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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满花香-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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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花儿再是一笑,丢开这番话,又恭喜了两声柳婆子后,便站在院子口,目送二人离开了。

她心里思绪万千,最终幽幽地叹了口气。

俗语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比之柳婆子、汤娘子,她的处境,似未算惨到极致。

想着,李花儿转过身。

李果儿依旧坐在窗前读书。

李花儿浅笑,回到屋中,给李果儿已经干得差不多的头发,上了头油。

李果儿背书给李花儿听,缠着李花儿问那书中是什么意思,李花儿一一作答。

窗子外面,夕阳已落,皓月当空,白天那所有的纷纷乱乱,随着夜色,都似消匿于无形。

又知谁家辗转反侧恨意难消?谁家蝇营狗苟思量万千?谁家悉心盘算寻机露脸?

只李花儿,这夜得了安睡。

既然都不容易,就各自继续好好地生活吧。

……

这清河村的日子,本是日出日落,过得甚慢的。

但这段日子,显然是不太一样了。

在村民之间口耳相传的大人物至今还没到,不过这州府县乡的各级官员官吏们,可都忙得够呛。

清远县的翁县令下了令,要这清河县及下面的几个乡村,富户出钱,贫家出人,要将县城的墙重新加固、做新。

因着快到秋收的时候了,而翁县令还不至于那般昏庸,就要各里各保轮着来人,既不能耽误了秋收,也不能误了修城。

过了几天,又传来了平水州下来的命令,说是要这清水河上常来常往的各色船只,都得重新翻修,甚至是渔船,也得洗了干干净净地在河上走。

消息传过来,那些船家、渔家私下里嘲笑太守大人不通事。

不过私下嘲笑归私下嘲笑,明着里,谁家不是赶紧地,都将那船整理地干干净净的,生怕得罪了官吏,被扣了船之类。

有船、有劳力的人家忙着,而村中的妇人,或下田地准备秋收、或重新净屋扫院地忙活着,再有如冯二囡这样待嫁的人,则在家里安静静地做着针线活儿。

如今冯家这院子里,就坐了五个人,冯二囡、刘杏花、张玉儿及李花儿、李果儿。

冯二囡的婚期就定在秋收之前。

这是清河村的习俗,婚姻喜事总要放在秋收之前,而且越是大丰收的年份,那婚事就要操办地极大才好。

不但是给新人讨个好彩头,也能显得那娶妻嫁妇人家的重视,更有些祭祀庆丰收的意思。

今年天气虽然热些,但全年都风调雨顺的,清水河和奉山都没有闹脾气,地里的庄稼长势也甚好。

所以清河村的人,都已经眉开眼笑地,只等迎来一次大丰收了。

天公年景如此作美,冯二囡作为待嫁的媳妇,也能预料到自己婚事的热闹,心情自然是好极了,说话的时候,比之往日还要更神采飞扬些。

此刻,冯二囡结络子、刘杏花在绣个帕子、张玉儿一会儿看看这儿,又一会儿看看那二,不得半分安静,最后还李果儿拉着她,坐在一边给她背书听。

李果儿生性聪明,李花儿之前买的两本书,如今她已经背了大半,冯二囡都在笑,说李果儿倒成了秀才。

李花儿低着头,努力地雕着她的屏风,心中也寻思着,觉得该再买两本书了,却有些拿不定主意该买哪本,不免有些走神。

李果儿背到一半,张玉儿突然记起家中新采了山核桃,忙跑回家,要端来吃。

冯二囡一边打着络子,一边对身边的刘杏花道:“听我爹说,咱们县里净街的人都比以前多了好些,恨不能连个尘土都不留下呢。”

这个刘杏花,就是那个要和孙三贤结亲的刘杏花。

刘杏花今年十四岁,比孙三贤大一些,人长得秀气,小脸小鼻子小嘴巴的,眼睛是上挑的凤目,就是绣东西的时候,有些拿腔拿调的,小指也要翘得高高的。

“可不是呢?陶家和吴家都有船,这几日漆新漆、补船板的,那货物都压在码头,好些日子没送出去呢。”刘杏花放下手中的针线,忙笑道。

张玉儿抬着核桃篓子从外面进来,听见这话,忙问:“耽误了这些日子,是不是要赔钱了?”

刘杏花一贯最爱别人问自己事情,便凤目一挑,道:“一定赔了不少,不过他们都有钱,哪里怕赔几天。”

别人聊得甚欢,李花儿因还在想书的事情,手劲儿没掌握好了,一个细小的棱子的一角,削大了些。

“哎呀。”李花儿叫了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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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继续聊天

冯二囡忙放下手里的活问道:“怎么?割到手了?”

李花儿摇摇头,笑道:“没有,力气用错了,两边不一样了。”说着,将那小棱子拿起来给众人看。

刘杏花看了半天,疑道:“哪里不一样了?”

冯二囡眯着眼睛看了好久,也笑道:“我看着是一样的。”

李花儿有些可惜,这条棱子只差最后两刀,却出了岔子。

“这样子看不出来,做在屏上的时候,几个棱子比着,就看出来了。”李花儿说着,将废了的丢到一边,又捡了个好的,继续刻着。

冯二囡看着李花儿那仔细的样子,摇头小声叹道:“还真是李大叔的样子,明明那么调皮的性子,做这个却能坐得住。”

张玉儿和李果儿正砸核桃吃,因着皮厚粒小,所以砸得不太容易。听见冯二囡的话,张玉儿忽而想起了一件事儿,忙丢下核桃问道:“姐姐,我家大梁有一处霉坏了,你能修吗?”

李果儿此时捡了几个核桃粒,伸手喂到了李花儿的嘴边。

听见张玉儿的话,李果儿笑道:“玉儿姐姐真会支使人。”

张玉儿对她做了个鬼脸。

李花儿就在李果儿的手里吃了那核桃,待嚼好咽了下去,才道:“我只能做这样的小物件了,大些的力气不够,不过我能去看看,给你们画个图,说清楚用什么料如何修,到时让张叔去寻工匠照图修,也省得在这上面被人多要了钱去。”

张玉儿听说,忙放下核桃,将手上的渣子拍了拍:“好好好,我娘正愁,怕那大梁冬天扛不住风。姐姐先把这个做完了,再来我家看看。”

说着,趿着鞋就往家跑。

“小心别摔了!”冯二囡忙叫了一声。

李花儿嫣然一笑,低头继续刻自己要刻的东西。

冯二囡也是无奈一笑,继续了方才没完的话:“你们说那京里的大人还得多久才到?喊了好些日子了,别是不来了吧?”

刘杏花忙带着显摆地道:“来的,京里到我们这儿说是要走五个月呢,而那个大人要先去什么两淮州巡查,然后才到我们这儿,所以还要再等好些日子呢。”

冯二囡听说,皱眉道:“这么久呀?那急成这样子为什么?”

刘杏花笑道:“所以才说是大人物,我听说,州府里的什么学政大人,还要挨个县走呢……这几天就到了我们这儿呢。”说着,刘杏花放低了声音,小声道,“我听说吴大太太也对这事儿特别上心,巴望着吴家大少爷能在学政面前得个头彩呢。”

冯二囡听说,推了推她,笑道:“你可别唬我,你是怎么知道这些?”

刘杏花下巴一抬,笑道:“我哥哥帮柳家修灶台的时候听说的,他们家在州府里都有人,准错不了。”

李花儿虽然在用心做事情,却也将这话听在了耳朵里。

她来到这儿也有段日子了,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平水州的清远县,属于御南省道。

可李花儿总也想不起,这地方离着京城究竟有多远。

如今听刘杏花说起,倒是解了李花儿心头的疑惑。

还真是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她心中想。

正说着话的时候,冯二囡已经结好了络子,对李花儿笑道:“我说花儿,看你这细致的,等我嫁人那天,能做好吗?”

李花儿抬头晃了晃僵硬的脖子,笑道:“当然能的,我估摸着再有六七天就好了。”

冯二囡对着她做了个鬼脸:“那就好,不然到时候,你要是借口做这个不来,以后我都不理你了。”

李花儿一笑:“怎么可能不去?不但要去,我连送姐姐什么东西,都已经想好了呢。”

冯二囡听说,笑道:“不是锦鸡吗?”

李花儿笑了:“那时候是那时候,这时候是这时候,那时候没钱,如今有钱,所以姐姐的好日子,自然要添些好的。”

冯二囡一笑:“算了吧,你瞧瞧你的钱,来得容易不成?可省着些吧,还要买过冬的粮食呢。”说着,冯二囡想了想,又叮嘱了一句,“到时你早些来。”

李花儿一笑:“不容易,也容易。我心中还有些计较的,姐姐放心。”

刘杏花在旁边听见她俩说话,撇了撇嘴,有些不服气地对李花儿说:“你病了那一场之后,本事涨了好多呢。”

刘杏花的语气虽然泛酸,但李花儿也不生气。

刘杏花不知道孙李两家的事儿,那只不过是个有些爱拔尖的小女孩儿,每每说话的时候,都要占个头筹才好。

是以,李花儿继续手下的活:“这就是傻人有傻福吧,不是有句话吗?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

刘杏花依旧是撇撇嘴,听李花儿说自己傻,心情好了些,继续低头绣她的牡丹花儿了。

冯二囡移了身子过来,自刻好的棱子里捡了个最粗的,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看着。

如今拿近了看,才发现其上两边还有祥云与缠枝的纹样,刻地轻且浅,但一串的纹路都是一般大小。

“啧啧啧,至于这么精细吗?”冯二囡生怕自己手拙掰断了,忙轻放下,甚至不敢再看那细些的上面是何种图案。

李花儿这时又刻好了一个顶角,放下刻刀,应道:“读书人的事情,都琐碎。这纹路正好衬托刻石的纹样,要的就是这精致。”

冯二囡听不懂,只是咋舌道:“你这样的还要说自己傻,咱们村子的丫头们,可就没有聪明的了。”

这句话说完,李花儿还没等接话呢,刘杏花先不高兴了,从鼻子里发出了个哼。

冯二囡听见,忙笑着挪了过去,道:“咱们杏花儿也厉害,你瞧瞧这牡丹绣的,好生的漂亮,这要是我的话,便是十天半个月,也绣不出个叶子来。”

刘杏花这才略微高兴了些,捏着声音道:“花儿的绣活不也厉害,你那盖头上的凤凰,不还是她指点你的嘛?”

冯二囡点头道:“是,你有你的厉害,她有她的聪明,只我是个笨人。”

刘杏花脸上这才有了笑意,喜滋滋地继续绣东西。

冯二囡劝好了她,暗中又对着李花儿做了个鬼脸。

李花儿无声地笑了,活动够了手指,继续做她的桌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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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再次入城

清河村为了即将到来的几件大事,都各自忙碌。

莫说陶吴这样的富户,或者李家这样的村中大姓人家忙碌非常,就连温寡妇那样闲着,恨不能天天爬在别人墙根儿底下挺热闹的人,最近都不是勤着往县城跑、就是勤着往吴家去。

也不知道忙些什么。

李花儿乐得没人来寻自己的麻烦,全心全意地扑在了桌屏之上,颇有些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意思。

就连李果儿都要说:“姐姐只差睡觉的时候没拿着刀刻了。”

她心疼李花儿,也知道劝不住,就变得比以往更安静。

反正她们姐妹无地,也不用费心那秋收的大事,李果儿只将这院子内的事情收拾好了,不肯让李花儿分心就好。

忽而这天,赋闲在家的孙三贤,背着孟氏跑到了李家的院子里。

李果儿在屋内缝东西,李花儿坐在院子里刻东西。

孙三贤轻手轻脚地进来,悄悄地站在了李花儿身后,抻脖子看。

待李花儿手停了,孙三贤才开口赞叹:“花儿,你这东西做出来,得卖好些银子吧?”

李花儿突然听见有人在自己背后说话,手一抖,差点儿将那刻好的小柱子掰断。

李花儿放下东西,抱怨了一句:“也不出声,吓死人了。”

李果儿听见外面说话,推开了窗子笑道:“三贤哥。”

孙三贤嘿声笑了,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块糖:“你也太认真了,亏得是我,要是贼人,命都没了——大哥去县里修城墙的时候买的,你和果儿吃。”

李花儿没有接。

她没说不理孙三贤,同样也不说很热情,只是道:“现在我们家没肉,你好好留着肚子,过几天去吃冯姐夫的。”

孙三贤瘪着嘴,将那糖硬塞在李花儿的手上,还丢了一块给李果儿,口中道:“莫家那抠门儿的样子,到时候能吃到两块肉,就不错了。”

李果儿并不知道自家和孙家的那点子隐秘事儿,接了糖,就高兴地塞在了嘴里。

李花儿见状,不好再塞回去,只得收下。

只是听见孙三贤的话,她有了疑惑:“冯姐夫家很抠门儿吗?”

孙三贤瞥了她一眼:“现在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了。那莫家二老,可是一根针掉进清水河,都得找出来的主儿。一大家子人,也就莫老三人还算有些本事。”

李花儿出了会儿神,原来莫家是这样子的?

冯家大伯看着也是个疼女儿的人,他家大女儿嫁在了邻村,过得却很顺心意呢。

可再想冯二囡平素的样子,显然是对这门婚事很期待,全没这些烦忧。

许就是因为未来冯姐夫不错的缘故?

不过……李花儿看了孙三贤一眼,笑道:“你今日没事儿做吗?眼瞅就要秋收了,你们家劳力多,还要去县里干活,秋收的事情,总不好都押给二贤哥和四贤吧?”

孙三贤白了她一眼:“你怎么就知道我不干活了?今儿上午我还把家里的镰刀磨了呢,你光顾着做你的东西,都没看见。”

李花儿噗嗤一笑,正要说话,却见孙小小从篱笆墙的一个小洞里探出脑袋,道:“三哥哥,二伯娘到路口了。”

孙三贤一听,慌忙丢下一句:“以后再和你聊。”便跑回了自家。

李花儿看着孙三贤的背影,有些无奈地笑了。

好好的邻居家,如今说个话都成做贼。

想着,李花儿将那新刻的小柱子,合在了屏风之上,擎在手里看了看。

屏风分了四扇,可合可拆,合起来与那落地大屏风一般,分开了没扇也并不十分相同,可做四样刊。

细节看去,也都是满满的精致。

李花儿还在连接处做了小小的机关,可以藏香——她知道有些人特别喜香,恨不能处处都带香才好。

想想那小沈公子的做派,只怕也会是此道中人。

就算是不爱香的人,那机关之内也可藏文字。

至于为什么要藏……

李花儿也说不明白,反正在她那被压在心底记忆里中的文玩,就算薄至纸笺,都是可以藏东西的。

李果儿坐累了,刚好看见李花儿做好了屏风,连忙跑出来笑问:“姐姐给我瞧瞧。”

李花儿笑着递过去。

李果儿接过来拿在手中,仔仔细细地看着,惊叹道:“姐姐做得真好看。”说着,她有些异想天开地笑说,“要不姐姐就照这个样子,给家里也做个屏风吧,我看爹爹以前就给吴家做过呢。”

李花儿被她逗笑了:“你说得倒轻巧,也要我有那么大的力气才行。便是这个小玩意儿,都要了我一半的命去,再大一些,得做到什么时候去?”

说罢,李花儿将那屏风好生地收了起来,又回屋子取了笔墨纸张,对李果儿道:“我先去玉儿家,得趁着秋收之前,帮着她家把大梁修好。”

李果儿点点头。

李花儿顿了顿,又道:“明儿我把东西送到县里去,再买些东西,我们就去看娘。”

李果儿早就盼着这一天了,头点得更快了些,目光里,也带了一层期待。

……

第二天,又是个艳阳高照、微风徐徐的日子。

李花儿如往常一样早早地醒来,将一切收拾停当后,略微计算了一下,自柜中藏钱的盒子里取了十两的散碎银子,再将那屏风放在自己做的匣子里后,就叮嘱李果儿看好家。

李果儿如以往一样,早起的时候懒洋洋地,眯缝着眼睛,语气糯糯地,要李花儿平安。

待到了城门口的时候,李花儿就看出来这清远县城,的确同以往不同了。

城墙之前架起了高高的临时木梯,城墙也被加高了一些,城门新上了漆,就连那城头飘扬的旗子,都是簇新的。

李花儿在心中暗笑,这翁县令为了那大人物,也算是下足了力气。

清远县城虽是小县城,但属于隘口,是平水州北面的门户,不仅守着奉山悬璧,还靠着清水河渡口,是正经的军事重地。

可想而知,不管那京城大人物就算是走水路来,到了平水州府之后,必定还要再转回身,巡视清远县的。

翁县令憋着一口气,想在大人物面前,讨个前程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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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不一样的态度

翁县令在李大还在家的时候,就是县令,如今四五年的光景了,还未动一动,

再要紧的地方也是县城,想那翁县令年纪当真不小了,心中肯定焦急得很。

李花儿心中的念头一闪而过。

她对翁县令会升到哪一步兴趣缺缺,却对这修城墙的事儿很有兴致。

她放缓了脚步,抬头看着那城墙之上忙忙碌碌修墙的民夫,将他们夯土、注浆、砌砖的流程看在眼里,和心中的想法一对,果然所差不远。

虽然这大人物驾临,给大家带来了不少的麻烦,但修固城墙,总算是好事情。

她正看得起劲儿,忽而就听见有人叫她:“那李家姑娘,你是进城还是不进?”

李花儿循着声音看去,只见城门前几个穿了簇新的军装的城门卫军站在那儿,因时间还早,进城的人不多,所以看着都有些闲着无事。

其中一个留着络腮胡子,但模样看着不大的卫军,正冲着自己的方向说话。

李花儿自醒来之后,在清河县也算是来往了几次。因为第一次来的时候是孙来财带着,李花儿自己又是个晓事的人,所以和这些城门上的卫军就熟悉了些。

她识得这个卫军姓赵,三十多岁的年纪,校尉之衔,乃是这城门之上的一个头头。

只不过今天这几个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

李花儿也没多想,而是浅笑着,快走了两步过去,微微屈膝施礼:“几位军爷辛苦了。”

说罢,就依着惯例悄悄塞了十文钱过去,口中却不提这话,而是笑道:“我看城门大人如今都穿了新衣服?”

那赵校尉今日对李花儿明显格外得柔和,络腮胡子之下的嘴还带了少见的笑意,将那十文钱都重新塞回给了李花儿,道:“这不是马上就要来京城的大人了嘛?州都督有灵,整个平水州当兵的,都穿了新衣服。”

平水州文官最大是太守,武官最大就是这赵校尉口中的州都督。

依着当朝律令,非战时文武不互通,既文官不能插手军务,武官不得插手政事;战时则由朝廷派往各省道的都总大人,统一调配这文武事务。

这种文武不互通的事情,便是在这县城里,也是如此。

现在的清远县里,翁县令管的是政事,县衙的衙役负责的是抓贼拿脏这类日常之事;而城门上的卫军们,则是直接归平水州两军都督所管。

一旦翁县令所管的事情涉及到了军务——比如修缮城墙——那也是要向州都督处抵书说明才好;而这军方若有事情涉及到政务,也得请这些文官配合着。

所以文武官员,互相有牵制,互相有所求,平日里纵然看不顺眼,明面儿上也都相互敬着。

看平时这些城卫军对翁县令的态度,再看修缮城墙这事儿,就知翁县令应该是个会处事的人。

李花儿心中想着,口中笑道:“不是说京里的大人,还要再等些日子才到吗?现在就穿新衣服,到时候不都旧了。”

几个卫军听见,都露出了“果然孩子”的笑容。

“这你就不懂了。”那赵校尉压低了声音道,“听人说这次来的大官,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要是到时候穿着这新衣服,他见了反而要生气。所以都督才让我们现在就穿了,等到大人来了,还要再发一次新衣。到时候这一身半新不旧,又有新衣发下,显得军饷没克扣,才是最好的。”

李花儿差点儿没忍住,就要笑出来了。

这平水州的两军都督真会琢磨事情。

也不知道这京里来的到底是什么大人物,竟能让平水州上下,文武官员,都如此上心。

总不至于是皇帝微服吧?李花儿心想。

那赵校尉和李花儿解释完了,见后面又有人往城墙这来,就收了之前的笑意,高了声音对李花儿道道:“好了好了,快进去吧。”

李花儿手里暗中捏着那十文钱,看着这城门上几个卫军看向自己的眼神里,隐约还带了同情,忽然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

想不到自己之前托岳芳传扬的事情,反而意外引得这城门的卫军,对自己也有了同情之意。

李花儿不清楚岳茂在平水州擒过匪首的事情。

那件事情,可是让岳茂便是在这群军士面前,也有些地位的。

所以他们今日见了李花儿,就成了这样的态度。

李花儿心中自然高兴,就将那十文钱收好,微微屈膝,便进了县城,直奔着南北杂货铺就去了。

……

到了杂货铺的时候,那柯掌柜的已经从州府回来了,正在那儿店门口,顶着大肚子送客。

一段日子没见,柯掌柜的愈发容光焕发,脸也更圆了一点儿。

看见李花儿远远地走过来,柯掌柜的忙迎出来,拱手笑道:“李大姑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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