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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门毒女-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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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笑,柳婵便径直的走到窗边。
长修已经准备好,这是三楼,凭柳婵自己是甭想跳下去。
窗子推开,长修稍稍扫视了一眼,然后再推开一些。
柳婵抓住他手臂的衣料,她很不爽长修扯她的后衣领,所以要先发制人。
看了他一眼,长修这次倒是没扯她的衣领,反手也抓住她的手臂,随后带着她跳出了窗子。
悬空坠落也只持续了几秒,不过这几秒也很不爽,柳婵咬紧牙关控制自己不发出声音来。
落地,她轻轻地吁口气,然后松开长修的衣袖,甩了甩头,“大师,麻烦你下次飞的再慢一些。”
没有理会她,长修举步在前,这个时辰金馆格外热闹,所以前行之时也必须小心再小心。
柳婵没再说任何话,跟在长修的身后,不时的环顾四周,但长修带的路绝对安全,没碰上任何人。
兜兜转转,很快转到了元琴的住处,她算是金馆的招牌,接客也格外的挑剔。不止需要很多钱,这寻常没有身份的人她还不见。
这个时辰,她应该正在接客才对,那小栅门关着,房间里灯火明亮。
下半身躲在墙后,柳婵探出头去看,随后缓缓摇头,“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人,也没有弹琴,不知是不是昨晚那个客人。”
“看看就知道了。”长修绕过她,打算进去。
“等等,你自己进去了,让我在这儿守门啊?一块进去,若是有什么你不宜的画面,我还能冲锋陷阵。”说着,柳婵笑起来,调侃。
长修若有似无的深呼吸,随后抬手将那小栅门扯开了。
柳婵看了他一眼,不禁撇嘴,力气大真是好骄傲哦,一脸的无所谓。
小栅门开了,两人闪身走进去,脚下无声的靠近房间。
元琴在接客,所以连丫鬟都不在,这里安静的好像没有人一样。
也不知道房间里在做什么,悄无声息。
二人缓缓靠近,在靠近的时候分别放轻脚步,最后贴近窗户,分别倾听。
耳朵贴在窗户上,柳婵与长修面对面,看着对方,又疑惑于这房间里,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皱眉,柳婵无声的哼了哼,“是不是睡着了?”做完了该做的事儿太累了,所以就睡着了。
“看看就知道了。”站直身体,长修微微仰头看向房顶。
柳婵也看过去,下一刻赶紧抓住他的手臂,“带我上去。”上房顶,她倒是爬过,只是每次都很艰难。有长修在,咻的一下就能飞上去。
看向她,长修面无波澜,可是显然几分鄙视,“你自己上去吧。”话落,他举步朝房子另一侧走去。
柳婵撇嘴,随后跟上去,放轻脚步,随着长修走到了房子一侧。
长修抬手,将眼前的窗子轻轻推开,这扇窗子竟然没发出任何声音。
柳婵皱起眉头,看着长修,无声的表达自己的震惊;这位大师还真是深谙此道,哪扇窗子好开他都知道。
没理会她,长修微微侧开身子,示意柳婵先观察一下,毕竟在这个地方很有可能会瞧见一些不宜的场面。
暗暗的哼了哼,柳婵对他这种故作正经的表现很不满。人还是要诚实一点,猥琐就猥琐,她看的很开的。
这个窗子,位置特别好,居然一眼看到的就是床,虽然在对面,可是中间没有阻挡的东西。
床遮着轻纱,并看不清里面,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床上的人在休息,没有做什么‘进行时’的事情。
环顾了一下,柳婵将位置让开,让长修放心观看。
长修看过去,下一刻却忽然身子一动,他就好似表演杂技似得,直接从这半开的窗子跃了进去。
柳婵睁大了眼睛,几秒后才反应过来,看向窗里,长修正缓步朝着那床走过去。
忍不住暗暗咒骂一声,柳婵随后撑住窗台,用力跃起,翻过窗台,进了屋子。
房间里真的很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追上长修,两人一同奔着床而去,在接近床的时候长修放慢了脚步,柳婵则伸手将轻纱撩开了。
床上,美丽的女子躺在那儿,身着单薄的长裙,看样子已经睡着了。
她肤如凝脂,黑发如瀑,那睫毛也纤长,看得出是个十分温婉的女子。
柳婵瞅着她,下一刻伸手贴在她脖颈处,“脉搏没什么力气,怪不得咱们进来她也没知觉,身体已经垮了。”
“那个人应该刚刚走。”长修的视线从床上一一扫视过,随后道。
柳婵看了一眼,似笑非笑,“大师懂得还真多,显然这里是刚刚发生了什么。这个人不止要人命,还要和女人同房,是个变态也是个色胚。”
“这姑娘不死,他也不会罢手。想来明晚,他还会来。”长修没理会柳婵的话里有话,只是淡淡道。
“明晚?这么说今晚又白费了。真是扫兴,好不容易有这么大的进展。”柳婵哼了哼,几分不爽。
“不,今晚的进展很大。”长修说着,看向元琴放在腹部的手。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柳婵随后将元琴的右手拿起来,衣袖滑下去,一道红线从手臂内侧露出来,直奔手腕手心而去。
“这个、、、、”柳婵忽然皱紧眉头,扭头看向长修,表情几分凝重。
“画中的吸精鬼,也就是那位杜小姐,手上就有这个。”长修淡淡道。
柳婵松开元琴的手,随后摇头,“我想到的不是这个,在破庙避雨的时候,季晓月的手上也有。我那时以为是她的胎记,但现在看来并不是,季晓月也是被这个人害死的。”
☆、040 迟一步
沉默,长修没有再说话,柳婵也没了言语。
看着元琴安睡的模样,她的精神体力应该耗费的差不多了,所以才会昏睡不醒。他们二人进来这么长时间,又说了许多话,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元琴应当也支撑不了多久了,再有一次两次,估计她就活不成了。明晚,这个人还会来,那时我们再来会会他吧。”柳婵撩起裙子坐在床边,然后抓住元琴的手,再次细看她腕上的红线。
那颜色真的和胎记很像,若是在大街上偶然瞧见,也定会认为这是胎记,根本不会往其他的地方想。
以食指触摸,柳婵观察了一下,猜测这红线可能是因为他们发生了关系。也或许,那个变态以发生关系来吸取姑娘的阳气供自己享用。
“看来,他不止需要女人的精气,还需要男人的精气,所以才会把她们做成吸精鬼。这到底是个什么鬼怪?长修大师,你见过么?”柳婵从未听说过,也从未见过,鬼,留存于这个世上,无不是心有执念。像这种会刻意养成,祸害人的却是少见。
长修缓缓摇头,“从未见过。”他从小到大见过无数的鬼,恐怖的,可怜的,迷惑的,但就是没有这种。
“你说,这个变态得长什么样子?或是他会变化?若是长得其丑无比,以元琴姑娘这种心性的,怎么可能和他同床共枕。”看着元琴的脸,柳婵边说边摇头。
这种话题,长修不便参与,所以也没有说什么。
“也兴许是被迷惑了,反正我从未被迷惑过,也不知是什么感觉。大概在幻觉之中,她们见到了心上人。”这都是猜测,柳婵也不知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先离开吧,明日天亮后我出去一趟,去文轩看看。”长修面无波澜,却字句有力。
看向他,柳婵点点头,“是该去看看,齐公子就是在文轩买的那幅画。若是这个和元琴发生关系的就是画画的人,那一切就都简单了。”
“走吧。”长修转身,朝着来时的窗户走去。
柳婵看了看还在昏睡的元琴,起身将床幔放下来,便也离开了。
略费力气的从窗户翻出来,柳婵忍不住发出轻嗤,“她身边的小丫鬟也不在,咱们就是从正门出去又能怎样?我真是脑子进了水,非得跟你一样从窗户又翻出来,像小偷一样。”
恍似听不到她的抱怨,长修依旧如同来时那般,脚下无声又几分小心的离开了小院儿。
柳婵虽是不满,不过还是跟着他一同离开了。
后半夜了,金馆不如上半夜那般喧嚣,一些喝醉的客人也都不再吵闹了。
一路溜回翻窗落地的地方,柳婵仰头看向那三楼的窗子,是半开的。
再看向长修,柳婵发出若有似无的轻嘘声,“大师,请吧。”说着,她再次抓住了他的手臂,免得他又抓她的后衣领。
长修看也没看她,只是扫了一眼三楼的窗子,手臂从她的手中挣脱出来,然后抓住了她的后背心。
柳婵随即瞪眼,但还没等抗议出声,自己的脚就离了地面。
轻松的翻飞而起,长修带着柳婵便跃上了三楼,窗子没发出任何声音的打开,二人便进了房间。
“哎呀。”落了地,长修就松了手,柳婵脚下一个不稳就趴在了地上。
长修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并未去搀扶。
月白色的身影走过来,俯身将柳婵带了起来。
“没事吧?”看着那满脸凶相的人,褚极轻声道。
“没事儿,死不了。”拍了拍自己的裙子,柳婵扭头瞪了长修一眼。褚极在这里她不好说什么,否则非得把他祖宗都掘出来不可。
“去了这么久可有什么进展?”褚极扶着柳婵,一路将她扶到矮榻上。
坐下,柳婵拍了拍自己的膝盖,随后摇头,“还差一些,只能等到明晚再说了。”
“这么说,明晚我还得来‘点’你?”褚极在她身边坐下,一边笑道。
看着他,柳婵几不可微的眯起眸子,不禁想起长修的话。可是,瞧他那笑的温暖的样子,还有他儿时那怂样,柳婵怎么也想象不出他会做什么杀人的事情。
长修是阴阳眼她知道,只不过,有阴阳眼不代表可以看出一个人是凶是善,也兴许是他胡说的。
毕竟,长修他又不是什么正经的和尚,他还和大梁长公主不清不楚呢。
“你还有钱么?要是有钱的话,来‘点’我自然好。要是没钱,我这儿有,你拿去,然后明晚来‘点’我。”说着,她作势要脱鞋。
抓住她的手腕,褚极显然很无言,“把你的钱放好吧,我有,暂时不用你的。”
撇嘴,柳婵也不脱鞋了,“既然你说你有,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明晚再来吧,‘点’我。你若这般三番五次的‘点’我,你说我会不会一举成为这金馆的头牌?”
“你还想做头牌?用不上你做头牌,我就把你赎出去,这地方哪是你一个清白的姑娘可以待的地方。”褚极说着,不禁皱眉,显然对她出现在这里还是有意见。
“清白的姑娘?你忘了我已经克死三个未婚夫了。你若是在大街上说我是清白的姑娘,估摸着会笑掉满街人的大牙。”柳婵在帝都大名鼎鼎,她自己当然知道。
“胡说八道。”褚极轻斥,显然他也是不信那些流言蜚语。
笑,柳婵不甚在意,“今晚谢谢你了,不过还是那句话,坚决不能说漏嘴,否则我麻烦大了。明晚再来帮我一晚,相信过了明晚事情就告一段落了。”
“与我说谢岂不太见外了?放心吧,反正我无事,明晚我准时来。”褚极看着她,眉眼间笑意温暖。
莞尔,柳婵抬手拍拍褚极的肩膀,“那我就不见外了!哎呦,你这肩膀还挺硬。没看出来小时候是个怂包,长大了还真有一身腱子肉。”说着,柳婵又多拍了几下,拍的砰砰响。
褚极笑意不改,任她如何拍打。
窗边,长修褐色的眸子固定在褚极的头顶,他好似看到了什么。
☆、041 梦里
折腾了一夜,天即将亮的时候,柳婵离开了房间。
那小丫头一直都在楼梯口的地方站着,与其他的小丫头聊天解困。
一瞧见柳婵出来,她立即跑过来,那腿儿的速度可是快得很。
“姑娘,您出来了?快,咱们回去歇着。一晚没睡,是不是特别困乏?”边说边扶着柳婵,态度可不是一般的好。
柳婵看了她一眼,随后扬起下颌,“还好,累倒是不累。只是这公子说明日还会来,我就在想,明日我是不是还得陪他一个晚上?”
“真的?那太好了!姑娘,像这样的客人可得抓住了,他不是那种丑的流油的,年轻又有钱,这样的客人想找都找不到。我听说每晚都来找元琴姑娘的客人就是一个年轻公子,可是把其他姑娘羡慕的不行。但是现在,咱们也不比她差。我想用不了多久,姑娘你就能超过元琴,成为咱们金馆的头牌。”小丫头的嘴说话特别快,但是说的却都是好听。
不过,柳婵却听到了不得了的消息,“你说元琴姑娘的客人是个年轻公子?你见过?”
往楼下走,小丫头边摇头,“没瞧见本人,但是瞧见他的轿子了。那位公子啊,每次来都神神秘秘的,从来不露脸。有下人抬着轿子,一直抬到元琴姑娘的院子里去,没人瞧见过他的模样。但是元琴姑娘的丫头和我们无意的说起过,说那公子声音很好听,听起来就很年轻。”
柳婵缓缓点头,顺着小丫头的搀扶离开了前楼。
这个时辰,金馆归于安静,小丫头扶着柳婵在小路上走,方向却不是她之前居住的那个院子。
柳婵心里明镜般,今晚她开始挣钱了,这住的地方也换了。
“这个地方以前曾是金珠银珠两姐妹住的,后来她们姐妹俩被一个外地的有钱人赎身了。所以,我们都说这个地方是福地。半夜的时候老鸨子吩咐要姑娘暂时住在这里,若是以后姑娘不满意,咱们可以再安排别处。”小丫头搀扶着柳婵,一边笑眯眯道。
这个小院儿不比元琴住的地方小,而且应该有一段时间没住人了,所以特别的清净。
走进来,小丫头快步的跑去寻找火折子,然后点燃了几盏琉灯。那琉灯的灯罩特别好看,哪是前些日子柳婵住的那地方的破油灯可以比的。
走到床边坐下,柳婵看着那些琉灯,也不禁暗笑,这地方真是现实啊!
“我去打盆水给姑娘洗漱?”小丫头点燃了琉灯,随后看过来问道。
“不用了,你也去休息吧。熬了一晚,人都熬老了。”柳婵摇摇头,心下却不禁嘀咕,长修那厮会不会已经回到那破院子里去了。
“那姑娘你休息,待得明日你醒了,我就打些水来给姑娘沐浴。”小丫头娇俏玲珑,好似她一开始就这么贴心似得。可是,明明在最开始的时候,她很懒的。
点点头,然后柳婵笑看着她离开。直至她离开后,柳婵脸上的笑瞬间收回去,随后快步奔到窗边,探头往外瞧。
天边隐隐白,快天亮了,外面也安静的没有什么声音。
柳婵皱起眉头,“长修?”不敢太大声音,她只能小声的呼唤。
然而,她这小声音估摸着连狗都唤不醒,更何况呼喊人了。
撇嘴,柳婵摇摇头,算了,若是那破院子里只有长修自己,他还能独占那张床休息一会儿。
算是给他机会让他休息吧,不管了。
抬手关上窗子,柳婵转过身,却被坐在桌边喝水的身影吓了一跳。
“阿西吧!你真是鬼啊,叫你你不吱声,鬼鬼祟祟的进来吓唬人。”随手抓住窗台上的一个小花盆,柳婵就差把这花盆扔出去了。
“我一路跟着你,岂会不知道你换了住处。”长修将茶杯放下,他没吃没喝,肚腹的确有些空。
“那需要我夸奖你很聪明么?旁边好像也有个房间,你去休息吧。”没什么好气,柳婵一边走回床铺。
“我两日没回去,一空应当着急了。天一亮我便离开,去文轩打探一下,再见见一空。”长修交代了一下白日自己的打算。
“也好。不过可别把他带进来啊,这是妓院,他一个小孩儿总是不适合。虽说已经六根不净了,可也不能破罐子破摔。”柳婵微微颌首,她给一空那么多零钱,估计他也花不了,所以这两天也饿不死。
没有言语,长修站起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忽然间想起什么,柳婵忽然叫住了他。
停下脚步,长修背对着床铺,“什么事?”
看着他略清瘦又出尘的背影,柳婵深吸口气,“刚刚在前楼,我发觉你一直在盯着褚极。你的眼睛能看见鬼我知道,但是你能看见别的么?”她不是很相信。
“我说了你也不相信,又何必再问。”那时他说过他在褚极身上看到的,但是柳婵明显不信。
“我认识你才几天?我认识褚极很多年了。更何况,我是一个心里年龄比身体年龄大很多的人,小时候看着他们就是大人看小孩儿,所以我不认为我会看不穿一个小孩儿的心思。不过,人是会变得,我又没有时时刻刻的盯着褚极,他会变成什么模样我也不确定。但我相信他会是个不错的朋友,明晚他也会如约来,这就够了。”摇摇头,柳婵觉得自己纯粹瞎操心。
长修微微垂眸,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听着柳婵说。待得她说完了,他举步,脚下无声,悠然的离开了。
看着空荡的房间,柳婵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希望明晚一切顺利。
躺下,闭上眼睛,没用上多久,柳婵就进入了梦乡。
一晚没睡,她真的困乏不已。梦里,她好似又见到了六年前在宫宴里受欺负的褚极,一个大怂包!
不过在她没有看见的阴影里,褚极的眼睛却是阴冷的,如同等待着机会喷出毒液一口咬住目标不松口的毒蛇。
☆、042 道貌岸然
时近下午,柳婵还没睡醒,就被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
还没睁开眼睛,柳婵就支楞起耳朵,仔细倾听是什么声音。
不过听了一会儿,她就明白了,是有人在来来回回的拎水。
深吸口气,睁开眼,侧起身子看向屏风处,不过片刻,果然是那小丫头拎着木桶出来了。
她小心翼翼,也怕吵醒柳婵,不过行动迅速,这种活儿她干起来可是顺手的很。
自从昨晚开始,这小丫头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其实也不算稀奇,这才是现实。
换任何一个在这种地方生存的人,都会被训练成这样,毕竟跟对了人才有希望。
慢悠悠的起来,长发垂坠,柳婵也故作矫揉姿态,真把自己当成了头牌。
就在这时,小丫头又拎着水桶进来了,一瞧柳婵已经醒了,不禁笑起来,“姑娘,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我想准备点儿热水,待你醒了就可以沐浴了。”
“没关系,你做吧,我的确想泡个澡。”看她在那儿干活,柳婵倒是几分佩服她。
小丫头哎了一声,随后来来回回的拎水,不过一会儿,那边的浴桶就满了。
“姑娘,你现在就可以去沐浴了。需不需要我帮你擦身?”满额头都是汗,小丫头问道。
“瞧你满头汗,去休息吧,我自己来。”下床,没穿鞋子,踩在地板上几分凉爽。
“好咧。”小丫头爽快的答应,随后拎着水桶走出了房间。
看她离开,柳婵快步直奔屏风后,偌大的浴桶装满了水,而且还在冒着热气。
单单是看着柳婵就觉得爽,随后将身上的衣服脱下去便进了浴桶。
水没过锁骨,她不禁发出悠长的喟叹,真是舒服啊。
这几天她可真没时间洗澡沐浴,这一路上也同样,身边还有两个和尚,实在不方便。
暖水沐浴,这可以排到人生最舒爽的十件事的前五之中。
整个人沉进水中,彻底浸泡身体的每一处,柳婵泡的极其爽。
直至天色变暗,小丫头在外面轻唤了几声之后,柳婵才几分不舍的从浴桶里出来。
擦拭湿发,随后将挂在屏风上的轻薄袍子穿在身上。边系着腰间的腰带,柳婵边往外走。
哪知,刚刚绕过屏风,那边关上的窗子也一动,下一刻一个人影顺着窗子无声的跃进来,然后稳稳落地,顺便又将窗子无声的关上了。
窗子关好,长修转过身来,和站在屏风边刚刚出浴的人来了个四目相对。
长发潮湿,身上的衣服又很轻薄,柳婵手臂上的纹刺都依稀可见。
她歪着头不眨眼的瞧着长修,很想知道他作为一个起码外形还是出家僧侣的人在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直接扭头就走么?可这一直盯着她还一副色即是空的模样又算什么?
几秒后,长修背过身,“抱歉。”
只有两个字,表明他不知道她在沐浴,进来之前他也没过多的倾听,因为外面有人,他有些着急了。
不过,这两个字也没什么诚意,起码在柳婵听来,这两个字只有表面,根本不是发自内心的。
退回屏风后,柳婵把身上这件沐浴后穿的袍子脱掉,换上正常的衣服,一件一件,随后她才又走了出来。
甩了甩湿发,柳婵几步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大师转过来吧,本人已穿好了衣服。你放心,下次我肯定不穿衣服招待你,免得你看的不尽兴。”
那边,长修缓缓转身,随后走至桌子对面,“文轩的老板说从未见过无暗先生,但是有人认识他,而且当时文轩收了几幅画都是无暗先生所作。这个帮助无暗先生将画卖给文轩的就是曾经这金馆比较有名气的竹舞姑娘,不过她已经死了。”
拿着水杯,柳婵不禁睁大眼睛,“又是这妓院里的姑娘,而且也死了。这么几年来,这妓院到底死了多少姑娘啊?还是说,妓院里的姑娘死亡是正常的事情,不值一提。”
“重要的是,当时有无暗先生数幅画卖给了文轩,而现在那些画都被买走了。分散各地,时间长短也不一,也不知已害了多少人了。”长修倒了一杯水,淡淡道。
“这个无暗先生特别喜欢找妓院里的姑娘,但是,季晓月是怎么回事儿,她应该是个意外吧。”不由得想起那个女孩儿,她到底是怎么死的也是个谜。
长修也不敢断言,这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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