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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不是啥正经宫斗系统-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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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外的侍从看了好一会儿,心里惊叹这么个浪子也有对女人唯唯诺诺的一天,试探着问道:“公子,这车里的姑娘是您从楚宫带出来的?”
闲饮怒道:“多嘴,谁让你问的。”
“不是,您要是单娶个寻常人家的女人也就罢了,要是让公爷知道您劫了东楚的宫妃,公爷可得打断我的腿啊……”
“叫老头儿把心沉到肚子里,她可是西秦人,听说过嘉陵县主吗?”
“西秦人就好,我的腿保住了……哎等等,公子您说是哪个县主?”
……
三日前,天慈宫的大火足足烧了半日,才因为天降大雨而熄了下来。
满地焦炭里,宫人们找到了一具僧人尸体,尸体碰不得,一碰,四肢骨灰都碎尽了。
“看不出是迷界神僧还是悟界神僧,太后您看……”
“厚葬大师,随我去问问,殷焱为何现在还不来。”
天慈宫起火的半日间,龙光殿那侧只派过一波救火的兵马,而皇帝的面,连露都没有露。
比起卫将离放火一事,太后倒是更在意殷焱对她态度的微妙转变……故意不来,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被劫持了,要么他想让生母死。
……他终于忍不住暴露出对生母的仇恨了吗?
太后如是想着,软轿抬至了龙光殿,让严宁扶着她,入了内殿。
内殿的情况有些奇怪,一丝血腥味低迷地传来,从角落里侍卫的死尸贴着墙壁滑座下来的姿态,甚至于让人感觉得到杀人者有着一种理性的优雅。
“太后……”
严宁刚想提醒太后传唤侍卫,但却让太后做了个制止的手势,顿时退至一侧。
“卫将离,是你吗?”
太后对这个答案有几分笃定,只因卫将离刚刚还在天慈宫外和她说了一句话,若说世上有谁在听到她与翁玥瑚的对话后更恨东楚的话,除了她,太后也想不出是谁了。
“你师门应当不允许你直接刺杀殷焱的,收手吧,有什么怨怼,让我与你详谈。”
绣金琉璃帘,蟠龙柱后,一个玄黑绣金朝服的背影慢慢倒退着,僵硬的颈侧蜿蜒流下一丝浅浅血迹,和着濒死的汗水混在一处,足以让太后感受到他对于死亡的紧张。
而给予他如此死亡压迫的,并非太后所想的卫将离。
“……白先生,我们既有过合作,想来也是利益攸关,何以反目至此?”
白雪川握着一截断剑,抵在殷焱脖颈上,他那一贯轻淡而优雅的眼底罕见地充斥着一种暴动的冰寒,这代表和他之间,已经再也没有商榷的余地。
“何以反目?”嘲弄的声音隐约带着一丝充满杀意的隐怒,沾血的剑刃缓慢地皮肤上游移着,“一对虚伪的母子,母亲拿仅剩的良知填补自己无聊的执念,儿子自我陶醉于一个情圣的幻梦里,现实中却连他眼里的废物也不如。殷家的人真有意思,仿佛有了所谓执念这一层褴褛的遮挡,便能洗得像稚儿一样白似的……肮脏、无耻、自以为是,你们这样的东西,也配算计她?”
殷焱对于白雪川不祥的预感到底还是成真了。
他先前之所以仿佛站在高处冷眼旁观一样的态度不是因为他给的利益不够大,而是他没有看到危及他逆鳞的存在。他将这一切的世局争斗看作他与卫将离之间的玩乐,一旦他人以卑鄙的手段伤到了他认定的对手,他才会真正显露出狰狞而疯狂的一面。
太后心下一沉,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白雪川并不是在想通过威胁殷焱而达到什么目的,只是单纯地发泄他的愤怒,一时间也不由失态。
“你……你难道不顾门规?不顾夫昂子的惩戒?”
“你们是不是误解了什么?天隐涯若是能拘得了我,又何必非要拿地狱浮屠来压……哈?”
颤抖的尾声带着一丝残忍而愉快的笑意:“既然她在你们眼里不是人,自标无情的母亲……看着吧,你的儿子在我眼里,一样连渣滓都算不上——”
“啊!”
太后害未来得及反应,眼前便是一泓血红绽出,白雪川毫不留情地把剑刃刺进了殷焱的右眼里,血溅在她面上,一时茫然。
“焱、焱儿!”东楚的太后此时好像从云端上堕入了凡间,成为了一个民间随处能看的无力保护孩子的母亲一般,“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有什么好处?
瞧瞧这狰狞的面容,好一副爱子的画面……自标有情是虚伪,自标无情更虚伪。
“……留他一只招子,好好看着吧,山河覆灭,远比你们所设想的复仇更精彩。”
何以世人多伪善?何以诸多求不得成执?
天下目我以天魔相,我闻天下尽妖声……
多年迷障一朝灭,身形如醉方醒,外面阴冷的雨幕照见魔心堕落。
“我观南阎浮提众生……举心动念,无不是罪……无不……可恨……”
☆、第83章 城
雪亮的闪电划过天幕,让正望着天空的碧色瞳仁为之一凝。
……空气中弥漫着血的味道。
刀口舔血的人,对血的味道尤其敏感。
“……南阎劫火生,如来化天魔。”
眼里似乎因为氤入了阴雨水汽,闭了许久,卫将离才睁开眼,望向刚刚到此调查迷界悟界双僧死因的佛子温仪,问道:“这句话是从何处来的?”
“是浊世论清,天机卦祖对白雪川的卜相。”
“我与他相处的这十数年来,都能看见他在追求佛理中关于净与秽的绝对诠释,那时候我虽然小,却隐约觉得他走入的是一条歧途。”
有时候人离得越近,越是看不清全貌。所以卫将离总是会适当地和白雪川保持一定的距离,至少她了解白雪川——上天赐予这个人绝对强大的天赋与智慧,却没有在他的意志观念成型前给予相匹配的磨难与考验,这让他的为人处世里从来不畏惧失败,也不考虑后果。
佛子温仪在知道白雪川想做什么时,就认识到无论是强权相压还是武力相搏,都不大可能阻止得了他。不由叹道:“你没有相劝过?”
“我说不过他,更多的时候很容易把自己也绕进去,毕竟我也是个五毒俱全的凡人。”
佛子温仪念了声佛号,道:“在经历了这些恶人戕害后,卫盟主现在可还能把的定当时济世救民的初心?”
“……我不知道。”
悟界僧死得极其凄惨,不像是白雪川以往的风格……更像是一种泄愤。
而世上能引起他愤怒的事情不多,现在恐怕只有她一个。
卫将离的神情带着迷茫:“他想做的事情实际上就是我想做的事情,只是……殷磊在这件事中并不欠我什么。我们这些局中人当中,殷磊是最清醒的,清醒到我觉得至少在保证他赢到最后了之后,再算清我和殷楚皇室的帐,我才觉得心中坦荡。”
佛子温仪并没有急于肯定她的想法,问道:“那你又是为什么站到了与白雪川的对立面呢?他在为你遭受的不公复仇,能被这样珍重,不是每个人都很渴念的吗?”
卫将离摇了摇头道:“他就是这一点很可怕,会无限纵容我去做很多过分的事,而我这个人是不能惯的,一惯就要坏。”
佛子温仪也听说过卫将离很久以前因为为人过于张狂,闯下不少祸事,和她一起并肩作战的许多友人,在争斗中直接或间接地死别,或许这就是她现在宁愿把所有的重责压在身上也不愿意去累及他人的缘由。
佛子温仪大约能体会到白雪川的心情,带她师从鬼谷,授艺学武,就是为了让她纵横天下无所畏惧,而不是如现在这般如履薄冰。
“从友人的角度来看,雪川兄是会很失望的。”
“那我能怎么做?支持他的举动,引大军东进,甚至于让匈奴趁机践踏中原?”
白雪川的话,向来一半是药,一半是毒,他的确能治得了两国纷争,或许幸运的话,能让西秦一口气灭了东楚,从此天下一统,但引狼入室的同时,狼又是如何肆虐中原的,并不是他首要考虑的事。
“恕贫僧直言,卫盟主什么都做不了。”佛子温仪做了个冷静的手势,语调平静道:“白雪川长于利用人性贪婪操纵天下格局,这恰恰是时局争斗中最有效的手段。而卫盟主在这一点上甚至于比他还高傲,不屑于与小人打交道,过于相信自己的力量能改变一切,如此一来,与白雪川相斗,可谓毫无胜算。”
“但我不觉得。”眼里的犹豫一淡,卫将离便露出她一贯的锋锐目光来:“我便是不与他为敌,也要暂时将匈奴抓在自己手上。”
“可你不是一向不喜与西秦皇室打交道……”
“现在不是由得我喜不喜欢的时候,比起让呼延翎掌握草原铁骑,卫霜明必然更愿意把信任交托在我身上。”
佛子温仪一贯清淡的眼底这才肃然起来,道:“你要去夺可汗之位?”
“有何不可?”
与中州天…朝有所不同,匈奴的继承人是不分男女的,只要你有实力,有狠绝的手段和相应的血统,你就足以拥有争夺王位的资格。
西秦那边有卫皇死死压制,卫将离无从下手,唯一的突破点就是匈奴。
……在野为蛟,亦有龙血。
卫将离走得很决绝,仿佛她先前的立场动摇像是从未发生过一样,佛子温仪站在原地,看着卫将离在雨幕中消失的身影,回头对推门进来的人低头行礼道:“陛下觉得,若她当年能留在西秦朝中,是否会如太上皇所言,是东楚一大劲敌?”
殷磊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听着檐下的雨滴,问道:“你说,她为什么不恨我?”
“陛下为何问这个?”
“朕想了很久,还是不明白,分明是朕的亲族戕害她至深,为什么她不迁怒在朕身上?”
佛子温仪叹了一声红尘劫,道:“卫将离其人,爱恨分明,这也许是她之所以能在西秦服众的缘由之一吧。”
“爱恨分明?”眼底神光微暗,殷磊喃喃道:“只怕是……无爱则无恨吧。”
……
东楚夏州,边城。
贯穿太荒山的大江叫做灞川,高大的太荒山将秋冬的雨水挡在山之东侧,汇入灞川的无数支流中,自楚京出发,快马加鞭四天三夜,过了河洛平原,便到了寿州,在寿州最大的码头乘船,沿灞川支流汾水逆流北上,乘船七日,便能趁着秋季涨潮直达夏州。
这是东楚最大的与匈奴兀骨部边贸的州府,再往南两百里,便是仅次于皑山关的三国交界第二个重要关口天悬关。
“皇……卫姑娘,我们在这里等候已久,请上马车吧。”
伤病痊愈,武功恢复,经过小半个月的水陆颠簸,卫将离精神不减,见夏州接她的并非清浊盟,而是一群商人,不由得有点奇异,看了一眼他们衣袖上的家徽,道:“你家马大小姐消息还挺灵通的。”
“姑娘言重了,大小姐只交代过姑娘对马家有恩,而姑娘在寿州中转时不巧让族里一个掌柜给认出来了,这才吩咐我们在夏州接待一番。您看要是我们存心尾随,何必要在这里自曝身份不是?”
马家是聪明的,最喜欢见缝施恩,万一哪一天西秦真的打进来,他们至少还能在她这儿找一条活路。
卫将离倒也不怕他们有什么猫腻,笑纳了这番好意,道:“马家的好意我记下了,我来此有要事要办,你们可知道匈奴一年一度的两部夜宴?”
那马家人讶异道:“您要去关外草原?”
卫将离上了马车,让他便驶边谈,道:“我的线人告诉我匈奴的两部夜宴提前了,你们可知在哪儿举办?”
那马家人和旁边的随从商量了两句,对卫将离回道:“匈奴往年的夜宴都是在十二月上旬,为商议今年是否南下劫掠而开的,今年的确是提前了一个月,今年是在东匈奴的雪圣河畔,只是您一介女身,那匈奴又凶残非常……”
“多谢关心,我最不怕的就是自负武力之辈。”
从码头上下来的客人经过江潮颠簸,便是个壮汉也多少有点萎靡之色,马家人见卫将离精气神都非常人,心下暗叹听说新后之前武压东楚群雄,恐怕真不是吹的,便道:“您赶得巧,夜宴正好是在明夜,到时两部的王族都会齐聚在那里,您要是想去,正好马家这两天有去给夜宴送酒的生意,您可以一同前去。”
“我从中原腹地来,一向很少了解匈奴内政,你们离得近,消息灵通些,我想问一问近来匈奴两部有什么矛盾吗?”
关于这个马家人到时经常向州府和族里汇报,很快便答道:“还不是乞颜部无后的事,原本草原上的匈奴只有乞颜部一个部族,乞颜部便是匈奴的正统王族。可到了前朝覆灭的时候,乞颜部西迁,当时有一支家臣执意留在王庭抵抗东楚的吞并……您别笑,太上皇在的时候,东楚的兵锋几乎所向无敌,逼得匈奴不敢进犯半分。”
——你是想说现在的陛下战事上不给力,过得憋屈是吧。
殷磊在百姓嘴里日常被挂,卫将离听着听着也就习惯了,面无异色道:“继续。”
“后来东楚和西秦形成对峙的局面,匈奴这边也就停战了,这留下来的一支家臣便建立了兀骨部,表明上还是尊乞颜部为王,实际上因为战争累积的威望,他们的首领兀骨铁骊已经自立为可汗,而乞颜部的大汗唯一的女儿已经嫁去了西秦,这一次那铁骊可汗恐怕就是来夺取王脉的。”
白雪川这点倒是没骗她,匈奴内部的确有问题。
卫将离正思考着,车窗前忽然掠过去一个行人,立时便坐起身往车外看了一眼,对马家人问道:“我们要去的是马家的酒楼是吗?”
“是啊,东城的百通楼便是,哎您这是要去……”
“你先回,我晚点到。”
言罢卫将离便一矮身,不待马车停稳,直接从车的后门跳了下去。
街上有不少高大的外国商人,卫将离在人群里来回穿梭了片刻,看准一个方向向一个青色斗篷的人追了过去,直接在他肩头伸手一拍,吓得他一个激灵,转过头来,顿时又惊又喜。
“阿姐?!”
卫将离一把拍在他脑袋上,道:“我不是让你滚回西秦吗?你在这儿干什么?”
“我……”卫霜明有点委屈,道:“我来处理匈奴的事,铁骊可汗拜呼延翎为左贤王打算叛乱,我得作为继承人来平乱呀。”
卫将离嘲讽道:“就你这身板儿平乱?听说他们是看武力选扛把子的,你角力能角得过那种壮得跟熊一样的匈奴人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办,白先生跟我说肯定会有人来帮我,没想到是阿姐你呀。”
……怎么哪儿都是白雪川的套路,这世界太可怕了。
卫将离:“再见我西秦打架去了。”
“不不不不您留下来吧,我这儿有母后给的大汗神弓,我是拉不开,要不你来吧,阿姐你去当大汗最合适了!到时候我们一起打天下去!”
☆、第84章 城
卫霜明早在三天前就到了夏州,此番是与呼延翎有暗盟在手,以西秦太子和乞颜部继承人的双重身份赴厄兰朵夜宴,最好的结果就是说服铁骊可汗继续臣服王权,否则匈奴内部开战,不止他夺位的可能降低,匈奴的内斗也会波及边境百姓。
至少在卫将离看来,那铁骊可汗兵威正盛,想让他臣服绝不可能,但她却感觉到卫霜明并不担心,也不知白雪川都教了他些什么鬼。
“说起厄兰朵夜宴,匈奴角力是一部分,最主要的是还是射猎大比,铁骊可汗能手挽百十斤的强弓呢。要是我这次去射猎输给他了,那脸可就丢大了,阿姐你这么厉害肯定比我强,能不能把大汗神弓给开了?”
——那个叫铁骊的可汗算个x,你姐我十六岁都能开二百斤的弓了。
乞颜大汗的神力既没有遗传到女儿身上也没有遗传到卫霜明身上,倒是在卫将离身上应验了。
卫将离的力气还是能对得起她的饭量的,不动真气扳手腕,白雪川都未必扳得过她。
“你那大汗神弓有多少斤?”
“我是没拉开过,听母后说外祖父乞颜大汗年轻时能开这弓,说是有三百斤呢。”
——哦,还在装逼范围内。
卫将离对卫霜明特别不满意,尤其在认识到殷磊脆弱如娇娘的身体素质之后,对两国下一代扛把子的水平各种不顺眼,戳了一下他的腰不满道:“西秦人人尚武,你要想服众,光说得过别人有什么用,男人到底还是要看拳头,才会对你心服口服的。你这筋骨太松了,师从的是谁?”
“松吗?”卫霜明愣道:“皇族还是花了许多功夫才特地给我找了凤翔金家的‘游隼剑’金老来给我授课的,不行吗?”
“我靠那死老头的七年前就是我手下败将了,你跟这种人学,得耽误多少青春啊。”卫将离翻了个白眼,假装在袖子里找,实际上打开了系统换了本《九夭经》甩给他,“找个时间砍掉练这个,这是我年轻时练的第一本功法,杀伤力有欠,但身法练好了江湖上没几个人能追的上你的。”
卫霜明接过那本秘笈,忽然眼底一酸,嘴唇微颤,道:“阿姐,等我……等我继位了,我保证天底下再没人能欺负你。”
卫将离一抖,道:“我有个整天说些有的没的的师兄就够了,你就让我消停点吧啊,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客栈睡一会儿。”
眼见得卫将离毫不留念地扭头就走,卫霜明在后面喊——
“阿姐夏州的奶茶和烤羊很有名的!我们要不要边吃边聊?!”
卫将离身体不受控制地倒了回去,维持着高冷的表情道:“带路。”
——她若不愿听你说话,你只管带她去用些美食便是,待她吃饱喝足,话便好谈了。
卫霜明暗觉白雪川可怕,他姐有什么反应,该如何应对,全部猜得透透的。倒让他这个亲弟弟有几分愧疚,好几次想说点什么,无奈卫将离严格遵循食不言的原则,让他连说话的时机都找不着。
待三盆羊肉两壶奶茶下肚,卫将离露出餍足之态,卫霜明才小心问道:“阿姐……殷楚经常不给你饭吃吗?”
“那倒不是,我的伙食一般是玥瑚管着的,只不过这一阵东奔西跑得久了,倒真是把我饿着了,老板,再给我两盘羊蝎子。”
“好嘞!”
老板也是混血,一边打算盘,一边忍不住地往卫将离这边瞟,正暗叹这姑娘是真能吃的时候,店里走进三个乌发卷曲的大汉,五官都十分深刻。
“老板,五盘羊蝎子,一盆羊排,三壶马奶酒,快点。”
他们一开口,老板就知道这是匈奴人,还是不好惹的那一类,一时脸上也露出为难之色:“三位客观,小店的羊蝎子今天卖完了,您要不要试试别的?小店的羊腿肉也是一绝。”
为首的一个秃头大汉显然心情不好,正好看见店里的跑堂端了两盘羊蝎子到卫将离那桌,扬声道:“这不是还有吗?难道店家要欺客不成?!”
那大汉一怒,眼睛便如老虎一般,瞪得老板直往柜台后缩。
“不过是两盘菜而已,老板,给他们吧,换只羊腿来,多放香料。”
一点小事,卫将离跑江湖的时候天天见,兴起了也许会打一架,大多数是不想给店家添麻烦,此时说起这话来,颇有一股异于寻常女子的爽朗气。
那秃头大汉见她说话分毫不怕,转过头去和一个面容相似的少年说话,心里不免惊奇,走过去道:“这小姑娘倒是爽快,不像那些娇滴滴的小姐,难道是我草原女儿吗?”
这时候羊腿上来了,皮肉焦黄流油,很快吸引走了卫将离的目光,拿着刀只顾着想如何对羊腿下手,把那秃头大汉晾在了一边。
秃头大汉见她不理他,一时着恼,伸手去抓她:“我问你话,为什么不答?!”
店家正想去报官时,忽然听见轰然一声巨响,整个羊肉馆子都震了三震,就见刚刚那铁塔一般的秃头大汉直接被嘴里还叼着半片羊肉的姑娘扭住胳膊,重重摔在地上,一脚踩在他脖子上让他动弹不得。
“……%*&*……&%*&……”
好大的力气!
馆子里的人表情都十分惊恐,坐在靠里位置的卫霜明再一次感慨了卫将离的凶残,道:“阿姐你说什么,他们听不清。”
卫将离把羊肉咽下去,咳嗽了一声,下了点劲踩得那匈奴人哇哇乱叫,挑眉道:“你娘生你的时候把孩子扔了胎盘留下了吧?没教育过你别人吃饭的时候少招人吗?!嫌不嫌人呢。”
——西秦江湖异闻录有曰,不要打扰卫盟主吃饭!不要打扰卫盟主吃饭!不要打扰卫盟主吃饭!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这时候与那秃头同行的两个匈奴人才发现卫将离的眼睛是碧色的,当中一个带着金银错抹额的男人上前道:“是在下的兄弟冒犯了,请这位姑娘收手吧。”
“你叫我收我就收,刚刚他找事儿的时候怎没见你出来?老板,把那两盘羊蝎子端回来。”卫将离把那秃头大汉摔回到那几个匈奴人那边,还对那男人哼了一声,低头继续吃她的。
……这倒真有点意思。
匈奴异色眼眸的不少,但碧眼还是很少见的,基本上就只有乞颜部的宗亲才有。
这男人便一边喝酒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卫将离,等到了她吃得差不多,直觉她心情好了,这才提着马奶酒走过去道。
“刚刚冒犯了姑娘,在下想来赔个罪,不知姑娘可愿赏个脸?”
这人烦不烦?
卫将离回头上下扫了他一眼,道:“你们匈奴人怎么比东楚人还啰嗦?不找你们麻烦是想让你们见好就收,非要别人说清楚吗?”
那人也不生气,道:“中原有句话说的好,不打不相识,能打上一架也是缘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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