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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茶皇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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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柔满意极了,却装得忐忑不安的样子:“陛下,钟彤史之前犯了什么错?若不是大错,臣妾斗胆为她求个情。”

重华厌恶地扫一眼韦柔,不耐烦地道:“记住你的本分!别有事没事乱打听乱开口!”

“是,臣妾谨遵圣意。”

韦柔有点沮丧,但是想到自己首次对战钟唯唯就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在此次入宫的宫妃中可谓是头一份,便又高兴起来,紧跟重华的步伐,试探地喊了一声:“表哥……”

重华皱了眉头,冷声道:“你叫朕什么?”

韦柔见他神色阴鸷,俨然就是要立刻发作的样子,吓得一缩,壮着胆子道:“我小时候都是这样叫您的……”

随即红了眼圈,低下头:“您忘了吗?小时候我俩经常一起玩耍,我叫您表哥,您叫我柔妹妹,我有什么吃的都要分您一份,您有什么好玩的也要给我带一份……

您去了苍山,我天天哭,日思夜想,就希望您能早些回来……”

重华若有所思:“朕离开京城时才八岁,你也才六岁,十多年过去,难得你还一直记着朕。”

韦柔拭一拭泪水,感慨地道:“对,我们有五千五百零七个日夜没有见面了。”眼巴巴地看向重华:“臣妾可以叫陛下表哥吗?”

重华不置可否:“你都会些什么?”

韦柔大喜:“臣妾琴棋书画无所不通,陛下喜欢什么?”

芝兰殿并不大,还没人监管,钟唯唯跑几步歇一回,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回去交差。

因为不想给人看笑话,先整理妥当衣衫头发,这才云淡风轻地去交旨。

走到殿外,见赵宏图带着一群宫人,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门外杵着,四下里一片安静,以为重华已经在干活,就上前问赵宏图要回她的笔墨纸张,又问宫人要案几。

案几设好,她端正坐好,研墨铺纸,提笔写下:“宝元十二年七月二十六夜,帝幸芝兰殿……”

忽然听得里面韦柔一声娇笑,笔便猛地一顿,墨汁将“殿”字沾染了大半,再回过神来,脑子里一团浆糊,不知道该怎么往下写。

又听韦柔娇滴滴地拖长声音喊一声“表哥”,便猛地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垂下眼帘,将毁掉的纸收起,另换一张,平心静气地重写。

早在四年前,她就该知道重华是个什么样的人,那时候尚且能一刀两断远走京城,过了四年,看着他做了皇帝,看他坐拥六宫,享尽人间艳福,她还纠结个什么?

桥归桥,路归路,他做他的帝王,她做她的钟唯唯。

年少时的那点恨意和不平,时日长了,事情多了,渐渐的也就忘了,只要她做得好,迟早他总会放她出宫。

写字可以让人清心静气,钟唯唯一口气将该记录在案的事情记录完毕,满意地提起纸张,吹一吹墨迹,对着光线细看,自觉这张字写得很不错。

将来若是出了宫,专职给人写信写诉状什么的,光凭这笔好字也能比别人多赚几十个大钱。

忽听重华在里面喊了一声,她没听清楚,就当他是守孝守得太久,好容易遇到韦柔,干柴烈火,得意忘形。

因此并不管,只专心专意欣赏她的书法。

赵宏图过来提醒她:“陛下让你进去。”

钟唯唯先是一怔,随即大怒,欺人太甚!他还真想让她参观?

行!他既然敢让她参观,那她就敢看,敢写!当即站起身来,抓着她的笔墨纸砚,昂首挺胸地往里走。

殿门虚掩,她不过轻轻一碰就开了门扉,她以为她足够勇敢,可以什么都不怕,但在那一刻,她还是忍不住垂了眼眸。

抓着笔墨纸砚的手神经质地颤抖起来,牙也紧紧咬着,双腿犹如铅注,半步也挪不动。

“杵着做什么?”重华的声音响起,满满都是不耐烦。

钟唯唯觉得自己还是看不下去,决定认怂,闭着眼睛把笔墨纸砚放到地上,摸出一块帕子蒙住眼,羞答答的:

“陛下请恕罪,臣还未曾婚配呢,万一大惊小怪地吓着您和韦贵人,那就罪该万死了。”

重华咬牙切齿,“立刻滚进来!再敢多言,朕就杀了小棠!”

钟唯唯猛地抬头:“陛下,您不能!”

重华衣衫完好,端坐在坐榻一侧,脸上阴沉得滴得下水来:“笑话!朕不能?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丫头而已,你要不要试试?”

☆、30。第30章 新人入宫(10)

原来已经结束了。

钟唯唯没有看到意料之中的丑陋场面,情不自禁放松下来,快步走进去,毕恭毕敬行礼:“陛下息怒,您不用试,臣知道您能,臣也知罪了。”

眼睛左右瞟瞟,不见韦柔,便猜是事情办完,躲到里面去了。

她不懂得这伺寝承宠的具体程序是怎样的,因为重华没有做得太过,便决定表现得好一点,以免激怒了他,真做出什么让人受不了的事来。

便老老实实的问他:“陛下有何吩咐?臣一定尽心尽力为您办好差事。”

重华没好气的伸手:“拿来!”

钟唯唯不明白,反而后退了一步:“请陛下明示。”

重华跳起,粗鲁地自她手中夺走纸张,展开一看,神色倏忽变幻。

咬牙将她最为得意的那幅书法作品撕烂,再揉成一团,狠狠砸到地上,大步往外走,走过她身边时,恶意朝她撞去。

钟唯唯利索躲开,脚底一滑,险些摔倒,慌慌张张胡乱一抓,正好抓住了重华的袖子。

重华居高临下朝她看来,眼神危险又可怕,几乎是想将她撕成碎片的暴怒。

这么暴躁,大概是韦柔没伺候好他。

再不然就是,韦柔借着韦太后的势得罪了他。

钟唯唯迅速收手,后退一步,很诚恳的低声建议:“若是韦贵人不如意,陛下要不要臣使人去知会吕贵人,让她来伺候您?这样比较符合陛下的利益。抬一下吕氏,韦氏就会老实不少。”

这个女人究竟有没有心?他的所作所为在她眼里大概只是一场笑话吧?

重华额头青筋乱跳,伸手握住她的肩头,哑声道:“真后悔从万安宫手里把你抢出来。”

钟唯唯想到他用才碰过韦柔的手碰她,由来一阵恶心,猛地格开他的手,恨道:

“陛下若是想要微臣安心为您筹谋听用,就不要总是这样恶狠狠的。谁招惹了您,您就找谁出气,干嘛总是拿我出气?

这么看不顺眼,早点弄死我好了,除此之外,要弄死谁都可以,别和我说!”

重华定定看她一眼,收回手,转身快步离开。

月色苍茫,他的背影既瘦削又挺直,看上去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孤剑。

钟唯唯自觉从中看出了几分悲伤寂寞之意,随即又摇头,他就算是悲伤寂寞,那也是他的事,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他背叛过她,又禁锢了她,他是人间高高在上、生死予夺的帝王,她只是个无依无靠,除了这条命之外什么都没有的孤女。

韦柔从后面走出来,衣衫不整,慵懒羞媚,冲着钟唯唯炫耀地道:

“陛下真是忙啊,我劝他歇一歇,他也不肯,说是国事繁重,不能耽搁。我虽然心疼陛下,却也不能拖他的后腿,不过……”

她满意又害羞的一笑,“陛下真是精力充沛极了。”

钟唯唯恶心得差点没吐出来,韦柔这是告诉自己,重华才刚临幸了她,又能接着处理国事吗?

韦柔见钟唯唯不出声,自以为刺激到了她,得意洋洋:“钟彤史你也别难过,好好伺候着,也许哪天陛下心情好,也会赏你个机会,咱们还能姐妹相称。”

“嗯,韦贵人说得不错,陛下因为太过心疼您,所以都把记录给撕了。他这是怕您树大招风,引起别人嫉妒眼红呢,您一定要体会陛下的苦心。”

钟唯唯哈哈一笑,虚虚朝韦柔行个礼,扬长而去。

在宫中,对于宫妃承宠这件事来说,彤史的记录尤为重要,无记录便意味着宫妃不曾承宠、或者是不被承认,不管怎样,传出去都是个天大的笑话。

韦柔出身高贵,自小骄傲,哪里受得这种侮辱,何况她刚才真的是功亏一篑,人都来了,却没碰她。

重华还很关心的问她是不是没洗澡,有异味,真是奇耻大辱……

韦柔咬牙切齿的砸了一大堆瓶瓶罐罐,大哭一场。

哭完了又严令宫人闭嘴,不许把这事儿传出去。

钟唯唯走出芝兰殿,重华已经走了,带走了所有灯笼和人手。

她孤零零地站在那儿,看一眼月色下张牙舞爪的重重宫阙,由不得有些害怕。

重华临行前的那一眼,她看得分明,他是真的恨她。

如果有人在这暗色里潜伏着,跳出来给她一下,只怕才是如了他的意吧?

但她总不能在这里站一夜。

钟唯唯咬牙一头冲进夜色之中。

一路畅通无阻,就是老觉得身后有人跟着她,可等她回头,又什么都看不见。

宫里死过的人太多,她想起了那些可怕的传说,吓得全身鸡皮疙瘩冒出来,掐着自己的中指尖低声念叨:

“冤有头债有主,你们不要来找我,我手上可没人命,我是一个大好人,皇宫里的天字第一号大好人……”

似乎有人轻轻笑了一声,她吓得魂飞魄散,双腿发抖,鼓足勇气强迫自己回头去看,却只见月影西斜,暗影重重,什么都没有。

大概是自己吓自己吧。她挣扎着蹒跚前行,跌跌撞撞,左脚踩右脚,摔了个大马趴。

爬起身来自觉十分丢脸,又暗自庆幸没人看到,最多就是鬼看到,但鬼也不能算是人。

想到指着鬼骂你不是人,鬼无言以对的样子,莫名就笑出了声。

忽然听见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抬眼一瞧,竟然是方健带着一对侍卫在巡查。

飞快跳起,冲上去,抓住方健死磨硬泡,非得要他派人把她送回去。

方健倒也豪爽,不但答应送她,还亲自送她,钟唯唯怪不好意思的:“要是陛下怪罪你玩忽职守怎么办?你随便派两个人送我就行了。”

方健义薄云天:“我不怕,咱们是哥们。”

钟唯唯感激得不行,伸手去拍他的肩膀:“好兄弟!”

方健赶紧一让:“别,男女授受不亲。”

悄悄瞟一眼阴影处,那个让他护送钟唯唯的人已经不见了,于是松一口气,语重心长:“小钟啊,你可真有福气。”

能得陛下的暗卫近身保护,被吓着了还能立刻换人。

钟唯唯哪里知道他这些想法,翻个白眼:“羡慕啊?那我和你换?”

方健傻笑:“我又不是女的。”

由方健等人陪着,钟唯唯很快回了清心殿,宫门却已经锁了。

☆、31。第31章 石楠花香(1)

钟唯唯拍了两下宫门,见没人理她,便抱着胳膊在门口坐下来。

二白痴真是够狠的,故意把她关在大门外。

得,凑合一夜吧。

刚坐了没多久,宫门毫无预兆地打开,李安仁带着两个小宦官出来,臭着一张脸,瞪她道:“祸害!”

钟唯唯此刻看他特别可爱:“你是来给我开门的?真够义气!”

李安仁不屑:“你脸真大!是陛下有份要紧的折子忘在御书房了,着我去取!”

“那你忙着啊。”钟唯唯利索地跑进去,从清心殿外经过时,果然瞧见里面还亮着灯光。

韦柔说得没错,重华是真的赶回来处理国事,软玉温香都留不住他,的确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不枉老皇帝在他身上下那么多功夫。

钟唯唯继续往她的值房跑,添福头一点一点地打瞌睡,见她进来就赶紧伺候她歇下:

“之前赵总管使人来说,明早陛下要去给太后娘娘请安,要您按时上值。”

重华有早朝时四更四刻起身,无早朝时则五更起身。

明天虽然没有早朝,但他要去给韦太后请安,那就意味着他四更就要起身,当值的人也起得更早。

钟唯唯唉声叹气,觉得重华真是既折腾自己又折腾别人,请安而已,又不是有急事,算着时辰差不多再去不好吗?

难怪韦太后不喜欢他,生个儿子就连觉都睡不好,如果是她一定狠狠揍这儿子一顿。

匆匆忙忙躺下,睡着了就做梦,梦见的都是重华宠幸各位宫妃,非得逼着她在一旁参观记录。

她不肯,他就恶狠狠地说,钟唯唯,看见没有,你不稀罕我,自然有人稀罕我。

又说,很不好受吧?我告诉你,当初你背叛我时,我就是这样的心情。

钟唯唯惊醒过来,全身都是冷汗。

分明是他背叛了她,怎能倒打一耙呢?

或许他认为那不是背叛吧,做皇帝的人,注定会有很多女人,当然不能只有她一个。

还有,梦里的情形太可怕了,她坚决不要亲身经历。

重华并没有按时起床,钟唯唯靠在墙角里,呵欠连天。

葛湘君靠过去,低声问她:“昨夜怎么回事?你怎么又激怒陛下了?”

钟唯唯苦笑:“我哪儿知道。也许是看我不顺眼吧。”

重华在苍山那会儿脾气就不大好,也就是对她和义父才有好脸色。

此外他对大师兄也好,对大师姐也好,都是没什么耐心的。

他恨她,当然要千方百计挑她的刺。

葛湘君不相信,神色不虞:“你不想说就算了。”

钟唯唯无从解释,怏怏地发呆,葛湘君心情也不大好,默默地陪她发呆。

寝殿内一声铃响,李安仁顶着两个大黑眼圈过来,没好气地道:“陛下叫你进去!”

因为没说是谁,葛湘君本能地以为是叫她,毕竟她是尚寝,重华要起身,就该她领着人入内伺候。

才走了两步,就被李安仁给拦住了:“陛下是叫钟彤史进去。”

葛湘君颇为尴尬,钟唯唯悄悄捏捏她的手。

葛湘君温柔一笑,低声道:“收着你的脾气,不要再任性了。”

钟唯唯心里一暖:“知道了。”

踏进寝殿,床帐低垂,重华犹自未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奇怪味道。

钟唯唯耸耸鼻,觉得这个味道有点熟悉,但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便四处嗅嗅,紧张回忆。

忽听重华在床帐里冷哼:“你在做什么?把床帐打起来!”

钟唯唯走过去替他打起床帐,随口答道:“微臣闻到了一种奇怪的味道,好像是在哪里闻到过,但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陛下知道是什么吗?”

重华不耐烦:“找事!”

钟唯唯不服气。

她的嗅觉味觉最为出众,不管什么味道只要闻过、尝过就再不会忘记。

这个事情重华也是知道的,他越是不告诉她,她越是想求证。

默默耸动鼻子再闻,找到了根源:“是陛下身上的味道!是您用的新香吗?这个味道好奇怪。”

重华腾地红了脸,恶狠狠地瞪她:“你属狗的?关你什么事?走开!”

钟唯唯碰了一鼻子灰,心情糟糕透了,忿忿地退到一旁,沉着脸道:“陛下召臣进来,有何吩咐?”

重华的神情已经恢复了正常:“把昨夜的记录重新写一份,入档。”

一大早叫她进来,莫名其妙骂她一顿,就是为了这个?

钟唯唯心里生出一股邪火,恶狠狠地道:“不写!”

“嗯?”重华危险地眯了眼。

“微臣本来已经写好,陛下却把它给撕了。历朝历代,彤史掌记宫闱起居及内廷燕亵之事,起居郎掌记录皇帝日常行动与国家大事。

无论是内外起居注,陛下都不能看也不能删改。

陛下却几次三番撕毁臣所录的起居注,既然如此不尊重,又何必再让臣补录?

您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好了,反正您最大,谁敢置疑拉去砍头就好啦。”

钟唯唯话音未落,重华已然转身走到她面前,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果真不写?”

他靠得很近,里衣半敞半掩,露出紧实有力的胸膛和腹肌。

钟唯唯红了脸,觉得他身上那股奇怪的味道越浓烈,实在是不太好闻,就又皱了眉头:“不写,就是不写。”

想到昨夜韦柔炫耀挖苦她的样子,再斩钉截铁地加一句:“杀了也不写!”

若是真补上,韦柔岂不是尾巴翘得更高了?

重华注视她片刻,突地一笑:“行。”

怎么又笑了?

钟唯唯被他漂亮干净的笑容晃得心肝一荡,赶紧掐了自己一下,道:“想起来了!这个味道,就是石楠花的味道嘛!没听说过石楠花也可以做香的。二师兄,这个不好闻,真不骗您。”

重华眉脚一抽,低不可闻地“嗯”了一声,转身往屏风后去,闷闷地道:“叫人进来伺候。”

☆、32。第32章 石楠花香(2)

葛湘君领着宫人鱼贯而入,钟唯唯又从负责收拾换洗的宫人脸上看到了那种羞答答的神情。

她恍然想起来,有天早上,宫人也是这样娇羞的表情。

她问怎么了,宫人不肯回答,葛湘君语焉不详,羞答答地说什么“一了”。

她再问,重华就发了脾气,不但撕了她记录的起居注,还威胁她不许再问。

当时,屋子里也是有这种味道。

钟唯唯疑惑得很,但看宫人的模样,前后细细一想,也知道大概不是什么好事儿,不能再继续追问下去,便聪明地闭了嘴。

只是趁着重华不注意,时不时地打量他一下。

然后就发现,重华今天打扮得挺好看的。

他本来就生得挺拔漂亮,又时常阴沉着一张脸,就好像谁都欠他银子似的,于是这玄色绣金的帝王袍服出乎意料地适合他,把他的阴沉冷淡变成了矜持有气势。

到底是生在皇家,天生就是穿这衣服的料。

才看了几眼,就被重华发现,他气势汹汹:“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窥伺朕!”

李安仁、赵宏图、葛湘君等人全都看向钟唯唯。

钟唯唯又羞又窘,抬眼望着房梁,否认道:“陛下误会了。臣其实是在看房梁上的蜘蛛结网。”

李安仁仰着头往上看:“没有啊?在哪里?”

钟唯唯厚着脸皮胡乱指:“就在那里!蜘蛛小,你眼神不好,看也白看。”

重华盯她一眼,居然没有戳穿她。

已然出了孝期,御膳房呈上来的每样食物都是精美无双。

钟唯唯的注意力很快被食物吸引过去,嗅着味道,分析这东西是什么做的,乐在其中,乐此不彼。

忽听“啪”地一声响,重华重重放了筷子,臭着脸道:“御膳房该敲打敲打了,这呈上来都是些什么东西!撤走!”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不爱吃,让我替你吃了吧。

钟唯唯眼睁睁看着美食被流水般撤走,由不得好生遗憾,盯重华一眼,想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防又和重华对上了眼,重华冷着脸道:“钟唯唯,这回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钟唯唯不明白,重华为何总是在她窥伺他与否这件事上反复纠缠,索性道:“陛下目光如炬,臣对您不安好心,居然被您给识破了。”

重华神色一僵,不自在地别开脸:“站一边去!”

钟唯唯收回目光,老老实实躲一旁去,却又听重华道:“别在那儿挡着朕!”

钟唯唯敢怒不敢言,她身后不就是一堵墙吗?这墙上有花啊?

她往下走两步,重华又道:“都叫你别往那儿站了,没听见吗?”

钟唯唯索性走开,重华更不高兴:“朕让你走了吗?”

钟唯唯咬牙切齿,左右看看,往上走几步,站到重华的侧面。

重华这回不说什么了,慢吞吞地喝茶漱口,就好像表演似的。

钟唯唯悄悄瞪他,从这个位置抬眼就能看到他的侧脸,但侧脸再完美再好看,也挡不住内心是个欠揍讨打的恶魔。

重华不紧不慢地折腾好了,起身道:“走吧,摆驾万安宫。”

一群人浩浩荡荡到了万安宫,韦太后果然没起身。

宫人急急忙忙把重华请进去,说太后娘娘昨夜睡得太晚,这就要起身了,请陛下等一等。

重华不置可否,坐下来静等。

等了没多会儿,又听宫人来报:“韦贵人来给太后娘娘请安。”

盛装打扮的韦柔进来,看到重华就是一副羞答答的模样,弱柳扶风地跪下去。

声音娇怯怯的:“臣妾给陛下请安。”

重华淡淡地道:“平身。”

韦柔起身站到一旁,不时偷瞟他一眼,想靠近又不敢的样子。

重华面无表情,只让宫人去催韦太后:“若是母后不舒服,想要躺着就躺着吧,朕进去看看母后,再宣太医过来诊脉。”

韦太后笑着走出来:“不过是贪睡而已,哪里就要宣太医了?”

左手抓住重华的手,右手握住韦柔的手,将二人的手叠加在一起,十分满意地道:“我有佳儿佳妇,实在是太高兴了。昨夜你们过得还好?”

韦柔脸一红,万分委屈地看向重华。

重华淡淡地道:“劳母后挂心,很好。”

韦柔眼里瞬间满是泪花,韦太后皱了眉头,冷下声音:“怎么回事?”

重华缓慢而坚定地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并不回答。

韦柔忍泪忍得浑身发抖,偏还努力挤出笑容:“没什么,陛下待我很好。”

韦太后冷声吩咐一旁伺候的人:“全都退下!”

韦柔和重华之间果然发生不愉快的事了,就是不知道具体是啥事。

钟唯唯对着赵宏图挤眉弄眼,用口型问他是怎么回事。

赵宏图愁兮兮的,反问她:难道你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钟唯唯摊手。

赵宏图叹一口气,无奈又忧愁。

里面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瓷器破碎声,所有人都吓得屏声静气。

韦太后的声音既尖又利:“不要叫我母后!我算什么啊?只是生了你,又没养你,这么多年你都是自己长大的,教你本事的有钟南江,传你皇位的是先帝。

大把的人等着讨好奉承你,我这个老婆子算什么啊,又有什么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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