可能转让的店铺名称和所属街道,甚至还有他们背后东家的名讳。”
魏凭咋舌:“你怎么知道老管家给我了一本小册子?”
魏溪笑而不语。她前世在魏家长大,也管过家,自然清楚。不过,这些魏家兄弟们不知道罢了。
等到了太武馆前门,街道两边三三两两的酒楼都开业了,有些关着门的直接就挂出了转让的牌子。魏溪陆陆续续的看了一些,魏家兄弟相互参谋。他们都是在太武馆学武之人,对周边再熟悉不过,哪家酒楼饭菜好,哪家酒楼的酒掺了水,哪家东家最近犯了事都知道。
连续看了好几日,最后魏溪选了街道中断,一条岔路口的两层酒楼。它原本的东家在场所有人都认识,姓王,是太皇太后娘家的人。因为族长犯了事砍了头,王家内部争斗厉害,这铺子地段不是最好也不是最差,就因为是酒楼。族长没出事的时候,那是太武馆附近最红火的酒楼之一,族长一倒,谁都想要收了它,结果,才到手没几天呢,落井下石的人来了一茬又一茬,酒楼里的座椅换了一套又一套,还没到新年就入不敷出了。
这地段是岔路,人来人往,盯着的人不少,价格也一高再高。魏溪想要,魏家管事去谈了一遭直摇头。
魏亦道:“铺子是好铺子,你准备接手后做什么?还是酒楼的话就免了,会亏得倾家荡产。”
魏溪自然也知道,不过她并不准备开酒楼,她不是魏将军家的千金了,手上没人,银钱也少,开酒楼不可能。
“其实我是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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