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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茶皇后-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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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唯唯和重华都不想出声,钱姑姑小声把又又哄走了,天地间又是静寂一片,只剩下他们彼此。

钟唯唯动了一下,她的脚麻了:“扶我过去,脚好麻。”

重华却松了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认错。”

“什么?我做错什么了?”钟唯唯虚张声势,他还没忘记吗?这人怎么这样记仇!!!

“你想着他,可怜他,觉得我欺负了他!”

“没有!咱们就事论事,好啵?”

“你承不承认他心怀不轨?”

“你烦不烦?”

“你心虚什么?”

☆、838。第838章 恃宠生娇

拌嘴的两个人谁也不让谁,拌到后面谁也不理谁。

钟唯唯一甩袖子:“哼!我不和不讲理的人一般见识!”

重华甩信纸:“人赃并获还敢嘴硬!”

“你说谁人赃并获呢?人在哪里?赃在哪里?”

“你还有理了!”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以后不许你和他说话!不许你看他!不许你理他!不许你提起他!必须忘记这个人,和他不认识!”

“说了又怎么样?看了又如何?理了你要怎么样?忘记不了怎么办?”

“揍你!”重华怒了:“我警告你,别挑衅哈!”

“揍呀!”钟唯唯很不要脸地一挺肚子。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重华的气焰一下子低了,不停地告诉自己,这都是自己惯的,看她这么辛苦,让她一回,自己真是太大度了。

“骂谁?”钟唯唯得寸进尺。

“骂你肚子里的那个,他不是小人是什么?我就不信了,当爹的不能骂儿子啊?”重华忍不住,暴走了。

“你赢了。”钟唯唯吵得口干舌燥,顺势认输,走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也不去其他地方,就在重华批奏折的地方坐下来。

重华沉着脸走过来,抢走她手里的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饮尽,让人进来掌灯摆饭。

钱姑姑等人在外间听见了动静,都是屏声静气的,轻手轻脚,唯恐一不小心招了嫌。

两个人板着脸,谁也不理谁的吃过了晚饭。

宫人收拾了碗筷,奉上热茶,重华尝一口就吐了:“谁点的茶,难吃死了!”眼睛瞅着钟唯唯,意思是,你赶紧点茶给我吃,我就不气了。

钟唯唯假装没听懂,让战战兢兢的宫人:“下去吧。”

宫人如蒙大赦,迅速逃走。

钟唯唯继续看她的宫人名簿,这件事对于她来说很重要,不能不认真对待。

重华眼巴巴地等了一会儿,不见她有动静,气急了,大声叫李安仁进来收拾奏折,大张旗鼓地要走,而且表示要去昭仁宫,而不是去前头的清心殿。

钟唯唯就让人给他备辇,本来已经好了的,突然又气了,抓着就不放,真是……分开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她想让他走,重华偏不走了,这是他的家,他想在哪里就在哪里,偏就要留在她面前碍她的眼。

磨着牙想,秋袤这小子,枉自己对他那么好,有事儿总是绕开自己,心里眼里总念着何蓑衣那老东西。

得给秋袤找个凶悍磨人的媳妇,成天见地收拾他,他才没心思往宫里跑,才没心思去管什么大师兄小师兄的。

谁家的闺女合适呢?

钟唯唯自从有了这一胎,就很顾惜自己的身体,见时辰差不多了就放了名册,让人进来伺候她盥洗。

重华板着脸坐得腰杆笔直,目不斜视的,仿佛她不管做什么,都和他没有一点关系,他也不在乎。

钟唯唯看着他那样子,突然心就软了,只是拉不下脸来,就支使胭脂去问:“夜已经深了,陛下要歇息了吗?”

重华恶狠狠地看了胭脂一眼,胭脂吓得脸都白了,低头快步退回去,可怜兮兮地道:“怕。”

钟唯唯又支使小棠:“你上。”

小棠大步走上去,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陛下,娘娘请您安歇,她说她错了,只是不好意思,请您不要和她计较了。”

钟唯唯一口老血吐不出来,远远指着小棠,手指直颤抖,她非得狠狠揍这个恃宠生娇的家伙一顿不可。

重华有了台阶,顺势而下,很有气势地道:“朕从未与皇后计较什么,她身怀有孕,就算有错,那也要宽容大量。”

这话说得多道貌岸然啊,钟唯唯扶了额头一下,在角落里对着小棠晃拳头。

小棠假装没看见,忙里忙外,忙着忙着,不见了……

胭脂等人见状,也跟着忙里忙外,忙着忙着,不见了……

房里只剩下夫妻二人,重华傲慢地斜瞅着钟唯唯:“恃宠生娇的家伙,过来,让我揍你一顿。”

钟唯唯想笑又觉得没面子,终于忍不住破了功:“恃宠生娇的人是小棠,我非得揍她一顿不可。”

重华走过去牵着她的手往里走,小声威胁她:“欠揍,非打得你三天三夜下不来床!”

钟唯唯挑眉,听他再补一句:“等你生了以后,看你还怎么骄傲,我揍了大的揍小的,非得让你们知道这家里谁做主。”

钟唯唯翻个白眼,乖乖地跟着他一起躺下了,被子里有点凉,她顺势往他怀里滚过去,把脚踩在他的肚子上取暖,软软暖暖的,踩着十分舒服安心,她就交替着踩了几脚。

“大胆!居然敢对朕如此不敬!”某人一边骂,一边抱住了她的脚,除了用肚子给她捂之外,还加上了一双手。

钟唯唯抿抿唇,紧紧贴着他,在他耳边小声说:“别生气了,我爱你,最爱你。”

黑暗里,听见男人冷冷地哼了一声:“哼!”

一双有力的手臂伸过来,霸道地把她紧紧圈在怀里,炽热的嘴唇跟着压下来,惩罚似地把她胸腔里的空气吸得干干净净,直到她小声求饶,他才放过了她:“再有下次,严惩不贷。”

“哦。”可是她做错了什么呀?钟唯唯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再睁眼,身边已经没有重华了,勤政爱民的皇帝陛下五更不到就起了身,忙碌去了。

小棠站在床前笑眯眯地道:“娘娘,苏翰林奉旨前来协助娘娘办事,人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钟唯唯伸个懒腰,精神抖擞地起了床,见小棠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叫她:“把手伸过来。”

小棠战兢兢地伸出手,可怜巴巴地道:“您轻点儿。”

钟唯唯打了她的手一下,笑骂道:“滚!年后就把你嫁出去!看你还怎么作怪。”

苏琼在外头听见笑声,把头埋得更低了些,想起今早陛下召见自己、安排差事时的眼神,掌心里满是冷汗。

宫中传言果然不假,陛下就是一个大醋坛子,不过一个大醋坛子能做到让皇后与外臣一起理事,那真是太不容易了。

☆、839。第839章 其心可诛

临近年关,发还的秋氏祖业也有租子和进项交上来。

因为换了家主,雪溪那边的茶园、庄子、老宅的管事,都约着一起来了京城。

同行的还有祸事来临之时,隐姓埋名逃走的秋氏旁支族人,还有一些雪溪本地有才华的士子。

雪溪秋氏是大族,曾经辉煌过上百年的光景,连带着雪溪人出门都觉得很有面子。

落到现在这个人丁凋敝的局面,大家心里都很难过,盼望着能尽快改变现状,重建辉煌。

作为皇后的族人和同乡,他们迫切地希望能重新走上朝堂,成为皇后的后盾,成为秋袤的助力。

这种情况下,秋袤不得不放下一切事情和书本,认真地接待这一批人。

独木不成林,世人讲究宗族同乡。

朝廷之上,无论哪个大臣身后都有家族支撑;后宫之中,无论哪位宫妃都有家族帮衬。

唯有他和钟唯唯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本事与重华的偏爱。

尤其是钟唯唯登上皇后的宝座,独宠后宫,身怀皇帝陛下唯一的嫡子,更是得罪了无数的人。

一旦没有了重华,瞬间她和他就会变成砧板上的肉,只能任人杀死。

秋袤不会允许发生这种事,从小到大,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保护阿姐,让阿姐过上衣食丰足、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

他愿意为她去做所有黑暗的、血腥的事情,只要她能过得快乐,他长大了,他要担起这份责任。

他借着这个机会,带着同乡去拜见护国大长公主,去和陈少明等人论茶,去和苏琼这样的名士讨论文章,带他们去见识京城的繁华,不动声色地挑选着可以帮助自己和钟唯唯的人选。

华衣狐裘的年轻公子,骑着高头大马,被威武的侍卫们簇拥着,言笑晏晏地和身边的宾客说笑,举止沉稳雅致,人又长得好看,十分的引人注目。

不过是几天功夫,秋袤就在京中卷起了一股风,从前不曾关注他的人家都知道了皇后的胞弟很不错,而且似乎野心勃勃。

有人想着,陛下春秋鼎盛,皇长子睿王的身份有传闻,明显是不合适继位的。

皇后有孕,而且独宠后宫,本身也不是软弱之人,将来一定还会继续生,前程远大,与秋袤结亲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也有人想着,这姐弟二人实在是太过嚣张,姐姐已然独宠后宫再加把持着茶政,还不知足,弟弟这样野心勃勃,分明是所图甚多,必须不能忍。

于是有人张罗着想把女儿嫁给秋袤,同时弹劾的奏折也悄悄送到了重华的案前。

说秋袤年少轻狂、拉帮结伙、结交权贵、张狂过市、不知收敛,民间百姓不知,还以为是哪个王府的贵人出行呢,给皇后的名声带来了很不好的影响。

刘岑看到这折子,先就捏了一把冷汗,看着是为皇后着想,实际其心可诛。

“拉帮结伙、结交权贵”,这是在说皇后姐弟俩在搞小团体、图谋不轨;

“民间百姓不知,还以为是哪个王府的贵人出行呢”,这是在说皇后姐弟俩得到的太多,秋袤生活奢靡、排场太大,超出了应有的身份。

虽说现任帝后与历任帝后不同,感情深厚,但后族坐大、把持朝政,一直以来都是郦国最大的痛,也是郦国历任皇帝最忌惮的事情。

重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把韦氏、吕氏拆得七零八落,至今影响还未消除,又要冒出一个雄心勃勃的秋氏一族来,那怎么得了?

帝后感情再怎么好,触到逆鳞,那也不行的吧?

偏偏钟唯唯姐弟感情非同一般,一来二去,那岂不是埋下了隐患?

写这折子的人实在是太过恶毒了!

至亲至疏夫妻,尤其是这帝王家的夫妻是天下第一难做的。

刘岑暗暗叹着气,眼观鼻鼻观心,竖起耳朵听皇帝陛下的反应。

重华半晌没出声,久到刘岑以为他已经忘了这事儿,他才突然道:“刘卿,你怎么看?”

“陛下何不召见秋袤,亲自询问?秋家长辈已经不在世间,皇后娘娘有孕不宜惊扰,陛下是秋袤的嫡亲姐夫,倘若他做错了事,您来教导最合适不过了。”

刘岑小心翼翼,他这样的卑贱之人,靠的全是陛下的提拔和赏识,他的主人永远只能是陛下一个,而不是皇后或者其他什么人。

“其心可诛!”

重华猛地发作了,用力把奏折砸到地上,冷声道:“叛逆尚未抓住,他们就开始找事儿!是嫌朕太闲么?给朕查,严查!看是谁主使的,身后都有谁!”

钟唯唯能走到这一步,全靠实力,她应得,该得!

秋袤就算想要结交几个人,那又有什么错?

皇子尚未出世,不过招待举荐几个同乡,就已然被这样恶毒的诬陷,将来真得了点什么好处,还得了?

讲不通道理,那就只有狠狠打压!该杀就杀,绝不手软!

先把这些人的恶毒心思压下去,让他们不敢冒头,如此才能给钟唯唯姐弟俩腾出站稳脚跟的机会和空间,如此才能放心大胆地与东岭决一死战。

刘岑低头领旨,他就是陛下手里的一把刀,得罪人的、不好干的事儿都由他来做好了。

秋袤很快到来,重华有意晾了他一个时辰,差不多了才叫他进去,和颜悦色地问他最近都在做什么。

秋袤自是知道,重华这么忙的人,没事儿不可能叫自己来聊天,他想了想,背书一样地把自己最近的经过说给重华听。

“……有族人和同乡来投靠,我没经过这种事,不知道怎么做才最妥当。但是想着族人当初因我家而遭难,背井离乡,过得很不好。如今我们日子好过些了,能拉拔一把的就尽量拉拔一把。

举贤不避亲,如今国家最需人才,无论是亲族还是同乡,只要他们有志向,有才华,只要不违反国法,给他们一个机会又何妨?别人提起来,也会说我和阿姐厚道,不忘旧情。”

秋袤没看重华的脸色,微笑着道:“还有就是臣有私心,希望阿姐能过得轻松一点。”

☆、840。第840章 这是底线

重华对秋袤的表现还算满意,面上不露分毫,冷哼一声:“你真是想让你阿姐过得轻松点儿么?没看出来。”

秋袤一听这语气不对,就敛了笑容,低眉垂眼:“是。”

重华淡淡地道:“廊下站着去。”

秋袤二话不说,立即走到廊下,迎着冷风,站得笔直,面容平静,无喜无悲。

好几个大臣来面君,都看到了这场景,忍不住各种猜测,觉得皇后胞弟一定是做错了事情,才会被罚。

秋袤这一站就站到了傍晚时分,寒风吹得呼呼呼的,能把人的脸冻僵。

李安仁有些不安,趁着给重华换热茶的功夫,大着胆子道:“陛下,外头吹着北风呢,今年冬天特别冷啊,夜里真是滴水成冰。”

重华瞅了他一眼,没吭声,继续看折子,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问:“秋袤在做什么?”

“一直站着,站得可直了。”李安仁豁出去地道:“秋爵爷身体不好。”

重华恍若未闻,只道:“他生气么?”

李安仁摇头:“那倒没有。”

重华又没声音了。

他自信能护得住这姐弟俩,但不可能随时随地都盯着。若是秋袤能把某些责任承担起来,那是最好不过。

但他得让秋袤明白一个道理——权力是他给的,只能用在保护钟唯唯上,只能用在于国家有利上,而不是用于其他。

譬如说,心里总想着何蓑衣,明里暗里帮何蓑衣的忙,要用他给的权力,必须站在他这一边。

在给予之前,先适当地施加压力,让秋袤知道敬畏害怕,才不至于一发不可收拾。

李安仁不懂得这些,又不敢给钟唯唯送信,往角落里一躲,假装自己不在。心说,皇后娘娘,不是我不帮忙啊,而是陛下不给面子呀。

秋袤被罚站的消息很快传到交泰殿,胭脂最先知道,急急忙忙就要去告诉钟唯唯,被小棠拦住了:“你要做什么?”

胭脂道:“去告诉娘娘啊,那些人欺负秋爷。”

小棠皱了眉头:“他们欺负秋爷,难道陛下不知道?陛下这样做,必然有他的道理。你去告诉娘娘,就是给娘娘添堵。”

胭脂对此持不同的态度:“不可能一直瞒着娘娘吧,咱们瞒着不说,那就是不对。”

小棠坚决不许:“等到天黑,若是秋爷还在挨罚,再告诉娘娘不迟。”

二人嘀嘀咕咕地走开了,全没料到钟唯唯和钱姑姑在窗下刚好听见。

钱姑姑生恐钟唯唯生气,想要劝解:“陛下……”

钟唯唯止住她:“小棠这丫头越来越有姑姑的沉稳了,很不错。今天这事儿,陛下必然不许昭仁宫那边外传,姑姑去查一查,究竟是谁把消息传到咱们这里来的,是好心呢,还是恶意。”

钱姑姑暗自点头,朝廷的局势与宫里的风云息息相关,一举一动都有深意。

谋定而后动,这才是六宫之主应有的风范和聪慧,才不至于被人挑唆,夫妻离心。

钱姑姑自去查探,钟唯唯则在案前坐下来,分茶点茶,自得其乐。

做了皇后,身份显赫,权势更大,盯的人更多,与重华之间的相处必须更加小心谨慎。

秋袤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这很好,就让这郎舅俩自己厮杀去吧。

与此同时,重华终于放下了折子:“让秋袤进来。”

李安仁如蒙大赦,赶紧跑去把秋袤请进来,不动声色地让人把火盆烧得更旺一些。

秋袤冻得脸青嘴乌,牙齿控制不住地上下打架,礼数却是比之前还要周到几分:“臣给陛下请安。”

重华平静地接受了他的大礼,淡淡地道:“想通没有?”

“想通了。我不该拿其他杂事去打扰阿姐的清净。”

秋袤刚才在外面想了不少,觉得重华不会因为他举荐同乡这种小事生气,多半是为了那件事——他说想让阿姐过得轻松些,重华却说没看出来。

不言而喻,是怪他把大师兄的信交给阿姐,害得阿姐流泪难过了。

所以这是两个人生气吵架了么?秋袤后悔不迭,自己真不该把这个事告诉阿姐的。

重华见他通透,心里的不满略微减少了些,冷着脸道:“岂止是打扰清净,她这一胎来的不容易,你难道不知道?若是她因此怎么了,我杀了你!”

秋袤吓了一跳,重华之前对他虽然没有大师兄那样嘘寒问暖、无微不至,但也是很关心和气的,就算是和阿姐误会分手,见着他也没说过这种狠话。

现在却这样明目张胆地说要杀人!果然是把人娶进门就翻脸了么?

秋袤也生了气:“臣考虑不周,那是臣的错。若是阿姐因此怎么了,不用您来杀,臣自己解决!”

重华更不满了:“你这是在和我赌气?你还有理了?”

秋袤面无表情:“微臣不敢。”

姐弟俩都是一样的臭脾气!小样儿,我还收拾不了你?和我耍心眼儿。重华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道:“还想做权臣,还想给你姐姐撑腰?看你这一点就爆的样子,也配?”

秋袤一惊,立刻就要否认自己才不想做权臣,刚开了个头,就见重华摆摆手:“不要说了,我都知道。刚才是君臣,现在是姐夫和小舅子。你是何蓑衣手把手教出来的,多和他学学什么叫隐忍吧。”

秋袤见他说得坦白,反而无话可说,纠结片刻,诚心诚意地道:“我只是希望大家都能好好儿的,还和小时候一样和睦可亲。”

重华冷声道:“若是不能呢?你记好了,我绝对不能容忍给你权力,你却帮他来害我,哪怕你是阿唯最爱的亲弟弟也不能。想要掌权,就别做出让我不高兴的事情,你要知道什么是我的底线。男人的事情,直接找我就行,别什么都扯上你姐姐。”

秋袤沉默许久,低头行礼:“我记住了。请您给我机会。”

重华微眯了眼睛:“我知道你的书读得很好,希望能以科举晋身,但那个太久了,既然想掌权,何必在乎那些细枝末节的东西,直接入朝为官吧。”

☆、841。第841章 放手,我不认识你

天边还残留着一丝血红的亮光,街道两旁已亮起了帝后大婚之时残留下来的红灯笼。

夜市已经准备开启,街上的行人却不太多。

秋袤骑着马从宫城里出来,满脑子想的都是刚才的事情。

以科举堂堂正正地晋身固然很好,但真的太久了,阿姐立刻就要生孩子,她需要除了陛下之外更多的助力,那就这样吧,直接入朝为官。

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裙带关系又如何?反正他就是皇后的胞弟,这一点怎么都改不了。

有人远远地喊了一声:“秋大哥!”

声音清脆娇嫩,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只是还带着几分凄楚。

秋袤抬头,看到不远的街角处站着一个衣衫单薄的少年郎,他半边身子藏在阴影里,半张脸亮在明处,焦虑却又忐忑地看着他,俨然是吕娉婷。

见秋袤往这边看过来,吕娉婷的眼睛亮了起来,素白的脸上瞬间流光溢彩,着急地往外走了几步,却又想起什么,怯怯地往后退了一步。

之一皱了眉头,小声提醒秋袤:“爷,吕氏犯的是谋逆大罪,男丁处死,女眷流放,她现在就是人犯,按理应该被羁押起来才对,突然出现在这里,恐怕不安好心。不如假装没听见。”

吕氏嫡系十五岁以上的男丁判了死刑,十五岁以下的男丁及女眷则判了流放三千里,就算是吕纯本身,也是贵妃之位难保,一降降到了嫔。

墙倒众人推,吕氏的日子不要太难过。这种情况下,吕娉婷却出现这里,而且是在如此微妙的时刻,不能不防。

秋袤赞同之一的话,漠然地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

吕娉婷眼里的亮光瞬间黯淡下来,咬着嘴唇,含着泪光,看着他远去。

眼看就要看不见,她突然生出莫大的勇气,拼尽全力追上去,疯狂地喊秋袤:“秋大哥,秋大哥,你救救我,求你……”

她生得非常美丽,从前是高不可攀的贵女,别人再怎么觊觎也只能是偷看偷想,没人敢动她;现在她成了阶下囚,就变成了一个香喷喷的肉包子,任何人都可以薅一把。

吕太师夫人和吕星庐的妻子在事发当夜就自尽了,余下的女眷原本是要关在牢里,等候流刑的。

是吕纯恳求了钟唯唯,只把没有参与谋逆的女眷圈起来,她才没有入牢,否则她早就被无数的人玷污了。

然而即便如此,也是难防那些位高权重的,前天夜里,她和一个庶妹出去解手,姐妹二人都被人捂住口鼻拖到暗处欲行侮辱之事。

她拼命挣扎,好不容易侥幸逃脱,她的庶妹却被侮辱并自尽了,就连是谁干的,她们都不知道。

她惶惶不可终日,恨不得死掉算了。是她的祖母,那位已经八十高龄的吕老太太,把贴身藏着的一串珠子贿赂了看守的婆子,这才给她换来这个逃命的机会。

她不能放过这个机会,这是她唯一的活命的机会,吕娉婷扑上去,抱住秋袤的腿,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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