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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记事-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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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掌心冰凉,却汗涔涔的。

他攥的顾瑾之的手有点疼。

“顾瑾之,皇帝我来做,怎么样?”朱仲钧问她。

第318节差点失控

封建君主制的年代,所有人都隶属皇帝。

哪怕是皇后、皇子公主,都是皇帝的附庸。

朱仲钧贵为亲王,在外人看来权势显赫。可他在皇帝眼里,也不过是随手碾死的蚂蚁。

所谓祖制,所谓人伦,所谓律法,都只是遮羞布。

需要的时候,拿出来遮遮。

不需要的时候,规矩制度甚至法令,狗屁都不是。

皇帝,人主也。

他是天下之主。

整个天下,包括顾瑾之,都是他的。

挣扎也是徒劳,除非把他从皇帝的宝座上赶下来。

朱仲钧握住顾瑾之的手,他冰凉的掌心,沁出了一手的虚汗。

“……我从政六十年,难道不如他一个养在深宫的混账小子?”朱仲钧狠戾说道,“他不当我是兄弟,我又何必顾忌?”

皇帝想要朱仲钧最宝贵的东西,朱仲钧就想要他最宝贵的东西。

“造|反?”顾瑾之反问,“成本太高了……”

谋反,进一步太难;退一步,却是万丈深渊。

若是失败了,就是死路一条。

所以,争皇位这场竞赛里,没有第二名。

拿不到第一名,就要黄土埋骨。

朱仲钧还要开口,顾瑾之轻轻摇头,阻止他道:“回家再说。”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应该躲在密室里说。

朱仲钧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他紧紧握住顾瑾之的手。

雨后黄昏。徐风里有泥土的清香。

车子回了家,海棠带着两个小丫鬟在垂花门口等着。

宋盼儿急坏了。

她糊里糊涂的,顾瑾之就跟着朱仲钧出门去了。

宋盼儿不知道是谁,怕他们孩子胡闹,吃了亏。

她派人去追,顾瑾之和朱仲钧早已走远了,没跟上。

“是谁?”宋盼儿逼问顾瑾之,“谁这样嚣张,到咱们府上请人,连话都不说清楚了?”

“是皇上。”顾瑾之道。

宋盼儿气势汹汹。就变成了错愕惊讶。

“皇上?”她不相信。“皇上请你们进宫,何必如此?”

“不是进宫。”顾瑾之笑道,“皇上寻了个幽静吃酒的地方,让我和王爷去陪。他头一次溜出宫。想自在些。他只有王爷这个亲兄弟。不叫我们。叫谁?”

宋盼儿将信将疑。

她看了顾瑾之好几眼。

顾瑾之神态自若。

朱仲钧也含笑。

这两人看着都很高兴。

宋盼儿最终相信了。

她叫了丫鬟服侍顾瑾之和朱仲钧净面。

坐在东次间歇息了一会儿,煊哥儿下学回来了。

乳娘也带了小十和小十一过来。

宋盼儿先安排丫鬟给顾延臻送了晚膳,才和孩子坐下吃饭。

饭毕。煊哥儿给顾瑾之使眼色。

他有话和顾瑾之说。

顾瑾之就起身告辞。

朱仲钧和煊哥儿跟着她出了院子。

煊哥儿想单独和顾瑾之说话,而朱仲钧紧紧跟在他们。他对身后跟着的朱仲钧很不满意,瞪了他一眼。

“你这小鬼……”朱仲钧看在眼里,就佯怒道,“你总是瞪我做什么?”

煊哥儿不说话,气鼓鼓的。

“等你姐姐嫁给了我,不让你到我府上去看她。”朱仲钧威胁道。

煊哥儿眼睛就睁得大大的。

他有点惊惶拉了顾瑾之的袖子,低声说:“七姐,咱们不跟他一起走,我不喜欢他!”

顾瑾之哈哈笑,对朱仲钧道:“你先去我那里,我送煊哥儿出二门。”

朱仲钧给煊哥儿做个鬼脸。

煊哥儿气急败坏,跟顾瑾之告状说:“七姐,他人坏,以后对你不好……”

顾瑾之又笑,道:“他倒不坏。”然后转移话题道,“你寻我有什么事?”

煊哥儿想起了自己的来意,道:“七姐,你和娘说说,我能去趟嵩山书院吗?八哥写信来说,他很想念家里人和我。”

他年纪大了,渐渐爱玩,很想出门。

“琇哥儿什么时候写信来的?”顾瑾之问。

“今天早上。”煊哥儿道。

“他只给爹爹写了?”顾瑾之问,“给娘写了吗?”

煊哥儿噎住。

他摇摇头。

“琇哥儿去念书,爹和娘吵了一架。如今他不好好念书,说什么想家了,娘知道了岂不生气?”顾瑾之道。

煊哥儿觉得很有道理。

“你还耽误功课去看他,娘就更生气了。”顾瑾之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娘疼你,不会说你什么,岂不是把气添到了琇哥儿和爹身上?”

煊哥儿恍然。

他忙道:“那我不去了。”

“嗯,你不应该去。”顾瑾之笑起来,“你若是出门了,我出阁的时候,谁背我上轿?”

顾瑾之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出阁了。

煊哥儿愣了愣,道:“是要我背吗,不是大哥背吗?”

他看了看顾瑾之的身量,再比了比自己的,咬唇不语。

他才十一岁,比顾瑾之矮。

他那眼神里,分明写着我背不动你。

顾瑾之大笑。

“大哥是承重孙,他还有孝中,怎么能背我?”顾瑾之笑道,“应该是三哥吧。你想啊,我要成亲了,琇哥儿不得回来?你不是光明正大见到琇哥儿了?”

煊哥儿雀跃。

“是的啊。”他对顾瑾之出阁这件事,就不再那么抵触了。

可高兴劲过去,他又道。“七姐,你真的要嫁给那个讨厌的王爷吗?东边在修角门,以后你就住在隔壁王府,白天回来吃饭吗?”

顾瑾之又笑。

“要在京里住一段日子的。”顾瑾之对煊哥儿道,“过了两个月,就要去庐州……”

煊哥儿脸挎了下去。

他拉着顾瑾之的手,抱着她的胳膊道:“庐州那样远。七姐去了,以后就看不到我了。我跟先生学了时文,我作文章给七姐看。你别去那么远……”

他竟然也知道庐州很远,这让顾瑾之有点意外。

她笑着问:“煊哥儿知道庐州?”

“我问先生。先生告诉我的。”煊哥儿道。

顾瑾之的心。一时间有点湿。

“煊哥儿长大了,去庐州看我啊。”顾瑾之道,“琇哥儿不是去了嵩山?煊哥儿也说去看他。难道不去看我?”

“去!”煊哥儿保证道。

到了二门口,他依依不舍。好像顾瑾之明日就要出嫁一样。

弄得顾瑾之心里发酸。

送完了弟弟。顾瑾之回了内院。

朱仲钧正在等她。

顾瑾之要和朱仲钧说正事。索性把他带进了内室,让祝妈妈等人全部不准进来。

“把暖阁收拾收拾,今晚王爷歇在这里。派人去和夫人那边说一声。也和上夜的婆子们说一声,不用留门了。”顾瑾之吩咐道。

祝妈妈看了她一眼。

顾瑾之没解释,进了里屋,把门关上。

她顺手上了栓。

哐当一声落了栓,朱仲钧就从身后,紧紧搂住了她的腰。

他用力掰过她的身子,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手,毫不犹豫从她的衣衫里钻了进去。

他用力吮吸着顾瑾之,不让她喘气,吻得她脑袋昏昏的,站立不稳,只得搂住了他的脖子。

朱仲钧的手,贴着她的肌肤游走。

他的掌心仍有点冰。

盛夏的天气,他掌心的冰凉让顾瑾之心里难受。

今天之事,她心里也窝了一团晦气。

她没有拒绝朱仲钧。

朱仲钧的手,就攀爬上了她的峰丘,一只手将她的捏在手里,轻轻揉搓,另一手搂住她的腰,让她紧紧贴着自己。

唇不离开她。

顾瑾之仿佛溺水的鱼,搂着他的脖子,艰难的忸怩着身子,想要一口空气呼吸。

朱仲钧搂着她,不让她松开半分。

顾瑾之快要窒息了。

她挣扎不开,就咬了朱仲钧探过来的舌。

朱仲钧猛然吃痛,舌缩了回去,唇离开了她。

顾瑾之大口大口吸气。

她的脸通红了一片。

朱仲钧打横将她抱起,放到了她的床上。

凉席上铺了锦缎绸子,软软的凉凉的,落在顾瑾之的后背。

朱仲钧放下她,就快速退了自己的上衣,穿着亵裤欺身而上。

他一边吻着顾瑾之,一边褪她的衣衫。

女式的褙子复杂,朱仲钧又是头一次脱这种衣裳,不免手忙脚乱,把衣带给系了死结。

他要扯,顾瑾之忙道:“别别,我自己来,弄坏了我解释不清……”

她半坐起来,慢慢把衣带的死结解开,露出葱绿色的肚兜。胸前的樱桃已经挺立,一双嫩乳颤巍巍的,暴露在朱仲钧的目光下。

朱仲钧喉结一紧。

顾瑾之脱了外衣,又要解肚兜的带子。

朱仲钧突然捏住了她的手,阻止她脱肚兜。

他喘着粗气,道:“你真愿意这样?”

“又不是没睡过,矫情什么?”顾瑾之道,“我们又不是真的小孩子,不懂这些。再说,不是快要成亲了吗?”

朱仲钧错愕。

他眸子里光线变幻。

虽然他下身早已撑起高高的帐篷,仍是替顾瑾之披了外衣,道:“别这样,弄得好像结不成婚,非要偷腥才能满足彼此,不吉利!”

“你确定?”顾瑾之问。

朱仲钧艰难点点头。

虽然他很想要顾瑾之。

顾瑾之就慢慢扣上外衣。

扣了第二个扣子,朱仲钧心有不甘道:“你……你脱了,我看一眼。”

顾瑾之笑起来,道:“我已经没感觉了。你真的有志气,就等新婚之夜再看。”

朱仲钧不松手,道:“只看一眼。”

“不行。”顾瑾之道,“没有这样讨价还价的。”

朱仲钧就开始后悔自己装什么清高。

他咽了口口水,看着顾瑾之重新把衣衫穿好,又拿了他的上衣,给他穿上。

第319节跟随

顾瑾之整理好了衣衫,端坐起来。

朱仲钧越想越后悔。

管什么吉利不吉利的?应该先吃了再说。

临阵退缩,好像他不想和顾瑾之做似的。

况且他浑身难受,热浪一阵阵涌上了脑袋,比刚刚还要厉害,他就没有刚刚那么理智了。

他又要抱顾瑾之。

顾瑾之一时动情,打定了主意和他一番。

错过了契机,她就觉得索然无味。

朱仲钧搂她,她推开朱仲钧,只说:“好好说话。现在还早,你是想被赶出去吗?”

朱仲钧立马坐好。

这么闹了一场,两人心里的郁结清减了大半。

朱仲钧的欲|火,也慢慢下去了。

他才发现,自己没有回来时候那么生气。

顾瑾之用她的方法,安抚了他的暴躁,

等他冷静之后,顾瑾之问他:“你还想做皇帝吗?”

朱仲钧沉默。

想做皇帝,哪有那么容易。

任何人都想做。

朱仲钧应该考虑的,不是想不想做,而是能不能做。

篡位是很难的。

“……他并不喜欢我。”顾瑾之对朱仲钧道,“有些时候,执念不过是内心的结。他对庐阳王有心结,才会如此的。”

朱仲钧看了她一眼,没有接话。

“你从前那么累,难道还要重复一次?”顾瑾之继续道,“我并不是要阻拦你。只是感觉不值得。谋|反太难,成功率低,危险,失败后果惨重。你不过是老天爷的恩惠,借了年轻的身子养老。阳关大道你不走,非要去谋|反?”

“只要心甘情愿,多难走的路,都值得!”朱仲钧道。

顾瑾之的心,仿佛被什么撞了下。

“……你这算冲冠一怒为红颜吗?”她故作玩笑问道。

朱仲钧看着她。

他的目光似水,紧紧纠缠着她。眸子似宝石熠熠生辉。

顾瑾之心头一悸。

而后。她就看到朱仲钧翻了个白眼,说:“你又自作多情!”

顾瑾之只得笑了笑。

她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湮灭。

情绪很浅,一闪而过。不管多浅,那种期待都存在过。真像个情窦初开的孩子。

她是越活越回去了。

她忙敛了心绪。

“我答应要娶你的。我不会反悔。”朱仲钧正色道。“谁要让我不痛快,我就要睡的命!”

这回,换成了顾瑾之沉默。

今日。皇帝表白之后,她的生活走到了一个岔路口。

选择,成了她的难题。

她无能逃避。

她并不觉得非朱仲钧不可。

可是和皇帝相比,她愿意嫁给朱仲钧。

是闲散王爷的朱仲钧。

有皇帝在中间,只怕朱仲钧这个闲散王爷也做不长久。他若是不谋|反,顾瑾之的生活也会乱七八糟。

跟着朱仲钧谋|反,成功了混个皇后,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家族皆封侯。失败了把整个家族搭进去。

不跟朱仲钧,进宫服侍皇帝,和那么多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想想就恶心。皇帝承诺给顾瑾之的皇后,八成可能是空话,男人的诺言哪里能信?

到时候,一辈子伏低做小,被皇后不容,被太后不喜,步步艰难。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与其那么慢悠悠被折磨死,不如痛痛快快干一场。

生活,总要承担点风险。

“朱仲钧,我们做吧!”顾瑾之道。

朱仲钧听到这话,顿时血脉贲张。

“不是说等新婚之夜?”他呼吸有点促,“现在做,你真的愿意吗?我怕你后悔,回头又闹事……”

顾瑾之失笑。

“哪跟哪儿啊?”顾瑾之道,“我是说,我们谋|反,做皇帝吧!”

朱仲钧微怔。

他难以置信看着顾瑾之。

“你不打算养老了,愿意放弃现在的安逸?”朱仲钧问。

“我想混个皇后再养老。”顾瑾之笑道,“我觉得我们会成功的。你穿越过来的那日,有个道士说我将来是皇后命。”

朱仲钧忍俊不禁。

他是不信道士的。

所以顾瑾之的话,让他觉得好笑。

“行吧。”朱仲钧忍着笑,道,“你想跟着我谋|反,想好从哪里动手了吗?先进宫去把皇帝给刺杀了?”

顾瑾之瞪他。

他把顾瑾之当成小孩子。

“我听你的话。”顾瑾之认真道,“你部署,我跟着你……”

朱仲钧只感觉有股子暖流,在他的胸腔徜徉。他眼睛都快要湿了。

这话,比任何的情话都动听。

“顾瑾之,不许反悔。”朱仲钧坚定看着她。

顾瑾之点头。

朱仲钧就趁势搂住了她。

两人在屋子里呆得有点久,又栓了门,让祝妈妈分外不安。

她趴在门口听了好几回。

没听到什么声音,这叫她更加不安。

年轻的孩子,冲动做出了出格之事,可如何是好啊?

平日里这两人就不知道避嫌……

“姑娘,瞧着就晚了,不歇吗?”祝妈妈在门外高声喊。

朱仲钧松开了顾瑾之。

顾瑾之起来开了门。

祝妈妈拿眼睛看她,顾瑾之故意不和她对视。

朱仲钧出来,去了暖阁歇下。

#####

从玲珑珍坊回来,当夜皇帝又失眠了。

他打小就有这毛病。

心里的事太多,他就睡不着。

上次顾瑾之说他情苦而不寐的。

想到顾瑾之。各种情绪一齐涌上来。

顾瑾之的模样,皇帝记得很清楚。他甚至能够在黑暗中,用手勾画出她的轮廓。

高挑,纤瘦,美得不那么秾艳,可眼睛好看。

她看人的时候,目光里带着从容镇定,很有亲和力。

她拒绝皇帝的时候,用词恶毒,半点都不拖泥带水。

皇帝很不明白:他到底哪里招顾瑾之的厌恶了?

就算没有和仲钧那么浓烈的感情。她也该对他的喜欢有点感动才对。

他是真龙天子。最不平凡的男人;继承了母亲一半的容貌,他长得也仪表堂堂。

他没有仲钧那么高,却是中等身量,比顾瑾之稍微高一些。

他又是天下之主。

做他的女人。应该感到荣耀才是。

他可以千万宠爱聚她一身。让她扬名千古。

可是她不愿意……

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说了那么些狠心的话,什么唐朝封庶母为后、儿媳为妃等……

越想,越觉得懊恼。

不该如此的。

他原本只是去警告仲钧一番。顺便把顾瑾之作假欺君之事,给她一个警示,怎么最后会走到那么一步?

顾瑾之和仲钧的婚事,他已经拟好了圣旨,以地龙翻身为由,推迟到明年的九月。

给他们做吉服,不过是防止母后阻拦他颁旨,在母后那里也好交代。

皇帝要徐徐图之。

他要一点点像母后透露,他要封顾瑾之为后的。

这样,母后不至于一下子接受不了……

如今怎么办?

还照原计划,推迟他们的婚事吗?

顾瑾之现在已经知道了他的用意,她会不会越发抵触?

皇帝想要的,不是一个女人,他要一个爱人。

一个懂得爱他的女人,就像她爱仲钧那样,而不是一个行尸走肉、满腹怨恨的女人。

这一折腾,就到了四更天。

皇帝要起身,先去坤宁宫请安,而后上朝。

宫人服侍他更衣。

向梁却走了进来。

向梁是司礼监的御笔太监,他负责帮着皇帝批红。内阁递上来的奏折,一些非紧要的,皇帝来不及批红,就交给向梁。

昨日他出宫,所有的奏章都交到了向梁手里。

他回宫的时候,向梁尚未处理完。

皇帝看了他一眼。

他眼底有浓浓的淤积,应该是一夜未睡的。

那么多奏章,向梁又仔细,肯定忙碌了一夜。

“陛下。”向梁跪下,将一份奏章递给了皇帝,“这是御史王献呈上的奏章,内阁已经票拟。奴婢斟酌再三,不敢批红,请陛下过目。”

皇帝便知道是比较重要的事。

他有点烦。

一夜未睡,他情绪很差,最怕有事。

他接过来,尚未翻阅,问向梁:“是什么事?”

“是……是庐阳王……”向梁道。

皇帝一愣。

他快速打开奏章,一目十行浏览起来。

看完之后,他浓眉紧拧在。

仿佛不甘心,他又看了一遍。

而后,他将奏章狠狠合上,摔向地面,呵斥道:“荒唐!什么御史王献,朕看他是闲得发疯了!驳回!”

满屋子的宫女和内侍都吓得跪下。

看看,只要自己语气稍微重点,这些人都吓破了胆,更别提他口出恶语了。

怎么顾瑾之就是不怕他?

他的思路开叉了。

向梁也跪下,口呼陛下息怒,才把皇帝的思路拉回来。

“陛下,这份奏章,内阁已经票拟。首辅和阁老们的意思,还是要照规矩办事,否则法令不严,朝纲不正……”

皇帝怒视他。

“……等会儿早朝,御史定要参奏此事。陛下若是驳回,只怕大臣们难以答应。”向梁低声道。

大臣们和皇帝在太和殿争吵,已经不止一次了。

他要提醒皇帝,做好心理准备。

皇帝烦躁异常。

怎么所有的事,都赶在一处了?

他发了一通脾气,又把那奏章给捡了起来。

“刘术。”皇帝喊了另外一名贴身太监,“你去趟坤宁宫,就是朕今日起晚了,直接早朝。等下了朝,再给母后请安。”

他把奏章拿在手里,坐了片刻,才起身去了太和殿。

第320节犯法

朱仲钧在顾家,美美睡了一夜。

和顾瑾之的交谈很是愉快,让他心情大好。

皇帝那些龌龊行径,朱仲钧也不再放在心上。

只要顾瑾之能跟他一条心,朱仲钧就什么也不怕。

看皇帝昨日的行为,成亲之事怕是还会有波折。

朱仲钧早起对顾瑾之道:“我进宫一趟,把昨日的事,透一点告诉太后。”

他会用有利于他和顾瑾之的说辞,所以顾瑾之不担心。

她点点头。

朱仲钧去了外院,换了身衣裳。

昨日暴雨之后的凉爽,今日仍在持续。

风吹在脸上,似纱幔轻轻萦绕,很舒适。

朱仲钧换了件皂青色的茧绸直裰,又进了内院,和顾瑾之去正院用早膳,准备进宫。

他们尚未出门,宫里便来了人,请朱仲钧去太和殿。

太和殿是早朝的地方。

这个时辰,早朝尚未结束。

现在请朱仲钧去,肯定不是为了私事。

朱仲钧在心里思虑了下。

他在庐州这一年,虽然装疯卖傻,却做了不少事。如今他好了,难道朝臣们要算账?

“……你没做什么大事吧?”顾瑾之秀眉微蹙,“朱仲钧,咱们还有一个多月就要成亲。你别耍聪明,反而被聪明误,耽误了婚事。”

话虽然不中听,可目的还是为了嫁给他。

朱仲钧心里跟吃了蜜一样,道:“放心。耽误不了。”

他跟着宫里的人,去了太和殿。

太和殿的早朝果然没有结束。

皇帝脸色很差,苍白又烦躁,眉头紧紧拧在一起。

朝臣看到他进来,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朱仲钧从容不迫,气度雍容踱步上殿,给皇帝跪下行礼。

膝盖碰到冰凉的地面,他的心就有了几分倔强:庐阳王也是生在帝王家,只是晚出生几年,凭什么要甘为人臣?

这些心思挥之不去。他口呼万岁。却特别的真诚。

“庐阳王平身。”皇帝的声音暗哑。

一夜未睡,方才又吵了一架,此刻皇帝精疲力竭。

朱仲钧站起什么。

“召庐阳王上殿,乃是王御史和首辅有几句话要问。庐阳王要如实回答。如朕亲诘。”皇帝道。

朱仲钧道是。

首辅要亲自审问他。那么,是河南的事败露了吗?

怎么只找他?

简王的封地可是在河南,简王也脱不了干系。简王没来。应该不是河南的事。

那么,是庐州的事了……

朱仲钧尽量保持他的微笑,像个娇憨的孩子。

夏首辅先给朱仲钧作揖,然后才问:“王爷,老臣问您,您庐州的王府,可有一位叫吴千兰的姑娘?”

原来是说她……

这一下子叫朱仲钧摸不着头脑了。

他千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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