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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茶皇后-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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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唯唯按年份不同,要了几筐好茶,分给陈俊卿父子,自己也留了些:

“咱们就按各自的想法,先试试吧。斗茶的技艺要练习,困了累了心烦了就来做这个,也算是调剂了。”

看过茶库,重华见天色还早,又提议去了最近的一处茶园。

茶园是私人的,园主却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平民,此前也没有人听说过这个茶园。

重华云淡风轻地道:“这人早年走遍天下山水,寻得了许多茶种,经过培育,这些茶种更上一层楼。

他之前一直捂着不肯给人知道,就是怕被人知道了会抢他的茶。

朕许之以利,动之以情,他才答应给咱们看看,兴许你们能找到满意的茶也不一定。”

钟唯唯在这之前的确不曾听过这个茶园,一瞅,见重华虽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实际上眼睛一直斜瞅着她。

一副“你快来夸我,不然我和你没完”的样子,就假装惊讶地叫起来:

“陛下真是太厉害啦,我在京中居留了五年,平时还很留心这方面的事情,居然都不知道,您才回来就知道了!而且还能说服这样的老顽固,厉害,厉害。”

陈俊卿父子赶紧跟着猛拍马屁,重华心里高兴,越发云淡风轻:“一点小事,何足挂齿。”

瞅一眼钟唯唯,再瞅一眼陈俊卿父子,淡淡道:“安心跟着朕,有肉吃。”

钟唯唯觉得他是意有所指,大概是因为她不肯让钟袤进京,他以为她是顾念大师兄,想让钟袤跟着大师兄,所以又小气别扭上了。

她不想要因为这种事破坏难得的甜蜜安宁,谄媚乖巧得不得了。

陈俊卿父子则觉得重华是在警告暗示,告诉他们不要三心二意,背着他投靠其他人,不然一定没有好下场,于是出了一身冷汗,百般谨慎。

重华达到目的,安心入园,和钟唯唯等人一起看茶、挑茶,忙得不亦乐乎。

此刻,宫中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吕太贵妃和吕纯一道,带了几只箱子,光明正大地往福润宫去。

途中遇到有人询问,就说:“福润宫吕皇后的生辰快到了,这是一点心意。”

吕皇后身份虽然尴尬,不能被尊为太后,但始终是真宗皇后,吕氏的女儿,韦太后都不说什么,其他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所以吕太贵妃和吕纯顺利进了福润宫,和吕若素密谋很久,才离开福润宫,回到各自的住处。

很快,就有消息从芙蓉宫传出去,一直送到了吕太师府上。

吕太师秘密召集族人开了一个短会,决定听从吕若素的建议,和韦氏重修旧好。

不然等到钟唯唯真的有了身孕,上了位,那时候再动手就来不及了。

毕竟重华性情之强悍,比起韦太后来,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重华若是非要护着钟唯唯,钟唯唯再在斗茶大会上赢了梅询,领了奇功,得到天下人的拥护,再想动她就没那么容易了。

吕氏这里刚商量好,韦氏那边就闻风而动。

韦太师的嫡长子韦云亭亲自登门,带来了厚礼和韦太师的亲笔致歉信,盛情邀请吕太师夜里去韦家喝茶玩乐。

吕太师接了信,派出嫡长子吕星庐接待韦云亭。

两下里一商量,讨价还价,重归于好,决定放下分歧,一致对外,共同对付钟唯唯这个外来闯入者,势必要把她赶出宫去。

消息传入宫中,韦太后松了一口气,问李孝寿:“去苍山的人派出去了?可稳妥?”

李孝寿道:“娘娘放心,派出去的人是好手,一准儿能把您想要的消息带回来。”

韦太后半垂了眼睛:“传令下去,让他们都把皮绷紧了,小心低调,不要惹事犯错,不然坏了我的大事,我把他的皮揭了!”

西翠宫中,吕纯坐立不安,一个劲儿喊热。

白嬷嬷翻出扇子给她搧了又搧,笑着劝她:“娘娘是因为心里有事,着急才会觉得热吧?”

白嬷嬷是吕纯的乳娘,她最信的就是白嬷嬷,当即就把心里的忧虑说了出来:

“虽然家里和韦氏重归于好,但我总觉得有点不妥。陛下没有那么好糊弄,要出大事的。”

白嬷嬷收了笑容:“娘娘既然有担忧,之前何不把这话告诉福润宫吕皇后?”

吕纯叹气:“她不肯听,非常固执,我多说两句,她就骂我。

太贵妃的想法也和她差不多,父亲他们也愿意听她的,我又有什么办法?”

白嬷嬷就问:“那么,娘娘打算怎么办呢?”

吕纯愁得不得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你记得,时刻警惕着,盯着些,一旦发现不对,立刻告诉我,我即刻就去见陛下。”

忽听宫人道:“萱嫔娘娘来了。”

吕纯皱起眉头:“她来做什么?让她进来,嬷嬷你去外面盯着,虽说陛下和钟唯唯都不在宫里,咱们也得小心才是。”

韦桑走进来,三月的天气,并不怎么热,她却拿了一把纨扇遮住了半张脸。

吕纯想起她那被摔断了的牙齿,幸灾乐祸地笑:“听说妹妹摔了一跤,牙齿都摔断了,本来想去看你,又怕你心情不好,不好意思,因此就没去。”

韦桑把纨扇放下,露出一口漂亮整齐的牙齿,轻描淡写地道:“有劳姐姐关心,我的牙齿好好儿的呢。”

吕纯大吃一惊,盯着看了半晌,只看到牙根那儿细细一条银线,其他都很好,不注意真是看不出来是假牙,就道:“真是好手艺。”

韦桑淡淡地道:“比不得姐姐好手段。”

吕纯见她来意不善,也冷了脸:“萱嫔,你是来找本宫吵架的?”

韦桑伸长脖子,贴在吕纯耳边低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是处子!”

☆、217。第217章 我赌陛下会赢(5)

吕纯瞳孔一缩,勾唇笑了起来:

“萱嫔你是疯了吧?怎么,上次设计勾引陛下没成功,虽然侥幸逃脱,却断了牙齿,便宜了别人,这是嫉妒得发疯了?逮谁咬谁?”

将手按在韦桑脸上:“这里的淤青都还没散呢,要不要本宫赏你一瓶玉容膏?”

韦桑并不和她逞口舌之利,只道:“自欺欺人是没有用的。

我知道你千方百计讨好陛下,就是希望能另辟蹊径,借着成为陛下手里的刀,以便能潜藏到最后,笑到最后。

但是我告诉你,我若不能得了好,我便拖着你一起下地狱!”

吕纯大怒:“你威胁我?”

韦桑柔弱地微笑着:“大家都是可怜人,我不过是挣扎求生而已。姐姐,你可千万别坏咱们大伙儿的好事,不然,等不到钟唯唯死,你一定先死了。”

说完也不管吕纯是什么脸色,扬长而去。

吕纯气得把她用过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恨恨地道:“什么东西,竟敢威胁我?我还偏不信这个邪!”

白嬷嬷焦虑地道:“娘娘您想做什么?”

吕纯目光坚定地道:“我要做一件大家都不敢做的事,我赌陛下会赢!”

暮色降临,钟唯唯和重华踏着霞光走进了清心殿,青影牵着又又站在门口迎接他们。

又又兴高采烈地朝二人冲过来:“阿爹、唯姨,你们总算回来啦!”

重华以为他是朝自己扑来的,便朝他伸手,笑着想把他抱起来。

谁知又又径直扑过去抱住了钟唯唯的大腿,仰着头看着她笑:“唯姨,我今天扎马步得了青姑姑的称赞,我吃了两碗饭,还多写了五张字帖,你要不要看?”

钟唯唯蹲下去抱住他,笑眯眯地道:“又又真乖,真勤奋。走,咱们去看你写的字帖。”

一大一小手牵着手扬长而去。

重华晾在旁边十分气愤,又酸又妒,却不愿意给人看出来,说他和一个孩子怄气。

若无其事地一抖袖子,再理一理,假装自己刚才并不是想要抱又又,只是想整理衣袖而已。

再面无表情地道:“奏折都放在书房里了?”

赵宏图深知皇帝陛下的心思,立即递一把梯子上去:“有许多奏折等着陛下处理呢。”

重华瞅着钟唯唯和又又的背影,大声说道:“伺候朕去书房处理奏折。”

钟唯唯和又又回过头来,朝他微笑。

重华期待地看着这一大一小,希望他们会说:“你那么累了,歇一会儿呗,一起去看看又又写的字吧。”

然而又又和钟唯唯都没能明白他的心思,一起对着他挥手:“恭送陛下。”

重华冷着脸转过身,大步离开,又又这小崽子分明就是只白眼儿狼,见着钟唯唯就不要他了。

钟唯唯也是个没良心的,见着又又就不要他了。

枉他一天累死累活,就是为了他们打算。

又又善于察言观色,立刻悄悄在钟唯唯耳边说道:“怎么办?阿爹好像生气了。”

钟唯唯也看出来了,却并不怎么在意:“他脾气太坏,让他气一会儿没事,正好把手里的事处理掉。”

重华手里的事堆积如山,她和又又若是邀请他,他必然不会拂他们的面子,一定会陪他们。

那就会耽搁他处理政务,晚上又要熬夜。

昨天夜里他也没睡多久,早上天不亮就起身,这样下去,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

又又十分信任钟唯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当即把重华生气的事丢在脑后,开心地拉着她往前跑:“唯姨,我们俩比赛,看谁先跑到偏殿里啊。”

钟唯唯笑道:“好啊,准备,一、二……”

按着原来的规矩,都是她数到三,比赛才正式开始,然而这次还未数到三,她就先跑了出去。

又又在后面一边追,一边气急败坏地喊:“你耍赖,不行,你耍赖……”

钟唯唯回头冲他做鬼脸:“我哪里耍赖了?我又没说要数到三才能跑。

做人呢,要机灵多变,不要太方正了,不然就会显得你很笨啊!笨蛋只能在地上滚啊。”

“是哦。”又又若有所思,敬佩地说:“唯姨,你真聪明。”

钟唯唯难得不好意思,仍然装得一本正经的样子:“那是,唯姨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好好跟着学!”

重华听见身后传来的笑闹声,想到钟唯唯得意的样子,莫名就不生气了,微笑着轻轻摇头:“这个坏东西!”

语气说不出的亲昵温柔。

李安仁见他心情好,适时凑上来,小声把今天宫里发生的事情说了:

“您刚走,吕太贵妃和贤妃就一起去福润宫给吕皇后送生辰礼,随即,吕氏族人偷偷摸摸聚在一起喝茶,韦家也偷偷摸摸派人送了礼去,去的是韦云亭……”

小动作不断,为的当然是私利。

重华冷嗤一声,淡淡地道:“朕倒要看他们是否能翻起天来。”

李安仁低声道:“贤妃娘娘在昭仁宫等着陛下,她说有急事要见您,又说是悄悄来的。您不在,奴婢就自作主张,放她进了昭仁宫。”

重华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李安仁的背心里浸出了一层冷汗,忙着辩白:“奴婢发誓,没有收过她的任何东西。”

重华这才道:“去昭仁宫。”

他倒要看看吕纯来干什么。

吕纯穿着宫女的服饰,安静地坐在灯影里,听到脚步声就赶紧站起来给重华行礼:“罪人吕氏参见陛下。”

重华不动声色地坐下来:“贤妃何罪之有?”

吕纯悄悄瞟了他一眼,见他神色镇定,眸色幽深,越发肯定他已经知道了今天的事。

犹豫片刻,终于还是豁了出去,一五一十地把今天的事说了出来:

“……他们打算联合朝臣,对陛下施压,还打算对钟彤史做一件事,但具体是什么事,臣妾并不知道。”

重华道:“你舍弃家族,和朕说这些,难道就不会后悔吗?”

吕纯越来越自信,微笑着道:“不会。臣妾赌陛下会赢,就算是您输了,那也是天意,不是您技不如人。

既是天意,臣妾死而无憾,跟着您一起死也就是了。”

☆、218。第218章 我赌陛下会赢(6)

吕纯要跟着他一起死?说得好像他们多熟似的。

重华勾起唇角:“你想要什么?别和朕说你倾慕朕,朕不会相信,不如说明白了,我给好处,你干活,一清二楚,不赊不欠,干脆利落。”

冷静又理智的君主,不自大不自以为是,是不会被什么“因为臣妾倾慕于您,所以愿意与您同生共死”之类的把戏蒙蔽的。

吕纯认清楚这个事实,跪下去,诚心诚意给重华行君臣大礼:

“臣妾只求,真到了那一天,陛下能给臣妾一条活路,给吕氏一条活路,不要赶尽杀绝,好歹留条根。”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重华严肃地道:“朕答应你。但若是吕氏执迷不悟,不知死活,你也别怪朕心狠手辣。”

吕纯毕恭毕敬地行了大礼,姿势优雅地退出去。

走到门边,却又回头,娇俏一笑:“倘若陛下需要,臣妾愿意为您效犬马之劳。”

她加重语气,十分暗示:“不管做什么都可以。”

重华淡淡抬眼:“做什么都可以?”

“今天,萱嫔跑到西翠宫里,和臣妾说了一句话。她说,别以为她不知道臣妾尚且是处子。

那件事,只有天知地知,您知我知,钟彤史知,没有人会告诉她,但是她既然生了疑虑,必然会设法验证。

女儿之身珍贵无双,但若是陛下需要,臣妾什么苦头都愿意吃。”

吕纯还在笑,表情却十分坚毅:“臣妾会成为陛下最好的合作伙伴。若您需要,请务必给臣妾这个机会。”

重华面无表情地盯着吕纯看,吕纯毫不退缩地对上他的眼睛,毫无迟疑。

作为女人,千娇万宠长大的吕氏嫡女。

她愿意为他,自己破了珍贵的处子之身,只为替他遮掩圆谎,他总该有所动容了吧?

然而她失望了,重华的脸上没有一点波动,眼神是冷的,没有一星半点感动。

有的只是,对她的话的真假、行为目的的评估和打量。

郎心似铁。

吕纯想起这句话来,有些难堪地笑笑,再次行礼退出:“臣妾告退。”

天已经黑透了,等在外面的白嬷嬷接着她,就赶紧护着她往外走,低声问道:“怎么样?”

吕纯摇头,语气肯定地道:“他一定会找我帮忙的。”

皇帝陛下虽然性格强势,手腕有力,精力充沛,但始终根基不牢。

倘若韦氏和吕氏联合起来,发动所有力量对抗他,给他使绊子,他是没有什么好办法的。

总不能把朝臣全都杀光了吧?

白嬷嬷叹气:“娘娘必须要小心啊,不但不能给外人知道,就连家里也不能知道,不然腹背受敌,里外不是人,这日子可难过咯。”

吕纯道:“我仍然相信我的看法,他不会输。”

“嘘……”白嬷嬷把她拉到阴影里:“有人来了。”

钟唯唯带着小棠,往这边走来,她手里提着一个食盒,小棠抱着一个汤罐。

主仆俩边走边说,笑容满面,看上去真是快活极了。

看到钟唯唯的笑容,吕纯平生第一次,对一个人生出了浓浓的嫉妒之意。

她不爱重华,但她需要重华的宠爱和信任,并以此立身,风光荣华,那是她出世以来就树立的目标和渴望。

可是她已经做到这一步,重华仍然不肯正眼看她,都是因为钟唯唯的缘故。

既然钟唯唯挡了她的路,那就只有让钟唯唯让一让了。

必须在钟唯唯和重华之间留些疙瘩,这些疙瘩,会在合适的机会发酵并发作出来,等到他们闹起来,她才会有机会。

吕纯想了想,故意把头上的簪子弄掉,簪子落地,发出“叮”的一声轻响。

钟唯唯和小棠果然停下,往这边看过来。

吕纯背转身去,把脸藏进阴影中,却把整个身形都暴露出来。

她出来是经过乔装打扮的,穿的是寻常宫女的服饰,倘若她规矩肃然地站在阴影里,就算是发出声音,钟唯唯也未必会注意到她。

偏偏就是这欲盖弥彰的一躲,恰恰让钟唯唯注意到了她,并且看得清清楚楚。

小棠也认出吕纯和白嬷嬷了,她上前一步:“这不是……”

钟唯唯止住小棠,收回目光,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地继续往前走,很快进了昭仁宫的大门,消失不见。

吕纯转过身来,目光沉沉地注视着昭仁宫的大门,低声吩咐白嬷嬷:“走。”

小棠嘀咕:“那不是贤妃和她身边的嬷嬷吗?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还穿成那副鬼样子,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没安好心。”

钟唯唯道:“端好你的汤罐子,废话少说!”

小棠不服:“别装了,你肯定心里和猫抓似的,当着我的面,装什么装呢?”

钟唯唯朝她狰狞一笑:“再多话,信不信我把火撒到你身上去?”

小棠噘起嘴:“我又不是陛下。”

李安仁弓着腰小跑过来,讨好地去接钟唯唯手里的食盒,谄媚地笑道:“您来啦?陛下正念叨您呢。”

钟唯唯盯着李安仁看:“今天如此殷勤,是因为心虚么?”

李安仁不敢承认:“我为什么要心虚啊?”

钟唯唯盯他一眼,眼神犀利。

看得李安仁心里发毛,他先就招了:“我什么都没做,陛下也没做,是正事。”

钟唯唯这才笑起来,大方地丢了块糕点给他:“拿去吃。”

李安仁撇嘴:“真够小气的,别人出手不是金银就是稀罕物儿,只有你,一点吃的就把我打发了。”

钟唯唯皮笑肉不笑:“你说什么?你背着陛下收授别人的金银和稀罕物儿?”

李安仁吓一跳:“哪有的事?”

谄媚地咬一口糕点:“真好吃,太好吃了。”

钟唯唯吓唬住了李安仁,这才走进屋去。

重华正坐在灯下,皱着眉头批奏折,脸上隐然有怒色。

钟唯唯见他出神,挥手示意小棠等人把她带来的吃食放好,搬了小火炉进去,把汤罐放到炉子上煮着。

坐到一旁,托着腮盯着重华看。

☆、219。第219章 烫伤事件(1)

去年,他们之间误会重重,重华千方百计找她的茬,却又不肯放手,举手投足间总透着一股子想勾引她的味道。

比如说,强迫她坐在、站在刚好能看到他侧脸的地方,还要特意对好灯光,让她一眼看去,就拔不出眼来。

分明是偷偷看她,却非得强迫她承认她在偷看他。

分明想勾搭她,偏偏不肯明说,总说什么“给你一个机会,朕允许你后悔”之类的鬼话。

坦白的说出来会死人吗?真是的,矫情得不得了。

好奇怪,那时候觉得他真心欠揍,这会儿想起来,怎么觉得这么可爱?

钟唯唯托着腮,盯着重华漂亮得不像话的侧脸,看得哈喇子都快要流出来。

鲜美的排骨汤在汤罐里“咕嘟嘟”冒着热气,重华仍然聚精会神的看奏折,一点不为所动。

这是在报复她之前没有留他么?这也太小心眼儿了。

钟唯唯夹一块排骨出来,蘸上酱料,端过去,跪坐到重华身边,让他张口:“张嘴。”

重华这才回头,看到她调皮灵动的样子,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微笑。

张口咬走排骨,三口两口剥了肉,歪着头正要吐骨头,钟唯唯又把掌心送到他面前。

重华虽然把骨头吐到了钟唯唯的掌心里,却觉得全身上下都有点不自在,她何曾对他如此周到过?

当然,除了她有事要求他时。

从前在苍山,多数情况是,她靠在他身上吃喝,不管是果子也好,啃鸡爪子鸭脖子也好,都是要吐核或者吐骨头时,她懒得动,就抬着下巴,蹭蹭他,含糊不清地“嗯嗯”哼。

每当此时,他就必须端碟子过来伺候她吐掉果核或者骨头,再不然就是直接伸手过去,让她吐在他的掌心里。

不然她达不到目的,势必不会罢休,打滚撒泼,无所不用其极。

他是不乐意这么伺候她的,他觉得女人得有点女人样儿,惯得太厉害会惯坏。

可是每次都不得不屈服于她的淫威之下,只能嫌弃又皱眉地满足她的无理要求。

今天风水轮流转,她居然主动伺候他了,他倒觉得不自在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肯定没安好心。

重华警惕地离钟唯唯远了些:“你想做什么?”

钟唯唯往他身边又贴近了些:“看陛下辛苦,心疼你照顾你。”

她张开手臂,抱住他,往他肩上蹭了又蹭:“饿么?厨房里才送来的排骨汤,用瑶柱吊味,食盒里是各种菜蔬小食,烫着吃,新鲜又美味。天天大鱼大肉的,换下口味。”

她的魔爪在他衣服上留下了清晰的油痕,重华嫌弃地皱起眉头:“越来越不像话了。”

钟唯唯笑眯眯的:“是么?微臣不像话,谁像话呢?刚才那位小宫女么?”

重华先是哑然,随即好笑起来:“你遇到她了?”

“哼~”钟唯唯收了笑容:“人家故意弄出声响给我听,我想不看到都难!”

重华因为奏折引起的不愉快全都消失了,他欢喜地抱着钟唯唯,用新长出来的胡茬去戳她的脸:“小醋坛子。”

钟唯唯不甘示弱:“大醋坛子。”

嫌弃地把他的脸推开:“走开。”

矫情地起身要走:“不吃就算啦,我该回去了。好几天没给又又讲故事了,我答应今晚陪他的。”

重华从后面搂住她,不许她走:“行了,别闹。她刚才来,是和我通风报信,投诚来的。”

钟唯唯酸溜溜的:“恭喜陛下,有此佳人不顾家族安危,愿意为您赴汤蹈火,死而后已,实乃陛下之福。”

她越是酸,重华的心情越好。

他指指桌上的奏折:“我们不过是出去半天功夫,他们就凑在一起搞出了大名堂,递了这折子来恶心我。”

韦氏和吕氏果然是掌控朝局多年的世家大族,根深叶茂,动作迅速,才刚决定再次联合,奏折就已经送到了他的案头。

先是一堆让人心烦的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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