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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满花香-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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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念头太顺利成章了。

正因为顺理成章,所以更觉可怕了。

相对于吴灵均的恐惧,李花儿因着前世经历过类似的事情,反而要比他平静些。

“我觉得,该是没认错的。”李花儿思忖了许久,郑重道,“那日在船上,他似乎也没想瞒着。”

说着,将事情摘重点说给了吴灵均听。

这位杜爷的行事作风,和陶大少爷确实有很多相似的微妙之处。

等李花儿说完,天边又打了两声雷,天也更黑了一些。

此刻,吴灵均已经逐渐冷静了下来。

他沉吟半晌,道:“我知道了,只是这事情……你莫要告诉任何人。”

李花儿点点头:“我晓得的。”

吴灵均抬头看看天上黑压压的云彩,长长地吐了口气,道:“要下雨了,你快些回去吧。”

……

二人分开之后,李花儿往铺子赶的时候,还是遇上雨了。

她正避身躲在路边铺子的檐下,刚好看见齐伙计抱着一把伞,又打着一把伞,向这面跑。

他神色紧张,五官都要揪在一起了。

李花儿忙开口道:“齐兄弟!”

齐伙计顺着声音看过来,见她好模好样地站在檐下,神色顿时一松,跑过来道:

“谢天谢地,枝儿说你马上回来的,怎个又耽误了这么久?”

说着,将怀中的雨伞递给她。

李花儿接过伞,打着同他一起往铺子里去,口中道:“让你们挂心了,因着县令大人在那儿,我又算个当事的,所以就问了我些事情。”

齐伙计终于安了心,将刚才铺子里的事情说了。

“本来我们还商议着,要凑份子给李大夫摆个席面,还是平三跑来说医馆出事了,又说你叫本草来,可他见本草胆小不敢来,所以他才赶来告诉。”

李花儿心中明白,并不觉得平三多事,而是道:“是他有心了,我该谢谢他才是。”

齐伙计一笑,边走边继续道:“我当时着急了,就想带人去帮忙,但随后又一想,本草本就是胆小怕事的性子,你若是真要我们去,也不会真叫本草来。如此寻思着,才先让枝儿先偷偷看看。”

二人说这话,人已经到了铺子门口。

“还是齐兄弟做事谨慎,当时的情景虽然紧张些,但到底没出大乱子。”李花儿听罢,笑道。

两人双双进了铺子。

眼下,郎伙计正在铺子口招呼客人。

如今突然下雨了,他们铺子也有卖雨具、蓑衣蓑帽等物,有那赶时间的人,便会买一样。

也有那不着急的人,便钻在铺子里躲雨。

因着都是乡里乡亲的邻居,铺子并不往外赶人,反而很是热情地招呼着他们。

见他们回来了,郎伙计忙丢下客人,问道:“掌柜的可还好?”

李花儿收了伞,放在门边的架子上,笑道:“放心吧,没事了。”

齐伙计本还想问问李花儿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但见铺子里人多,就没有多问,而是也过去和客人攀谈着。

反倒是那些客人,除了避雨之外,心思都并不在木器上,而是目光一直追着李花儿。

有相熟的人,还要窃窃私语。

听那话的意思,都是听说或者围观了医馆闹剧的人。

更有平素同李花儿熟悉的邻居,见她回来,也找了个借口过来问消息。

比如那对面的平三,也不顾下雨,抄着袖子快跑过来,谄媚地笑问:“李掌柜回来了?”

李花儿见是他,嫣然笑道:“嗯,方才的事情,还谢谢平三爷回来告诉了,也省得他们担心。”

平三挺了挺胸脯,又问道:“医馆没事儿吧?听说章大夫也回来了?”

李花儿点点头:“是,都没事儿了,人也被县令抓走了,所以我就回来了。”

平三眼睛里泛着八卦的光,本还想再多问几句话,李花儿却侧过头问齐伙计:

“前两天我送来的画册子,工坊已经做上了?”

齐伙计正招呼一个买浴桶的客人,刚收了钱,听见这话立刻道:“是,已经送去了。”

平三是常混街头的人,性子乖觉,见李花儿如此,便知她不想说,当下也不多问,而是又奉承了两句,便要离开。

李花儿却叫住了他,送了他一套蓑衣,又给了三钱银子,托他等下雨停了,记得送包茶叶来。

平三喜滋滋地收下了,得意洋洋地走了。

他在的茶铺子里茶色一般,最好的一包茶也不过一钱银子。

而李掌柜在吃茶上,颇为讲究,甚少吃他们家的茶叶。

所以这算是赏他的呢。

别看这李掌柜是个小丫头,又是眼中不揉沙子的人,但只要莫触到她的逆鳞,行事却大方,出手也阔绰。

齐伙计等他走了,才小声笑道:“掌柜的真大方,这雨天生意难做,一上午不过卖出了一张屏、一个浴桶,又帮着人修了个窗子,再是一些雨具蓑衣而已,所赚也不过四钱,你就送出去三钱。”

李花儿笑道:“他也是好意,这样的人,终归不定什么时候,我们用得上的。”

她说着话,坐在了柜后,开始整理这些天的账目。

因如今铺子里的人略微少了些,又有其他伙计看着客人,齐伙计便过来小声问:

“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第三百三十三章 求情

齐伙计说着,拉过椅子坐下,继续问:“我隐约听见,说连章大夫气得哭了?可是真的?”

语气里,充满了不相信。

李花儿一手打着算盘,一边点头道:“是,好多人都看见了呢。”

齐伙计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说法?章大夫不还是太医院出来的人吗?必然经过事情的,还能被柳家那流氓气哭?”

李花儿算清了账目,记下来,这才小声将事情,大概给齐伙计说了一遍。

待齐伙计听到说柳飞砸坏的,竟然是当今皇上赐下的匾额,唬得险些仰倒。

旁边有人听见他们说话,也伸着耳朵想听,不过却没听清楚,颇觉遗憾。

“这……这可如何开交?”齐伙计好容易坐正,也顾不得旁边了,胆战心惊地问了一句。

起先,他只当是寻常的族人眼红争产,嫉妒柳喜福,要从他身上搜刮些什么。

这等事情不值什么,一年到头类似的戏码,齐伙计总能看个十几出。

有李花儿和章太医在,压服了就好。

可等到他听说是要送柳喜福到宫中做太监的时候,就觉得事情不对了。

再听到最后,便觉得事情多有离奇。

“这喜福兄弟不是柳家长房遗孤吗?”齐伙计问道,“怎个如此心毒推他去做这个?”

李花儿冷笑,讥讽道:“为了钱嘛,况且好歹是送入宫,不算什么不好的勾当,喜福要是出息了,他们在外面,不就有得仗腰子了吗?”

齐伙计啐了一口:“呸,打得好主意。”

他又问:“那喜福兄弟要怎么办?你又在那儿,会不会寻上你?”

李花儿摇摇头:“你放心,不但这事情他们寻不上我,只怕这次之后,他们家连喜福,都寻不上了吧。”

吴灵均是个聪明、又已经看破了他们把戏的人,而章太医虽然仁心,但却不是软柿子。

那是在京城中混出过大名堂,哪怕一朝不慎被人挤离太医院,也能得仁德皇帝保住性命,来平水州养老的人。

其心机心智,不过是不爱在这南陲地方,对些县民乡民使就是了。

如今柳家人惹了他的真怒,那他必能让这些人,不会再碍到柳喜福半分。

真正该防着的,是柳家背后的人。

这些都是李花儿心中所想,但齐伙计并不知道,只是听她如此说,就略微放了心,复又叹气道:“虽说如此,但到底闹得不好……唉,喜福是个好孩子,可怜了。”

李花儿不想再提这事儿,便道:“有章爷爷在呢,怎么都能护住他的。工坊的事情现在如何了?石大叔可做得?”

齐伙计笑道:“自然做得,你今儿也累了,先别操心,早些休息,明天天气好了,去看看就知道了。”

李花儿也觉得疲累了,应了声好,又盘了这几天的账,回到后面休息不提。

……

接下来的这几天,李花儿都留在县城里,每天只在铺子和工坊之间来回转悠,督促着关舒鸿要的那些东西的进度。

如此狠忙了几天之后,一应杂七杂八的大小事情,她都没心思管了。

这自然是好事儿,李花儿本就爱好此道,如今全心全意做事,越发脸色都红润了起来。

等到第一批东西做好之后,已经是又过七天,来至六月中了。

李花儿遣了齐伙计上门,将已经做好的席、床、桌三样送去,问关舒鸿的意见。

关大小姐回话来,只说竟比京中做得还强些,还说要请李花儿去坐坐。

“还是等东西都做好了之后再说吧,”李花儿对来传话的老妈妈道,“大小姐喜欢就是我们铺子的福气了,不敢劳谢。”

那老妈妈是个会说话的人,恭维几句之后,就回去了。

而李花儿知道关舒鸿喜欢,心情自然更佳,便继续敦促着,要快些将剩下的东西做好。

岂料,第二天一早,李花儿整理好容装,正准备再往工坊去时,一出门,却看见柴氏领着一个妇人,急匆匆地往铺子这里走。

彼时郎伙计正在外面卸门板,看见后,不由“咦”了一声,看向李花儿。

李花儿反而笑了,还真是稀客。

她对郎伙计低声道:“你先进去吧,告诉齐兄弟先莫出来,等我打发走了她们再说。”

郎伙计应声回屋。

李花儿则站在铺子外的台阶上,看着她们。

……

柴氏脸上得意洋洋的,口灿莲花,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可她领来的那个妇人,却是一脸愁容,两颊都凹了进去,不知道为难什么。

待见李花儿站在铺门口,柴氏连忙先捏着帕子跑了过来,笑道:“哎哟,花儿怎么这么早?是要去哪儿呀?”

比往日还要更热情些。

李花儿不答反问道:“三婶娘今儿怎么来了?是要照顾侄女儿的生意吗?”

柴氏依旧是热情过头的劲儿头,提着嗓门道:

“哎哟,你这铺子里的东西,我哪里买得起哟。”说着,还帕子捂嘴,咯咯地笑了两声。

李花儿脸上差点儿没挂住笑意。

有些……吓人呀。

柴氏却浑然不觉,而是拉了一把那妇人,又对李花儿道:“花儿,这位是咱们县里的大药材商人詹掌柜的亲娘,詹太太,花儿应该是知道的吧?”

李花儿这才知道眼前这人是谁。

也瞬间明白了她们的来意。

她唇角上挑,浅笑道:“本来不知道,如今听您说了,也就知道了。”

说着,她对詹太太一礼,问道:“那是这位詹太太要买东西不成?家里缺什么东西?”

詹太太哪里还有心情买什么东西?听见李花儿问,急忙赶着过来,强挤出笑容施礼道:

“李掌柜,小妇人今日来,是要求你救命的,还请李掌柜帮帮我吧。”

说着,用帕子捂了脸,开始哭起来。

李花儿听见这话,脸上的笑容立刻褪去,不冷不热地说:“救命?那詹太太寻错地方了,我这儿是木匠铺子,不是医馆。”

柴氏忙顺着话道:“花儿说得对,可不就是医馆的事儿闹的?花儿那天也在的,都是看见的,只是误会,误会……”

李花儿依旧站在那儿,似笑非笑地看着,难得一言不发。

第三百三十四章 胡闹

柴氏犹自顾自地说着,吐沫星子都飞溅了出来。

而旁边那詹太太,则一直用帕子捂着眼睛,柴氏说一句,她跟着应一句。

看起来真是一个可怜的母亲。

但是李花儿心中却记得很清楚,当时就是这位詹太太自己不听话,非要给詹小少爷吃人参进补,差点儿害得詹小少爷命断,回过头却非说是李锦儿不尽心救治的祸,将李锦儿推倒在了石凳上,险些撞坏手臂。

还是章太医和彼时的翁县令一起出来,才算平息了。

柴氏站在那儿,足说了千声误会,岂料李花儿却站在那儿,以帕子掩口,打了个呵欠。

柴氏见她如此,再要说的话全都噎在嗓子眼,心中气得要命,却不敢发作,只得催着问:

“所以,花儿就去给詹大少爷做个证,只说是抓错人了,让县令大人放了他,可好?”

李花儿听她终于说出了要求,也不应话,而是左右转头向身后看了看,这才问道:“三婶娘,是在拜托我吗?”

说到“我”的时候,李花儿还指了一下自己。

柴氏听她语气不善,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但依旧赔笑道:

“自然是你了,我们哪儿还能找别人呢?”

李花儿“哦”了一声,反问道:“那三婶娘,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柴氏万万没想到李花儿会如此问,顿时就呆在了当场,脸都红了。

有那左右邻居知道的,听见李花儿如此问,都捂着嘴偷笑。

詹太太听见这话,手里捏着帕子,却也不哭了,而是疑惑地看着李花儿。

这时候便能看出来,詹太太眼眶虽然是红的,但是脸上却无半点儿泪痕。

李花儿看清楚她,这冷冷一笑,看向詹太太道:“詹太太今天来,便是错了两件事情。”

詹太太绞着帕子看她。

李花儿自然也不用詹娘子问:“其一,詹太太寻错了说客。”说着,她指向柴氏,冷道,“我和这三婶娘有多不和睦,人人都是知道的,便是我们婶娘自己也知道,她托我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詹娘子脸色都白了,而柴氏则黑了脸,瞪着李花儿。

而李花儿则继续道:“其二嘛,既然是入了县衙的事情,县令大人自有公断,我一个小小的商贾,如何能在县令大人前说上话,扰他断案?”

她说完,再也不看她们,而是对屋内道:“齐伙计,时候不早了,我们去工坊吧。”

一直在里面偷听的齐伙计,这才忙不迭跑了出来,站在李花儿旁边,眼睛看着鞋尖,并不说话。

李花儿则蹲身一礼,道:“小女有事,先告辞了。”

说罢,迈步便要走。

詹太太见状,立刻飞跑两步过来,拦在了李花儿的身前。

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早都丢在了爪哇国,苍白的脸上,一双凤眼瞪得极大,指头都要戳进李花儿的眼睛了,怒道:

“李掌柜这是要见死不救了?”

齐伙计见事情不好,生怕李花儿吃亏,忙将她拉在身后,口中道:

“詹太太有话好说,这算什么?”

李花儿虽然没见过这位詹太太,不过因着詹家也在铺子里买过东西,所以齐伙计倒是见过这詹太太两三面。

詹太太见他出来拦着,马上将齐伙计推了趔趄,口中道:“好呀!你们欺人,还想打我不成?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吧!”

说罢,便低头要往齐伙计怀里撞。

哪里还有半点儿之前的样子?

齐伙计也是见过不少男男女女的泼皮无赖,但是如詹太太这种打扮得人模人样,叫声太太却如此行事的,还是第一次见。

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谁知就在这时候,李花儿却拉着他的袖子,将他拉在一旁。

没了阻拦的詹太太,向前一冲,便趴到在了地上。

周围的邻居们想笑又不敢笑,有那怕事的,已经缩回了屋子里,而有平素和李花儿关系好的,就偷偷或跑去了衙门告状、或跑到了瓮城驻军寻救兵。

柴氏见詹太太跌倒了,连忙过来扶着,口中还对李花儿道:“这是怎么个说法?也不消动手不是?”

李花儿懒得离柴氏,而是看着詹太太。

方才顾及着那是当娘的心中着急儿子,又有李锦儿和詹小少爷的事情,她话说得比较柔和,只是挑明了自己和李家本族的关系,让詹太太有数,断了那亲事的念头。

况且李锦儿那天已经在吴灵均面前说了一句话了。

李花儿不说那事的原因,也是希望此事过后,詹太太能教儿子如何为人。

不过现在看来,李花儿是白用心了。

是以她也不再估计,而是居高临下地冷笑道:

“詹太太许是不知道小女性子睚眦必报,詹掌柜那日如何和人沆瀣一气,我可还记得呢。不在县令大人前添上两车话已算我怕好心,你如此举动竟然还指望我求情?想得美。”

一席话,说得詹太太也没了言语。

李花儿刚将话说痛快了,街头却跑过来了三个人。

领头的,正好是方山方校尉。

三个人都没穿戎装,而是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

“这是怎么了?”方山额上还冒着汗,显然是跑过来的。

李花儿知道是有邻居去请的救兵,不由笑道:

“方叔叔怎么来了?没事儿的,郎兄弟,快请了人进去坐着。”

屋内郎伙计连忙就出来请人。

方山还要说话,见李花儿对自己使了个颜色,心知她有成算,就道:“你那木匠铺子有什么好坐的。”

说着,反而到了对门的茶铺,要了一壶茶,坐下饮茶。

詹太太也不认识那是谁,只当是李花儿寻来的打手,更觉得占了理,从地上爬起来道:“好呀,你还敢寻人来助你!”

李花儿看着,问道:“这事情是医馆的事情,詹太太缘何来求我而不是章太医?”

詹太太被她问住了心病所在。

李花儿冷道:“既然知道自己惹不起,便不要去惹人家。趁着人不在家欺负人徒弟,诈病讹人,等祸临头了,不说去那边说和,反而来寻趁我?詹太太不就是觉得我好惹吗?”

“你!”詹太太当众被说破心事,指着李花儿,嘴唇颤抖着,“好个心毒的丫头,我——”

第三百三十五章 不理

李花儿却没耐性和他们说话了。

“詹太太有这脾气,也不用来冲我发。”她疲累得甩了一下帕子,迈步绕开她,开始向前走,“我话也说多了,懒得再说了,齐伙计,我们走。”

齐伙计见状,忙嘱咐了郎伙计看好铺子,自己则跟着李花儿,往工坊去了。

而詹太太还擎着手指头站在那儿。

今儿她被李花儿一句赶似一句的抢白,蔷得脸色由白到红,由红变紫。

她的确从来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就是左邻右里之间,要占个言语上风。

可是今天,大街之上,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被个小丫头抢白了!

而这丫头,还是她想要赚到手的毛丫头!

偏偏这时候,柴氏还在她耳边道:“詹太太莫要生气,她就是那样的……”

没等柴氏说完,詹太太回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柴氏脸上。

打得柴氏捂着脸发愣,打得连李花儿都站住了,回头看着。

只听詹太太指着柴氏怒道:“你个没用的婆子,我要你给我寻一个冲喜的媳妇,你就给我寻了这么个泼皮货?”

街上的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方山等三个军士,都被茶水呛到了,却不敢咳嗽。

齐伙计顿时跳了脚,开口就要骂,却被李花儿拦住了。

街角处,书生打扮的吴县令本来在南城巡视,听见篆儿来说,才知道出事了。

结果刚一过来,就听见了这么一句,脸色也白了。

再怎么抛头露面当家主事,也是个小姑娘,当街那么多人就被人说破了这种事儿,怎么受不得了。

吴灵均刚要出去,却也被人拦住了。

回过头,就见是小喜在拽着他,沈珩刚驻着拐杖走过来。

“先生。”吴灵均礼道。

沈珩将话说得直白:“你现在若出去了,才是不好的。”

“可是……”吴灵均想要反驳,可是仔细一想,也就明白了。

詹太太这么闹法,根源就在詹掌柜身上,那他出去,詹太太要是再闹,他该怎么做?

詹掌柜的事情和柳家人是两码事儿,那顶多是个糊涂虫,被人撺掇着出来了而已。

再加上之前李锦儿的话,后又和沈珩研究了此事之后,他心中已经有了判断。

但是此刻他若是出去了,被詹太太缠上,非要给詹掌柜求情,那又会如何?

到那时,轻办詹掌柜,会有人能说他昏庸、赚虚名;可是和柳家人同罪办了,有人会说他酷吏、冤枉人。

自己本就很惹人瞩目了,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

昔日在京的时候,吴灵均就见识过那芝麻大小的事情,如何引得名门望族身败名裂、抄家流放的。

可是李花儿的委屈呢?

而且难道他们撺掇着詹家来闹,就是为了这个吗?

认定自己会为李花儿出头,再把事情七拐八拐地,栽到自己身上?

感觉事情怪怪的。

沈珩依旧看着他纠结又郁闷又心疼的表情,低声道:“平章信我,若你为她而坏了别的事情,才是她最不安的。”

吴灵均这才真的停住了脚步,又想了一阵才道:“烦请小喜去趟学堂,将事情告诉詹仲吧。”

小喜看了沈珩一眼。

沈珩点点头,小喜这才转身离开。

……

李花儿站在那儿,突然不想搭理她了。

她倒不是很介意詹太太的话,什么冲喜之类的,早都想到这亲事有假了,而且本家卖女儿也是常有的事情,为这个生气,她也犯不着。

她就是好奇,柴氏怎么会找这么个沉不住气的来算计自己?图什么呢?

詹太太打完了柴氏,袖子又是一挽,又指着李花儿骂道:

“你这脏心烂肺的死丫头,怪道搁到了今天都嫁不出!怪道你家是个绝户!”

若方才那句只是让大家惊诧的话,而现在这句,则让众人都回了各自的铺子,便是行人,都匆匆地走远了。

那对门的平三本来还提着壶给三位军爷倒茶,顺便听戏呢。

但听见詹娘子这句话,也吓得脖子一缩,躲回了铺子里,只伸头看着。

方山是个火爆毛躁性子,本就生气,如今听见詹太太话这么难听,立刻跳将起来,就要出去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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