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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王爷穿越妃-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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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氏极面色前所未有的难看。
“你……你……”阿琴骂到词穷,因为无地自容,干脆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当然,是假晕。
“真娴熟。”夏阳大方的赞着,直接一针下去。
阿琴就这么,真的晕了过去……
夏阳斜目姬氏极,一脸淡定的用异常亢奋的语气和语速道:“极哥哥虽然承受住了心灵暴击,三观成功刷出新高度,但血蓝都掉得非常厉害,整个人恍恍惚惚摇摇欲坠……so,需要你美丽与智慧兼具,无敌与无耻并行的可爱妹妹扶你一把吗?”
姬氏极冷眸一横,恶狠狠的瞪了过去。
“极哥哥,你这是歧视,思想觉悟严重不到位啊。”
夏阳根本不受影响,还摇头晃脑的说教:“男人是人,女人是人,人妖也是人,凭什么只能男人爱女人,女人爱男人,男人和男人玩断背,女人和女人耍百合,人妖就不能有自己的真爱?你不能因为他是你情敌,就分外的仇视他丑化他……”
“是是是,我错了,求放过!”姬氏极被她“人”得脑仁都疼了:“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送上门来的棋子我们哪有不利用的道理?”夏阳笑得很坏很奸诈。
姬氏极看了看晕在地上的阿琴,又想着寄居在自己心脏里的痴情蛊,瞬间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了:“说说看。”
兄妹二人三言两语不和却就狼狈为奸起来了,看得香茗如兰好胆寒,默默发誓,死也不要跟这对兄妹作对,都特么不是正常人!
**
皇宫。
惠武帝问李旭:“朕不召你进宫,你是不是就想不起来该来看看朕?”
李旭脸不红气不喘:“臣愚钝,听不懂皇上的话。”
臣?
还愚钝听不懂?
惠武帝气得青筋都蹦出来了:“朕病了,鬼门关前兜了一圈,你不知道?”
“知道。”
“知道你为什么不来?”
“臣不懂医术,来了也帮不上忙。”
惠武帝瞬间噎住了。
想想又不甘心,咬牙切齿:“就算不懂医术,来看看也不行吗?朕可是你亲生父亲!”
李旭依旧淡定没表情:“臣以为,臣已经过继战王府了。”
惠武帝又噎了下,恼羞成怒:“谁说过继出去的儿子就不再是儿子了?”
李旭抿唇,不语。
惠武帝以前可没少上这种当,现在又怎会信他是真的无话可说:“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想说什么就说!别像根柱子似的干杵着!”
李旭抬眸,虽还是面无表情,却颇有那么点“你让我开口我才勉强开口”的意味:“曾祖母尚在并且很康健。”
惠武帝怔了一怔,没法吼了。
人家战王府原本就没打算要他儿子的,是他自己主动大方的半卖半送,这会儿发现这儿子没有想象的呆,表现出过分的亲昵来的话难免不被人腹诽成后悔了舍不得了想要回来了……
这不但伤老人家的心,还打脸啊。
可是:“老祖宗素来豁达开明,岂会胡乱生事!”
李旭:“嘴上不说不代表心里舒服。”
惠武帝:“你什么时候还学会体贴人了?”
李旭:“还在学。”
惠武帝:“那你怎么不体贴体贴朕?”
李旭:“臣从未忘记,大华正与东夷大战,北狄始终狼子野心,南疆蠢蠢欲动,至少几年内都要与西戎和睦共处。”
惠武帝一听,气得嘴角都抽了——老子跟你谈父子亲情,你跟老子说江山社稷,你特么还敢说你不是故意!
然而,他如此忧国之忧,他也不能说他不对……
“咳咳……”生怕自己笑出来的刘公公干咳两声,提醒再度被噎住的惠武帝道:“皇上,您是不是忘了什么?”
惠武帝这才想起来,自己确实被气忘记重要事情了。
干咳了两声,酝酿好情绪,惠武帝这才再度开口:“虽说老祖宗在的时候也不参与册立储君一事,可你情况不一样,你不但是战王,还是朕的儿子,所以,朕想听听你的意见,老三和老七,你觉得哪个更好?”
李旭还真没想到惠武帝特地把他叫来,竟是问这种事,但他还是很淡定很没有表情的应道:“皇上心中已有定论,何必多此一举再问臣。”
惠武帝的青筋又跳了出来:“朕现在是在问你的意见!”
李旭:“臣愚钝,没有意见。”
惠武帝额角的青筋突突的跳得欢快起来,但转念,火气又下去了,叹气无奈的看着李旭:“你是不恨朕,可也不信朕,与朕说句话都小心翼翼带着戒备,已不肯跟朕说实话了。”
李旭淡淡道:“可以说的实话,臣还是会说的。”
惠武帝:“……”
他不说话,李旭就这么闷着,能闷一整天都不开口吭半声。
惠武帝想想又觉好气和好笑,暗道自己堂堂天子,继续跟他个孩子较真也不是个事儿,传出去也丢人,便又主动开了口,语气也变得温和起来:“你觉得老三为人如何?”
顿了顿,怕李旭不接他话,又特地补充道:“不说其他,只谈为人。”
李旭淡道:“不如何。”
不知为何,惠武帝竟觉得这个回答并不意外,可还是不死心的追问:“那老七呢?在你看来,老七为人如何?”
李旭一丝表情变化都没有:“也就那样。”
“你不是跟老七走得近吗?”惠武帝才不信。
李旭纠正道:“是七嫂和阳阳关系好。”
惠武帝无语:“有区别吗?”
李旭:“皇后娘娘和贤妃娘娘都有几个交好的闺中密友,皇上会因此就对她们的男人另眼相看特别厚待关系融洽吗?”
惠武帝想起贤妃有个闺蜜嫁的是御史,那牛脾气死脑筋,每每都能气他个半死,嘴角不禁就抽搐了起来:“朕的情况跟你怎么能一样!”
李旭沉默了。
惠武帝总有种李旭正在心里腹诽他“不一样你还问,你是不是傻”的感觉,偏偏李旭啥也没说,气得他那个郁闷心堵的啊,简直头顶要生烟。
又一想,李旭是战场杀神,擅统兵打仗掌生死,兴趣爱好就是杵那儿不说话让你们拼命猜他在想什么;反观李烨,非要说他有什么特别惊艳的才能,就是捣鼓些花啊草啊茶啊酒之类的,虽然也不多话不多事,可好歹你问啥他是正经过脑后才回答你……
这么一比较,两人完全就像两个世界的人一样了,不可能生出什么共同语言来,关系一般也就不稀奇了。
这么一想,惠武帝心里也就舒服了些,觉得李旭并不是在忽悠他,不过,他最终还是没能在李旭那里得到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一场交谈,虽然算不上不欢而散,可也实在好不到哪里去。
李旭从惠武帝屋里出来没走多远,便遇上了淑妃。
眼见李旭看都不看她一眼便直接过去,更别说行礼打招呼,淑妃气得脸都青了,大声呵斥:“战王好大的架子,见到本宫竟然不行礼。”
李旭直接当做没听到,原本什么速度还什么速度,径直继续往外走。
淑妃总不能追上去拦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远,更气了:“不过前朝污血杂种,神气什么!”
素仪听到前朝的时候便知不好了,可想捂淑妃的嘴也来不及了,面色难看:“娘娘……”压低声:“不管怎么说,战王都是皇上的儿子……”
于是,李旭是杂种的话,惠武帝是什么?
这疯婆娘还真什么都敢说,也不怕大风把话吹去别人耳里,又传到惠武帝那儿去。
好在,淑妃也没疯全,好歹还知道惠武帝是万万不能得罪的,闻声虽然不悦,却也没有继续下去,直到……
求见惠武帝不成,才再度控制不住的发起火来:“什么歇下了!战王刚才才走,皇上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歇下了!莫不是你这狗奴才瞧着靖王伤重……”
“娘娘。”素仪生怕她又乱说,赶紧拉住她:“既然皇上已经歇下了,咱还是先回吧。”
淑妃本还想继续“理论”,却是被素仪半强行的拖走了。
素仪还低声劝抚淑妃:“娘娘,靖王已经不好过了,您就少给他添点堵吧。”
“你……”
“娘娘,靖王不好,您能好到哪里去?三公主的公道,又谁替她讨?”
看着淑妃一行走远,那回话的宫人才折回屋里去与惠武帝禀报。
惠武帝神色平淡,仿佛并不出他所料,不过,他淡淡的开了口:“奴才干练倒是好的,可要是干练到都能替主子做主,可就过了……”
**
鹰,习性凶猛,难以驯服。
为了消磨鹰的野性,让它驯服,人们将它刚捉回来的时候,通常不让它睡觉,也只给它极少量的水和食物,一连几天熬着它,使它困乏……
阿月看起来身娇体软易推倒,不是很有主见的一类,经不住熬,经不住磨,可实际上,她比野性难驯的猎鹰还难熬,因为,她是人,蛊族之人,固执程度超脱常人所能想象。
五天说过就过,她顽固如初。
受着外伤内伤的情况下,不吃不喝不睡,便是七尺男儿也扛不住,可她偏偏一连五天,雷打不动。
“不管属下们怎么诱惑,她不吃就是不吃。”
负责看守阿月的李元面色难看的与李靖回禀:“她不吃,您吩咐放进吃食里的那些东西,也进不去她的肚子。”
李靖沉默了瞬,淡淡道:“现在开始,可以让她睡了。”
李元怔了一怔,笑了。
长时间不睡觉,可以使人头昏脑胀,记忆力变差,精神涣散、心跳加快、办事效率下降、脾气暴躁,甚至出现幻视、幻听……
阿月至今还能熬着,李元固然非常佩服,但可惜,他们立场不一样,所以,他非但不会同情她,还得想尽办法的让她妥协,臣服。
她也已经熬了这么多天了,忽然没人骚扰,肯定想忍也忍不住的,不过……
“她的蛊母一直没有出现过,属下怕……”
说起阿月的蛊母,李靖也挺意外挺好奇:“虽然不清楚怎么回事,不过,她的蛊母似乎受了伤,不然我那天也不至于这么轻易就得手了。”
“蛊母受伤对她影响这么大?”李元很惊奇,蛊族于他而言只是传说,阿月阿琴是他头一次见的蛊族,也每每想起那日围捕阿月的情形就控制不住的有些头皮发麻。
那些人的死状,太恐怖了……
李靖淡道:“具体我也不清楚,但蛊与蛊主之间确实有某种无法解释的联系,虽不至于蛊亡人亡,可一旦精心培育的蛊母死亡,蛊主也会遭遇反噬身受重伤。不过,蛊母一旦死亡,与其有关联的子蛊,都会随之死去。”
“原来如此。”李元笑:“王爷真是博学多才,见多识广。”
李靖没有说话,阴沉得吓人。
传说蛊术源自南疆,素来传内不传外,便是年代久远曾经不慎外流,也因臭名昭彰而被正道不耻,每遇每追杀。
所谓双手难敌四拳,曾经大名鼎鼎的帝氏一族都被迫退隐直至消失,何况小小驭虫一族。
如此一来,人们对蛊的了解久而久之便变得十分狭隘了,即便是大内太医,知之也不多,不然,也不会发生那么多惨剧却无人识破……
李靖自从无意间知道蛊的存在开始便一直怀疑,他的生母当初之所以会做出那么没脑子又残忍的事情来,很可能是因为中了蛊,被蛊驱使的。
于是,他开始调查蛊的事情。
那时候他还小,还不知世界如此险恶,不知身边的人如此表里不一,不知如何真正的隐藏自己的真实心思,自认为已经很不打草惊蛇的偷偷去了解蛊术,却还是第一时间便被林傲发现并盯上了……
林傲很慷慨,请他亲身体验了一把!
那记忆,那体验,非常不好,至今偶尔还会做恶梦,但幸好,只是体验而已。
他真正离家出走四处漂泊的原因,那次体验才是最首要的,惠武帝的冷待和憎恶,反倒还是其次。
一个人害怕到极致的时候,反而可能会前所未有的勇敢起来……
他便是如此。
只是他没想到,他离家出走这种对于任何一个孩子而言都是极其勇敢而又莽撞的行为,并没有引来惠武帝的任何注意,却意外的取悦了极度自负的林傲。
惠武帝完全当没他这么个儿子存在了一样,从未派过人去找他,任由他在外面自生自灭,林傲却派了……
以淑妃的名义,派了人保护他照顾他,教他如何生存如何察言观色,如何照着李煜这个模子去成长,让他做了一个很美很美的现实梦,而后突然某天,猛然打破,**裸血淋淋的摊开一切!
反抗……
他想过,一直想,但始终不敢。
淑妃,李芷妍,都是迫于娘家族人的性命要挟,但他不是,他真正害怕的其实是蛊。
他不想被虫子取代主控权,只能蛰伏等待机会。
等待是煎熬而漫长的,但,亦有惊喜。
慢慢的,他发现了林傲的很多秘密,比如兵工厂……
那个兵工厂,他甚至潜入过进去,可惜,并没能深入便被发现了,不得不匆匆退出,也没能成功带出任何东西,当然,更多的原因还是不敢,怕怀璧自罪被林傲发现,而林傲的手段,非常多,首先蛊虫就足以让他却步。
不过,他始终坚定,若那些奇异的兵器不能为他所用,就必须毁了,绝对不能让林傲有用上的一天!
倒是不想,竟有人比他动作快,直接把兵工厂给炸上了天。
机会难得,他自然不能错过,所以非常好心的帮忙把消息扩大,结果果然很成功的引起了惠武帝的注意。
于是,他又好心的将调查的人的注意力,引向林氏……
很显然,他又成功了。
林氏垮台了,林傲输在了自己的自负上,被自己一手调教的亲外孙送上来西天!
原本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他应该高兴,却万万没想到,惠武帝竟忽然一改前态,与李旭竟生出了类似父子情的东西,甚至为了李旭,让林氏消失得很体面……
他不明白,李旭到底有什么好,不但能得到她,还能让惠武帝改观得这么突然这么彻底!
惠武帝既然连李旭这种情况都能视而不见,却为何,不肯忘记他母亲的所谓过错,多善待他哪怕一点点……
忿恨的种子早已萌芽,如今不过放弃阻拦,任由它肆无忌惮的恣意成长,随它去彻底的占领和污染他的思想而已。
别人都不在乎他,他又何必去在乎别人,不是吗?
李靖阴沉的面色,把李元惊到了,迟疑着要不要开口说些什么缓缓气氛的时候,有人来报:“王爷,素仪没了。”
李靖骤然回神,冷眸一横,利如刀锋。
那人一惊,忙道:“似乎是……皇上的意思……”
李靖沉眸,俊逸的脸庞更加沉郁得可怕。
李元等人惶恐低下头去,不敢吱声不敢喘大气。
忽然,李靖推门,走进了那间关押和折磨阿月的屋子……
李元等人惊觉失色,慌忙要跟上。
分明五月的暖天,屋里却烧着热碳,温度高得像个蒸笼。
内外皆伤,又不吃不喝五天五夜没睡,彪壮的汉子也扛不住,阿月却硬生生的熬住了。
不过,也已是强弓之末……
李靖进门的时候,她浑身紧绷,十分警惕,却不敢贸然动手,因为现在的她,只有一次机会。
李靖还是很忌惮她的蛊母的,并不甘站太近:“以你现在的状态,蛊母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阿月桀骜不驯的扯了扯嘴角,流露出讥讽来。
“我必须承认,你很厉害,可你也到底不过是个凡人而已,无法真正做到完全而彻底的控制那些虫子……”李靖勾唇:“继续下去,用不了多久,你那些虫子便会反噬你,把你当成食物吃掉……我说得,可对?”
阿月面色难看的看着他。
虽然还是没有开口,但很显然,李靖说对了。
李靖勾唇,笑更深了些:“你在等你妹妹帮你搬救兵吗?恐怕你要失望了,据我所知,她甚至还没有离开帝都城。”
阿月依旧讥讽的看着他,让他心头骤然一跳,立时皱眉沉下脸:“难不成你们在帝都就能搬到救兵?”
南疆蛊族什么时候渗透到帝都来了?
不……
不对!
应该不是南疆人!
南疆蛮人和大华汉人还是有挺明显的外貌区别的,就算南门关周边的百姓因为差不多的环境的因素与南疆蛮人外貌特征上难以区别,也并不容易混进帝都来,何况这种与南疆关系正紧张,帝都又连出大事加强巡防盘查的时候……
当初阿月和阿琴之所以选择秦语珊藏身靖王府,多半也是这个原因。
所以,她等的救兵到底是谁?
等等……
李靖微微眯眸,语出惊人:“姬氏极?”
阿月已经被熬了五天五夜,此时此刻绷紧神经硬撑,也扛不住这么突兀的一记,当下便抑制不住的流露出惊色来,不敢置信的看着李靖。
“还真是他……”
李靖面色微妙:“你不用那么惊讶,因为我知道姬氏极之前失踪是去给……战王妃找药了,而据我所知,战王妃中的是极其厉害而霸道的蛊毒……如此一来,只要仔细联想姬氏极回来的时间和你们出现的时间,也就不难猜测了。”
阿月惊觉自己出卖了自己,可惜已经迟了,后悔也没用,不过,她意外的发现了件很有趣的事,头一次开了口:“你……喜欢……她!”
虽然声音不高,但很肯定,说得艰涩腔也不圆,但确实是汉语。
李靖幽幽盯着她:“那又如何?”
阿月勾唇,笑不深,但很开心:“听说……他们……很……恩爱!”
他们,自然是指夏阳和李旭。
这么说,无非是提醒李靖,他没用插足的机会!
李靖面色阴沉:“不也都说,我和我的王妃很恩爱。”
阿月笑而不语。
她现在很虚弱,实在没有力气再去挤并不擅长的汉语,不过,她的笑足以刺激李靖了!
“你……”
李靖果然受了刺激,暴怒而动。
阿月暗自吸气,准备!
然而……
“以为我会上当吗?”李靖讥讽的看着正等待他靠过去好一举出击的阿月。
没成功还被识破了,阿月好失望,暗叹自己果然没有演戏天赋。
“既然你这么想彻底变成食物喂养自己的蛊,我成全你。”李靖阴沉说罢,拂袖就走。
李元等人匆忙跟了出去。
人一走,戒备便松懈了,蛊虫却这个时候不安分的闹腾起来……
看着摆在面前那些她并没有发现哪里不妥,但她的黄金蛊母却很忌惮的食物和水,阿月终还是伸出了手。
她忍受着非人的折磨,已经等了五天五夜,熬了五天五夜,可他,并没有来。
强迫自己咽下那些食物的霎那,眼泪悄然滑落她憔悴的脸庞……
或许,阿娘和阿琴都是对的,男人确实都是无情无义的东西,不能近,不能信!
**
哐当……
碗摔汤洒,姬氏极猝不及防就被溅了一身一脸。
汤还很烫,溅到他身上脸上还袅袅的冒热气,他却浑然不觉的,面带青白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半只碗。
好端端的,碗忽然裂开,一半摔了地上,碎了,一半却还好好的在他手里……
这么诡异而超脱科学所能解说的状况,换谁都得懵!
至少,当下跟他围着一桌吃饭的众人,都惊懵了……
“哈咳……”
索朗穆才要张嘴调侃,就被对面飞来的馒头堵了嘴。
夏阳面色难看。
这种科学无法解说的现象,她以前总觉得很扯,唯有小说电视剧才会出现,可她之前在西戎的时候,却是亲眼见证过这种神奇的……
那时候,也是姬氏极,无端端的竟然突然一阵心绞痛,摔了杯茶。
后来,她外祖母竟然就那么去了。
那时候开始夏阳便相信,或许是因为西戎子民无数年的虔诚所感动,双子河真的孕育出了神灵,而她,并不是唯一被选上的,姬氏极也是,所以它用了那样的方式提醒他们回家,并仁慈的让本没赶上的他们,用那种奇幻的方式,送了外祖母最后一程……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双子河神再次用异象来向姬氏极传达什么,也不是不可能!
至少,她还挺希望是如此……
自然就不能让索朗穆这个时候捣乱。
姬氏极也为此回过神来,却有点反应迟钝的看着夏阳——怎么回事?
夏阳面色微妙,虽然其实她也不知道,可,总觉得不是好事。
姬氏极低眸放下半只汤碗,起身离席:“我出去收拾一下。”
“我去看看。”夏阳说着,起身跟上,并摆手示意香茗绿屏等人不用跟上。
老王妃眼神儿不好,看不清楚众人神色,只觉气氛古怪,不禁微微皱眉,侧耳向秦嬷嬷。
然而,秦嬷嬷知道的,也就是那汤碗摔得很不科学而已。
“不用担心。”李旭淡淡开了口,慢条斯理抹嘴的同时也起身离席:“他蛊毒又发作把碗捏坏了而已,我去看看,你们陪曾祖母慢慢吃。”
索朗穆幽幽瞪他——臭小子,使唤起人来还真是不客气!
但也没有多事的跟上去。
一行姬氏极之外,索朗穆便是默认的头儿了,他不动,周戎泰安等人便是再好奇,也不好跟上去,便纷纷打开话匣子岔开话题,分散起老王妃的注意力来……
**
夕阳将一前一后两道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或许……只是凑巧。”姬氏极忽然道。
夏阳没有出声。
她这个神女到底还是水分更多的,做不到知过去窥未来,要紧事上,自然不敢乱下评论。
“或许……”顿了顿,姬氏极才再度开口:“也未必就是她……”
夏阳叹气:“是与不是,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姬氏极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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