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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遇上穿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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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有上帝,是不是上帝现在喝醉了,和他们开了一个玩笑?然后会在陡然间,恢复原样和真实。
翟宁默然,而后问道,“你和他……”
他……他用了一个他字,让安殊的脑袋又不够用了,他是翟宁,但是他又不是翟宁,他的身体是翟宁,但他的灵魂已经变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灵魂。
安殊小心的望着他,沉默了片刻,而后慢慢道,“你的这个身体,他是我曾经的男朋友。”
“曾经?”翟宁在心里衡量这个词汇的时间价值,然后疑惑问道,“男朋友?”
这个不解的词汇让他懵懂的眨了眨了眼睛,安殊看着他的神情,猜测问道,“你之前……是多大?”
翟宁的表情变得非常的微妙,他慢慢道,“正值束发。”
束发?那是什么?
翟宁的状态给安殊的感觉是非常混乱的,时而疏朗、时而高雅、时而威严、时而如同稚子一般。
这时,他的状态又变了,根据安殊提供的两个词汇,带着主观色彩的猜测问道,“男朋友,曾经的,也就不是单纯的指代异性友人,我在他的家里看到他和他母亲的照片,没有其他关于妇人的相关物品,也就是说尚未成婚,难道是外室?”
他的手指互相摩擦着,很想要确认现在所有不确定的东西,带着急迫和彷徨,所以胡乱猜测着,故意引安殊吐露出更多的信息。
安殊凌乱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没好气道,“看你说话的方式,也不知是从哪个古董里面挖掘出来的,我口中的男朋友,指的是确定关系,相互爱慕的情侣。”
翟宁很随意的点点头,一针见血道,“没有经过双方家庭认可的关系?”一句话就道破了两人的,安殊和翟宁只是谈恋爱,而没有真正确认关系的情侣,他们还是学生,也没法确定关系。
但是安殊今天过来也不是打算和翟宁谈情说爱,更不是来和他聊天的,她过来的目的只有一个,是和翟宁摊牌。
在那段充满了晦暗的回忆里,随着安殊死亡,其中的痛苦、高兴、迷茫,对翟宁的那份在意和爱意,一切都已经化为灰烬,她过来,是为了和翟宁有一个了断,不管那段记忆是否存在,他对翟宁已无任何挂念,可是,老天爷对她开了一个玩笑,翟宁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翟宁,变成了一个全然陌生的人。
在自己一梦黄粱后,这种颠倒灵魂的事情也不出奇了。
如果她不来,翟宁一个陌生的游魂,无牵无挂的,想必另走了一条不同寻常的道路。
他的这具身体除了一个表舅,再无相熟之人,想必之后他和她自然也变成了陌路,偏偏她来了,两个人还在这里坐下来胡说八道。
可谓天意弄人。
安殊累了,从学校里坐车过来,就这么一会儿的路程,她就已经累了,身体似乎变得非常容易疲倦是一方面,但更多的是心累,这两天所发生的事情,彻底改变了她对世界的认知,对自己的认知,和对周围所有事物的认知,所有的信息进入脑海中进行处理,再反馈,让她累得慌,大脑CPU旋转的速度也似乎变得呆滞堵塞,时常有种会被烧坏的错觉。对于翟宁,她的心中没有任何的想法和要求,无欲则刚,于是对翟宁道,“也可以这样说。”
翟宁再次看了一眼她的肚子,不起眼的瞥过,而后道,“如何称呼?”
安殊困倦的揉揉眼睛,道,“我叫安殊,平安、殊途同归的意思。”
翟宁拱手,称呼道,“安姑娘。”
这个老古董……
不过看他的这个样子,应该不是一个年长的老古董,束发之龄,这应该还是小孩子吧?
那个姿势,配上他的样子和穿着,有些搞笑,安殊却没有笑,她看着翟宁,怠怠道,“我们这里只有长辈称呼不知道名字的陌生小女孩叫姑娘,年纪相仿的直呼其名,如果是尊崇的对象,正式场合可以称呼小姐或者是女士。”
翟宁从善如流,道,“安殊。”
安殊歪着头,躺在沙发上,问他道,“你呢。”
翟宁垂眼,翘起的眼睫毛像是飞舞的蒲公英,轻颤颤的闪动着,道,“翟宁,我就叫翟宁,表字宁驰。”而后,他的眼睛闪烁了几下,点点光晕像是早晨的露珠,生气勃勃,他道,“安殊,我想请你帮助我。”
安殊疑惑的望着他。
他需要她的帮助?
翟宁望着她的眼睛,直接道,“帮助我熟悉这里。”
安殊没有想到翟宁提出这个帮忙,这个时候,她很困,脑袋犹如生锈的机器,转得无比缓慢,对于这个翟宁,她还是比较好奇的,在她看来,这个翟宁和原本的那个翟宁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好比金刚钻和水钻的差别。
熟悉这里。这句话如果从一个现代人的口中说出来,那当然是笑话,现代人堪比小强的生命力,丢在哪里都可以活得自在,只是活得好或者是活得不好。
但对于一个来自异时空的老古董来说,这当然需要熟悉了,不只是熟悉,恐怕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假如说把她丢入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时空中,安殊自认为会奔溃,或者很快就会被发现异常,异类总是显得格格不入的,从古到今,凡是异类者,总得不到一个好下场,但是这个灵魂却很聪慧,他懂得一步步的得到自己想要的反应和结果,小心躲藏自己,对于这个翟宁到底来自哪里,安殊无比好奇,于是她问道,“那你可以讲一下你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吗?
翟宁浅笑,笑的十分舒坦,但是安殊还是从他微微上扬的嘴角中察觉了一丝阴冷的意味,她缩了缩脖子。
在外面的这7年,她看到的人很多,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有钱有德、有钱无德、无钱有德、无钱无德、小气的、大方的、阴险的、狡诈的、友善的……各色人样比比皆是。
这个陌生的翟宁,大概是因为以前从来没有露出这么阴暗的表情,所以还不懂得隐藏,整张脸组合的表情非常奇怪。
束发之年……
翟宁摸了摸后脑勺,摸到了一个鸡蛋大小的肿起,道,“比起这个神奇的地域,我的那里堪称无奇,我生长在一个比较富贵的家庭,有一个严肃却不在身边的父亲,还有一个慈爱的母亲,母亲走后,我曾在舅家生活一段时间,后随军两年,因正值束发,尚未成家,身消人亡。”
好简单的介绍,但正因为太简单了,安殊什么都没有了解到。
来自哪个时代?或者说来自哪个时空?
背景如何?生活环境如何?
难道有可能是外星人?
安殊脑洞大开,奔向了未知的地域。
翟宁刚刚说的仿佛不是他自己的整个人生,而是某个陌生人的事情,用一种清淡寡闲的口吻说出来。
还有细节呢?父亲为什么不在他的身边?母亲怎么去世的?他为什么不留在自己的家中反而去母舅家生活?又为什么在这么小的年纪去随军?又是怎么身消人亡的?
好奇心完全得不到满足啊。
但很明显,翟宁不愿意说出更多的细节,安殊想了想了,也就明白了,好比是她,也有许许多多的事情,是旁人无法理解,也无法诉之于口的。
那些代表着她的不堪和卑微的过去,她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既然人死如灯灭,往事随风,索性什么都不提,什么都不说,也许这个翟宁也是的,更何况他再怎么想追究以前的事情,也不太可能再回到他熟悉的那个世界,如此,说得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安殊的脚有些凉了,她缩了缩腿,像是猫咪一样,半窝在沙发上,缓缓问道,“那你留恋以前吗?”
翟宁摇摇头,没说留恋,也没说不留恋,他反问道,“那你呢,作为曾经的男朋友,你留恋他吗?”
不是必须回答的问题,如果他留恋,他不会主动提出要求,让她帮助他去适应这个世界,如果她留恋,就不会这么安然的坐在沙发上听他牵扯。
以前的翟宁,用别人的痛苦残忍的刷新自己的存在感,现在的翟宁,她不了解;不过大概这个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个样子。
翟宁的丹凤眼亮晶晶的,像是冬日里的两盏明灯,散发着略带凉气的光芒,他看着安殊,孤寂迷茫的意味很浓,道,“神学让我脱离了原本,来到这里,安殊,我现在只认识你。”
安殊静默了。
室内静悄悄的,偶尔能够听到室外汽车穿过马路的声音,差不多三分钟左右,安殊正身介绍道,“翟宁,今年5月1日过的18周岁生日,从小在单亲家庭里面长大,母亲在他初二的时候去世,从此一个人生活,他有一个表舅,偶尔会过来看一下,今年读高二,这个房子是他母亲买的,挂在翟宁的名下,翟宁平时生活无忧,他的母亲为他存了一些钱,这个你可以拿身份证去查用,他在学校里经常结交的只有三个好朋友,认识的同学和老师倒是很多,至于我,也就是你曾经的女朋友,是在今年8月份相识。”
要问哪个翟宁比较无辜,大概两个人都很无辜,就好比是安殊自己,以前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哪个是真正的自己,这种问题用高二唯物辩证法的思想她回答不上来。就像是翟宁自己说的那句话,神学让我脱离了原本,来到这里,这又岂是他自己能够控制的?
但安殊有点好处,就是活得坚韧,无论外界发生了多么残酷的事情,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活下去,那么翟宁现在需要的也是一样的,就是活下去,安然的活下去。
☆、自然
安殊介绍了一个少年的最基础的信息,但翟宁却听出了很多的味道,在他的生活环境中,习惯了分析,也习惯了周全的思虑。
这个身体比他自己还要大3岁,18岁,却仍旧没有成婚,在单亲家庭长大,没有父亲,生活环境极为不易,孤儿寡母,后来甚至是连母亲也去世了,只有一个表舅,没有任何亲人接济,所以一直是独自一人,却仍旧在求学的路上,有一所住所,却无任何营生的产业,母亲遗留下来的钱财足够他求学,好友三人,圈子简单。
这个“翟宁”的身世和他竟然有种诡异的相似感。
所以当这个人消失时,没有任何人发觉,然后才是他进入了这具身体……
如果安殊今天没有到来,是不是表示他将无声无息的取代某人?
翟宁摇了摇头,暗暗的叹息一声。
他居然想到了取代这个词,想当初自己活得坦坦荡荡,清清白白,如今竟然到了窃取别人身体的地步,是的,他看待这就是窃取,可他也不是一个脑袋被门踢了转不过弯的纠结之人,窃取了别人的身体就必须要物归原主,谁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有可能原主会回来,但更多可能的,也许这个身体就只是身体而已,最后被一把火归于原始,轮回天地之间。
天道苍苍。
既然发生了这种不受控制的神奇事情,给了他一次机会,那么他就应该更好的活下去,直至天道发生下一次逆转的时候。
他是个坦荡的人,但他更是一个现实的人。
翟宁看了看安殊,发现安殊已经眼睛眯起,在沙发上困顿,眼前的这个女孩安殊,是“他”的女朋友……翟宁有些不自在,以前在他的身边不是没有异性,但要么是长辈,要么是伺候的丫鬟,就连姐姐妹妹,他都少见。
原本束发之后,就要开始着急成婚的事情。
可惜……可惜……他刚刚从舅母回到自己的家里就发生了那种事情。
根本就没有结亲的机会。
等翟宁再去看安殊,却见她已经倒在沙发上,睡熟了。
翟宁,“……”
现在的姑娘都这样吗?
翟宁看着安殊缩在沙发上如同虾米一般蜷曲起来的瘦小,从二楼房间里拿出一床薄绒被,轻轻的搭在她身上,眼睛从始至终都没有打量。
这是他来到这个地方,接触到的第一个人,也是第一个和“他”有关的人,但安殊不留恋“他”,也看不出她要为天行道的打算,一个贫穷却也敏感知理的年轻妇人。
翟宁又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
他人是死了,死在大雪冰天的寒冬里,和现在差不多的天气,但比这里更冷。
死在最亲的人,他的父亲手中。
因为从来不防备,所以也就没有意外的掉落到亲人的陷阱中,他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父亲要杀人,而且母亲的死,难道也与父亲有关系吗?
若是这般,那他一直想要守护的究竟是什么?
他一直想要孝顺的人,对他又抱有如何的想法?
他很不甘啊,真不甘心!
母亲教导他君子五德,教他“润泽以温,仁之方也”;三舅教导他“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二舅教导他“正以处心,廉以律己,忠以事君,恭以事长,信以接物,宽以待下,敬以处事”,他在军中,主将则教导他“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而后他回到家,父亲对面他的渴求,却道,“父子有亲”,在他正准备发展自己的仕途时,被他父亲的一碗加了东西的汤药,轻轻松松的就断掉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养他到这么大的地步?
不对!
翟宁此刻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母亲去世前,当着父亲的面曾说大师给他算过命,十七岁前不得养育在自己家中,否则有生命之危。
后来母亲让娘舅家照顾自己,他便一直在娘舅家呆到十三岁,再后来大舅把他送到军中,打算一直让他养到十七岁,为他寻求一女子成婚成家。
但在十五岁的时候,父亲的一纸令书,说他身体抱恙,危在旦夕,令其返回家中。
大舅不同意!
但翟宁甚小离家,对于父亲,一直是抱有钦慕的。
在他的心中,即使娘舅再好,那也不是自己的家,他的表亲们也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个亲密的客人,他应该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家人。
所以他不顾娘舅家的反对,回去了,回到自己的家里。
结果不到一个月,他便魂归西天,果真应验了那句十七岁前不得养育自己家中,否则有生命之危。
真的是生命之危,所以是不是母亲已经知道了什么,在给他暗示?
或者说她早就知道父亲要对付他,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为了他的生命安全,所以把他送到娘舅家里?
翟宁微微狂躁,他好想回去,质问一下他的母亲和父亲,质问他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现在的他不可能回去了,在一个同名,有着八分相像、经历相似的男人身上重获新生,远离了纷争与死亡,跌进了一个陌生的境遇,陌生的人、陌生的世界、陌生的身体、陌生的成长经历。
他清醒之前,这个男人已经没命了,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从心脏开始逐步复苏,逐渐变得温暖,可即便如此,这也是别人的成长经历,而不是他的!
就好比是安殊的肚子……那个神情那个动作分明是有孩子了,他看过舅娘怀孕,和安殊的神情是一模一样的,而且根据翟宁和安殊的关系推算,这很有可能就是这个“翟宁”的孩子。
这个“翟宁”的孩子!
但不是他的孩子!
他还没有结亲,竟然就有了一个女朋友,一个还在肚子里的孩子!
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翟宁轻轻捏着自己的手指,这个身体18岁,却比自己15岁的身体还要孱弱而年轻。
可如果他接手了这个“翟宁”的生命,这些种种都是他即将要背负起来的责任。
责任,这是他从小就学习到的,他身为长子的责任,身为人子的责任,身为将士的责任,以后也将要背负起身为丈夫的责任,身为父亲的责任,身为族长的责任。
……
空气中静悄悄的,无一丝声音,翟宁坐在沙发上,也没有一丝动静,像是雕像一般,矗立在那里,无声无息。
安殊再次醒过来时,是被肚子饿醒的,肚子咕咕咕叫,她睁开眼睛,就看到翟宁闭着眼睛在沙发上休息,她刚刚动了动,翟宁就立刻睁开眼睛,那表情那动作,绝对根本就没有睡着过。
安殊摸摸肚子,朦胧道,“我饿了。”
翟宁,“……”他也两天没有吃东西了……
安殊把身上的被子叠好,放在沙发上,立刻冷得打了一个哆嗦,而后看着墙壁上的时钟。
五点半!她居然错过了整个下午的课堂!
安殊默然,这次是被迫旷课了。
但既然已经旷课了,她着急也不可能挽回什么,于是静静的环视一圈,见这里的摆设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看着翟宁,问道,“不用这些东西吗?”
翟宁笑了笑,神色天真纯朴,直爽道,“还没有机会用过。”
看来这个家伙还是懵懵懂懂的,什么都不会用,大概也没有从这个家出去过,安殊想到这,就乐了。
一个需要人教导需要人帮助的男孩,总比一个自大独立的男人更能获得女人的青睐,有人把这称之为母性光环,安殊却觉得前者总要无害一些。
她捏了捏睡僵硬的腿,然后站起来,笑容秀气可爱,对翟宁道,“来吧,至少也要认识一下这里的工具。”
翟宁慢腾腾的跟在她后面,看她打开冰箱,翻看着,边翻边道,“这东西叫冰箱,通电就能够用,是用来保存粮食新鲜和冷冻食品的。”
原来这东西叫冰箱,原来是这样打开的,原来里面还可以更冷。
“一般还没有吃的或者是吃不完的东西可以放在里面保鲜,当然大冬天也可以关掉它,它的插头在这里,只要把后面的电源断掉,就可以了,你看就这样。”安殊操作道,“电……这个东西很复杂,微弱的电不伤人,但若是像这种,不小心触电会受伤灼伤、严重的会……”
“有没有什么菜是你不吃的?”安殊的兴致似乎很高昂,静谧的脸上红润润的。
翟宁一边睁大眼睛关注着她的动作,一边道,“无。”
安殊拿出土豆、瘦肉、玉米、排骨,而后走进厨房,翟宁慢悠悠的跟在她身后,仍旧是那单薄的装束。
“这是水槽,只要热水器开着,往左扭这个,是热水,往右扭这个,是冷水,这个水是不能喝的,喝的水,放在客厅里面的那个饮水机,自己需要的时候可以接,还有这个是电饭煲……”安殊很有耐心的一件一件对翟宁说用法,说完之后就让翟宁自己试用一遍,六点半的时候,她做了两盘菜,一盘土豆烧肉,一盘玉米排骨汤,很大的两盘。
安殊开心的为他添了一道饭,放在桌子上,道,“吃吧。”
翟宁指着桌子上东西,问道,“这就是那个土豆还有玉米做出来的东西?”
他不是看着这些东西被做出来的吗?
很神奇,他看着一道道的东西经过安殊的手,做出来了散发香味的食物,是他没有见过的食材,特别是他自己亲自操作的时候,一个小小的按钮,都能让他惊奇万分。
神奇的国度。
安殊点点头,用勺子挖着吃,不错,比起以前的厨艺,味道更加精进了。
翟宁的动作很细致,他先是品尝了一口,而后一怔,之后就动作不停的开始了扫荡行为,速度很快,却并不显得粗鲁,反而具有一种爽朗的美感。
一样的身体,但换了一个灵魂,所有的动作就不一般了,看着这人吃饭简直就是赏心悦目。
美的东西人人都欣赏,安殊也不意外,就好比外貌协会的人总是具有某种优势,这个翟宁不止是外表美,一动一静之间也是仪态美好。
两个人都饿到了,又都是第一天的第一顿饭,也就不讲究什么,很快就将饭菜消灭干净。
安殊坐在餐桌椅上,揉着吃饱喝足的肚子。
翟宁在这一刻想的就是,单单是为了这吃的,在这个未知国度里逛一圈也是值得的。
吃完饭,安殊清洗完餐具,这就准备离开。
翟宁看她收拾书包,迟疑的问道,“你要回去?”
安殊点头,道,“明天早上还有去上课,你明天准备去吗?”
翟宁不语,显然另有打算。
安殊想了一下,也觉得自己笨得狠,竟然问出这个傻问题。
翟宁大概最近几天都不会去学校的,他这个样子去了学校,很快就会被发觉不对劲,原主的吊儿郎当变成了气质迥然,安殊就只看了两眼就发觉了,其他的人无论如何都迟钝不到哪里去,再加上这还是一个常识小白,就等着被人扒皮抽骨,发现异常吧。
于是安殊道,“你这个样子去学校也不方便,这几天还不如呆在家里,明天我再过来,先教你一件事情。”
翟宁像是被引诱的小白兔,单单纯纯的,好奇问道“什么事情?”
安殊看到他这个样子,就乐不可支,也不买关子,笑道,“学车。”
翟宁的家离学校有四十分钟的路程,骑自行车差不多需要二十多分钟,他的家里放着一辆黑色的山地车,平时就是用这辆山地车来来往往,所以翟宁想去学校,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学会骑车。
翟宁也笑了,道,“那就麻烦安殊了。”
当天晚上回去的时间是夜晚11点,安殊不承认被一个小男孩给拖住了。
因为那个小男孩很乖巧懵懂的问道,“学校是什么样子的?和我们那里的私塾是一样的吗?”
一个俊朗的男孩,突然露出这种萌萌的表情,让安殊也不禁多讲了一段知识。
☆、大美女
那天夜晚安殊暂时留下来,拿着笔记本和纸张,为翟宁讲解整个学校的情况,包括班级的状态,学业和他的朋友圈,虽然安殊对于这个班级没有记忆,但对于一些常识性的东西还是可以教教的。
语文、数学、外语、政治、地理、历史、体育、美术、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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