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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茶皇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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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怀春的宫人悄悄瞅着他,有几个不会遮掩的,脸和脖子都红了。

重华视若无睹,见钟唯唯进来,也不搭理她,径自在桌前坐下,命尚食进膳。

钟唯唯出了一身汗,不能洗浴不能换衣,自觉全身都馊了,浑身不自在,厚着脸皮上去行礼:“陛下。”

重华恍若未闻,面无表情地吃他的饭,还可恶地赞了一句:“今天的烙润斑鸠不错,很香,外酥里嫩,汁香味美,赏。”

“陛下。”钟唯唯情不自禁咽一口口水,往前又凑了一步,提高声音:“陛下,臣有事要禀,请陛下为臣作主。”

重华好像才发现她似的,挑一挑眉:“嗯?”

钟唯唯道:“陛下,清心殿里进贼了!”

重华面无表情,直视着她不言不语。

钟唯唯十分着急:“臣刚才回到值房,发现里面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包括这些日子臣记录下来的起居注,还有后宫诸位贵人的名册等物全都不见了,伺候臣的添福也失了踪。

臣的东西不见了不要紧,就怕起居注和诸贵人的名册落到歹人手中,会对贵人不利。请陛下下旨严查。”

赵宏图眉脚直抽,拼命朝钟唯唯使眼色,意思是让她见好就收,别让皇帝陛下下不来台。

钟唯唯只当没看见,敢做就要敢当,他要和她来阴的,她偏就和他过明招,皇帝也不能完全不讲理。

但是他们都明显低估了重华的脸厚程度,重华讶异地“哦”了一声,回头看向赵宏图:

“在朕的清心殿里居然会发生这种事,你去查,查明了来禀。”

赵宏图傻了眼,事情的真相不用查,因为就是皇帝陛下让他干的。

此刻钟唯唯的东西全都被搬到了后殿的小隔间里,查来查去不就是查到皇帝陛下头上嘛。

不过明显皇帝陛下不打算认账,所以黑锅只能由他来背。

赵宏图立刻跪倒:“回陛下,这件事不用查,奴婢知道。”

能做到清心殿大总管,最紧要的就是机智会说瞎话,他侃侃而谈:“前些日子奉天殿遭了雷火,司天监监正看过,说钟彤史所居的那间值房是水龙潜栖之地,不能长期住人。

考虑到钟彤史需要日夜伴驾,到尚仪局居住的话,一来一回十分不便,恰好后殿有间空房,奴婢就自作主张,将钟彤史的东西搬到里面去了。

原本是要禀告陛下、知会钟彤史的,老奴糊涂,一忙就给忘了,请陛下治罪。”

重华虚张声势:“你好大的胆子!这样重要的事竟然也敢忘了,跪到一旁去长长记性!”

赵宏图乖乖跪到一旁去,不忘和钟唯唯说声抱歉。

重华一本正经地问钟唯唯:“如果你觉得不便,想搬回尚仪局去住,这就让人把东西搬走吧。”

钟唯唯内心一片崩溃,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尚仪局一定是没有空房子的,这几天她又是在风口浪尖上,韦太后瞅着空子就敢对她下手。

退一万步说,她如果非得去尚仪局住,重华大概就能一个时辰传她三次。

她郁闷地道:“只要陛下不嫌臣闹腾,臣就斗胆厚颜住这儿了,搬来搬去的也麻烦。”

重华淡淡点头,一副“是你自己要住的,可不是谁逼你的”的表情。

接下来龙颜大悦,挨着把御厨夸赞了一遍,统统有赏。

☆、44。第44章 如影随行(3)

赵宏图给钟唯唯安排的这间屋子比她之前住的值房要窄小,但是胜在清净。

采光和通风都很好,陈设什么的也要高了好几个档次,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离重华的寝殿太近。

添福在收拾东西,见钟唯唯进去就激动地迎上去:“彤史,彤史,她们都说您要高升了,是这样的吗?”

钟唯唯捏住添福吃得圆滚滚的脸蛋,没好气地道:“是啊,要高升了,立刻就要被挂到墙上了!”

她没使劲儿,添福也不疼,傻傻地问:“挂到墙上的是画儿,您怎么会被挂到墙上呢?”

“画儿是给人看的吧?我就和那个差不多了!”

钟唯唯懒洋洋地躺倒在床上,“给我弄水来沐浴。”

住在值房时,她有两间屋子,一间白天待客,晚上供添福打地铺睡觉,一间用来存放重要的东西和睡觉。

想待个客啊,说点闲话,开小灶都是可以的,没人管得到。

现在可好,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眼里,真正一点隐私自由都没了。

添福手脚利索,才出去一会儿就让两个小宦官帮着抬了一桶热水进来,打赏了小宦官,喜滋滋地伺候钟唯唯沐浴。

“搬到这里真好,以往彤史要洗浴,去要热水得排队,就算是灶上有意讨好,也没这么快的。今儿我才一开口,立刻就有人送了来。刚才我出去,好几人和我打招呼呢,真长脸!”

钟唯唯闭着眼听她瞎叨叨,情不自禁想起了小棠,也不知道小棠现在过得怎么样。

洗完澡,又有人主动来抬走用过的水,顺便还把她们俩的晚饭一起送了来。

不用多说,饭菜又比之前丰盛了许多。

小宦官一脸的讨好:“今儿陛下要吃烙润斑鸠,厨下多备了几份,薛尚食说,彤史辛苦,这份是特意给您留的,请您笑纳。”

薛尚食名叫薛凝蝶,掌管着重华的饮食,但凡有吃食进上,她必然要先尝过。

这个职位因为非常紧要,非心腹可信之人不能承担,并且还不能与人私底下有任何来往,为的就是怕勾连起来害了君主。

薛凝蝶从前对上钟唯唯,从来井水不犯河水,见面不过点头而已,像这样私底下馈赠吃食还是头一次,尤其还是重华特别点名要的吃食。

钟唯唯不认为薛凝蝶有这样大的胆子,能在重华的眼皮子底下和她攀交情。

所以说,这份烙润斑鸠多半又是重华的意思。

她有点弄不清楚重华的心思了,就算是找茬也比这样要好,总让她觉得有股子阴谋的味道。

既然想不通,钟唯唯索性就不想了,和添福一起把烙润斑鸠分来吃了,还多吃了半碗米饭。

重华没有让人来叫她,她也乐得清闲,端一杯清茶坐在窗前歇气,看添福收拾东西。

添福吃得肚儿圆圆,做事都有点吃力:“屋子太小了,您的东西太多,若是都放在这屋子里,转个身都困难。我得去找赵总管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找个地方存东西。”

她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啊?

钟唯唯还没来得及阻止,添福已经麻溜跑了。

过了一会儿,带了两个小宦官回来搬东西,兴奋地道:

“赵总管说,那边有间库房差不多是空的,正好能放下彤史的东西和各种茶,还可以放张书案,摆套茶具,您可以在那边读书写字烹茶。”

既然没办法阻止,就安然享受好了。

钟唯唯随便添福去折腾,收拾整齐了去前头上值。

重华在灯下专心看书,葛湘君带着几个宫人静候一旁,见钟唯唯过去,宫人都朝她露出讨好的笑来。

葛湘君也朝钟唯唯笑,但是笑容淡淡的:“你来了。”

钟唯唯没注意到葛湘君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回应她:

“来了,累死我了,但愿夜里不要再生事。不知尚仪局什么时候才选出另一位彤史,和我交替着上值。这样日夜当值,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

葛湘君垂下眼,好一歇才低声说道:“真要是累不动了,就和陛下说,做妃子就没这么累了。”

钟唯唯讶异地看向葛湘君,她拿不准葛湘君是真的这样认为,还是心里不高兴。

葛湘君道:“你别怪我多嘴,咱们交情和别人不一样。有些话我不和你说,估计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知道昨天夜里的事,大家都是怎么说你的吗?”

昨天晚上,她和重华、吕纯,关在寝殿内过了一夜,重华在床上睡,吕纯打地铺,她趴在书案上打瞌睡。

天亮三个人配合默契地演了一场戏,那两个人装,她帮他们遮掩,其他什么都没发生。

钟唯唯扬起眉头:“说什么了?”

葛湘君难以启齿的样子:“说,你和陛下、吕贤妃,三个人大被同眠……反正就是这个意思了。”

钟唯唯憋屈得要死,怒气冲冲地道:“这些人的想法怎么这样肮脏呢?我那是在当差,在上值!我一直单独蹲在角落里,除了写字画圈,什么都没干!”

葛湘君同情地拍拍她的肩:“我相信你,但是别人不信。毕竟彤史就没有当值到寝殿内去的,人都是在殿外等候,再不然,偶尔也有女史当值的。”

“我真的没有……这些天你也看着的,我简直就是在水深火热之中啊。”

钟唯唯气死了,那不是重华这二傻子非要折腾她吗?

葛湘君安抚她:“好了,好了,别解释了。我相信你还不成吗?

我的意思是说,反正就是这么回事,你得趁着年轻,趁着陛下还念情,给自己找条后路,别傻乎乎的,到后面什么都捞不着。”

这叫相信她吗?摆明了还是不信她啊。

钟唯唯没办法和葛湘君解释清楚,免不得把一腔怒火都转移到重华身上去。

越看他越不顺眼,这个阴险恶毒的家伙,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让她和他、吕纯关了一整夜,故意把她的东西全部挪到这里来,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45。第45章 如影随行(4)

当天夜里没发生什么事,重华大概是昨夜没睡好,所以早早睡下,并没有找钟唯唯的麻烦。

睡不着的反倒是钟唯唯,葛湘君那些话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是那样的人吗?还兴和重华、吕纯玩三人游戏的,她要是那样的人,又何至于走到今天。

翻来覆去好久,才勉强睡着,一觉醒来外面已经灯火通明,重华离开的鞭声都响了。

就算她不梳头不洗脸,百米冲刺赶出去,也是大大的迟了。

想必那些人又要乱传了,说她刚搬过来就敢迟到不上值,真正的恃宠而骄,然后再扯出一堆有的没的,说不定还要说她昨夜怎么重华了。

钟唯唯心里烦躁,找添福的麻烦:“干嘛不叫我?”

添福睡眼惺忪:“昨夜收拾东西太晚了,没注意就睡着了。”

生怕她怪罪,主动跑到一旁去跪着:“您别生我的气,千万别不要我。”

“算了,下次注意。”钟唯唯始终也没惩罚添福,使劲揉揉她的头发就算了。

反正都到了这个地步,不如去拜访一下那几位即将承宠的宫妃,看看她替重华挑选的人是不是合适。

因为害怕韦太后找麻烦,就让人去把李安仁找来陪着。

李安仁百般不乐意:“你以为我是闲着的啊?我手里也有大堆事情要做呢,耽误了差事,陛下怪罪,你替我挨罚啊?”

钟唯唯威胁他:“你要是不陪我去,我就告诉陛下,说你不想为他尽忠,说你偷吃他的东西。”

李安仁暴跳如雷:“我什么时候不想为陛下尽忠了?我什么时候偷吃陛下的东西了?”

钟唯唯阴险地笑:“前天早上,我亲眼所见,要不要请陛下判定啊?”

李安仁泄了气,愤恨地瞪她:“坏心肠的恶毒女人。那东西再放就坏掉了,我是替陛下省银子。”

偷吃的又不是他一个人,这女人偷吃更厉害,怎么她就盯着他了?

钟唯唯打一巴掌给个红枣,哄他:“对对,我是坏女人,你对陛下最忠心,走吧,跟我去瞅瞅,贵人们谁最可爱讨喜,咱们把她推荐给陛下,还能得到重赏呢。”

李安仁幸灾乐祸地跟着她走:“坏女人,等到陛下发现贵人们的好,你就要失宠了。”

钟唯唯懒洋洋地笑:“是啊,我好可怜呢。”

李安仁见她不在意,悻悻地闭了嘴。

新进的宫妃全都是十四岁到十八岁之间的漂亮女子,或是出身于世家,或是出身于重臣,秋菊春兰,各有所长。

见着钟唯唯这个彤史,无一不是热情四溢,各种讨好,恨不得明着行贿,让她早点安排自己伺寝。

也有听说了钟唯唯这个第一当红彤史,表面上讨好,暗里提防的。

,钟唯唯自觉问心无愧,言笑晏晏,一视同仁,透露一些重华小喜好给她们听,鼓励她们勇往直前,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尽力争取做宠妃。

她重点考核的是两个宫妃。

一个叫陈栖云,出身于江东大族,父亲是正三品翰林学士。

一个叫胡紫芝,老牌勋贵陈留侯嫡长孙女,陈留侯在京中勋贵里很有声望。

陈栖云沉默温柔、饱读诗书,胡紫芝大方和善有贤名。

虽然比不上韦柔和吕纯漂亮出色,但是钟唯唯以为,人不可貌相,如果认真培养说不定也可以一搏。

和诸宫妃交流过后,她抓紧时间去尚仪局把该交代的事交代清楚,又和窦芳打听彤史补缺的事。

窦芳直言不讳:“短期内是不可能补上了,我之前挑了一个人,才把名字报上去,就给万安宫抓了错处一撸到底,万安宫那边又另外推荐了一个人,陛下一直压着。所以只有你先顶着了。”

这母子俩在角力嘛,谁都想把另一个彤史换成自己的人来做。

就好像是李琵琶和葛湘君争夺尚寝那个职位,比的不是李琵琶和葛湘君谁更有本事,而是重华和韦太后比狠。

钟唯唯认命地回了清心殿。

方健正好当值,趁着李安仁不注意,冲她挤眉弄眼,一脸的焦急之色。

钟唯唯三言两语把李安仁支走,叫方健过来:“出什么事了?”

方健拿脱掉头盔,让她看他头上的伤口:“我对不住你,之前你让人给我送了两封书信,让我替你带出宫去寄走。

我贴身藏着,打算第二天下值时带出去,但我没走脱,走到宫门那儿就给人拦住了,他们蒙着我的眼睛、捂着我的嘴,把我拖到角落里,搜走了信,然后一棍子打晕了我。”

“看过大夫了吗?”钟唯唯的脸沉了下来,这样说来,重华的古怪举止就能解释得通了。

那天他突然把她叫去问茶道的心得体会,又逼着她把他脱个精光,接着突然把她移到后殿来住,又是给好吃的,又是四处提供方便,就连她起晚了也没找麻烦。

分明就是想把她盯死了,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再想想葛湘君说的那些话,心里更是和吃了苍蝇似的难受。

他把她当成什么了?和养狗又有什么区别?

因为他赏给她肉骨头吃,所以她就要什么都听他的,不许有自己的想法,更不许有一点自由。

“你别担心,我没什么大碍,皮肉伤。”

方健见钟唯唯脸色难看,担心地问:“你那个信要不要紧,不会给你带来大麻烦吧?都怪我,我要是小心一点,别让他们发现,或者机灵些早点走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没事,不过是寻常家书而已,是那些人心思龌龊,以为会是什么了不起的。”

钟唯唯安抚方健,“也不是你的错啦,他们一定早就盯上了,要怪也只能怪我没做仔细。”

方健信以为真:“只是寻常家书那还好,不过小钟你也要小心一点,如果有人有心找麻烦,总是能挑出毛病来的。

你和陛下说说,让他多给你派两个人手,我怕那些人会对你不利。”

“好的,我记住了。”

钟唯唯心里百般不是滋味,要是方健知道那个盯着她并抢走信的人就是重华的人,真不知道要作何感想。

☆、46。第46章 往事(1)

重华当天挺忙的,午饭、晚饭都是传在昭仁宫御书房,和诸臣工一起用。

众人等到二更时分,又听说他不回来了,留宿昭仁宫。

这意味着重华至少要到明天中午才会回来,真是难得的轻松时光。

宫人们都很放松,只有钟唯唯有气无力,满怀郁闷,就连薛凝蝶让人给她送美食,也没能让她开心点。

葛湘君来找她说话,见她半死不活的样子,忍不住说她:

“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有几个人能住在这里?今天早上睡过头了没上值,陛下也没怪罪你。还要怎么样?”

钟唯唯自嘲:“是啊,我就是得寸进尺,不知好歹的性子,应该每天打我几板子,我就知道好歹了。”

葛湘君盯了她一会儿,把添福支走,严肃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钟唯唯摇头:“没什么事,是我自己的问题,觉得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来。”

葛湘君冷声道:“你若是还把我当朋友,就老老实实告诉我,兴许我还能替你想想主意。你若是不把我当朋友,那就什么都不要说好了。”

钟唯唯趴在床上唉声叹气:“不是不肯告诉你,而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重华和吕纯之间的秘密是绝不能说的,能说的也就只剩下家书的事了。

“我那天激怒了陛下,以为要活不成了,就给家里写了两封书信,但是这信没能送出去,帮我送信的人被蒙住眼睛打晕,抢走了书信。”

她未把话说尽,葛湘君却明白她的意思了,皱了眉头:“你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钟唯唯摇头:“没有。”

她和何蓑衣清清白白,宫里的破事烂事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不过如果联系到从前的事情,就难保重华是不是会多想了。

葛湘君沉默片刻,低着头小声道:“既然你把我当朋友,有些事我不能不告诉你。你以后,还是不要再和你那个师兄来往了吧,否则害人害己,何必呢。”

害人害己?难道重华对何蓑衣下手了吗?

钟唯唯忍不住问葛湘君:“什么意思?”

葛湘君走到门边到处看了看,这才走回来小声道:

“有天赵总管在殿外烧书信,我无意中看到有封信上写得有你的名字,又看到了何蓑衣三个字,字迹是一个人的,写得挺狂放的那种草书。”

钟唯唯眼里浮起一层怒气,不用问了,肯定是大师兄给她寄信来,被重华拦截下再给烧了。

她还说呢,为何这些日子苍山那边没有一点消息传来,原来是这样的。

葛湘君见她不说话,紧张地道:“你不会不信我吧?也许……也许是我看错了。”

“没什么。”钟唯唯摇头,这种事重华真做得出来。

在苍山那会儿,小时候还好,她及笄之后,若是哪天和大师兄多说一句话,他就能臭着脸去找大师兄的茬,还经常装病找借口,不让她去参加大师兄组织的茶会什么的。

据不完全统计,因为大师兄给她开小灶,辅导她读书写字,给她带好吃的什么的,重华就和大师兄闹过差不多有十次。

她怪他太小气,他反倒怪她蠢笨,认定大师兄不是好人,对她不怀好意。

可是大师兄从来就光风霁月,没做过任何出格的事、说过任何出格的话,对她向来一直都很好。

义父死后,她被迫入宫,和师母、大师姐差不多撕破了脸,和重华也是恩断义绝,若不是大师兄帮她照顾钟袤,解除了她的后顾之忧,她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还有,我还听见李安仁悄悄和人说什么,去了苍山一定要小心仔细,别让人给发现了,办完事就赶紧回来,千万别客气手软……不要辜负了陛下的嘱托……”

葛湘君越说越小声,钟唯唯的心也越来越凉。

当时她要离开他,离开苍山入宫,重华就提着剑向大师兄挑战。

若不是大师兄不和他计较,提前躲开,还不知道后面会出什么事呢。

他真的就因为那么一件往事,才登上帝位就要迫不及待的赶尽杀绝吗?

如果是真的,那她就是瞎眼看错了他,就连同门和君臣都不能再做了。

所以他今天不回来,是故意躲开她吗?

钟唯唯站起身来,埋着头就往外走,她非得找重华问个明白不可。

葛湘君被吓坏了,死死拽着她的胳膊不许她走,低低切切地求她:

“你是要去找陛下吗?现在宫门已经落锁了!就算是你能让人开门,外面也指不定有人等着要找你算账!

找到陛下你又能怎么样?光凭我捕风捉影的几句话?你不要这样,小钟,你会害死你自己,也会害死我的。”

钟唯唯紧紧咬着唇,握紧拳头,全身绷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昨天傍晚的事。”葛湘君小声哭了起来。

“都怪我嘴欠,我乱说什么啊。也许是我听错了,会错了意,小钟啊,你想想,就算是你找到陛下,也来不及了,政令要明天一早才能发出去,还不一定能追上前头执行任务的人呢……”

“执行任务”这四个字深深刺激了钟唯唯,多拖延一刻,就意味着大师兄的危险会多一分。

只要重华肯改变主意,连夜派人出去追赶前面的人,三天两天的总能追得上。

她用力掰开葛湘君的手,打开了门。

“小钟。”葛湘君绝望地跪倒在地上,上牙磕着下牙,全身抖成一片,“你不要冲动啊!”

钟唯唯低声道:“擦了眼泪赶紧走吧,不要露出端倪,我也不会说出是你告诉我这些的。”

葛湘君还要劝,钟唯唯冷了脸:“我时间宝贵,你赶紧收拾好再离开,我等你离开,坐一会儿就出去了。”

葛湘君连忙擦了脸,又补了粉,快步往外,走到门口停下,垂着眼不敢看钟唯唯,低声说道:“小钟,你保重。”

“我知道。”

钟唯唯目送葛湘君离开,去把添福叫来吩咐了几句,寻一本册子拿着,去找新上任的清心殿副总管严储,开门见山:“我有非常重要机密的大事,必须即刻面见陛下。”

☆、47。第47章 往事(2)

严储掌管着清心殿宫门的钥匙,赵宏图不在时这边的琐事就全都归他管。

虽然钟唯唯的理由够充分,但分量却不够重,毕竟她只是个内宫女官,能有多大事呢?

若是其他人,严储早喷回去了,但是钟唯唯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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