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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茶皇后-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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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瘦男人觉得后颈一麻,身上便软了,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高壮男子扶着他,笑嘻嘻地道:“老朋友见面,还未喝酒叙旧呢,怎么就想跑?”

红衣女子站起来,将兜帽戴上:“走吧。”

高壮男子将精瘦男人夹在臂弯里,笑嘻嘻地道:“老朋友,咱们换个暖和地方吃肉喝酒去。”

三人出了茶楼,准备往一条人迹稀少的小巷而去,高壮男子突然耸了耸耳朵,低声道:“主君,有人跟着。”

红衣少女果断地道:“往人群里去,咱们分开走,一炷香后在天源酒楼后门处见面。”

二人分开,朝相反的方向而去,很快湮没入人群之中。几个闲汉打扮的人焦急地追上去,却跟丢了他们的踪迹。

“怎么办?”闲汉们聚集在一起,小声商量了几句后,两人越众而出,往陈留侯府赶去。

胡谦正在指点家中子弟练武,见管事来禀,便迅速出去接见这两个闲汉:“怎么了?”

闲汉面有赧色:“人跟丢了,他的同伴挺厉害的,身手极好,还很聪敏。”

胡谦皱紧了浓黑的眉毛:“跟丢就跟丢了吧,告诉其他人,从现在开始,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岗位,不得玩忽职守,一旦发现不对,就立刻来报。然后……”

他顿了顿,斩钉截铁:“听我号令!”

闲汉退下,胡谦从架子上取了一把长枪,飞快地走过去,一枪挑飞了一个侄儿的武器,无情地骂道:“似你们这等,被人杀死都不知道!”

他那个侄儿索性坐到地上:“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如今咱们家成了这个样子,我看再怎么学得好也没机会了。反正大家眼里都只能看到秋袤那个病歪歪的家伙,看不见我们,何必辛苦呢?”

胡谦皱起眉头:“这话怎么说的?”

他儿子小声道:“他看上了吕娉婷……”

胡谦大怒,抡起枪杆就朝侄儿的身上抽去,大骂道:“不争气的东西!看上了不懂得努力去争取,在家里撒气!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年轻一辈都害怕他,那个侄儿被打得很惨也不敢求饶躲避,硬生生受了。

多亏管事及时过来:“老爷!”

胡谦这才扔了枪,威胁子侄们:“都老老实实给我练着!今天不许出门,练一个时辰就去吃饭,再换了铠甲听我号令,谁敢不听招呼,打断他的腿再除籍!”

这可严重了,子侄们悄悄交换着眼神,表示大伯(爹)最近被刺激狠了,疯掉了!帝后大婚,他换铠甲做什么?

他大儿子脑袋一懵,突然想起一个可能,猛地扑上去抱住胡谦的大腿,喊道:“父亲,您可不能犯糊涂啊!”

胡谦反而懵了:“我犯什么糊涂?”

他大儿子焦急地道:“陛下不会亏待咱们的,咱们耐心等着就是,您不能带着全家往死路上走啊……”

莫非是以为他想谋反?胡谦反应过来,气急败坏,一脚把他大儿子踢翻了:“蠢货!滚一边去!”

却没说要怎么罚,急匆匆地走了。

一群年轻人挤眉弄眼,也没弄明白到底是要怎么样,便认命地继续练习起来。

胡谦踏着初雪,大步往府邸最深处去,走到书房外,命管家守好了门,自己走进去,在博古架上的一个铜香炉上摸索了几下,博古架往旁移开,露出了一道暗门。

暗门里透着柔和的灯光,他走进去,把门关好,小声喊道:“爹。”

桌旁一个须发花白、不怒而威的男人正在低头看书,见他来了就道:“一切都还顺利?”

正是传闻中已经暴病而亡的陈留侯本人。

胡谦答道:“一切顺利,陛下的安排全都做到了,只是宋翊跟丢了。”

宋翊便是之前和他在茶楼说话的精瘦男人,表面上是他家的谋士和好友,实际上却与吕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792。第792章 他的皇后

陈留侯微皱眉头:“找不到也就算了,反正他的使命也算完成了,不要刻意去搜索,以免打草惊蛇。”

当务之急是要确保今天的大婚典礼安然无恙地渡过、并将妖魔鬼怪一网打尽。

胡谦叹了口气:“我很担心惠妃娘娘。”

陈留侯诧异道:“她怎么了?”

胡谦说道:“娘娘不知个中情由,我怕她会犯糊涂,惹得圣心不悦。”

陈留侯忧愁地抚着胡须,在斗室之内来回走了几圈,最终道:“只能是你我父子二人努力立功,让陛下看在我们忠勇的份上,少和她计较吧。皇后娘娘……胸中自由沟壑,也不至于和她斤斤计较。”

也只能如此了,胡谦大步往外:“我去布置。”

天街之上,凤辇缓缓经过,人群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彩棚里停止了表演,伶人们跪拜欢呼。

钟唯唯透过窗帘,目光在道旁的彩棚里停留了片刻,伶人们穿着表演用的彩衣,脸上涂着油彩,有的人只是寻常伶人,有的人却身怀绝技,护卫着京城的安全。

只要鼓声一起,他们就能立刻拿出藏在彩棚里的兵器,将逃走的坏人缉拿下来。

钟唯唯收回目光,平视前方,看着在阳光下金光灿灿的皇城,情不自禁生出了一股豪气,这是她的国,她的家,也会是她和重华孩子的家。

她会尽力去守住它!

钟鼓齐鸣,在礼官悠扬的赞颂声中,凤辇驶进了凤华门。

百官称颂,钟唯唯被两名一品诰命夫人从凤辇上扶下来,立于丹陛之下。

她没有像别的后妃那样,低下头表示臣服恭顺,而是仰起头,微笑着看向立于丹陛之上的重华。

霞光下,她的眸子熠熠生辉,凤冠之下的鸦青色乌发倒映着雪光,唇红齿白,端庄大气。

即便是繁复豪华的皇后礼服,也不能压下她万分之一的神采,反而让人觉得,这身礼服于她不过是陪衬,是理所当然,她天生就该穿着这一身衣服。

重华穿着冕服,透过冕旒看向他的皇后。

他曾于无数次在梦中和臆想之中猜测她穿上这身衣服的模样,直到这一刻,此情此景之下,亲眼看到,他才知道,之前的臆想不及她万分之一的风采。

他喜悦着,感动着,大步走下丹陛,想要去迎她上来。

礼官不合时宜地咳嗽了一声,提醒他这不合规矩,他恍若未闻,走向钟唯唯。

手牵住她的手,他低着头,她仰着头,目光交接处,是喜悦,是情义,是承诺,也是责任。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吕太师狐疑地打量着二人的交流互动,这样子就像是“万水千山终于等到你”,并不像是心有嫌隙的样子啊。

难道……正在怀疑之时,重华收回了目光,淡淡地道:“朕的诺言兑现了。”

听上去,就像今天这场婚礼,只是为了报答钟唯唯这些年来的辛苦,为了兑现诺言才不得不给似的。

众人多有猜疑,钟唯唯却知道他是在向她表功——只要我答应过你的,就一定会做到。

钟唯唯收回笑容,平静地道:“谢主隆恩。”是有点回呛他的意思,却是多日不见的小情趣。

重华斜眼瞅她,小样儿,看我稍后不收拾你!

钟唯唯假装没看见,空着的那只手护在小腹上,我有护身符,你想肿么样?

这一来一去的,落在吕太师等人眼里就是帝后嫌隙未减,在互相别气。

好啦,要的就是你们生隙不高兴。

吕太师给吕星庐使了个眼色,吕星庐又给别人使了眼色。

重华牵着钟唯唯上了丹陛,与她并肩站在丹陛之上,轻轻将她的手高高举起,面无表情地亮给文武百官看。

太阳升起,万丈金光,百官拜倒,“万岁”之声此起彼伏,重华和钟唯唯并肩而立,晨风将他们宽大华贵的帝后礼服吹起,也将他们的心吹得饱满鲜活。

所谓的君临天下,便是这般气势。

所谓的携手共治,便是这般场景。

在百官低头之时,重华与钟唯唯互相凝视着,眼里的情意掩饰不去。

接下来便是去祭天台祷告天地,告诉天地,这里有个叫做东方重华的男人,明媒正娶了一个叫做秋茗的女人,天地作证,合理合法。

在祭天台观礼的人又比刚才的人多了很多。

但凡是品级够,有爵位,家中没有大事的人家都来了,包括护国大长公主、端仁长公主、吕太贵妃、阿彩、又又以及各国派出来恭贺的使节。

祭天台是用汉白玉石砌成的,看着晶莹无暇,十分壮观美丽,却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雪天结了薄冰之后再落上一层薄雪,那便滑得不得了。

今天虽是大晴天,气温却低,就算宫人很早就起身化雪打扫,而且随时除冰,那也控制不了台阶上冷风一吹就结冰。

而根据规矩,帝后是要独自走上祭天台完成祭天礼的。

钟唯唯犹豫起来,倘若她的肚子里没有孩子,那她并不害怕独自走上这台阶,可她有了顾忌,就不敢了。

若是再让重华搀扶着她,落到那些人的眼里,恐怕今天的事情就不能如愿爆发出来。

重华看也不看她一眼,似乎对她的为难毫不在意。

吕太贵妃安然而立,唇角带着淡笑,她倒要看看,这两个生分了的人,要如何处理这件事。

倘若钟唯唯出点意外,把腹中那块血肉摔掉,那是最好不过——实际上,她很想在秋家祠堂所用的香里面加点料,让钟唯唯流产,但为了不打草惊蛇,也只有忍耐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

钱姑姑和小棠作为钟唯唯的近侍女官,看到这样的场景真是急得不得了,恨不得冲上去扶着钟唯唯。

就在此时,一条苍老的声音骂了起来:“多大的事呢?火气这么大!”

正是护国大长公主,顿着拐杖,气势十足地骂重华:“再大的事儿,也要过了这时候再说吧?”

重华沉默着上前稳稳扶住钟唯唯,低不可闻地问道:“为夫安排得可妥当?”

钟唯唯心里莫名很不高兴,她成个亲容易吗?

☆、793。第793章 来了!终于来了!

想让自己的丈夫搀扶自己一把,还要防着别人,还得另外安排好了,让护国大长公主来骂一顿,然后才能享受这待遇!

钟唯唯板着脸没理重华,这气一大半是冲着吕太贵妃等人去的,一小半却是冲着重华来的。

没办法,谁让她是孕妇呢?想生气的时候,十头牛都拉不住。

重华察觉到钟唯唯的怒气,心情也变得很不好了,却不是冲着钟唯唯的,而是冲着吕氏等所有人的。

幸亏不用再忍多久了,只要半天时间,便一切安好。

他扶稳了钟唯唯,准备和她一起往上走。

正当此时,谦阳帝姬回头看向身后的一个女官,低声问道:“你可准备好了?”

女官穿着东岭女官的深蓝色斜领绵袍,纱帽边缘露出几根灰白色的碎发。

从开始到现在,她一直都低着头,弓着腰,尽量把自己藏在谦阳帝姬身后,让人几乎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听见谦阳帝姬的问话,她轻声说道:“准备好了。”

谦阳帝姬勾起唇角:“那么,开始吧!”

她话音刚落,就见一个宫人从人群之中冲出去,高喊起来:“陛下!陛下!奴婢有大事禀告!”

众人一阵骚乱,帝后大婚,那是何等的大事,怎么会出这种乱子?

立刻有侍卫赶过去,要将宫人堵嘴撂倒,宫人却不管不顾地嘶喊道:“陛下,难道您连太后娘娘的话也不肯听了吗?”

众人更是骚乱起来,不是说韦太后重病将死的吗?

坊间传言,帝后忙着大婚,一是因为皇后有孕,二是生怕太后突然死掉,便不得不推迟婚礼。

这会儿怎么突然冒出这样一个人来?似乎别有隐情的样子啊。

来了!终于来了!

重华和钟唯唯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前有个把不懂规矩的宫人乱嚎,那还可以不管,抓起来堵住嘴就好了。但她既然搬出了韦太后,那就不好假装不知道了。

重华微微抬手,示意把宫人带过去。

宫人跪伏在重华和钟唯唯面前,抬起头,不怀好意地先看一眼钟唯唯,再看向重华,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的血:“陛下……您请看这个。”

她双手高举起一块白绫,白绫上隐然有字。

重华打开一看,瞳孔便是一缩,果然是韦太后的笔迹,要他立刻停止婚礼大典,不然就要把“又又是端仁和许及之的私生子”一事当众暴露。

是无论如何都要和钟唯唯成亲,不管亲姐的死活,不管郦国形象、皇室声望是否会因此受损呢?还是要立刻停止婚礼,让他掂量着办。

即便是早就有所准备,重华心里还是遏制不住地生出蓬勃的怒气来,这是亲娘吗?这是亲娘吗?

韦太后末尾补充了一句,无夫无子无父兄无血亲之人,为了苟活,不得不行此下策,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重华的目光冷厉地在台下观礼的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嘴唇抿得紧紧的。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是气狠了。

谦阳帝姬得意洋洋,即便郦国皇帝退步,终止婚礼,彻底得罪了钟唯唯,她们也不会停手。

她们会接着再把韦太后抛出来,照旧当着大家的面,把端仁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抖出来!

真想看到端仁在烈火中挣扎的凄惨样儿啊!

谦阳帝姬光是想着就觉得很痛快,忍不住瞟了端仁一眼。

端仁被她饱含恶意的目光盯上,犹如有毒蛇在身上爬过一样,很不舒服地抚了抚手臂。

阿彩关心地问:“姑姑,您怎么啦?”

端仁摇头:“没什么。”

又又蹙着眉头,担忧地看着重华和钟唯唯,很怕会再发生点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因为紧张,他就想吃东西,而且是特别想吃,毕竟大清早就起床在这里候着,体力消耗得特别快。

又又抿了抿嘴唇,悄悄拉了一下阿彩的袖子。

经过这些日子的陪伴,阿彩的乳娘已经知道他想做什么了,立刻给阿彩使了个眼色。

阿彩袖中藏得有油纸包,油纸包里装着的是乳娘今天早上特意准备的糕点。

小孩子比不得大人,最不禁饿,因此通常遇到这种需要长时间进行的大典时,伺候的人通常都会另外准备一些糕点。

这些糕点都做得不大,一口一个,方便又好吃,其中有一块是特别加了料的。

又又若是吃下,并不会当场发作,而是会延缓到夜里,而那个时候,他已经用过几顿饭了,同时因为某些真相的爆发,宫里会乱成一团糟,不会有人顾得上他。

所以不管他平时多么得宠,到时候也只能默默无声地死去。

面对乳娘的提醒和又又的拉拽,阿彩却是没有及时回应。

她全部的精力都在谦阳帝姬和端仁身上,她小心地打量着谦阳帝姬的表情,再看看端仁,细声说道:“姑姑,谦阳圣女的表情很不对劲。”

端仁和气地替她紧了紧斗篷,温柔地道:“不要理她。”转过身,轻声命曾静去找护国大长公主:“去问问,到底是什么事。”

又又再次拉了阿彩的袖子一下,阿彩回头,目光复杂地看着又又,轻声问道:“殿下,你怪不怪我上次非得拉着你出去,差点害死了你?”

又又讶异地道:“阿彩姐姐,你怎么还记着这个事啊?那件事并不是你的错啦,是我自己没把握住。何况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我都忘啦,你怎么还记着。”

阿彩有些忧伤地一笑,你忘了,别人可没忘。她学着端仁的样子,给又又紧了紧斗篷,掏出油纸包,打开来,挑出一块糕点递过去:“吃吧。”

又又一口一个糕点,肚子里有了食物,他的忧虑也稍许淡了些,冲着阿彩眯眯笑,捏了一个糕点要喂她:“姐姐你也吃。”

阿彩张开嘴,笑着吃了。

重华捏着那块白绫,不动亦不表态,观礼的人已然人心浮动,议论之声四起。

端仁悄声吩咐青姑姑:“事情恐怕会有变故,你先把孩子们带下去,找个安稳地方看好他们。”

“是。”青姑姑一手牵着又又,一手牵着阿彩,担忧地看了一眼钟唯唯和重华,迅速离开了。

☆、794。第794章 还记得许及之吗?

钟唯唯不知道那块白绫上写了什么,但看重华的表情,也知道遇到了棘手的事。

能让重华感觉棘手为难的,无非就是那么几件事,又又的身份,韦太后的威胁。

她心思一动,想要走上前去,却被重华拦住了。

重华冷漠地看着那个宫人,随手将那一块白绫撕成了碎片,淡淡地道:“哪里来的疯子,拖下去!谁管的事儿,自己去领罚。”

言罢转身,照旧扶着钟唯唯的手,牵着她继续往上爬。

谦阳帝姬收了笑容,非常迅速地和李尚交换了一下眼神。

怎么回事?郦国皇帝不是最在乎他的长姐吗?不是很在乎郦国在圣女宫的势力吗?为什么竟然不肯接受胁迫,停止婚礼?

他竟然不怕端仁被火烧死,不怕郦国皇室声名扫地?

谦阳帝姬心中火起,微侧了头,和韦太后沉声说道:“真是无情无义,只顾着他自己呢。既然他不顾别人和家国声望,你也不必再顾着他了吧?”

韦太后的手略有些抖,她心情复杂地看向重华和钟唯唯的背影,真是恨透了这两个人,尤其是钟唯唯,若有可能,她恨不得手撕了钟唯唯才好。

至于重华,她更是说不出来的痛恨,自己生养的孩子,一心指望他给自己带来荣耀富贵权力,谁知却被他害得流离失所,声名不保。

更是亲手杀死了她的幼子、他的亲弟弟,这样无情无义、眼里只有权力和钟唯唯那个狐狸精的畜牲,当初就该掐死他的。

她再看向端仁。

端仁静立于人群之中,高挑挺拔,容颜俏丽,高贵圣洁,真是鹤立鸡群,让人一眼就能看到,然后再也忘不掉。

这是她的长女,在困境之中给她带来了转机,也曾温柔地对待过她,但是……

韦太后压下心里的不舍,握紧拳头,和谦阳帝姬说道:“派个人去把端仁请过来。”

谦阳帝姬笑笑,示意手下的女官去请端仁。

护国大长公主那里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端仁不安地捋捋眉毛,小声和曾静说道:“今天不知怎么回事,一早起来眼皮就一直跳。”

曾静安慰她:“兴许是这段日子没休息好,到了今天有些绷不住了吧?”

谦阳帝姬手下的人过来请,端仁是不想去的,那女官却道:“帝姬想走了。”

端仁不由皱了眉头,谦阳帝姬的确是这样霸道的性子,一不如意,折身便走,这种事是绝对做得出来的。

今天这场婚礼,本身已经让人颇多猜疑,若是谦阳帝姬再中途退场,恐怕说闲话的人会更多。

罢了,自己是主人家,就去看看老妖婆要作什么妖吧。

端仁走到谦阳帝姬身旁,问道:“谦阳圣女,什么事?”

谦阳帝姬含笑看着端仁,态度前所未有的好:“平时没有发现,今天才注意到,贵国陛下与皇后真的是很般配。”

端仁笑着点头:“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谦阳帝姬握住了她的手,轻言细语:“他们盼这场婚礼很久了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端仁警惕地道:“您有什么事,不妨明言。”

谦阳帝姬亲密地贴近她的耳朵,低声道:“还记得许及之吗?”

端仁心口一痛,不动声色地避开谦阳帝姬:“当然记得,他是我的侍卫长,为了救我而死去。”

谦阳帝姬“嘶嘶”地笑:“你别为他难过,他也是死得其所,毕竟你当时怀着他的孩子呢。”

一直隐藏了很久的秘密和伤口骤然被人撕扯开,端仁只觉得天旋地转,无法呼吸,好不容易压下去,使劲摔开谦阳帝姬的手,冷笑道:“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谦阳帝姬气定神闲地抚了抚袖口,嘲讽笑道:“你急什么?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别以为给那孩子寻个假身份,便能掩盖你****失贞的事实了!皇长子、睿王,大名叫做居仁,小名又又的,不就是你和许及之生的孩子么?别说,你和贵国的皇帝还真是姐弟情深,居然乐意把皇长子的名分给他。不过也不怪,你是为了他才走到这一步的,投桃报李,应该的。”

端仁仰起头,挺起胸,神色淡漠,雍容华贵:“谦阳圣女,我早知你看不惯郦国,想要独霸圣女宫,但是这样莫须有的罪名,还是不要随便往我头上扣,我可不是好惹的!”

“今天是我们陛下的好日子,我不与你计较,望你好自为之。”端仁使劲一摔袖子,转身就走。

谦阳帝姬嗤笑一声:“装得就和真的似的,你看看这是谁?”

韦太后低眉垂眼地走出来,低低喊了一声:“阿慧。”

端仁吃了一惊,立刻认出了自己的生母,她半阖了眼睛,知道今天的事情一定不能善了,因此也不多话,直截了当地问:“叛国罪人,你想怎么样?”

韦太后叹一口气:“我也是没有办法才走这条路的,都是你们逼的我。”

“你想怎么样?”端仁声色俱厉:“信不信我立刻叫人把你抓走。”

“抓吧,我今天敢来这里,就是想好了的,名义上我且还没死呢,若我血溅当场,这婚礼还能成么?”

韦太后眼里闪着疯狂的冷光,“你信不信,我会让你姐弟二人身败名裂?”

端仁握紧拳头,指甲深陷入掌中:“你想怎么样?”

韦太后道:“告诉重华,终止婚礼,这件事就算了。”

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当着全天下的百姓,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当着各国使臣的面,要终止这场婚礼?

那让重华身为一国之君的面子往哪里搁?让钟唯唯情何以堪?让郦国皇室的威信往哪里放?

端仁笑了:“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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