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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诱芷-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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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开玩笑,比那天冷冷的吓人好多了。

上回她去信后一直没有收到回信,便也不打扰,如今真真见着人一颗心才算是踏实。

惋芷搁了汤匙,也笑道:“是啊是啊,你最好看了,一眼就勾走了人的魂。”

“嘴变甜了。”李明婳又笑笑,“家里都打点好了,我才抽的空出来,不过也是坐会就得回去,不放心轩哥儿。你怎么样了。”

惋芷听着就要请她到西次间说话,玉桂忙道:“夫人,您早饭没用几口,一会得饿着。”

惋芷斜了玉桂一眼,看得她直缩脑袋,李明婳却道:“这有什么难的,端到西次间,让她边吃边说。反正我不在意。”

玉桂感激的朝李氏屈膝,惋芷没有办法,只得随便她们。

李明婳却是跟玉桂心有灵犀似的,净往她碟子里添她不喜欢吃的,她碍于情面又不能拒绝,只得慢吞吞全吃了。

“轩哥儿出豆是与我那继子媳妇有关。”

惋芷正在喝茶想去去嘴里的油腻,李明婳突然来这么一句险些忘记咽下去。

正惊讶不已,她又已伏在她耳边轻语了几句,惋芷整张脸都红了表情还很尴尬又很担忧,嚅着唇良久才低低问一句:“俞大人真的没有……”

“自然有过的。”李明婳懒懒瞥她一眼,“男人听得这种事第一反应都会认为是女人的错,为此他还挨我一刀,不然你以为俞府为何戒严好一阵。”

挨了一刀?

他们夫妻俩还动刀了?!

惋芷眼中闪过惶色,忙去拉了她手。“他是武夫,你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你可有受伤?”

“我若是受伤,你该早听到俞府被人一把火烧了。”李明婳呵呵一笑,“所以男人啊,该治得治。”

说着,她拍了拍惋芷的手站起身来。

“我该走了,继子媳妇突然急病去了,正要搭灵堂呢,我去看看热闹去。”

接X而来的事实打得惋芷有些措手不急,忙扶着桌沿也站起来,担忧的喊她。“明婳……”

李明婳回头朝她笑,“你别想太多,我很好,与俞宇森也很好,我们都会过很好的。我只是憋在心里不舒服,也只能找你说了,说过后也就好了。对了,你家那位好像和我家那个达成了什么共识,以后我到这来他再不敢吭一声的。”

那添了清冷的美丽女子风一阵的来,风一阵的又走了。

惋芷坐在炕上透过窗扇看她渐远的背影,心里有些说不出滋味来。

这是她再一次感受到后宅女人因私心而扭曲的疯狂。

居然陷害自己丈夫与继婆婆有染,还下那种狠手,连丈夫都一同想除去,让公公以后只扶持孙儿。她想想都有些心悸。

若不是轩哥儿福大命大,真是不敢想,俞家分了家也是好的……惋芷视线落在廊外美人蕉红的黄的花瓣上,看着高高的花径随风摆了摆,她心里又打了个突。

俞大人的嫡子被分了出去,难道只是因为那媳妇的事,若只是那媳妇的构陷,俞大人应该不会这样分家的。莫不是那俞大人嫡子真的有窥明婳的心思?!

惋芷想得心直跳,有些明白为何李明婳会愤怒到真动了刀,她吃惊好大会才敛了神思,将李明婳今日所说的每一次话与猜想都烂到肚子里去。

***

六月初,秦勇回了京。

本就高大的壮汉越发强壮,皮肤也晒成小麦色,一身劲装显得他身上肌肉线条特别明显,让人光是看就能感受到内中蕴含着可怕的力量。

他上来就要先给徐禹谦、惋芷行礼,让徐四爷给拦下了,惋芷还笑眯眯喊他一句秦大人,让他直不好意思的挠头。

陈虎在边上吃糖,悠悠说了句:“总是一副怂样。”言毕还挑衅朝他冷笑。

两人险些在书房就要打起来,明叔照头就给两人一下。

晚间徐禹谦与一众亲信给秦勇接风洗尘,在前院热闹到二更天,郑二老爷不知从哪儿溜完回府,居然也跑去乐呵呵在边上蹭起吃来。

惋芷听到自家舅舅与一众侍卫拼酒干倒一片,揉了揉额头,就这样酒荤不戒的人当初怎么想着要出来家的!

徐禹谦也陪着喝了不少,便在书房沐浴后才回的屋,只是他才掀了被子,惋芷还是醒过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

“怎么就让舅舅跟着在边上胡闹?”她挨上前去。

徐禹谦却是往后避了避,“聚在一起热闹,而且郑二爷得人心,这些个护卫除了陈虎,就没有不喜欢和他的。今儿连秦勇都要有和他成为莫逆之交的意思。”

“你们都纵容着与他胡闹吧。”察觉到他的躲闪,惋芷有些不满,又蹭上前去,徐禹谦不躲了而是拉着她手放到腰下。

“你明知这种情况不能的,何苦撩我。”

惋芷临近满六个月的身孕,他不敢再碰她,有人却无辜极了。“习惯挨着你睡,要不还是分床吧。”她可不能保证自己睡着睡着不滚他怀里。

帷帐里就静了下去,良久才听到男子叹气的声音:“为夫这点忍耐力还是有的。”

惋芷便在暗中偷笑,徐禹谦也没能看到她桃花眼里那点促狭与得意。

自打徐禹谦五月忙过一阵子,惋芷发现他好像又清闲下来了,每日按时辰就回了府,沐休时还会陪她往娘家走一趟。若不是听明叔说府里除了明梢还增加不少暗梢,两人出门又是防得那样严密,她都要以为他前些日所说的事已经过去。

惋芷在内宅中感觉到的是平静,朝堂上实则已是风涌云动,前去祁王封地的锦衣卫同知原定六月底回京复命,直至近七月底也未见着人。皇帝有些心惊,连连派了几批人马沿路打探未果。

如此一来,就是张敬那边已早收敛不再纵人弹劾,在皇帝心头的疮已不止是化脓,从而开始腐烂再也愈合不了。

皇帝便密令让锦衣卫指挥使亲自将祁王直接压回京城。

严瀚很快就从吕义那收到消息,神色异常平静,连着几日在内阁被张敬有意为难都只一笑置之。

八月十五前,锦衣卫指挥使传信回京,已暗中控制住了祁王,准备密送回京。皇帝像是去了块心病,又缝倭寇彻底败退太子妃再有身孕,心情越发的好,连身体都感觉轻快不少。在得吕义提意下,决定中秋那日宫中举办宫宴,京城官员七品以上皆携家眷参宴。

在早朝上听到这个消息,徐禹谦便朝严瀚看了眼。

严瀚立于张敬身后,他从后边斜看过去,只能看得一边侧脸。严瀚神色异常平和。

徐禹谦早朝与宋大老爷碰了个头,后回府让惋芷给皇后写了折子告病。

待到八月十五宫宴这日,皇城内张灯结彩,丝竹声声。

皇帝入席开宴,张敬与内阁一众阁老自是领头说吉祥话,再群臣附和,一时间气氛再推到高点,皇帝脸上的笑意便没有落下过。

待宴散去,徐禹谦理了理衣摆与众大臣步行出宫。

严瀚本走在他前头,却是放缓了脚步,待到徐禹谦快与他平行时,朝他笑了笑。

徐禹谦停下,与他揖礼。“不知阁老是有什么吩咐?”

“哪就有什么要吩咐徐侍郎的,不过想起徐侍郎回京荣升后,我还没有给你道声恭喜呢。”严瀚又是笑笑,是真为此事一般。

徐禹谦自然也只是笑着道谢,又闻他道:“听说徐侍郎娇妻有身孕近生产了,我还是再道声恭喜吧,省得你喜得子我却又忘记了。”

肩头落有月光的徐禹谦眸底瞬息起了冷意,“下官再谢过阁老。”

“早些回去吧,你那小娇妻或许也等得着急了。”严瀚依旧是笑,只是那笑意已变得极冷,阴柔的面容在月色下竟使人有些心悸。

徐禹谦不动声色盯着他看,一顶轿子缓缓而来,在两人跟前停下。

帘子被掀开来,张敬朝两人探头。“你们宴上不多喝几杯,倒是在这站着说起话来了。”

两人皆朝他行礼,徐禹谦喊了句老师。

严瀚则道:“我是羡慕首辅的门生个个都出色,一时心血来潮见着徐侍郎就出个题想让他猜谜来着。”

“哦?”张敬显出来极有兴趣的样子,“可是出了谜题了?子冲猜中与否?说与我听听。”

徐禹谦正欲回答,严瀚却又道:“这才说了两句家常,谜题还没出呢,如今首辅也在我也就不献这个丑,搞不好首辅还以为我是在欺负你徐侍郎。”

张敬哈哈就笑起来,“严次辅这是怕我们以多欺少吧,不过我这门生确实是最拔尖的,猜谜这事我都赢不过他。”

对于张敬的赞誉,徐禹谦忙谦虚,严瀚似笑非笑看了看两人,心领神会却也不恼。张敬这老狐狸借话敲打他呢。

绵里藏针对了两句,张敬轿起离开,严瀚亦大步走了没有再与徐禹谦说一句。

宋大老爷让程氏先行上马车,自己在宫门处等女婿,发现张敬、严瀚出来女婿落在后边,便知这三人又发生什么故事。

未待宋大老爷说话,徐禹谦已冷声道:“严瀚使的是调山离虎之计,宫宴上本就不会有任何事发生。”

宋大老爷心头一跳,脸色都变了。“惋芷!”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天使们的雷,么么哒

☆、第96章 计中计,局中局

严瀚的调虎离山计,使得徐禹谦与宋大老爷匆忙离开了皇城。

京城百姓还在欢庆中秋,各式彩灯照亮了暗夜,大街上人来人往,疾驰的马车让百姓们慌忙让路。

而被暗夜笼罩的徐府却是已有数十道身影潜入,寂静中正房突然闪起火光,丫鬟婆子们的惊慌大喊走水的声音响彻徐府。正房的几处暗梢被逼现身,银色寒光便似天坠流星,霎时在黑暗乍现,刀光与火影,尖叫与惨叫交织,将徐府正院染上一片血色。

“府里各处已检查过了,没有遗漏。”

两刻钟后,徐府所处的混乱已经控制,一身黑衣的护卫将五花大绑的入侵者首领踢到明叔脚边。

明叔眼睛盯着耳房黑黑的墙,眼里闪过懊恼。他们居然用火攻,四爷、夫人回来怎么交待,这可是正房!

“押到前院那屋子里去,别让死了。”再看了几眼正房,明叔虎着脸又将脚边人踹到那护卫身前,转身收拾这一片狼藉。也不知道四爷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徐府出来了情况,宋大老爷与徐禹谦却是一路往宋府去,府门守的全是五城兵马司的人。

两人对视一眼,知道那个在后的黄雀果然也是趁此机会动了!

五城兵马司可是兵部在掌管,无声无息调动,连徐禹谦这侍郎都不清楚,这兵部尚书终于露出来派系来了!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潜得也是够深的,当年参祁王一事张敬可是拿他做的筏子,好一招暗度陈仓!

两人瞬间就看清形势,皆冷着脸任马车往内宅走,在垂花门处时就见着冯旭带了大批侍卫神色沉沉往外走。

“冯大人,你这大阵仗到我宋府来,是要做什么?”宋大老爷让马车停住,掀了帘子威严凌厉的质问。

看到已经回到宋府的岳婿俩,冯旭神色越发难看,却不得不小心应对。“是得首辅吩咐,追捕闯入徐大人的府中行凶做案的贼人,这追发现人进了宋阁老府邸,只好闯了。还请阁老见谅。”

老师心思暴露了,他都不知道是怎么暴露的,明明消息是宋惋芷被暗中送到宋府,可他搜遍角落也没有找到!

原本以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能把握十足将人控制在手中的,如今可是算空了!这分明是严瀚与他们都被徐禹谦这对岳婿摆了一道。

宋大老爷听着他的说辞冷笑,“我们从皇城快马加鞭回来,冯侍郎却是知道徐府出来了贼人,还已经馊了我宋府。我该说冯侍郎是神机秒算,还是说张首辅神机妙算?!”

冯旭有些应对不上来,索性不说了。

如今算是撕破了脸,他见了老师再说。

冯旭一挥手,他身边的士兵都将他围在中间,他淡声道:“今夜多有得罪,下官先行告退。”言毕,他便在士兵的围护中离开宋府。

宋大老爷很淡定的看着他离开,当脚步声远去,徐禹谦才说道:“冯旭这人确实不够聪明。”

“张敬看人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不过你这套算计也是妙,知道祁王与严瀚被逼到绝处,要趁宴会做手脚就来个将计就计。明日严瀚和张敬见到你时该摆什么表情?”宋大老爷收回目光。

徐禹谦听着只是微微一笑,严瀚知道了惋芷能临摹出以假乱真笔迹的事,自然是想借此让祁王能名正言顺上位,从而想控制住惋芷为他做假诏。他原本也只是未雨绸缪,防着严瀚亦防着张敬,因为只要一方动,另一方必然会伺机而动,倒是让他猜对了。

但是张敬的大手笔有些叫他吃惊,五城兵马司这底牌都露出来了。

想着,徐禹谦心头一跳。

底牌?!

张敬如何是那种不到关键时候就将底牌甩出来的人?!

他刚意识到不对,便感觉到腕间一松,就有什么从袖口处滑出。

掉落在厚毯子上的佛珠无声无息,红色的珠子被透过窗格洒落月光照得异常刺目。

宋大老爷与他都怔愣片刻。

下刻,他就冲出了马车。

“子冲,你这是要上哪儿?!”宋大老爷被他举动闹得莫名心惊。

徐禹谦被猜测到的事情吓得呼吸都快停滞,只道:“俞府!”

俞府二字使得宋大老爷也变了神色,他忙也下了车跟上前,却又见女婿骤然停下,用有情绪翻涌在翻涌的黑眸盯着他看。“岳父大人带着陈虎即刻进宫!太子!”

一连两番惊人之言,宋大老爷也变得焦虑,更有着不可置信:“太子那应该不会出事才对,毕竟是深宫,承泽与定国公世子还被太子留下了。”

“五城兵马司被调动,这么高调的举动张敬不可能只用到宋府找人,他是在京中都布了线!冯旭来宋府也只是迷惑我们的,张敬应该是知道惋芷又被转了地方!而张敬敢将五城兵马司这底牌露出来,肯定还会留有一手!”

宋大老爷已经从女婿的话分析到关键之处。

张敬是与人里应外合了?!

里边的人……“定国公世子!”宋大老爷心中惊涛骇浪,张敬这是要反?!

可是他反了太子拥护谁?!

宋大老爷想着脸色铁青,匆忙与在后一辆马车的程氏说了一声,与女婿再出府分路而去。

他们透过冯旭看清了形势却没看透局势,张敬果然老谋深算!

徐禹谦将马车给了宋大老爷,让陈虎跟紧进宫,自己则带着林威等人骑马一路赶往俞府。

此时的俞府大门紧闭,外院未亮一盏灯,内院亦静悄悄的,只有正院灯火通明。

穿程子衣的侍卫与着轻甲的士兵里外三层将院子围住,李明婳抱着已睡熟的轩哥儿冷冷坐在一边,死死盯着那京城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首辅张敬。

惋芷扶着腰立在放有笔墨的案边,微垂了眸,神色冷静。

张敬坐在案对面喝茶,看着桌案上用白瓷瓶插养着的几朵秋菊,神色淡然。

案前的女子许久未动,他这才笑笑道:“你拖得越久,徐禹谦没命的几率越大,你猜猜他现在有没有发现我已经到了俞府。若是猜到了,你再晚下笔,我的人在路上堵了他,那真的是迟了。”

生死之事在他嘴中说出来,如家常一般。

惋芷终于抬了眸去看边上的笔,慢慢伸手取过熏了墨,左手轻轻挽住宽袖下摆,是要下笔的意思。可她做完动作,手又停顿在空中,墨汁顺着笔尖就那么滴落下来,染了那明黄色的细绢上。

张敬看她一眼,“还是别浪费时间了。”朝身的侍从招了招手,又一张新的细绢重新铺好在她跟前。

明黄的颜色在烛火下有些刺目,惋芷看了好一眼,突然抬头却朝张敬笑道:“其实四爷那么聪明,猜到的怕不止是你在俞府。”

“你这么说我倒也是相信的。”张敬从方才随意的坐姿换成了正坐,唇边亦带了笑意,只是那盯着人的双眸却只让人心里发冷。“徐禹谦确实是我所有门生中最聪慧的一个,亦是最有手段的一个。”

听闻他夸赞自家夫君,惋芷又一笑,带着与有荣焉,挽着袖子的手变成轻轻摩挲着袖沿边上暗纹。“四爷确实也是我见过的男子中最出色的。”

“所以我也是极舍不得他这样的有能力有手腕的人。”张敬看着惋芷道,那平静的目光扫过她时,她会觉得有无形的气势与压力笼罩着她,让她呼吸都困难。

她忙定了定神,张敬已继续说着:“只要你照着写下,也算是有了从龙之功,我亦是心胸宽广之人,不会计较子冲这些日子生的不敬之心。”

不过几句话,张敬从直呼门生其名再到其字,惋芷想叹玩弄权术之人真真会把控人的心理。不过那句从龙这功,她听得是真想呸他一脸。

她不傻,怎么会去相信张敬会放过四爷,放过她,甚至放过宋府!

可也只有她清楚,自己表现得再冷静,其实内心还是有些惶惶。

三五句对话,已经让她吃力,拖延时间这招肯定是用不了,她从一开口就暴露了。心眼不够人首辅看的。

身子重,站得腿发酸发麻,肚里的孩子也像是发现了危险似的,开始不老实总动弹。

似乎她争取不了更多的时间……

惋芷闭了闭眼,阻止翻涌的情绪流露,深吸口气才再睁眼。

她指尖已摸到了宽袖内冰冷的触感。

她微微弯腰,又再熏了墨,笔尖已轻触细绢,这举动落在张敬眼中便是下了决心。

下一瞬,张敬却见寒光闪过,他反应迅速站起身来往后退去,他的侍从亦要伸手去擒惋芷。只是那道寒光袭向的并不是他张敬……

第97章 大结局

张敬看着那道凌厉寒光,意识到惋芷意图时已来不急阻止,众人反应过来亦为时已晚。

惋芷只觉得腕间一凉,皮肉被割裂的疼痛使她额间霎时就渗出了冷汗,在疼痛中她反倒朝张敬笑了。

侍从击落那把精致的匕首时,鲜血溅他满手,连侧脸都沾了几滴。

李明婳紧紧抱着儿子,任眼角泪水淌下。

“蠢妇!”张敬脸色铁青,看着那笑中透了得意的女子斥骂。

骂完后却又叫侍从捏住她手腕止血,并要人传郎中来,侍从额间也急出了汗。“大人,割到手筋了。”

那么精准的位置,这名女子肯定不是突发其想的反抗,也太利落了……

惋芷任他按着伤处,痛得脸色煞白跌坐在椅子中。

她听到侍从给张敬回的话,同样褪去血色的唇弧度又高扬了些。

自位极人臣,张敬也不知自己有多久没被这般挑衅过,气急败坏着厉声道:“你以为就是没了诏书就无法登基了?!”

“当然有。”惋芷吸了口冷气,缓缓地说:“只是名不正言不顺,文武百官及天下百姓心中都会清楚明白!何况,你傻还是我傻,真以为会有什么从龙之功可饶一命?!首辅大人,你究竟是怎么当上这首辅的!”

惋芷疼得眼前都有些发黑,可将想做的想说的都了了后,发现心中只有阵阵快意。

最坏的下场不过是死,不恶心张敬一顿都觉得对不起自己,反正是死过一遭的人。何况……她相信四爷,而她也不能一再拖累四爷!

没想到方才还柔柔弱弱的女子,转眼就跟个泼妇一样伶牙俐齿,张敬委实是被气着了,双目赤红。他盯着惋芷阴冷一笑道:“我就让你看看,名不正言不顺又如何?再陪你看看等来的是我那好门生的尸体还是他人!”

惋芷闻言闭了眼,胸口起伏不定,却不再说话了。只庆幸自己果决,张敬果然一开始就没准备放过四爷。

屋里便安静了下去,气愤沉重得让有些窒息,张敬慢慢显露出了他的焦急来。

他失算了,没有算到宋惋芷还有那么烈性的一面,没有诏书事虽能成,却要耗费更多心力精力。不知如今宫里如何了,算来算去,也只能走最后镇压这最后一步。

坏他好事的宋家女!

待大事成后,他定要将她与那叛逆的门生徐禹谦挫骨扬灰!

廊下灯笼轻晃,廊下树影映在门扇也跟着摇曳不定,似在张牙舞爪。张敬看得更是心烦意乱,外边却突然像有鞭炮的声音接连响起,院子里谁人喊敌袭,一下子就乱了起来。

这突来的动静叫张敬嚯的就站起了身,惊疑不定。

这,这个声吃是——神机营的人?!

怎么会!

“张敬你个老匹夫,快把老子媳妇放了,不然老子把你崩开花!”

粗狂的声音从外边传了进来,李明婳紧张着站起来,怀里熟睡的孩子动了动,她又忙坐下轻轻拍他的背。屋里的三名侍从不用吩咐已拔刀威胁着惋芷与李明婳。

张敬袖中的手有些抖,对突然到来的神机营有些心惊,皇帝应该昏迷不醒了,谁指挥的?!

俞府内外的兵马呢?!

怎么可能无声无息就被杀完了,他可用了近三百人包围着。

外边却又有声音传来,“张敬,我们也许久不见了,当年我在内阁时你还是小小侍郎,如今你却是权势滔天,更动了不能动的心思。”

苍老的声音不但使张敬诧异,惋芷在这一瞬也忘记了腕间的疼,激动又惊喜。

外祖父怎么回京了!

“居然是郑老,怪不得能指挥神机营的人。”张敬辨清来人笑了两声,侧头看了眼半边袖子都染着血迹的惋芷。“不过郑老是什么时候回的京,委实叫人意外。”

外边气定神闲的声音又传了进来,“你封锁京城前堪堪进的城门,为了清理你城里埋的小老鼠,还是被耽搁了些时间。”

张敬闻言突然大笑,叫人开了门,郑老太爷与俞宇森透过层层侍卫间的空隙,见着内中情况。

惋芷袖口裙上染着一片血红,郑老太爷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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