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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茶皇后-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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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起来,他当时的心情一定是,你们这些愚蠢的人,居然敢指使本宫做这些蠢事!

钟唯唯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往事,直到坐下还在笑。

何蓑衣注意到她的神情,就问:“阿唯为何如此高兴?可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因为我们师兄妹几人终于可以聚在一起吃饭啊。”

钟唯唯警告何蓑衣和重华:“谁敢让我不高兴,立刻罚他不许吃我做的饭。”

大抵是她的警告起了作用,重华和何蓑衣都很安静规矩,还互相敬了几杯酒,和颜悦色地说了几句话。

当然,都是些没有任何作用的口水话,而且敷衍的成分很重。

但是钟唯唯也不计较了,想要猫和狗和平相处,本来就不容易。

日影西斜,钟袤恋恋不舍地拉着钟唯唯的袖子不肯松手。

重华微醉,眯着眼睛道:“明天就给你看媳妇!定了亲就长大了,还把自己当小娃娃呢。”

钟袤不好意思,收回手,给他行礼:“谢陛下恩。”

重华用力拍钟袤的肩膀:“太瘦,多吃点,不然怎么帮你阿姐的忙。”

钟袤很认真地答应他:“明早开始,每顿加半碗饭。”

“还要多锻炼。”重华越说越有那么回事,“过两天给你找个好武师,别跟着大师兄学了,他只是个花架子而已。”

何蓑衣靠在门边,笑而不语。

钟唯唯被何蓑衣的笑得很不好意思,拖着重华走:“回去了,回去了,弄得就像真的醉了一样。”

重华听话地跟着她走,上了车,掀开车帘,对着何蓑衣和钟袤,阳光灿烂地挥一挥手:“大师兄、阿袤,回见。”

钟袤低声道:“阿兄,陛下和以前不大一样了呢。”

何蓑衣收了笑容,淡淡地道:“唔。”

阿唯也不一样了,他笑重华,她觉得不好意思,那是因为她把重华当成了她的人,把他当成了外人。

钟袤察觉到何蓑衣似乎心情不好,准备开溜:“我去帮着他们收拾碗筷。”

何蓑衣叫住他:“收拾好就回去关好门睡觉,我出去一趟。有事就大声叫喊,陛下派得有人在暗处看顾着你,立刻就会来帮你。”

钟袤担心地道:“天要黑了,阿兄要去哪里?”

“去买点路上要用的东西,再去一趟长风镖局,看能不能和他们一起搭伙上路。”何蓑衣话音才落,人已经走出老远。

钟袤无奈地关紧了院门,他一直思念京城,想要回来,真的回来了,却发现这里不是个好地方。

阿姐不快乐,二师兄也不快乐,大师兄更不快乐,自己呢,就连门都出不去。

夜色降临,何蓑衣在一间小酒馆外停了下来。伙计把他引进后院。

慕夕独自坐在桌前,低着头擦拭手里的短刀,见他进来,也不抬头,随手扔出一张轻飘飘的绢纸。

“你要的东西。原本说过要钟唯唯出宫才给你的,你却天天闹腾,找那些老家伙来逼我。

这个药方年头很久了,上头有好几种药材已经绝了迹,除非你能找到,不然只能是缓解她的痛苦,让她多活几年而已。”

何蓑衣看过绢纸,仔细将绢纸叠好藏入怀中,起身,冷冷地道:“你最好不要骗我,不然……”

慕夕停下擦拭短刀的动作,抬眼看向他,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嘲讽的冷笑:“敢问公子,不然如何?您要杀了属下吗?”

何蓑衣微微一笑,将手放入怀中,抓住某件东西轻轻一捏,宛若蝉鸣一样的声音轻轻响起。

慕夕手里的短刀和丝帕全都掉到地上,他惨白了脸,咬紧牙关,紧紧攥住桌沿,愤恨地瞪视何蓑衣。

何蓑衣除了微笑还是微笑,慕夕的额头上浸出黄豆大小的汗珠,脖子和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整个人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突然,他大叫了一声,猛地跪倒在地上,因为疼痛,牙齿把嘴唇咬出了血。

何蓑衣收了笑容,冷漠地问他:“宋申义是你杀的吧?那个孩子呢?”

慕夕颤抖着,语不成调:“宋申义知道得太多,我不杀他,迟早他也会被别人所杀。

若是被十三卫盯上,我们所有人都得死。那个孩子,我没见着……”

何蓑衣再次用力捏了一下怀中的东西,蝉鸣声越见响亮。

慕夕抱着头,痛苦地痉挛起来:“我真没见着,真没见着。”

兴许那孩子是被宋申义悄悄藏起来了吧?

何蓑衣信了慕夕的话,将手从怀中抽出,淡漠地道:“这是最后一次,下次再敢不经我允许,随意伤害我的人,我会叫你死得比千刀万剐还要痛苦。”

何蓑衣转身离开,慕夕匍匐在地上,许久没有动弹。

直到店主在外面喊他,他才好像从梦中惊醒一样,颤抖着爬起来,紧紧握着拳头,眼里满是怨毒。

同人不同命,凭什么何蓑衣万事不做,就能光风霁月地做郦国第一公子。

而他鞍前马后,为此身体残缺,隐藏宫中,为殿里做了那么多事,却永远只能屈居于何蓑衣之下,被何蓑衣掌控?

他不服!

何蓑衣回到小院子里,夏栀在灯下惊跳起来,利索地给他打了一盆水,低声说道:“小公子已经睡了。万事无恙。”

“唔。”何蓑衣挑亮了灯,掏出绢纸看了半晌,叹气道:“这上面的东西不好找啊。说不得要走遍天下了。”

夏栀好奇:“什么东西需要走遍天下?和陛下说一声,还不手到擒来?”

“和他说?若不是他,阿唯何至于落到这个地步?”何蓑衣冷冷地瞥了夏栀一眼,照旧贴身藏好绢纸,起身盥洗睡觉。

明天,他要去找几个大药铺,寻几个可靠的药师,炼点药丸出来备用,想必阿唯很快就会用得到了。

阿唯,阿唯,原本应该属于他的阿唯,终于要和他一起回家了!

何蓑衣辗转反侧到半夜,才算睡着。

☆、319。第319章 有你处,便是我家

清早,第一缕霞光穿破窗棂,投映到清心殿的寝殿之内。

钟唯唯叹一口气,睁开了眼睛,迎面对上重华满含温暖笑意的眼睛,她将手抚上去,低声道:“怎么没有去上朝?”

重华将她搂入怀中,让她枕着他的胳膊,叹道:“他们每隔十天还可以休息一天,朕这个皇帝却要日夜辛劳,偶尔休息一天,还要被你唠叨。”

钟唯唯笑起来:“你爱歇着就歇着,我求之不得,只是惊喜罢了。”

重华把玩着她的头发,低声道:“总觉得你有事瞒着我。”

爱人之间都是敏感的,一方有一点点不对劲,另一方总会察觉到。

何况钟唯唯遇到的是大事,虽然竭力遮掩,没有露出破绽,但还是能察觉出几分不同。

钟唯唯不敢睁眼,只怕一对上重华的眼睛,就会泄露了秘密与悲哀。

她闭着眼睛懒洋洋地道:“当然有了。我瞒了你无数的事。

比如说,我其实并不想让大师兄离开,很希望你们俩能友善相处,亲如手足。”

重华没有说话,但是枕着的手臂僵硬如铁。

他不高兴,即便应对方式日趋成熟稳重,他心里照旧是排斥抗拒讨厌大师兄的。

钟唯唯接着说道:“但我也知道不可能,所以不想勉强你了。”

重华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你总说我,希望我能与他友善相处,亲如手足。

为何不和他说,让他善待我,真心把我当成同门师弟看待,不要总是夹在你我之间捣乱生事呢?

你只当我暴躁心眼小不容人,却不知道每次都是他主动挑衅生事,当人一套,背后一套,阴险无比。”

钟唯唯不想和他吵,这样美丽的清晨,他特意留下来陪她。

他和她正当青春美丽,彼此的身体温暖柔软,为什么要为了别人破坏心情呢?

有花堪折直须折,这最后的美丽和温柔,她要深刻心中。

“嘘……”钟唯唯翻身骑上重华的腰,俯身吻住他因为生气而微微噘起的嘴唇,长长的头发犹如海藻一样披散下来,越发显得她肤白如玉。

“每次都来这一套。”重华低声嘟囔了一句,伸手搂紧钟唯唯纤细的腰肢,狠狠噙住她的唇,一个腾身,将她翻了下去。

钟唯唯微闭着眼睛,阳光在她身边调皮地舞动。

她的肌肤苍白细腻,嘴唇因为激情的关系显得别样嫣红,脖子纤长,就像是天鹅的颈,优美纤细,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折断弄伤。

重华迷恋地注视着她,动作温柔热烈,爱惜缱绻。

汗水从他的额头滴落下来,在钟唯唯的肩头溅落,绽放成一朵小而晶莹的花。

“阿唯,阿唯……”他一遍又一遍地低喊着钟唯唯的名字,狂放又热烈。

钟唯唯所有的热情都被他点燃,她从未如此狂野,从未如此毫无保留,道是抵死缠绵也不为过。

许久之后,二人终于分开,肩并肩平躺在床上,手牵着手,十指交握,一起仰头看着在光影里飞舞的细尘,幸福微笑。

“阿唯将来老了,想住哪里呢?不管你喜欢哪里,哪怕是别人家的园子,我也想办法给你弄来。”

“陛下在的地方。”

“阿唯最喜欢宫里哪个地方?将来给你住。不管谁住着,都让她搬。”

“陛下在的地方。”

“将来朝局安定了,阿唯想去哪里游玩?”

“陛下在的地方。”

“阿唯……”重华侧头看着钟唯唯,“说你的真心话,虽然你这样说,我很开心,但我想要你真的开心。”

钟唯唯眨眨眼:“我说的就是真心话。我就想留在陛下身边,这是最大的愿望。”

这是她最大的愿望,但注定只是奢望。

有你处,便是我家,神魂归兮,只为与你夙夜相守。

重华没有再说话,黑黑的眼睛里浮起一层亮光,孩子似的大大咧开嘴,抓起钟唯唯的手塞进嘴里,轻轻咬了一口,开心得毫无保留。

“哎呀!不好。”钟唯唯大叫一声,猛地坐起身来,急匆匆往外走。

重华被她唬住,撑起身子问道:“你怎么了?”

钟唯唯背对着他连连摆手:“肚子痛,忍不住了……”

旖旎的气氛荡然无存,重华好气又好笑:“怎么还是这样的性子,还当你终于稳重些了呢。”

“人有三急,陛下怎能因为这个怪我?”钟唯唯背对着他,已然泪流满面。

万安宫,杏花台。

钟欣然独自坐在石桌旁,紧张不安地四处张望。

她和钟夫人奉懿旨入宫,因为还记得重华不许她们轻易入宫的旨意,所以一直提心吊胆,生怕会被赶出去,丢个大脸。

然而她们运气好,恰逢几个大臣守在门外吵吵嚷嚷,闹着要见重华。

当着这些大臣的面,看门的人不好说什么,放了她们入宫。

入宫之后,母女俩就被一直领进万安宫,钟夫人被领去拜见韦太后,她却被领到这里来。

领她来的宫人只说让她在此静等,然后人就不见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杏花台空旷无人,风一起,遍植周边的杏树就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听着格外冷清。

听说宫里到处死过人……钟欣然有些害怕地抚了抚手臂,决定不要再等下去,出去碰碰运气。

她刚站起身来,一双冰凉的手就从后面绕过来,盖住了她的眼睛。

年轻男人的声音,带着阴柔之气:“钟大小姐,猜猜我是谁?”

钟欣然全身僵硬,肌肉紧绷:“你是谁?”

“即将做你老师的人。”慕夕站在钟欣然身后,腾出一只手,甩开一块黑绸,缚在钟欣然的眼睛上:“不要声张,不要挣扎,不要反抗,不然……”

他长长的指甲划在钟欣然细嫩的脖子上:“我只需要来上那么一下,你就会血流成河,无声无息地死在这里。”

钟欣然害怕得全身颤抖,很可怜地低声央求:“贵人饶命,小女子不过是个过客,对您和宫里的贵人都没有任何威胁,求您高抬贵手,放过小女子吧?”

☆、320。第320章 毒计(1)

慕夕看着钟欣然精致的下颌,吹弹得破的肌肤,忍不住心生恶念。

伸出舌头轻轻舔了她的脸颊一下,恶毒地笑道:“你怎知我是贵人呢?”

钟欣然全身爆起鸡皮疙瘩,恶心得不行,却仍然娇嗔央求:“能在这宫里这样胆大妄为的,又怎会是普通人呢?”

慕夕“呵呵”一笑:“那么,钟大小姐倒是猜猜我是谁?”

这里是韦太后的宫殿,能在她的宫殿里自由出入,并且如此胆大妄为的年轻男子,多半都是和韦太后有关系的人。

听说那位祁王殿下贪花好色,虽被圈禁,但以韦氏的手段,偶尔偷跑出来和韦太后母子私会也未必没有可能。

钟欣然小心翼翼地道:“难道是祁王殿下?”

慕夕猛地掐了她的脸一下,痛得她低叫出声:“哎……”

随即又捏住她脖子,阴冷地道:“敢出声,我划破你的脸,破了你的身子,叫你生不如死。”

钟欣然不敢再叫,举着两只手低声说道:“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不是这宫里的人。家父乃是钟南江,我和家母久居山间,安分守己。

这次奉懿旨入宫,实在是情非得已,并不是想要对付谁。若是妨碍了谁,我和家母会尽早离开。”

慕夕轻笑出声:“哟,好一张巧嘴,什么坏事儿都和你没关系,你就是个安分守己、却被人屡次逼迫陷害的倒霉姑娘。

你其实是怀疑这事儿和钟唯唯有关吧?”

钟欣然愤恨不平,却不敢露出声色:“您误会了,我并没有这个意思。阿唯是我义妹,品行端庄,秉性温厚,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慕夕在钟欣然对面坐下来:“你猜得也没错,这件事,是和她有几分关系。”

钟欣然先是假装惊住,再激动地道:“她怎么能这样害我呢?她和她弟弟自小流浪,都要饿死了。

是我父亲把他们姐弟俩带回家的,给他们吃穿给他们住宿,教他们本领给他们治病。

哪里对不起她?是,我不该让她替我进宫,但我又有什么办法?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母亲因此死掉吧?为了给她弟弟治病,我们孤儿寡母散尽家产,哪里对不起她?

我到京城以后也是到处和人解释当年的事,听到有人说她半点不好,我就厚着脸皮登门拜访,唯恐她受半点委屈!

总不能因为我担着和陛下有婚约的缘故,她就这样地容不得我吧?

陛下要母亲正式收她弟弟为嗣子,母亲本不愿意,还是我跪在母亲面前苦求,母亲才答应的。

将来家业爵位什么都是钟袤继承,她还要怎么样?真要我死,身败名裂她才满意吗?”

慕夕突然站起来,猛地打了钟欣然一个耳光。

钟欣然被打得扑倒在石桌上,恨恨地咬着牙关不敢再说话。

“被你爹收养就该给你家做牛做马啊?就该什么都顺从你的心意,伺候得你高高兴兴才叫知恩图报?

你敢说你没有嫉妒她因祸得福,得了皇帝的宠爱?你一定还想着,都是沾了你的光,不然还不知道在哪里要饭呢。

都是她抢走了你的东西和一切,对不对?”

慕夕抓着钟欣然的头发,一根一根使劲拔,拔一根,钟欣然就像是被针刺了一下,抖一下。

“没有的事,我才没有这样想,她和陛下两情相悦,我做师姐的对他们只有祝福。”

钟欣然忍着痛和羞耻,不肯承认自己这样想,虽然她的确是这样想的。

“嘶……”头皮一阵剧痛,痛得她失态地跳起来,紧紧护住头发,哑声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逼急了我,与你两败俱伤!我若死在这宫里,陛下就冲着我是钟南江之女这个名分,也必然要找出真凶!”

慕夕看看手里一下子多出来的一缕头发,嫌弃地扔在地上:“果然是个表里不一的坏东西,很适合做这件事,韦太后那个老妖婆挺会挑人的。”

什么意思?钟欣然皱了眉头:“你到底要怎样?”

“听说你之所以一直不嫁,是因为一心想要嫁个了不起的人。”

慕夕抓着钟欣然的头发,把她拽到他面前,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道:

“有那么一个机会,可以让钟唯唯和皇帝陛下心生间隙。说不准,闹得两败俱伤都是可能的,到时你的机会就来了,想不想试试?”

钟欣然怦然心动。

她虽然一直想着要挤走钟唯唯,嫁给重华,但是心里也明白,就凭着钟唯唯和重华之间的感情,很难很难。

除非是发生点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情。

她咽了一口口水,紧张地问:“我怎知道你是不是骗人?”

慕夕冷笑:“你算个什么东西,也值得我骗你?”

他鄙夷地打量着钟欣然,嗤笑:“听说你爹当年是为了信守承诺,遵从长辈之命,才娶了你娘那个头发长见识短的毒妇?”

钟欣然涨红了脸:“不许你侮辱我阿娘!”

慕夕撇撇嘴:“不然怎会生出你这么个东西来,继承了你爹的聪明,却继承了你娘的贪婪刻毒……”

钟欣然还要辩解,他便使劲掐了她的胸一下:“再敢不听话,就弄得你生不如死!”

钟欣然又是屈辱又是害怕,还很痛,忍不住眼泪汪汪。

想她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在苍山时谁敢这样侮辱她?

“一家子老小,都不是好东西。恶毒的老东西,养出一窝恶毒的小东西,尤其是为首的那个……”

慕夕诅咒着何蓑衣,一把抓住钟欣然的衣领,腾空而起,掠过沙沙作响的杏树林,转眼消失在重重叠叠的宫阁之中。

飞凤楼上,妙琳放下了湘妃帘,扶着韦太后坐下。

韦太后看一眼躺在一旁软榻上、被药得昏睡不醒的钟夫人,问妙琳:“刚才你有否看清楚那个人的身形容貌了?”

妙琳低声道:“禀娘娘,离得太远,看不清楚。他指名要在杏花台见钟欣然,多半就是算着咱们会在这里窥视,有意安排,不让看清楚他。”

韦太后拨弄着手腕上的玉镯,道:“那就等吧。”等到钟欣然回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321。第321章 毒计(2)

清心殿望梅轩。

钟唯唯和重华依偎在窗下的茵席上,一起翻看朝中富有才名的大臣履历,以便给又又和钟袤挑老师。

重华指着大理寺卿范国华的名字,兴致勃勃地说道:“他是天铭十年的状元郎,当时才名满天下,有才有能力,让他给两个孩子做老师没得错。”

钟唯唯道:“范大人的确很不错,但他为人严苛板正,适合教大一点的孩子,恐怕又又不大喜欢。”

重华压低声音:“小笨蛋,又又不过启蒙而已,要紧的是打好基础学做人,这是给阿袤挑的。

阿袤性情温顺柔善,可惜软弱了些,需要敲打逼迫一下才行。

范国华给他做老师,不出半年,你就能看到他脱胎换骨。

将来就算不能帮你太多忙,至少也不会成为你的拖累。”

他语气亲昵,满是憧憬:“让孔文元来教经史子集,这方面他最擅长……”

钟唯唯觉得很累,索性躺在他的大腿上:“都听你安排。”

跟随先帝几年,大臣们的长处她都知道,重华的安排用心良苦,但是她已经用不到了。

重华见她脸色不好看,担心地放下手中的名册,低声问道:“不舒服么?”

钟唯唯摇摇头,嗔道:“还不是怪你,一直停不下来,总也不够。”

重华抿着嘴笑:“谁让你勾引我的?”

他亲昵地捏着她的鼻子,小声说道:“阿唯,怎么办?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钟唯唯笑着闭上眼睛:“人和人之间是有缘分的,无论多么好的两个人,终有生死一别。

陛下不是普通人,肩负着郦国中兴的重担,理当杀伐果断,断然没有离不开谁这一说。”

重华不高兴:“我不喜欢听你这样说。要也是我先走,我比你大了好几岁。”

钟唯唯笑而不语,并不去哄他开心。

重华生了一回闷气,终究不想破坏这美好。

便摇摇钟唯唯:“阿唯,今天天气很好,不冷不热,我们去泛舟吧,可以钓鱼现烤了吃,还可以在船上斗茶,就我和你,最多带上一个又又。”

钟唯唯摇头:“累得慌,不想走。”

她现在哪怕就是站着坐着也会突然发晕,再坐坐船,说不准就一头栽进水里去了。

重华给她捏腿和腰:“哪里酸疼?我给你揉揉。”

钟唯唯被他弄得痒酥酥的,大笑着按住他的手:“别闹。”

眼瞅着小棠在门边露了几次头,像是有事要禀告,也懒得理睬,拍拍身边,让重华陪她一起躺下,徐徐而谈。

“我翻看了钦天监呈上来的折子,今年下半年应该风调雨顺。想必今年的梅花上雪会很不错,到时陛下批奏折累了,就出去多走走,替我多收些雪埋在地下,明年斗茶大会时可以用到。”

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重华有些发困:“嗯,到时我们一起来收。”

他摸摸钟唯唯的小腹,期待地说:“说不准到时候里面多了一个小阿唯。”

钟唯唯笑笑,将手盖住他的大手:“说不准是个小重华呢。陛下现在最需要的不是女儿,而是儿子。”

真宗为何惨淡而死,因为他没有儿子。

韦太后为何千方百计想要又又的命?

因为皇帝如果没有继承人,兄弟就正好上位。

又又既然不能继承帝位,重华就很需要儿子,这样帝位才稳固。

这是不争的事实,而她,什么都不能给他,注定会成为他的拖累。

重华一笑:“固然如此,但哪有那么多称心如意的事?先开花后结果也很好。”

小棠在外面使劲咳嗽了一声。

钟唯唯不想搭理,重华却听出来了,沉声道:“什么事?”

小棠自动忽略钟唯唯的警告,说道:“万安宫传召钟夫人和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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