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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茶皇后-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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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他嘟囔着吐出这两个字,头颅一歪,自肩膀上滚落于地。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轰然倒地,再看到两个原本抓着韦七爷的御林军疯狂地扑上去,迅速抓住了他想要逃跑的心腹,只是眨眼之间,就拧断了心腹的脖子。

唉……为什么会这样?

陛下,有人要谋反!您千万小心!

陛下,卑职有负圣恩!

狱长死不瞑目。

与此同时,诏狱之外。

被御林军团团围住的诏狱狱卒、守军原本正在配合调查,却突然发现,刚才还和他们说说笑笑的御林军们突然举起了屠刀。

很多人甚至没来得及喊出在这世上的最后一句话,就已经倒在了血泊里,死不瞑目。

很快,诏狱的人被清理干净,御林军们提着滴血的长刀,踏着黎明的光,走进了阴森的诏狱,找到闻声而出的幸存人员,进行下一场屠杀。

喊杀声中,柯柏秋收起还在滴血的长刀,转头看向韦太师父子:“二位受惊了!”

韦太师和韦七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里看到了怀疑和忧虑。

韦七最先发问:“柯柏秋,你在做什么?”

柯柏秋微微一笑:“卑职是奉了太后娘娘和祁王殿下之命,前来救二位大人出去的!”

韦太师皱起眉头:“发生了什么事?”

柯柏秋道:“昨天夜里,太后娘娘住的守一阁走了水,有人趁机想要刺死太后娘娘,与此同时,祁王也遭到刺杀,更有人奉命前来处决二位,太后娘娘无奈之下,不得不自保。其他的,二位都知晓了。”

韦太师和韦七爷对视一眼,同时厉声问道:“祁王殿下呢?”

柯柏秋傲然道:“祁王殿下和太后娘娘在西华门等候二位!二位是怕了么?墙在那里,想要学韦夫人自尽,尽管去!”

事到如今,已经由不得他们做选择了,何况韦氏本来想反已久,此刻隐忍,不过是准备还没做好。

韦太师立刻化被动为主动:“外面都布置好了么?”

“布置好了。”柯柏秋早猜到会是这样的情形,隐然得意,他家主子果然神机妙算。

韦太师便命令那两个御林军过来伺候他:“走!”

诏狱里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道,犯人们在沉默片刻之后,集体冲向牢门,将戴着镣铐的手,使劲捶打牢门:“怎么了?怎么了?放我们出去!放我们出去!”

韦太师不想横生枝节:“不要理,赶紧走!”

韦七爷勾起唇角:“放他们出来!”

柯柏秋笑笑,示意手下:“全都放出来吧,咱们皇帝陛下不是最喜欢彰显武力么?给他一个机会。”

在他们离开后,沉重的牢门被依次打开,无数穷凶极恶,或是叛国谋逆,或是因为其他不得不关的人被放了出来。

他们踏着狱卒和守军的鲜血,疯狂地往外奔跑,抢夺着武器,为彼此撬开或是敲打脚镣手镣。

在最里面的角落里,一个人使劲捶打着坚固无比的牢门,狮子一样地咆哮:“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而拿着钥匙的御林军已经离开了,其他人犯只忙着逃走,根本没人理他。

他捶打牢门的声音在空旷的诏狱里响着,似乎永远都不会有人记得起他了。

直到诏狱里最后一个人走干净了,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他才绝望地坐到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那间空空的牢房发呆。

有脚步声自走廊远处传来,越走越近,最终停留在他的门前。

他警惕地站起来,隔着门洞往外看,牢房里太阴暗,他什么都看不清楚,只依稀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形,宽袍大袖,似乎很清秀,也很镇定。

“苟老五,是你吧?”男人的声音不急不缓,温柔里透着几分冷清。

苟老五眯起眼睛,粗野地道:“你谁啊?”

男人淡淡地道:“你并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他砍断了锁,从容不迫地打开了牢门:“你自由了。”

苟老五不敢动,野兽一样地蜷缩在角落里:“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男人丢了两把钥匙过来:“你无需知道我是谁,你只要记得,你对门的那个人,欠你的情,已经还清了。从此以后,她不再欠你什么。”

苟老五并不急着打开自己的脚镣和手铐,激动地喊道:“是她让你来救我的吗?她已经知道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男人没有理睬他,转过身,自顾自地走了。

虽是暗夜,虽看不清,但苟老五还是感受到了他身上传递来的凉气和冷漠。

“你是谁?”苟老五大喊。

回答他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692。第692章 魔道天才

同一时间,慕夕拽着祁王,站在祁王府藏书楼的屋顶上往下看。他带去的人和重华派去“保护”祁王的人正在交手,打得十分激烈。

祁王抖抖索索:“你是谁?你想干什么?你趁早把本王放了!不然本王的皇兄不会放过你的!”

这样的人……居然也会成为谋反者拥护的人,慕夕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他指着正在打斗的那些人,阴冷地道:“这是我最后的家当,为了你,可能什么都不剩了,你若是胆敢投降东方重华,我便亲手将你撕成碎片,再把你的妻儿全都剁成肉泥!”

祁王吓了一跳,张嘴欲叫,被他一手捂住嘴,一手拽着衣服往下推,双脚临空,祁王吓得险些尿出来,举起双手拼命求饶,表示自己再也不敢了。

慕夕这才挟持着祁王,往外跃去。

天边已经露出一丝鱼肚白,大多数人还未醒来,街上仍然十分冷清。

去紫光阁的路上,途经大司茶府,慕夕停下了脚,他很想进去把钟袤挟持出来,再给钟袤用一次药,看看究竟是他的秘药厉害,还是圣女宫更厉害。

这个念头一起,便如疯长的野草一样不可遏制。慕夕正准备跃入,突然又想起,这里不但住着秋袤,还住着钟唯唯的“之”字号护卫,以及简五重金聘来的那些江湖高手。

他悻悻地停下来,厌恶地看向祁王,真心觉得,这个白胖子还不如钟袤好玩。

祁王注意到他的目光,胆怯地冲着他挤出一个丑得哭的笑容,脸上的褶子皱在一起,就像是一个小笼包子。

“嗳……你别冲我笑,不然我会忍不住打你。”慕夕围着大司茶府转圈,实在是不舍这样离去。

忽听嘈杂的脚步声和兵器击打甲胄的声音从远处奔袭而至,紧接着一队全副武装的人马出现在街头。

祁王吓得往他怀里缩:“一定是我皇兄派人来抓我的,你快送我回去……”

慕夕不理,探着头观察领头的人是谁。

不妨祁王又一把封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我是被你挟持的,不是我自己要逃走的,只要抓住你,我就能洗脱罪名了。”

“你有病吧?”慕夕看清楚领头的人是柯柏秋之后,立刻跃起,将祁王往柯柏秋砸去:“拿去!”

柯柏秋措手不及,差一点没接稳,等到把肥白的祁王扶稳了,慕夕已经不见了。

祁王大叫着:“柯柏秋,本王命你杀了这个狗东西!他竟敢对本王不敬,绑架挟持本王!”

柯柏秋皮笑肉不笑地道:“殿下,等您登基以后,别说杀一个人,就算您想杀成百上千个人,也没问题。”

“登基?”祁王愣住了:“你什么意思?”

“殿下。”不远处的马车里探出两颗人头来,韦太师和韦七爷朝他招手:“快到这里来。”

祁王就像看到了亲人,忙着爬上车去:“你们怎么出来的?”

柯柏秋目光沉沉地看向紫光阁所在的方向,坚定地道:“出发!”

紫光阁是历代帝王接见外国使臣的地方,到了重华这一代帝王才废止了这个习惯,用来作为祁王谋反登基的地方,再合适不过了。

慕夕跃入大司茶府,随意点燃了好几个院落,等到浓烟四起,大司茶府里开始混乱,他猫着腰到处喊:“有人谋反啊,叛兵烧城啦,大家快逃啊……”

东南角的一个院落里突然灯火通明,无数的人往那个院落奔去,慕夕笑了,可找到了,秋袤就住在这里。

秋袤的声音传来:“外面真的发生叛乱了吗?”

“咻!咻!咻!”巨大的烟花撕裂了黎明前的黑暗,把紫光阁附近的天空照得五彩斑斓。

京城里隐隐响起了混乱的前奏。

“你们分一部分人手,去皇宫看看是否需要帮忙。我很担心阿姐。”秋袤走出了院门,急急忙忙地也不知要往哪里去。

“不得了啦,简五姑娘被人抓走了!”慕夕尖着声音大叫,好几个“之”字号的护卫又往简五的院落去了。

秋袤身边只剩了六个护卫,就是此刻了,慕夕从怀中能够掏出好几个毒雾弹,用力往秋袤砸去。

毒雾四起,一个护卫示意秋袤捂住口鼻,退回院落里去。

慕夕站在门后,一掌劈翻护卫,伸手去抓秋袤,手刚沾到秋袤的衣裳,斜刺里一把刀鬼魅一样地直劈下来,角度之刁钻,速度之快,都令人叹为观止。

慕夕往后一缩,看到了持刀的人。

一身青衣的何蓑衣站在毒雾之中,手持着长刀,冷冷地看着他。

慕夕笑起来:“阿兄,你来了?听说,短短几个月内,你的摄魂大法已经练到第九重了,就连温长老他们也不是你的对手,当真是不世出的天才,是不是真的?”

秋袤站在毒雾里,惊愕地盯着何蓑衣看,甚至忘了捂住口鼻。这令得他很快剧烈地咳嗽起来,何蓑衣面无表情地一掌劈昏了他,任由他倒在毒雾之中,一步一步往慕夕走去。

慕夕抱着手臂斜斜而立:“要找我算账么?”

何蓑衣高举起长刀,潇洒地摆了一个姿势,准备往慕夕劈下。

慕夕一声怪笑,不但不退,反而向前冲去,在何蓑衣的肋下斜穿而过,任由长刀贴着他的背脊削走了一片布料。

“果然今非昔比,今日我还有事,改天再与阿兄比试比试,究竟谁才是摄魂之道的天才!”

慕夕露着一片白花花的背脊,飞快地跃上墙头,很快消失在晨光里。

何蓑衣将长刀扔在地上,抚摸了秋袤的脸一下,给他喂了一颗解毒丸,再将一只瓶子放在他手里,起身离开。

片刻后,简五带着手下和前去接应她的“之”字号侍卫回来了,看到倒了一地的人,惊叫着冲上去,恰逢秋袤醒来:“我在这里。”

简五恨不得把他从头摸到脚:“你还好吧?”

“我很好。”秋袤心情沉重,把瓶子高高举起:“拿给他们吃,这是解毒丸。”

简五警觉地道:“你如何知道这是解毒丸?”

秋袤道:“我就是吃了这个才好的,这是李药师从前留给我的。”

☆、693。第693章 打哭你

秋袤想起了匆忙里看到的何蓑衣,心里一阵难受,大师兄真的那样了吗?

简五不再追问,让人依次给几个中毒的侍卫喂了药,果见他们全都清醒过来了,便让他们和秋袤一起,牢牢守在屋子里,非特殊情况,再不许出去。

天色渐亮,钟唯唯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然后看到又又和阿彩一左一右伏在她身边,阿彩手里还拿着“凶器”——一簇头发,正是这个东西,刚才描得她响亮地打了个喷嚏,然后惊醒过来。

阿彩有点点害怕,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又又趴在一旁,兴奋又激动地盯着她看,好像是很想知道,她会怎么反应。

“好啊!两个调皮鬼,居然敢用头发描我!这是讨打吧?”钟唯唯翻身扑上去,勇猛地去呵两个孩子的痒痒。

“啊,救命啊……”阿彩和又又大笑起来,假装很害怕地在床上到处乱爬,不时又折回去呵钟唯唯的痒痒,三个人挤成一团,笑得嗓子都哑了。

钱姑姑敲了门一下,钟唯唯停下嬉闹,坐起身来:“怎么样?”

钱姑姑凑上去,小声通报了守一阁那边的情况:“火灭了,但是那一位不见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为什么韦太后总是有那么多的幺蛾子?钟唯唯头痛地捏捏眉心:“陛下和长公主呢?”

钱姑姑道:“陛下去前朝了。长公主还在指挥人搜查。”

钟唯唯推开窗子往外看,天空阴沉沉的,云十分厚重,气温明显比昨天凉了许多,她担忧地道:“变天了,给孩子们多加一件外袍。”

清心殿的宫人和阿彩的乳母等人依次而入,忙着伺候两个孩子起居,准备送他们去上学。

阿彩的乳母一边偷看着钟唯唯,一边故意交待阿彩:“要听大司茶的话,要照顾好睿王殿下,不要调皮,不要乱跑,不然大司茶和长公主就不喜欢你了。”

阿彩闷闷不乐,却也不敢说什么。

自从经历过又又的乳母事件之后,钟唯唯特烦乳母之类的,尤其是这种爱找事的,她板着脸道:“谁告诉你我和长公主不喜欢阿彩?”

阿彩的乳母被吓了一跳,跪下去道:“老奴并没有其他意思,老奴只是想让郡主乖巧一点。”

钟唯唯并不认为,阿彩这样的小姑娘是乳母所能控制的,她厌烦地道:“你说道理就行了,千万别把你自己臆想的事情加上去,再扯上我和长公主。不然你就别在这里了,另外换一个人来。”

阿彩幸灾乐祸地瞅着乳母笑,乳母规规矩矩地认了错,默不作声地做事,再不敢出声。

赵宏图急急忙忙从外面进来:“长公主让人过来说,今天不让孩子们去上学了,就让他们在屋子里玩一天吧。”

一定是出事了!而且是大事,不然不会让孩子们停了功课。

当着孩子们的面,钟唯唯没有多问,先镇定地让人送早膳上来安排他们吃饭,然后才叫赵宏图到一旁去问:“怎么回事?”

赵宏图道:“祁王和韦氏反了,占据了紫光阁,纠集了一队人马,具体不知有多少人,但是韦党的人本来就不少。好些人觉着这样下去也是死,没有好下场,所以跟着反了。”

虽然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但钟唯唯没想到竟然来得这么快。但是想到横死的韦夫人陈氏,她又有几分明了。

韦夫人的死,其实也是促成韦氏父子谋反的一个契机,至少让韦氏父子有了谋反的理由和决心。

因为当时的情形,只是一个小宫女在指证韦夫人谋刺,并没有确凿的证据,韦夫人却用了那样激烈的手段自尽,就是因为太恨,所以不想活了。

而重华,明知太激进了些,仍然坚持把韦太师父子投入诏狱,何尝又不是想要逼迫他们谋反,一次性把毒疮割掉的意思?

一次性处理了固然最好,只是这样的手段,未免伤筋动骨。

既然重华早有准备,那就出不了大问题,她安心下来:“陛下是在处理这件事吗?”

赵宏图道:“是。”

钟唯唯让他去前面打听消息:“我有些担心阿袤和简五的安危,你去问一问,看是否能把他们接到安全的地方去。”

赵宏图领命而去,钟唯唯陪着孩子们吃了早饭,让钱姑姑监督他们写字读书,独自去看护国大长公主。

护国大长公主很镇定:“不要害怕,这些人留着就是祸害,虽然陛下做得太过激进了些,不过也不失为快刀斩乱麻的好手段。”

确认护国大长公主不需要陪伴,钟唯唯就又出发,准备回去看着孩子。

小棠告诉她:“贵妃娘娘和惠妃都来了。”

话音未落,吕纯和胡紫芝已经跑进来了,急急忙忙地拦住她道:“听说叛军抓了好几位大臣及其家眷,用来威胁陛下,不会有我们的家人吧?能不能帮我们问问,再求陛下派人去看一看?”

钟唯唯道:“我尚且不知此事,二位既然消息如此灵通,恐怕也用不着让我去问吧?”

胡紫芝低下头不吭气,吕纯直截了当地道:“陛下让人把宫里四处都看起来了,不许任何人乱走,不然杀无赦。除了你和长公主以外,恐怕再没有人敢派人出去了。”

钟唯唯便道:“随我来吧。”

胡紫芝和吕纯对视一眼,安静地跟着钟唯唯进了偏殿,钟唯唯安排胭脂:“出去打听一下,能问多少问多少。”

胭脂去后,吕纯开了口:“算你爽快!韦家最恨的就属吕氏了,一定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胡紫芝慢悠悠地道:“我以为,韦氏和吕氏,最恨的应该是陈留侯府了吧?你们两家难道不会联起手来吗?”

吕纯猛地一拍桌子,怒声喝道:“你想找茬是不是?”

胡紫芝不甘示弱:“外面这么大的动静,吕氏又善于随风倒,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参与?”

吕纯怒不可遏,居然扑上去抓住胡紫芝的头发:“很早就想揍你了!一直忍着,今天你既然送上门来,不打哭你老娘就不姓吕!”

☆、694。第694章 你太小看我了!

胡紫芝没想到吕纯居然说动手就动手,先是吃痛地尖叫了一声,随后反手去夺自己的头发,再挠了吕纯两下。

她的指甲留得很长,又尖又利,本身还会剑舞,只是两下,就把吕纯的手背抓烂了。

“啊……”吕纯看着自己原本保养得羊脂一样洁白细腻的手,居然被胡紫芝给挠烂了,还出了血,便大叫起来:“你居然敢打我?早就知道你这副老实样是转给陛下和大司茶看的!”

一边叫,一边扑上去,伸着两只手,拼命往胡紫芝脸上够,势必要将胡紫芝的脸抓烂才解气。

胡紫芝有点怯,一头将吕纯撞翻在地,披散着头发,朝钟唯唯身后躲:“大司茶救我……贵妃要杀我……”

钟唯唯目瞪口呆,这是唱的哪一出?这是所谓的大家闺秀吗?难道她们以为,当着她的面打这一架,就能表明自己的忠心了?

吕纯见胡紫芝躲在钟唯唯身后,不敢上来抓打,便举着两只手,跺着脚,娇俏地道:“大司茶!我不管!她欺负奴家,把奴家的手都给抓烂了!她是惠妃,我是贵妃,她以下犯上!您看怎么办吧?”

“嗯~大司茶~”吕纯拖着鼻音,向钟唯唯撒娇,听得钟唯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胡紫芝则揪着钟唯唯的袖子,慢慢滑坐到地上,蓬着头,哭道:“大司茶,明明是她先打我,仗着自己是贵妃,欺负我,您要主持公道,为我做主。”

吕纯很凶地道:“你还敢说?你还敢说?你害我破相了!”瞅着胡紫芝不注意,猛地又扑上去,亮着爪子要往胡紫芝脸上抓:“小妖精,叫你装老实骗人……”

胡紫芝只管揪着钟唯唯往她身后躲,钟唯唯深吸一口气,猛地爆发出一声:“都给我住手!”

吕纯和胡紫芝只是愣了片刻,就又接着打,钟唯唯便指挥人把她二人拖开:“谁再闹事就出去!你们一个是贵妃,一个是惠妃,都来压迫我是吧?其他地方我做不得主,昭仁宫和清心殿却是我说了算!滚出去!”

“我听您的,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吕纯捂着脸哭,责怪胡紫芝:“都怪你,害得我成了泼妇。”

胡紫芝的脸上到底被抓了一条长长的血痕,用帕子掩着,也是眼泪汪汪,比吕纯狼狈多了,但是一句话也不说,就是委委屈屈地站在那里,眼泪将落未落的。

钟唯唯好生头痛:“我知道你们想做什么,放心吧,有陛下在,京里乱不起来,他会尽量安排人手去保护你们的家人,就算是……”

她顿了顿,意味深长地道:“就算是你们的家人做了错事,只要悬崖勒马,及时悔改,没有犯下大错,陛下也会尽力宽赦。如若不然,只要二位没有牵扯进去,陛下也不会让你们受委屈。”

吕纯明显松了一口气,假意擦着眼泪道:“陛下仁慈,大司茶仁慈,我先替吕氏一门几百口人谢谢了。”

“啪”地一下,吕纯便跪在了钟唯唯面前,半真半假地道:“我发誓,我和这些事情一点牵扯都没有!”

胡紫芝倔强地站在那里,板着脸道:“我陈留侯府满门忠烈!决然没有做过对不起陛下的事情!我更是没有!我自问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出于公心!如果有人真要因此记恨我,那也没办法!”

吕纯立刻道:“哎呀呀,你真了不起!既然满门忠烈,出于公心,那就更该英勇献身了!那才叫忠烈!何必来求大司茶,求陛下,给你家里派侍卫?当了表子还要树牌坊,我呸!”

胡紫芝涨红了脸,猛地跳起,一把抓住吕纯的头发,将她按翻到地上去,骑上去就要打:“你骂谁?你立刻给我赔礼,不然我打烂你的脸!”

吕纯哇哇大叫:“救命,救命,大司茶,救命……”

钟唯唯想了想,决定不参与这场闹剧了,既然她们爱玩,就自己玩吧。她将手掩在唇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你们玩着,我有点困,回去休息了。”

说完以后果然毫不停留地走开。

吕纯和胡紫芝面面相觑,同时停下手来,委屈地道:“您怎么不管呢?”

钟唯唯淡淡地道:“管什么?臣是外朝之臣,娘娘们爱怎么玩,没有外臣置喙的道理。”袖子一甩,扬长而去。

吕纯将胡紫芝掀翻在地,站起来追上去:“唉,我说,你好歹和陛下求个情,给我家里派一队人马啊……”

钟唯唯站定了,冷冷地道:“你确定?我以为,吕氏自保的能力是有的。若是没有,那么那些私兵,想必都是别人的,不如趁这次机会清理干净吧,省得以后再作乱。”

吕纯的睫毛颤了一下,下意识地不敢和她对视,低声道:“我只是想说,这件事和我,和我的父母亲没有关系,求您,务必向陛下美言几句,给我的家人留条活路。”

钟唯唯淡淡地道:“这就对了,早点说人话多好,我记住了,你回去吧。”

吕纯敛衽为礼,郑重地给她行礼:“我记你的情。”

言罢轻蔑地扫了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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