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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剑侠们的青春期-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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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冽听了哈哈笑起来,凑近她说:“倒真是觉得你越来越有趣了。”
“我本来就有趣,是你不了解我罢了。说起来,我觉得你也看上去越来越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呢。”唐谧迎着那双距离她极近的琥珀色眼睛,用看似非常真诚地口气赞美道。
李冽一愣,眼睛立时躲闪开去,脸上有可疑的绯色显出,唐谧看了暗自发笑,心想:果然还是年纪小啊,不过十六七岁,再怎么扮情场老手也是终究不行,我就慢慢等着你露破绽吧。
“吃晚饭去吧。”李冽一拉她的袍袖,不由分说就要走。
“不去,我不想吃那些东西啦,总吃一种口味再好吃也会腻的。”唐谧挣脱他说。
“那你想吃什么?”李冽问。
唐谧想了想,道:“我们去捉只鹿,吃烤鹿肉吧,我前不久在林子里见过鹿的。”
“好,那现在就去。”李冽说完又来拉她。
唐谧轻巧地躲过他,向后一跃,说:“现在不行,你去青石阶等我,我有事要去先解决一下。”
“什么事?”李冽随口问。
“就是那件事。”
“嗯?”
唐谧摇了摇头,心想看上去挺聪明的小伙子怎么这么迟钝啊,都沦落到和张大头同志一个水平了。只得以极端严肃的口吻,郑重地说:“我要去茅厕,请到青石阶等我,谢谢。”这一回,那少年绝对是顶着红透的脸离开的。
这样一耽搁,唐谧赶到和桓澜约定的地点时已经迟了,远远看见被夕阳抹上淡金色的林子里,桓澜正坐在他们约定的巨大玄武岩上逗弄着“行迟”。
“行迟”平时对别人总是一副慢吞吞,爱答不理的样子,不想和桓澜倒是玩儿得挺开心,跟着桓澜的手指不停翻滚。唐谧撇了撇嘴,心想:这世界的人都说你是猛兽,黄帝打蚩尤还用过你,也不知道是不是谣传。我怎么横看竖看就是一个大熊猫,现在看来还是个母熊猫。
大概是桓澜也玩得很开心,这么敏锐的人竟然没有发觉唐谧走进了,脸上挂着难得一见的天真笑容。唐谧想到“天真”这个词,愣了一下,才发觉其实很少见到桓澜笑。而他笑起来,也不过是一个和张尉他们一般大的小P孩,什么百年难遇的起来,蜀山新一辈最出色的弟子,仿佛都是与他无关的事而已。
五十 计划顺利进行中
嗯,上周太忙,这周努力。先恢复日更,有时间再多写。第二部写了15万字了,这几章过渡一下,就要转入收尾阶段,计划再有10…15章结束。
桓澜没有抬头,用手指继续戳着“行迟”亮出来的圆肚皮,说道:“都说魂兽和主人是相似的,我刚才还奇怪,唐谧的魂兽怎么会是这么个凶猛的貔貅。原来,不过是皮相而已,实则是这么好玩的小家伙。”
“哎,原来你知道我来了,让我空欢喜一场,以为我的轻功都好到让桓澜同志听不到脚步的程度。”唐谧在他身边笑着说。
桓澜听到“同志”两个字,忍不住地笑,他知道唐谧一这么称呼他,多半便是有事相求,上一次这么叫他,是让他指点他们三人武功,好通过殿试,这一次,却又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唐谧见桓澜虽然没说话,但是看上去似乎心情不错,知道今日的请求应该没有问题,便一屁股坐到玄武岩上,拉了拉他的袍袖,说:“桓澜你坐,我有重要的话和你说。”
桓澜心头一紧,坐过去,按耐住心中不知为何升起的忐忑心绪,问道:“你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唐谧看他忽然神色发紧,笑着拉拉他说:“其实,没那么严肃,不是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就是,我和别人一起办了份报纸。想采访你。”
桓澜没听懂唐谧那是什么意思,愣了半晌,不知道该如果回答。
唐谧看着桓澜一头雾水的样子。觉得这样的他看起来倒是蛮可爱,便开始把办报纸的计划天上有地下没地胡吹了一通。并且着重强调了一番对他地这个采访是多么至关重要,同时,对他自己在蜀山的知名度有怎样一个提高。
等唐谧慷慨激昂地陈词完毕,发现桓澜的脸已经冷了下来,只听他简单地回了一句:“我不想被采访。”
唐谧觉得被当头一棒。立时不解地反问道:“为什么?”
“我不想那么多人知道我地事。”他断然地说。
“那么,知道一部分呢?比如,无关紧要的一部分。”
“无关紧要地事别人知道有什么用。”
“对你无关紧要,对别人就不一定啊。此其一,其二,你个人透露些无关紧要的消息,还能竖立你的形象,这叫个人公关,当领导人的应该学会才对。比如美国总统就会把自己小狗的录像放在网上,还有……”唐谧忽然发现一讲到自己地工作领域,嘴一快。z…z…z…c…nz…z…z…c…n
“什么总统什么网,听不懂。”桓澜已经蹙起了眉头。
“好。这么说吧,关于你哥哥魏王,坊间一定有很多传闻吧,这些传闻,有的可能就是在你哥哥的授意之下透露出去的,这些传言有可能让臣民更敬仰他。桓澜,你好歹也是出身宫廷,这些东西和武功一样,也是你的力量啊。”唐谧说道。
桓澜听了,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说:“那你问吧,不过,有的我可以不说行么?如果,如果是你想知道,我可以和你讲,但是,写出去给别人看就是另一回事。”
“好,好,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唐谧高兴地说着,问道:“请问,桓澜你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
“黑色。”
“有没有小名或者昵称?”
桓澜红了脸,道:“没有。”“哦,这个小名比较特殊,没有,小没有,嗯,挺可爱的。”唐谧认真地点点头。
桓澜被她逗得值笑,人也放松下来,道:“是没有小名。”
两人谈笑间,慢慢就说到了彤管草的事,唐谧问道:“很多人送你彤管草,对不对?”
“没有,没有很多。”桓澜坦诚地回答。“怎么会呢,你很受人瞩目不是么?”唐谧不解地问。
“这个我也不清楚,可能因为我没送给过别人吧。”
唐谧记得慕容斐也回答过类似地话,心想这两人还真是有得拼,笑一笑继续问道:“那么,你有没有想过回赠给某个人呢?”
“没有,不是说没送给过别人的么,还这么问,你很嗦啊。”“好,那我直说,我建议你今年送一个人,我想以此写一个特别报道。”唐谧换上了认真而严肃的表情。
桓澜神色一僵,他知道其实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送彤管草不过是一种游戏,一种人在这个世界,不得不参与地一种男女游戏,若说送给谁就是多喜欢谁,却也不见得。他周围很多男子都是到那时候就随便送的,恨不得只要是认识地女子便都送上一支,可是若要他也如此随便送给谁一支,他却送不出手。
唐谧看了他地神情,道:“又不是什么第一支转红的彤管草,不用想那么多吧。”
桓澜看着唐谧闪烁地眼睛,觉得似乎没办法不答应她,就算现在不答应,终究也会被磨得答应下来,摇摇头,微微笑道:“唐谧你说吧,你想让我送谁,我听你的,你说送谁对你的报纸最有用?”
唐谧不知道桓澜为什么忽然答应下来,但无论如何,目的已经达到,于是说:“那,自然是送君南芙喽。”
唐谧和桓澜结束了访谈,匆匆赶往青石阶,或者说,不得不走过青石阶。她边走边暗骂自己猪脑,为什么让李冽在下山的必经之路上等着呢。逃都逃不掉。
果然,李冽脚边上放着一只刚猎到的兔子,面色不善地等在那里。唐谧见了。忙打岔道:“诶,怎么鹿变成兔子了呢?”
李冽不理她这一套。质问道:“你到底做什么去了?”
唐谧最受不了别人干涉自己的事,口气也硬起来,道:“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我向你道歉。不过。我是独立的一个人,既不是你生地,也不靠你养,请你以后对我说话也客气一点,我也没有义务事事向你通报。”
李冽从没见过哪个小姑娘说起话来这么神气,并非咄咄逼人,也不尖锐刻薄,可是却自有一番说不出来的气势,他忽然觉得。要是他继续发脾气生气,似乎就显得自己倒像个成心吵架的小孩子了,沉默片刻。憋出一句:“这件事总归是你不对在先。”
唐谧也缓和下来,道:“是我不对。我遇见熟人说话说得开心。忘记了时候不早,真地对不起。”
唐谧讲到此处。两人相视一笑,算是取得了谅解。
李冽在离青石阶较近的林中找了块空地,生起火来,开始收拾兔子。唐谧坐在微冷地春日晚风里,身上被篝火暖得很是舒服,她看着火光跃动的光影里,李冽熟练地烤着兔子,诱人的香气一点点飘散出来,心里觉得懒洋洋的,忽然就想:要是在这个世界真的回不去了,眼前这个人到真是做男朋友地恰当人选,虽说脾气差一点,可是并非十分不讲道理,年龄也相当,武功家世也好,又肯追求我。可是,哎,可是……可是,有的事情是没有办法自欺欺人的。
她叹了口气,躺倒在草地上,开始看着头顶的那一小片星空出神。不一会儿,神思便被拉回到那日的幻象之中,都说桃花障犹如一场梦,过后便会忘记,而她却把那些事清楚地记在了心里。她记得那两个面貌相同的少年,突然爆炸的家,熊熊烈火,还有奔跑中的华璇。这一次,她总算真切地看到了华璇。
华璇穿着乌金铠甲,在迷宫一样的地方快速奔跑,唐谧想叫住她,可是发不出声音,只得跟着她不停奔跑。终于,华璇来到一处高台之上,回过脸冲着唐谧得意地笑了笑,那笑容是那样意气风发,仿佛胜利地王者。
天空中的八面来风回旋不止,凄厉如夜鬼,唐谧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却仍是无法开口,只能看着华璇抽出剑——那是唐谧认识地剑,银色,小巧,有赤蟒装饰,然后,华璇一剑劈下自己的左臂,顿时,鲜血直射上碧空,随后,血雨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
唐谧地眼睛被血水覆盖,眼前世界西霎时变成模糊地一片血红,心中也莫名地悲伤不已,好像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她地身体开始失去温度,一寸一寸冰冷下去,仿若正在走向灭亡。那时候,有个人走过来,她无法抑制地猛扑上去抱住那人,说:“原谅我,原谅我。”
那时候,她听到那人说:“无论你做错什么,我都会原谅你。我保证,今后一直会多担待你,替你着想。你得罪了人我替你道歉,你干了坏事我替你顶罪,唐谧,你别哭了好不好?”
是谁啊,我在幻境里见到了谁,唐谧咬着嘴唇,努力回想那梦境,仍是记不起那人的面孔。
面前流油的烤兔腿打断了唐谧的回忆,她一个鲤鱼打挺,跃起来夺过兔腿,说:“万分感谢,再晚一点送到我就要饿死此处了。”
李冽席地而坐,看着她笑笑,说:“唐谧你好像习惯不说真话似的。”
唐谧边啃着兔腿,边想:我和这人的脑电波真是波长不配合,这明明是夸张的修辞方法啊。于是反问道:“那么,你怎么好像习惯不去相信别人在说真话呢?”
李冽的神色在火光的掩映中明明灭灭,好一会儿,才说:“因为,我最该相信的人都欺骗过我。”说完,他低下头,一点一点撕着手里的兔肉,不再言语。
唐谧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重新躺倒在地上,看着方寸间的那一片星斗,很久才说:“如果是这样的话,等你再长大一些,再想一想骗你的人为什么要那样做,可能心情会不太一样。”
对方没有答话,沉默间,唐谧看见一道银光掠过头顶,向御剑堂的方向飞去,她心思一动,猜想大概是穆显又从那山谷中刚刚离开,眉头不觉皱起,打定注意找机会一定要去看个究竟才行。
五十一 飞吧,飞吧
接下来的日子,唐谧前所未有地忙碌,除了正常上课和晚上练功,还要和李理准备报纸。最糟糕的是,术宗的机关更新工程已经正式启动了,唐谧不得不把更多的时间贡献给祝宁,跟着他和欧阳羽在术宗东敲西打,四处检查消息机关。
说起来,唐谧原来对机关之术也不算有兴趣,但是自从跟着祝宁开始检查修理这些老旧的机关以后,慢慢倒是觉得这门学问有趣起来。她这才知道,机关一门所要涉及的学问很多,包括诸如材料学、化学、数学、以及五行八卦等各类知识,远不是她所以为的那样只是一些机械和杠杆的东西。而其中有些前辈们的设计,更是让她赞叹不已。比如,有一处极长的甬道,如果以正常的步子走过去,就不会触动机关,而一旦用轻功走过,哪怕是飞掠过去,只是在内力不济的时候,在这甬道上轻轻一踏,借上一点力,也会触动机关,射出如蝗的飞箭。
“除非会御剑飞行,否则,天下轻功再强之人,要想通过这么长的甬道,至少要落地一次,哪怕是像羽毛一样的重量,也会引发布置在四周的飞蝗箭万箭齐发,那时,这人应该刚刚借了力,正在半空中,想要躲开几乎是不可能的。”祝宁一边打开那甬道尽头的一处石板,一边解释说。
“为什么呢?”唐谧问道,低头发现那石板下面,是一口深井。
“下去看看就知道了。”祝宁说完,让欧阳羽和唐谧先用绳索把他坠下去。
祝宁为了活动方便,在那条坏腿上装了一种类似假肢的东西。这样虽然走路时有些笨拙,但是几乎完全可以独立行走,只是像下到井里这种工作。仍然需要帮助。唐谧和欧阳羽跟着也下到井中,发现这井原来是通到甬道下面的。而整个甬道下面,是一条布满机械的隧道。
祝宁指着第一个机关说:“你看,如果有人在甬道上面一用力踩,这个机关就会受力闭合。那么,这里连动击发飞蝗箭的机关就会扣紧一点。那人走第二步。这第二个机关也同样闭合,飞蝗箭这边就被扣得更紧一点。如此,只要他一直好好走路,飞蝗箭就被越扣越紧,根本不会发射出去。”
唐谧这才恍然大悟道:“怪不得穆殿监一直教导我们,在三宗走路要沉稳,用轻功是一种不敬地行为,绝对不可以为之。原来,一用轻功就会被万箭穿心啊。”
祝宁又指着那机关上另一处机括说:“你看。这里完全是打开的,只有这么一个比发丝还细的机括连着,受了一点力就会闭上。然后,引发飞蝗箭射出。可是。如果前边这个不让箭射出地机关先动了。这个机括就没有了作用。这就是为什么,每一步走得扎实。机关就不会射出箭,而用了轻功反而会引发机关的道理,了不起吧。”
“嗯,不但设计精巧,而且,设计之人知道,只要是对我们蜀山尊敬之人,或者蜀山弟子,断不会在这里用轻功行走,但凡用轻功地,都是心中有鬼的家伙,真是妙得很。Www;zzzcn.c…o…m更新最快。”欧阳羽也赞叹道。
唐谧不住地点着头,在这个狭小的,布满机械的隧道里弯着腰,借助着昏暗的油灯,仔细观察着这些奇巧地消息机关,不觉间也入了迷,开始真正喜欢上这些看上去没有血肉,实则充满智慧的机械。她跟在祝宁身后,学习如何发现机关的的隐患,听着那些“叮叮咚咚”的敲击声在隧道里回响,仔细分辨那些声响的细微差别。或者小心轻触那些敏感的机括,检验触发机关是否仍然完好,渐渐地,完全进入了另一个迷人的世界。
祝宁的飞翼也到了最后地试验阶段。唐谧第一次看到那飞翼的时候吓了一跳,那东西完全就是一个翻版的单人滑翔机,虽然她地空气动力学知识不多,也能猜出来只要借助风力,那东西一定是可以从高处滑翔而下的。于是,祝宁问她能不能试飞地时候,她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祝宁见她答应地爽快,倒犹豫了起来,斟酌良久,说:“唐谧,我叫你试是因为你的体重最轻。可是,你要知道,这是有危险地,我的腿就是这样废了一只。我只是问你愿不愿意,不是师父吩咐徒弟,你可以拒绝的,你想清楚。”
“没关系,我也很想试一试。师父,我觉得你的想法是对的,总有一天,改变这世界的,会是那些普通人也能掌握的力量。”唐谧答道,眼中满是热诚。
祝宁听了,表情有一瞬不对,道:“唐谧,这话不要出去乱讲,明白么?”
唐谧知道祝宁的意思是这种思想偏离了蜀山人信奉的理念,倒比较像魔王说的话,无所谓地摇摇头,说:“知道,我只是和师父说说而已。师父,我们可以先在一个缓和的草坡上试飞,然后,再去比较高的山崖。在缓坡上,我可以带好飞翼跑着冲下去,等多练几次飞得熟练了,再去高处,应该没有问题的。”
祝宁一听,脸上顿时神色一振,道:“唐谧,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主意不错。”
试飞那天,祝宁和欧阳羽也赶制好了唐谧所说的飞行护具,包括铜盔和铜护膝,并且在里面都垫上了防震的软木,还有一个水晶磨制的防风镜,周围包上柔软的小羊皮,戴在脸上很是舒服。
三人来到事先寻好的一处坡度比较平缓的草坡,把一切准备停当后,欧阳羽有些担忧地看了看祝宁的残腿,又看了看唐谧,说:“要不,咱们请顾宗主来保护一下唐谧吧。他能够御剑飞行,万一唐谧在空中有个闪失,他能去救人。”
祝宁想了想。说:“我也不是没想过这件事,但咱们宗主虽然一直知道咱们在做飞翼的事,却并不支持。当然。他已经比其他人好上很多,换做是掌门或者已故的剑宗宗主。恐怕要直接让咱们停手了,但即使如此,叫他做这件事还是不妥的。”
唐谧摆摆手,道:“没那个必要去说了,也是为难宗主而已。放心,这里坡缓草厚,又有护具,没有问题的。”
唐谧手扶在飞翼地拉杆上,开始向山下快速地助跑,一时间只觉得有风从腋下吹起,托着头上巨大的飞翼开始向上升去,她顺势双脚离地,将腿放入后面的一个悬挂带里。身子保持与地面平行,飞翼果然腾空而起,乘着风。将她稳稳地带向天空。
需要一瞬地反应,唐谧才能确定自己这次真的飞了。那是与乘坐魂兽或者飞剑完全不同地感觉。那些时候。她在空中总觉得有一些不真实,什么也无法控制。而这一次。则好像回到了从前自己,只不过是在以平凡的血肉之躯翱翔天际。手中的控制杆可以调整飞翼的角度,改变飞翔的方向,身体则需要敏锐地去感知气流地变化,借助风力飞向更高的天空。御风,这就是在驾驭风吧,她这样想着,低头看向苍翠的大地上,兴奋地大声叫了起来。
地面上一个靛蓝色的身影闯入了她的视线,虽然看不清面孔,但是只要瞧见那凝立在风中的萧萧之姿,她便知道那是顾青城。她明白这里并非蜀山人常来的地方,忽然就想:那个人该不会是放心不下我吧。
这念头一掠过心上,唐谧便想努力看清地上之人的神情,奈何实在离得太远,就连他是否在看着自己也无从确定,心中不免有些黯然。
然而此后几天,唐谧他们每次在平缓的草坡上练习时,她总能在天空中看到顾青城地的身影出现在地上某处。次数多了,她心中便笃定起来,知道那人至少是在担心飞翼不要再出什么意外。可这样一想,却又按耐不住地想知道,是不是那人如此关心飞翼,至少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由于在飞翼上的那个人是自己呢。
十来天后,唐谧不论是驾着飞翼起飞还是落地都已经相当熟练,对风力地借助也更加得心应手,祝宁才决定去高崖上试飞。这天的天气晴好,风力适中,祝宁选择地山崖也很适合飞行,峭壁上几乎没有横生出来地树木荆棘,完全不用担心会在飞下去的时候被刮伤。唐谧站在悬崖地边缘,扶住飞翼的拉杆,回头看了看身后满怀期待的祝宁和欧阳羽,那两个人脸上含着同样的热切笑容,彷佛在等待自己养大的小鹰第一次展翅飞翔。唐谧明明知道那两个人看不懂,还是心血来潮,伸出手比了个“V”,然后转回头,深吸一口气,双腿一蹬,带着飞翼纵身跃下悬崖。
她先是急速地向下坠落,失重的感觉让她有些难受,下意识地想要去搜寻顾青城的身影,就在那时,飞翼已经鼓满了风,她感觉到巨大的力量将她一把托起,扶摇直上。
耳边有风声呼啸而过,祝宁和欧阳羽的欢呼遥遥传来,她控制好方向,调头飞向那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她掠过那两人头顶的时候,那两人竟然也伸出手,比了个“V”字,逗得她在飞翼上哈哈大笑起来,几乎想跳下去抱抱这两个可爱的人。
悬崖上的风势之强劲远非草坡上可比,从山谷中吹来的上升气流和横掠过崖顶的风也各有不同,唐谧在这些不同的风向中改变着飞行的方向,尽情利用变换的山风在空中遨游,当真如鱼儿逐浪一般的自由自在。
在某处岩石上,她又看见了伫立其上,眺望着自己的那道修长身影,心中忽然有想放声高唱的冲动。这一刻,她发现,她已经拥有了关心自己的人,喜欢去做的事,以及自己喜欢的人,这个世界对她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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