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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凤谋-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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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诺靖惊讶地看着他:“你……”
“你知道吗?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她,我对她的心意一点都不比你少,可她却狠心得连半丝的念想都不曾给过我。但我从来没有怨过,因为我知道喜欢一个人就是默默的为她付出,让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所以你才会担任这个大将军?”
黎非奉点了点头,他示意原诺靖坐下。原诺靖不知道怎么样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虽说他本来就很惊讶黎非奉这么一个逍遥自在的侠盗,竟然会涉足朝廷,也有想过是风舒安的原因,但却从来没有想到,他做得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你想知道从前的她是个怎么样的人吗?”黎非奉对着空中说道,并没有看原诺靖,似乎在回忆什么很久远的事情。
原诺靖没有回话,他知道自己此刻最适合的就是做一个聆听者。
“但是你得答应我,今天晚上我对你说的所有事情,都不许对任何人提起。”
“既然不能提,你为什么要跟我说呢?”原诺靖苦笑着开口。
“因为我不想你误会她。”短短的几个字,包含了他对那个女人最深的爱恋。
原诺靖的心也不禁为之一颤:“好,我保证。”
“她以前是一名杀手,就是沈太子手下的杀手。”
“什么?!”黎非奉一开口,便惊得原诺靖差点便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你先别激动,听我说完。顾天语你听知道吧?”
原诺靖此刻知道黎非奉为何会如何严肃地叮嘱他不能外泄了,此事事关重大,的确不能儿戏。
“知道,就是因为这个人,皇上和公主才会闹翻了。”
“可是你一直都不明白她为什么宁愿与皇上撕破脸皮也要保一个外人吧!”
原诺靖点了点头,这的确是一直困惑他的地方。
“因为,羽湘才是真正的风舒安,冕妃不过是我为了保住她而推出去的一个替代品而已。”黎非奉语气很淡,仿佛他说的都是什么无关要紧的事一样。
可他的话却像一颗惊雷,在原诺靖的心中狠狠地炸开了。原诺靖想过了很多种原因,却由始至终没想到这个,这么一说,公主那段时间的所有反常都能解释得通了。
“其实她也很无辜,因为当年她动手的时候,根本就没想过自己杀的人,会是亲生哥哥的义父。可是大错已经造成了,相比起让皇上知道真正的凶手是她,这样的结果已经好很多了。”
“难怪……难怪……”原诺靖一连说了两个难怪,他无法形容自己此刻震惊的心情,他发现自己突然变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更确切的说,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才好。虽然一直知道公主有很多秘密,但他却从来不知道,秘密的背后隐藏着如此惊人的真相。
“那你说沈太子是公主以前的主子?那他……”一个大胆的念头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一些事情渐渐变得清晰。
“三年前南庸的那场政变,想必你也听说过吧?”黎非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他语气之所以这么平和,并不是因为他对这些都不在乎,恰恰是将一切都看淡了,知道自己只要无条件的支持她就好,所以他现在才会如此坦然。而他现在告诉原诺靖的这些话,是风舒安本来就想跟他说的,既然她说不出口,就让他代劳好了。
“那场政变各国朝廷中又有几个人不知道的?”原诺靖的话脱口而出,可是他却想到了什么似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公主不会是……不会是……”
“是!”黎非奉毫不留情的将他心中的猜测肯定了,“羽湘便是那场政变中最无辜的牺牲者,更确切的来说,她就是名震天下的死间计划中,最初就设定好的一颗死棋,而执棋之人,便是沈酹月。被自己最亲最信任的人利用,你说这样的仇叫她如何放得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零七章 白家老爷
两国交涉最终的结果,是中元同意和亲,羽湘公主与驸马爷和离,但和亲的日子却定在了一年之后,理由便是,羽湘公主刚刚生产完,需要休养。
半年后,东凡皇帝退位,太子沈酹月登基继位。南庸对东凡俯首称臣,从此南庸东凡合并为东凡,而南庸的亲封公主安舒被新帝沈酹月封为皇贵妃。风舒安听到这个消息后,冷冷一笑,安舒是在连郑羽登基成为南庸帝之后被册封为南庸公主的,一个原本被东凡帝视若亲女的女子,为了让她有个名正言顺的名义嫁给沈酹月,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也不怕天下人笑话。
一个月后,东凡江南垠州,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在白府门前缓缓停下。不一会,车上走下一名约莫十七、八岁的女子。女子将手中的锦盒递给看门的守卫:“麻烦小哥将这锦盒交给你家老爷,就说故人求见。”
守卫带着锦盒进了府门,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管家便带着人来,将客人请了进去。
风舒安带来的人都被下人带到了偏厅休息,而风舒安则由管家带着请到了书房。
“姑娘进去便是,老爷便在里间等着。”管家沉稳地说道,没有一丝的探究和疑惑的意思,十分的规矩。
风舒安不由得好奇到底怎样的一个主子才能带出如此沉稳有度的管家,这气度,比得上京中大户人家家的管家了。风舒安礼貌地道了谢,便推门进去了。一进门,便见白家老爷端坐着微笑着看着她,待看清面前人的模样,风舒安倒是大大地吃了一惊,连最基本的礼仪都忘得一干二净,就这样呆呆地带着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白家老爷,她怎么也没想到,黎非奉让她来找的人,竟然是她人生路改航时的启蒙导师!
“丫头,咳咳,都长这么大了。”还是白家老爷白奎带着怜惜的目光看着风舒安,一开口便是淡淡的忧伤和浓浓的欣慰。即使风舒安换了一张脸,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老伯。。。。。。”风舒安哽咽地吐出这两个字。眼前的白家老爷正是她小时候从梦月楼逃出来后在山上遇到的那个老伯伯,亦是棋圣莫余言。其实她五岁那年与老伯单独呆的一个下午,老伯什么大道理也没有说,只是教会了她下围棋,以及如何下,她曾经无数次想过要回去拜访这位老伯伯,却想不到竟会在这种情况下重新遇见,想到日后自己的行动又要麻烦这位善良的老人,甚至很可能连累白家,她的泪珠子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白奎怜惜地走过来抱住风舒安:“孩子,想哭就哭吧!黎公子已经将你的状况全部告诉我了,只是老夫也没想到,你竟然会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如今真是出落得亭亭玉立。我听说了你的经历,很高兴那日下午我说的话你都听进去了,虽说一路走来曲折不断,但至少你心中还坚定着自己的目标,这样就足够了。”
哭过一场,风舒安的情绪稳定了很多。想起刚刚自己孩子气的行为,脸便不争气地红了。白奎扶着她坐下,怜爱地笑道:“以后就在这里住下吧。当这里是自己的家,有白叔叔在,没人能欺负你。”
风舒安没有拒绝,一是因为她如今的确需要一个安置的地方,二则是因为,她迫切地需要一个清白的身份进宫。是的,既然沈酹月要她和亲,她便用一真一假的两个身份双面夹击。
白老爷从书房的暗格里拿出了一个上了锁的箱子,将箱子和白玉扳指递给了风舒安:“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我一直代为保管,如今该物归原主了。这玉扳指便是开箱的钥匙。打开来看看吧!”
“我父亲?”风舒安震惊地看着白奎。
“对,确切地说,是你父皇。实不相瞒,老夫曾是前朝重臣,看着风元的没落,我很痛心,却始终没能做些什么,我以前一直隐居在曾经的西既都城郊外,就是因为清楚先帝的遗孤很可能就在那,西既灭亡本来我以为。。。。。。还好,先帝先后都在上天保佑着皇家血脉,如今将这东西交给你,也算了了先帝的遗愿,我也就安心了。”
风舒安打开了箱子,里面放着是一些地契和铺契,还有一枚铜制的灵符。
“这是?”地契和铺契她知道,可这枚灵符有什么用?
“这是能调动你父亲暗中培养的两千精兵的灵符。”白老爷说这句话的时候,便仔细地关注着风舒安的神色变化,见她脸上没有自己所想的震惊,反而是灵动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既不可察的亮光,心中了然,“丫头果然长大了。”连他自己也没有发觉他说这句话时语气中夹杂着可惜和欣慰的情绪。
风舒安心中一动,果然她的心思瞒不过老伯,手中紧握着那仿佛有千斤重的灵符,目光灼灼:“老伯可会支持我?”
白老爷长叹一声:“丫头,你要知道。如果你如今选择放下过去还来得及,我必定能保你余生无忧。想必你父亲也不愿你卷入那烦扰的纷争中去,为人父母的,总是希望自己的子女还是能健康快乐地成长的。”
“老伯,您说得我明白。可要我无视过去的种种,自私地开始自己新的生活,我是一星半点也做不到的。仇人尚且快活地活着,我又如何能自欺欺人地安睡?既然活了下来,便不愿如此默默无闻苟且忘本地活着,我心意已决,只是未来谁也说不清,我不愿拖累他人。”
白老爷既无奈又欣慰:“丫头长大了,有自己的见解了,做长辈的又怎能不支持?至于拖累一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与你父亲的情分。我老了,身子不中用了,无力为你父亲为皇朝报仇,既然你有这份心,我定当全力支持。否则以后到地下去,我也无颜见你父母。只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事,无论如何不可操之过急,万事以自身安危为重。”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零八章 以琴诱君
次日,垠州首富白家白老爷私生女找上门一事在垠州传得沸沸扬扬。
白家正厅,白老爷向一众家眷介绍自己流落在外多年的私生女白琳琅,并以白琳琅身子不适需要静养为由将她安排在了最南边的院子,以其名命名:琳琅院。免去一切晨昏定省向主母请安的礼节,并告诫一众家眷无事不得到琳琅院打扰。白老爷对新找回的庶女的重视程度让整个白府眼红了一大片。
而此时众人眼红的对象,风舒安,即如今的白琳琅则是悠闲地和白老爷下着棋。
而白府另一边的坛若院,主母王氏气得将屋子里的摆件摔了个遍。三姑娘白若芳见母亲摔了东西气也消了点便开口劝慰道:“母亲,不就是一个庶女嘛,进了家门还不是任您拿捏,何必劳气,仔细伤了自个身子多不值。”
“芳儿你不懂,老爷这是赤裸裸地打我这个当家主母的脸!一个庶女是没多了不起,可你父亲竟生生不理我的意思,自顾自地全替那小妮子安排好了。你不知道外面传得多难听,老爷竟然为了她全然不顾白府的名声。你爹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分的举动,无论如何至少表明上还是尊重我的,可如今!我作为主母竟然全然不得插手一个庶女的事?垠州的贵妇圈里你母亲我就要被人笑得脸都没了!”
“母亲,也许是父亲觉得这些年亏欠了那庶女,如今只不过想弥补而已。等过段时日就淡了,一个正值十八的庶女,婚嫁之事总不能也越过您去吧?到时候母亲想让她怎么嫁不久怎么嫁?切莫因了这是与父亲生分了才是。”
听了女儿头头是道的分析,王氏渐渐冷静了下来:“你说得对,也罢,一个庶女而已,给点嫁妆嫁出去就是了。还是与老爷的情分重要些。既然你爹不想我们去打扰那小妮子,我也不想看见她碍眼。她最好安安分分别来招惹我,否则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从此王氏便抱着眼不见为净的想法,就到府上没有白琳琅这样人一样,照常打理内务,面对外人的询三道四也是从维护白府的声誉出发一一不痛不痒地弹回去。渐渐地人们的新鲜感便过了,再也没有留意白府有个新认回来的庶女。
很快,风舒安便了解到了白府的大概情况,白老爷有三子三女,其中大姑娘白若莲和大公子白若锋都是原配夫人所出,而三姑娘白若芳和二公子白若栋则是继室王氏所出,二姑娘白若颖乃张姨娘所出,三公子白若华则是陈姨娘所出,陈姨娘生三公子时难产去了,白若华便从小养在张姨娘膝下,与白若颖感情甚好,但因张姨娘乃原配夫人身边的大丫鬟,不为王氏所喜,白老爷虽从来不偏心哪一个孩子,但也从来不过问后院的事物,因此二姑娘和三公子虽没明显被王氏刁难,但也不好过。大姑娘从小丧母,一岁大时便养在继室王氏膝下,与王氏所出嫡子嫡女感情都很好,反而是大公子自王氏入门时便懂事,因而与王氏不亲近。
三公子还好,自幼便与二公子一同到家中的商铺学习,平日不在府中。而二姑娘白若颖性格柔弱,看见府上除了她终于又有一位庶出的小姐,便喜欢三天两头往琳琅院跑,白老爷见风舒安没有意见,便默许了白若颖的行为。风舒安只是觉得白若颖在府中虽然艰难,却难得地保持一份纯真,她是真心喜爱这位比她小两岁的女子的。和这样单纯的女孩交往,她能时刻提醒自己守住本心,不要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而大小姐白若莲却是受了王氏的影响,打心底里厌恶这位让白府蒙羞的庶女的,路上见到白琳琅还掉头走,莫说去琳琅院了。大公子白若锋从小无心与商,且喜武厌文,早早地从军去了,两年才会一次家。风舒安便是想结识也没机会。
时间一晃三个月过去了,三个月里王氏无数次以白琳琅年纪大为由想将她嫁出去都被白老爷坚决地拒绝了。而大姑娘早已在三个月前的那场选秀中幸得圣上青睐,进宫封了个正九品承微。后因得皇贵妃喜爱而步步高升,如今已是从七品贵人了。位份低,所以平时是没有机会回家省亲的。
这三个月,风舒安将莫空明留给她的两千人化整为零,投入到镖局、茶楼和青楼等地方中,凭借着她无双的智慧硬生生在三个月的时间了将离月芳的势力扩展到了全国。
琳琅院中,白琳琅将手中的情报扔进火盆中一烧而尽。嘴角微弯,等了三个月,时机,终于成熟了。沈酹月,我风舒安,就要卷土重来了,你准备好接受我的报复了么?
乾庆一年春,沈酹月微服江南,于垠州被当地的景色所迷,饶有兴致地在当地官员的陪同下带着少许随从到垠州的郊外游玩。
官员见圣上神色颇为愉悦,便谄媚地建议道:“公子,那边有片桃花林,景色甚是迷人,可要去看看?”
沈酹月略微点头,便迈步随官员所指方向走去,没行几步便听见一阵若有若无的琴声传来。那婉转惬意,无忧无虑的意境深深地吸引了沈酹月,至少在深宫之中,他便从没听过如此清澈的琴音。便是当年那最纯真的安舒,弹出来的琴音亦是带着讨好之意。随着琴声走去,只见一面戴轻纱的粉衣女子正专注而享受地在桃花林的溪水边弹着琴,她身边仅有一青衣丫鬟静静守护着。一曲终了,沈酹月不由得拍手称快:“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字完全不吝啬于表达赞美之情。
陌生的声音仿佛惊扰了那静美的女子,只见那女子抱琴而起,柳眉微皱,用颇为生气的语调喝诉到:“哪来的登徒子!好不识礼仪,竟偷听本姑娘弹琴。”
“刁蛮女子,你可知。。。。。。”随行官员的话说道一半,便被沈酹月制止了。
沈酹月见佳人薄怒,生怕女子误会了自己,忙着解释道:“还望姑娘赎罪,在下并非歹人,只是偶尔路过此地,听得姑娘美不可言的琴声,情不自禁而已。惊扰了姑娘实在抱歉。”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零九章 白奎病重
沈酹月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姿态放得那是一个低,惊得身边随行的大监安华眼珠子都快掉了,别说他,怕是没有谁见过皇上这么耐心和温柔的一面吧?皇上平时都是霸气而张扬的,要么就是冷着脸,便是对皇贵妃也少有好的脸色。如今竟是对一名平民女子如此看重?嘿!有戏。看来回去得查查着女子的身份。
沈酹月话音刚落,便见那粉衣女子紧皱的眉头松了松,对着身边了丫鬟说了些什么,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只见那青衣丫鬟缓步走来,一举一动皆是受过教习的,那女子想必也是哪家的大家闺秀。
青衣丫鬟向沈酹月一行人施了礼,便开口道:“我家姑娘说了,公子既是无意冒犯,姑娘便不会放在心上。还望公子日后多注意好。”说罢又施了一礼,便离去了。
沈酹月无奈地笑了,想不到他堂堂皇帝也有被人教训的时候。众人皆是会看脸色的,见圣上没有发话,便安安静静地等待指示。
“走吧!莫辜负了这美景才好。”轻快的语调莫不透露了皇帝陛下愉悦的心情。
待水茉儿回到了马车上,见到的便是脱了面纱,满脸苍白流着黄豆般大冷汗的白琳琅,“哎。。。。。。”水茉儿无奈又心痛地拿起丝帕替白琳琅擦冷汗,“小姐,不是我说你,吸引皇上的方法很多,你可以跳舞啊,为什么非得抚琴呢?”虽说风舒安的手伤恢复得七七八八,但每次抚琴,都要忍受非一般的疼痛,说是钻心之痛也不为过。她都心疼,小姐怎么就不心疼自己呢?
风舒安艰难地笑了笑想安慰水茉儿,却换来她狠狠一瞪:“茉儿,我太了解沈酹月了,他最爱琴。既然我要吸引他注意,必定要让他一见我便留下最难忘的印象,跳舞的震撼远远不及弹琴大。好茉儿,你就饶了我一次吧!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下不为例!”水茉儿装作恶狠狠地盯着这个不听话的主子。却换来风舒安轻松一笑:“好!下不为例!”
刚回到白府,风舒安听到的却是白老爷病危的噩耗。
风舒安心底一痛,虽然早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正到这个时候那心痛程度不亚于知道沈酹月将她推入死局的时候。
风舒安跌跌撞撞地奔到了白奎的院子,此时王氏及府上的小姐公子都已经守在了门外。而大公子也在赶回来的途中,怕是明日就会到。风舒安一进院子便见几道犀利的目光狠狠地向她射来,而白管家见到她的到来则是忙迎了上来:“琳琅姑娘,快进去吧,老爷等着你呢。”
听罢风舒安顾不得周围人异样的目光便快速奔进了里屋。当她看到床榻上垂垂老矣的白老爷时,泪珠子再也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想也不想便跪到了床前,双手不舍地握住白奎那布满皱纹的手。
“丫头回来了。”白奎呼吸的频率很弱,弱得几乎感觉不到。他伸出另一只手艰难地向风舒安的头上摸去,却发现力气太小,够不着,风舒安见状连忙将脑袋伸过去,哽咽地说着:“我在,老伯,丫头在。”
“今天怎样?计划可还成功。”白奎慈爱地问着。
风舒安猛地点头:“恩恩,很成功。”
“那我就放心了。”白奎欣慰一笑,轻轻闭上了眼。吓得风舒安惊叫出声:“老伯!”
“说了多少次,要叫爹。”白奎没好气地艰难地睁开了眼,“你这丫头,一惊一乍的,我要是真睡过去,还不给你吵醒?”
白奎说得很慢,仿佛每说一个字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风舒安见这时候老人家还想逗她笑时,泪珠子流得更快乐,经历了家破人亡后,她只哭了两次,每次的眼泪都是留给这位爱她不比她父亲弱的老人。一旁的水茉儿看的也是无比心酸。这三个月来,白老爷对小姐的好她都看在眼里,风舒安从小就没了父母,对于她来说,白老爷便是如父母一样的亲人,如今这样,叫她如何受得了?
“既然嫌我吵就别睡了,白爹爹别睡了好不好。。。。。。”风舒安呜咽地恳请着。
“傻孩子。这三个月看着你的成长,我真的很开心,也能放心地去陪你亲爹了。只是我还有些事放不下。”说到这,白奎清明的眼中涌现的是很复杂的情绪,有内疚,有不安,有自责,更有不忍。
“爹,有什么放不下的尽管说,琳琅替你完成。”风舒安闭着眼,想忍不断往外溢的泪水,却是如何也忍不住,她怎么这么没用,让干爹临终前也放心不下?!
“孩子。你白爹爹这辈子从来没有后悔过交你父亲这个朋友,现在能去找他了,你应该替我开心。只是我的几个孩子他们远远没有你聪慧,特别是若莲若颖若栋这三个孩子,被他们的娘教得有时容易想偏了,我希望。。。。。。咳咳。。。。。。在必要的时候,你可以看在我的脸面上保他们一命。”
“恩恩”
“咳咳。。。。。。我还没说完。。。。。。前提是在你能力范围之内。如若。。。。。。他们做了些不可饶恕的事让你为难的,你也不用。。。。。。不用手软。”白奎目光从风舒安的脸上转向床顶上,“毕竟,有很多事。。。。。。咳。。。。。。是。。。。。。命中注定的。”
“爹。。。。。。”风舒安心底大震,她到底是修了多少世的福气,才换得这么一个倾心相待的长辈!
“老爷。”白管家的声音从外传来,“大公子回来了。”
“让他进来吧!”
风舒安擦了擦眼泪,轻轻放下白老爷的手:“爹爹,那我先出去了。”
“不!咳。。。。。。琳琅,你留下。”
不一会,白若锋便进来了。一身盔甲铺满的灰尘,显然是仓促赶回来的,两眼的眼圈皆是深深地青紫,似乎有哭过的痕迹。风舒安心中欣喜,还好白爹爹还有这么个真正关心他的亲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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