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屠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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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常遇春全身鲜血淋漓，左手抱着男孩，虎目含泪，说道：“小主公……小主公给他们射死了。”这一句话，便是承认了自己的身分。说完便向那些蒙古武官冲去，但他已全身是伤，刚一起身，便在剧痛之下摔倒在船板上。
　　但见周芷若正扑在一具男尸上，哭叫着：“爹爹，爹爹！”那具男尸乃是一船夫的装束。我道：“你们要杀的人已死，已经立了功，我不杀你们，你们走吧。”其实我这话只不过是装装样子而已，他们见我年纪不大，怎会听我的话？果然那武官道：“不成，非将两人的首级斩下不可。”我道：“既然你们非要赶尽杀绝，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说话间就已经出掌击毙了两人，接着片刻之键便将那几人尽数杀死。常遇春见我武功了得，眼里尽是敬佩之色。
　　将那些鞑子的尸体都扔入了海中，又掷出一箭将蒙古船上的船夫杀死，我便渡着船靠了岸。我刚要扶常遇春上岸，岂知他甚是硬朗，一手抱着男孩尸身，一手抱着女孩，轻轻一纵，便上了岸去。我见他中的箭上有毒，忙替他取下箭来，封住他中箭处的穴道，防止毒性散发，又给他涂上一些娘给我带来的拔毒生肌之药。
　　周芷若望着父亲的尸身随小船漂走，只是哭泣，常余春道：“狗官兵好不歹毒，一上来就放箭射死了船夫，若不是兄弟相救，这小小的船家女孩多半也是性命不保。”我道：“我去找一艘船，咱们顺书东下，过了仙人渡，送我们到太平店投宿吧。”我刚起身要走，常遇春便跪下身来，道：“多谢小兄弟救命之恩，常遇春给你磕头了。”说着便要磕头，我急忙将他扶起，道：“常大哥，你这不是折我的寿吗？举手之劳，何必放在心上？”我与他相触的手感觉他手十分凉，问道：“常大哥可是受了内伤？”
第21章　同去蝶谷
　　常遇春道：“我从信阳护送小主南下，途中与鞑子派来追捕的魔爪接战四次，胸口和背心给一个番僧打了两掌。”我搭他脉搏，但觉跳动微弱，再解开他衣服一看伤处，只见他中掌处肿起寸许，受伤着实不轻。要是一般人，早已支持不下去了，前里奔波，力抗强敌，竟然仍能坚持得住，若是没有坚强的意志，怕是早已死了，心中对他甚感佩服。我道：“你先坐下，我给你度入真气，先帮你稳定伤势。”接着帮他稳定了一下伤势，我便去找了船来，将他们带上了船。
　　我吩咐那船家去太平店，然后又让常遇春在船舱中安心休息，不要再说话。接着我又看向周芷若，大概十岁左右，衣衫破旧，赤着双足，虽是船家贫女，但容颜秀丽，十足是个绝色的美人胎子，坐着只是垂泪，我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周芷若答道：“我姓周，名叫芷若。”我道：“很好听的名字，恩，你家住在哪，家里还有谁？”她垂泪道：“我就跟爹爹两个住在船上，再没……再没别的人了。”
　　常遇春插口道：“小兄弟武功高强，是我平生所未见，如此年少竟得如此神功，实在是英雄出少年呀，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我道：“我叫张无忌。”常遇春道：“原来是张少侠，张少侠在武当大败少林神僧的名声我已听说过，难怪张少侠神功盖世呢。”我道：“什么神功盖世，不过是个武夫罢了。”常遇春道：“张少侠谦虚了，不知张少侠如何在此？”我道：“不要叫我张少侠，我叫你一声常大哥，你便叫我无忌就好了，我中过玄冥神掌，正在各处寻访名医，今日正寻到此处，便碰上了你们。”常遇春道：“噢，那玄冥神掌当真如此厉害，无忌如此高的功力也不能化解吗？我师伯乃是蝶谷医仙胡青牛，我此去也正要找他去治疗，无忌何不跟我同去？”
　　我道：“可称得上是医仙，想必医术定是高明得很，只是不知他会不会肯出手为我治疗呢？”常遇春道：“我师伯虽然有些脾气怪异，只治明教中人，教外之人便是万金也不救，无忌兄弟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师伯定会破例为你治疗，他若当真不肯动手，我决不和他干休。”我道：“也好，我便跟你去上一趟。”
　　这晚二更时分才到太平店，我吩咐船家离镇远远的停泊，艄公到镇上买了食物，煮了饭菜，开在舱中小几之上，鸡、肉、鱼、蔬，一共煮三大碗。常遇春不动鱼肉，只是将碗青菜吃了个精光，虽在重伤之下，兀自吃了四大碗白米饭，这是明教的规矩，戒食荤腥，自唐朝以来，即是如此。我道：“常大哥为何不吃肉呢？”常遇春道：“无忌兄弟，你于我有救命大恩，何况你也早知晓我的来历，自也不用相瞒。小人是事奉明尊的明教中人，朝廷官府当我们是十恶不赦之徒，名门正派的侠义道瞧我们不起，甚至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黑道中人，也说我们是妖魔鬼怪。兄弟明知我的身分来历，还是出手相救，这番恩德，当真不知如何报答。”
　　我道：“我对明教却无偏见，常大哥不必如此说，报答更是不必讲，常大哥多大岁数了？”常遇春答道：“二十岁。”我道：“我见常大哥浓髯满腮，没想到竟然如此年轻。”又道：“这小姑娘……”常遇春道：“兄弟放心，这位小姑娘的爹爹因我而死，我自当设法妥为照料。”我道：“这小姑娘年轻还小，可不能让她入了明教，虽说我对明教没有偏见，但江湖人却大多不是这样，不能让这小姑娘深陷其中呀，这样吧，日后便让他跟着我，我来另行安排吧。”
　　常遇春道：“也好，有无忌兄弟安排，我自当放心。”我看向周芷若，询问她的意思，她一看便明白，道：“小女子愿意跟着张公子。”我道：“你也不要叫我张公子吧，我也才十二岁而已。”常遇春奇道：“无忌兄弟此话当真，你只有十二岁？”我道：“我却是长得高大了一些，但我真的只有十三岁。”周芷若道：“那我便叫你无忌哥哥，可好？”我笑着点了点头，心中暗自高兴。
　　次日天明，常遇春雇了一艘江船，直放汉口，到了汉口后另换长江江船，沿江东下。那蝶谷医仙胡青牛所隐居的蝴蝶谷，是在皖北女山湖畔。长江自汉口到九江，流向东南，到九江后，便折向东北而入皖境。到得集庆下游的瓜埠，常遇春舍舟起旱，雇了一辆大车，向北进发，数日间到了凤阳以东的明光。常遇春知道这位胡师伯不喜旁人得知他隐居的所在，待行到离女山湖畔的蝴蝶谷尚有二十余里地，便打发大车回去。
　　常遇春要背起周芷若，我道：“常大哥有伤在身，就由我来背吧。”我背上芷若，和常遇春一起大步前行。常遇春有伤在身，行上一段时间便要停下休息，他坚持不肯，不过在我的要求之下，他也只能听我的了，不过只休息上半个时辰他便回要继续赶路。我虽然没什么事，但是他却越来越走不动，这般走法，那就慢得紧了，行到天黑，尚未走得一半，而且山路崎岖，越来越是难走。走到一处树林之中，我们停下休息，常遇春四仰八叉的躺了下来，显然是累得够呛，我拿出一些吃剩的糖果糕饼，三人分着吃了。
　　我道：“咱们便在林中安睡一晚，待天明了再走，半夜三更的，即便到了，也不好打扰你师伯。”常遇春听了也觉得有理，便答应了。过不多时，常遇春便睡着了，我和周芷若在一起，我给她讲故事讲笑话，她也把她在船上的一些见闻趣事讲给我听，我和她很快就熟识了起来，我对她的称呼也改做了芷若，她还是叫我无忌哥哥，她的声音很嫩，听在我耳中特别的甜。我们聊累了，便也都睡了，开始的时候她躺在我的臂弯，后来睡着睡着便趴在我的胸膛上了，睡得很是安稳，我笑了笑，一只手搂着他，也睡着了。
　　我忽然被远处穿来的声音惊醒，是兵刃相交之声，又有人吆喝：“往哪里走？”“堵住东边，逼他到林子中去。”“这一次可不能再让这贼秃走了。”跟着脚步声响，几个人奔向树林中来。其中有女声，我回想了一番，这多半便是追彭和尚的那伙人。这时常遇春也闻声醒来，一醒马上抽出刀来，我示意他不用着急，且看看情况再说。他一想有我在这，倒是不必担心。
　　常遇春点点头，跟着我一起躲在大树后远远望去，黑暗中影影绰绰的只见七八个人围着一个人相斗，中间那人赤手空拳，双掌飞舞，逼得敌人无法近身，斗了一阵，众人渐渐移近。不久一轮月亮从云中探出，照出一些光亮，看得便清楚了些，只见中间那人身穿白色僧衣，是个四十来岁的高瘦和尚，这人便是彭和尚了。
　　围攻他的众人中有僧有道，有俗家打扮的汉子，还有两个女子，共是八人，两个灰袍僧人一执禅杖，一执戎刀，禅杖横扫、戒刀挥劈之际，一股股疾风带得林中落叶四散飞舞。一个道人手持长剑，身法迅捷，长剑在月光下闪出一团团剑花。一个矮小汉子手握双刀，在地下滚来滚去，以地堂刀法进攻白衣和尚的下盘。两个女子身形苗条，各执长剑，剑法也是极尽灵动轻捷。打斗中一个女子转过身来，半边脸庞照在月光之下，这女子正是纪晓芙。
第22章　出手救人
　　我心叹道，为何要让纪晓芙跟我大嫂长得一样呢，害得我每次见了她都心脏狂跳，要好一会才压得下去。只见他们虽是八人围攻彭和尚一人，但彭和尚武功了得，忽快忽慢，虚实变化，手法甚妙，以一敌八仍能不落下风，但他毕竟是一人，久斗必然落败。
　　这时只听一人叫道：“用暗青子招呼！”我一听，若是用上暗器，彭和尚必然不易招架，到时候还不是要被他们擒住？就算得以逃脱，那也必然是遍体鳞伤，说来日后我当上了明教教主，他也是我的一个得力手下，今日被我看见他有难，我一定要出手相助不可。只见一名汉子和一名道人分向左右跃开，跟着便是嗤嗤声响，弹丸和飞刀不断向彭和尚射去，却是一下也没射中，叮叮当当一阵脆响，那些暗器尽数被击落，那正是我用石头当作暗器射出。
　　这几下来得突然，彭和尚不明所以，而那八人则是以为彭和尚又出奇招。只有常遇春看到是我在暗中帮助，这些响声将周芷若也给吵醒了，这丫头揉着睡眼，向我走来，我笑着将她揽在怀中，道：“芷若，不要出声，只管看就好，你放心，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这丫头对我极为信任，听我这么说，她只是默默点头，乖乖的靠在我怀里，一起看着那边的打斗，而常遇春则是别有意味的冲我笑了笑。
　　这时一个长须道人喝道：“大伙小心，这彭和尚也有暗器。”彭和尚却不知怎么回事，但见对方这么说，便也不言名，让对方有点顾忌也是好的。长须道人道：“你乖乖把白龟寿交出来，我们各走各的，岂不甚好？”原来他们是想从白龟寿那里问出我义父的下落，虽然白龟寿是天鹰教在王盘山仅得安然生还的玄武坛坛主，但他只知我们爹娘和义父已经出海，却不知我义父已经回来。彭和尚道：“白坛主已被你们打得重伤，我彭和尚莫说跟他颇有渊源，便是毫无干连，也不能见死不救。”
　　但听人群外围一人喊道：“自己人大家伏倒！”这六人一听全都伏倒在地，只见五把飞刀带着风声呼啸而至，若是中了这几把飞刀，那彭和尚也便离丧命不远了，可是他现在下盘被六人封住，是不能矮身躲避了，只见彭和尚高高跃起，躲开了飞刀，那三样兵器已然栖身而来，彭和尚已是身陷险境。我见事情不妙，早已围上了我常用的那块面巾，准备出手，这时正是我出手的时候，左手抱着芷若，凌空飞起，隔空一拳，三样兵器顿时被我的内力打飞，那八人均是一愣，其中属丁敏君为最，她认出了我来，我还是上次的那块面巾，她定是怕我毁了她的容。
　　我笑道：“丁敏君啊，你是不是还像从前那么刁钻啊？”丁敏君道：“绝对没有，绝对没有。你，你想干什么？”那灰袍和尚问道：“他是什么人？”丁敏君道：“大家小心，这人厉害的很，我在他手上吃过亏。”我呵呵一笑，道：“难道你认为小心有用吗？我若想动你，只怕你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吧？”我牵着芷若的手，芷若很乖巧的没有出声说话，只是握着我的手紧了紧，显然看到这么多手持兵器的人，还是有些紧张的。
　　我冲芷若一笑，见我如此从容，芷若慢慢的放松了，脸上又挂起那清丽的笑，我看着好生喜欢。转过头去，我对那几人道：“我不杀你们，你们快快走吧。”丁敏君对我很是惧怕，一听我这么说，便有往后退的趋势，而纪晓芙却很是细心，一眼看向了我的腰间，那块她送给我的玉佩在月光照射下也能勉强看得个大概模样，而它乃是纪晓芙从小佩带，她当然是一眼便认了出来，看向我的目光顿时变了，但她却没有道出我的身份，只是看向我的眼中却带着笑。
　　我虽然一惊，但见她没有揭穿我，便放下心来，我知她对我好，不会让我为难的。那长须道人道：“你是何人，竟然如此狂言。”若不是丁敏君说我厉害，怕是他已经破口大骂出来了，毕竟我那话说得太不给他们面子了，他们哪受过如此侮辱。我道：“我说最后说一遍，你们马上离开，这个人我救下了，若是你们再做纠缠，休怪我不客气！”说完我一拳隔空打向旁边的一棵树，吱嘎一声，那树便倒了下去，这一招立刻让他们不敢做声了，若是我实实的打在树上那也就罢了，可我是隔空而打，这等内功修为，他们何曾见过？
　　他们几人吓得脸色发白，只有纪晓芙脸色平静，因为她知道我的武功很强，并且她对我像亲人一般，纵使我能开天辟地，她也不会害怕的。他们八人不敢再纠缠，匆匆告辞了，丁敏君是走得最快的一个，纪晓芙则是最后，她笑盈盈的看着我，指了指丁敏君，看来她发现了这段时间丁敏君的异常，今日才知是因为我的缘故，我冲她眨了眨眼，她掩口一笑，便跟着离开了。
　　几人走了之后，常遇春也走了出来，彭和尚则是跪下身来答谢我救命之恩，他不是笨人，这时他也明白了刚才那几柄暗器乃是我帮他拦下的。我连忙将他扶起，示意不必如此，芷若笑嘻嘻地道：“无忌哥哥可是不喜欢人家给他下跪的，你快起来吧。”常遇春道：“这位是武当的张无忌，张兄弟，我是明教常遇春。”听了常遇春的介绍，彭和尚道：“原来是大败少林神僧的张少侠呀，失敬失敬，这位原来是本教的常兄弟，在下明教彭莹玉。”我道：“大师不要叫我什么少侠，叫我无忌便是了。”
　　彭和尚道：“噢，不知无忌兄弟和常兄弟这是要去哪呀？”我道：“我和常大哥都是要去找胡先生的。”彭和尚道：“这，无忌兄弟也受伤了吗？”我道：“我从前中过玄冥神掌，虽然对我没什么影响，但若能除去还是除去为好，只是不知胡先生会不会为我治呢。”彭和尚道：“无忌兄弟救了我和白坛主的性命，我二人定会向胡先生求情的。”常遇春道：“我的性命也是小兄弟救的，我们三人一起向我胡师伯求情，想我那胡师伯也会破一破例的。”我只笑而不答。
　　我们在这树林中休息了一晚，次日，彭和尚背上了白龟寿，我背着芷若，我们五人便继续上路了，彭和尚问道：“无忌兄弟，这小姑娘也是求胡先生治病的吗？”我道：“不是，我遇到常大哥的时候，他们的船正被蒙古兵追赶，这小姑娘便是船家的女儿，而她父亲则是被那群蒙古兵……”接着我便不说，彭和尚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芷若却又想起了父亲，眼睛中有些湿润了，我拍了拍她的背，贴着她的耳朵道：“芷若不要伤心，不是还有无忌哥哥照顾你呢么。”芷若搂着我脖子的手紧了紧，像是怕我消失了一样。
第23章　蝶谷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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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五人行了树里，来到了一条大路，常遇春道：“胡师伯在蝴蝶谷中隐居，住处甚是荒僻，我们走到了大路上来，定是走错路了。”我道：“看看这里有没有人，大打听一下吧。”这时忽听马蹄声响，四名蒙古兵手舞长刀，纵马而来，大呼：“快走，快走！”一名蒙古感兵，冲过来就要砍向常遇春，此时的常遇春武功全失，哪能躲得过，我便马上弹指飞出一枚暗器，那蒙古兵的刀应声而断，那蒙古兵顿时吓了一跳，不过我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飞身过去，一拳一个，四个蒙古兵立时毙命。
　　常遇春道：“我又被小兄弟救了一次。”我道：“蒙古兵死有余辜，我自是应该见一个便杀一个。”拍拍身后的芷若，问道：“芷若，见了死人，你害不害怕？”芷若道：“不怕！有无忌哥哥在，芷若什么都不怕。”彭和尚笑道：“这小丫头，知道你无忌哥哥本事大呀。”远处望去，一个蒙古军官骑在马上，领着六七十名兵卒，元兵手中各执大刀。众百姓行过那车官马前，便一一跪下磕头。我道：“常大哥，你们几个快快躲起来，这些人交给我就行了。”我放下芷若，让他们先躲了起来，又将那几个蒙古兵的尸体踢飞到草丛中，我转成过路的平民走了过去。
　　我离他们有十来步远的时候，过来一名蒙古兵，把我押了过去，我也不反抗，一个汉人通译问我道：“姓什么？”我道：“姓张。”那蒙古兵举刀就砍我而来，我装做很笨的打了个滚，躲了开去，急道：“为什么我姓张就要杀我？”那汉人通译说道：“凡是张、王、刘、李、赵五姓汉人，通通杀死！这是太师的命令！”我道：“哦？汉人之中，张、王、刘、李四姓最多，这样杀下去，汉人岂不是快要杀光了？”赵姓是宋朝皇族之姓，所以蒙古人也要杀了赵姓之人。
　　那蒙古兵也不听我说，举刀又砍了过来，这次我不再装傻，伸手夺刀，逆刀将那蒙古兵杀死，那边的带头之人，见我杀了他手下士兵，马上下领让十几个士兵过来杀我。小小蒙古兵我怎会放在眼里，没有一个蒙古兵接得下我一招，尽数毙命，那蒙古军官大惊，没想到我竟有如此身手，我也不管他惊不惊的，一个纵身便来到他面前，右手已钳住了他的脖子，吓得他已是不敢动弹，我道：“你们蒙古人抢我汉人江山，还虐杀汉人，全都该死！”说完我便了结了他。剩下的几十个蒙古兵，却龙无首，又有我这样一个厉害的人要取他们性命，他们吓得马上四下逃窜。
　　看着他们逃走，我也不追，将我娘给我的那个暗器囊拿了出来，两手暗器连出，每个人都中了两三根喂了毒的暗器，用不多时便会没命了。那些百姓见我犹如天降神兵一般，打跑了元蒙鞑子，在我面前跪了一片，感谢我救命之恩，这时常遇春他们也从后面出来，常遇春问道：“无忌兄弟，为何不将那些元兵杀死呢？”我道：“你没看他们都被我的暗器打中了吗？那可不是普通的钢针飞镖，那上面都是喂了致命毒药的，用来对付他们乃是最好不过了。”
　　彭和尚道：“还是无忌兄弟的手段高，不费力气就将那些鞑子都给解决了，他们现在还以为已经逃生了吧，哈哈。”芷若道：“这些都是坏人，跟杀死我爹爹的人一样。”我道：“芷若不要伤心啦，无忌哥哥这不是把他们都杀了嘛。”芷若道：“芷若不伤心了，只是思念爹爹而已。”说完便又跑到我怀里来了。
　　我们向那些百姓打听了一下路，便往胡青牛隐居之处寻去了。一路上嫣红姹紫，遍山遍野都是鲜花，春光烂漫已极，芷若不一会就忘了忧伤，玩耍起来，毕竟她心性还是个孩子。转了几个弯，却见迎面一块山壁，路途已尽。只见几只蝴蝶从一排花丛中钻了进去，我道：“那地方既叫作蝴蝶谷，咱们且跟着蝴蝶过去瞧瞧。”常遇春道：“好！”我们就一起从花丛中钻了进去。
　　过了花丛，眼前是一条小径，行了一程，但见蝴蝶越来越多，或花或白、或黑或紫，翩翩起舞。蝴蝶也不畏人，飞近时便在我们头上、肩上、手上停留，芷若要求下地自己行走，我将她放下来，她便一边嬉耍，逗弄着蝴蝶，一边跟着我们，我们知道已进入蝴蝶谷，都感兴奋。行到过午，只见一条清溪旁结着七、八间茅屋，茅屋前后左右都是花圃，种满了诸般花草。常遇春道：“到了，这是胡师伯种药材的花圃。”他走到屋前，恭恭敬敬的朗声说道：“弟子常遇春叩见胡师伯。”彭和尚道：“明教彭莹玉、白龟寿拜见胡医仙。”
　　过了一会，屋中走出一名僮儿，说道：“请进。”我牵着芷若的手，五人一起进了茅屋。只见厅侧站着一个神清骨秀的中年人，正在瞧着一名僮儿搧火煮药，满厅都是药草之气，这人定是胡青牛了。只见常遇春跪下磕头道：“胡师伯好。”接着彭和尚和白龟寿也施了礼，我看了看，道：“胡先生。”芷若则是也跟着我叫了一声“胡先生”。
　　胡青牛点了点头，对常遇春道：“周子旺的事，我都知道了。那也是命数使然，想是鞑子气运未尽，本教未至光大之期。”接着给常遇春把了把脉，一下就道出了常遇春中掌，而后又说了他是因为奔波而导致伤加重，寒毒攻心等等。我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