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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诱芷-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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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惋芷方才并没有去问他四叔父考得怎么样了,只是心疼四叔父受累,他也想被人这样细心体贴着。如若没有四叔父,今日宋惋芷关切的人就是他吧。
他突然觉得烦躁不耐,朝江氏道:“母亲有什么话留到祖母那再问吧,儿子有些累了,不想多说。”言罢抬脚,也不管江氏什么神色往颐鹤院去。
江氏这些天来是快受够丈夫的气,今日连儿子的都给她甩脸色,恨得她直咬牙切齿。
徐老夫人是个会心疼人的,见着儿子孙子眉宇间的疲色,也就只略问安抚几句便传了饭食,让两人用完好回院子歇息。
回到槿阑院,惋芷服侍徐禹谦梳洗,然后才拾掇自己。
待一身清爽从净房出来时,徐禹谦手中的书掉落在地上,已然是靠在床头睡着了。
这是累坏了吧……惋芷轻声上前,想将他放平躺,只是力气实在是小反倒把自己跌在他身上。
动静让徐禹谦即时就睁了眼,见小姑娘红着脸爬起来,抓着她手挽又把她带倒,顺势搂住她。
“你趁为夫睡着,想要做什么?”他在她耳边蹭了蹭,低声道。
惋芷被他呼出的热气烫得直颤栗,侧头避开。“四爷您这是欺负人。”
徐禹谦听着那温润如玉的面容就覆上意味不明的坏笑,低头咬吮她的耳垂:“欺负你,嗯?我只喜欢这样欺负你。”
他话落,已翻身将小姑娘压住,引得她惊呼才到嘴边又被迫堵了回去……
殿试是第三日放榜,侯府早早就派了人去守榜,惋芷又吩咐留意兄长的名次,省得像上回一样记挂着没有个准数难受。
离派去了人一个时辰,侯府外的胡同便响起了鞭炮与呐锁声,看榜的小厮也欢天喜欢地跑进府,一路跑一路高声道喜:“大喜,大喜啊,四老爷、世子爷金榜题名!!”
☆、第48章 权臣
随着小厮的报喜声,整个侯府像一锅沸腾了的热水。
下人们都纷纷放了手中的活侧耳去听越来越近的鞭炮呐锁声,得了信的侯府主子们都忙往外院去。
徐老夫人坐在软辇上,让人稳稳抬着也要亲耳听捷报,惋芷亦紧张得手心直冒汗,倒是身为当事人的徐禹谦不慌不怕扶着她的腰往外走。
众人来到影壁后,报喜的礼部吏使已笑吟吟立在那,见着众人忙先道恭喜,便展开捷报宣读。
“今科考生徐禹谦,榜名一甲榜首状元,赐进士及第,钦授从六品翰林院修撰,赏恩荣宴。”
“今科考生徐光霁,榜名二甲第一传胪,赐进士出身,赏恩荣宴。”吏使朗声宣读完毕,将手中的捷报又工整叠好交到两人手上,连声道恭喜。
徐禹谦微笑着接过递到徐老夫人跟前,老人家欢喜得眼角都泛着泪光,抖着手打开捷报连看了三遍才作罢。随后与有荣焉的用力捏着小儿子的手直夸好。
惋芷笑容灿烂,只感到高兴,小脸激动得通红。
徐光霁虽亦是金榜提名,在有着比较便不显得出他来,长房夫妻的脸色有些难看,只有长房两位小姑娘开心的拉着兄长袖子道恭喜。徐光霁手里捏着捷报,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他清楚知道,如若没有父亲给的消息严阁老的暗中照顾,自己不可能会得到二甲第一,在时务策的时候他就听到皇帝带了遗憾的叹息声。可他凭着已知离一甲还是差了一名,这种失之交臂让他实在难受,不由得让他也想起与宋惋芷的失之交臂!
徐光霁眸光沉浮不定,落在自家四叔父身上,又落在笑容明艳的惋芷的身上,最终所有情绪都化作一抹阴郁藏在眼底。
接了红封的吏使这时朝徐禹谦拱手道:“状元爷,还请您随下官进宫面圣。”话毕又道,“徐世子,晚间的恩荣宴会有人到府上来接,您等侯些时间。”
徐光霁面无喜色点头,吏使已引着徐禹谦往外走,外边早备好车,只等新科状元进宫正试授封并披红骑马进行游街仪式。
徐禹谦离开前看向惋芷,小姑娘只双眼发亮笑着朝他挥手,他本还想再与她说几句的,见此便也做罢朝她温柔一笑出了府。
“这真是徐家的大喜事,你们叔侄真是为祖上添光,老大、光霁你跟我到祠堂去,给列祖列宗上香。”目送小儿子离开,徐老夫人欣慰的说着再又吩咐长媳。“老大媳妇,这双喜临门,让大家都沾沾喜气。晚间他们叔侄是不能在家庆功了,但我们也得要贺上一贺,还有明日开始请了戏班子给亲朋友好都下贴,得唱上三日!”
见婆婆眼里关不住的喜色,江氏忍着心里不舒服忙应是,见老人拉着儿子还有丈夫去祠堂的身影消失后才气得一甩帕子。
惋芷装做什么也没有看到,去看还侯在一边等自己问话的小厮。
那小厮是个机灵的,见她目光扫过来,当即上前禀道:“四太太大喜,您的兄长得了榜眼,估摸着这会也是与四老爷一道,进宫面圣了。”
她顿时欢喜得双手合十,忙让季嬷嬷给了个大大的赏。
早前四爷就与她道兄长定能位列一甲,还真是承了他吉言!
二房三房的众人听着微微张大了嘴,着实羡慕惋芷的好命,夫君是状元兄长是榜眼,以后只有她享不尽的荣华了。纷纷都与她道恭喜。
惋芷压着激动谦虚的谢过众人,高高高兴兴带着丫鬟婆子回院子。
她今日对江氏情面上还算过得去,只是不如对二房三房热络,就怕被江氏有所误解她是挑衅。然而她还是被无辜记恨一笔,她回避的态度在江氏眼里那就是目中无人趾高气扬,江氏直气得两胁生疼,恨儿子怎么总是被压一头!宋惋芷的命就那么好!
在预期与现实差距中受挫的江氏一整日都憋得胸闷。
晚间用饭时徐老夫人也是顺嘴一说,道自从惋芷进门后是喜事不断,是个福星。
江氏险些就把嘴里的银筷子给咬断了,饭后却又只能强颜欢笑与婆婆讨论宴请的名单。
婆婆对惋芷的看中使她感觉到了威胁,她若是再不抓牢些家里的事,指不定正是得意的宋惋芷还得来插上一杠。那这侯府是真要没有她的地位!
实则,在颐鹤院好吃一顿还喝了些酒的惋芷心思早飞出侯府,猜想着徐禹谦披红在马上的身姿有多威风,又可惜自己看不到他最意气风发的一幕。
带着些许醉意,惋芷在罗汉床等到一更后就没撑住,抱着被子睡着。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她感觉到有人在身边,然后身体悬空被抱了起来。
她猛然的睁开眼,在迷糊中见着的是徐禹谦让人心安宁和的笑又闭上眼,在他胸前蹭了蹭嘟囔:“四爷您回来了。”
徐禹谦抱着又软又轻的惋芷,闻到她身上散发的星点酒气,低低嗯一声算是回应,可将人放到床上后发现小姑娘是再一点反应也没有。他细看她,顿时哭笑不得。
刚才还醒着,才几步路的空却睡熟了。
小姑娘的酒量很差?
瞧着在羊角灯光下莹莹生辉的小脸,徐禹谦低叹坐到床沿,爱怜着轻抚她的发,神色颇为无奈。
他还想着回来好好和他的小姑娘说游街的情景,她肯定是想知道的,谁想她竟睡得那么香。
前世他也披红骑马行游礼,从此步步迈向青云路,却是没有她在身边,最后身居高位权柄在握时也没有今日十分一的欢喜。
他真庆幸今生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她都在身边,虽还有些遗憾,他却是很满足了——他们这世有一辈子的时候相处。
轻声梳洗后,徐禹谦趟到小姑娘身侧,将她抱到怀里,安然入眠。
***
翌日,露水未散,侯府的下人就忙碌起来。
惋芷昨日喝了酒,一觉极沉,醒来后摸到身边还留着暖意的被窝有些晃神。
她记得昨夜四爷回来她还和他说话,后来呢?
“谁在外边?”她揉了揉太阳穴,朝外喊。
玉桂与玉竹就应声进来。
下床更衣,惋芷又问:“四爷呢?昨儿四爷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玉桂回道:“四爷昨儿是过了二更回来的,早早便又去了书房。”
惋芷闻言看了眼更漏,已经是卯中,忙要两人再快些捯饬。
将将拾掇好,徐禹谦就从书房回来,惋芷有些不意思的看着他:“四爷,昨儿我在娘那喝了些花酿,就……”
徐禹谦笑着伸手拉过她,“酒量那么差?往后别喝了,今日来的夫人多,我会与娘说一声,你能不沾就不沾。这才停了用药。”
惋芷只乖乖应是,她酒量确实不怎么好。
两人往颐鹤院去,路上徐禹谦告诉她今日她兄长会过来,惋芷惊讶不已。
“昨日在宴上与他约好的。”他笑着解释,“岳母大人双身子,不宜操劳,岳父的意思是只会让宋氏宗族的亲朋到府上贺一贺,我索性邀请他到府上来跟着热闹热闹。探花郎应该也会一起。”
惋芷听得双眼发亮,“四爷先前就识得?”
徐禹谦看着她的神色想到什么,好气又好笑,揽在她腰的手微微用力掐她。“你在想什么?”
像干坏事被人抓包了一样,可她并不是那个意思,惋芷忙解释:“四爷,您别恼,我只是奇怪而已。明明哥哥会试是一甲第三,按理不应该殿试也是第三?”
徐禹谦突然后悔自己提什么探花郎,看了小姑娘好几眼才道:“你兄长总是不苟言笑,只能委屈别人当探花郎,皇上为补偿都授了两人为正七品的编修。”
惋芷怔了怔,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笑得弯腰直哎哟喊肚子疼。
敢情是圣上嫌弃兄长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是怕坠了自古探花多英俊的名声吗?
还好小姑娘听过也就不再问探花郎相貌的事,不然徐禹谦是真想自咬舌头。
虽然他不认为探花郎皮相就能赛过自己,可抵不过人探花郎今年才十七,真论优秀只是年龄一条就是在他之上。
惋芷将这当趣事说给了徐老夫人听,徐老夫人也乐不可支,说一会她要亲眼看看探花郎有多俊俏。
徐禹谦坐在边上默然,暗暗想着现在不让人过来还来得急吗?
用过早饭,隔壁府邸的与隔胡同的邻居们便陆续登门,惋芷还是被派去跟江氏一起去迎客。今儿会有男宾,徐禹谦就去了前厅,大部份时间都在默默喝茶,只看兄长带着侄子待客。
徐光霁借着严瀚,从前世的二甲第八跃到第一,但还同样要再经历次考才可能被择为庶吉士入翰林。他这算不算没有达到严瀚的期许?
徐禹谦想着撇了撇茶沫,抿了两口。
管家就从外边急急忙忙跑进来,说是张阁老与严阁老的马车到了胡同口。
他喝茶的动作一顿,搁下茶碗后站起身来,眉头暗皱。怎么老师会与严瀚走到一道了?
前厅的宾客都在心里哗然,也纷纷站起身,要跟着徐禹谦三人前去迎,那可是当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
前院的事已有人报给徐老夫人,可她听着并没有露出太多的喜色,与笑容怎么都收不住的江氏相比,情绪显得太过鲜明。
徐老夫人只说一声知道了,就像没有这事一样,继续与刚到的定国公老夫人说话:“今儿你可来得晚,一会老姐妹们要罚,我可为你挡不住。”
定国公老夫人呵呵笑道:“你可真得给我挡了,不然明儿你这儿媳妇到了我那,我可得在她身上找回来。”
徐家要办三天的喜宴,徐老夫人定然是不能按约定到定国公府去,她听着只嗔怪:“你这是拿捏住我了,哪有这样的道理。”说着,两人又都笑作一块,让丫鬟各自扶着到前边落座。
今儿定国公府家的四小姐五小姐依旧跟着,只是五小姐的装扮一看就是用过心的,将众闺秀看得直赞叹,拉着她问身上的衣饰头饰都是在哪家买的。长辈们热闹到一片,小辈这边亦欢声笑语。
不过一会,徐婧茹却走到了惋芷身边,要在她身边呆着。
惋芷奇怪不已,担心的低声问她:“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愉快的?”小姑娘在一起总是会有摩擦的。
“也不是。”徐婧茹皱着鼻子闷声道,“就是不喜欢听着那捧来捧去,没意思。”
而且,那定国公府的五小姐也不知怎么了,和她说话就说话,总得还跟多亲热似的问东问西,且问的全是府里姐妹兄弟的事。她不想回答,何况她们也没有那么深的情宜。
闻言,惋芷愣了愣,也不再多问,只当是她性子不爱掺和这些。就拉了她看戏,和她说戏词。
前院当朝两阁老的到来弄得大家都紧张,不过两人就跟说好似的,进门喝了杯茶,分别与徐禹谦叔侄道恭喜鼓励两句。就又一同告辞了。
这样的举动别说承恩侯没有闹明白,徐禹谦亦觉得奇怪,打算等宾客散了再写信探探张敬的意思。
可众人只当徐家从此在京中的地位该要扶摇而上,京城就没有几家能有这个殊荣让内阁首辅次辅都同时登门,前厅的气氛变得更加热络。直到宋承泽跟新科探花郎汪明毅到来,徐禹谦才算从那些人的虚与委蛇中逃脱。
他前世被人怕得紧,自从正式为官便手段凌厉,像今日在场之人就没有不避着他的,如今这些虚伪让他心情无端烦躁。连敷衍都不想。
等到宋承泽与汪明毅也脱身时,已是午饭时间,徐禹谦有意远离长房,不喜并忌惮被攀太多关系在席间酒过三巡后就拉了两人到外院僻静处,再摆了些酒菜。
作者有话要说: 让大家久等了,明天要开始存稿,再也不裸更了,一点突发事件就伤不起~实在抱歉!!要对自己负责,也要对小天使们负责!!
谢谢小天使的雷:
☆、第49章 算计
春阳明媚,几株桃树的花枝筛过照耀光线,化做缕缕光华与在风中打旋飘落的花瓣沾在他们身上。
徐禹谦抬手弹去飘入酒中那抹娇嫩,想到小姑娘桃花般盛绽的面容,无声微笑。
宋承泽与江明毅正说着话。
“之远,你昨儿说的想要寻处院落,可有看好的?”
江明毅有些感慨,“已派我的小厮去打听了,可京城寸土寸金,便是我只想要个小合院,也得再三斟酌。太过偏远的每日当差出行又太占时间。”
江明毅是金陵人士,早年丧父,家中只有老母亲拉扯着他成人,供他苦读。如今虽是位居一甲却仍是囊中羞涩。
所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何况翰林是出了名的清贫,江明毅心中甚是焦虑。
徐禹谦喝了杯中酒,笑道:“不若我给之远出个主意?”
江明毅朝他拱手。
“我有一处空闲的两进小院就在丰城胡同附近。”他缓缓道来,“之远若是暂行寻不着地方,便先在那住下吧,也好早日将你母亲接到京中来。若是以后住着还习惯,再来寻我买下也可。”
丰城胡同近阜成门,坐马车到皇城也就两刻钟上下,可以说是非常的便利,那片区的院子也不常有人舍得出手。除了地段不错也有些美中不足,因离得阜成门大街近,有些许吵闹。
江明毅听着惊讶又感激,只喃喃道这如何使得。
徐禹谦瞧着他的神色,温和的说:“院子空那不也可惜?你住进去了,还能添些人气,说不准还能给我带些好运道来。”
宋承泽就伸手去拍在他肩膀,“子冲这主意不错,你就快应下吧,以后我们在家里呆无趣了,还能有个去处喝小酒。”
见以后的两位同僚如此相劝,江明毅起身朝徐禹谦一揖,真诚道谢。
可文人总是多清贵与有风骨,江明毅不同意白住,非要每月给租钱,徐禹谦也不好驳便减得只余市价二成。
江明毅有了落脚处,再喝了几杯便要回客栈给母亲去信,徐禹谦想着徐老夫人虽想见见他,那边如今都是女眷却也不方便,就叫了秦勇让人送他回去。又吩咐秦勇派人照看着些,再去把院子打扫修整一下。
像江明毅家境艰苦靠一已之力出头的,徐禹谦不管前世今生都十分欣赏与佩服,能尽微薄之力他自然是乐意的。只是不知江明毅还会如前世一样,在当了御史后指着自己鼻子骂冷血狠辣吗?
徐禹谦想着貌赛潘安的探花郎以后作风,不由得直笑。
如若他行事不变,估计还得被再骂一次。
外院午宴再开的戏台上正唱到清官断案,高亢激愤的调声隐约可闻,徐禹谦就觉得有些吵,与沉墨的大舅兄道:“不若到了我院子去?我叫惋芷回来,也好让她跟你道声喜。”
宋承泽今日来也是想见见妹妹,当即应下,两人并肩离开。
那头女眷在用过饭后,有夫人们凑了两桌牌在东边花厅热闹,徐老夫人便陪着爱看戏的。
江氏心里还是想着定国公府的亲事,越看如花似玉的定国公府五小姐许馨柔越顺眼,相比于其它闺秀真是太过出众了。
只是定国公老夫人多次都不往话题上凑,她又被婆婆警告的看了几眼,就不敢再多话,在旁边干陪着。
心情正是烦郁时,一个丫鬟前来与她低语几声,她闻言只是皱了皱懒懒说声随他去吧,又继续心不在焉干坐着。听着咿咿呀呀的戏词,她视线还是不住往笑靥如花的许馨柔看。
这么个可人儿若真嫁了光霁,光霁应该就会忘记那狐媚的宋惋芷吧。
真不明白宋惋芷有什么好!
江氏烦燥的移开视线,猛然想到什么,脸上带着喜色唰的站起身来。
徐老夫人被她的举动惊着,眼底隐着不悦:“老大媳妇,可是有什么事?”这慌慌失失的样,着实失理。
江氏压下在狂跳的心,敛了敛神思复坐下,努力让自己显得淡定。“并没有什么,只是看天气极好,若不然让各府小姐都到园子去转转?”
一群小姑娘跟着总在听戏,确实也都觉无趣得紧。
徐老夫人回头看了眼她们都面露期待,也就笑了。“去吧去吧,婧茹好好招待着。”
她话落,江氏是连声应是,刚平复些许的心再度剧烈跳动起来。
徐婧茹起身,徐老夫人又道:“还是让老四媳妇也一起吧,湖边和高处可不能去。”
听了半早上的戏,惋芷也觉得吵吵得慌,笑盈盈道好。徐婧茹脸上清淡的笑意马上就变得灿烂,挽了她的手招呼着众人便往园子去。
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江氏喊了心腹丫鬟絮儿,在她耳边低声吩咐几句,在她离开后便紧张得暗中绞帕子。
如果能成功,或许两府的亲事还会有戏!
她就赌赌看许馨柔的心思!
江氏想着又兴奋起来,这招还是在她小叔身上学的,定国公府有意宋家又怎么样,中途截胡闹出点动静,届时不嫁也得嫁!而且错处还不会落在自家身上,事成了也会成为许馨柔让她拿捏终生的好把柄,更不用担心她出身压了儿子一头。如若是失败了…那说明许馨柔没有那心思,也不会注意到自己其实是被算计着,与自己来讲没有什么损失。
江氏便紧张的等最后消息。
承恩侯府拓建的时候将园子往外再加了六亩地,成了个品字形。离着宅邸近的那部份园子引了活水,沿着水边修了一圈的回廊,两边桃柳成阴,回廊间还有小巧延伸到水面上盖顶的平台,供歇脚避雨或看景。
惋芷极喜欢这处,现下正当午,桃花已开,阴凉又能赏景致就做主带着众人往那边去。
到了地方,惋芷又吩咐季嬷嬷到园子连着前院的月洞处,去跟那边守门婆子说有女眷在此,莫有男宾要逛园子先禀一声莫让让人惊扰到。季嬷嬷连忙赶去。
待丫鬟上了茶水果盘,一群小姑娘商量着要玩投壶,惋芷就倚在美人靠上,看绿柳红桃碧水澄清。
絮儿很快寻着过来,先与众人行礼,随后与惋芷笑着禀道:“四太太,您果然在这儿,我们夫人说若是各位小姐想要游园,便让奴婢带着去转转。”
惋芷闻言道:“说是要玩投壶呢,才让人去取了物什,既然大嫂派了你来,你便在这侯着吧。”
带有任务来的絮儿有些焦急,却是不能显露,就往徐婧茹身边去。
许馨柔就在徐婧茹身边,非拉着她说话。
徐婧茹是不太想搭理她的,絮儿见着自家小姐神色不明快,又想着心里的事眼珠子转了一圈,在她耳边道:“小姐可是不太舒服?要不要回去休息休息?世子爷在前头喝了也不少,听说是躲了出来在园子透气呢。”
她说话声音不大,却刚好让许馨柔也听得清楚。
徐婧茹也不是累,就是烦许馨柔,她看了眼已经取来东西的婆子,说道:“我去玩投壶。”
也不管絮儿,跟其它闺秀闹作一团。
许馨柔在边上咬了咬唇。
徐光霁他也在园子里?
先前这个丫鬟说可以带去游园,她还嫌弃正是当午时分,可现在要不要去碰碰运气?或许可以见着他?
自那日一见,她对贵气隽雅的徐光霁就有些念念不忘,他真的是好看又有才气,如今又是进士了,与其它勋贵家的少爷相比优秀太多。她祖母母亲近日来都为她婚事操心,却又挑剔得很,其实徐光霁就是她理相中的夫婿模样。
许馨柔在那犹豫再三,看了看絮儿,又垂头纠结。这侯府的园子也挺大,也许不一定就能遇上,而且丫鬟带着她定然也是避开走的。
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季嬷嬷去而复返,见着絮儿在也是有些意外,然后走到惋芷跟前低声回话。
“太太,世子爷先前进了园子,一直不见出来。也不知他是直接从西门出了园回院子了,还是在园子中。”
徐光霁也在?他不应该在前头陪着客人的?
惋芷暗中皱眉,正欲说什么,余光扫到许馨柔站了起来,像是要去哪里的样子。
她奇怪望去,只见絮儿与正玩投壶的徐婧茹说了几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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