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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茶皇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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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她的大日子,他戏弄欺负她也就算了,反正韦柔也没得到什么好。
但他当着她的面,这样肆无忌惮地调戏钟唯唯,是几个意思啊?
☆、40。第40章 茶香(5)
钟唯唯的声音隔着门扇传进来,低低切切的:“给陛下取干净衣裤过来……”
重华压抑阴沉的心情稍许好转,就连吕纯的哭声也没觉得有多烦了:
“别哭了,朕明早就让人拟旨,封你为贤妃,再给你厚重的封赏。”
“谢主隆恩。”吕纯委委屈屈地给重华行礼,暗里松了一口气。
总算不是什么都没捞着。
她和韦柔一样,生来的使命就是入宫为妃,生下皇子,争夺后位,为家族巩固拓展势力。
家中姐妹众多,并不是人人都有这个机会的。
她们从小就要捉对厮杀,末位淘汰,生得不美的不要,蠢笨的不要,身有异味残疾的不要。
琴棋书画、经史子集、茶道香道花道,每一样都要勤学苦练,再经过重重考验比较,才能成为入宫候选人。
就算是入了宫也不可以高枕无忧,家里的姐妹们随时等着替代她。
能走到最后不容易,她根本就不会考虑什么男女之情,只关心如何巩固帝宠,保住自己的地位,为家族攫取更大的利益。
重华见吕纯聪明识趣,心情更好了几分:“朕立誓要为先帝守孝三年,来日方长,朕不会薄待你的。
你住的这里太小了些,给你换个大的地方住,西翠宫怎么样?”
吕纯破涕为笑,重重地给他磕了个头:“谢陛下。”
等她换了好地方住,看韦柔那个矫揉造作的家伙还怎么在她面前得意炫耀!
宫人捧着衣服进来,钟唯唯却没有跟着,重华不高兴:“钟唯唯呢?”
宫人低声道:“尚仪局那边有人来问钟彤史事情,她正在应对。”
尚仪局的人来得可真是时候。重华冷哼一声,没有揭穿钟唯唯的小把戏。
钟唯唯掐着点儿进去,重华已经换好了衣服,宫人也退出去了,寝殿里的气氛古怪又尴尬。
吕纯已经知道自己今夜不可能承宠了,反正该得到的都得到了,乐得大方。
主动把被子抱到地上铺好,还让钟唯唯过去帮忙:“钟彤史把床铺一下,伺候陛下就寝吧。我今夜身子不适,不能伺寝,就在这打个地铺。”
钟唯唯默不作声地绕到床尾,利索地整理好床单被褥,再飞快地离得远远的:“请陛下歇息。”
重华面无表情地合衣躺下。
吕纯招手叫钟唯唯过去:“来,入秋了,我一个人睡着有点冷,钟彤史来陪我。”
钟唯唯不及表态,重华已经冷冷地道:“上值的人能睡觉吗?朕还真没听说过。”
吕纯不敢说话了,抱歉地看向钟唯唯。
钟唯唯朝她微微一笑,退回到她的小桌子后去坐好,仔细斟酌该怎么写起居注后面的内容。
她觉得重华之所以留下来过夜,应该是想要让人知道,他临幸了吕纯,厚此薄彼,才能重重打压韦氏。
之所以不肯来真的,又是为了防止吕氏生出皇子,左右朝政。
钟唯唯想了片刻,自觉懂了重华的心思,便提笔记下:“帝幸吕妃,事成。”
再加若干修饰辞藻,都是描述重华如何喜欢吕纯,如何满意吕纯,二人相处如何愉快的。
殿中一片安静,重华和吕纯都像是睡着了。
钟唯唯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趴在桌上闭眼养神。
朦胧里似乎觉得有人将什么盖在她的身上,却也没有去管。
谁会管她呢?这两位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重华恨她却又需要她,吕纯恨她却不敢动她,一切不过是错觉而已。
四更鼓响,钟唯唯惊跳起来,手脚麻木,害得她一个不稳重重摔倒。
吕纯吓醒过来:“怎么回事?”
宫灯早已熄灭,黑暗里传来重华的声音:“有人犯蠢呗。”
钟唯唯默默坐好,低声道:“四更了,陛下是要起身,还是要再睡会儿?”
重华立刻找茬:“朕在你眼里就是如此贪图享受,置国事于不顾的荒淫君主?”
火气好大。
钟唯唯摸索着找到火石,点亮烛火,和吕纯小声说道:“请贵人起身,下官收拾一下被褥。”
她要在宫人入内伺候之前收拾好地铺,造成重华已经临幸了吕纯的假象。
不然事情传出去,重华昨夜所做的一切就都白做了。
这种遮掩的事,果然还是需要她这个同门师妹帮着做才方便踏实啊,这大概也就是重华留下她的用处了。
吕纯聪明得很,立刻起身帮着钟唯唯一起收拾。
因为看到钟唯唯的坐处堆放着一床锦被,就过去收拾。
手刚碰到锦被,就听重华冷冰冰地道:“吕纯,你好大的胆子!朕说了不许你结交朕身边的近臣,你居然胆敢抗旨!
说!谁让你给她被子的?活该让她冷死。”
吕纯一愣,想要辩解自己并没有给钟唯唯盖被子:“陛下……”
重华打断她的话,警告地瞪着她:“还要狡辩!”
吕纯什么都明白了,这个黑锅她不背也得背,她乖巧认罪:“请陛下降罪。”
重华大方地道:“这次暂且饶你,再有下次,严惩不贷!”
钟唯唯就像没听见似的,利索地将被子整理妥当,放到床上,再恭恭敬敬地请吕纯:“贵人请到床上躺下吧。”
吕纯躺好,钟唯唯环顾四周,确认没有破绽,便击了两下掌,宫人鱼贯而入,伺候重华更衣梳洗。
钟唯唯默默收拾好自己的笔墨纸张,跟在重华身后走出慢云殿。
吕纯披衣相送,她朝吕纯笑一笑,微不可闻地道:“谢谢。”她身体不好,若是没有那床锦被,铁定受寒。
吕纯坦然受了:“不客气,以后要麻烦钟彤史的地方还多着呢。”
重华黑着脸冷哼一声,让宫人立刻出发。
钟唯唯飞快地赶上去,听到他骂了一声:“白痴。”
龙辇一离开,吕纯立刻转身快步入内,抢在宫人收拾床铺之前,把人统统赶出去。
拿出一枚蜡丸捏碎,将里面的红白之物涂在床单之上,假装自己的处子之身已经被破。
吕氏上两辈人都败给了韦氏,轮到她这一辈,她绝不轻易退缩。
只要重华肯给她机会,无论如何她都会牢牢抓住!
他这次不肯临幸她不要紧,只要她肯配合他演戏,他就会经常来,只要他肯来,她就会有机会。
☆、41。第41章 茶香(6)
回了清心殿,钟唯唯照例要陪在一旁等候重华进早膳。
直到重华离开清心殿去御书房,她才能空闲下来。
重华用过早膳,眼看着别处,朝她伸手。
钟唯唯把起居注送上,重华三两下看完,嘲讽道:
“钟彤史可算是朕肚子里的虫了,朕的想法全都知道,体察圣意再没有比你做得更好的。
你既然做得这样好,那还跟着朕一起去御书房吧,反正新的起居郎尚未任命,你做得挺熟的。”
一份工钱干两个人的活?
不对,她的工钱还被他全部给扣光了呢。
且她昨夜没睡好,一心打算等着重华离开,好回到房里补一觉。
钟唯唯低垂了头,静静地道:“禀陛下,能得陛下信任真是臣的荣幸,臣感激涕零。
不过臣恐怕要辜负圣恩了,臣自幼身体不好,一旦没睡好吃好,立刻就会生病。
臣生病事小,就怕误了陛下的大事。”
重华气呼呼瞪她,她没吃好睡好就会生病?
那他呢?
他同样也没吃好睡好,一夜睁眼到天亮,他的身子就是铁打的,就不会生病?
钟唯唯知道他在瞪她,但也只当没看见,垂着眼装死。
昨天发生的那件事一下子抽走了她所有的精神活力,斗智斗勇了这么久,她实在是心力憔悴。
他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吧,反正她就是这样子了。
重华没了对手,自己也觉得怪没劲儿的,便道:“如果万安宫来问昨夜的事,你知道该怎么回答?”
钟唯唯道:“知道,如同起居注所记录的一样,臣是如实记载。”
重华瞥她一眼:“你知道朕为何如此做?”
“知道。陛下想要抬举吕氏,让吕氏对抗韦氏,但又不想让吕氏产下皇子,所以如此做。稍后陛下是要下旨,封吕贵人为妃吗?”
“你可真聪明。很好,很好。”
重华简直没什么话好说了,固然他要想让韦氏和吕氏互相制衡,但真不想让她们生下他的子嗣,办法多的是,何必干这种掩人耳目,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钟唯唯给他行礼:“谢陛下夸赞。”
重华气得浑身无力:“你知道就好!别以为朕是为了什么人!你千万不要自作多情!”
钟唯唯一本正经地回答他:“陛下放心,臣绝对不会肖想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绝不会自作多情。”
“你才是东西呢!你好大胆子,竟敢不敬朕!”
重华看到钟唯唯那张一本正经的冷淡脸,就恨不得跳上去捏死她,一了百了。
赵宏图适时解围:“陛下,时辰差不多了,该去御书房了,几位老大人已经等着啦。”
重华怒气冲冲:“收点金银之物也就算了,要是胆敢再接别人给的吃食、茶叶、药方之类的,看朕怎么收拾你!”
他之前不许她接吕纯给的茶叶和药方,不是为了惩罚刁难她,而是怕她中毒。
钟唯唯明白过来,心情复杂得无以言表,冰凉的心也缓缓舒活了一角。
她抬眼看向重华,想问他,这又是何必?
重华见她似有话要说,立刻补上一句:“别以为朕是怕你吃亏,你若是死了,谁来帮朕看着这后宫?
钟唯唯,别忘记你答应过皇父的话,记好了,朕不许你死,你便不能死,朕不许你走,你便不能走。”
好吧,没什么好说的了。钟唯唯闭紧嘴巴,垂下眼,任由重华发作。
幸好重华很守时,扔下一句:“午饭后过来当值!”便急匆匆走了。
钟唯唯回到值房,把整理起居注的事情交给手下的女史去做,特意交代:
“如果有人来查探,不必非要瞒着,适当地透露一点,不用太为难自己。”
争宠如战场,如果不出所料,韦太后和韦柔一定会派眼线过来打听昨夜发生了什么事。
她这里稍微透露一点消息,再配合重华封赏吕纯的旨意,宫里即刻就要炸开锅了。
添福把床收拾得舒服安逸,钟唯唯抓紧时间补觉,一觉醒来,就到了午饭时候。
女史把午饭搬来和她一起吃,小声和她汇报:
“不出您所料,您刚睡下没多久,就有好几拨人来打听昨夜发生的事,还趁我们不注意,悄悄翻看起居注了。”
“陛下下了旨,晋封韦贵人为淑妃,吕贵人为贤妃,各赏锦缎二十匹,金银首饰若干。着人修整布置西翠宫,吕贵人择吉日搬入。”
“宫里都炸了锅啦,吕贤妃去给太后娘娘请安,因为失礼,被太后娘娘罚跪两个多时辰。
太贵妃去求情都没给脸面,后来陛下也让赵总管去了,太后娘娘把赵总管痛骂了一顿,赶了出来。
最后还是韦淑妃替吕贤妃求情,太后娘娘才肯放贤妃回去。”
钟唯唯舒一口气,韦氏和吕氏正式开撕,重华身上的压力就会少很多。
现在她要在普通妃嫔中挑选出最适合重华的人,那个人要聪慧能干,要对重华的胃口,还不能和韦氏、吕氏有什么牵扯瓜葛,可以托以重任。
等到重华找到适合后位的人,也就是她功成身退的时候了。
为了突出韦柔和吕纯,这一批宫妃里没什么特别出彩的,不过倒是可以挑两个培养一下。
钟唯唯让女史把妃嫔名册拿来,细细端详,挑了两个人选出来。
她没闲着,别人也没闲着。万安宫这边,杨尽忠得意洋洋地把两封书信交给韦太后:“是从那个叫方健的侍卫身上搜出来的。”
如果钟唯唯看到这两封书信,一定会大吃一惊,这正是她让添福交给方健寄给钟袤、何蓑衣的信。
韦太后拆了火漆看过,微微冷笑:“把这东西送去给咱们陛下。”重华因何对钟唯唯因爱生恨,她有数得很。
不知她那个好儿子看到钟唯唯这封情深意切的书信,会是什么感受?
想必一定会气个半死。以他的烈性,绝不会轻饶了钟唯唯。
“死鬼,你是斗不过我的。你死了我还活着,你想要钟氏女做儿媳,我偏不让,我要让他们怨恨丛生,互相折磨。后位只能姓韦,哪怕是姓吕也不能姓钟!这可是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韦太后转动手腕上的羊脂玉镯,喃喃地和死去的永帝说道。
☆、42。第42章 如影随行(1)
钟唯唯吃过午饭就去清心殿当值,因为见着殿外一片寂静,以为重华在午休,就和小黄门商量:
“我手里还有些差事没做完,你帮我盯着,陛下起身就让人过来喊一声,我即刻过来。”
忽见赵宏图从里面出来,给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低声道:“陛下叫你进去。”
又怎么了?钟唯唯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并没做过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也就坦然进了寝殿。
重华坐在窗前写字,板着脸,垂着眼,又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钟唯唯不敢离他太近,远远地道:“参见陛下。”
重华抬眼看她,眼里像是要喷出火来。
钟唯唯吸一口气,本以为他又要发作,谁知他看了她半晌,只是说道:
“听说你近来茶技越发高明,不知都有些什么心得体会,可否给朕一份,也让朕参详参详?”
还好,还好,没发疯。钟唯唯有些犯难,她写下的那份心得体会已经随信寄给了大师兄。
重华若是要,她得另外抽空写,便道:“陛下若要,微臣理当奉上。但是微臣手里没有现成的,恐怕得过些日子才能整理出来。”
重华又问:“那要多久呢?今天傍晚能整理出来吗?”
“今天恐怕不行。”
钟唯唯计算了一下时间,重华要她一直伴驾,这意味着彤史的很多杂务她都不能再承担。
等会儿她必须抽空去一趟尚仪局,给窦芳一个交代。
此外还有几桩事也要她亲手办理妥当才好交差,算下来这几天都没有空闲。
重华追问:“那么明天呢?后天呢?”
钟唯唯摇头:“整理不出来,后天陛下应该召幸陈贵人……”
如果他还是要让她一直陪着,又是整夜整天都没有空闲。
对着何蓑衣,她就能立刻把多年所得双手奉上,对着他,她就百般推脱!
何蓑衣对她恩重如山,她无以为报,只盼来生,那他呢?
他算什么?多年相爱相伴相知相惜,到头来就像是个天大的笑话!
不行,那些人将她写给何蓑衣的信送到他面前,就是想看他和钟唯唯的笑话,就是想借他的手收拾钟唯唯。
他绝不让那些人称心如意。
重华起身走到床前,背对着钟唯唯:“给朕宽衣。”
钟唯唯看出他的情绪非常不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她就忍不住害怕,一边后退一边道:“请陛下稍候,臣这就叫人进来……”
“你听不懂朕的话?”重华的声音又冷又冰,“不要做出让你后悔的事。”
钟唯唯梗着脖子:“这不是臣的职责范围。”
“意思是说,你想想试一试别的职位?比如说妃位?”
重华回身注视着她,语带威胁,“你要不要试试?”
钟唯唯咬着牙、垂着头走上去,将手伸向他的腰带。
重华沉重的呼吸吹动她的头发,她能闻到他身上的淡淡清香。
他的体温自来都比常人要高些,哪怕是隔着衣料,体温也似乎会烫到人。
解开腰带,再解去外衣,然后是里衣,钟唯唯停下手,重华冷冷地道:“继续。”
钟唯唯吸一口气,颤抖着解开他的里衣,重华肩头上的咬伤出现在她眼前,又红又肿,涂着药膏。
钟唯唯把目光挪开,他敢不顾她的意愿耍横侵犯她,就活该受到这惩罚。
重华自己好像也不太在意这个伤口,他状似无意地晃晃手臂,再一用劲,一身漂亮紧实的肌肉立刻线条分明,六块腹肌人鱼线。
朝气阳刚,恰到好处,迷人又诱人。
钟唯唯视若无睹,半跪下去,要为重华脱鞋。
重华却猛地让开,自己三下五除二脱掉鞋子,背过身对着她上了床。
钟唯唯默默退到一旁,垂了眼席地而坐,宛若木雕泥塑。
可恶的恶毒女人,有眼不识金镶玉,居然对他视若无睹!
何蓑衣那个四体不勤的混账哪里比得上他好看?
重华背对着钟唯唯躺下,恨恨地将牙齿磨了又磨。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明知她早已变心,明知她眼里心里根本没有他,他仍然做不到让她像奴婢一样地跪在地上为他脱鞋。
进宫前他曾听人吵架,骂人犯贱,不知他这种这叫不叫犯贱?
窗外蝉声鼓噪,殿内的两个人同样心浮气躁。
钟唯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重华,怎么调整两人间的关系。
很明显,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她再宽的心,也迟早会被重华摧残得发疯。
重华也在苦苦思考这个问题。
钟唯唯谄媚不要脸,千方百计撒赖和他对着干的时候,他觉得她没良心,一心就想锉锉她的锐气。
现在她死气沉沉,任由他怎么折腾都没脾气,更让他心烦不好受。
重华午休的时辰都是固定的,两刻钟一到,赵宏图就敲响了门,示意钟唯唯提醒重华起床。
钟唯唯尽职尽责地走到床前,低声喊重华:“陛下,该起身了。”
重华慢吞吞起身,手一伸,就见钟唯唯微不可见地往后让了让,明显是害怕他会对她做什么。
重华眼里闪过一丝黯然和难过,忿忿地道:“别自作多情了,朕对霸王硬上弓不感兴趣,对变了心的女人更没兴趣。朕富有天下,想要朕临幸的女人能从这里排到苍山,多得不得了。”
重华从来说话算数,自尊心非常强,他既然明确表态,就真的不会再对她怎么样。
钟唯唯放松下来,默默击掌,宫人鱼贯而入,伺候重华盥洗更衣。
葛湘君不露痕迹地打量了钟唯唯一下,见她服饰整洁,神情平静,知道刚才并没有发生什么,就悄悄捏一捏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
钟唯唯回了葛湘君一个笑,眼看着重华要走,匆忙跟了出去。
她的位置还是设在重华的侧边,还是一抬眼就刚好能看到重华的侧脸,但是她已经没有心情去看了,重华也没有心情招惹她。
一整个下午,他都在处理政务,接见大臣,两个人算是相安无事。
黄昏时分,朝臣们全都回了家,重华也闲下来,他要到演武场去骑马,换衣服时见钟唯唯站在一旁不动,便皱了眉头:
“还不换衣服?又想偷懒!三天两头生病,宫里的医药不要钱的吗?”
☆、43。第43章 如影随行(2)
永帝文秀,并不喜欢刀剑弓马,皇宫里的演武场还是开国的太祖修建的,到现在已经显得很破旧了。
重华却不嫌弃,骑着马来来回回地奔跑,直到汗流浃背,衣衫尽湿,天黑透了才肯停下来。
钟唯唯因为身体底子差,自来都不擅长这方面的事。
重华在那边疯跑,她就只敢骑着一匹性情温顺的母马在外围慢跑,但是几圈跑下来,也出了一身细汗。
原本郁卒的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自觉今夜的晚饭一定能多吃一碗。
侍卫高喊一声,众人就都知道重华要回宫了,于是全都停下来,下马牵马,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
钟唯唯离重华有点远,怎么都赶不上,因为害怕被单独留在后面,拼命地跑。
谁知今天重华走得很慢,紧赶慢赶,居然给她追上了。
钟唯唯松一口气,终于不用担心被人套麻袋和被鬼追了。
李安仁冲她做鬼脸:“你的嘴倒是利索了,这副小身板可真丢人,也就只敢欺负我而已,而且还是仗势欺人。”
钟唯唯冲他握拳头,决定以后都要多动动,出一身汗,是要精神很多,心情也会好很多。
她看向前方,重华沉默地行走在宫墙之下,瘦高挺拔的身影看上去格外坚实有担当,仿佛天塌下来,他也能扛得住似的。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重华脾气不好,就爱口是心非,别扭得很,但是心眼真没那么坏。
他逼她跑步,骑马,其实都是为了她好,当年他在苍山时也经常逼她锻炼,只不过那时候他们很好,他也不会总是对着她说难听话。
钟唯唯叹口气,让自己不要再去想从前。
既然走不掉,她就安安心心留下来,尽全力帮助他坐稳皇位。
她决定找个时候好好和他谈谈,他们是同门,就算做不了情人爱人夫妻,也还可以做互相支持的同门师兄妹,不然就失去了先帝把他送到苍山学习的意义。
回了清心殿,重华要沐浴更衣,钟唯唯也趁机回房沐浴更衣。
到了值房一瞧,值房的门大开着,伺候她的添福也不见了,跑进去一瞧,她的所有东西都不见了影子。
钟唯唯吓了一跳,赶紧去问周围的人,结果是一问三不知,每个人都对着她摇头,说自己当时没在,在上值。
钟唯唯问过一遍就不再问了,径直去了前殿。
毕竟在这清心殿里,能做到这么大动静还没人敢说的,除了重华没别人。
重华刚沐浴出来,散散披着一件雪白的单衣,露出蜜色的胸膛,乌黑的头发尚且还在滴水,唇红齿白,眼睛里就像汪着两潭水似的,美貌非凡。
一群怀春的宫人悄悄瞅着他,有几个不会遮掩的,脸和脖子都红了。
重华视若无睹,见钟唯唯进来,也不搭理她,径自在桌前坐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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