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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不是啥正经宫斗系统-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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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衣带雪
简介
“报告盟主!有人往怀孕的妃子食物里放藏红花,谋害人命,如何是好?”
“岂有此理,查出来,大卸八块。还有食物别浪费,我没怀孕给我吃。”
“报告盟主!有人往您宫里扔巫蛊人偶企图陷您个谋反的罪名!”
“……我说哪儿来的手办咋这么丑呢,放灶里添柴禾烧绿豆汤了都。”
“报告盟主!有人往你的脂粉盒里添毁容药!”
“我的脂粉全放那儿角里落灰呢,你说哪个盒儿?”
“盟主,你这样不行的,被后宫女人们暗地里欺负了怎么办?”
“敢欺负老子?找怼呢这是?!有种正面刚!”
……
宫斗频道的傻皇帝:世上怎会有如此清纯不做作还不如妖艳贱货的女子……这都随谁呢?
武侠频道的病娇师兄:随我。
☆、第一章 史上最苦逼和亲
“系统升级进度100%(已完成),商城更新宫斗频道货架,新上架《论古代皇帝最喜欢的十大妆容》、《琴棋书画的基本修养》、《历代太后宫斗心得总集》,一个月内消耗点数1000点,附赠1000ml加量版美体乳,让您的金钟罩铁布衫一夜白又亮。”
摇摇晃晃的马车里,卫将离面无表情地听着耳边响起的机械音,若不是她现在身受重伤,她都能气得把寄存在眼睛里的系统挖出来扔到河里去。
在卫将离前二十年的人生里,从被父母抛弃、被师门捡回去、拼命吃积攒点数兑换系统的各种秘药秘籍,到闯荡江湖之后,经过一系列你打我我打你,你打不过我我还打你,你说你爸都没打过你,那我连你爸一起打……这样的武侠文定番剧情,她终于金光闪闪地登上了武林盟主的位置。
按理说以一介女子之身做到这份上,在武侠设定里应该是侠生巅峰了,岂料催婚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就如同win7到win10的坑爹一键升级,一不小心手抖了你就只能抱着电脑哭。卫将离就是这样闲的没事手贱把自己系统的武侠频道升级成宫斗频道,当时还没感觉什么,不久后收到当年抛弃自己的父母一纸婚书逼她远嫁他乡时,她整个人都懵逼了。
各位看客们可能迷茫了,都混成武林巨巨了谁还能把女主逼婚不成?
然而事实如此,在混道上之前,卫将离的真实身份是西秦国的嫡公主,她爹便是皇帝,两国和亲岂是她说不嫁便不嫁?
由于怕卫将离不从,皇帝还特意动用权力去请了江湖上天下闻名的剑圣,一番苦战之下终于将她武力打服,捆扎停当绑上了婚车。
外表上虽说看不出来,但卫将离已是一身武脉俱断,纵然以她的底子,要恢复也还需要海量点数在系统里换取疗伤圣药。
就是这样一个坑爹系统,你要在里面换武功秘籍、神兵利器、各种有益小药就得上贡各种东西去换点数,再用点数去兑换你想要的东西。内力丹、疗伤药、武功秘籍、神兵利器,这些造就了一个几乎制霸武侠文的主角,惜乎该主角英年中途夭折,转变画风去宫斗,一切只能从头来。
能兑换点数的东西是金属和能吃的东西,而能吃的东西兑换率是各种金属的双倍,从入师门起觉醒了这个系统以来,卫将离就是靠拼命吃来给自己升级的。
官方说明是:吃=幸福感,幸福感创造万物。
卫将离没有感受到个人幸福,她只感受到了牺牲一个她,幸福千万家。
摔。
婚车里陪嫁的一个县主看着暴饮暴食的大公主发愁,嫁去的地方是交战多年的敌国东楚,本来就是世仇,若是嫡公主受不得东楚皇帝的喜欢,那她日后很难在东楚的皇宫里生存。
“公主,再过半日就要到东楚地界了,听闻楚王好细腰……公主还是少用些点心吧。”
“没事儿,我从小就干吃不长胖,这个栗子糕真的挺好吃的,你要不要也来点?”
陪嫁的翁县主一脸愁郁地看了她一眼,憋了好一会儿,皱眉道:“公主还伤着,请谨遵医嘱多加忌口才是,江湖事已经是过去了。”
卫将离把最后一块点心咽下去,让旁边的侍婢把一张软垫垫在身后,按着肚子坐起来,悠悠道:“我既然已允诺了皇帝嫁往东楚,就不会食言。谁知你们这么不放心我,就为了废我武功,还不惜请了剑圣前辈出山,累得他老人家一世清誉也跟着毁了。”
翁县主道:“剑圣乃是武林名宿,他既决定出山,所行之事必然符合苍生大义,公主嫁往东楚是势在必行,让您回归女儿仪态也是为求万全计。”
卫将离喝了一口茶,笑问道:“是怕我一怒之下打死东楚皇帝吗?”
翁县主冷冷道:“那是您未来的夫君,也是一生荣华所系之人,何况公主沦落至此,江湖中人若知公主武功全废,那些不轨之辈必然群起而攻,公主已非稚儿,当知除了皇宫之中,天下再无您容身之处。”
翁县主说的是实话,也是威胁,如果她继续抗婚,她武功被废的消息就会彻底流传开,届时仇家上门,她便只能束手待擒。
而西秦的江湖人是听说他们的武林盟主要嫁去了东楚,纵使对武林盟主爆出皇室身份褒贬不一,却也有不少人自发来护送卫将离嫁去西秦,只是当中有多少是来刺探她伤情的,也就不好说了。
“的确,除了守备严密的皇宫,江湖上再没有哪儿是安全的所在。”卫将离说着,茶碗放在一旁的小几上,沉声道:“不过你以为,无人庇佑,我便活不下去了吗?”
翁县主听到她这句话,向卫将离庄重垂首道:“如今已出西秦地界,妾便直言了,此事是陛下做得过了。妾知公主非是为全己身,而是心忧太荒山以西百万饿殍才愿远嫁为西秦换粮,妾感怀公主心胸。只是事已至此,今后也请公主为西秦……牺牲殆尽!”
车内侍奉的奴婢都是刚从皇宫出来的,听到这话不禁心惊。
这位公主自幼被皇室遗弃,而今好不容易闯荡出自己的一番天地,皇室又要拿她去和亲换粮,稍有不从便将斥她不识大体,继而策划把她谋害打伤。若是换了其他庶公主,好歹享尽了皇室尊荣,纵然被送去和亲也无甚好说的,可这位西秦嫡公主……却是真真正正地被西秦敲骨吸髓了。
卫将离仿佛没听到翁县主的话一样,掀开一旁的车帘,侧耳从车马行进的声音中细听。
过了一会儿,卫将离问道:“你们听见远处有流民的哭声了吗?”
翁县主闭上眼细听了片刻,道:“是有些小儿号哭,怕是想偷渡入东楚渔米之地避难。”
卫将离看着远方的山峦,隐约能看得见东楚灰色的城墙。
“……不是因为他们是我父母我才听他们的,是这个声音让我决定去东楚的……只是这么一来,我再不欠他们什么了。”
“公主大义。”
……
半月之后,西秦送嫁的车队终于到了东楚。
与西秦蛮荒之地不同,东楚处处是鱼米之乡,经贸极其发达,使馆旁便是楚京最为繁华的鱼龙坊,还未待女眷下车,商户的叫卖声便充盈于耳。
翁县主让侍女扶着下了车,远远地从使馆的花窗里看见街上的景致,与左右侍女低声道:“虽是听那些降将说过天下五京,楚占其三,楚京又是当中堪比古之临淄之地,今日一见方知所言不虚。”
婢女们大多年纪不大,在西秦时因严刑峻法,眼界困于宫阙,到东楚来之后,显然为此地放松的气氛所感染,眼神止不住地向外瞟。
相较之下翁县主是收得住的,瞪了婢女们一眼,便转头看向靠在车辕边的卫将离,这半个月以来,因她一直胃口不差,身体慢慢恢复过来,看上去除了唇色略白,已与常人无异。
此时她刚与送嫁队伍里随队的江湖客说完话,眼神竟是半点也未往一墙之隔的街市上留恋。
翁县主收敛了眼底的神色,恭恭敬敬地向卫将离行礼道:“公主,据说楚太后已指派了数位女官来教我等东楚礼仪,眼下东楚已准备多时,两日后便要行皇后册封大典,还请公主抓紧时间。”
“这倒是奇怪了,我人都在这儿了,东楚还催得这么急,我还当能在楚京多游玩几日呢。”
翁县主道:“这就不是妾所能置喙的了,一切皆是陛下与东楚的协定。”
卫将离嗯了一声儿,扫了一眼正在往使馆外走的西秦江湖人,低声道:“我有些江湖事要亲自了断,能匀出些时间吗?”
翁县主皱眉道:“公主不是早与妾约法再不与江湖草莽来往了吗?”
卫将离道:“怪只怪我沾了江湖上的事,那些人在西秦时尚且无视公权,若我放之任之,在我入宫这段时日闹出些事,西秦面上也难看不是?”
翁县主面露不满之色:“这些时日以来妾也晓得公主是说一不二的人物,非是担心公主趁机出逃,但若是仅仅处理些江湖事宜,妾难与送亲的巨门侯交代。”
卫将离沉思片刻,道:“不若这样吧,我顺道处理些江湖事,在此之前可以我名义去城郊看看东楚农事。”
翁县主疑惑道:“农事?”
卫将离道:“东楚与西秦有约在先,只要我过来和亲便立即把那条约上的八十万石粮拨往西秦救灾,单单为了我一个被扔在外面的公主,救济敌国就够奇怪了,你难道就不好奇这当中的猫腻?”
翁县主一时语塞,犹豫道:“可此等大事,非是妾等闺阁女子所能思量的。”
卫将离笑了笑,道:“你不思量还不准我思量不成?既然我们对个中内情一无所知,至少要让我查一查东楚粮储到底能不能拨出八十万石那么多,朝廷粮仓进不去,不如看看那些佃农今年过得如何,我们心里至少有个底。”
翁县主恍然,比起她所担心的宫廷争斗,这位却真正是冲着正事来的。楚京里眼线不少,巨门侯之流步步皆受限制,反而是她这个即将成为东楚皇后的人,去哪儿都不会被人所阻。
翁县主心服口服道:“公主眼界远在妾之上,妾可在使馆周旋一二,还望公主早些归来。”
稳住了翁县主后,卫将离便换了身男装打扮,不求混淆视听,但求泯然众人,刚一出门,两个背着刀的疤脸江湖客便向她深深一揖,递上一张字条。
卫将离扫了一眼,将字条碾碎,面上浮现出几丝玩味。
“真是人走茶凉啊~我还没摸着招魂幡,便有人来撬我的棺材板。”
疤脸江湖客神色恭敬,低声道:“魔门之人今日若在使馆寻不着盟主,明日便借送行宴设伏,盟主可要召集兄弟们将这些匪类一网打尽?”
“不了,毕竟是我未来婆家的地盘,也是我的地盘,对付女人们之前,先拿这些莽汉练练手却也无妨。”
☆、第二章 论封建包办婚姻对皇帝人权的侵犯
“……今有西秦皇女卫氏,德容双修,端静和雅,今楚秦两国修好,宜约以三月中迎为东楚新后,总摄中宫。良缘既定,两国应举对峰以为约,奉双星以为誓,永休战戈……”
自前朝末期蛮胡之乱后,以太荒山为界,西秦与东楚自立国三十年以来便从未见消停,有民谣传曰太荒山三丈红地皮皆是两国男儿之血所染就。
直到两国的开国太祖上了年纪,什么高血压腰椎间盘突出齐齐随着岁月纷至沓来,两国之战便越发打不动了,尤其是近几年西秦蝗虫过境,兵力不足,东楚皇帝身体也不大好了,便退位让给了自己的废柴儿子,双方各被老天爷打了五十大板,便商量着寻个由头暂时讲和。
古往今来兴战和休战的理由都很好找,休战就说哎看你家女儿和我家儿子挺般配,和亲吧,万一哪天闹翻脸了,就说你和亲的对象出…轨,有种抄家伙来干。
老一代的人算盘打得啪啪响,然而当事男方还是个对对象有着高要求高期待的巨婴,这就出现了一些个人矛盾问题。
“……朕年方二十八,花容月貌,事业有成,既不缺倾城知音,亦不乏皇儿皇女,人生巅峰不过如此,父皇到底是喝了几斤酒才在冲动之下给朕找了那么一个西秦虎狼女来给朕续弦?”
西秦女子以强壮矫健为美,对此矫情的东楚男人大多是嗤之以鼻的。
尤其是看到街上背着狼牙棒的西秦妇女东楚国都的大街上走过,每天过着美妾成群的生活,性别男爱好软妹的东楚皇帝便愁得慌。
“陛下,这也是太上皇为了两国休战考虑,您不是也同意了吗?”
皇帝:“不,朕当时明明是拒绝的,是父皇拿香炉扔朕朕才被迫答应的。”
侍卫:“屈打成招也是招,太上皇不惜花了八十万斤春粮才换来西秦皇室唯一的嫡皇女,怎么说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皇帝冷漠脸:“把她送回去,朕愿意倒找西秦一百万斤粮。你说老头儿们急什么急,朕的太子今年都十二了,能弯弓射马能琴棋书画,长得还和朕一般英俊。现在忽然弄一个后娘来,考虑过太子的感受吗?”
侍卫说:“陛下,这您大可放心,西秦大公主上个月与剑圣在南太荒决斗,相斗半日,竟与剑圣不相上下,不过剑圣始终技高一筹,据密报说西秦大公主重伤后很难有子嗣,就算您不喜,只要大婚后冷着她,绝不会出现争储之事。”
皇帝:“……”
皇帝:“你刚刚说什么?”
侍卫:“西秦大公主身子伤了,听说很难有子嗣,陛下大可放心。”
皇帝:“朕不是指这个,如果朕没理解错的话……你是说朕明天就要成婚的,东楚未来的皇后,上个月去和剑圣决斗了?”
侍卫:“陛下远在庙堂之高怕是不明这些草莽江湖纷争,我东楚东武林与西秦西武林纷争日久,那位西秦大公主也是个传奇人物,以公主之尊竟然能成西武林共主,陛下还在太师门下的时应当有所耳闻才是。”
皇帝从记忆深处挖掘了一会儿,问道:“西秦那边气得她爹把她赶出家门的那个投错胎的?”
随着侍卫点头,皇帝终于想起来了。
那还是他和皇弟们在太师门下念书的时候,太师时不时地拿一个故事警示他的皇弟们,这个故事来自于西秦。
西秦元祖皇帝有一对嫡子女,其中女儿生有异相,曾有高人说此女在朝便为龙,在野便为蛟,不过元祖皇帝并不以为意。待到子女长到六岁时,一次家宴中,皇帝喝醉了躺在那儿假寐,一对儿女便在御案上玩耍。
儿子拿的是侍女放在一边的精巧纨扇,女儿未与弟弟争抢,一眼看上了桌子上的国玺。
儿子见了便说:姐姐,那石头块太重,你拿不动。
女儿说:现在拿不动,待我长大便拿得动了。
皇帝听了便醒过来,招来一对儿女指着殿中挂着的朝见图里的文臣、武将、侍从问他们两个将来分别想当什么。
儿子便说:我要当将军,骑着高头大马,上战场杀敌报国。
这时候女儿却说:弟弟要当将军,我就当皇帝,我指着哪儿,弟弟就去帮我打哪儿。
皇帝心里骇然,又思及女儿幼时高人言其有为龙之资,日夜不得安睡,过了月余,便将六岁的女儿送去了姑子庵,据说后来是病死了。
东楚的太师便拿这件事反复警示,除太子意外的皇嗣,就算是女子妄图染指帝位,也会有这样的下场。
皇帝当太子时傻白甜地没听出里面的深意,只觉得西秦皇帝简直神经病,为了一句童言把自己亲生女儿逼死,此等兽行实非人哉。
话都说到这一节了,皇帝也大致明白过来了:“所以送到姑子庵里的那位公主后来是有幸得生吗?”
侍卫点头道:“正是如此,那位公主垂死之际侥幸得江湖高人所救,便投入其门下,在师门中待了十年。十六岁师门艺成,一入江湖,横扫西武林诸道,收服魔门八宗,十九岁便成了西武林共主,若不是西秦皇室有召,让她赴东楚和亲,怕是还在江湖上翻云覆雨呢。”
“唉,经此风波,这公主怕是毁了……”
皇帝听了不禁唏嘘,然唏嘘到一半忽然想起这个被毁了的公主接下来要来毁自己了,顿时正色道:“身为公主之尊竟涉足江湖草莽之事,父皇知道此节难道就不会反对吗?”
侍卫:“所以太上皇才说以西秦大公主之能,足以护陛下一生一世。”
大约是经过被逼婚这一节,皇帝已经产生了被害妄想症:“那日后若是朕与她夫妇不和,她打朕朕该如何是好?”
侍卫沉默了一阵,说:“臣等誓死保护陛下。”
皇帝:“你,你,还有楚三刀,你们几个我记得就是剑圣同宗的,告诉朕,你们三个加起来打得过西秦大公主。”
侍卫再次沉默了一会儿,一副交代遗言状纳头便拜:“臣等誓死保护陛下!”
皇帝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就目前的形势来看,这桩婚事在人力上是推不掉的了,首先全国人民对他也就只剩下这点指望了,其次老爹虽然避居夏宫养病,但貌似还能拎着拐杖多战几年,再次就是他个人生活问题——后妃戏太多,老是在大半夜因太监们扯着嗓子来报说某妃吃东西中毒从台阶上摔下来胎像不稳等等情况,被无情地从被窝里薅起来,简直不能更痛苦。
也许……娶了个武斗派的正宫,还挺好?
“陛下,他们来了。”
侍卫一提醒,皇帝立刻坐到雅间的窗边,那处早就做好了一个曲铜管,能听到隔壁的动静。
不一会儿隔壁雅间的门就开了,大约五六个人,听声音约是些带着家伙的男人,西秦口音十分重。
“……菜只拣好的,咱们西秦人饮酒不饮茶,只管上最烈的。”
小二诺诺应声,这时敲桌面的声音响起,几个男人便安静下来。
一墙之隔的皇帝压低了声音问道:“这群人就是西秦大公主的江湖朋友?”
侍卫在皇帝询问的目光下沉重地点了点头。
虽然刚刚做了心理准备,皇帝还是对未来媳妇这种跨片场的违和感感到了迷茫,片刻后虎着一张脸继续听。
酒楼的人约莫也是在这一屋子匪类身上感受到了生命危险,酒菜都上得贼拉快,隔壁不多时便响起推杯换盏的声音。
不一会儿隔壁的西秦人便喝得兴起,忽然当中一人带着哭腔道——
“三年了,终于等到这妖妇纳劫之时了……”
皇帝正等得有点烦躁,一听那边话头不太对,向侍卫确认:“朋友?”
侍卫道:“江湖恩怨,尔虞我诈,乃是常事。”
果不其然那边的人接下来便商量起了计划,听得皇帝眉角抽动——
“是不容易啊,卫氏妖妇与剑圣阮清沅相斗重伤,我等联手必能让她死在东楚的地盘上。”
“正是如此,我八圣宗在此妖妇手下虚与委蛇多年,如今总算有了翻身之日。一旦她死讯传出,我等联手必能搅得天下大乱!”
“不过为求万全,我带了魔宗秘药白骨散,此毒没别的特殊之处,只有内力越强发作起来越厉害,等下便涂在杯沿上,待卫将离来时假意敬酒,不出半刻卫将离便会内力全无。”
“好!”
——好个腿儿!
皇帝本意只是来微服私访看一眼未来的媳妇,眼看着要上升到外交事件,立时站起来对侍卫怒道:“岂有此理,明知此等江湖草莽危险重重还胆敢赴约!贵为公主之尊,竟然如此不知轻重,你们速速去阻止,朕要将此事上报父皇抗婚。”
侍卫说:“这群江湖客中有西武林毒宗之人,多半身怀毒烟弹,一旦打起来怕是会殃及池鱼,此地不宜久留,陛下先行避险,我等随后便动手。”
皇帝也是无奈,只得先行撤退,包厢的门一开,不料外面正巧路过一人,皇帝走得急,若不是那人反应快侧了一下身子,两人险险便撞上了。
“抱歉。”
不同于听惯了的莺莺燕燕吴侬软语,那声线稍稍有些靡哑,擦肩时轻扫过来的那么一眼,皇帝看得清楚——
竟然是碧眼重瞳。
待到那擦肩而过的男装女郎进了隔壁的门,侍卫见皇帝站着没动,过来问:“陛下为何不走?”
皇帝深呼吸了一下,整了整衣领,转身回到门内,道:“此事攸关两国邦交,朕岂能坐视不理?”
☆、第三章 听窗根
卫将离入席已有半盏茶的时间,包间内除了她动筷子的声音,俱是一片诡异的寂静。
西武林的盟主有一个习惯,寝未必不语,但食一定不言。曾经有仇家杀至门前,彼时卫将离正在吃小笼包,对仇家的叫骂毫无反应,专情于包,最后仇家着恼动手,她这才叼着小笼包匆匆以一双筷子应战,直到仇家被打跪,亦未言一字。
魔门八宗之人显然是明白她这个规矩的,等到卫将离稍停箸,便道:“盟主既已办了金盆洗手大会,自此不涉江湖事,怎的还如此操劳?可是去了楚京之内的诸宗门?”
卫将离此时显然飨足,闭目了片刻,摇头道:“我既已卸任,自不会再去叨扰东武林,只是自昨日便在楚京南郊农户家探访,多花了些时间。”
“盟主观感如何?”
“不愧是天下盛京,诸般农事胜过太荒山以西何止一筹。”
太荒山以西便指的是西秦,按理说西秦蛮荒之地,女儿家来了东楚便不是被锦缎华服勾了魂儿,也合该为胭脂水粉失了神。卫将离瞧着也仅有二十出头,来了东楚不过三日,有两日便耗在农事寻访上,倒教一墙之隔的皇帝讶异不已。
一旁的侍卫幽幽地看着早已忘记之前有多嫌弃西秦虎狼女的皇帝,不由想起先前太后嘱咐自己尽量让皇帝压制一下对未来皇后的好感度,咳嗽一声问道:“陛下,人也见过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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