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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满花香-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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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着柳飞、柳元并詹掌柜三个人,抖着嗓子道:“来,来,来……来人!把这三个逆贼锁了!”

“逆贼”二字出口,柳飞先愣住了。

他是官府小吏,自然知道这两个字的厉害。

而吴灵均是县令,还是个中过探花的县令,断然不敢胡说的。

他这才隐约感到,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是那块匾来的?

还没等他们明白过来,暮风已经在车上,对那四个侍卫喊话了:

“你们四个,现在都听县令大人差遣,把人锁了。”

那四个侍卫听自家大小姐身边第一得用的人都如此说,立刻冲过去,把三个人都按倒在地,从后面绑好了,对吴灵均道:“县令大人,要如何处置这三个人?”

吴灵均稍微冷静了一些,也不客套,直接道:“还劳烦四位,帮本县将他们押入县衙大牢。崔捕头,让人锁好了、分开看严,不许他们互相说话,不许人来看,更不许一人有事,等我回县衙处置。”

崔捕头和那四位侍卫听他说得郑重,不敢耽搁立刻照办。

詹掌柜如今腿也不疼了,被人绑了之后,开口就喊冤枉。

却已经被崔捕头捂住了嘴。

而柳飞、柳元则茫然着被拖走了。

他们确实是打算着进大牢的。

只是事情到了现在,他们怎么觉得,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呢?

……

押走了那三个人之后,旁边围观的人也都吓傻了。

关键是,他们不懂,怎么自家县令突然也像被吓傻的样子呢?

暮风眼看着人被抓走了,内心才稍安,并不敢多耽搁,也不说请平安脉的事情,立刻就让车夫往回走。

今儿的事情处置不当,怕就是大祸,得快些告诉大小姐才是。

只他一回头的时候,就看见沈珩也呆呆地站在角落,看着这面的情景。

暮风看见他就来气。

第三百二十九章 李花儿的道理

若不是沈珩今天突然来求,大小姐听见李掌柜可能要出事,一时心软应了他,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赶上这事儿?

还是因为李掌柜。

难怪丰穗那么讨厌她呢。

沈珩怎么敢为了救她,而将大小姐、将关家置于险地?

他难道真的不知道大小姐她……

自家小姐多好的人,怎么一遇见沈珩,就那么倒霉呢?

幕风胡思乱想着,也不顾体面了,对着沈珩骂了一句“晦气”。

沈珩听得分明,苦笑一声,却无从辩解。

他是真没预料到事情会如何发展。

也是他失察,这几天只顾着问铺子的状况,就没注意那老爷子连防身的东西,都是放在店门口的。

这下误会可大了。

……

“到底磕坏了,可惜。”章太医抱着那块木板,叹气道。

待抓了三个人,又遣散了人群后,众人七手八脚地把他抬进了院中,外面上了门板关门。

吴灵均怕再有事情,也跟在后面。

不过一关大门,章太医立刻止了哭声,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之下,生龙活虎地抱着那匾额回了屋,心疼地抚摸着。

哪里还有半点儿寻死觅活的样子?

李花儿见他这样,安心地笑了。

“让你老人家吓死了。”她抚着胸口道,“有了这主意,也不提前告诉我们。”

她看向那木匾。

一个角磕碎了。

她跪坐在对面,道:“幸好损坏不大,我帮您补个金角吧。这样传在京城里,更不是您的错了。”

一侧的吴灵均听见这话,看了李花儿一眼。

章太医呵呵一笑,反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

李花儿道:“听您刚才哭喊的话,再不知道我就是傻子了,这是皇上赏赐您的吧?”

吴灵均先笑了,这丫头倒是机灵的。

章太医点头道:“这是当初我离京的时候,陛下赐予我的。”

李冬生尚未明白,李锦儿却已经明了,捂着嘴惊叫道:“这是陛下赐的匾额?”

章太医神色依旧轻松:“你们放心,陛下赐我这块匾额,就是让我老人家有个依仗的。”

李锦儿拍着胸口,吓得结巴了:“这,这就好,让花儿补一下,就,就快收起来吧。”

李冬生这时才明白过来,惊得都不会说话了。

王大夫一直都知道,但此时才真的放了心。

李花儿又问道:“章爷爷,太守夫人是什么病?可见过柳大伯他们?”

章太医皱眉道:“太守夫人的病却不要紧,我昨儿倒是见过柳飞,他还同我攀谈过,知道我们今日会回来。哼,这小子也是胆大,合该死了。”

吴灵均在后面听见这个话,心念不觉一动。

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而李花儿听他这么说,也不说破,而是又安抚了他两句,一侧头,看见柳喜福站在后面,神色沮丧。

显然今天族人那般形状,实在是伤了这小孩子的心。

也不知道他们何时来的,是否听见了柳飞要送他去哪儿?

还是个孩子,哪儿搁得住人这般闹腾与算计?

有多少人,就是在屡次被算计中,渐渐就移了心性。

她可不希望柳喜福也如此。

是以,李花儿招呼他过来,拉着他的手,笑问:“这傻孩子想什么呢?又不是你的错。”

柳喜福顺着她的动作坐下了,脸色依旧阴沉。

最终,他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那些都不是好人。”

李花儿柔声道:“可不是吗?所以以后,你离他们远些。”

柳喜福眼神越过李花儿身侧,也不知道看向后面的什么,安静了许久,又恶狠狠地说:

“既然是他们的错,为什么要我远着他们?该他们都死了,我才能好!”

众人听见这话,都沉默了。

吴灵均想要开口说话,可是看着李花儿柔和的表情,便止住了,要听她如何说。

章太医则皱眉斥道:“糊涂!平时我教你的东西,如今都忘了?什么叫医者仁心?难道是盼着人死的?”

说是斥责,但语气也充满了对这个小徒弟的怜惜。

可是柳喜福转不过这弯儿来,依旧生气。

章太医脾气孤傲的,又是这个年纪才有徒弟,不爱也不会同人说道理,斥责之后,再找不到话劝说,只得也看着李花儿。

李花儿和颜悦色地问:“喜福你说,姐姐我算不算好人?”

问得古怪。

柳喜福疑惑看着她,点头。

她又指着李锦儿和李冬生,问道:“那你这两个哥哥姐姐,是不是好人?”

柳喜福再次点点头。

李花儿笑着又问:“那你说说,我本家的爷爷奶奶、叔叔婶婶们,又有几个算好人?”

柳喜福不说话了。

这李家的事情,比自家好不到哪儿去。

李花儿接着说:“你锦儿姐姐亲娘没了,亲爹又那般待她,她可就说不认爹盼他死的话了?你冬生哥哥,自小没了爹娘,养在本家,被当奴隶一般对待,你看他可说过要那些人都死了才好的话?”

柳喜福低着头,方才那股戾气,自眼底渐渐消散。

李花儿继续道:“老话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家没有几门恶亲戚?咱们村子还算好的,南面的霸庄,前面不是还闹出为了夺家产,下砒霜害人的事儿吗?咱们县里,不也有为了三两银子,就把寡嫂逼死、侄儿侄女卖给人为奴为妾的勾当吗?”

柳喜福猛地抬起头,看着李花儿,嘶喊道:

“难道这世上就只有他们来害我的道理了?”

李花儿莞尔一笑:“这世上,好人总是比坏人难做,所以才会有层出不穷的坏人与孤苦含冤的好人。”

柳喜福张张嘴。

“那……那难道我就只能这样子了吗?”他眼眶红红的,无助而又惶恐地问。

李花儿掏出手帕,帮他擦着泪:“所以,你师父、奶奶、婶子才让你好好学本事。”

柳喜福似懂非懂地看着她:“学了本事,他们就不会欺负我了吗?”

李花儿摇摇头:“不,学了本事,坏人还是坏人,还是要来想办法欺负你的。”

柳喜福脸又垮了,道:“那我还学本事做什么?”

“因为等你学好本事之后,就知道该如何欺负回去了呀。”李花儿笑道,“和姐姐一样。”

第三百三十章 来了个人

吴灵均起先听着的时候,只觉得李花儿句句有理,可待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忍不住笑了一声。

难怪别人和这丫头,在吵架上占不到便宜。

而章太医听她最后一句说成了这样子,也哈哈大笑起来。

屋中起初略沉闷的气氛,因着他俩的笑声而欢快了一些。

李锦儿戳了一下李花儿的额角,擦了擦泪。

李冬生在那儿傻笑。

章太医则指着她道:“住口住口,我好好的徒弟,莫被你教歪了!”

李花儿对着章太医做了个鬼脸,理直气壮地反问:

“怎么教歪了?学了本事,难道不就是该惩恶扬善吗?好人就得一辈子任人欺负,那才是没天理了。况且我又没教他杀人放火存坏心思,只是让他明白学本事的好处,依我说,您老人家不该笑我,还该谢我呢。”

章太医玩笑着拱手:“是,当谢,当谢。”

李花儿掩嘴一笑,这才又问柳喜福:“喜福可听明白姐姐的话了?”

柳喜福低垂着脑袋,许久都没说话,却忽然又咧开嘴,大哭了起来。

他倒在李花儿的怀里,抱着李花儿的胳膊,鼻涕眼泪的,都流在了李花儿的袖子上。

多少委屈,多少难过,多少恨意,都在这哭声之中了。

他是个小孩子,声音脆又亮,一时哭得屋中的人都红了眼睛。

就连吴灵均这个人前总有些面瘫的人,此时也动了情,偷偷抹了一把泪。

说起来,他最近有限的几次哭,都是和李花儿有关。

章太医经历的事情多,听着柳喜福的哭声,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事情,怔怔地想了会儿,才对李花儿叹道:

“当初是你救了他一命,如今又是你开解了他,你们虽然不是亲生姐弟,却也是有姐弟、师徒之缘了。”

李花儿揉了揉泛红的眼睛,笑道:“章爷爷才是人正经师父,我不当师父,只当他姐姐就好了。”

柳喜福用力地大哭了一场,才抽泣道:“花儿姐姐放心,我一定好好学本事,不再让人欺负我,欺负奶奶,欺负婶子了。”

李花儿拿手帕帮他擦着泪,柔声道:“好,喜福是个有福气的孩子,这心愿,一定能成的。”

众人又坐着说了会儿话,忽而前面本草蹭了进来,道:“李掌柜,你们铺子来人寻你了。”

李花儿听见,起身道:“时候也不早了,那我先回去,等备好了东西,就来给章爷爷修匾。”

章太医捻着胡须道:“嗯,这事情就托你了。”

李花儿一笑,便告辞了。

吴灵均见事情算是了了,他又有些疑惑要问李花儿,便也拱手道:“如此,晚生也告退了。”

……

李锦儿送他们出了屋子。

及到院中,她先对吴灵均道了声“招待不周”,便拉着李花儿小声说:“今天的事情,真的谢谢你了。”

她的眼睛也是肿着的,但想是被李花儿的话说动了心肠,目光却比以前更多了份刚强。

李花儿搂着她的肩膀安慰:“谢什么?反而是姐姐委屈了,生日都没过好。”

李锦儿笑得真诚:“不,今年的生日,我过得格外开心。”

李花儿笑了:“姐姐开心就好了,以后会更好的。”说着,她拉着她的僧衣袖子,“只是这头一件,姐姐将这身衣服换了吧,难道真为了那些人,做姑子去不成?”

李锦儿心情不错,听她如此说,忍不住笑了出来,忙又敛容,暗中打了她一下。

吴县令还站在门口呢。

李花儿却不介意,而是又和她玩笑了两句。

待走到院子侧门的时候,李花儿铺子的小学徒就等在那儿。

李花儿问:“你齐大哥让来的?”

小学徒点头:“嗯,对门平三叔来告诉了,齐大哥要带人来的,想了想就只叫我来看着了。”

李花儿心中明白。

到底是齐伙计这人老道,没真个听风就是雨。

“嗯,没事儿了,你先快些回去告诉铺子里,我等下就回去了。”

小学徒应了一声,转身跑了。

吴灵均走出了门口,却放慢了脚步,回头看着李花儿。

李花儿知道他有话想问,便也要和李锦儿道别。

谁知就在这时候,忽而从街那边走来了一个少年郎。

少年身子有些孱弱、消瘦,面色苍白而少血色,但神态谦和,目光也很温柔。

这样的少年任谁看着,都不会厌恶。

可是偏偏,李锦儿和吴县令一见这人,脸色就都垮了下来。

只李花儿有些莫名。

这谁呀?

……

只见那少年走过去,恭敬地对李锦儿礼道:“李大夫安。”

李锦儿心中又不舒服了,也没个好脸色,只是淡淡地说:“原来是詹小少爷,有事情?”

李花儿心中了然。原来这是刚才那被人忽悠着来闹事的詹大少爷的弟弟,詹家的小少爷。

也是那个柴氏心心念,要给她说的“女婿”。

她隐约记得李锦儿提过,说此人名叫詹仲。

詹仲苍白的脸上,浮上了一层羞赧之色,低声道:“我,我是来拿药的。”

李锦儿白了他一眼,语带讥讽:“怎么还劳动您亲自来拿了?您上次的药还剩两天呢,今儿铺子里有事情,抓不了药,明儿再来吧。”

詹仲脸色更苍白了,他站在那儿,动了半天的嘴唇,才轻声说:“对不起。”

李锦儿不想她会如此,先略微愣了一下。

而李花儿见状,便站在了一侧,回头观察着詹仲。

冯婶子说他甚好,今儿李花儿见了,也明白此话何来了。

确实很有礼貌。

但这就更奇怪了。

柴氏怎么可能给她说一门这样的亲?

而詹仲因体弱甚少出门,最近有病了,更是连书院都没去。所以他既不认识李花儿,也不认识吴灵均,只当他们是来看病的,一双眼睛,只看在李锦儿。

李锦儿不是个性子尖刻的人,如今听他如此说,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她嘟着嘴看了他片刻,放缓了语气道:“罢了,又不是小少爷的错。”

两个人对着站了一会儿,詹仲鼓足了勇气,终于问道:

“听说,我大哥是砸坏了章大夫的什么东西……他本就糊涂,也不是有意的……可到底错了……”

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也说不下去了。

第三百三十一章 议论

李花儿暗中觉得好笑。

那样一个混不吝的哥哥,反而是这样一个老实的弟弟,也是有趣。

詹家长辈也有趣,赶着这样的人出来说这些话。

而李锦儿偷偷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吴灵均,这才对詹仲摇头道:“这事情如今归衙门管了,小少爷这些话,也同我说不着。”

詹仲显然松了口气,道:“是,我知道了,只是……李大夫帮我同章大夫道声歉吧。”

说罢,一拱手,便要离开。

李锦儿更不好意思,站在那儿犹豫了半天,才道:“你站住。”

詹仲回身看她。

“前段日子师父就说你的药要减了,现在我去问问师父,能不能给你看个脉,若能,重新开了药方给你吧。”

詹仲愣了会儿,道:“是,李大夫费心了。”

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轻快和喜悦。

……

李锦儿进去了片刻,便又出来了,对詹仲道:“你进去吧,我师父就在院子里呢。”

詹仲道了谢,迈步进了院中。

而李锦儿看着他的背影,发了会儿呆,这才发现李花儿和吴灵均都站在外面,还没走呢。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似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才对吴灵均道:

“县令大人,其实詹大少爷虽然闹来着,但砸了匾的事情,确实没他的份儿。”

李花儿听见她的话,先笑了出来,心中了然。

而吴灵均本还在对詹仲的背影怨气,听见李锦儿这话,恍惚了一下,道:

“哦……本县都看见了,所以匾额的事情与他关系不大,但聚众闹事、诈病讹人的罪过,却也不能放过。”

李锦儿明理地应了一声,这才笑道:“是,小女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

最后这句,是对李花儿说的。

……

待李锦儿进了院子之后,李花儿站在那儿,掩着嘴,笑得更开心了。

开心之余,又有些担心。

开心的,是不管柴氏和詹家打的什么算盘,只怕就要落空了。

而担心的事情,一是李锦儿什么时候和詹家这位小少爷看对眼的;二则是这詹小少爷是否知道自家的打算,性情又是否有担当。

看来,她有必要留神詹家一二了。

她这边兀自高兴,却不料惹恼了一旁的吴县令。

吴灵均如今心有怨气,再看李花儿忽然笑得这么奇怪,心中立刻不高兴了。

看见詹家的这位,就让她这么开心吗?

“李花儿。”他没忍住,含着怨气叫了一声。

李花儿脸上还带着笑意,转头看向他。

吴灵均犹豫了半晌,才问道:“我听说……有人要给你说亲事?”

李花儿的笑容停在脸上,这才想过来刚才詹仲刚到的时候,吴灵均看他的那个神情,着实……

有些仇人相见的意思。

她变得不好意思起来,收住笑容,掩着尴尬地咳了一声,才道:“县令大人好快的消息,您是从哪儿知道的?还知道些什么?”

自己知道这事情还没几天的功夫呢。

吴灵均被她这么一问,也不好意思了。

“街面上偶尔听见有人议论的,好像听说,是詹家的那位小少爷?”说话之间,他也脸红了。

实在是读了这些年的圣贤书,这种越礼的话,他没说过几次。

况且问个姑娘家的亲事,算什么?

可是眼前的这位,好像也不是一般的姑娘。

一般的姑娘,会是大掌柜吗?会有自己的买卖吗?会在州府乃至京城都小有名气吗?

可就因为不是一般的姑娘,家中还没有兄弟,所以人人都说她会寻个上门女婿。

赘婿呀……

好像还没有探花郎,去给人当赘婿的……吧?

不过大约也没什么不可能,可要是人家不同意呢?自己又是以什么立场问这些的呢?

吴灵均想到后来,自己都觉得没底气问下去了。

李花儿听他问得直接,反而笑了,又看了一眼那院子才道:“依我看,李詹两家就算真的有喜事,也不是落在我身上。”

吴灵均愣了片刻,又想了一下刚才詹仲来时,李锦儿的反应,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心中顿时觉得畅快。

看来探花郎还是有机会的。

李花儿刻意忽略了他眼神中的喜色,因记起了之前屋中的事情,忙道:

“对了,方才就想同大人说,差点儿混忘了。大人觉不觉得,他们来闹的时候有些怪?”

吴灵均抛开那些事情,思索着之前的事儿,道:“我听到你问了,是奇怪了些,现在看着,不像是真冲柳喜福的。”

李花儿道:“大人知道,他们要送喜福去哪儿吗?”

吴灵均点点头,道:“听见了,所以才更不可能了。”

李花儿疑道:“怎么说?”

“宫中人做事谨慎,就算不知道喜福已经在太医院挂了名,总也知道章太医在此,怎么强抢他的徒弟?就不怕闹出其他的祸事?”吴灵均道。

李花儿一拍额头,道:“我糊涂了,忘了这一桩。”

说着,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掩口笑了。

难怪他吩咐崔捕头的时候,说要将那些人分开关押、不得探望。

原来是那时候,就已经觉察出了蹊跷。

“怎么了?”吴灵均被笑得莫名了。

李花儿言道:“我忽然想起两年前的和大人有关的几件事情,再看看今天,心想大人只在这里做个县令,屈才了。”

吴灵均看着她促狭的眼睛,反问道:“你是在夸我?”

李花儿点点头:“自然是夸你。”

吴灵均立刻拱手:“多谢。”

顺理成章,而又语气轻松,像是老朋友之间的玩笑一样。

李花儿反而不好意思再同他说笑了,只好道:“还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当不当和县令大人说一下。”

吴灵均道:“你说。”

李花儿道:“我怀疑兰船主船上的那个杜爷,是一个人。”

吴灵均本以为还是柳家相关的事情,却不想却是说这个,一愣之际才问:“是哪个?”

李花儿犹豫了半天,才将心中的怀疑小声说出口:

“就是陶家的那个大少爷。”

吴灵均的笑容僵在脸上,神色变得慎重起来。

“你……你确定自己没认错人?”他看了看左右,这才小声问了一句。

第三百三十二章 回去

李花儿并没有说话。

毕竟这也只是她的感觉,不能确定。

再者,就如今杜爷那模样,便是把陶家人寻来认人,只怕也未必能认出来吧?

吴灵均看她的神色,心已知她的意思,轻声言道:

“花儿,不是我不信你,可那是魏王的商队,若不慎重,你我都可能是灭顶之灾。”

李花儿知道他的意思,毕竟说一个皇子的商队里私藏逃犯,是个很严肃的指控。

而吴灵均想到的,则更多。

陶家的倾覆是因为两年前的军饷案。

而军饷案不但牵涉京中许多权贵,还涉及到刺杀太子、水匪作乱等事情。

吴灵均置身京中两年,对那桩大案的影响,体会极深。

若陶行远只是在逃狱后才投魏王手下,那还可说是魏王手下人识人不清。

可一旦,是魏王帮着陶行远越狱的呢?

那是不是说明……

忽然间,天边打了一声闷雷,惊得吴灵均猛地打了个寒颤。

这念头太顺利成章了。

正因为顺理成章,所以更觉可怕了。

相对于吴灵均的恐惧,李花儿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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