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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茶皇后-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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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小棠歪着头,“没有想通什么呀?”

钱姑姑放了账册,分析给她听:“你想想,她表面上是为了讨好陛下忍人之所不能忍,宽厚大度,实际上却将大司茶逼到了角落……”

受害者摆出了这样的高姿态,那么“犯下错误”的钟唯唯,就该去赔礼道歉、吊唁了。

可是这件事本就未有定论,重华并没有说是钟唯唯做的,胡紫芝这样一闹,便等于是当众指出是钟唯唯的错。

钟唯唯不去赔礼道歉和吊唁,那便是不知好歹,没有悔意;若是去赔礼道歉和吊唁,就等于把这事儿给认下了。

虽说重华在冷落钟唯唯,却不意味着他愿意将这个罪名明明白白定在钟唯唯身上,皇后有错,皇帝也没面子的。

重华会高兴吗?

“所以陛下才说,大司茶出宫乃是礼制使然,与惠妃无关,与此事无关!”小棠的眼睛亮了起来,“惠妃这是在自作聪明,自己找死啊!”

钱姑姑赞许地点头:“孺子可教。”

看着是退步,实际是在步步紧逼,惠妃,做了别人的枪。

那么陛下送惠妃回宫,也不是真心的吧?陛下那么聪明厉害的人,怎么可能看不透这些伎俩?

小棠欢天喜地的抱住钱姑姑:“陛下并没有真的怪大司茶吧?”

钱姑姑板着脸道:“不要乱说!谁让你妄测圣意的?”

小棠将手放在脸上,硬生生把一张笑脸挤平了:“我什么都不说,我闭紧嘴,踏踏实实做事儿。”

她跑去看钟唯唯:“我去瞅瞅大司茶,别让人不懂事儿,把这些告诉她,恶心着她。”

钱姑姑笑道:“这都不是什么事儿,吓不着她。”

只要陛下站在这边,什么事儿都不叫事;就算陛下不站在这边,钟唯唯也不会当回事儿,吓不着她。

小棠跑去一瞅,果然钟唯唯已经睡着了,睡容安静平和。便又跑回来和钱姑姑说道:“不愧是要做皇后的人,看她多沉得住气啊。”

雨终于停下了,胡紫芝从轿子里下来,拢紧了身上的披风,看向重华:“陛下,进去喝杯热茶吧。”

她觉着重华送她回来,便会留下来陪她,哪怕就是不能承宠,那陪她坐坐说说话也是好的,毕竟她今天表现得这样宽厚大度懂事。

谁知重华淡淡地道:“李安仁,好生伺候惠妃,惠妃若有不妥,朕剥了你的皮!”

李安仁原本还觉着自己做得不错呢,听到重华的声气就知道自己犯错了,赶紧跪下去磕头:“是。”

重华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蠢货!”

分明是在骂李安仁,胡紫芝却觉着是在骂自己,眼看重华转身要走,情急喊道:“陛下……”

重华的语气仍然很温和:“虽说你已入宫,贵为惠妃,不用为你父亲守孝,但人伦孝道总是要的,你要食素衣素守孝都可以,朕不会怪你。”

“人伦孝道总是要的”,这话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猛地抽到了胡紫芝的脸上。父亲才死,尸身未凉,她却想着要赶紧承宠赶紧生个孩子……

胡紫芝面红过耳,不敢抬头看重华,嗫嚅着道:“陛下,臣妾并没有那个意思,臣妾只是……”

只是什么呢?她自己都说不下去。

重华淡淡地道:“你家父兄有功,你有功,朕都记得,朕不会亏待任何一个有功的人,却也不会饶过任何一个用心可恨之人。夜深了,睡吧。若是没有事做,就多读点书。”

重华头也不回地离开,胡紫芝心惊胆战,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哪里不对?

她想不明白,看向李安仁:“我做错事了吗?”

李安仁也是这会儿才回过味来,但话不能说明白,便苦着脸道:“奴婢也不知道呢。”

胡紫芝心事重重地睡下,辗转到天明也没能睡着,早起顶着两个黑眼圈,没病也有病了。

她思来想去,总算是把整件事给想明白了,她吃了吕太贵妃的大亏!

想来也是,陈留侯府与吕氏、韦氏明争暗斗那么久,彼此争锋相对不是一年两年,吕太贵妃怎会真心实意地帮她?

都怪她鬼迷心窍,才会犯下如此大错。

陛下走时那句“若是没有事做,就多读点书”分明就是说“人蠢就要多读书”啊!

可惜,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陛下一定把她视为虚伪恶毒不肯饶人、还非常愚蠢的人,怎么办?

胡紫芝想到了端仁,如今只有端仁才能救她了!急急忙忙要去求见端仁,却被告知不许她出去了!

难道她是被软禁了吗?胡紫芝一阵天昏地暗,悔得肠子都青了。

转眼就到了钟唯唯出宫的日子。

又又一早就来守着她,眼泪汪汪,这孩子聪明,虽说大家都有意瞒着他那些事儿,他却自己察觉到了。

他也不多说,只是钟唯唯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钟唯唯去昭仁宫向重华辞行,重华正在召见大臣,让她等一会儿,她也没等,就在殿外行个礼就走了,收获了无数同情的眼神。

又又心里难过,一路紧紧牵着她的手,向她许诺:“等我长大了,我给唯姨修漂亮房子。”

☆、778。第778章 奇怪的阿彩

“好呀。”钟唯唯微笑着叮嘱又又:“我不在的时候,你要照顾好你阿爹和姑母啊。”

照顾好姑母那是肯定的,但是照顾好阿爹么?又又的小嘴噘起来,他才不要,阿爹最近很让人生气。

钟唯唯注意到他的情绪,非常重视:“有些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看一件事,不能光看表面,更不能轻易下结论,要长久全面地去看,这样才不会犯错。”

又又非常聪明:“您是说……”

钟唯唯打断他的话,微笑着道:“我是说,有些事情小孩子不懂,不要瞎想,安心读书学本领,保护好自己就是给大人帮忙了。我还会回来的。”

又又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然而仍然舍不得她,扭捏地小声说道:“我想跟着唯姨一起去。”

钟唯唯失笑:“傻了吧?你见过谁家新娘子出嫁,是带着养子回娘家再一起出嫁的?”

又又涨红了脸:“可是我……”

钟唯唯让他摸自己的小腹:“宫外没有宫里这么方便安全,我要照顾他,还要照顾你,忙不过来。”

小生命在她的腹中生根发芽,摸着是硬硬的一小团。又又感觉到了不同,兴奋地道:“我摸到了,摸到了!”

他的情绪感染了众人,众人全都笑了起来:“殿下将来一定是一个好哥哥。”

又又有些不好意思,越发小心地牵着钟唯唯的手,带着她一起往前走。

端仁在玉明殿前接着了钟唯唯,嗔怪地道:“使人过来说一声即可,何必走这一趟?”

钟唯唯把又又推到前面来:“我要出宫去,最近事多,估计陛下有些顾不了,请托阿姐照料他。”

再多的事儿,重华也不至于就疏漏了又又,钟唯唯这样做,无非是给自己创造一个可以光明正大亲近、照顾又又的机会。

端仁心有感慨,笑着问又又:“你可愿意和我住在一起?”

又又并不排斥她,相反,三番两次被人说和端仁是母子,心里还隐隐有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像是期待又像是害怕。

总体说来还是欢喜的,落落大方地上前行礼,笑道:“有劳姑母照顾。”

这孩子,真的是被教导得很好,重华和钟唯唯都尽心尽力了。

端仁感叹地牵了又又的手,请钟唯唯入内去休息:“歇会儿再走。虽说你最近孕相不错,谨慎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进了内殿,又又瞅空给阿彩求情:“这几天都没见到阿彩姐姐,可以让她出来和我一起玩么?”

端仁想了想,让曾静:“去把阿彩叫出来吧。”

过了没多久,阿彩出来了,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衣裙,行了礼后就乖巧站在一旁,垂着两只手,安静地笑看着钟唯唯和又又,和从前调皮活泼的样子大相径庭。

钟唯唯有些奇怪:“几天不见就成大姑娘啦?”

阿彩微笑着道:“长大了,就该懂事儿了。”

又又上前去拉她:“我们一起出去玩,我给你带了好玩的东西,磕头虫,你见过吗?”

阿彩还是微笑:“谢殿下美意,我不玩虫的。”

又又睁大了眼睛,骗人,她前几天还和他一起捉知了呢,要不然他也不会特意给她带这个来,怎么这会儿就说不玩虫了?

“你是不是在生气啊?怪我这几天没来看你?怪我没帮你求情?”又又把阿彩拉到一边去,小声问她。

阿彩眼圈微红,垂了眼道:“没有的事,原本我就做错了,怪不得别人。”

又又越发觉得奇怪:“你怎么了?怪怪的。”

乳娘咳嗽了一声,阿彩打起精神,讨好地道:“上次殿下不是说我做的刻纸好看么?我让人准备了刻刀和刻板,这就教您啊。”

又又只好把装着磕头虫的小竹筒交给了小宦官,跟着阿彩一起去了偏殿。

钟唯唯和端仁说道:“阿彩看上去有点没精神啊。”

端仁平时也没什么人可以说话,便叹息道:“她的性子和又又不同,傲慢得多。上次闹了那事儿,我想收收她的性子,狠狠关了她几天。第一次认错不是真心,我没理她……”

第二次认错,她不想让阿彩认为,犯了错误随便认个错就可以算了,没有什么事是理所当然的,包括原谅,就没理阿彩。

阿彩的乳娘和她说,阿彩很害怕,很担心,哭了一夜,就生怕她不要她了……还说阿彩把她当成亲生母亲看待,视她为天。

她就说,她并不是阿彩的亲生母亲,当初阿彩被送到这里来,是为了治病养病,因为年幼,她便担当起教养之责。

因缘聚在一起,终有一日也是要分开的,阿彩不能指望她一辈子。

乳娘当时脸都吓白了,不停地问是不是要把她们赶出去了。

她心有不忍,却觉得不可以心软,因此也没给乳娘明确的答复,只说看阿彩的表现。

毕竟,倘若阿彩还是这样张狂无礼的话,她是不能让阿彩再跟着她去圣女宫接任圣女了,不然就是害了阿彩和许许多多的人。

“我让乳娘把我的话如实告诉阿彩……第三次,她又要认错,我便见了她,错认得很好,我就放了她出来,可她就再不和我亲了……”

端仁也是头痛:“也不知是否用力过猛,不过我也没办法,不给她把这些利害关系说清楚,让她知道害怕,以后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小孩子么,过一段日子就好了,她会晓得阿姐是真心为了她好。”钟唯唯宽过端仁的心,眼看着时辰不早,便起身告辞离去。

端仁叫两个孩子过来送钟唯唯,见又又红了眼圈,便将又又搂在怀中,微笑着安慰他:“只是出去备嫁,很快就会回来的。你若想去探望,我随时都可以带你去的。”

又又靠在她怀里,深吸一口气,强笑着道:“姑母待我真好。”

“回去吧。”端仁牵着又又回身,看到阿彩垂着手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自己和又又,心中微动:“阿彩?”

阿彩扬起笑脸,恭敬行礼:“您有什么吩咐?”

端仁皱了皱眉,从前她也教训过阿彩,却从未有哪次像此次这般让人觉得不舒服。

☆、779。第779章 肚子里的虫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吧,始终是小孩子,从前的教训没有哪次似此次这般狠,阿彩会生气会害怕也是正常的。

不知道害怕那才是有问题了呢。

端仁想着,便不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了,问道:“我要检查又又的功课,你要一起来吗?”

阿彩恭敬地道:“我的功课已经做完了,就不打扰啦。”

又又巴不得阿彩一起,就给她使眼色:“一起吧?”

阿彩笑着,坚决地摇头。

端仁简单地吩咐了阿彩两句,牵着又又进了内殿。

阿彩静立在殿外,注视着二人的背影,面无表情。

乳娘又气又急:“您为什么不跟着一起呢?才犯了错,要把关系弥补回来才行的,不然把咱们赶出宫去,回了王府,看您怎么办!”

阿彩回过身,沉默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乳娘见她不听话,就去拉她:“郡主,您年纪小不懂事,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事可以做,快听老奴的话,去和长公主殿下、睿王殿下一起学习功课吧!”

阿彩猛地一爪子挠在乳娘的手背上,乳娘吃痛,低叫了一声松开了手,刚想叫喊,就听阿彩冷冷地道:“敢叫,就把你赶出去!”

乳娘看着阿彩的样子,莫名有几分害怕。

“怎么回事?”曾静带着人给阿彩送瓜果过来,刚好听见乳娘的呼痛声,难免多问了一句。

阿彩微笑着道:“一只虫子掉在了乳娘的肩上,吓坏她了。”

乳娘可不敢让曾静知道自己教阿彩的那些事,低下头强笑道:“可不是么,好大一只虫子,怪吓人的。”

曾静不疑有他,放下瓜果,交待宫人好生伺候阿彩就走了。

阿彩把伺候的人全部赶走,只留下乳娘,边吃葡萄边说:“你并不是为我担心,而是为了你自己担心。”

乳娘的手火辣辣的疼,自己拿帕子缠好了,强笑着道:“郡主在说什么呀。”

阿彩说道:“别把我当成不懂事的小孩子,上次我听见我阿娘骂你了,怪你没有把我照顾好,没有在我面前多提她,害得我只和姑姑亲,不和她亲,是不是?”

乳娘眼珠子乱转:“那是夫人误会了。”

阿彩道:“是呢,她没有养我亲我,当然怪不得我不和她亲。但是主子的错却要记在下人身上,她当然是没有错的,错的是你。因此,若是我们被赶出宫去,只怕你立时就会被赶走。你是怕这个,所以拼命要我去讨好姑姑和睿王,对不对?”

乳娘急道:“并不是,老奴是在为郡主的前途担忧!”

阿彩笑而不语。

分明只是一个小孩子,乳娘却感受到了压力,她试图说些好听的话来哄阿彩。

阿彩却只是一直听着,听到她词穷了,才冷不丁问道:“以你所见,我要如何才能让姑姑舍不得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赶我走呢?”

乳娘睁大眼睛,颤抖着嘴唇道:“办法是有的,就怕您觉着不妥。”

“没有什么妥不妥的。”阿彩盯着乳娘,一字一顿:“告诉我办法。”

乳娘一咬牙,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只有让自己成为长公主唯一的孩子,唯一的寄托才行。”

长公主现在最宠的人是又又,因为又又的存在,她的存在变得无关紧要。

若是没有了又又,长公主便会舍不得再失去她,会把她当成亲生骨肉来疼惜。

阿彩把一颗艳紫色的葡萄喂进嘴中,一口咬碎。

乳娘不知道她到底懂了没有,焦急地道:“您还是听老奴的劝,快去伺奉长公主吧?”

阿彩往榻上一倒:“不去,今天的事情,你若是敢和别人乱说一个字,我让你死得你家人都认不出来。”

她说这话时态度很认真,以至于乳娘打了个寒颤,莫名点头应下:“老奴知道了……”

宫外。

秋袤迎着了钟唯唯,亲自把她扶进车去,骑了马跟在车旁笑道:“我们回家啦……”

钟唯唯心里也很高兴,她盼这一天很久了,只可惜父母亲人不能看见。

秋袤在宫外听说了很多风言风语,却体贴地没有提及,只说些闲话:“给阿姐准备了很多爱吃的,五姐和陈三哥他们也去了,都在家里等着你的。”

出宫备嫁,弟弟来接,家里准备了很多好吃的,好朋友在家里等着,怎么看都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钟唯唯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就连空气也变得甘冽清甜起来:“这些天我要换着花样,不重样的吃,你准备好了吗?”

秋袤笑得宠溺:“准备好了,吃遍整个京城也是没有问题的。”

走着走着,钟唯唯觉得不对劲:“这不是回咱们小院的路,是要去哪里呢?”

秋袤笑道:“到了你就知道啦,不会把你卖了的。”

钟唯唯也就由得他去耍宝。

马车驶进了朱雀大街,在一座雕梁画栋的大宅子前面停下来,简五、陈少明、董瑜、南小乔、方健等人悉数候在外面,见钟唯唯来了就一起给她行礼。

每个人脸上都堆满了笑容:“欢迎回家。”

钟唯唯扶着秋袤的手下了车,站在门口左右一张望,便笑了,这附近住的人身份都不普通,吕纯想送给她那个宅子也是在这条街上。

从这里出嫁倒是风光便宜,只她不知自己或是秋袤什么时候有这样一所宅院了,便问那几个人:“谁的主意?”

简五大大方方地走出来,一拍胸脯:“财主在此。”

钟唯唯笑笑,没有戳穿她。

简五很有钱,也很得重华信重,但要在这里买这样一所大宅院,身份还不够,所以多半是重华准备的。

到了里面,钟唯唯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看法。

园林的布置和她那个小院子风格类似,屋里的家具装饰无一不精致得当,并不是匆忙之间就能布置下的。

果然简五过来找她说悄悄话:“喜欢么?”

钟唯唯道:“很喜欢,很合心意,布置的人好比是我肚子里的虫。”

简五佯作威胁样:“我要把这个话告诉陛下,说你骂他是你肚子里的虫。”

☆、780。第780章 刺激简五

简五伸出三根手指:“整整准备了三年,这里面的东西,很多都是从很远的地方,让人一件一件搜集来的,你觉着喜欢,合适,那是因为它们每一件都是精挑细选的。”

三年,那就是说,她才与重华和好,他就已经在悄悄准备了。

钟唯唯将手放在小腹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微笑,低声道:“他考虑事情真是很长远。”

“谁说不是呢?我当时可羡慕你了。”

简五的声音突然闷了下来,略烦躁地抓了一下头发:“真是奇怪,他死了,那个女人和他们的孩子也死了,我却并没有觉得轻松快乐。”

曾经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弄死韦七,弄垮韦氏,让犯了错的人罪有应得,然而愿望真的实现了,她却没有那么快乐。

“你还想做女侯爷么?”钟唯唯没有就这个话题深入,得意洋洋地炫耀:“我可是如愿以偿地做了大司茶的,你呢?”

简五一下子精神起来,气势汹汹地抓住钟唯唯的手臂:“你等着!我会让你看到的!”

她样子看着粗鲁,实际上下手很轻,却听陈少明在不远处说道:“大司茶有孕在身,你别调皮!”

简五板着脸道:“说谁调皮呢?谁要你管?”

钟唯唯笑着道:“她下手可轻了,别担心。”

陈少明伤了的手垂挂在胸前,人却是精神抖擞,衣着光鲜,见简五板着脸,也不生气,慢悠悠地道:“我说简宁很调皮,简宁不要我管,是我要管简宁。”

说得就和绕口令似的,钟唯唯看看简五,再看看陈少明,一个是表面冷漠,实际越来越沉不住气了;另一个则是越来越沉稳,气定神闲的。

有奸情!

钟唯唯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二人之间汹涌的暗潮。

虽然看似别扭,实际上关系似乎和从前有所不同了。果然是朝夕相对,日久生情么?

钟唯唯贼兮兮地打量着这两个人,试图多抓捕到一点蛛丝马迹,却被那两个人发现了。

简五沉着脸叫她:“还认不认我这个朋友了?”

陈少明则对她弯腰行礼,说道:“我的伤很快会好起来的,虽然残废了,再不能行茶道,但我能做其他事情,打杂打理庶务什么的都行。您只要有需要,随时可以叫我。”

陈少明转身离开,高瘦的背影看上去十分落寞黯然。

简五轻咬嘴唇,不高兴地道:“装什么可怜,一个大男人,每天都在装可怜,烦不烦啊。”

钟唯唯附和她的话:“是啊,只是断了手而已,最多就是没以前灵活,又不是被挑断了筋脉,装什么可怜啊,真让人瞧不起。”

简五神色古怪地看向钟唯唯,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二人一路往里去看屋子和陈设,钟唯唯注意到简五一直没有说话,心情很不好的样子,就道:“我从前觉着陈少明和你很般配的,想撮合你,现在却觉得他配不上你了。”

简五垂下眼,没吱声。

看来有戏,再添一把柴火就够了。

钟唯唯再接再厉:“他家里没什么钱的,他爹也不是大司茶了,全靠他哥,还不够一家子人吃喝,从前他手脚完好,精通茶道,还可能成为一代宗师,大司茶也是做得的,现在么……”

她叹了口气,“真是可惜了,宗师做不成了,大司茶更是不要想了,改行去读书科考,他年龄大了,来不及;去做生意吧,他又呆,不是那块料;文不成武不就,唉,我怎么看,他都只剩下一条路。”

“什么路?”简五情不自禁问出来。

钟唯唯漫不经心地道:“借着从前的名声开个茶馆度日,平时招呼客人,闲时给富贵人家的小孩子上两堂茶道课,娶个小家碧玉,生几个孩子,就这样过一辈子吧。”

她的语气太过凉薄冷漠,简五沉了脸:“你怎么可以这样?”

钟唯唯挑眉:“我怎么了?大家都是这样看的,我不过实话实说而已。”

简五道:“他的手虽然断了,但还可以治疗,保养得当,勤加锻炼,不是不可以恢复!比他不如的人多了去,那些人都可以过得很好,他怎么不可以?何况他不是为了别的才落到这个地步,他是……”

突然发现自己的语气和态度太过激烈,简五及时停下来,深呼吸两口气之后,才沉声说道:“他是因为我才落到这个地步的,我不会不管他。”

“啧啧……”钟唯唯轻慢地笑了起来:“你守着,等他养好了伤,再花大钱给他找个好大夫,帮他康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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