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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不是啥正经宫斗系统-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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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范公子扫了一眼,不知人都在后院观战,看着光彩照人的翁玥瑚,眼底恶念盘旋,道:“难为翁县主对着这空荡荡的喜糖都能说出这样的话,依我看若新夫婿不敢来娶二嫁之妇,本官倒是可以代劳。”
翁玥瑚目光一寒,道:“新皇继位,正是扫除积弊之时,我若去书一封给陛下,以你今日冒犯之罪,连你父亲都保不住你!”
范公子冷笑道:“我父为陛下收拢国教羽翼,陛下尚且年轻,正是依为臂助之时,莫说尚一个你,便是尚一个公主,本官都——”
“你他妈说尚谁?!”
随着这句话出口,顶上轰的一声让人踩出个大洞,落下的人二话不说直接一脚踩在范公子脸上。
后面跟着范公子的护卫见状纷纷拔刀,岂料第一个人刚把刀□□,身后便出现一双幽幽碧瞳的人影,紧接着肩膀一紧,竟教背后的人抓着肩膀惨叫中扔出了墙外。
旁边的护卫一脸骇然,后退了几步,叫道:“我们可是带着上百军士巡边的!你们胆敢动手便是谋反!”
“哟,拿人多压我们啊。”卫将离抬起手,手指勾了勾,后面的堂后、房顶上、廊角立时走出七八十个满脸狰狞的江湖凶人,
眼尾一勾,碧瞳充满轻蔑道——
“兄弟们,开饭了。”
作者有话要说: 清浊盟的怼怼怼日常——没事也要搞事出来,有事就更要搞个大新闻。
☆、第123章 似旧温柔
“我们不是要去保护范公子巡边的吗?现在这情形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嘉陵县主府也敢闹事,活该这恶少被揍!”
“总要给范大人一个交代吧……这些江湖人目无王法的,我们走了后怕是抓都抓不到,如何是好?”
县主府外两个没进府跟着闹事的长使一脸苦色地看着地上四肢已然被揍断的范公子,正琢磨怎么跟他爹交代时,便间旁侧徐徐走来一个人。
长使一下子站直,手按上佩刀,结结巴巴道:“你……我们都已经退了,你们还想做什么?”
乌沉沉的双眸略一扫过地上显然已经废了的范公子,白雪川也没说什么,将一张写了字的纸丢在范公子那张肿脸上,淡淡道:“他父范荻我知道,把这封手书带给他,他便不会找你们的麻烦了。”
“你是谁,凭……”
旁边另外一个长使忙扯了扯同伴,耳语道:“他好像就是那个……”
言罢,二人看着白雪川的,皆露出惊恐之色。
“是、是……先生放心,我们一定会带到!”
府中热闹的声响又起,白雪川便不再理会这些人,转身走了几步,绕过一道爬满了铁线莲的朱墙时,脚步一顿,抬头便看见卫将离正趴在墙头瞪着他。
“你是不是又在勾结黑恶势力阴谋颠覆武林?”
……什么叫又。
白雪川正色道:“自前次得盟主教训,在下已幡然悔悟,还望卫盟主不吝相赐改过之机。”
“真的?”
“然。”
卫将离表示对他丧失信任,扯了朵铁线莲花苞丢他:“胡说,我都看见了,你刚刚给那些人的信里写了什么?”
白雪川略一沉默,试图转移话题道:“你明日想吃什么?”
“葫芦鸭……不对,你别扯别的,老实交代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从肩上拿下那朵将绽未绽的花,白雪川笑了笑,道:“不知你还记不记得,阆州节度使范荻是密宗信徒?”
卫将离马上便想起来了,扬眉道:“就是喊你毗卢遮那尊者的那个邪教教徒?这老家伙是你的人?!”
“也不能这么说,”白雪川斟酌了一下言辞,道:“此人于我还在密宗修行时,便场场不落我的佛辩会。待我入楚时,也是他主动寻上来,说要听我差遣。适才我去信一封,让他在秦都开设法坛,成立一个新教派。”
哦卧槽你这还不算阴谋颠覆武林?!
卫将离瞬间炸毛,站在房檐上怒道:“我警告你给我差不多收敛一点!不然本盟主退位前总要拉你同归于尽的!”
“瓦松了,留神——”
也不知卫将离是吃多了还是跟闲饮打架打得昏头了,脚下瓦片一松,被铁线莲树藤一绊,人就掉了下去。
若搁在平时卫将离自然是不会摔着,可刚刚打架之前喝了不少喜酒,一怒之下企图用体重把白雪川砸倒。
然而白雪川又岂是轻易中招的,手一揽就直接顺势把人接住,像抱小孩一样,一手挽着腿弯一手扶着后背靠在了墙上。
“师兄拙见——于尽就不必了,同归还是可以的。”
这个距离毫无疑问是危险的,卫将离先是一呆,待背后铁线莲上的雪水滴到颈侧,她才一脸刚正不阿道:“那不行,作为武林盟主我得匡扶正义,尤其是对你这种邪魔歪道,决不能有半分轻忽,你还是老实交代吧。”
白雪川笑:“交代什么?”
“交代你去让他们纠结成党成立什么邪教!”
“他们做他们的,我不去不就是了?”
卫将离:“……”
……把人纠集起来给正在严查教派的朝廷当靶子,完了之后又放他们鸽子,她要是范荻,从此以后就彻底无神论了。
——论心眼毒她就服白雪川。
想了想,卫将离又疑惑道:“说起来你不是一直想要践行自己的佛理吗?你这一招使出去,可就是断了你以后传教的路,佛门不传教,佛理就难有寸进,你舍得?”
“舍得。”
“……”
白雪川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不信?”
卫将离愣怔见,白雪川把她放下来,牵起她的手道。
“跟我走,我告诉你原因。”
……
喜烛轻摇,宴已阑珊,翁玥瑚拿着酒杯转了三转,问道:“少的两个人,是去哪儿了?”
与宴的江湖人扯着闲饮灌酒,听到翁玥瑚发问,左右看了看,疑道:“也是,盟主人呢?怎么就忽然消失了?”
“后面马厩的月神还在吗?要是不在了,这人多半是走了……”
有人施展轻功跳到房顶上往马厩方向看了一眼:“嘿这人怎么这样,还真走了!”
“她是不是嫌太便宜那姓范的了,出城追杀他去了?”
“不是她提的大喜之日不宜见血吗?!要我看,见血才红红火火,不然杀鸡宰羊做什么!”
“胡说八道,罚你十碗!”
这群人又笑闹起来,旁边的侍女捧上一个盒子,低声道:“县主,大公主走前留下了这个和一封信,说是不想跟你当面告别,请您见谅。”
名叫将离,却讨厌别离,倒也有点意思。
翁玥瑚不禁笑了笑,展开那封信看罢,转头瞪了闲饮一眼,又打开礼盒,见里面躺着一本已经失传的《医元精要》和清浊盟盟主令,不禁摇摇头道:“又胡闹,你可见他们去哪儿了?”
“不知。”
“……也罢,日后总有相见之机。”
翁玥瑚转头看向那头,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笑得一脸傻样的闲饮,走过去,抓住他的后领往回拖。
“过来。”
——诶诶诶这是要到正题了吗?
周围人的起哄声里,闲饮整个人僵硬地跟了过去,正想着等下进洞房是先迈左脚还是先迈右脚比较合适时,翁玥瑚又在东方门口转过身,拿一根手指顶着闲饮的肩膀:“站住,站好了。”
“嗯?”
翁玥瑚指了指上面,退回去,让侍女搬出一筐铁锤、泥瓦等物事,放在闲饮脚边,把房门半掩上,道:“不急,你先去把屋顶的瓦补好,什么时候补完,什么时候再来敲门。”
言罢,房门啪地一声关上。
闲饮:“……”
——卫将离你给老子滚回来修房顶!!!
……
瀚雪山,朗朗雪月,两条交错的足印,从霜白的山道蜿蜒至山腰的废庙里。
“……被你带走之前,我晚上就喜欢坐在这里。”
“这里有什么?”
“没有什么,万籁俱寂的时候,窗对面的山上会传来狼嗥声,有时和树声混在一处,总觉得很远的地方有一个鬼,会在我某天晚上睡着的时候把我带走。”
“你那时不怕?”
“怕,第一天被赶到柴房里时怕,第二天也怕……可是每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鬼没有来,他们也没有来接我,什么都没有。”
扫去窗边的浮尘,卫将离坐了上去。
不像她小时候,要爬上窗台,非要把房角的木箱搬过来才爬得上去,待昏昏欲睡的时候,又怕早上醒来被那些恶尼发现,小心翼翼地搬回去,这才爬到石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
“为何你以前从不说这些?”
“因为这个地方荒废了我才说的,省得你又不问问我的意思就去□□……后来想想,十五年了,你我应该不必再像从前一样忌讳揭露自己的疮疤。”
两个人都是自尊心极强的人,对待感情各自拥有决不能退让的底线,说到底都是不甘于被保护的角色。
“我想……请你看一看现在的我。”
白雪川不语,他只记得那年遇见卫将离时,她的不谙世事与迷茫。他是曾想过让她无忧无虑地,却忽视了她曾经失去过太多,对强大的渴望。
——我要与你并肩而立,到有一天你要去到我去不到的地方时,不至于让我连挽留你的力量都没有。
她反反复复地表达这样的想法,直到他确认他不再以一个看待需要保护的弱者的目光看待她。
他们之间相处得太久了,以至于卫将离感觉不到有什么感情的过渡。在后来的波折里,出于愧疚或其他的缘故,她越来越摸不清白雪川的想法。
换句话说——为什么是她?
白雪川垂眸掩下眼底难抑的情绪,低声道:“你可知道我为何会去修佛?”
“为何?”
白雪川摇了摇头,牵起她的手,一路穿过荒废的庙宇廊角,到了一处较为完整的禅房前。
“你还记得这儿吗?”
“这是……”
她一开始被送来时,在的地方。
杂生的蔓草已被雪风吹得零落,露出了房侧墙角狰狞的刻痕。
那是一些尚且不连贯的字,诅咒着她所憎恨的所有人——抛弃她的父母、被留下的亲弟、势利的女尼……
“你看到了。”
“我看见了……出去之前,我还在想,这样的一个还未长成便先学会了憎恨的小姑娘,该是有多难对付。”白雪川转眸看向她,道:“可后来,你还没有学会原谅他们,就先原谅了你自己。那时我便想寻求是怎样的自渡之道,能让修罗化佛。”
卫将离低头道:“那时候小,小孩子的喜怒总是一时的。”
“不一定,我当年恨的人,现在依然恨着。”
说到这,白雪川话语间顿了顿,继续道——
“那时喜欢的人,如今亦然。”
他一直都是这样,认定了就会固执地坚持到底。
霜月照眼,卫将离闭上眼,让柔软的雪絮落在眉间,半晌,将额头抵在他襟口上,哑声道——
“不觉得你为我放弃太多了吗?你就从未想过,如果没了我,你不至于失心入魔,你还能做师父那样光风霁月的人,你还能——”
“我要你。”
从沐雪苍峦,到红尘难断,都只有这一个回答。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感言——
番外:少女将离的糟糕物
假如你问十四岁的卫将离,她死之前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她会毫不犹豫地回答——
……她死之前一定要把床底下的艳书烧光。
“这六刀再砍歪一寸你就死了你明不明白!为师之前跟你说了什么?凡事不要硬拼,报师门的名号,江湖上九成九的门派都不敢动你!你怎么就不听非要和人硬拼呢?!”
重新强调一下:卫将离,年十四,初出江湖,自以天下无敌,出门三里,遇匪,一套十二路疾风剑法耍完,被人砍了十八刀。
卫将离已经被夫昂子骂了整整一个时辰,嘶了一声,委屈道:“可是那些盗匪都没有给我自报家门的机会呀,上来就说一把毒粉,我什么都看不见了……不耍套剑法难道干站着等他来抓我?”
夫昂子愤怒地戳着卫将离的脑门:“早叫你多学些轻身功夫打根基,你非要学你师兄小时候学的剑,人家修剑是有天赋,你有啥?!你就会吃!”
“不吃饱怎么学武,师父你见哪家的剑术大家餐风饮露不食人间烟火的!”
“还敢顶嘴!要不是你师兄刚好回来的路上把你从路边捞回来,过两天我们就得上野狗的肚子里找你了!”
“哦。”
卫将离语塞,其实她遇到的劫匪没什么好武器,被砍得不是很重,只是失血太多,想全部养好少说也要两个月。
这些在她看来都是小事儿,关键是……被白雪川看到了。
她还记得模模糊糊地看见当时白雪川的表情,简直比一万个凶神恶煞的盗匪加起来都可怕。
白雪川带她回来时,一言不发,待收拾好她的伤口后,和师父说了两句话,便一个人出去了。卫将离全身都痛,也不敢翻身,睡不着,便从床底下抽了本贴着“阴符七术”的本子趴在枕头上支着脸看了起来。
这些个书是她路上遇到的一个姓陶的书生那儿买的,这书生好像是个东楚人,要回乡赶考,路上短了盘缠,便写些诗词想换银钱,无奈对不上遥川百姓的欣赏口味,只得铺开纸张写起了艳情本子,深得普罗大众喜爱,瞬间畅销。
卫将离也是见有几个地头蛇想去掀这书生的书摊,路见不平一声吼,干退地头蛇之后,这陶书生便把余下的所有本子都半价卖给了她。
本来作为一个天真纯洁得宛如一只小白兔的美少女,卫将离是打算回家路上便把本子都扔掉的,岂料半路上无聊,拿出一本边走边看,发现那陶书生十分敬业,写本书竟然图文并茂,引人入胜,看着看着,便连踩进了土匪陷阱里也不知。
……不过,本子又没有什么错。
尤其是重伤期间,卫将离百无聊赖,整日里便只能用本子聊以解闷。
“嚯……这家伙……”
“……怎么弯过来的?”
正在对未知的世界啧啧称奇时,外面传来脚步,卫将离看得入神,直到门一开,才忙不迭地把书卷一卷塞到枕头下面闭上眼睛假装昏睡着。
“……”
白雪川显然是听见里面的动静了,在门口站了片刻,走进来把手中的药膏放在旁边,坐在床边盯着假寐的卫将离。
人在真正熟睡的时候呼吸长而沉,反之假寐的时候呼吸会本能地放得很轻。卫将离小时候每天都是由白雪川叫起的,是不是在假寐白雪川一目了然。
但他今天显然生气了,没有像往常一样调戏她两句,直看到她耳尖发红,方道:“闭着气睡不累吗?”
卫将离闭着眼睛摇头:“不累。”
“是吗。”
白雪川倾过身撑在卫将离上方,低声盘问道:“你刚刚在藏什么?”
“……”卫将离默默地把被子盖到脸上,闷声道:“没藏什么,就是睡不着看会儿书。”
“什么书?”
“……”
卫将离拒绝回答,饶是使劲拿脑袋压着枕头,白雪川还是把手伸到她脖子下面把书给抽了出来。
扫了一眼封皮上的字,白雪川眯起眼睛道——
“阴符七经?原来我走的时候你还挺用功的……上回临走前,我叫你背的这本书都背下来了吗。”
“……”
耳朵一热,卫将离从被子下露出一只眼睛,目光漂移:“背、背下来了。”
“哦,那正好你重伤,哪儿都去不了,现在背来我听听。”
——那些强盗咋没多给她一刀直接剁死多好?
卫将离痛苦地闭上眼,耳边翻书声让她无地自容。
半晌,那头传来一声淡淡:“阿离。”
——不要跟我说话,让我闭关锁国吧。
“起来。”
挣扎未果,被子被掀开,卫将离只得把脸埋进枕头里:“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后面的人波澜不惊到:“背书有什么错,就这本,背来我听听。”
——不我选择死亡。
卫将离趴在枕头上猛摇头:“……我不会。”
修长的手指将她肩侧的发撩至身后,随即从脖子上残留的伤痕抚过,抬起她的下巴,同时把那本翻到第一页的书放在她眼前。
“不会背就读,读到会背为止。”
“我……”
“不听话是要受罚的,对吗?”
“……”
重复一遍,她死前一定要把自己的房子烧掉。
这本书足有一百多页,最难受的是她这边读,白雪川在那边还在亲手给她上药,时不时地还嗯了两声,等到读完,卫将离整个人已经像是在冒烟一样了。
“……青丝相绕、灯花相照……嘶……渐、渐至天明。”
放下卫将离最后一处有着刀伤的小腿,白雪川问道:“完了?”
“完、完了。”
“会背了吗?”
卫将离一脸惊恐地摇头,白雪川忽然叹了口气,低下头模模糊糊地说了一句——
“不会就要学,我教你……”
瞳孔倏然缩成一点,仿佛一瞬间有一层本就破破烂烂的窗户纸被撕了个彻底,从前单纯的依恋和后来那些糟糕的浮想一起沦陷于熟悉又陌生的接触间。
一些因长久的别离而逐渐遥远的印象随着烟火气的侵蚀而回归并无限扩大,待到卫将离不自绝地咬了一口正在入侵的、企图俘获她理智的进一步动作后,后者才放开她。
卫将离则是慢了一拍,才猛然坐起来,让有些发麻的身子离开他的捕猎范围,震惊地看着他。
“你——”
“……还记得你咬了我多少口了吗?”不自觉地舔了一下舌尖,白雪川抬眸道:“这么喜欢我的血?”
卫将离好久才憋出一句结结巴巴的话:“你……你想干什么?”
看见卫将离的防备感溢于言表,白雪川不由又叹了一声,站起来把已经被扯得凌乱的被衾重新盖回去,转身道:“早点休息吧,明日再来给你换药。”
卫将离维持着震惊的表情看着他离开,关门前,还清楚地听见他喃喃道——
“还太小……”
……太可怕了,她睡不着了。
……
次日卫将离就因为晚上在榻上乱滚踹被子发烧了,夫昂子再一次彻头彻尾数落了她一顿,虽然骂得她里外不是人,夫昂子还是当天便下山去找鬼林药翁为爱徒求诊去了。
于是卫将离烧得更厉害了。
反观侍疾的白雪川,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神情正常到让卫将离误以为是自己做了个糟糕的梦。
“阿离,何以近日神思恍惚,每每见了我便目光游离如贼?”
“……师兄。”
“说。”
“我枕头下面放了一本阴符七经,你知道它去哪儿了吗?”
“阴符七经耗神,不宜多看。师兄这里有一本佛经,修心养性,效果极佳,养好伤之前可以先背这个解闷。”
“……”
自此,不止阴符七经从此下落不明,卫将离其余带回来的糟糕物通通不翼而飞。
直到很久之后,她再次见到追着梅夫人来到西秦的陶书生,后者酒过三巡,问起他当年赠她的书都哪儿去了,时已成西武林扛把子的卫盟主一口把酒闷完,冷冰冰回答——
“被狗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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