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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满花香-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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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灵均听见这话,脸色立刻又回到了昨夜的黑色。

“难道真是有人害的不成?”如今书院里的学生都在前面讲习,后院空无一人的,吴灵均压低声音问,“那个杜爷昨天去,是做什么的?”

李花儿知道他是听吴小少爷说的,也不隐瞒,就将金丸的事情说了。

饶是聪明如吴灵均,此刻也愣住了。

送金丸?

什么乱七八糟的?难道是想用这个,来收买李花儿吗?

“那金丸你带来了吗?”吴灵均问道,“先生比较通这种金玉之物,或者可以问问?”

李花儿摇摇头:“事情有些忙乱,把这事情都要忘了,下次吧。”

二人说着话,已经到了沈珩的屋门前。

篆儿正在院子里扫地喂雀儿,看见他们急忙迎出来,高兴地礼说:

“呀,大人,李掌柜,你们来了。”

他年纪小,说话声清脆,完全就没看出这并肩而来的二人的脸色,一个紧张,一个阴沉。

反而是靠在支起的窗子看风景的沈珩,见他们这样表情,皱了眉头。

“看,我说你这小仆人是傻的吧?半点儿眼力都没有。”他对着吴灵均翻了个白眼,又问李花儿,“我还以为李掌柜不想见我呢。怎么又来了?昨儿不是你爹的生日吗?”

李花儿懒得同他口角,只阴着脸进到屋中,跪坐在他之前,施礼后冷冷地说道:

“我家里出事了,我娘昨儿被人下了毒,章爷爷说了,那个毒和柳飞在大狱里中的毒是一样的。”

说罢,再是一礼,起身道:“话说完了,我也先走了。”

沈珩顿时愣在了那儿。

这话虽然说得极明白,但话中透露出来的内容,着实太多了!

“你给我坐下!”沈珩叫了一声。

李花儿停住了脚步,站在门口。

沈珩长出一口气,陪着小心道:“李掌柜慢着些,将昨天的事情都说说吧。”

李花儿白了他一眼,这才回来,坐在了沈珩的对面。

从头到尾,吴灵均都安安静静地垂首跪坐在地席上,一言不发。

他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纠结,但是他可以感受到了李花儿对沈珩态度的变化。

比如那天,他说了三次小喜跟着自己,李花儿都没多问一句。

比如刚才,沈珩不过和往常一样开了个玩笑,李花儿立刻翻脸走人。

而一贯心高气傲的沈先生,竟然还能赔小心。

事情真是怪怪的。

不过吴灵均除非傻了才会问发生了事情,一旦又戳了李花儿的脾气怎么办?

是以,他只是对李花儿道:“二弟回来之后说得也乱,还是你再说一遍吧。”

李花儿对着吴灵均的表情明显柔和了许多。

“是。”她道。

沈珩见状,再次翻了个白眼,却不敢再多话了。

李花儿则将昨天宴席上的事情,从头到尾细说了一遍。

只是隐去了杜爷的一些话。

她不想让眼前的两个男人确定李大手中有东西,免得再给李大更多的压力。

待李花儿说罢,两个男子对视一眼,眼神中都是阴沉。

“看来这些人,还真是都勾结在一起了呀。”沈珩冷道。

“难怪昨天州府的使者又来了……呵,只怕就是等着这事情的吧。”吴灵均皱眉道。

“若他们不做这个事情,我还不能确定,”李花儿冷笑一声,“如今他们既然做下了,我反而确定,那个杜爷只怕就是陶行远了。”

第三百六十四章 劝说

沈珩听吴灵均同自己说过这个事情。

可是,沈珩查这个杜爷的时候,发现那是个背景很干净的人,甚至连父母名姓、家住何方、祖坟何地都是清清白白的。

不过依然,他还是很相信李花儿的说法,是以问道:“怎么说?”

李花儿却只是摇摇头,道:“没说法,就是一种感觉,齐小五、柴氏、柳家,撞得太奇怪了……说不好,就是奇怪。”

沈珩略微有些失望地沉思着。

吴灵均则对沈珩道:“先生,学生也更信花儿的话,这个杜声的行为……着实有些似曾相识。”

李花儿听见这话,奇怪地问道:“你和他还打过交道吗?”

吴灵均点点头:“是,前些天他们来登记商引的时候,说过话……也是难说,只是你知道的,我们两家当年也有些不睦,所以……”

他拖着长音,搜肠刮肚也形容不好那种感觉,也只能叹气道:“所以,还真是一种感觉了。”

李花儿忙应声:“就是这种感觉。”

沈珩看着他俩的样子,又觉得闹心了。

他们是不是不知道这种仿佛心有灵犀的样子,多讨人厌呀!

还是当着他个残疾了的孤寡面前。

他正忍着要挤兑他们一番的心,突然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走走走!谁让你进来的?我们先生才不信这些呢!”

沈珩终于找到了出气口,对着吴灵均道:“你把小喜给我还回来!这么个傻小子,整天要被他吵闹死了!”

吴灵均正要说话,偏篆儿过来敲门,道:“先生。”

沈珩没好气地道:“干嘛?”

篆儿自顾自打开了门,手里还扬着一封信,道:“有个怪老道来了,非要给你算命,我不许,他就让我把这封信给你。”

怪老道?

李花儿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天的“神算”。

沈珩也觉得奇怪:“拿来我看看。”

篆儿忙将信送了过来,而后站在旁边等着,口中问:“先生,我可以出去了吗?院子还没扫完呢。”

沈珩完全无奈了,却不看他,而是对着吴灵均瞪眼。

吴灵均叹了口气,和蔼道:“篆儿,你可以下去了。”

篆儿“哦”了一声,高高兴兴地出去了。

“奇珍异宝,高官厚爵你不要,要这么蠢的孩子,也不知道你要来做什么?”沈珩嘟囔着,拆开了那封信。

反而是李花儿因为这话而看了吴灵均一眼。

原来这篆儿还是有些来历的?

她心中正忖度呢,却发现看完信的沈珩,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苍白地没有一点儿血色,捏着信的指尖不停地颤抖,大滴的汗珠自额头滚落。

然后,就是止不住地咳嗽。

吴灵均和李花儿都吓了一跳。

李花儿倒了杯茶递过去,问道:“公子平时吃的药呢?”

吴灵均则要坐过去,帮他拍背。

“不用了。”沈珩示意吴灵均坐下,只是接过李花儿递过来的茶,颤抖着喝了一口。

“这封信是……谁写来的?”李花儿小心地问。

沈珩摇摇头,指着外面矮桌上的烛台,对吴灵均道:“拿过来。”

吴灵均依言取了过来。

沈珩自席边摸过火石,忽然又指着李花儿道:“这次你可以走了。”

李花儿一愣,却没动,只是看着他。

沈珩颤抖地打着火石,三次才终于将烛台点燃。

“你刚才不就是要走吗?这儿的事情有他,你不必担心,”他好容易挤出了笑容,道,“你还是如常准备扑卖大会的东西吧,还有……”

他看着李花儿的眼睛,认真道:“如果李督卫手中真有什么东西,便拿出来吧。”

李花儿不想他会提这个,并不回话,只是依旧看着他。

吴灵均这次是真听不懂了,只奇怪地看着他们。

沈珩看着那平静燃烧的烛火,缓缓道:

“你知道如何才是对他最好的保护,你也知道两年前的事情,昨天的事情,都是因为你瞻前顾后,不希望将他们拖下水,希求两全之故。”

他的声音温柔,像极了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花儿,你我所求,都是两全,可世上哪儿有那么多圆满呢?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若此刻再不做决断,那今后还会有第三次,第四次。”

“小丫头,你又能支撑几次?”他问她。

李花儿心中知道他说的是实情。

李大之所以会出现在那些人的视野里,是怀璧之罪。

她有过很多次的机会,可以让李大将东西交出来,但她又觉得那样做,就是让李大真的暴露在了那些人的面前。

是以,一而再,再而三,她想用其他的方式做到想做的。

如沈珩所说,希求两全。

她长叹了一口气,终于软化了下来,叹气道:“是,是我误了。”

说罢,她起身又是一礼,这才出屋离开。

吴灵均见状,顾不上什么了,忙先对着沈珩一礼,也追了出去。

留下沈珩在屋子里,差那封信点燃,丢在一旁的铜盆里,看着那封信化为灰烬。

“目无尊长的,”他念了一句,“都和那丫头学坏了。”

……

“李花儿。”

吴灵均追到门口台阶之下,唤了一声。

李花儿停步回头。

“县令大人有事情?”她问。

如往常一样笑意盈盈的,完全没有方才对着沈珩时候的怒意。

而且,眉头也舒朗了,好像是心中纠结的最后一点东西,消散了。

看她这样的表情,吴灵均反而有些小小的纠结,不知道是否还需要安慰她了。

他一直感觉到这个李花儿的心中,藏了很多的秘密。

而这些秘密,不是他能听,能知,能解的。

所以他一直很小心地守着。

就算不能解,能陪着她,也是好的嘛。

只不过今天她和沈珩之间毫不避讳自己的对话,反而让他有了些异样的感觉。

说不清的感觉。

他纠结了一番,笑道:“你想开了,就是最好的。”

李花儿一愣,旋即笑了。

“是,如今这样,我已经很感激了,又想通了该如何应对,便是最好的了。”

说着,她由衷对吴灵均道:“很多的事情,多谢大人,将大人拖进这些事情来,真是抱歉了。”

吴灵均怔了片刻,再次笑了。

笑得很温柔。

“原来你也会说傻话。”他喃喃道。

第三百六十五章 问

“什么?”李花儿没听清楚。

吴灵均却丢开这话,问道:“既然我已经被拖进来了,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事情,李督卫反而成了关键吗?”

李花儿叹气道:“至于这事情,大人还是去问沈先生吧,他该是比我更明白一些。”

她的话音刚落,沈珩立刻就在屋中高声回道:“我不明白,莫问我!”声音高亢,把院子里正在打扫的篆儿都吓了一跳。

李花儿冷笑一声,对着窗内也高声回道:“公子偏偏挑这里流放,所为还不是那点儿东西?哄了我们两三年了,都以为你是真知错的呢。”

这句话,就有了双关之意。

吴灵均再次非常合时宜地闭嘴了。

反正听不懂的话,闭嘴就是了。

沈珩在窗内安静了半天,才嘟囔了一声:“就你聪明!”

李花儿半句不让:“就你细致。”

“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错?”沈珩问道。

“去同该听的人说去,我不听。”李花儿一声高似一声。

屋内又安静了半天,就听见沈珩气道:“篆儿!茶呢!”

篆儿忙应了一声,丢下扫帚去厨房提了热水进屋。

“让你背的文章,今日可背了?”沈珩没好气地问篆儿。

“背了的,背了的。”篆儿忙道。

“那杵着干吗?背呀!”

屋内,传来了孩童朗朗的读书声。

吴灵均更觉奇怪了,看看李花儿,又转头看看窗内。

终于,一贯没什么八卦心的吴大县令,再没忍住,小声问:“花儿,你和先生之间,是很久以前就认识的吗?”

偏偏沈珩是个尖耳朵,吴灵均声音压得这样低,他也能听见。

是以还没等李花儿答话呢,他就开口道:

“上辈子就认识了!娘胎里带的仇!好了,你快点儿送她出去,回来我们好商议正事。”

饶吴大县令再怎么聪明人,眼下也聪明不起来了。

这……都什么事儿呀?!

李花儿向着屋内恶狠狠地白了一眼,这才转而又对吴灵均,柔声笑道:“大人放心,没事儿的,我先回去了。”

说着,深施一礼。

吴灵均急忙还礼,却不动,而是傻乎乎地愣在那儿,一直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树荫掩盖之下的半月门。

不过,还没等他想明白,就被屋内的沈珩打断了思路:“平章,杵那儿干什么?进来。”

吴灵均回过神来,忙转身进屋,跪坐在地席之上,突然问了一句话:“先生。”

沈珩打发了篆儿让他去抄书,一脸不自在地道:“干吗?”

“您……一直这么喜欢听人说话吗?”吴灵均小心翼翼地问。

沈珩差点儿连茶盘一起拍在吴灵均脸上。

“滚,怎么不说你们为何非要站在我的墙根底下说话?”

……

待李花儿到了家之后,张氏已经醒转过来了。

只是到底是经了这么一场,身子还有些虚弱,正由李果儿扶着,李大喂药呢。

“娘,可感觉好些了?”李花儿见状,忙坐在床边上,关切地问。

张氏点了点头,勉强挤出了个笑容。

“好多了,倒是让你们担心了,怎么就晕了呢……”她埋怨自己。

李花儿决定先不告诉家人事情的真相,只是笑着劝道:“这哪里能怨娘?娘好生养着吧。”

张氏听话地点点头,因着疲倦,所以吃了药之后,便又躺下歇着了。李花儿守了张氏一会儿,这才到了院子里,照着那方子上说的,开始给李大煎药。

待她将药煎到一半的时候,李大也走了出来,坐在一旁的木墩上,开始发呆。

“爹,怎么不去歇会儿?”李花儿见状,忙问道。

李大摇了摇头,勉强笑道:“没事儿,爹出来坐会儿。”

虽然张氏醒了过来,但李大的深神色没有半分轻松,显然张氏险些出事儿这事情,让他心有余悸。

李花儿一边看着药炉子的火,一边思索要怎么开口说那事情。

倒是李大,先开口了:“章太医他们回去了。”

李花儿点头道:“是,出城的时候看见了,章爷爷说了,您和娘都再吃足七天的药,他再来看看。”

李大“嗯”了一声,又发了会儿呆,又问:“你要去的那扑卖大会,是要做个机关匣子?做好了吗?”

李花儿摇摇头:“还差些功夫,大约再有四五天,便得了。”

李大又“哦”了一声,继续开始发呆。

李花儿则安静地扇着火,在心中想好了要说的话。

只她正要开口的时候,李大却又开口了:

“花儿,你不是……要给那个关小姐送竹子吗?”话语有些犹豫。

李花儿扇火的动作微顿,心中隐隐已经知道李大要说什么了。

“可是呢,不过这些日子本就事多,娘又刚出了事,我都要忘记了。”

李大犹豫了许久,终于仿佛下定了决心一样,道:“这几天难得雨少些,要不明儿我就带几个军士上山去吧。”

李花儿放下扇子,转过身看着李大。

“好呀,这事情听爹的安排,只是……”李花儿看着李大的眼睛,问道,“爹,您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她问得太直白了,直白到让李大开始慌乱了。

“这是什么话?”他避开李花儿眼神,“哪里有什么瞒着你们的呢?”

说着,李大便要起身。

李花儿立刻拉住他的衣袖,追问道:“爹,是因为娘的事情吗?爹知道娘是中毒的吧?”

这句话一出口,李大这个八尺高的汉子,竟然像只受惊的猫一样跳了起来。

“真是中毒?”

语气不像是刚知道,反而像是心中最恐惧的事情被证实的那样。

果然。

别人以为是病,不知道也就罢了,但李大毕竟是一个督卫,是上过战场,做过卧底探子的人。

李花儿叹了口气,同样起身,看着他满是红血丝的眼睛。

“他们要害娘,是和关小姐有关,对不对?和关小姐的父亲,您的师父有关,对不对?”

本来十分慌乱的李大,听见李花儿这番话,反而不慌了。

他镇定地看着李花儿,攥紧了拳头,控制着打颤的身子,疑惑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第三百六十六章 问明

李大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又确认了一件事情一样。

就如李花儿一样,李大也一直觉得这个大女儿的言谈之间,透露着她知道那些藏了许久的秘密。

所以他用很平静的语气问她:“你怎么知道的。”

李花儿轻声道:“并不是知道,而是猜到的。”

李大默默地听着。

“几年前家中事情不断的时候,我就好奇过为什么爹会被征去当了兵丁。这几年又涨了许多见识,经过许多事情,再想那几年的事情,就更觉得不对了。”

李花儿的语气也很和缓,她并没有做太多的解释,但是说出来的话,还是让李大相信的。

毕竟这个大女儿一直很聪明的。

“再就是两年前渡口的事情,我想着爹不过是个督卫,怎么值得别人用一个商队的覆灭,只为了栽给爹一个罪名呢?就算是为了扳倒京城的什么人,又为何是爹入了那些人的眼呢?”

“偏偏那次引得陶家事发,牵连着军饷案子,栽赃爹不成,反成了送佟将军一份大礼,可见爹身后,还有人是护着您的。自那之后我就更笃定,爹的事情背后,是有些势力纠葛的。”

李花儿说着,再次叹了一声:“而今年关小姐来时,说起竹子的事情,我忽然想起爹说过的那个先生,时间也对得上。而咱们这儿死过一个御史也姓关,我就琢磨,爹想瞒着的事情,会不会就是和那个关御史有关系?”

她说法,看向李大的眼睛,认真问道:“所以,爹,到底是不是和关御史有关?”

过了许久,李大终于长叹一声,喃喃道:“花儿……真聪明。花儿要是个男子,定然比吴家大少爷还厉害。”

语气带着三分无奈、七分骄傲。

可是叹完之后,他又颓然地坐在了木墩上,捂着脸,肩膀颤抖,充满了懊丧的情绪。

他只是想要守住救过自己、教过自己许多东西的先生的秘密,守住承诺,却不料差点儿害死家人。

如今,更可能将这样聪慧的女儿牵连进去。

“是……”我也是当兵回来之后,听说了家中发生的事情,才觉得不对的……”他无措地垂着头,带着愧疚和害怕,“那之后,再想军营之中发生的一些事情,才知道可能是先生的事发了。”

“花儿,爹不是有意的……爹也不知道那东西那样重要……我只是,我只是……”

李大语无伦次地说着,李花儿却觉察出了这话中的不对。

也就是说,李大是到两年前归家之后,才明白事情不妥的。

只在这一瞬间,更多的念头涌上了李花儿的脑海。

“爹,”,她急忙道,“难道这么多年里,从来没人寻过你,问你要什么东西吗?”

李大抬起来,不明所以地看着李花儿。

“没有过……除了那天上门的那个杜爷说的话有些奇怪。”李大答道。

竟然真是这样的?!

李花儿也坐回到了木墩上,陷入了沉思。

她终于想通了这事情的奇怪之处。

要知道,大伯父出事的时间距离现在,已经是将近二十年的事情了。

而甚至李大被莫名征丁的事情,都只是在七年前。

因为那东西重要,所以很多人要找出来;而正因为他们不知道东西究竟在哪儿,又怕打草惊蛇,所以才用了那样麻烦的方法来寻找。

待到他们认为李大可能是追错了的线索之后,便将李大送到了北三关。

还好李大这人……还真是有福气的。

由此可知,昔日大伯父将东西托付给李大的时候,是非常隐秘的。

只是在这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人寻见了蛛丝马迹。

那又会是什么呢?

是李大的手艺吗?

虽然精巧、虽然细致,但是毕竟没达到大伯父当年的水平,更何况那时候李大连在清远县都没有非常出名,还不至于被京城的人循着东西找到人。

只可能是寻着人,找见东西,来确定身份。

忽然间,李花儿一拍额头,嘟囔了一句:“我真是傻了。”

大伯父留下的笔记,关舒鸿提到的笔记。

难道是姐姐在笔记中发现了什么,结果却被周围人……

她打了个冷战。

若是如此,关舒鸿又是否知道自己的周围,并不安全呢?

李大本来颓唐地坐在那儿,却被李花儿刚才那下给惊到了。

“花儿,你怎么了?”他小心翼翼地问,以为李花儿是气他牵连了全家。

“我以为……不会有人知道的,如果知道,我会更谨慎的。”他语无伦次地解释,“可是……可是他们怎么会知道呢?我没和别人说过,先生当时来的时候,也没人看见的。”

李花儿见状,忙道:“爹,您别想了,这不是你的错。”

李大却依旧眼神空洞,嘴里反复地念叨着:“是我,是害了你娘……害了金宝,害了你爷爷奶奶……”他嘟囔着。

李花儿吓坏了,连忙跪在他身前,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爹!”

她的声音有些尖利,让李大打了个哆嗦,终于将眼神转在了她身上。

“害娘的并不是爹,而是那些人;金宝的事情,更与爹无关了。他们若是真知道东西在你手中,怎么可能过那么多年才把爹用计送到军中?又怎么可能您走了三四年,才想着要害咱们家?”

李花儿急切地说着。

李大的脸色,终于有了点儿血色。

“与……与我无关吗?”李大喃喃道。

李花儿用力点点头:“是,与爹无关,我们家遭受的这些,都与爹无关,爹守着和那位关先生的诺言,好生保存着他留下的东西。”

她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地强调:“爹是重信守诺之辈。”

李大听着李花儿的话,浑浊的眼神里,终于寻回了一点儿清明。

李花儿见状,这才略微安心了。

李大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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