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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满花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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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花儿点点头:“是,算是好了。”

孟氏听见李花儿利索的说话声,带着干脆,哪里还是早上那僵硬的样子?心中也是称奇,不过到底还是心中不屑。

若是真不傻了,还能打齐小五?

两个孤女在村里,要靠邻里和族人庇护。而李花儿刚好转了些,就动手打了人,这简直就是断自家姐妹的生路。

是以,孟氏撇了撇嘴,将手中线的收了起来,眼中闪着八卦的光:“啧啧,我看呀,你还是傻的,不然怎么会打那齐小五?就不怕那齐老虎打上门来?”

李花儿笑容不变,眼神温婉,语气倒是很轻快:“那人叫齐小五吗?二婶子不说我还不知道呢。”李花儿说着,语气中刻意带了些狡黠,“大白天的,就进了我家院子,我当贼打的。”

孟氏一噎,半天没说出话来。

要说这傻子突然好了,嘴皮子竟然也溜了呢。

这时,孙婆子也走了出来,一出来就嗔着媳妇:“要说话就回屋说,怎个站在这儿说?花儿才刚好。”

孟氏听见,一撇嘴,老大不服气的样子。

孙婆子并不和媳妇打这眉眼的关系,她和蔼地看着李花儿,问道,“花儿,真好了?”

李花儿笑道:“是,孙奶奶,真好了。”她脸上起了丝红晕,“孙奶奶,我家没盐了,所以来借些。”

她以前,大约不常问人借东西吧,李花儿心想,总觉得有些别扭。

孙婆子倒是痛快,听见李花儿这么说,就对媳妇道:“去给花儿拿小把盐去,可怜见的。”

孟氏“哼”了一声,将针线向一旁的矮凳上一摔,嘴里念叨着:“如今盐可是贵着呢,哪儿那么多借人的,就你老大方。”

李花儿表情平静,全当没听见。

别人借都借了,说这么两句怪话,也只能听着了。

不多时,孟氏走了出来,拿了个破碗,里面装了碗底一层还冒尖的盐,给了李花儿,口中还道:“这碗你可记得还。”

李花儿接过来,笑道:“是,谢谢孙奶奶,谢谢孙婶子,婶子放心,今晚我就还回来。”

看着李花儿的笑脸,孟氏心中多少刺人的话,也都说不出来了。

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

孟氏觉得有些没意思地,就哼了一声,转身回屋了。

第八章 破家的玄机

待李花儿借了盐回家后,李果儿已经点好了灶火,正坐在灶边等水开。

李花儿见状,将那盐碗放了下,想过来帮忙,却再次被李果儿一口气推回到了屋子里。

“姐姐在这儿坐着吧,我会的。”李果儿笑说。

李花儿着实无奈,又拗不过她,只得站在门外,向厨房里探着头道:“你要小心些,莫烫了自己,有事情叫我,姐姐都好了的。”

李果儿笑道:“姐姐放心吧。”

李花儿一笑,转身回了屋子。

不过,她倒是没有安心地在炕上休息,而是环视这间小得可怜的屋子。

以前不能动的时候,看这屋子总不真切,如今能动了,再看这屋子,就只觉得……

还真是破得凄凉。

李家的这个房子有两间,大些的是正屋,小些的便是厨房了。

而这个所谓的“正屋”,在李花儿看来,也只比那茅庐草舍好了一点点。

四面陈旧灰败的墙,四扇窗子,两道隔断将这本就狭小的屋子,隔出了两间卧房一个正厅。

如今,只李花儿李果儿睡觉的屋子里,有两张并列而放的破旧短榻,一张地席、一张矮脚桌与墙边的一个破柜子,而其他两个屋子,早就空空如也了。

都是被那些所谓族人搬了去的。

李花儿冷漠地一笑。也算这些族人没有赶尽杀绝,还给她们姐妹留了点儿物件,还没有把她们提脚卖了出去。

她想着,走近了那破旧的窗子,仔细看着。

只是这一看,她却有了些留心。

象眼窗格,虽然有些细木已断,但是整体的建造却很是精致。

李花儿的指尖划过窗格,又踩上了矮塌,仔细观察屋顶的大梁,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她不记得以前的很多事情,却能很轻易地辨别一些东西。

比如说这造屋的手艺,其讲究程度,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乡户人家——还是家破人亡的乡户人家所应有的。

倒像是哪个隐士文人所为。

“这是哪儿学的?”李花儿喃喃道。她当然不会傻到以为李家就是那隐士文人,所以才会有此一叹。

叹罢,李花儿就下了矮塌,仔细去看了看屋中余下的家当——矮桌、地席、短榻与柜子。

都是破破旧旧的,比如那柜子已经掉了半扇门,里面不过放了几件姐妹二人的破衣服和一些针头线脑的,看起来可怜极了;桌子的一条腿和另外三个都不一样,显然是后补的;短榻也是陈旧到扶手都松动了;而那地席也是左一个窟窿右一个洞。

但即使是这样,李花儿认真看了一遍,就知道这些东西与这屋子一样,出自同一人之手。

最明显的就是那后补腿的矮桌——后补的那条腿与之前的三条腿相比,做工简直粗糙到了极点。

她走到柜子边,将那完好一侧的柜门打开,摸了摸里面的,果然就发现了一处机括。

李花儿的眉头锁得更深了。她按下了那机括,才发现机括后面,还有四个可以拉出来的小抽屉,显然是藏东西用的。

抽屉并没有什么金银财物,只有一个匣子,打开看时,装的是一些做木工活的东西,因为存放日久无人打理,已经有锈色了。

李花儿笑了。

这些东西做不了大的物件,却很适合雕刻。

她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小巧的尖头凿子,试了试重量。

还是有些重,但好歹也是个利器,只要将外面那层锈色磨掉,就能用了。

想着,李花儿将东西放回原处,盘膝坐在地席之上。

现在看来,不但自己的来历很古怪,就连这李家,也是挺古怪的。

最起码,这样好的手艺的来历,就很是奇怪了。

不过如今不是探究这些的时候,还是要先填饱她们姐妹的肚子是真。

想到入神之处,李花儿开始在桌子上,以指尖在桌上点着,想着未来的种种计划。

只是想到一半的时候,李花儿低头看了一眼桌子,突然觉得,方才自己就像是真格儿在写字一样。

虽然那桌上什么都没有,但想着刚才自己手腕的运行,就知道自己的字写得还不差。她想着,一笑,以衣袖拂了桌面,似是将写过的字抹去了一样。

而后,李花儿将吴家那件破了衣服先捡了出来,又从柜子里拿出了针线,打算先趁着天还亮着,将衣服缝补了。

李家可没有灯,而李花儿并不打算抹黑缝东西。

而且,一件普通的细布衣服,缝起来一点儿都不难。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吴家的仆役也能穿这样的细布衣服,也算是乡间小贵了。

毕竟大富之家,就算是奴仆,也是穿绫罗锦缎的。

“好像我知道富贵人家应该穿什么一样。”李花儿想着突然涌上心头的念头,笑着摇摇头,将这念头清出了脑海,开始细心地缝补。

就在这时,李花儿就听见了李果儿急切的呼唤:“姐姐。”

李花儿停下手,回头看着端了个木头碗的李果儿,笑道:“做好了?”

李果儿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刚才她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只能看见李花儿坐在那儿的背影,见她一动不动的,李果儿还以为她傻病又犯了呢。

“嗯,已经得了,姐姐吃。”说着,李果儿将碗筷放在了矮桌上,见李花儿正手指翻飞地缝补衣服,不由赞叹了一句:“姐姐真厉害!”

此刻,李花儿也刚好缝完最后几针,听见她这么说,不由笑道:“这有什么厉害的?”

李果儿自她手中接过衣服来一看,声音带了更多的惊喜:“姐姐,你缝得都看不出来破了呢。”

李花儿听说,看了那衣上隐隐的一道缝线,噗嗤就笑了出来:“这就是胡说了,怎么看不出来了?”

其实若是针与线更细些,她还能补得更好。

李果儿却很是认真地说:“真的,不信姐姐去看看其他婶子娘缝补的,都没有这样子的。”

想了想,李果儿还加了一句:“比吴家请来的那个教吴小姐针线的人,缝的都好。”

李花儿确实愣了一下。

可在她的印象,补衣服这种事情,都是要看不出来的才对。

记不起自己是谁也挺麻烦的,比如现在,就算想扯个谎,都怕出纰漏。

第九章 礼尚往来

李花儿想到这儿,又有些觉得好笑,就将这些念头从脑海中驱赶出去,笑道:“哪里就这么厉害的,只是觉得……应该这样缝补才对。”

李果儿此时见衣服缝好了,心也放下了一半。她虽然支撑了门户,却是个容易满足的小女孩儿,听见李花儿如此说,就笑说:“不过原来姐姐的针线这么好,以前姐姐可不会做针线的。”

李花儿长眉轻挑,问:“我以前……不做针线?”

这可,更是意想不到了。

李果儿没听出李花儿语气中的疑问,笑道:“可是呢,每次娘亲叫姐姐做针线的时候,姐姐都要跑的。”说起张氏的时候,她的眼神微微一暗,旋即又笑道:“说起来,姐姐更喜欢干地里的活。连娘亲都说,等姐姐再大些,一定是个种地的好手。”

不过说到这儿,李果儿就又说不下去了。

李花儿明白李果儿的心情。

如今她们家,哪里还有什么地呢?早都被族人瓜分去了。

不过也因为这一节,那缝衣服的事情,就算是翻过去了。

李花儿淡淡一笑,将那补好的衣服放回到盆中,对李果儿道:“会有地的,以后我们不但会有很多的田地,还会有好看的房子住,好看的衣服穿,到时候,姐姐给果儿买绸缎衣服穿,好不好?”

本来心情还郁闷的李果儿,噗嗤地笑出了声:“吴大娘子都只有几件绸缎衣服呢。姐姐,以后只要能天天穿这样的细布衣服,我就很高兴了。”

李花儿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道:“是,一定会的,我们先吃饭吧。”

李果儿甜甜地笑着,坐在了李花儿的对面,道:“姐姐吃。”

李花儿看了一眼矮桌上的碗。

不小的木碗,里面飘着几片肉,一些野菜,清汤的水儿上,泛着点点的油花。

李花儿拿起筷子,捡了一口野菜吃下。

索然无味。

李花儿在心中叹了口气,对李果儿笑道:“果儿也吃。”

李果儿笑着点头,坐在桌上,也捡了野菜,吃了一口。

“真好吃。”她的眼睛里闪着光芒。

李花儿却笑了,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小丫头。

是以,她又夹了一片肉给了李果儿。

“这个你吃。”她笑道。

李果儿对着李花儿一笑,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

眼睛里的光芒,更亮了一些,不由一口气地囫囵吞了下去。

李花儿见状,忙道:“你慢些,还有好多呢。”

长时间不吃肉的人,突然遇见荤腥,就容易暴食,而后可能出事的。

李果儿抬眼对着她嘿嘿一笑,见李花儿只是坐在那儿,偶尔吃几口野菜,忙道:“姐姐也吃。”

说罢,就要去给李花儿夹肉。

李花儿忙阻止了她:“你吃就好了,不用管我。”

李果儿缩回了手,奇怪地看着李花儿:“姐姐不爱吃肉吗?”

李花儿一笑:“不,姐姐喜欢吃的。只是现在不饿罢了。”

并不是不饿,只是肉不应该是这么做的,而如此做的肉,她真个吃不进去——饿了太久,也吃不进去。

从自己醒来那天,李花儿就发现她似乎对吃的东西很挑剔,以前不能动没办法,如今能动了,她却……不会灶上的活。

心中有再多的菜谱,不会做也是白搭,而连饭都不会做的人,在如今这样的境地,自然也没有资格去挑剔东西的好坏。

所以,李花儿岔开了话题,问李果儿:“家里还剩多少肉?”

李果儿忙道:“还有好些呢,我就切了一点儿。”

李花儿点点头,起身到了厨房,将从孙婆子家借来的碗拿出来,切了一块肉,放在了里面。

李果儿觉得奇怪,就咬着筷子跟了出来,见状忙问:“姐姐要做什么?”

“孙奶奶对我们一直照顾着,如今有了好东西,要给她家送些才是。”李花儿笑道

李果儿恍然大悟,忙放下筷子道:“是了,我这就给孙奶奶家送去。”

这次,换李花儿将她推了回去。

“好了,你快多吃些吧,”李花儿笑道,“我去借的盐,自然要我去还。”

说着,不由分说,拿起了碗,就往外走。

李果儿坐在地席上,嘴里咂着筷子,侧头看着李花儿出门的背影,开心的想着:姐姐醒了,真好。

此时,孙家的男人们也都从地里回来了,一大家子正吵吵闹闹地吃饭呢。

李花儿端着碗,刚到孙家门口,就见孟氏端着个碗,满院子追着孙三贤跑,边跑还边说:“你个没成算的小畜生,不好好吃饭,到处跑什么?”

孙三贤边跑还边回头对他娘说:“就不吃!天天吃菜叶子,烦都烦死了,我就要吃肉。”

孟氏啐了一口:“吃屁吧你!前儿才刚吃了肉,今儿还要吃,当自己是什么天皇老子下凡?”,

孙三贤对着她一吐舌头,转身就往外面跑。

结果这一转身,恰好看见李花儿站在门口,唬得忙停住脚步,转身往屋里跑:“了不得了,奶奶!李家的大傻子跑出来了!”

孟氏看见了李花儿,也停了追儿子的脚步,不耐烦地问道:“怎么又来了?”

李花儿也不生气,而是笑道:“二婶子,我来还碗了,今儿吴家赏了果儿些肉,我切了拿了些给你家尝尝。”

孟氏微微一愣。

清脆利索的说话声音,哪里还是那个连笑都显着僵硬的傻子?

此时,孙家几个小辈儿听见傻子跑出来了,都挤到了门外看光景,捂着嘴偷笑。

谁知一听见有肉吃,几个小孩子立刻眼睛都亮了。

尤其是孙三贤,立刻冲了出来,道:“好好好!给我,还是傻花儿你好。”

孙大贤此时也刚到了门口,见孙三贤如此,立刻拎着孙三贤的衣领,将他拖住,口中喝道:“你出息些。”

孙三贤拼命挣脱着:“傻子家送我们的,怎么不能吃?”

孟氏站在院门口,被儿子气得不清。

没出息就罢了,当着人的面一口一个傻子,这像什么样子!

孟氏混似忘了自己养的儿子,嘴当然就随她的道理,走过去将孙三贤拉过来,用力拍了两下,道:“就你这畜生没出息!”

孙三贤满不在乎地被他娘拍着,眼睛还望着李花儿手中的碗,口里说道:“你如今打了我,就得多给我一些肉吃!”

孟氏差点儿气仰倒过去。

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儿子!

第十章 打的是贼

孟氏是有心病的。

以前看还是“傻子”的李花儿,就记起来那个亲事,怎么都看不上;

如今病好了的李花儿,孟氏也终于记起来,李花儿是个多好看的小姑娘。

弯眉杏眼,笑起来的时候,脸上还有两个小酒窝。

而且,以前的李花儿可是很能干活的人,小小的年纪,在地里的时候,已经能顶一个成年妇人用了。

这样孟氏更容易想起那个“亲事”。

这让孟氏纠结死了。

到底要不要重提这门亲事?虽然李家并不富裕,但是孙家如今好了呀。而且就瞅着李家这家破人亡的劲儿,娶了李花儿回来,恐怕不但不用许多钱,还能得个好劳力呢。

可是偏偏,她的妹妹——就是之前那个珍儿——想给孙三贤和她婆家嫂子的二闺女刘杏花说亲。

更纠结了!

李花儿看不见孟氏内心的各种盘算,只是见她眼神闪烁。不过她也只当没看见,笑盈盈地开口:“东西也不多,三贤要是想吃,我再拿些过来。”

孙三贤刚要说好,就已经被先被孙大贤堵了口。

“花儿你别听他胡说。”孙大贤笑道,又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真个好了?”

李花儿点点头,笑道:“是,好了。孙大哥哥。以前我病着,你们多照顾我们姐妹,所以理应请你们一同吃的。”

孙三贤听说,忙扒开他哥的手,看着李花儿道:“傻花,你真个把齐大个儿给打了?”

齐大个儿是齐小五的外号。这样的村子里,没有什么秘密,这种村西头发生的事儿,不消一个时辰,就能村南村北村东都知道,不消两个时辰,只怕连隔壁村都知道了。

李花儿再是一笑:“我不认识什么齐大个儿,只知道有贼来我们家,被我打了。”

孙三贤听见,拍着巴掌笑:“你可真是傻子,不过也真厉害。”

这时,就听见孙家的大伯在屋子里喊了一声:“你们这群小崽子,不吃饭都在外屋做什么!你去把这个给花送去。”

一声雷霆吼,震得屋顶颤抖了。

比起孙大贤,孙三贤更怕这个大伯,所以听见他说话了,哪儿还敢闹腾,忙缩了脖子,不敢再言语,由着孙大贤拖着领子,拽回了屋。

孟氏见儿子终于老实了,也放了心,这才走到院门口,从李花儿手里接过碗,笑道:“哎哟,也怪不好意思的。”

这时孙家的老大媳妇童氏也走了出来,脸上堆着笑,手里也拿了个碗,里面放的是一块菜饼子,道:“哟,花儿如今可真是大好了呢。”

童氏是外乡嫁过来的人,口音和清河村的人不太一样,长得也是胖胖的,圆圆的脸,带着喜庆。

不过李花儿却知道,这位孙家大嫂如果发起火来,就是孙大伯都要畏惧三分的。

李花儿正要说话,突然就听见了一个尖利的嗓子,一声叫喊,划破了此地的平和。

“杀千刀的小杂种,瞧把我小五打的!看我不撕了你!”

还没等李花儿抬头,就觉得耳朵边有一道风扑了过来。

李花儿连忙一闪身,躲开了。

只见一个个子甚高,膀大腰圆的中年妇人,张牙舞爪地,就扑在了孙家的篱笆墙上。

因着力气太大,那篱笆墙猛地一晃。

孟氏吓了一跳,捧着碗就往后躲,边躲还边说:“了不得了,这哪儿来的老虎?可没摔了碗。”

屋子里孙三贤一直竖着耳朵听呢,一听她娘如此说,忙冲出来,道:“娘,肉呢?”

孟氏大怒:“呸!就知道肉,不知道问你娘,养你还不如养块肥肉。”

童氏也皱了眉头,叉着腰问道:“她齐婶子,你说话就说话,撞我们家篱笆做什么?”

那齐婶子好容易站稳了,腰一叉,指着李花儿骂道:“你个克爹死娘没人教的傻杂种,敢动手打我儿子!看我今儿不把你给撕了算!”

此时,李果儿已经听见了声音,连忙跑了出来,见那齐小五的娘亲发狂中,正要过来,却发现李花儿对着自己轻轻地摇了摇头。

李果儿微怔,站在了原地。

而那齐婶子,也没看见李家姐妹二人的眉眼官司,只是********认准了李花儿,又要扑过来。

李花儿眉头轻轻一挑,再躲开这齐婶子的冲撞,头一偏,看向其后站着偷笑的齐小五,一笑,却指着他,问那齐婶:“他是你儿子?”

齐小五被李花儿这一指,顿时就不敢笑了,缩了缩脖子,就要往他娘身后躲。

这位齐婶本家姓王,因着妯娌也姓王,而她自己长得也是人高马大的,脾气甚是暴躁,所以村中人叫她大王氏。

大王氏被李花儿躲了两次,心中更怒了,指着齐小五道:“他的脸是不是你打的?你敢打我儿子,我今儿就拆了你的骨头!”

说着,第三次扑向李花儿。

李花儿摇摇头,再一次躲开。

她身量并不高,还很是瘦弱,但是胜在灵巧,而大王氏虽然高大,但却很笨拙,所以躲开很容易。

这次躲开后,李花儿站定,笑道:“哦,原来他是你儿子,我还以为是个不知道父母为何的贼头呢。”

大王氏愣在了那儿,听不懂李花儿这话的意思。

今儿她刚从地里回来,就看见自家儿子捧着个肿脸在那儿哭,只说被李家的傻子打了。

大王氏一贯最疼这个小儿子,所以一听儿子被李花儿打了,连个缘由都没问,就赶来兴师问罪了。

李花儿看着大王氏的表情,道:“他今儿跑我家院里偷鸡不说,还将吴家让果儿洗的衣服弄坏了,本来我还愁找不见贼首,如今婶子既然来了,就和我一起到吴家大太太前说道说道吧。”

李花儿那连珠炮一样的嘴,说了这样长的一段话,语气温温柔柔的,语速却最快得容不得别人插嘴。

而等她说完了之后,大王氏却愣住了。

什么偷鸡?又是什么吴家的衣服?

那吴家可是和陶家齐名的大户,断断不是好得罪的。

想着,大王氏看了齐小五一眼。

齐小五的肿脸,这次变得又红又肿了。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一看齐小五这表情,大王氏便知道了。

她心中不免一哆嗦。

第十一章 姐妹

要怪也要怪她,今儿刚从县城回来就见儿子被打了,还说是村里的傻子打的。

大王氏这样的暴脾气,哪里能忍?当下都没有多问上一句,就急忙跑来找李花儿的不是了。

不过即便如此,大王氏也不是吃亏的人,事情到了现在,难道她还能认了不成?

所以,大王氏索性再次扑过来,口中还要道:“好你个傻子,还敢来攀诬我!我今儿非打死你个傻子不行!”

童氏见状,立刻将碗放在了孟氏的手里,出来拦在了大王氏的前面:“你儿子惹了祸,不说教训儿子,还要打别人,这算什么?”

大王氏对着童氏啐了一口:“呸,我打傻子,你急什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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