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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国后男主不准发芽-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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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垂眸看了眼被他的行为气到发抖却又真的安静下来的这群人,半响才双手合十行了个礼道,

“现在可以进来喝一杯香茶了,但还是要保持安静,请吧。”

说完这话,青年就拉着归雪的手让开了进庙的路,男人刚刚和归雪说的话他其实都差不多都听见了,看他们身上的穿着和那两辆带着政府牌照的车也应该知道他们并没有说话,只是关于糖棕为什么会跟着他们过来和所谓的萧骜的地图手稿还是引起了他的好奇。

而几分钟后,当他把这些人带到茶室里坐下,又找了庙里的另外一个小和尚去随便找些去年的陈茶泡一泡之后,他也和特意站在门口等他,却看上去并没有受到什么人身禁锢的糖棕聊了几句。

“怎么回事,他们到底是谁。”

“……他们真的是政府的人,而且还知道不少事,我明明不是雍锦城,还占着他的身的事他们知道,所以他们就拿这事来故意威胁我,一定要跟着他们过去,我怕雍锦年知道了这事气的杀了我,只能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来了啊……”

一脸郁闷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糖棕一路上明显过来的很匆忙,但好在身体上没有明显伤痕,看来真的是被这些早有准备的地植办的人赶鸭子上架的,而这般想着,脸上带着灰纱的青年就冲面前的糖棕又开口问了一句道,

“他们手上真的有我外公的手稿和地图吗。”

“恩……我在边上偷偷观察了一下,确实是有什么地图之类的东西,但我也不确定真假啊,我也不认识你外公,不过说起来闻楹,遏苦人去哪儿了啊,怎么就一个人在这儿啊,而且你脸怎么了,长疹子了吗干嘛故意用东西挡着……”

糖棕的疑问闻楹没有立刻回答他,他在沉默中思考了一会儿,接着就用手指稍微撩开些那些灰色的纱,而眼看着面前的糖棕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面无表情的闻楹把灰纱放下又想了想,接着才淡淡地冲他开口道,

“……我进入开花初期了,就是现在这种情况,遏苦前几天去冈仁波齐了,暂时无法联系到人,你先不要让这些人发现我不是遏苦的事……我在想如果这件事的确和我外公有关,你我又注定无法避开的话,不如就和他们一起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啊……那你身体好点了吗?跟他们这么过去撑得住吗?”糖棕还是有点不太放心他。

“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不用担心。”

闻楹从容的回答让糖棕稍微跟着松了口气,他知道青年到现在都没有恢复那一天在苍青的记忆,所以除了简单的关怀了一下之后他也就刻意地避开了当天的事情。

等他们又聊了几句确认彼此心里都有点数之后,闻楹就端着那些故意冲泡了好多遍几乎没有味道的陈茶来招待这些已经在茶室被冻了半天的客人们了。

而一看见这个古古怪怪的菩提树终于来了,被冻得嘴都差不多紫了的这几个人刚要憋不住脾气发火,就眼看着这白衣如雪,灰纱蒙面的青年慢慢的走到他们边上坐下,又轻轻地开口问了一句道,

“如果我现在答应和你们一起去,你们能提前告诉我你们要找的是什么东西?去的又是地方吗?“

这一句话立刻让这些人的火气又回去了,知道这个遏苦愿意跟着他们一起去找五树六花那先前受的那点小打击肯定都不算什么事了,毕竟按照萧骜老先生的手稿,五树六花与神树之间的确是存在这某种特殊联系的,而这般想着,那先前第一个开口说话的男人只赶紧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又用暗含兴奋与期待的眼神看向眼前的闻楹道,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只要遏苦师傅能和我们一块去,这就是我们共同的秘密了……我们的第一站是黑河以北,在阿尔山上的鄂伦春民族聚集地,据说生长着一种神奇的植物,他由灵蛇看护,深冬时才会开花,开花时受佛光庇佑,可包周围百里的草木安然度过冬天……“

——“而他的名字,就叫做……地涌金莲。”

第38章 第十五只凤凰

归雪趴在厢房抹干净雪水的窗户边上看着里头正在收拾东西的闻楹,他鼓着脸的样子看着有点郁闷,一向走到哪儿就带到哪儿的大笤帚倒在脚边了也没有去扶起来,而似乎察觉到了小和尚此刻不太高兴的情绪,连头也没回的青年当下只慢悠悠地开口道,

“我会很快就回来的。”

“……可那些人看着不像好人。”归雪说着就扁扁嘴。

“不像是好人,但却不一定就是坏人,人也不是非善即恶的,我应该去搞清楚一些问题,一直被动地任由事情的发生不是办法。”

闻楹的口气很平淡,看样子对这趟行程是势在必行了,先前答应了遏苦师叔要好好看着他的归雪也莫名的有点无奈了,半天才撑着自己的下巴小声嘀咕了一句。

“才怪,我看您一定是忍不住想偷偷跑出去找你的花了,才会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走。”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干脆的回答着也没有去否认,闻楹向来都不喜欢说谎,所以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回了。

毕竟和这些人一起上路的话,一方面的确是有机会确定萧骜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手稿留在世上,另一方面至少可以让自己有机会再次接触外面的世界,哪怕他并不记得那朵花的具体样子,但是总比一直呆在官山寺漫无目的地等待好。

而闻言脸上露出了果不其然的表情,归雪听到这儿也不再劝他了,只苦恼地晃了晃自己的小光头又叹了口气道,

“好吧好吧,我一个出家人实在不懂这些复杂的事情,但闻施主您要千万小心啊,我怕遏苦师叔到时候知道我把您给放走了,一定教训得我……”

“他要是教训你,我会帮你教训他的,不用担心。”

一本正经地给了归雪一个特别实用的承诺,其实随身东西很少的闻楹说着就拿起收拾好的行李走到窗边摸了摸归雪的脑袋,而归雪一看着他灰纱蒙面连面目都有些模糊的样子却还是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地慢慢低下头。

唉,往后都没办法再给这么好的闻施主的树下扫雪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找到自己的花带着一起回来。

不过要是有机会还是得在寺院门口喂两条大狗,平时不随便咬人,还得温顺可爱,但一旦碰到上门来拐闻施主跑的坏人们就得能立刻凶悍到这些人滚下山去,最好滚得越远越好。

恩……是个好主意。

小师傅因为被彻底惹毛了而凶残的不得了的内心想法,那些大冬天还等在外头的地植办工作人员是一点都不得而知了,而接下来归雪小和尚便带着他的大笤帚跟着闻楹一起出了寺庙,又眼巴巴地看着他上了越野车之后,隔着窗玻璃冲他慢慢地挥了挥手,眼圈立刻就有些不舍地红了。

“小师侄一个人站在那儿好像都快哭了啊……”

坐在前头驾驶座的眼镜男见状笑着调侃了一句,刚刚他们这一行人已经和闻楹基本介绍了自己,而眼前的这个老是一副和谁都特别自来熟的男人则叫做李成斌。

他是如今地植办探发一科的主力队长,这些年也算是走南闯北见过不少世面的人,半年前那个臭名昭著的总部搜查科伴随着刘常卿这无耻老东西的彻底倒台,也让他们得到了不少第一手的好东西,正是这些东西让他们能顺利找到了遏苦,找到了糖棕,也产生了找到这些传说中神树护法的兴趣。

“……我们手上有萧骜先生的手稿和部分地图,这是千真万确的,如果不是他唯一的子孙闻楹闻少校已经在苍青劳工基地被觉醒的修罗所害,我们也不会选择将这些珍贵的资料拿出来做研究……如今总部高额悬赏那些已经逃离的修罗,正是想通过这种举动来慰藉闻少校在天之灵,而我们的这种重启的探寻行为也是为了能完成萧骜先生的遗愿啊……”

刚刚在庙中的茶室里,这个叫李成斌的男人正是用这么一番浮夸到连他自己都不太信的话来解释自己这些人的行为的。

要不是木讷地坐在他面前,像是天生没长嘴的这位就是本该在天之灵接受群众们慰藉的闻少校,这故作煽情的气氛还真有些感动中国十大年度植物般的唏嘘和感人。

只是这还是闻楹头一次从遏苦之外的人嘴里听到他失去记忆的那天发生的事情,而稍微想了想自己到底是不是被什么丧心病狂的十修罗暴打了一顿,才不得不躺在庙里哪里都不能去的,脑子里空空如也的闻楹半天只放弃般的选择暂时不去想了。

他不记得了,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还记得自己叫什么,知道自己曾经是谁,记得遏苦,王志摩,糖棕还有很多很多人,但是他就是好像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和一段很重要的事。

他好好的为什么要跑到苍青去?是为了什么东西吗?那为什么他就是不记得了呢?

这个问题他也问过遏苦,但遏苦明显一脸为难什么都不想告诉他,这让闻楹一度觉得自己就好像是那种被所有人骗的团团转的傻子。

而此刻再听李成斌这么和自己说话,从前也是在政府机构里混过,但对这种满嘴场面话的人依旧没有什么好感的闻楹只拿冷淡的视线看了眼他,却并没有搭理他。

半响自觉没趣的李成斌在边上那个叫阮玫的女人的嗤笑声中摸了摸鼻子主动发动了车子,心里也只能忍不住地嘀咕了一句果然是个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闷和尚。

“你带多余的厚衣服了吗?我听说东北那里好冷的啊,我这辈子都没去过那种地方,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表情苦巴巴的糖棕坐在他旁边轻轻地询问了一句,闻言的闻楹随口回答了一句带了,而糖棕立马感激地抓着他的胳膊又眨了眨泛着金棕色的眼睛。

他这种仿佛后背都摇起了一条毛茸茸的金色大尾巴的行为让闻楹拿他有点没办法,而就在两人低头嘀咕的时候,看似正在和他厚脸皮借厚实衣服的糖棕忽然用手指在他的掌心慢慢地写下了一句模糊的话。

【别……别相信他刚刚的话,那个时候我们在苍青……根本不是那回事。】

看着挺傻的糖罐子树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要机灵一点,面无表情的闻楹这般想着也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而接下来的一路上,坐在后座的闻楹除了和身旁的糖棕低声说几句话压根就不理会这群人中的任何一个人,直接把坐在副驾驶座一直对他的打扮和性格很好奇的阮玫也给无视了,将这一贯对自己魅力相当有自信的女人也给郁闷得够呛。

“小张,你待会儿稍微把车给跟紧点,有些特殊器材经不起冻,开慢了一点点都不行,我们得在八天内横穿过这场大雪来临前的公路,等这次到了阿尔山山脚,会有当地地植办分部的目朋干事带我们上山找这一支鄂伦春目前的族长——一棵活了九十年的老桦树桦桑,目朋会给我们做随行翻译和向导,所以问题倒是不会太大……”

开了整整十个小时停下来找加油站的时候,眉头皱紧的李成斌叼着烟顺带把接下来的事情和自己的这组人交代了一下,其他闷头出体力的小伙子倒是好说,就阮玫这大姐一副沉着脸看谁都不顺眼的样子。

而见状也意味深长地笑了,李成斌从烟盒里拿了只烟点了递给阮玫,又看着这脸蛋漂亮到几乎没有男人不愿意给她买账的女人接过去烦躁地抽了一口。

“玫姐您这又是在气哼哼什么呢?”李成斌狗腿地问了一句。

“关你屁事。”阮玫明显一脸不耐烦。

“哈哈,这还真关我的事,我就随口猜猜您别当真,但是您不会被那软绵绵的树枝条抽了两下之后,就真的有点看上那位带发和尚了吧?这我就压力大了,毕竟我刚刚也被抽了两下,我现在得好好回味这两下是不是有什么特别之处了……”

李成斌这流里流气的口气让脸色涨红的阮玫直接抬脚给了他一下,被人一下子揭穿内心想法的她此刻有些少见的难为情。

但是回想下刚刚在大雪里看到那白衣男人出现在庙门口的那一幕,她还是有点不自觉地感叹,这一辈子她还没见过气质特别到……就是看不到脸也能让人这么过目难忘的男人。

“如果有兴趣,和尚也没事啊。”李成斌压低声音眨了眨眼睛。

“……能不能别他妈那么随便,是个秃驴我就要吗,就允许你们男人想看大美人,我还不能欣赏一下人家美男子吗?”

性格看着暴躁,说话做事也不太懂礼貌的阮玫本身为人倒是还挺干脆利落的,她其实也就秉着好看所以多看两眼的心思,心里倒也没有真的就动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

而见李成斌这市侩庸俗的家伙明显误解了,自己其实才最了解自己的女人也有点不想解释,半响他们俩靠在车座上看着不远处正和糖棕,还有他们这一行人中的最了不得的那位说话的白色身影,和李成斌一样被他无视了一路的阮玫还是没忍住撇撇嘴嘀咕了一句。

阮玫:“虽然咱们看着像黑社会,但确实是人品还凑活的好人啊,我走之前不都给那小和尚好好道歉了吗,还这么冷淡做什么,明明长得那么好看……”

李成斌:“诶,我就奇怪了,您连他脸都没看见吧,怎么就断定这人之所以挡着脸就一定是因为长得好看呢?”

阮玫:“和你说了你也不懂,这叫帅哥的气场知道吗?!你这种长得不帅的人懂个屁啊!”

李成斌:“好好好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

李阮二人之间的这番对话,作为当事人的闻楹注定是不会知道了,他此刻正在公路边的雪地上和糖棕还有另一个青年交谈。

而这个虽然和李成斌他们同路看着却并不像一路人的青年正蹲在地上用手掌抚开雪地上的积雪,又把自己从车上带下来的一盆开满红色鼓包的花放在了地上。

“这是荷包花吗?”糖棕好奇地问道。

“对,是我养的荷包姑娘,我被单位临时外派出差的时候她刚好要开花,我怕看不到她开花的样子就把她带出来,等到了鄂伦春,她刚好开的差不多了,我可以考虑把她种到本地放归大自然……”

形容自己种的花就好像某些喜欢养猫养狗的主人一样,这个文文静静的陈珂长得就满是书卷气,在他们这个户外生存经验看着就很丰富的野生植物队伍里总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先前李成斌他们在寺庙里的一番闹腾,这个青年就从头到尾没有加入,这才让闻楹和糖棕对主动找上来和他们搭话的他稍微有了点好脸色,而看出这两位五树之二的对自己在这队伍中之所以会存在的疑虑,陈珂也只一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

“我确实不怎么被外派,以前也是在总部做文职的……因为身体素质有点差,李队玫姐他们就有点嫌弃我拖后腿,但我是真的想锻炼一下自己,而且我对地涌金莲兴趣很大就硬是要求跟着过来了……”

“哦,难怪,我就觉得你和他们不一样……”

被赶鸭子上架的糖棕到现在都一脸无奈,想到留在Y市对此一无所知的雍锦年发起火的恐怖样子都觉得浑身在瑟瑟发抖。

而一声不吭的闻楹在边上听着这个叫陈珂的说了这么一番话,倒是没有和糖棕那样去马上同情这个明显被队伍排挤在外的青年。

因为以他个人对地植办这个机构的了解,像李成斌他们这样的A级外派队伍是绝不可能因为一个总部文职人员想锻炼自己就随随便便地带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的。

而如果有这种情况发生,要么是陈珂刻意隐藏了自己的实力,要么就是他的来头很大,地位非常高,已经可以直接下达对A级队伍的人员接受命令了。

想到这儿,闻楹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他目前还在冒充遏苦的身份,过分暴露自己对地植办的了解也不太好。

而那个叫陈珂的年轻人在和他们又聊了几句有关种花的话题后,倒是看似挺自然地把三人之间的话题带到了那个目前除了一个名字,其他还一切未知的地涌金莲上。

陈珂:“说起来,二位同样是五树六花,之前有听说过地涌金莲吗?”

糖棕:“额,我实话实说啊,在你们找到我之前,我并不知道六花里还有这么一个东西,我以前只见过遏苦这么一个同类……恩……其实我是农村户口,一直住在郊区蔬菜大棚边上的,除了我自己是五树,我真的只见过土豆洋葱胡萝卜什么的……”

闻楹:“不知道,我只认识几个光头。”

陈珂:“………………………………”

这两个死树桩子无比朴实接地气的回答,把陈珂原本酝酿好的一肚子套路都给一下子堵了回去,低下头暗自抽了抽嘴角后,陈珂表情勉强地笑了笑说是吗那就没办法了,又在礼貌地继续说了几句话后,才抱着自己身边的那盆荷包花慢慢地走回车里去了。

而等他走了之后,闻楹和糖棕才沉默着对视了一眼,半响糖棕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小声嘀咕了一句道,

“这一路上可真是凶险啊,感觉现在每说一句话都要思考好几遍。”

“……保持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可以了,等到了那里我们也不一定非要依靠他们所谓的地图,我自己就有办法能找到地涌金莲。”

闻楹无意中透露的这一句话让糖棕一下子瞪直了眼睛,虽然他一直知道闻楹这人老喜欢闷不吭声地做事不告诉别人,但是每每被他这么刺激他还是有点吃不消。

而这般想着,糖棕刚要开口说话,他就眼看着和他一起在相对干燥点的公路边席地而坐的闻楹面无表情地背对着李成斌他们那些人,又将自己的手掌落在了他们俩脚边的一块雪地上。

隐约有淡金色的光从青年的手指落下,雪花融化的那一块地上似乎在涌动着什么躁动不安的生命,糖棕见状有点错愕,只直直地盯着那一块土壤眼睛都不敢转一下。

而下一秒他就看见一段细嫩的幼茎从土里猛地钻了出来,并迅速地长大转瞬间就绽开了一朵淡白色的野花,而这花偏偏还不是闻楹自己的物种植物,这就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身旁的青年已经从某种程度掌握了能控制世间任何一种草木生长开花进程的能力。

“这……这原来就是神树的能力吗?好神奇啊……”糖棕有些惊叹地喃喃了一句。

“……其中一种能力。”

垂下眸子的闻楹这般解释着顺手动了动手指让这朵野花按照她开始钻出来的过程,直接倒退生长闭合花苞又钻了回去。

雪地又恢复了最开始的样子,除了亲眼目睹这一切的糖棕,任凭是谁过来都不会发现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而当下也没去敢问闻楹的其他能力是什么,原本心里还挺不安的糖棕这下也彻底放心了,只和闻楹坐着聊了几句别的,又跟随着重新准备出发的车队一起继续开始了前往鄂伦春的行程。

六天后,他们一行人终于在黑河市见到了早早等候在那里的目朋干事,李成斌等人当即换上一应装备,又领着闻楹糖棕他们穿过阿尔山开始试图进入了鄂伦春族。

只是等他们离开的一天后,紧随其后出现在了这里的就是一对打扮看着如同双生兄妹的孩子,而这,自然就是在黑河市呆了也快有一个多月的邓桃和一品红了。

“妹妹想吃什么?是和哥哥来山里踩雪玩的吗?”

进入阿尔山前唯一的一家俄国风情山脚酒馆内,长得颇有雪国味道的混血老板娘正慵懒着地伏在柜台上看着面前整个人包在小斗篷里的邓桃和边上裹着件毛领灰棉袄的一品红,而闻言这一个多月都去了另一地方的邓桃也甜甜地笑了,接着摇了摇头看了看门外的大雪才回答道,

“我来等我叔叔从山里回来,他去山里好久好久了,是他之前让我到这里等他的。”

“哦,叔叔?看来是个勇敢的猎人或者樵夫吧?”

“不,他是个和我一样不让别人轻易看见面孔的怪人。”邓桃看着老板娘勾了勾嘴角。

“啊?这么一说的话……”

嘴里若有所思地说着这话,原本还对他们态度一般般的老板娘也忽然挑着眉笑起来,又给邓桃和一品红各抓了一把俄罗斯软糖,邓桃和一品红见状都很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而顿时笑的更明媚些的老板娘把他们一起带到窗户边上的一块小餐桌上坐下之后,又弯下柔软婀娜的腰肢看着他们眨了眨湖水蓝色的大眼睛道,

“我或许见过你们的叔叔,他很有魅力也很风趣,当然他还相当富有……好好地在这儿等他几天吧,娃娃们,让我来给你们想办法找点除了火焰伏特加之外能填饱肚子的东西,毕竟他给了我很多很多钱,我总得好好招待你们,把你们一个两个养的白白胖胖的。”

风情万种的老板娘说完就妖娆地挥挥手走了,正在往嘴里丢软糖的一品红见状忍不住咂咂嘴,又凑到邓桃身边笑着感叹了一句。

“我发现你叔叔真是太厉害了,我们这一路上过来几乎所有年龄段的漂亮女人都对他赞不绝口,你还记得我们去找戴桃时那个喜欢摇手鼓的哈族老太太吗,她居然也一个劲儿夸你叔叔多有魅力多好多好……”

“嗤,光有女人夸有什么用,还不是个到现在都没有人要的光棍老男人……”

没好气地偷偷嘀咕了一句,邓桃听一品红提起戴桃也把一直揣在她袖口兜里的那只通体雪白,唯有鬓角边有一抹桃红色羽毛的小雀鸟给抱了出来。

而这只名叫戴桃的鸟儿一落到桌面上,邓桃就把自己的下巴搁在桌子上,又开心地眨眨眼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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