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岁月换你情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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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岁月如歌　第040。关系缓和5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没等回应门已经被推开了。商场经理大步走了进来，笑容在看清楚休息室里的情景时候顿时凝滞。

“宋太太……”他尴尬地扫了地上的罗晓冰一眼，脚步停止在一米以外，进退不得。

罗晓冰哭得梨花带雨，大滴眼泪从微红的眼眶滑出，嘴里还念念有词。“对不起宋太太，我不是故意弄脏你的衣服……我……”

经理的目光再次回到叶静雯的身上，却包含复杂的神色。他战战兢兢地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叶静雯在心里冷笑，这个世界上不止罗晓冰这种女人会演戏，她也会。

“没事，一点小误会而已。”叶静雯弯身把罗晓冰扶起来，脸上堆满虚伪的笑容。“刚才她不小心把奶茶洒到衣服上了，小姑娘你真傻，我又怎么会生气呢？”

说着，她轻轻撩起罗晓冰的碎发，看着红肿的脸颊，柔声道：“你看，刚才不小心摔倒的时候，撞上了茶几都肿起来了。”

话音刚落，罗晓冰的脸色顿时拉黑，刚想反驳已经被打断了。

“原来是一场误会……”经理暗自松了一口气，催促说：“误会解开了就好，还好宋太太的性格随和，你还赶快出去做事？”

罗晓冰这招恶人先告状看来不咋样，像这种年纪轻轻扮可怜装无辜的女人，叶静雯干脆顺水推舟。

“徐经理，这位小姐的脸颊受伤了，你下午让她休息半天到医院检查吧。多水灵的女孩，要是留下伤疤就不好了。”叶静雯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态度温和，笑容无懈可击。

罗晓冰的脸色已经彻底变黑，可是碍着经理的面子又不好发脾气，只是狠狠瞪了叶静雯一眼，冷声说：“不用了，我先回去做事。”

毕竟年纪小，还嫩着呢。罗晓冰怒气冲冲摔门而去，经理尴尬地解释说：“小冰她不是故意的，真的不好意思。”

看着远去的背影，叶静雯才收起脸上的笑容，轻声问道：“她进宋氏百货的时候，宋先生有吩咐过要特别照顾吗？”

“这个……”经理愣了愣，沉思了半响才坦白说：“这个倒也没有，宋先生只是叮嘱我多指导她。”

其实这么做，倒也符合宋立珩的性格。他的作风向来很正派，尤其在工作上绝对不会对任何员工搞特殊。

“嗯……”叶静雯摸了摸刚才被甩耳光的脸颊，感觉也没有那么痛了。她微微叹了一口气，轻声道：“年轻人就该多锻炼一下，你觉得下周把她调到仓库里一个月，这个提议怎样？”

经理的表情一乍一惊的，低声问道：“可是……”

“纯粹个人的提议。”叶静雯的脸上很快恢复了笑容，柔声道：“还有，那些衣服估计不能穿了。你帮我看看有没有同样尺寸的，没有的话迟点到货了再通知我。”

沉默片刻，经理才毕恭毕敬地应答：“宋太太，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叶静雯从没想过，自己随意的一句话，日后却惹来了巨大的麻烦。

第一卷　岁月如歌　第041。和平共处1

宋立珩回到别墅，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叶静雯已经睡下了，可是一双冷冰冰的大手伸进了被窝，她的身体一抖，张开双眼的时候宋立珩的脸孔就在眼前。

“怎么了？”还好叶静雯没有起床气，眯着眼盯了很久才吐出几个字：“饿了？”

“嗯，去给我准备夜宵。”宋立珩刚洗完澡，身上散发着好闻的柠檬清香。虽然天气冷，可是他的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家居服，黑暗中冷峻的侧脸显得更有诱惑力。

叶静雯不情愿地爬起来，心里早已把宋立珩骂了几百遍。他的脾气不好就算了，偏偏有个怪癖，每次回家非要把她弄醒，不是霸王硬上弓就是命令她准备夜宵。

“饺子可以吗？”叶静雯打了一个哈欠，无精打采地问道。

“嗯。”

还好宋立珩不挑吃，否则三更半夜他要吃高难度的菜式，她就要遭殃了。

冰箱里还有叶静雯前天包的饺子，她向来喜欢准备几天的分量，冷藏起来慢慢吃。这段时间她要到图书馆上班，早上把饺子煎好放保温瓶里带回作午餐。

折腾了十几分钟，叶静雯已经把饺子煮好。她刚转身，发现宋立珩已经坐在餐桌上，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看。

“怎么了？”叶静雯把碗推到宋立珩面前，提醒说：“趁热，赶快吃吧。”

宋立珩拿起筷子，视线却一直落在叶静雯的身上。沉默了很久，他才轻声说：“昨晚菲菲突然发高烧。”

叶静雯微微一愣，这算是向她解释吗？可是她并没有问他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哦，现在没事了吧？”

“退烧了，可是她的身体不好，还在医院里观察。”宋立珩提及罗菲菲的时候，脸上很自然流露出爱惜和愧疚。

不清楚宋立珩今晚发什么神经了，以前叶静雯每次在他面前提及罗菲菲的时候，都会被凶。可是这一晚，他自己却主动提起。

“其实你和她的事，不用告诉我。”叶静雯看着吊灯下宋立珩认真的样子，突然感到好笑。这到底算什么？自己的丈夫三更半夜说起其她女人，他真觉得她有义务去包容这些吗？

幽黑的眸子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没等叶静雯捕捉到其中的意思，宋立珩已经打断了她的话：“前段时间去美国，我带菲菲订做智能假肢。她说过一段时间适应以后，打算到新西兰定居。”

没错，罗菲菲在两年前的那场车祸中失去了一条腿。虽然整件事与叶静雯无关，但要不是她嫁给了宋立珩，也不会发生这种意外。

叶静雯没有办法体会罗菲菲的伤痛与绝望，因为曾经的她是那么完美的一个女人。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叶静雯艰难地问道，以宋立珩的性格绝对不会主动解释任何事。

“因为我答应过菲菲，只要她有勇气重新站起来，我也会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宋立珩微微垂头，双眸微敛，盯着碗中的饺子发呆。

第一卷　岁月如歌　第042。和平共处2

叶静雯从没估算过，罗菲菲在宋立珩心中的地位到底有多重。

他那么恨叶静雯，却因为罗菲菲的一句话而服软。到底是爱情的魔力太大，还是他对罗菲菲的承诺太深？

一时之间，叶静雯无言以对。她终究看不透宋立珩的心，如若深爱为何会放手。

“很晚了，我先回房间休息。”叶静雯刻意回避宋立珩审视般的目光，落荒而逃。

独自躲在被窝里，叶静雯的心里就像装了一只小鹿在乱撞。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宋立珩刚才是在表明自己的态度吗？可是她的心底却涌起了一丝莫名的恐惧，像宋立珩这种臭脾气的男人怎么会与她讲道理，该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想到这里，叶静雯就会浑身一颤。太可怕了，她差点就被骗了。

宋立珩回到卧室的时候，叶静雯还没睡着。她侧身假寐，故意不去理会身后的男人。

“乖乖当宋太太，我不会亏待你。”宋立珩翻开被单钻进了被窝里，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要是像从前那样给我脸色看，别怪我不客气。”

叶静雯终于憋不住了，翻过身额头差点撞上宋立珩的下巴上，一字一句地问道：“我什么时候给你脸色看了？”

“你说呢？”宋立珩把叶静雯压在身下，冷冷地说：“任何男人都忍受不了一个女人在床上躺尸。”

“那你找其她女人去，别烦我！”叶静雯不服气推开了宋立珩，冷笑说：“像宋先生这种男人，不花钱也会有大把女人倒贴。”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好的报复就是在床AA上。

宋立珩强行把叶静雯的睡裤扯掉，唇角微微上扬。“我说过，最讨厌口是心非的女人。”

“我没有！”叶静雯奋起挣扎，可是根本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他长驱直入，毫无前戏和预兆，让她感到干涩而生痛。“混蛋……出去！这是婚内强女干……”

“你敢再说一遍，看你明天还能不能下床？”宋立珩就像暗夜里的一头野狼，有攻击性、强硬、嗜血。刚才他所说的一切都是浮云，这根本就是在报复她！

窗外北风呼啸，室内却春光旖旎。

这一夜，叶静雯就像暴风雨中的一叶孤舟。她被宋立珩抱得很紧，从颈脖到胸口一路都是咬痕。

她越挣扎，他的动作就会越激烈。直到后来她实在没有力气了，改为勾住他的颈脖任由他进攻，才变得温柔起来。

***

女人都是矛盾的综合体，就像叶静雯。很多女人都会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有特殊的情节，她也不例外。

她害怕自己的心会在这段婚姻中沦陷，却抵挡不了宋立珩的热情。有些婚姻与爱情无关，可是慢慢地却会变成了一种习惯。

就像他早已习惯了她的照顾，忍让，以及付出；而她，也开始习惯等待，伤害，以及微妙的改变。

在很久以后的将来，叶静雯终于明白；其实爱情有很多种，有一种叫日久生情。

第一卷　岁月如歌　第043。和平共处3

圣诞节前夕，海市下了一场冬雨。

雨不大，淅淅沥沥的让校园显得格外冷清。大概临近节日的缘故，来图书馆的学生很少。叶静雯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坐在窗边发呆。

“下班怎么还不走？”

身后传来熟悉的男声，叶静雯转身一看，唇角忍不住上扬。“姚教授，这么晚怎么还来图书馆？”

姚铭杰扬了扬手中的参考书，浅笑着说：“这些书今天是最后限期了，我可不想被列为黑名单。”

“我帮你。”叶静雯起身接过姚铭杰手中厚实的书本，微凉的指尖划过她的手背。

入职这一个月以来，她时常在图书馆碰到姚铭杰。他的时间很固定，每天下午两点半到四点，都会准时出现，周三除外。因为每个周三，他都会有选修课。

他特别喜欢挑靠窗的角落坐，有时候在批改论文，有时候在看书。叶静雯空闲的时候，也会过去打招呼，一段时间下来两人逐渐熟悉起来。

原以为大学教授都是古板而严肃的，唯独姚铭杰例外。他的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书卷气，性格幽默善谈，听说选修课座无虚席，被女学生公认为海市大学的男神教授。

“谢谢你。”姚铭杰也不客气，连声道谢。

再次回到窗边的座位，叶静雯发现姚铭杰还坐在那里。他穿着黑色的长款风衣，眉目清秀看起来十分平易近人。

“快六点了，怎么还不回去？”叶静雯好奇地问道。

“你呢？”姚铭杰合上笔记本，徐徐回头对上了叶静雯含笑的脸容。“没带伞吗？”

“嗯，我不知道今天会下雨，海市的冬天很少下雨。”叶静雯如实相告，而且老张今天送宋立珩到机场出差了没空接送，她打算自己坐公交车回去。

姚铭杰沉思片刻，提议说：“我记得你还欠我一杯咖啡，要不到学校后门吃点东西再回去？”

窗外灰蒙蒙的一片，这场雨不知道会下到什么时候。叶静雯中午只吃了一个三文治，现在确实有点饿了。

“姚教授，你的记性可真好。”叶静雯打趣说。

“当然。”姚铭杰摘下眼镜，挑眉一笑说：“而且我还知道你今天刚发工资。”

叶静雯已经忘了已经有多久，没试过下雨天在校园里行走。姚铭杰撑着黑色的小伞，与她肩并肩往学校后门的方向走去。

沿路遇到不少姚铭杰的学生，纷纷向他打招呼。有几个年轻的男孩子，还莫名其妙地朝叶静雯喊了一句：“师母好！”

“师母？”叶静雯刚想否认，那群男学生已经在雨中飞奔而去。

倒是姚铭杰，满不在乎地说：“别误会，每次有女老师与我一起的时候，他们都喜欢这么喊。年轻人，就是随性。”

“可是让你女朋友误会了就不好。”叶静雯调侃说。

“不会。”姚铭杰顿了顿，心不在焉地说：“我们去年分手了。”

认识姚铭杰以来，他还是第一次提及自己的女朋友。原以为像他这么优秀的男人，身边的异性朋友应该很多。可是他每次到图书馆，都是形影单只。

第一卷　岁月如歌　第044。和平共处4

不知觉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学校后门的咖啡店。这家店很有情调，墙上贴满了学生的留言和涂鸦。

直到姚铭杰把雨伞关上，叶静雯才发现他半边身子都湿了，雨滴顺着外套滑落。他大步往前推开了咖啡店的门，暖气迎面扑来，驱散了她身上的寒气。

刚坐下来，姚铭杰便招呼服务生过来，点了两杯姜茶。“天气冷，你也喝一点，免得感冒了。”

他的细心，让叶静雯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意。其实很久以前，她还在读书的时候也曾幻想过自己理想的另一半。

爱笑，喜欢读书，细心又温柔。

“之前麻烦了你，这顿饭别跟我客气。”叶静雯豪气地说，毕竟她拿到了人生第一笔工资，成就感特别强烈。

姚铭杰脱掉外套，露出了灰色的格子衬衣。他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双眸黝黑闪亮。“你是说面试，还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原来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叶静雯轻咳了一声，皮笑肉不笑地说：“那纯粹是意外，其实我平时的脾气很好，不轻易发怒。”

姚铭杰笑而不语，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姜茶，才慢悠悠地说：“如果被欺负上头了，还不懂得还手，那叫傻。”

“浪费了你一杯好咖啡，还麻烦你帮我付款，我一直记着呢。”叶静雯莞尔一笑说。

“我可没有你这么好的脾气，要是别人泼我咖啡，我会烧开了泼回去。”姚铭杰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视线落在叶静雯的脸上。

“这……”叶静雯怔了怔，才反应过来说：“其实我……”

姚铭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唇角微微上扬：“跟你开玩笑呢……不过你现在比第一次遇见的时候，性格要开朗很多。”

“我这人比较慢热。”叶静雯闷头喝姜茶，不好意思地避开了姚铭杰的目光。

“不，我是觉得你以前看起来不快乐。”姚铭杰是个性格坦率的人，直接戳中了叶静雯的痛处。

叶静雯垂头看着手中的玻璃杯，浅笑说：“我没有……”

“我辅修过心理学，会看表情。虽然你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可是你快乐不快乐，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了。”姚铭杰撑住下巴，朦胧的灯光让他的侧脸看起来充满了魅力。

叶静雯饶有兴致地盯着姚铭杰，疑惑地问道：“那你说说，我哪里不快乐了？”

“你不快乐，是因为你的婚姻。”姚铭杰那双幽黑的眸子就像深不见底的湖水，几乎要把叶静雯吞没。

话音刚落，叶静雯的心“咯噔”了一下，就像被什么狠狠抓了一下。

“不要把不开心的事憋在心里，会很容易变抑郁。有时候跟朋友倾诉一下，会轻松点。”姚铭杰的嗓音很好听，大概因为职业病的缘故有点儿沙哑，却有种仿佛能说到对方心坎里去的魔力。

这个世界上，很多人会关心你飞得高不高，却很少人会关心你飞得累不累。

在众人眼中，叶静雯是一个幸福的小女人。嫁给了宋立珩过上豪门阔太太的生活，衣食无忧，受尽万千宠爱。

可是只有叶静雯知道，这不是她想要走的路。活在笼子里，她一点儿也感觉不到幸福。

“姚教授，其实……”叶静雯叹了口气，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说：“我打算离婚。”

第一卷　岁月如歌　第045。和平共处5

作为宋太太，叶静雯身边的朋友并不多，而姚铭杰恰好是她愿意袒露心事的人。

这个男人的身上有一种光环，会让人感到心安和信任。叶静雯确实憋了一肚子的冤屈，却从来没有向别人袒露过。

似乎这个决定一点也不意外，姚铭杰沉思了片刻，小声问道：“决定了？”

“嗯，决定了。”叶静雯是个深思熟虑后才做出决定的人，即使决定前有多纠结，只要狠下心就不会退缩。

“如果一段婚姻不能给予你快乐，那么继续下去只会更痛苦。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姚铭杰露出严肃脸，一字一句地说。“人的一生很短暂，有时候勇敢一点，果断一点，也是好事。”

跟姚铭杰袒露心事以后，叶静雯的心情果然好了很多。想了想，她开玩笑说：“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与老公离婚？”

“你看起来柔弱，可是骨子里很偏执。我相信你的决定，一定经过心思熟虑。”姚铭杰轻声解释说：“我可是辅修过心理学的。”

叶静雯忍不住笑了，轻咳两声道：“好了，我看你不当教授都可以去当心理医生了，快点菜吧，我都饿坏了。”

姚铭杰翻开菜单，低声笑说：“那让我猜猜你喜欢吃什么吧。”

***

晚饭以后，雨停了。

马路两旁的商铺挂满了圣诞灯饰，气氛浓郁。叶静雯把围巾戴上，仍然被迎面而来的寒风冷得双肩发抖。

“说好我请客，你怎么能抢着买单呢？”叶静雯的脸颊被吹得红扑扑的，围巾遮住了她的下巴。一身深蓝色的长款外套配搭短靴，看起来就像逃课的大学生。

“下次吧。”姚铭杰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橱窗里，提议说：“我们到那间店铺看看。”

说罢，他大步往前。

叶静雯连忙跟上，才发现姚铭杰往一间糖果屋走去。糖果屋人满为患，不少女生都在精心挑选礼物。她挤不进去，只好在门外等待。

恋爱中的女生都显得特别娇媚，叶静雯盯着橱窗里的女孩，突然感到很羡慕。她从没恋爱过，与宋立珩第二次见面已经在民政局了。

有时候叶静雯在想，如果不是叶小姐失踪了，她就不会被迫嫁给宋立珩。也许现在也能像普通女人那样工作、恋爱、结婚、生子。

她对理想伴侣的要求不算高，心地善良、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关心她、爱护她就可以了。

大概就像……姚铭杰这种男人吧。

“给你。”肩膀突然多了一道力，叶静雯回头一看，发现姚铭杰笑着把一瓶五彩缤纷的糖果递了过来。

“为什么送糖果给我？”叶静雯兴奋地接过玻璃瓶，发现糖果的形状很多，鲜艳的色彩让人很有食欲。

姚铭杰指了指糖果屋的玻璃门，一本正经地说：“买一送一……反正圣诞节也快到了，就当我送你的圣诞礼物吧。”

“谢谢……”叶静雯迫不及待地打开瓶盖抓了两粒丢进嘴里，入口即化的感觉太好了，糖果在舌尖融化的时候，让她有种满满的幸福感。“可是我没有礼物送给你，要不你等等，我给你也买点东西。”

“不用了。”姚铭杰抓住了叶静雯的手臂，他指尖的力度很大，语气却无比温柔：“听说不开心的时候吃点糖果，心情就会立刻好起来。”

第一卷　岁月如歌　第046。日久生情1

这是叶静雯收过，最好的圣诞礼物。

有那么一刻，她感到很幸运，第一份工作就能认识姚铭杰。他就像兄长般给予她从未有过的关心和体贴，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给予支持。

“谢谢你，已经很晚，我也要回家了。”叶静雯的目光久久挪不开。

姚铭杰的手中捧着与她一模一样的玻璃瓶子，站在路灯下的身影被拖得很长。雨已经停了，空气中还充斥着泥土的腥味。

可是叶静雯觉得，这个下雨的冬夜心里却暖洋洋的。她看得入了神，直到姚铭杰轻咳了几声，才尴尬地别过脸，盯着马路上的车流说：“不知道明天还不会不会下雨。”

“明天一定会是个大晴天。”姚铭杰抬头看着夜空，提议说：“我的车子在附近，送你回去吧。”

叶静雯摇了摇头，捧着玻璃瓶子笑说：“不用了，我坐公交车就好。”

姚铭杰也没有坚持，柔声道：“好，回家以后给我发短信。”

独自一人在公交车站等待，叶静雯心里在默念着是否应该给姚铭杰回礼。

恰好这时，身后有两个女孩在讨论给男朋友买圣诞礼物，其中穿红色外套的女孩突然指着身后兴奋地说：“要不买支钢笔吧，你男朋友是律师，应该用得上。”

寻着女孩所指的方向望过去，叶静雯果然看到一间装修精致的文具店。她犹豫半响还是决定挪开脚步，跟在她们的身后走到橱窗前。

“这个年代怎么还会有人用钢笔呢。”另外一个穿黑色衣服的女孩抱怨说。

“钢笔寓意你们的爱情坚硬持久，要是他能用你送的钢笔，签下每一个名字，感觉很浪漫，不是吗？”红衣女孩说。

两人结伴走进了文具店，叶静雯的脑海中突然浮现起前几天的情景。姚铭杰到图书馆批改试卷的时候，不小心把钢笔摔坏了，还找她借了一支圆珠笔。

“钢笔……看起来挺适合他的。”叶静雯没有继续犹豫，推门走了进去。

千挑万选，叶静雯挑选了一支价格适中的钢笔，作为送给朋友的圣诞礼物也不显得太寒酸。她让店员帮她包了起来，哼着小调离开了。

坐在公交车最后一排的位置上，叶静雯的心情就像漂浮在暗夜里的一叶孤舟。在这个繁华的城市里，她是孤独的，仿佛所有的喧闹和沸腾都不曾属于她。

然而她是幸运的，至少还有选择的机会。

闭上眼，姚铭杰温柔的笑脸就会浮现在叶静雯的脑海中。她忍不住笑了，打开手中的玻璃瓶抓了一粒糖果塞到嘴里，香甜的味道很快充斥味蕾。

回到别墅已经是晚上十点半，叶静雯给姚铭杰发了短信，然后到浴室洗澡。后天就是圣诞节了，陈老师组织单身的同事参加学校的派对，她还在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