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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满花香-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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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果儿则是问了声好,就拿了本书,坐在李花儿后面,只差没将脸都埋在书中了。
死丫头。
柴氏看着李果儿的样子,在心中腹诽了一句。
而张氏则给柴氏让了个坐,说了两句话,就去厨房备茶了。
李果儿看见,忙也跟着出去,不肯看柴氏。
柴氏在地席上跪坐下,又问李花儿:“我听说你前几天在城里受了委屈?是怎么回事儿?”
李花儿轻轻拍着福宝,似笑非笑地答道:“不算什么委屈,有县令青天在,事情也就过去了,何必再提?”
柴氏被她不阴不阳地顶了回去,依旧是毫不生气,而是笑得更殷勤了。
“是呀,花儿如今独自在外赚钱营生,可是不容易的,”她的语气里带着假惺惺的怜惜,“那些不要脸的男人,谁都想着过来占个便宜呢。”
李花儿的眉头,顿时蹙了起来。
她因着王五的事情,对本家人有了地方,所以格外留心。
况且就算她不留心,柴氏这话说的,也是意有所指地难听。
“那也要占得到才好,”李花儿冷笑道,“如此这个,不就是便宜没占到,反而折了自己一家进去吗?”
柴氏噎了一下,好容易才没掉了笑脸,只是道:“是,正是,还是花儿本事。”
一时张氏和李果儿进来了,见她们难得还能说了这会子话,便笑道:“三弟妹喝茶,你们说什么呢?”
李花儿抢在柴氏之前道:“三婶娘问我前几天有人来铺子生事的事儿呢。”
李果儿听见,偷偷看了柴氏一眼,不说话,又坐回到李花儿身后,依旧拿起了那本书看着。
柴氏假笑道:“是呀,我在说花儿也不容易。”
张氏听说,也叹气道:“可不是呢?也亏得这孩子厉害,又遇上了县令明白,换了别的孩子,指不定要怎么哭呢。”
柴氏捏着手帕,笑得有些难听:“可不是嘛?咱们家花儿那是什么人?莫说咱们县了,平水州里都是头一份儿的。”
李花儿懒怠听她这假意藏奸的奉承,又见张氏回来了,便起身笑道:“娘和三婶子说话吧,我有些累了,先回去歇下了。”
说着,再对李果儿道:“果儿,那红包袱里,有柯掌柜从烨丘带回来的徐记麦糖,拿出来让婶子也尝尝。”
说话的时候,还使了个眼色。
而后,她再转向柴氏,笑道:“三婶子也尝尝新鲜,挺好吃的,就是有些粘牙,怕婶子吃了,话都说不了呢。”
说的是玩笑的话,面上也是笑意盈盈的,可是柴氏总觉得那话,好像是个针,就刺在了她的心上。
她表面上笑得诚挚:“哎哟,到底是花儿,我也听过这徐记麦糖呢,可惜没吃过,今儿托赖花儿,也尝一口。”
第二百七十七章 李花儿疑惑
柴氏口中说着这样的话,内心却对着李花儿有了更深的恨意。
怎么偏偏就这个傻子,如今能这么厉害?
怎么就不管怎么样,都动不了这死丫头半分?
怎么就好像,这老天爷也帮着这死丫头一样?
她又看向正慈爱地看着李花儿的张氏,眼底泛起一阵怨毒。
怎么就这个张氏,能如此幸福?
怎么就那个李大,离家五年,却总死不了,还能成了督卫。
别看这么多年了,他在军中还是个督卫,那是因为如他那等大头兵,能升到督卫,就已经是顶天了。
如李大那种征丁入伍的人,能做到督卫的,万人中未必有一个。
明明就要绝户的人家,如今看着,却比那有后的人家还好。
凭什么?
李花儿没错过她眼底的恶意,冷冷一笑,抱着福宝,往自己屋子去了。
这些对自家异常嫉恨的本家“族人”们,就和那养不熟的狼崽子一样,不管过了多久,都在伺机,咬自家一口。
不过当然,她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
李花儿回了屋中,将福宝放在了床榻之上,自己则躺在福宝之侧,逗着福宝玩了一会儿,便枕着胳膊,几欲睡去。
只她刚有了一点儿睡意,就觉得有一双手正在抬她的头。
李花儿半睁开眼睛,转头见李果儿站在床边,正把一个枕头往她头下塞。
见她醒了,李果儿笑道:“枕着枕头嘛,不然胳膊要麻的。”
李花儿依着她的话,枕上了枕头。
李果儿又将个布单子盖在了她身上。
李花儿问她:“你怎么不在那儿看着?娘亲性子软,再让她几句话,给诓骗了什么事情去。”
李果儿嘟着嘴,坐在床边道:“不能听了,娘他们突然说到了什么生娃娃的事情,三婶娘还看着我说些什么听这个,是不是也要找小丈夫的胡话,我生气,就跑出来了。”
生娃娃?
李花儿微微一皱眉头:“是娘先说的?”
李果儿红着脸:“是三婶娘先说的,说什么招赘婿,到底不如娘亲生一个,说得乱七八糟的,又那么说我……”
她本来就不喜欢柴氏,又有当年差点儿被本家族人买了的往事,所以听见她说那些话,心中就更不高兴了。
李花儿再没了睡意,起身拉着李果儿坐下,自己则拍着福宝,皱眉沉思。
“姐姐,事情有什么不对吗?”李果儿一见李花儿的表情,就知道了,忙问道。
李花儿侧着头,想了半天,才不太敢确定地说:“难不成,她想插手咱们两个的终身大事?”
就算过了两年,她在这上面依旧是懵懂的,而李果儿也还是个孩子。
两个小丫头虽然书看得多,但多是什么四书五经、诗词歌赋、地理方志之类的,就算是那等才子佳人的,李花儿也多是寻前世父亲许自己看的。
别看李花儿有一块帕子的事情存在心里,李果儿有一个吴小少爷纠缠着。但这两年里,她俩一个一心一意赚钱进京,解开疑惑;一个心心念要踏遍这天下的山山水水,李花儿更是担心、提防吴小少爷居多,哪里真会考虑自己的终身?
“可是,爹娘不会同意的吧?”李果儿瞪着一双眼睛,傻乎乎地问。
“也是……那她说那些做什么?”李花儿咬着唇,眉头绞在了一起。
两姐妹在这儿想了半天,也没有个结果。
到最后,李花儿先放弃了,嗐声道:“我们想有什么用?这事儿,该去问问别人。”
“可是问谁呢?”李果儿犯了难,“怪羞人的。”
李花儿撅着嘴想了好久,笑道:“去问柯伯母就好了,那也是见多识广的,许是能知道为什么说这个,或者问章太医也行。”
李果儿呆了一下:“章太医怎么会知道三婶娘想什么呢?”
“那是以前经历过后宫的老人家。”李花儿笃定道,“什么奇奇怪怪的阴私事儿没见过?肯定明白的。”
……
“所以,你就来寻我了?”章太医本在那儿考柳喜福、李锦儿和李大贵三人辨别药材,见李花儿急冲冲来了,还以为出了大事儿,细问之下,才知道是这等事情。
胡子差点儿气歪了。
“是。”李花儿一本正经地跪坐在章太医之前,问道,“章爷爷是在京中走惯的人,见多识广的,你说我那三婶娘,到底是要做什么?”
外间,正竖着耳朵听的李锦儿,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而后,就是几个人跑开的脚步声。
“荒唐!”章太医斥了一句。
他年纪虽然不小了,但精神却不减当年,又在平水州养得,比以前更矍铄了点儿。
李花儿理所应当地道:“不荒唐的,我看过书,知道有那么一类人,整些什么符水香灰的,骗人说什么能生儿子,我怕她存的是这等骗财的心思。”
章太医看着她的眼神,一阵无语。
“你呀,”他无奈摇头,道,“平时是个聪明的,怎么到了这事儿上,就不懂了?”
李花儿笑道:“我不懂,章爷爷教给我,我不就懂了吗?您就别卖关子了。”
章太医捋着胡须,沉吟半天,道:“依着你认为,你娘若真个生了儿子,他们会高兴吗?”
李花儿直截了当地回答:“不会。”
“可你们家若没个儿子,那如今赚的那些钱财,又要怎么办?”章太医继续问。
“这不是还有我吗?”李花儿说了一句。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说了这句之后,吴大少爷两年前留下的那块手帕,又浮上了心头。
她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道:“我娘不是还在思量要给我招婿的事情吗?”
章太医摇摇头:“那若如此,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李花儿歪着头,道:“也没有好处。”
“所以你觉得,对他们如何最有益处?”章太医循循善诱地问。
李花儿的脑海中,电光火石般地就有了一个念头。
“我知道了!”她一拍巴掌,道,“过继,对不对?在族中找个人,过继过来?”
章太医见她想明白,点头微笑:“这自然是最好的办法,而除此之外,他们还有个办法,能更恶心到你们。”
第二百七十八章 有个防备
李花儿听见这话,只觉得更奇了:“还有什么办法?要谋夺家财,过继不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吗?”
章太医捻着胡须“依着你们家人的性子,过继这一路,未必走得通。而如果他们以你家无后之名,非给你爹塞一房妾室来……这可就……”
李花儿还以为是什么主意呢,听到这一句,差点儿笑出来。
前世的时候她也是知道的,大户人家里,总有那手长的公婆、多事的上司、无聊的同谊,爱往人家中塞个小妾之类的。
但那是富贵人家。
如李花儿所在这个清河村里,还有些家贫的光棍娶不到老婆呢,谁家有那余力,找什么小妾?
再者,李大对张氏那恨不能捧在掌心里的态度,怎么可能发生这等事情嘛。
这章太医,当真是大户见多了,把那一套生搬过来呢。
“这个,比那过继还不可能呢,什么了不起的人家,还妾呢,我爹也不是那样的人,要是真有那些事情,还等今天呢。”李花儿掩口笑道。
章太医却正色道:“这世上用仙人跳的手段骗人入了瓮,闹得人妻离子散的事情,不知几多,你这丫头再聪明,不过二八年纪,世人之事,看得还是少,带着天真。”
李花儿听见这个,止住了笑意。
细想一想,要真是有人用了什么计策,真把李大诓骗了,那可是比硬塞人来过继,还要可怕。
他们要真打这样的主意,可就真个是要毁了他们一家。
想着,李花儿猛得站起身,就往外走。
带起了一阵风,吹得章太医的胡须都摆了摆。
“这丫头,怎么风风火火的?”章太医叫道,“你站住。”
李花儿回过身,拳头都攥紧了,气道:“我回家去,和爹娘说了,让他们以后,不许那些人进门。”
章太医皱着眉头。
这李花儿自从当了掌柜后,行事比小时候还要稳重,偏偏只要一遇见家人的时候,就和那受了惊的刺猬、炸了毛的猫一样,半句都听不得劝。
章太医示意她坐下,问道:“你还嫌那点儿名声不够煞气?况且如今他们也没动作,你就急吼吼赶人,人反咬你一口,你还做不做人?做不做买卖了?”
“大不了,换个地方做买卖。”李花儿气道,“不然整日里,光和他们勾心斗角了,也做不了什么买卖。”
章太医见她这般孩子模样,反而笑了:“你爹连搬到县里都不愿意,还去别处?也不知你家那地方是多好的风水,你爹就不肯动一动。”
他无心的一句话,却正好戳中了李花儿的心事。
不是那家里风水有多好,而是那家里,藏着什么东西的缘故。
她在心中叹了一声,颓然坐下,瘪着嘴,再没了刚才那仿佛要和人拼命的样子。
“那我该怎么办?一群小人,顶着个亲戚的名头,打不能打,骂不能骂的,还得防着他们算计……”她说着,对章太医道,“要不,我先告诉爹娘,让他们有个防备?章爷爷你教教我,该怎么办?”
她也明白,自己已经是及笄的丫头,都开始要招婿了,不能总拿着以前小时动辄动武的方式,面对那些亲戚了。
偏偏前世的时候,她身旁还真没有这等打蛇随棍上的亲戚,所以应对起来,总有些拿捏不住尺度。
章太医哈哈一笑,和老顽童般:“我一个无儿无女的寡居老人,哪里知道这些事情?不过是应该提醒你爹娘一下,他们夫妻心中有了底儿,也就不怕一些事情了。”
说着,他不再提这事情,而是伸手拉住李花儿的手,听了会儿脉,再到那书案前,随手写下了个药方,扔给她。
“你心火旺,如今要入夏了,这样可不好。还有,下次带你爹、娘来,我给她听听脉,调理一下身体,都年轻的人。”章太医说道。
李花儿捏着药方,起身谢道:“好,那就多谢章爷爷了。”
说罢,便辞别了。
……
待出了屋门后,就见穿了个宽大灰色半旧僧衣、挽了斜髻,髻上只簪了个木簪的李锦儿,坐在院子中间。
她手上虽然抱了一本医书,眼睛却不停地屋子的方向飘,待看见李花儿出来了,立刻书也不看了,只坐在那儿笑。
李锦儿比李花儿大了两岁,若是在清河村,再不济也是有婆家的人了。
当年她自逃出家中,在这仁心医馆中,托赖章太医的护佑,离了亲爹族人的辖制。
而这两年的功夫里,她经历了一些事情,又跟着章太医,还小有了点儿名气。
结果,与李花儿一样,那些本家族人,也贴了上来。
尤其是她爹李义,几次跑到医馆哭闹,引了很多人围观,个个都对着李锦儿指手画脚,说三道四。
李锦儿无法,只好将李义请进了医馆,二人并那章太医,说了足有一个时辰的话。
最后的结果,就是李义喜滋滋地扛了二百两银子回家,每个月还能再从锦儿处,讨得五钱银子。
而李锦儿大哭一场,自梳了头发,僧衣加身,起誓今生只习医术。
“早晚远远地离了这里,也让师父为我少担心。”李锦儿如此对来看自己的李花儿,哭着说。
李花儿心中颇为难过。
但李锦儿哭过一场之后,精神却好多了。
“我爹想要的不就是钱嘛?那我就给他钱,换了我自己的一生,我也是看明白了,这世上,什么都是假的,与其嫁人,落到我娘那样的地步,不如做点儿有意义的事情。”李锦儿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负气的意思。
李花儿听着,为她喟叹了一声,拉着她的手笑道:“姐姐这样的性格,将来必然遇见良人,一生之中,肯定能夫妻和美,不会落得那样的结果。”
她很不喜欢汲汲营营的李义、心怀叵测的刘氏,但是她很喜欢李锦儿。
如今,看见李锦儿如此笑她,李花儿假愠道:“锦姐姐也学坏了,事情不在自己身上,就开始笑人了。”
李锦儿眨眨眼睛,笑问:“花儿,师父他怎么说?”
李花儿看她眼底笑得促狭,轻轻捶了她一笑,道:“姐姐都听见了,还问我。”
第二百七十九章 来惹事的
李锦儿躲开了,不再同她玩笑,而是拉过她的手,肃容安慰道:“他们那些人,就那点儿招数,你警醒些,不怕的。”
李花儿浅浅一笑:“我晓得。”
说罢,她四周看了看,又问,“大哥和喜福呢?”
“冬生哥和喜福出去买东西了。”李锦儿笑道。
冬生就是李大贵,是章太医给起的名字。
“侄子叫李大贵,伯父叫李大,这是个什么辈分?”
章太医嫌弃了辈分不明之后,更嫌弃李家这一代男丁名字,都是木头、柱子、板凳、桌子之类,索性照着李大贵的生日,给他改名叫李冬生。
现在的李冬生,在章太医的治疗之下,已经能开口说话了。
李花儿点点头,又问她:“对了,前两天那个詹家小少爷的病,如今怎么样了?那天还拐了你的胳膊,没事儿了吧?”
李锦儿笑道:“如今好多了,那个小少爷身子弱,他们家人又不听大夫的话,非要胡乱补,才那样的。”
“那他们还同你胡闹不?”李花儿担心地问道。
李锦儿俏眼一翻:“我还怕他们和我闹?也要能闹得过我去才是。”
姐妹两个笑作一团。
二人边说着,人已经走到了前面的药铺。
李锦儿也不用柜上的人动手,自己照着药方,给李花儿配好了药。
“可别不当回事儿,只顾着忙,不顾着吃药。”她叮嘱李花儿。
李花儿一笑,提着药包道:“是,你放心吧。”
说着,外面又来了人要抓药,因着王大夫不在,所以李锦儿问了那人两句话,就拿着房子,去后面请章太医了。
李花儿见她忙了起来,就悄悄地出了医馆,将药包放在了牛车上的小箱子里,赶着牛车,去了铺子。
齐伙计正检查新送来的一扇木雕屏风,看见李花儿进来了,还奇怪道:“不是回家去了吗?怎么今儿又来了?”
李花儿笑道:“家里短了东西,我进城来买。”她看着那屏风,“这个今天做好了?”
齐伙计点点头:“早上刚送来,你再瞧瞧,要没问题,今儿就能送去了。”
李花儿也走到屏风前,仔细检查了一番,满意道:“这次能见人了,就是雕花,还不够细致,瞧这仙人的脸,差点儿又要扯了。”
这个屏风,是县里的戚员外,要往省道给人送贺寿礼的,所以要求也是甚多。
之前做了两扇,李花儿都不满意。
这已经是第三扇了,上面的雕花还是李花儿亲自动手,将那细微要紧之处刻了大半,才让工坊的人接手的,结果到手的实物,依旧不很满意。
齐伙计凑过去看了看,笑道:“我看着挺好的,之前那两扇,戚家也说不错,就你能看出毛病。”
李花儿笑道:“我将来要去京城开铺子的,人家的眼界,可比这儿高多了。也罢了,先送去给戚员外看看吧。”
齐伙计点点头,便吩咐铺子里的伙计好生将那边边角角的,拿厚实的棉布包着,抬在外面的大车之上。
李花儿看着他们放好了东西,这才对齐伙计道:“如此,端午之前我就先不回来了,劳烦齐兄弟守着了,给伙计们的节礼,记好了账就行。”
齐伙计笑道:“我晓得了。”
……
李花儿嘱咐完了铺子的事情,又赶着牛车,去集市上买了家中短缺的东西,便准备往城外去。
不过,还没等她从集市出来,正好就撞见了丰穗的马车。
赶车的车夫认识李花儿,忙勒停马车,拱手笑道:“见过李掌柜,买东西呢?”
李花儿也停了牛车,回礼笑道:“何叔安,这是要往哪儿去?”
话音刚落,车内的丰穗已经掀开了车帘。
如今丰穗在清远县待熟了,虽然依旧不常露面,但出门的时候,也不会再带着幂离遮身了。
“我去哪儿,要李掌柜管?”丰穗似笑非笑地,一开口就是刺儿,“李掌柜最近,难不成很闲?”
两年里过去,丰穗对李花儿的本事还算是服的,只是“此人藏奸”这个念头,也更深了一点儿罢了。
不过,李花儿一贯懒得理会她,反而还挺让着她的。
说起来,这也是个微妙而奇怪的事情。
丰穗对她的厌恶,来源于对关三小姐的忠诚,而关三小姐又是前世的自己。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丰穗都对关三小姐非常的忠诚,所以今生,才会讨厌李花儿。
呃……事情虽然有些乱,但大抵算是好事的。
“丰穗姑娘果然安好,那我就放心了。”李花儿抱着鞭子,不疾不徐地回了一句。
丰穗横了她一眼,道:“你放心不放心,和我有什么关系?”
李花儿差点儿笑出来。
“好吧,我就不打扰丰穗姑娘了。”说着,她赶着牛车,又要继续往前。
“你站住!”丰穗见她真的要走,立刻柳眉倒竖,怒道。
李花儿回过头,奇道:“丰穗姑娘又有事情了?”
丰穗怒视她,这小丫头,真是让人烦心得很!
如今因为将近端午,所以街上的人也不少,甚至还有其他的马车、牛车来来往往的。
看见李掌柜的牛车停在这儿,还有人冲着李花儿打招呼。
丰穗看得更烦了。
“我要去铺子里查账,你可准备好了,别让我看出点儿岔子来。”丰穗语带威胁地说。
李花儿无所谓地笑道:“好,端午之后,姑娘想哪天来查,就那天来查。”
丰穗哼了一声:“凭什么端午之后去?难道账里有什么问题,还要先作假不成?我偏要明天就去。”
这话说得,就甚是没有道理了。
李花儿依旧笑道:“您要去就去吧,我虽然不在铺子里,但是齐伙计在,他会安排好的。”
丰穗听说她不在,又不高兴了,反问道:“你是掌柜的,东家来查账,你怎么能不留在铺子?”
李花儿好声好气地说:“家里要过端午节,我要回家住一段日子。”
不过,她心里反而有了些疑惑。
虽然丰穗不喜欢她,但也不在生意上为难她。
况且丰穗本身是个做事谨慎的人。
李花儿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如此想要找茬生事的态度。
第二百八十章 归来的又一人
李花儿是个性子半点儿不柔和的人,不管是前世高门大户的小姐,还是今生乡野人家的丫头,那都是个说一不二的傲性子。
只不过她虽然脾气大,但是只要别人别太过分,她也爱和人讲理就是了。
但也正因为这样,她说起软和话的时候,听在有心人耳朵里,就和哄孩子的敷衍一样。
比如现在的丰穗,就觉得仿佛是自己在无理取闹,反而要被李花儿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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