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之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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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个包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大包，商场里可找不到其他这样又大又容易携带的旅行包了。”

自从在警局被腐蚀品弄坏了旅行包，早晨来到商城时白池第一时间就找了这么一个包，自然是不肯轻易更换的。

“反正又不用你背，干嘛管这么多闲事。”

听到白池的话，少女一言不发的走进了商场。有些奇怪的瞅了一眼雅若的背影，白池挠了挠头跟了上去。

从门口之前放好的几个手电筒里随便拿了一只，雅若径直的走向了卖洗浴用品的柜台。青山医疗机构有自己的急用电源，所以可以用热水和电脑。但是那几个敷衍式的洗浴用品让少女是在没办法忍受。

这倒不是雅若太娇气，那和水没什么区别的洗头膏和越洗越脏的洗浴露，恐怕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能忍受。

那边跟进来的白池喊了一句“我去拿几件衣服”便去了二楼。

雅若也没有回话，只是专心的寻找着自己需要的东西。路过一处卖洗浴用具的家具店时，雅若在一个颇大的浴池旁驻足了良久。

虽然很想要，但是一来他们在这里不会停留太久，二来白池手腕受了伤，即便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事，雅若也不想再给白池添麻烦了。

遗憾的摸了摸光滑的浴池，少女便起身离去，在一旁的专卖洗浴用品的柜台处仔细挑选起来。

说是挑选，其实雅若也并不是很懂这些东西，仅仅是比较哪个价格更高而已。反正是不用钱的，便把价格最高的几种洗浴用品搜集了一堆。

最后实在太多，抱起来的时候堆起来的东西高度甚至已经超过了她的脑袋，完全遮住了她前方的视线。

试着走了两步，顿时撞到了另一处的柜台，手上的东西哗啦啦的散落一地。气恼的跺了跺脚，雅若蹲下身慢慢把东西再收集起来。

另一边的衣服店里。

正在试衣间准备换衣服的白池坐在凳子上，有些不解的看着手腕处开始渐渐变红的纱布。

只是稍稍用了一下力，刚才明明愈合的伤口就裂开了。白池知道自己的力气是迥异于常人的，但自己的身体也并非脆弱到承受不住这点力气。

看来就算是伤口愈合得快，新长出的肉体还远远打不到自己正常的肉体强度。

挠了挠后脑勺，白池把脖子上的纱布撕了一段下来，给手腕裹上，看着手腕处看不出异样的纱布，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重新开始脱衣服，试穿新的衣服。

秉持着结实，宽松的适合运动，耐脏的理念，白池挑了一套相当土鳖的灰色运动服。他虽是十六七岁的少年，但一直以来的气质与行为难以让人察觉他的稚嫩。这下子挑选的灰色运动服让白池更显老成了。

若是再添上些胡须，加含上一根烟，恐怕无论谁都会把他误认为二三十岁的青年人了。

可惜不说白池讨厌抽的烟了，就是嘴下的胡须，白池也是丝毫看不出有要变长的痕迹了。这事也是困扰了他很久，毕竟年龄正处中二的少年，总是觉得胡须是成熟的象征。

拿着手电筒看了看镜子里的人，说不上帅气，也没什么所谓的内敛的气质，灰扑扑的脸和头发倒是显得狼狈和邋遢，不在意的理了理衣领，白池便满意的离开了。

等到了门口和少女汇合时，看着少女抱着超过自己身高的洗浴用品，霎时有点傻眼，“你这是在做什么，准备拿这些去开洗浴店吗？”

雅若艰难的歪过头，勉强露出已有了些杂乱的靓丽银发，低声道：“这都是必需品。”

白池一阵无语，叹了口气伸手便要帮少女拿着，却被少女退后一步，躲开了。

“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来。”

白池看着摇摇晃晃的斜着走向商场大门的雅若，有些好笑，几步走到她身后，从少女的怀里拿走了大部分的洗浴品，耸肩到：“那我就拿我自己用的那部分吧。”

雅若歪了歪身子看了少年一眼，低头小声道：“谢谢。”

“哪里哪里。”白池眯着眼跟在少女的身后，满不在乎的说道，“谁让你是我女儿呢，没办法，这就是父亲，这就是父爱啊。”

狠狠踢了装模作样的少年一脚，雅若哼了一声，却是没有说什么。

一手提着衣服一手拿着一堆洗浴品的白池抬起被踹的脚甩了甩，一抬头却发现少女竟是已经出了商场，立即喊了一声“等等”追了上去。

在大门的一声闭合声后，漆黑的商场终于彻底陷入了死寂。

第十九章：男不养猫，女不养狗，懂的面壁

六月份的太阳炽热的有些过分，空气中连半点水分也感受不到。

青山医疗机构的门口，拿着水桶一遍遍的在面包车上泼着水，白池拿起刷子一脸困意的刷着车上的污秽。“我说，你能帮一下吗？”

正在逗弄着小猫的雅若瞥了他一眼，“那东西都是你自己弄的吧。”

自作自受的白池捂住鼻子，将夹到后盖上的肠子取下来，“嘛，是我的不对我承认。但是你现在与其闲着逗猫，帮我一把不是更好吗？你看，大家不是常说，生命在于运动，多运动运动说不定你就开始二次发育了吗不是。”

口胡着的白池看着懒洋洋的躺在地上露出肚腹的小猫，一股想要把它踩得到处是血的冲动在体内不断肆虐着。

因此这猫当然不是白池收养的。昨日回到青山医疗机构后，洗完澡的雅若闲来无事，便在医疗机构里四处乱转，原想是看有没有能用的东西，无意间却发现了这么一只猫藏在一处柜台后，

那柜台恐怕是混乱中倾倒，恰好把小猫卡在了里面，让这只小玩意在灾难中侥幸逃过一劫。不过要是没被少女发现，也是要饿死在里面。

当时的白池正在浴室里洗澡，等到他出来，小猫都已经有了自己的名字。

挠了挠小猫的肚皮，知道少年不喜欢小动物的雅若起身理了理自己褶皱的短裙，一言不发的拿起了一个刷子站到白池的身旁。

小猫立刻翻过身，几步爬上了少女的肩头，悠然自得的舔了舔爪子。

白池拿起脏兮兮的刷子在小猫的头上挥了一下，“总有一天炖了你。”小猫顿时炸了毛，在少女的肩头拱起腰，龇牙冲着白池恐吓式的咕哝着。

雅若轻轻抚摸了一下小猫，小猫便渐渐安稳下来，重又在少女肩头坐下，蹭了蹭少女的脸颊。

“小白，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宠物？。”

听到小白的称呼，白池一愣，呵呵笑道：“你这个反击我给零分。”见小雅没什么反应，接着道：“你可不要胡说，我可是非常喜欢小宠物的。”

“只不过我喜欢把他们做成吃的。既然喜欢就要永远在一起嘛，不吃下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跑了。”

雅若对于少年的兴趣爱好已然完全失去了兴趣，只是擦着车子，冷冷道：“猫肉不好吃。”

白池也是嘿嘿一笑，绕到了车的另一面说道：“你又没吃过，怎么知道猫肉好不好吃。正好最近罐头零食什么的都快吃腻了，咱们换换口味。我对肉菜很拿手的，保证你不会后悔。”

少女并没有回话，白池也就没有在说什么惹人烦的话。

讨厌宠物什么的，自然不会是一开始就有的。毕竟小孩子心性，就算不喜欢，也不至于会对小巧可爱的宠物有什么反感。

这就要提到当初还在孤儿院时的事了，那时杀人狂也是有一个看上去颇为乖巧可爱的狗，而对孩子们来说体型算不上小，但对于大人而言也称不上什么大狗。

据杀人狂自己炫耀的话来说，这狗是他在狼窝里找到的，生来就有狼的凶戾。平日里对身为主人的杀人狂，这狗是乖巧可爱。但对于那里孤儿院的孩子来讲，是噩梦一般的存在。

曾经不少想要逃跑的孩子，都被那只狗吞入了肚子里。而孤儿院里唯一一个和不爱说话的白池搭过话的女孩儿，就死在了那只狗的嘴里。

在那之后有一次杀人狂有事出了门，白池便动了吃狗肉的念头。

杀人狂对孩子的防范并不多，经常把麻醉药，刀之类的东西放在显眼的地方。以前也有孩子曾去偷过，那些孩子大部分都死得很惨，从那以后孩子们也就不敢再对那些东西动念头了。

白池便是在杀人狂的桌子上偷了麻醉药，大概是对于有孩子能在自己眼皮底下偷东西感到有趣，杀人狂竟没有去查谁偷了东西。不过当时的杀人狂也明显有了戒心，平日的行为更加谨慎，导致白池完全用不上偷来的麻醉药。

后来放弃用麻醉偷袭杀人狂的白池，为了不浪费麻药，就想着用在那只狗的身上。

可惜，这只狗在杀人狂的训练下也是非常的狡猾，陌生人就算是扔块骨头过去，那狗也不会理会。

杀人狂走时把狗拴在了关押孩子们的屋子门前，试了好几种办法都没用的白池，最终还是在身上涂了麻醉药，亲自冲了上去。

与其说是搏斗，实际上只是单方面的撕咬罢了，幸好这只狗平日里吃人吃的多了，口味也相当刁钻，每次只咬肚子上的一小块肉来吃。

而白池也针对这个习惯特地在肚子上抹了很多的麻药，这导致那狗只咬了两口便彻底被麻的无法动弹。白池也就奇迹般的没有缺胳膊少腿。

被咬伤的肚子上也被麻药麻的没什么感觉，还稚嫩的白池也就无视了伤痛，趴在地上搂住了无法动弹的狗头。

接着就仿佛饿鬼一般，拼命的撕咬着狗脖子处，用还未换过的牙齿咬断了那只和狼没什么区别的狗。

即使是被麻醉了，那狗被咬死前也是发出一声细微的呜咽，抽搐了几下才慢慢死去。

其后白池啃食了那狗脖子处大部分的肉，在杀人狂很少给孩子们饭吃的孤儿院里面，那一顿是白池最好的回忆，这也造就了他对宠物肉的喜爱。

当然杀人狂回来之后，自是没有放过白池。光是偷走麻醉药就足够白池死好几回了，还咬死了杀人狂最爱的宠物，杀人狂绝不可能轻易放过他。

自那以后，为了泄愤，杀人狂并没有立即杀死白池，而是每日都会卸了白池四肢的关节，强行让白池跑百米；后来也经常找些与白池个头相仿的动物，让白池与其厮杀；虐杀那些孩子时，会让白池观摩，并偶尔在不致死的情况下让白池体会那些死法的痛苦。

久了，杀人狂竟是对这个总是不苟言笑的孩子有了兴趣，常常带在身边，兴致来了就施与虐待。直至后来被警察查到时，一时不慎被白池肢解成块才罢休。

两人合力下，没有多久满是脏污的面包车就恢复了原样。

正午的热气逼人，靠在冰凉的面包车上，白池扯了扯自己的灰衬衫，仰头道：“终于弄完了，热死我了。”

雅若钻进了车子里，坐在车座上与腿上的小猫一起闭目歇息。

“待会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就走吧，”检查了一下后备箱里的几桶汽油，白池贴在车上，懒懒道：“现在出发的话，估计晚上就能到歇脚处了。”

“到那边换车子。”

闻着车子上隐隐的腥臭味，白池赞同的点了点头。

两人之前就准备换了车子，可惜找遍了附近的停车处，也再没找到一辆大小适中的面包车，倒是找到不少备用的汽油。

最后天色也晚了，收集了一些备用汽油的二人也就不再打算换车，回了青山医疗机构休息，这才有了现在的洗车的麻烦。

好一会儿，恢复了精神的二人一同进了楼里，朝放着行李的研究室走去。走了好一会儿，看到了研究室的门，白池回头看了一眼小雅抱着的猫咪，忽的道：“如果你真想养，就看好一点，如果被丧尸咬到了，我可不管别的，分分钟把它摁死。”

小雅摸了摸小猫的脑袋，轻声嗯了一声，而后说道：“它叫小若。”

白池撇了撇嘴，拿着少女递来的钥匙打开了实验室的门，“昨天你已经给我说过了，你们俩一个狗一个猫，挺适合这个名字的。”

看样子少女真的是很喜欢这只猫，即使是被白池如此嘲讽也没有什么太大反应，只是把猫放在脸上轻轻蹭了蹭。

说来也怪，毛向来不是什么亲近人的宠物，有些即使是养了几年对主人都是不冷不热的。但这只猫，仅仅只是相处一小会儿，就对少女的顺从至极，极其的爱粘着少女。

除了样子，这只猫的性格和脾气如此看来更像只狗。

如果白池获得这货的命名权，恐怕会直接叫它小狗，明明是猫却叫做狗的冷笑话，也就只有白池这种人会觉得有趣了。

可惜别说给小猫起名了，昨晚想要偷偷接近小猫的白池直接就挨了两爪子。这只已经叫做小若的猫咪，乖巧听话的像狗的对象也仅限于小雅一人罢了。

背好自己的旅行包，看着小雅收拾了一堆生活用品，白池有些无奈的再次放下背包，让少女把东西塞进去。

而后从抽屉里拿出了昨天从商店里搜刮来的地图，在上面找了好一阵子，才摸着下巴道：“最近的路程要从北边的高速出去，今晚可以先到哈米市休息一晚上，那边比这里大多了，到时候估计什么车子都有，我得多试几辆看看。”

把东西放好了的小雅有些疲惫的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歪头道：“车子不都一样吗？随便挑一辆就好。”

白池一脸鄙视的摆了摆手指，“无知，真是无知，豪车是男人的浪漫，女人的追求。没听过宁可坐在宝马里面哭，也不愿坐在自行车后笑么。”

“那你说来听听。”

“我也不是很懂，反正就是宝马什么的吧。”

“挠他，小若。”

“等，等一下，别挠脸！”

第二十章：爱写日记是个好习惯

“终于快到了啊。”从车子上下来，靠着车门，白池看了一眼前方挂着的，写着前方哈米市的巨大指示牌。

“吃饭了，小雅。”撩了一下闭目的少女脸颊，半天不见回应。低头见小雅确实是睡着了，笑了笑就不再打扰。

伸手遮着太阳回望来时的路，从汕县去哈米市的高速上车子并不多，跑了这么远，也就只看到一辆翻倒的货车，里面早就已经没有了人。

从座驾上拿了一瓶喝了一半的矿泉水，仰头一口喝完，随手将瓶子扔在了路上。打开了后车门，动作轻轻的想要在不打扰少女的情况下把旅行包拉出来，结果一下小雅的右手随之动了动。

在少女腿上睡觉的小猫拱起腰，眯眼打了个哈欠，后舔了舔嘴角。

如此小雅也便睁开了眼睛，冷冷的盯着正要拽出旅行包的白池，“你又想要偷吃。”

“喂喂，讲道理，我是有叫过你的。而且放在我包里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吃我的东西，怎么能叫偷吃？”松开了手，看着理了理自己银发的小雅，有了些许头疼。

拽过了旅行包，白池才看清少女把一条背带系在了手上，“从那边出发后，你已经是第四次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吃东西了。那八瓶八宝粥我拿的时候你还嫌重，说自己不会吃来着。现在八宝粥只剩两罐了，都是我的，不许你拿。”

摸了摸鼻子，白池举起双手道：“okok，都是你的，但是现在都下午了，我们也该吃午饭了吧。我现在很饿啊，给点吃的行不。”

“你明明一路上都没停过嘴。”少女小声嘟囔了一句，但看见白池一脸的可怜兮兮，只得叹口气，把包里最后一块面包扔了过去，想了想，又把八宝粥扔了一瓶过去。

转过头去，少女努力的揪着八宝粥的盖子，“算了，反正我也不是很饿，马上就到哈米市了，给你一瓶也无所谓。”

白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到少女白皙的脸颊憋得通红，悠哉的拿过她手里的八宝粥，轻松地打开了盖子。

少女哼了一声，“我自己也可以的，多管闲事。”接过白池递来的八宝粥，努力往车里缩了缩，让少年看不到自己的脸，“不过还是谢谢。”

一脸笑容的白池没有回话，他已经撕开了面包的包装，就着八宝粥吃了起来。

瞥到少女还倒了些粥在手心里喂给猫吃，白池心里也隐隐有了一丝歉意。不过一路上停不下嘴，并不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

白池的身体里仿佛一直都有一团火，疯狂的燃烧自己体内的能量。他也并不想吃这么多东西，但是那种似乎身体里空洞洞的饥饿感实在是难以忍受。

这感觉在吃下了那颗心脏后就时常会有，只是在汕县自然是饿了就随意从一旁的商店里拿些吃的，一直以来白池也就没有正视过这个问题。直到到了高速上，这毛病才渐渐现了弊端。

而由于汕县距离哈米市并不远，他们也没带太多的吃的。到现在，包里已经没有什么食物了。

“等到了哈米市，只要那里有，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吃完了东西，受不了高速上的暴晒，钻进了车子的白池如此放下豪言。

慢慢和小猫分食完了罐头的少女拿纸擦了擦嘴和手，眼中也有了些许期待之色，“我想吃土豆，空心菜，豆腐，还有…”

“我觉得你吃点肉比较好哎，看你的身高和体型，你缺少大量的蛋白质。当然了，有我这个养身专家在，保证把你养的肥肥胖胖，从小哈巴狗变成荷兰猪。”

“你知道荷兰猪是什么吗？”

“猪就是猪啊，肥肥胖胖用来吃的畜生呗。”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反正我不吃肉。”

“为啥啊，肉多好吃啊。”

小雅轻轻抚摸着眯眼趴在腿上的小猫，手上动作顿了顿，抬头瞪了白池一眼。

为啥不吃肉？看过人体的内脏鲜血四溅，骨头和肉块碾成碎渣。小雅很想知道，看过那些东西的正常人，真的有能再吃的下去肉的？更别说梦里都会让人惊醒的飞舞的肠子。

察觉到少女身上渐渐散发出的怨气，白池识趣的没有再说什么。毕竟一路对小雅有所亏欠，纵使是白池的厚脸皮也是不好意思欺负人家了。

没多久，白池就开车依着指示牌从高速上下来。和之前一路上望不到镜头的荒地不同，穿过一片大风车的地方后，四周的树林渐渐多了起来，柏油铺成的马路也延伸了过来。

而后稀稀疏疏的建筑还有晃悠的丧尸们出现在视野里，又行了半个小时左右，过了一片栏杆围成的边线后，车子终于是开进了哈米市里。

虽然以前是被白老头带来过一次，但直到进了城市里白池才总算松了一口气。毕竟以他的记忆量，早就已经忘了当时走的路。

也幸亏指示牌都还在，记得大概路的白池能循着指示牌没走错路的到达哈米市。

开启了能力的小雅靠着车窗看着一路上随处可见的丧尸们，眼中难免有了失望之色。即使早有了心理准备，可难免也会有些许这里没事的希望。而希望破灭时，哪怕是再小的希望，也会让人心生痛苦。

没有注意少女的异样，开车的白池只是在城里专心的找着饭店和超市一类的建筑。只是时间临近傍晚，太阳已经开始被天际线吞噬，刺眼的阳光也渐渐暗淡，藏在阴影下的店铺牌子已然无法看清了。

进了菜市场，努力眨了眨酸涩的双眼，白池把头探到窗户外，在一家菜店前停了下来。熙熙攘攘的尸群散发着令人欲吐的臭味，但玻璃柜台中颜色鲜艳的蔬菜仍旧保持着新鲜。

二人下了车，白池把堵在门口碍事的丧尸们清理了一下，拉住就要往里面走的小雅，“你跟猫在外面呆着。”从旁边拾起一个大袋子，白池颠了颠上面的土，“里面地方小，要是有不受你能力影响的丧尸藏在里面就太危险了。”

“我去拿就行了，你们在外面看着。你要吃什么？土豆，豆腐还有什么。”

“空心菜，白菜之类的蔬菜我都吃。”听到少女不挑食的宣言，白池呵呵笑着道：“那你就吃香菜，大蒜，韭菜之类的吧。”

轻轻踢了白池一脚，小雅抱着叫了两声的猫咪撇了撇嘴，“快点，我饿了。”

白池便笑着窜入了菜店里。

死寂的城市偶有两声乌鸦的叫唤响起，阴沉下来了的天色，拉着店面的阴影将少女盖住。缓步移动的尸体从少女身边不断漫无目的的走过。

稍稍抱紧了怀里的猫咪，小猫喉咙里发出危险的咕哝声，一些丧尸们冲着那小猫看了看，却并未冲上来攻击就晃悠悠的离开。

丧尸似乎并不会主动攻击动物们，但是动物却不知为何对丧尸抱有极大的敌意。若不是小雅抱着，她手里的小猫恐怕立刻就会冲出去攻击丧尸。

虽然不会主动攻击动物，但是要被动物攻击了，只怕丧尸也不会没有反应。

安抚下炸毛的小猫，一具个头高大的丧尸突然站到了她身前。太过压迫力的身高让小雅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死死按住露出了尖牙的小猫，少女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具脸上已经生蛆的丧尸。

那丧尸站了好一会儿，嘴巴一张一合的喷着臭气，晃晃悠悠的离开了。

轻轻松了一口气，小雅稍稍放松了下来。晚风拂过，她才察觉额上已有了些湿意，伸手擦了擦，一只手蓦地搭在了肩上。

“吃了你，嗷呜。”听到身后熟悉的搞怪声，刚刚心跳剧烈加速的少女慢慢喘了一口气了一口气，拿起了怀里小猫的爪子，“挠他，小若。”

就这般，脸上多了三个爪印的白池捂着脸把袋子提到车上，“太狠了，你个不孝女。说好了抓人不抓脸的。”

少女拿着猫咪还未收回的爪子挥舞了一下，“活该。“

抓痕迅速消失，挠了挠脸上已经痊愈的有些发痒的伤口，上了车的白池给少女拉了一下安全带，“这家店东西真全，材料主菜什么的都已经全了，虽然不多但够吃两三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