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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满花香-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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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花儿见状,忙高声道:“大贵哥,你这是怎么了?快过这面来,我看看。”

李大贵心中害怕李义,低着头不敢往里走,反而后退。

趴在张氏怀中哭着的李锦儿突然道:“大贵哥是护着我,我爹就打他!”

李花儿脸色一沉,对又出来了的李果儿道:“果儿,去把大贵哥请进来。”

李果儿如今对着这些族人,虽然还有些胆怯,但是已经不像先前那样害怕了。

听见李花儿如此说,她立刻应了一声,绕过李义,跑过去,将李大贵生拉硬拽地扯进了屋子。

而张氏低声问道:“锦儿,到底是怎么了?”

李锦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大伯娘,我爹要把我卖了,卖给船商当小妾,我不同意,他就打我!”

她说着,哭得更厉害了。

偏偏这句话,又触动了张氏的心肠。

之前她哥,不也要把她卖给船商吗?

至亲之人如此待自己,怎能不让人心寒?

张氏一时悲从中来,就抱着李锦儿,落下了泪来。

第二百二十八章 一天三折

李花儿听见李锦儿的话,先看了李义一眼。

“原来二叔父,是要卖女儿呀?”她问道。

李义见李花儿看自己,梗着脖子,叫嚣道:“我自己的女儿,也要你管!”

承认地还真干脆。

屋中的妇人,都是有儿有女的人,最听不得的,就是这样卖女儿的事情。

那荒年时候,家里活不下去,看不得老子娘饿死,卖儿卖女尚且说过得过去。

但是李家可不穷,哪里就还要卖女儿?

再加上之前的种种事情,这些人看李义的目光,就带了鄙夷。

而那些善堂里的妇人,多半是经过这等事的,不免都被勾起了前事,眼神里就带了怨恨。

李果儿已经将李大贵拉进了屋来。

离门近些的汤娘子见了他的脸,惊呼道:“哎哟,怎么就打得这么厉害了?”

谢娘子也道:“还出血呢,要不要寻个大夫来?”

李大贵长到这么大,还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关注,又是这样细声细语的关切,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就把头垂得低低的。

李花儿不再理会李义,而是拽过李大贵,踮着脚看他头上的伤。

自左额头顶上斜着向下,足有两寸半长的口子,还在往外冒血。

下手可真狠!

李花儿紧紧地皱了眉头,取了帕子,先帮李大贵按住了伤口,又对李果儿道:

“去取了水,把附近的血先洗了,别碰到伤口,再寻些干净的帕子、布头来。”

李果儿应了一声,立刻去了。

李花儿让李大贵也先进屋坐下,自己则依旧挡在门口,再次回身打量着李义,冷道:

“侄女儿卖不了了,就卖亲女儿,卖不成亲女儿,就打侄子、闹哥哥家里,李家的骨肉,在你眼中算个什么呢?这么心狠,难不成你不姓李?”

李义说不过李花儿,索性耍起了光棍,舞着那擀面杖,道:

“我是她爹!是你们的长辈!就算我要卖她,你个浪娘,又凭什么来管?”

院外的人见他发了狂,忙忙地都往后退;

而院子里都是些妇孺,甚至有孩子已经被吓哭了。

李花儿就等着他发狂呢,见如此,立刻就要去拿门口的弓箭。

就在这关头,突然就听见李大沉着声音道:

“锦儿既然叫我一声大伯,她的事,我家当然能管。”

因着大家都在躲发了狂性的李义,是以,谁也没看见李大何时回来的。

眼下,乍然听见他说话,所有人都向院子外面看去。

李大一身戎装,风尘仆仆的样子,按着腰刀,站在人群之外,身后还跟了一队的顶盔披甲的军士。

李花儿早上才刚见了李大,此刻见他回了家,还是这等全副戎装,带着队伍的样子,反而有些奇怪。

张氏看见李大回来,一阵惊喜之后,忙道:“大郎,你回来了?”

李大对着屋中憨厚一笑,再转身对那班军士抱拳,道:“我家中有些事情,马上就跟过去。”

军士中一个年纪和李大差不多大的人道:“李头你先忙着,总不差这点儿时候。”

说罢,整队的军士手扣腰刀,虎视眈眈地站在门外。

清河村民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

门外看热闹的人,都悄悄退了出去,而院子里的小孩子,也被吓得不敢哭了。

李大却很客气地对着院内外众人打了个招呼,大踏步走进了院中。

与李义擦身而过的时候,李义吓得腿都抖了,而李大却看都没看他。

李花儿待他走了进来,才笑着开口问道:“爹,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李大对着她一笑,这段日子总盘桓在他眼角的愁绪和担心,已经一扫而空。

“太子有消息了。”李大庆幸地说道,“亏得一切平安。”

他的这句话,让四周瞬间寂静了。

太子平安了?那是不是大家又能如常过日子了?

李花儿心中一喜。

而她首先想到的,并不是太子如何,而是吴大少爷的那张帕子。

这一想,难免心乱。

她忙收了心神,但还是在心中算了一下时间。

太子这时候,应当刚到京畿府,还没入京城才是。

不过这时候,李花儿自然不会纠结这些事情。

好歹平安了两个。

太子无事就意味着前世很多的事情,都得到了扭转。

如今,只望沈珩平安了。

想及此,李花儿眉眼间带了舒展的笑意:“太好了!我就说太子吉人天相,不会有事情的。”

李大想起今早她说的话,之前乱糟糟的心情,终于平稳了。

……

今天早上他见李花儿的时候,事情还是云里雾里,不知会如何发展。

可不过半日之差,就得到了军中千里急报,说太子平安归京。

消息传来,这些将心弦绷得紧紧的军士,只觉得心中大石落了地。

就连一贯冷脸待人的佟将军知道此信,都仰天大笑了三声。

平水州多少人的身家性命,此时算是保住了一半,那另一半,就看太子如何处置了。

李花儿也能想象到消息传来之时,这些有官职军职的人,是如何喜悦。

当然,还有一些人,大约很失望吧。

“那爹这个样子回来,是有别的差事?”李花儿问道。

李大点点头:“奉佟将军之命,这段时间我们要去渡口守卫,检查来往船只,以防南面的水匪窜到我们这儿。”

张氏依旧安抚着李锦儿,听见这话,看向李大的眼神中,流露出了温柔:“这样,大郎这段日子,都要驻扎在渡口了?”

李大对着张氏笑道:“是,离家也近些。”

渡口来往船只检查的事情,以前都是县里衙役的事情,并不需要军士去。

李花儿心中略一思量,就知道了佟将军为何如此做。

当是翁小姐已经将陶家运送脏银的事情,告诉了佟将军。

这等大事,也是要人证物证俱全的,可现在事情闹到如此地步,想找物证,必然困难。

所以佟将军索性借南面剿匪的事情,大张旗鼓地派军兵到渡口驻扎、守卫,接了这检查来往船只的事情。

而这个时候,翁县令于公于私,都不会阻止。

李花儿想着,嘴角扬起了笑意。

看来今后一段日子,陶家的船队,日子不会太好过了吧。

第二百二十九章 赶走

和家中人说完了这些事情,李大又拍拍李花儿的肩膀,再揉揉李果儿的头发,这才对李义道:

“二弟是穷得过不下去了?还是欠了人许多的外债,就到了要卖女儿的程度?”

李义本就被李大进门时候的气势给吓呆了,现在听见他和自己说话,手一哆嗦,差点儿连擀面杖都掉在了地上。

“我……她,她是我女儿,我也是给她找个找归宿,那是一门好亲事。”李义磕磕巴巴地,还在嘴硬。

李大“哦”了一声,问李锦儿:“锦儿,你愿意吗?”

所有人都看着一脸莫名地看着李大。

李大却很平静地看着李锦儿,又问了一次:“锦儿,你愿意吗?”

李花儿微微皱了眉头。

她还以为李大会把李义打出去,却不想李大会先问了李锦儿这么一句。

李锦儿偷偷抬头看了李大一眼,见他那身打扮,就先怕了三分。

她当然不愿意,可世人都说婚姻之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如果李义安心要卖了自己,李大作为隔房的大伯,身份又尴尬,哪里能插得上话?

李锦儿如此悲观地想着,只觉得自己的未来一片黑暗,不由在张氏的怀里,哭得更伤心了。

李义见状,得意地仰着头,道:“本就是我的女儿,便是为了我去死都是应该的,如今只是叫她嫁人,怎么就不好了?”

李大不理他,而是又问了李锦儿第三次:“锦儿,这事情,你愿意吗?”

李锦儿再也忍不住,大声道:“我不愿意!我不愿意!大伯你救救我!别让我爹卖了我!”

李花儿听见,刚要说话,却被李大按住了肩膀,制止了。

他不再问李锦儿,而是平静地看着李义,问道:“义弟,这门亲事,已经过了雁礼了?”

兴头上的李义不想李大会这么问,一顿,不说话了。

“媒人在哪儿?可见过对方父母了?”李大又问。

李义道:“我……我已经收了彩礼了。”

李大又“哦”了一声:“那就不叫亲事,叫卖女儿。”

语气清淡地,像是在陈述一个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李义听见这话,知道李大要阻止自己,立刻跳脚道:“我亲生的女儿,就算真要卖,又与你什么相干!李锦儿!你给老子出来!”

张氏听见,立刻将李锦儿抱得更紧了。

李大猛然上前一步,盯着李义的脸。

李义见状,又有些气怯了,道:“怎么,你还要杀我不成?”

李大却不说话,而是看着李义,一步一步地往外走。

李义被他逼得,也只能一步步地往后退。

直到李义被逼出了院子,李大才一字一顿地说道:

“再让我知道你到我家来,欺我妻女,这么多年的兄弟情分,可就真没了。”

李义打了个哆嗦。

李大是个憨厚的人,虽然人高马大的,长得也有几分出色,但是那张脸上,从小到大都堆着两个字:憨厚。

所以李家族人都说,李大是个没脾气的人。

可现在,这个“没脾气”的人,脸上带着李义没见过的煞气。

李义想跑,却跑不了了。

院外站着的那些军士,已经围了个半圆,将他们围在其中。

个个面若寒霜。

终于,李义向后一栽,坐在了地上。

李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才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我说了,这门亲事我不同意,义弟要不就去把钱退给人家,要不就让那船商到渡口来寻我。”

……

张氏这生日,过得颇有些惊心动魄。

待李大把李义赶走之后,众人也不多坐,都纷纷告辞了。

院子里重回了安静。

张氏把李锦儿和李大贵安置好了,就开始收拾屋子。

李花儿本要帮忙,却被张氏推了推。

“我和果儿就好了,你会说话,去看看他们。”张氏对着屋内努努嘴。

李花儿应了一声,回到自己屋中,就见李锦儿抱着膝盖,正坐在地席之上发呆。

李大贵的头已经包扎好了,就坐在李锦儿的对面。

他口不能言,也没办法安慰。

李花儿坐过去,拉住了李锦儿的手。

只剩了一把骨头的手,此时冷冰冰地。

李花儿叹了口气,问道:“那锦堂姐,今后要如何做?”

李锦儿依旧抱着膝盖的眼神,空洞地看着远方,半天都不说话。

李花儿问了一句,就也不再问了,而是和她并肩坐着,陪着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锦儿才哽咽道:

“我也去善堂吧……”她的语气带着对一丝丝的绝望,“花儿,你说,我出家了,是不是就没有这些事情了?或者我死了,去,去寻我娘……”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突然变得很尖。

李花儿立刻摇头。

好好的姑娘家,一切尚未开始呢,这种轻易了断自己一生的念头,可断然不能有。

“姐姐可别说这样的话?哪里就到了这个地步?”李花儿劝道。

李锦儿将膝盖抱得更紧了,又落下泪来:“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我……”

李花儿抱着李锦儿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如今有我们呢,你现在,总不会比我那时候还差吧?所以姐姐怕什么呢?”

李锦儿听见李花儿说起了以前的时候,不由打了个哆嗦。

“花儿,我……”她想说些什么,却被李花儿打断了。

“堂姐。”李花儿淡然道,“你是你,他们是他们,他们做的事情,无论好歹,都与你无关。”

李锦儿眼中含着泪,侧头看着李花儿。

而后,又垂下头来:“你是有本事的,有营生过活,可我呢……”

李花儿听见这话,心念一动。

“找份营生呀。”李花儿低声念了一句,“指不定,还真是个营生呢。”

“你说什么?”李锦儿如今心神有些恍惚,没听清李花儿的话。

李花儿笑道:“没事儿了,今儿锦儿姐先和果儿歇在床上吧,我和娘睡在地席上,大贵哥到大屋去歇着。”

李锦儿一听,忙道:“这样不好,我在地上歇一夜就好了。”

李花儿却不听,笑着起身往外走,道:“我说好就是好,姐姐也别和我推辞了。”

第二百三十章 是夜

是夜,众人就如李花儿安排的那样,歇息下了。

李大贵是个心思质朴的人,又习惯了别人安排他,所以没有二话。

而李锦儿却怎么都不同意睡在床上。

“以前在家的时候,也都睡在地席上呢。”李锦儿推脱着。

“谁不是呢?”李花儿硬是将她推上了床,笑道,“这个床,是之前做活的时候,听去过京城的人说,京中好多人都睡床,才琢磨着做出来的,以前没的时候,还不是睡在地席或者矮塌上?”

说着,又叮嘱李果儿无论如何要看住了李锦儿,不许她下来。

李果儿应了声。

她睡觉本就爱缠人,所以四肢都缠在了李锦儿身上,吵着要锦儿堂姐和她一起睡。

李锦儿被她缠得没办法,只得安静了。

不过因着如此一闹,之前那点儿事情带来的愁云惨雾,也就消散了。

……

李花儿和张氏并排躺在地席上。

夜已渐深,隐隐地,还能听见隔壁屋里,李大贵时断时续的鼾声。

李花儿微微侧过头。

她躺的地方靠近窗子,躺在地席上,能看见春月当空。

半轮月亮由薄云轻雾笼着,看起来且近又远。

李花儿突然记起诗中的那首《月出》,就在齿间轻轻地念诵起来,只念了“月出皎兮,佼人僚兮”两句,又暗笑自己起来。

这诗是说月夜思故人,却不知自己眼下的忧思,又是为了什么。

忽然间,她就听见张氏在自己耳边,幽幽地叹了一句。

李花儿听见,转过身看着张氏,小声道:“娘还没睡呢。”

张氏又叹了一声,道:“想着白天的事情,哪里睡得着。”

“有什么可想的,不都过去了嘛。”李花儿带着些许撒娇的意思。

张氏轻声道:“我呀,真怕你二叔用横的,把锦儿抓了回去。”

李花儿道:“不会,娘你知不知道,爹为什么问锦姐姐那样的问题?”

张氏也有些疑惑那事情,忙问:“为什么?”

李花儿笑道:“如果锦儿姐姐自己心中犹豫,或者碍着亲爹,或者碍着名声,那纵然今天我们帮了她,隔天二叔来说两句好话,人家是父女情深,我们到底远了些。”

她说着,向张氏的方向挪了挪。

“看锦姐姐这个坚定样子,就知道二叔真个要动粗,锦姐姐也不会怕的。一个人自己立不起来,别人帮什么都没用……说起来,人都说救急不救穷,大概也是这个道理吧。”

张氏听罢,掩口一笑:“就你的道理多。”

李花儿笑道:“明明是爹的道理多。”

说着,她从枕头底下将李大给张氏买的簪子摸了出来,递在张氏手里。

“爹买给你。”她笑着,将今天早上李大的话,给张氏说了。

张氏握着那簪子,听李花儿说完,脸颊微红,嘴角浮起了笑意。

“你爹是有心的人。”她说了一句。

李花儿抱着张氏的手臂。

前世她母亲去世得早,今生她还是第一次,这样抱着娘亲的胳膊睡觉。

她很喜欢这种暖洋洋的感觉。

“是呀,所以娘还忧心什么呢?有爹,有我和妹妹,关上门,那些人的事情,不听不看,就好了。”李花儿安慰道。

张氏知道李花儿的心意,抬手将她抱在怀中:“我们花儿真是长大了。”

她又问道:“只是我听你和锦儿说什么营生,你真有办法?是不是你知道县里有哪个人家要使丫头?”

和李花儿这等的女孩子,毕竟还是少数。

所以在张氏心目中,女子要抛头露面地出去干活,不是去大户人家当丫头,就是做些绣活、浆洗之类的事情。

李花儿摇头道:“那和卖了堂姐,也没什么差别了。而且姐姐也不像是能就低伏小的。我心中是有个去处的,等明天去看看,就知道。”

张氏戳了一下她的额角,小声说:“还学会卖关子了”

李花儿撒娇地一笑,依旧抱着张氏的胳膊,阖眼睡去。

事情,真是每天都在往好处去了呢。

……

次日一大早,李花儿和张氏早早地起来。

李花儿先去看了李锦儿,一到床边,就看见李果儿抱着李锦儿的手臂,睡得依旧香甜。

而李锦儿则睁着双眼睛,看着屋顶出神。

见李花儿过来,李锦儿唇边露出了个笑容:“我怕吵醒了果儿,所以没敢动。”

张氏看见,笑说:“这小姐妹两个,都喜欢抱着人的胳膊睡觉。”

李花儿自然不会告诉李锦儿,只要李果儿想睡觉,便是把她抱起来换个地方,她都难醒过来。

“那姐姐就多歇一会儿。”她笑着帮她把被子掖好,道。

……

李花儿和张氏刚出了屋门,就看见李大贵已经挑了水,自院外进来了。

张氏一见,忙道:“你还有伤呢,怎么不多歇会?”

李大贵也不会说话,就扯着嘴一笑。

他在本家的时候,就是被人当奴仆养的,这些事情常做,也不敢吵到人。

所以他轻手轻脚地起来,连一贯睡觉甚浅的李花儿,都没听见。

李花儿心下揣度着,有些难过,走过去,将李大贵额上包着的布,轻轻掀了起来。

她昨夜已经用了李大给的好好金疮药,现在看着伤口虽然还可怖,但是应该已经没事儿了。

她拉着李大贵坐下,重新给他上药包扎,笑道:“今儿我们去县里的时候,正好还能带大贵哥去看看大夫,最好能不留伤疤。”

本来就不会说话了,再要是脸上留下这么一条疤,就更可怜了。

张氏边生火边叹了口气:“哪儿那么容易,那么长的一道疤,说媳妇的时候,只怕更难了……”

张氏还没说完,李花儿就撒娇地笑道:“娘,是不是到您这个岁数,都只想着给人当媒人?”

张氏回手,轻轻拍了李花儿一下:“这丫头,怎么和娘说话呢。”

李花儿笑着躲开了。

李大贵在一旁看着,跟着也笑了。

待饭和干粮都得了,张氏简单吃了几口,嘱咐了李大贵几句,就和李花儿一起提着食盒,先去渡口了。

只是,等母女二人到了渡口才发现,军士已经将渡口围得水泄不通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 医馆之中

李花儿和张氏张望了很久,才看见李大就在渡口的一张桌前,和人一起给那些来往的船只,登记造册呢。

张氏见如此情景,怕误了李大的时候,就捧着食盒,不肯上前。

她本来还以为,这守渡口的差事就在家门口,所以应该轻松些,却不想到了渡口才发现,竟然毫不轻松。

“要不,我们先回去吧。”张氏犹犹豫豫地对李花儿道。

李花儿看了一会儿。

比如陶家、吴家等大户的商队船队,也都在其中。

更多的,也是李花儿都不认识的人。

虽然人多,却无一人敢面露不满之色。

看这架势,竟然不像敲山震虎,倒像是……真个要抓什么人或者寻什么东西一样呢。

李花儿心中又有了怀疑,就也同意了张氏的话。

“没想到竟然这样严格呢。”李花儿一边思量一边道,“看这样子,爹吃饭的时候只怕都没有了呢。”

正说着,忽而就看见三个军士刚和人换了班,往岸边的帐篷处去。

李花儿看过去,正好看见其中有一个二十多岁的,留了两撇小胡子的军士。

李花儿因着常去城门,所以见过这个人,知道他姓方,叫方山,是李大手下的一个人。

她有了主意,忙叫道:“方大哥。”

方山本来正和同袍们说话,听见她叫,这才看见她们,忙过来抱拳礼道:“嫂夫人,花儿妹子,你们来找李头的?”

张氏抱着食盒,道:“想送些吃的,不过现在看……”

方山挠挠头,为难地看了渡口的方向道:“确实难,我们还能换个班,李头只怕一时半会都离不开呢。”

李花儿自张氏怀中将食盒拿过来,递给方山笑道:“所以,想拜托方大哥把这个送进去,给我爹吧。”

方山见状,忙过食盒,笑道:“这个好办。”

张氏和李花儿连忙道了声谢。

此时,恰好有人叫方山,他就拎着食盒,给她们道声别,便跑了过去。

张氏面上带着忧色,又向着渡口上李大的身影看了一眼,这才和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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