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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茶皇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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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湘君泪水涟涟,指天发誓:“我绝对没有骗你,若是我说了一句假话,就让我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不,让我惨死在这宫墙里,永世不能超生。”

“我信你。”这可谓是宫女们最毒的誓言了。

钟唯唯让她走:“快些回去吧,老老实实待在屋子里,不要再来找我了。若是有人问起,你什么都不要承认,我不会把你说出去的。”

葛湘君有些意外:“你不怪我?我走了,你怎么办?”

“不怪你,是我自己要去的。”

钟唯唯冲她微笑:“我不会有事的,陛下消气就会放我出去了。你要是想帮忙,就去找赵总管,请他来看我。

你留在清心殿,有什么事也好帮我,何必两个人都陷进来呢?”

“那你小心。”葛湘君重重握了她的手一下,转过身快速跑进了暮色里。

钟唯唯把葛湘君拿来的油纸包放在一旁,安静地坐回去,回想整个事情的经过,她觉得自己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怀疑她拿来的东西有毒?既然怀疑她,为什么要放走她,还要和她保证她不会有事?”

梁兄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站在阴影里低声询问,声音又低又哑,就像使劲压着嗓子,不让人知道他真实声音似的。

钟唯唯并不觉得奇怪,如果不出她所料,这位梁兄应该是隶属于十三卫的暗卫。

这些人来无影去无踪,从不轻易对外显露他们的真容,他不想让她知道他真实的嗓音很正常。

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太乱,她特别想要找个人聊一聊,捋一捋她混乱的心情和思绪。

“我和葛尚寝已经认识四年多了,她是先帝最为信任的女官之一,人品不错。她向来待我很好,曾经好几次帮过我的大忙,救过我的命。

上次陛下罚我,也只有她一个人敢冒着风险悄悄给我送吃的。我们是好朋友,这是我相信她的理由。”

“你很有点蠢。”

梁兄微微不屑:“你就没有想过,之前她帮你,是因为先帝的吩咐;这次之所以敢给你送吃的,是因为知道陛下其实不会把你怎么样?

现成的人情谁不会做?别人都没有看到、听到的事情,她怎么偏偏就知道了?

分明就是恶意挑唆你去找陛下闹,好让你倒霉。”

“所以我问她,她和我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不是真的。”

钟唯唯有点难过,“事实是,陛下拦截我书信的事是真的,这一点他并没有否认。只有涉及大师兄那件事,我不能辨真伪……”

“一封书信能代表什么?两军交战,不许敌军彼此通风报信再正常不过了!”

梁兄冷嗤一声,语气很冲地说:“你真和陛下谈婚论嫁过吗?难道不知道他最是骄傲,根本不屑于用这样的手段弄死何蓑衣?

据我所知,十三卫根本没有接到过处死何蓑衣的任务。”

最后一句话让钟唯唯很欢喜,她忍不住勾起唇角:“梁兄,你的消息很灵通啊。之前一直不肯说话,我还以为你不爱说话呢。像你这样爱说话的人,一直憋着很难受吧?”

梁兄拒绝回答她的问题。

钟唯唯絮絮叨叨:“既然你的消息这么灵通,又来无影去无踪的,那你知不知道这件事?”

她把葛湘君告诉她的,李安仁悄悄吩咐人“去了苍山一定要小心仔细,别让人给发现了,办完事就赶紧回来,千万别客气手软,不要辜负了陛下的嘱托”这段话复述给梁兄听,“这件事是真的吗?”

梁兄很不情愿地说:“陛下好像是有那么一件事让人去苍山办,但是和何蓑衣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就是湘君姐姐误会了。”

钟唯唯松了一大口气,笑道:“我就说嘛,哪有那么多坏人。”

她起身翻看葛湘君拿来的食物,都是她爱吃又易保存的点心,甚至还有一个桃子。

“吃这个。”一阵凉风掠过,葛湘君拿来的食物转眼就不见了影踪,转而换了一碗热饭和一只香喷喷的鸡腿。

热饭和鸡腿当然比点心好吃,钟唯唯乐了:“梁兄你可真是好样儿的,这是从哪儿顺来的?”

“看守冷宫的老宦官那儿拿的。”

梁兄挖苦她:“说你蠢,你还不信。知人知面不知心,最高超的骗术在于七分真,三分假。

就算她和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也掩盖不了你因此倒霉的事实。这些东西我拿去给人看看,万一有毒呢?”

钟唯唯快乐地啃鸡腿:“您随意,您随意。我相信这些食物一定没有问题。”

梁兄不再说话,钟唯唯吃饱喝足,通知他:“我要睡觉了。”

梁兄突然道:“你就不问问,陛下究竟让人去苍山办什么事吗?”

钟唯唯舒服地伸懒腰:“问了干嘛?”

“苍山毕竟是你的老家,你的亲人故友全都在那里,你就一点都不关心吗?”

钟唯唯笑笑:“你既然无所不知,就该知道我问也白问。陛下既然有意切断我和苍山的联系,哪里又会管这些呢?”

她摸摸头,“其实我大概猜得到,他要干嘛。”

“哦?”梁兄有些意外,不知不觉提高了声音:“那你倒是猜猜看。”

钟唯唯道:“接他的老情人进宫咯。啧啧,那女人要是进宫,这宫里的女人们都得疯了。

到时候,他一定会放我出去,因为只有我才不会害他的宝贝老情人。”

“宝贝老情人?”梁兄十分惊讶,“你从哪里听来的?我一直跟着陛下,可不知道他有什么宝贝老情人。”

钟唯唯翻个白眼:“得了吧,就算你每天都跟着他,你就能保证什么事你都知道?再敢护着他就别和我说话。”

梁兄沉默很久,有些希冀地问:“那你嫉妒吗?”

“嫉妒干嘛?我早就不喜欢他了。”

这是钟唯唯心底最大的刺,既然拔不掉,那就只有改变自己。

虽然看不见,但钟唯唯就是觉得梁兄好像很不高兴,她问他:“你怎么不说话了?”

回答她的是“哐当”一声窗响,梁兄不见了。

☆、55。第55章 梁兄(4)

一条人影怒气冲冲地跳出窗子,飞快走进夜色里。

李安仁和赵宏图快步追上去:“陛下……陛下……”

那人恍若未闻,越走越快。

赵宏图一边追,一边问李安仁:“刚才钟彤史说的那件事,是真的吗?”

李安仁装糊涂:“什么事?”

赵宏图又要打他:“小兔崽子,敢和我玩心眼!纸是包不住火的,陛下既然要接人进宫,难道还能瞒得住?快说!”

李安仁磨磨蹭蹭、语焉不详:“是要接人进宫,不过不是女人,是个男人。”

赵宏图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李安仁“哎哟”一声叫起来,飞快地道:“是皇长子啦。”

“皇长子?”赵宏图呆住了。

陛下什么时候有了儿子?

不是说这些年里,他在苍山,从始至终都只和钟唯唯一个女人走得比较近吗?

钟唯唯离开后,他身边就连侍女都没有,根本就没听说过有什么女人,怎么就有儿子了?

李安仁见赵宏图呆若木鸡,小声解释:“最近几年,陛下身边一直不太平,小皇子身份特殊,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就连先帝和太后都不知道,所以您不知道是正常的。”

“皇长子的娘呢?”赵宏图只是摇头叹气。

难怪钟唯唯死也不肯低头,估计还是为了这件事吧。

李安仁摸摸头:“不知道,反正我从没见过,也没听陛下提过,大概是死了吧。”

“嘘……陛下又回来了。”赵宏图提醒他噤声。

原本已经走了的皇帝陛下又折身走了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陛下有什么吩咐?”李安仁要行礼,却见重华冷着脸从他身旁飞快掠过,朝着冷宫而去。

便摸摸头:“莫非是陛下气不过,要去找钟唯唯算账?”

“闭嘴吧你!”赵宏图拉着李安仁,又折身追了回去。

钟唯唯在床角蜷成一团,她觉得自己必须好好睡一睡,不然铁定得生病。

但是这床又冷又硬,外面还狼哭鬼嚎的,实在是睡不着。

忽然听到窗子响,她赶紧坐起来:“梁兄,你回来了啊?我睡不着,你在房梁上应该也不好睡,长夜漫漫,咱俩来聊聊?”

一床被子飞过来,梁兄很拽地道:“看你这样可怜,分你一床被子盖。”

钟唯唯感动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我还以为你是生气走了呢,没想到你是去给我拿被子了,真是好人啊。”

梁兄冷嗤:“我为何要生气?你得罪过我吗?”

“那倒是没有。”

被子又香又软又暖,钟唯唯舒服地钻进去,打个滚,“居然是新丝被,梁兄你真有办法。不过我很替你担心啊。”

“担心什么?”

“我担心陛下会罚你,你给我捎好吃的,又给我被子,还陪我聊天,我怕陛下知道了会折腾你。”

钟唯唯很诚恳地建议他,“明早你早些把我喊醒,把被子拿走吧。”

梁兄不屑:“陛下管的是国家大事,哪有空管你这些破事儿。”

钟唯唯大摇其头:“那是你没吃过他的亏,他心眼可小了。你看他是怎么对待我、还有我大师兄的就知道了。

你说我们俩吧,隔了那么远,四年没见面,通信也很有限,就算真想发生点什么也不能啊。

偏他就是爱盯着,拼命找茬,和别人过不去,也和自己过不去。这不是心眼小是什么?”

屋里气温骤降,钟唯唯哪怕就是拥着香软的丝被,也觉得有点冷。

夸张地抚了抚胳膊,说道:“好了,我知道你对陛下忠心,不许说他坏话,当我什么都没说过。睡了,睡了。”

眼睛阖上没多久,听到梁兄犹犹豫豫的道:“其实我一直很想问你件事。”

钟唯唯无所谓:“问吧。”

“你很想离宫出京,去找你大师兄吧?”

梁兄的语速很慢,语气很严肃,就好像生怕她听不明白似的:“你为了他,宁愿冒险激怒陛下,不惜被关进冷宫,吃够苦头,是因为很喜欢他吗?”

钟唯唯抱着膝盖:“是啊,我很喜欢大师兄。”

“呵……”梁兄冷笑一声,语气里带了不明所以的愤怒:“我记得你之前曾经发过誓,非陛下不嫁,生死与共,原来都是骗人的。”

钟唯唯鄙视他:“喜欢就只能是男女之爱吗?兄妹亲人之间不能用喜欢这个词啊。”

梁兄表示怀疑,语气却轻松了许多:“你是不是认为我很好骗?”

钟唯唯摊手:“不管你信不信,我和大师兄就是这样。自小他待我和钟袤极好,我没有长兄,他对于我来说,就是长兄。

又体贴,又细心,又温柔,我想不到的他都替我想到了。

我离开苍山那么多年,一直都是他在照料钟袤。季节变化,总记得修一封家书,提醒我添减衣物,注意养生,家乡的土产,也只有他会记得给我捎一份。

这样的师兄,我当然喜欢他,当然不希望他为了我的缘故,莫名丢了性命。

我若只为了自己好过,就不顾他的安危生死,那我还是人吗?”

“早和你说过了,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以为的好人,未必就是你看到的样子。你以为的坏人,未必没有他不得已的苦衷。”

梁兄忿忿然许久,忍不住又问:“你确认自己对他果真没有男女之情?也许是你自己没发现而已?”

“我自己是怎么回事,我会不知道?”钟唯唯不耐烦:“你是帮人问的?”

梁兄飞快地道:“你想得太多,我就是好奇而已。”顿一顿,语调低沉,“我觉得钟彤史不像是那种见异思迁、贪慕荣华的人,其中必有隐情,对吧?”

管得还真宽,一个隐卫,之前就和哑巴似的,钻几回窗子就变身话唠了,还对她的私事这么感兴趣,这样的性子根本不符合隐卫的身份好吧。

钟唯唯皱起眉头:“梁兄啊,你离得太远,声音又压得太低,我听不清楚。”

梁兄又提高声音说了一遍,钟唯唯装糊涂:“啊?还是听不清楚,你能再大声点或者近一点吗?”

梁兄的声音已经不能再大,不然就会暴露出真实的嗓音。

所以他只能往她这边再靠近一些,而她正好,开动灵敏的嗅觉。

☆、56。第56章 梁兄(5)

梁兄很小心地朝钟唯唯身边靠近了些。

钟唯唯闭上眼睛,深呼吸。

一丝淡淡的、熟悉的味道钻进了她的鼻腔。

那是属于重华的味道。

钟唯唯此刻的心情复杂难言。

他不是一怒之下把她关进冷宫了吗?他不是不愿见她吗?

又这样遮遮掩掩地跑来干什么?还不惜假借别人的身份。

如果他只是不甘心,只是不服气,只是想要报复利用征服她,那他完全没必要这样做。

所以他对她是还有那么几分旧情在,既爱新人,又不舍旧人……

二傻子真是想得美!

重华还不知道钟唯唯已经发现了他的身份。

他拿腔拿调地把之前的话再重复了一遍:“你不是那种见异思迁、贪慕荣华的人,其中必有隐情,对吧?”

钟唯唯冷哼:“见异思迁当然不!我只是厌倦了平淡的生活,不想做个总被人瞧不起,总被人任意欺凌的平凡女子罢了。

贪慕荣华也说不上吧?人都有追求过好日子的愿望,何况我向来志向远大。”

她掰着手指算给他听,“你看啊,我答应入宫,我弟弟就能得到及时的治疗,最好的照顾。

我得到先帝的喜爱信任,封我做起居郎,长了很多见识,先帝还赏了我好多钱财,我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外面的人都知道我,知道我是郦国建朝以来唯一一个外朝女官,知道我是才女……”

她编不下去,索性不再乱编,冷声道:“退一万步说,就算不图这个,我也不想和他纠缠下去了!

答应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又要去招惹别的女人,说不定孩子都生出来了吧?”

黑暗里,重华怔住,想起那段时间发生的那件事,心里知道钟唯唯大概是看见了什么。

他试探着问:“你看到了什么?”

心虚了吧?叫你装!

平时不好说出来的那些话,此刻对着一个“不是重华”的人,正好说出来。

钟唯唯冷哼:“还能看见什么?当然是看到咱们的皇帝陛下搂着其他女人,说生孩子的事情咯,其他还能说什么?”

重华顿时沉默下来。

就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吗?

钟唯唯越等越心凉,人都要进宫了,她还痴心妄想个什么!

重华低声道:“陛下不是那种人,眼见未必为实,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你要相信他。”

钟唯唯冷笑:“他是太子,我不知道,因为他有苦衷;他搂着别人生孩子,那也是他有苦衷,他的苦衷怎么这样多呢?

君子不欺暗室,事无不可对人言,这话虽然不适用皇帝陛下,不过想要别人拿出诚意来,也得自己先拿出诚意来吧。”

静默冷凝的气氛在房间内流淌。

许久,重华才道:“我跟了陛下很多年,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我保证他没有对不起你。”

窗户发出一声轻响,属于重华的味道终于不见了。

钟唯唯失望地闭上眼睛,任由眼泪疯狂肆意流淌。

她爱重华,一直都在爱他,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她小小的心里眼里就只能看到他。

他背叛她,她恨过怨过,和他一刀两断,骄傲地离开,却仍然忘不掉他。

离开苍山,入宫四年,每天她都想忘记他,但是每天她都会想起他。

因为皇宫是他的家,对她很好的永帝是他的父亲,每天永帝都要不厌其烦地让她讲述,她和他在苍山相处的那些点点滴滴。

这简直就是天底下最毒的毒药,让她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却又不得不拼命摆脱回忆,不让自己堕落。

韦太后和祁王东方重业,一个是他的生母,一个是他的胞弟。

这俩人每天都在做着欺负他,暗害他,算计他的事情。

为此不惜千方百计拉拢她,想要她帮着他们一起算计他。

每次她都觉得他罪有应得,却又总是忍不住可怜他,同情他,不遗余力地帮他,为此深深得罪了这两个人,步履维艰。

即使每次都欺骗自己是为了郦国的百姓苍生,大公无私。

但她的内心知道,不是这样的。重华对于她来说,真正是天底下最毒的药。

“钟唯唯,再这样下去,你会疯的。”

钟唯唯闭着眼睛,喃喃地对自己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要有志气,要有骨气。

他不是你的良配。聪明一点儿,冷酷一点儿,活着,完完整整地回到苍山去,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清心殿里,重华冷漠地俯瞰看着跪在面前的葛湘君,他神色阴沉冷酷,看上去生无可恋。

李安仁瞧着他这模样,忍不住为葛湘君捏了一把冷汗,这是要被分尸了吧?

“陛……陛下,这次的事情是奴婢多嘴引起的,和钟彤史并没有什么关系,要罚,您就罚奴婢吧,只要您能和钟彤史尽释前嫌,奴婢死了也高兴。”

葛湘君趴在地上,整个人抖成一团,汗水浸湿了额发和里衣,看上去很可怜,但是又透着几分倔强和勇敢。

就像是钟唯唯一样。

重华心思微动,淡淡地发了声:“你主动出来认错承罪,就不怕朕发怒要了你的命吗?”

葛湘君低声道:“奴婢当然怕,但奴婢没有恶意,只是希望钟彤史能安心留在宫里而已。

钟彤史也曾让奴婢缄口不言,但是她能为奴婢着想,奴婢也不能做那贪生怕死、只顾自己的自私之人。

这件事和钟彤史无关,求陛下宽恕她,严惩奴婢。”

重华冷笑一声:“既然如此,就带下去拔舌吧。”

按照宫中,多口舌之人,理所因当拔舌割唇。被拔舌割唇的人,尤其是女子,这一辈子都可谓是完了。

葛湘君瘫倒在地上,筛糠一样地抖了起来,却仍然咬着牙,断断续续地说:“谢……主……隆……恩……”

赵宏图进来,凑到重华耳边轻声道:“陛下,您让查的那件事出结果了。”

重华自葛湘君身上收回目光,面无表情地看向赵宏图。

赵宏图低声道:“该处理的人都已经处理干净了,葛尚寝送给钟彤史的食物很干净,很新鲜。”并没有下毒。

☆、57。第57章 重回清心殿(1)

重华无动于衷,李安仁见状,给御前侍卫使了个眼色,就有人上来,把葛湘君拖了下去。

葛湘君嘶声喊道:“陛下……奴婢犯错,奴婢一人承当,求您饶了钟彤史吧,都是奴婢的错,和她没有关系……”

明明如此害怕,却如此讲义气有担当,殿内众人看了这情形,忍不住都对葛湘君生出几分同情和钦佩之意。

赵宏图没忍住,向重华开口求情:“陛下,葛尚寝是无心之过,本意也是为了您和钟彤史好,不如小惩以诫,饶了她这回吧。”

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道:“她毕竟是钟彤史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被割唇拔舌,毁掉一生,钟唯唯一定会对陛下更反感的。

重华瞅着他道:“是啊,就因为是她最好的朋友,所以朕决不轻饶。你明白?”

赵宏图呆了呆,恍然大悟:“奴婢明白。”

皇帝陛下这是给自己和钟彤史找台阶下呢!

钟彤史听说葛湘君的事,一定会向陛下求情,一个求情,一个应允,关系不就缓和了吗?

他冲重华一笑:“陛下英明!”

急匆匆追出去,低声吩咐押送葛湘君的宫人:“送到慎刑司后,先不忙施刑,等我命令再动手。”

然后又飞快地跑去见钟唯唯。

钟唯唯坐在丝被里吃冷馒头,边吃边嫌弃:“梁兄啊,你就不能给我换个包子或者银丝卷什么的吗?一点新意都没有!”

想起重华这些天让人留给她的美食,还有昨夜的热饭和鸡腿,胃口和心情都糟糕无比。

真正的梁兄仍然沉默寡言,蹲在房梁上假装自己并不存在。

钟唯唯自言自语地抱怨许久,觉得无趣,也就不抱怨了,爬起来沿着墙根,一圈圈地散步。

突然听见门响,就停下来探着头看,见是赵宏图,立刻欢喜地迎上去:“老赵,你总算来了!”

“是啊,我接到葛尚寝递来的消息,立刻就来看你了。”

赵宏图手一挥,一群宫人涌进来,打扫卫生,收拾布置房间,忙得不亦乐乎。

钟唯唯乐了:“老赵,你可真仗义,你欠我的人情一笔勾销了。葛尚寝还好?”

赵宏图搧着面前浮起的灰尘,瞅她:“不好,葛湘君就要被陛下割唇拔舌了。”

钟唯唯吃了一惊:“为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赵宏图叹气:“还不是为了那件破事。她自己跑到陛下面前认错,说都怪她在你面前乱说话,你才会生了误会。

她愿意承担罪责,求陛下饶了你。陛下一怒之下,让人把她拖到慎刑司去了。”

这是典型的迁怒啊,二傻子越来越任性了。

不行,她不能任由他在任性的泥沼里越陷越深。

钟唯唯求赵宏图:“老赵,房间不用收拾,烦劳你替我向陛下传句话,只要他肯饶了葛湘君,我愿意替他照顾保护即将入宫的那个人。”

赵宏图怜悯地看着她:“你知道那是什么人吗?”

钟唯唯满不在乎地一笑:“知道啊,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敢开口。”

伤春悲秋几天就够了,又不能当饭吃,总要活下去,并且努力活好才行。

“我会去说。但是你确定,要这么做?”赵宏图的眼神越发怜悯。

钟唯唯被他看得冒起一身鸡皮疙瘩,不适应地抚抚手臂:“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

你怀疑我的能力?和你明说吧,只要陛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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