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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记事-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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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辰之不解。笑道:“你们家近来是怎么了?先是琇哥儿去了千里之外的延陵府,接着煊哥儿也要出门……”

“……家里倒没事。就是因为没事,都空闲得无聊。男孩子总不能整日关在家里。大哥带着他,到了药市。让个小厮跟着他。到处逛逛走走。”顾瑾之笑道。然后拿出了一个荷包,里面有几张一千两开头的银票,“不拘花费多少。都算我的。”

顾辰之笑,把顾瑾之的荷包重新放到了她手里,道:“大哥是做什么的?跟着大哥出门,还能拘束了煊哥儿?你让他来,花费算大哥的。”

大哥向来慷慨。

顾瑾之笑了笑,道:“多谢大哥。”

临走的时候,她出门把荷包,放到了药铺掌柜的手里,让他交给大哥,她自己坐马车,又回了家。

煊哥儿今日仍是无精打采的。

却也有变化的。

至少他不在躺在床上不动弹。

顾瑾之进来的时候,煊哥儿在写字。

他写得并不好,已经不知写坏了多少,地方丢了一堆的废纸。

“大哥答应了。”顾瑾之笑着道,“之前琇哥儿说,君子立世,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你也是,也该行万里路,出去走走,见见世面。憋在家里,也是无聊的……”

煊哥儿不太情愿。

他现在没有心情出门。

虽然昨天和七姐谈了很久,心情好了些,但他并未准备好出门。

连李怀约他去打围,他都拒绝了。

可见姐姐兴头很好,他也不忍拂了姐姐的好意,就道:“好,我去。我回头告诉娘一声。”

顾瑾之点点头。

当天吃晚饭的时候,煊哥儿去把这件事,告诉了宋盼儿。

宋盼儿有点惊讶。

她是看着煊哥儿一日日精神萎靡不正的,正在发愁,却又问不出所以然。见他也想出去走走,又是顾辰之带着,宋盼儿是很放心的。

她比较放心顾辰之的,顾辰之办事,素来稳妥。

她答应了煊哥儿,又叮嘱道:“你大哥是去办正经事,你跟着玩就好,可不能给他添了麻烦。”

煊哥儿道好。

事情就定了下来。

到了二月十六,煊哥儿跟着顾辰之,去了河南药市。

皇帝也离京出征。

京城重新下了宵禁令。

不少商人觉得京里会不太平,纷纷举家南迁。但大部分的人,还是依恋故土,没有打到居庸关,就可以自我安慰说京城是安全的。

所以,京里并未引起太多的惊惶。

大军出发,朱仲钧亲自护送到居庸关。

彦颖很想去。朱仲钧不准他去,他就开始哭闹。

最后,是顾瑾之镇住了他,说再不听话,就不准他吃饭。

孩子们和顾瑾之亲近,却也知道顾瑾之的性格。

彦颖哭了几声,就不敢哭了。

朱仲钧半个月后,再次回到了京城。

太子监国,朝中并未有什么大事。

朱仲钧却盯得紧。

他趁机也拉拢了更大的大臣。

这些,太子是不知道的。

顾瑾之的肚子也微隆。

到了三月,她又开始呕吐,吃不下饭。

她一天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卧床休息,宋盼儿每天都来看她,和她说说话儿。

宋盼儿和朱仲钧都觉得,顾瑾之这胎有点奇怪。

她的身子没有疾病,但是她经常提不起精神来。

跟当年怀燕山差不多。

但这个孩子并没有伤到胎气。故而情况是特殊的。

顾瑾之之前生了三个男孩。

情况一特殊,大家就猜测,肯定这胎是女孩。

朱仲钧夜里回来,搂着顾瑾之,隔着肚皮和孩子说话。他甚至已经在想女儿的名字。

什么彦柔、彦宛、彦筠等,说了一大堆,顾瑾之都觉得很美。

她让朱仲钧记下来,将来等孩子真的出世,再从里面挑选一个。

朱仲钧说好。

“再拟几个男孩子的名字。”顾瑾之道,“万一是儿子呢?”

“是女儿。”朱仲钧笃定道。“我的预感。总是准的。”

顾瑾之笑。

她轻轻摸了摸小腹处。

她也盼着生个女儿。

前世没有亲生的女儿,和养女槐南又因为榕南的缘故,最后也不亲。都说女儿是母亲贴心的小棉袄,顾瑾之是很羡慕有女儿的。

三月初。顾瑾之在家里养胎。

顾宅却已经在忙碌起来。

顾延臻正式请了王侍郎。往邹家提亲。

邹家痛快的应下了。

两家开始交换庚帖。

顾家也拿到了邹家姑娘的庚帖。

宋盼儿把邹家姑娘的庚帖压在灶君神像前净茶杯底。来观测神意。如三日内,家里一切如常,就可以进一步算八字了。

那三日。家里既没有无故敲碎碗碟的,也没有生口角的,平平静静的度过,说明神灵认可这桩婚事。

三日后,宋盼儿请人给煊哥儿和邹家姑娘策八字。

到了三月十五,八字也测好了。

宋盼儿使了不少的银子,所以测八字的人说:煊哥儿和邹家五姑娘的八字,乃是绝配,天作之合。

顾家上下很高兴。

邹家那边也甚至欣慰。

交换了庚帖,测过了八字,就可以正式议亲了。

顾煊之也从河南回来了。

他心情好了不少,带了很多的礼物,分给家里人。

他给母亲带了一对玉镯,给顾瑾之也带了首饰,还给她带了不少的人参、灵芝等补药。

他是兴高采烈的回来了。

他回了家,听说顾家已经和邹家换过了庚帖,而且他和邹家五姑娘八字甚合,他没说话,只是脸上落寞,有点遮掩不住。

宋盼儿再也忍不住了。

当天夜里,等众人散去,她留了煊哥儿说话。

“……你又没见过邹家五姑娘,又不知道她的容貌和人品,怎么就不高兴呢?”宋盼儿道,“娘是见过她的。难道娘害你,给你娶个母夜叉回来不成?你这样一天到晚拉长着脸,晦气不晦气?”

煊哥儿垂首,不答话。

宋盼儿气不打一处来,继续道:“又不是让你去入赘。你把人娶回来,有什么可为难的?你跟娘说说,你哪里不愿?”

煊哥儿声若蚊蚋,说了句:“没有不愿……”

宋盼儿听到了,道:“这是你亲口说的话,我且相信你。以往的,我也不计较,从今日起,你要打起精神来,对着人要欢欢喜喜的……”

煊哥儿慢慢点头。

宋盼儿就把话说得更绝:“你都这么大的小伙子,也轮不到做娘的总在你身后问东问西。既然要议亲了,就得有诚意,你心里怎么想,我可是不管了,脸上要有笑。再让我看到你垂头丧气的模样,我就不依了。”

煊哥儿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去吧。”宋盼儿毫不客气道。

顾煊之从正院出来。

他深深叹了口气。

不知为何,母亲骂他一顿,他竟觉得心里舒坦了不少。

那股子郁结,也去了五成。

如今心里还是有点难过,但想起七姐的话,总得丢开手,蔡檐心里也未必舒服。

这样一想,顾煊之觉得很平衡。

心里平衡了,也只当有缘无分。

说起来,自己到底喜欢蔡檐什么,他都不知道。

只不过是小时候见过一面,而后又偷偷摸摸了有点来往。至于她人品如何,顾煊之是不知道的……

舍得了,难受,却不知道寻死觅活。

打那之后,他果然在人前开朗了不少。

第432节心动

边关战事刚起,还未影响到京城。

除了城里重新起了宵禁,其他的都一切如常。

朱仲钧辅助太子监国,一开始还好,太子给他几分薄面。没过一个月,太子就和朱仲钧有了矛盾。

朱仲钧非常严格。

而太子觉得,朱仲钧没有这严格的资本。他受不了朱仲钧的约束,就发起了脾气。

开始,他只是在背后偷偷发脾气,希望朱仲钧可以听说,然后收敛点。哪里知道,朱仲钧并未收敛,太子就当着朱仲钧的面发火。

他指望朱仲钧一生气,再也不去朝堂了。

朱仲钧却不以为意。

他和太子争吵得津津有味,太子还吵不过他。

这些事,他偶然提及,说给养胎中无聊的顾瑾之听。

燕山和彦颖跟着陈鼎文习武,顾瑾之只要照顾彦绍,轻松了不少。

到了三月底,她的小腹隆起已经能隐约看见,她的身子状况也好转了很多。

顾家那边忙着替煊哥儿说亲,顾瑾之也常去凑热闹。

煊哥儿精神也天天好起来。

他似乎从阴霾里走了出来。

煊哥儿不是个钻牛角尖的人,这点顾瑾之颇为欣慰。

顾瑾之也隔三差五,约了姜昕到别馆做客。

姜昕非常愿意来。

她性格孤傲,在京里并没什么朋友。她和她大姐、娘家的大嫂、二嫂关系比较密切,平日里常来常往。除此之外。旁人一概的有意结交,她都视若不见。

她只喜欢顾瑾之。

她到庐阳王府别馆做客,说话也不客气,偶然会打趣顾瑾之。

顾瑾之有时会反击,但大部分的时候,她自己先笑倒了,任由姜昕拿她取笑。

姜昕还是会说徐钦。

她像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子,喋喋不休说着她心爱男子的点点滴滴。

顾瑾之含笑听着。

有时候,她也会通过姜昕的话,反思自己和朱仲钧的生活。

“……我们新架的秋千。可以坐两个人。都过了端午。天气暖和。正好有树荫,我让他陪着我坐。然后我就遣了丫鬟,院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靠着他装睡。他以为我睡了。他偷偷摸我的头发和脸。”姜昕说起去年的事。脸上都是笑。

她的丈夫。是个不擅长表达感情的人。

姜昕觉得,他是喜欢她的,只是不好意思说。

她从各种小事里分析给顾瑾之听。

顾瑾之就愣了愣。

她也想起念初中的时候。和朱仲钧同桌。

有次上体育课,顾瑾之因初来月事而请假,趴在桌子上睡觉。教室里只有她自己。

课上了一半,朱仲钧也回来了。

顾瑾之没力气说话,就继续装睡。

朱仲钧身上,散发出一种运动后的热量,她能感觉到他的存在,虽然他不声不响。

然后,他也摸了顾瑾之的头发。

轻轻的,缓缓的。

顾瑾之就坐了起来,问他干什么?

朱仲钧当时愣了下,然后很淡定的说:你头发油了,真丑,你今天没洗头?

那天,顾瑾之真的没有洗头,但自认为头发很干爽。

朱仲钧的话,她还是听了进去。

而后,她上学几乎是每天洗头。她以为朱仲钧怕脏,会嫌弃她头上的味道……。

听了姜昕的话,顾瑾之神不知鬼不觉想起了那段,有点走神。

她忍不住想,那算不算朱仲钧给她的第一个暧昧?

当时也没人告诉她,那就是暧昧,她又不像姜昕能对这方面无师自通……

姜昕却没有留意到顾瑾之走神。

她继续滔滔不绝,继续说着她和徐钦的事。

顾瑾之觉得,姜昕讲故事很有天赋。

她说的小事,顾瑾之并不觉得烦,反而是感叹,姜昕真的很细心,去发现生活里的小感动。

姜昕和她聊了一整天。

顾瑾之受了启发,也想了很多朱仲钧小时候做过的事。

比如,下雪的时候堆雪人,他故意当着整个年级的面,大声喊顾瑾之的名字。那时候,怎么没人传他们的八卦呢?

也许有,顾瑾之却没有听说过……。

晚上朱仲钧回来,顾瑾之就和他闲聊,问他当年为什么摸她的头,是不是那时候就喜欢她。

“是啊。”朱仲钧道,“你太蠢了,我暗示过你多次的……”

顾瑾之表示不服。

“我没有感受到。你后来说我头发油,你忘记了吗?”顾瑾之道,“这算什么鬼暗示啊?是你的错。”

朱仲钧也不服。

“分明是你迟钝。”朱仲钧道,“你在那个年纪,几个男孩子摸过你的头发?这点敏感都没有,你怎么做女生的?”

这倒叫顾瑾之无言以对。

她笑着,捶了下朱仲钧。

“刚刚结婚的时候,每次陪你去买东西,我都故意走得很快。你跟不上,然后我就有借口牵着你的手。”朱仲钧说。

顾瑾之错愕……

“你至于吗?你想牵着我的手,直接说就是了。那时候我总以为你是不耐烦。”顾瑾之道,“你这人太过分了。”

“胡说,分明是你不解风情。”朱仲钧笑起来,眉宇间都是得意。

“你这风情,我着实解不了……”顾瑾之也笑。

话匣子打开了,他跟顾瑾之说了很多从前他做个的事,希望顾瑾之能明白他的心意。

但顾瑾之都不知道……

她根本没有留意,所以不记得了。

然后。朱仲钧又说起当年顾瑾之留学,他偷偷去看她,然后他就坐在她和钱詹身后的不远处,她却没有留意到朱仲钧的事。

“那天你头发很干净,脸上也很干净,衣裳也干净……”朱仲钧笑着说。他眯起眼睛,似乎在回忆。

他记得顾瑾之最好看的样子,就是干干净净的,身上有种沐浴露的微香和阳光的气息。

顾瑾之又是愣了半天。

而后,她轻轻抱住了朱仲钧的腰。她觉得心酸不已。

她骂了句傻瓜。

然后她总结说:“我是个不解风情的人。”

“我知道。”朱仲钧道。“现在想想,对我来说,其实这是你的优点。”

顾瑾之依偎着他。

朱仲钧低头吻她。

她也回吻了朱仲钧,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就暧昧起来。

朱仲钧的手。沿着她的后背缓缓游走。

顾瑾之倏然动情。

她把自己。贴着朱仲钧,又怕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心情变得既谨慎又急迫。

“……顾瑾之。我会轻点。”朱仲钧道。

他们已经快三个月没有同房了,朱仲钧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他忍得有点辛苦。

怀孕已经到了稳定的阶段,同房是不会伤到孩子的。现在,顾瑾之又动情,朱仲钧就不想放过这次机会。

顾瑾之咬了唇,点了点头。

朱仲钧果然温柔不少。

第二天,他都不愿意起床。

他从背后搂着顾瑾之,手搁在她的小腹上,轻轻喊彤彤。

顾瑾之转过身,问他:“你确定孩子出世,要叫彦彤?”

“大名再取,小名就彤彤。”朱仲钧专断道,“我觉得彤彤非常好听……”

他之前也想要个女儿。

可他这个人,在感情上比较刻薄。

除了顾瑾之和榕南,他对其他人很难投入半分感情。当年,他也想要个女儿的,但是政策不允许。他们的身份,是不好违背政策的。

顾瑾之领养的槐南,朱仲钧不怎么喜欢她。

他想过多次女儿的小名,但是当着槐南,他喊不出来。

他觉得,槐南和他隔了一层。

那种隔膜,是从小就有的。

在顾瑾之和外人面前,朱仲钧还能勉强保持点笑容。但单独和槐南相处,他很少给槐南父亲般的温暖。

槐南慢慢长大,很早熟懂事。

她知道朱仲钧不喜欢她,她也不敢亲近着朱仲钧。

朱仲钧心里那个适合他女儿的小名,便一直没有喊过。

他觉得彤彤,就是适合他女儿的。

“彤彤,很一般。”顾瑾之道。

朱仲钧立马不愿,蹙起眉头。

顾瑾之只得改口,说:“但仔细想想,蛮好听的。”

朱仲钧这才满意。

顾瑾之见他丝毫没有想起床的意思,就道:“你不去上朝吗?”

“这两日事情多,我先偷个懒。”朱仲钧笑道,“太子和你大伯较上劲了……”

顾瑾之忙问:“什么事?”

“太子想任命他的老师袁裕业为吏部尚书,你大伯反对,昨天两人就争得面红耳赤。今日还算要争的,我被他们吵得头疼,先躲躲清净。”

“袁裕业,他太年轻了吧?”顾瑾之道。

“倒也不年轻,只是有些天真。”朱仲钧道,“他和太子亲近,少年得志,妄想将来宣麻拜相,权倾天下,有点不把老臣放在眼里。众人对他不满是日渐加深的……”

顾瑾之没接话。

她也不喜欢袁裕业。

朱仲钧果然这日没有进宫。

他在家里,陪着顾瑾之说了半个上午的话,下午又去看着儿子们习武,他在一旁指点。

到了第二天,他一大清早起来进宫,发现朝臣们交头接耳,纷纷议论着什么。

等开朝的时候,朱仲钧发现顾延韬没来。

朱仲钧有点惊讶。

他想,早上朝臣们交头接耳,应该是议论这件事吧?

太子怎么就惹得顾延韬告假?

首辅是不可两日离朝的,顾延韬这个时候,闹什么脾气?

朱仲钧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顾延韬那么重权欲的人,又经历过风浪,最是知道轻重的,他不会无故不上朝。

第433节伏邪

三月底,天气渐渐暖和起来。

燕山和彦颖跟着陈鼎文习武,每天都要出身汗。

故而,习武之后,顾瑾之会吩咐乳娘,给他们沐浴,换上干净的衣裳。

特别是燕山的净房,顾瑾之让乳娘和丫鬟们分外小心,这个时节照样熏着暖炉,不能让燕山洗澡的时候受了凉。

饶是如此,燕山还是染了风寒。

顾瑾之最怕燕山生病。

燕山是早产,他的身子正气不足。每次染了风寒等外邪,他就很难将外邪彻底祛除,所以他一般生病,都要持续很长的时间。

哪怕是感冒,他也要咳上半个月。

每次咳起来,他无法入睡,整个人的健康状态急剧下滑。

这几年,顾瑾之多番照料,燕山也仅仅是像个正常人一样。他不像彦颖那么结实强壮。

他的体虚,是天生带来的。而且他才六岁,腑脏尚未长全,现在的调养都必须要循序渐进,否则反伤了他。

顾瑾之也是时刻小心。

染了风寒,也不是乳娘和丫鬟们的错,顾瑾之没有责备谁。

燕山已经大半年没有染过风寒了,故而这次风寒,也算意料之中的。

他风寒一起,顾瑾之立马给他开了治疗外感风寒的葛根汤。

葛根汤由葛根、升麻、苏叶和甘草等组成,都是非常平常的药。

顾瑾之却不放心。让人去大哥的药铺拿药。

后来想了想,大哥的铺子,主要是靠着宫里的供奉维持生计。他平常经常救济百姓不收钱,应该不会有极好的药,都是普通平常的。

而秦申四的药铺,就是靠质量取胜。

“去秦家百草厅抓药吧。顺便告诉掌柜的,是我要的药……”顾瑾之对小厮道。

平常的药,她都这么小题大做,是真的被燕山吓住了。

小厮拿了方子,就去抓药了。

燕山现在开始打喷嚏。又鼻塞。有点难受依偎在顾瑾之怀里。

他见顾瑾之太过于担心,就轻声说:“娘,我不难受……”

他这么说,意味着他现在非常难受。

顾瑾之轻轻摸着他的小脑袋。欣慰他并未发烧。就道:“不难受就好。燕山乖。以后切不可着凉。”

燕山点点头。

像风寒这种小病,对旁人而言只是个小事,对燕山而言却是场个灾难。

他去年在庐州。七月份的时候热感冒过一次,那次也挺严重的。

到了京里,那么冷的天,也没有染风寒。到了春夏时节交替,他的身子不能适应太过于明显的气温变化,就生病了。

燕山从前似乎经常这样。

顾瑾之还替他把脉。

等晚上朱仲钧回来,想和顾瑾之说话,却发现顾瑾之不在屋子里。

他以为顾瑾之去了顾宅,就问身边的丫鬟:“王妃呢?”

“在大少爷那里。”丫鬟回答道,“大少爷生病了……”

朱仲钧心里一紧,燕山生病,对他们夫妻而言,是最可怕的事。朱仲钧衣裳也不换了,连忙也往燕山那边赶。

他一进屋子,就听到顾瑾之和燕山说话声。

燕山说:“……药不苦。娘,明天可以不喝吗?我已经好了。”

朱仲钧不由笑了笑。

明天就不想喝了,足见药是苦的。

燕山却安慰着顾瑾之。

他这么小的年纪,经常有着超脱年纪的懂事,让朱仲钧和顾瑾之都感动不已。

燕山的温和善良,是天性里带来的。

“燕山乖,娘明天再给燕山号脉。若是好了,明天就不吃了。”顾瑾之笑着,把燕山搂在怀里,继续喂他吃药。

直到朱仲钧进来。

燕山喊了声爹。

朱仲钧上前,摸了摸儿子的头,然后问顾瑾之:“燕山怎么了?”

“小疾,有点风寒。”顾瑾之回答。

朱仲钧眉头不经意轻蹙。

对于燕山来说,再小的病都是大事。

他的病总是不容易好。

用顾瑾之的话说,他身子虚弱,无法祛除外邪,使得外邪伏体,渐渐成了伏邪,久治不愈。

朱仲钧面上,也没有表露出担心,笑着道:“的确是小疾。”

然后他也坐下来,陪着燕山说话。

他问燕山,今天和师傅习武得怎样了。

“……爹,我不想习武。”燕山道,“师傅说,二弟有天赋,我没有。爹,我想描红。十舅舅那边有描红的本,他要送给我,我能去拿来吗?”

他觉得习武很累。

彦颖经常到处跑,他比较结实。虽然蹲马步是痛苦的,彦颖却能坚持下来。

燕山却不行。

他每次蹲马步,时间不及彦颖的一半。而拳脚上,他总是做不到位,师傅每次都需要停下来,一个个纠正他的动作。

他的手脚都酸楚难当。

他一开始就手脚酸,他告诉了娘。

娘劝他坚持,说慢慢练,以后就不酸了。

可二弟到了后来,蹲马步的时间越来越长,手脚也不酸痛了。可燕山仍是没有进步。

他远远落后于二弟,又累,这让燕山失去了习武的信心和热情。

他知道自己生病时,父母会特别溺爱他,他就趁机说了自己的想法。

孩子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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