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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记事-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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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却不吭声,没有搭理他。
太子自己,讪讪然起了身。
“皇祖母,孙儿有几个要紧的奏牒要批红,故而来晚了。”太子笑着给太后赔礼道歉,然后又道,“如今春水猛涨,那边到处都有汛事。孙儿头一回监国,不知该如何是好,生怕乱了纪法朝纲,才不得不处处用心。”
他不仅仅来晚了,还抬出朝政大事来糊弄太后。
朱仲钧觉得,太子的确是不把太后放在眼里了。
太后又如何不知?
太子这一番辩解,没有让太后心里好受些,反而是怒火又涌上了。
“你父皇在京的时候,朝政也没有太子这么忙。”太后声音不由僵硬阴冷,“司礼监的向梁和刘术是死人么,不会替太子分忧?”
太后这是故意的。
她听说,太子对向梁和刘术不信任,而是自己一个人批红。但是他根本处理不完那些奏章。都搬回了东宫。
而他的老师袁裕业,最近也歇在东宫。
批红的字迹,有大部分是模仿太子的,却比太子的笔力要苍劲几分,朝中早有人说,太子让袁裕业辅助批红。
批红,就是奏章的最后确定,这是极大的权力。
而身处内宫的太监们,他们是没有尘世的。或者说,没有那么强烈。也不能结交朝臣。他们替皇帝批红。那是稍微公正几分的。
可袁裕业不同。
这让朝中有人不满。
只是,无人点破。
朝臣们没有十足的证据,也不敢妄议太子是非。
太后也从未说过,直到今日才提起来。
太子听了此话。果然脸色微变。有点失措道:“孙儿……孙儿想着。既然父皇重托,便该用心竭力,才没有劳烦向太监和刘太监……”
“忙得连见皇祖母都没有空闲。太子不爱惜自己,哀家可是心疼了……”太后轻轻一笑,脸上却无半点笑意,道:“明日太子还是把奏牒搬回御书房,处理完了再回东宫。太子也该好好歇歇。国事要紧,太子的身体更要紧,可别累了。”
太子沉默了下。
他也是有苦衷的。
他初次监国,生怕自己做不好,落了话柄。那些老臣,个个都是人精,谁不是满腹小算盘?
而宫里的太监,又见过什么世面?
太子是不信任宫里那些太监的,所以才求了他的老师袁裕业,辅助他批阅奏章。
这些事,不妨已经被太后知晓了。
既然太后都知道了,那么朝中大臣,只怕也有人知道了。
太子后背有点凉。
他心里微微权衡了下,还是决定听太后的比较妥善,就道:“是,孙儿劳皇祖母操心,一切听皇祖母的……”
太后笑了笑,笑容很轻淡,不着痕迹。
太子又想到方才的迟到,不过是不想太后帮着庐阳王说话。
如今瞧太后满脸不高兴的样子,就知道自己估错了庐阳王和自己在太后心里的分量。
太后是偏向皇帝的,却未必偏向太子。
庐阳王和太子,太子是隔了一层的,庐阳王才是太后的亲儿子。
太子微微攥了攥拳头。
他想,他要咬紧牙关,把庐阳王暂时从京里弄走。这个人着实讨厌,拿着鸡毛当令箭,处处要管,而且毫不客气,让太子无可奈何。
而且庐阳王明显就站在顾延韬那边。
皇帝出征前,钦点了庐阳王辅助太子监国,太子又不能明目张胆和他闹得太凶,否则将来皇帝回来,太子也不好交代。
这种打不得、骂不得又讨厌的人,唯有打发得远远的,才能如了太子的愿。
太子见太后不再开口,也不好贸然问太后请他进来做什么。
他正襟危坐,也没有先开口。
半晌,太后才慢悠悠道:“黄河的桃花汛,若是处理不当,又是一方百姓受苦。你信任你六叔,愿意予以重任,这很好。只是……”
“皇祖母,六叔大才,桃花汛期将至,满朝中人,孙儿最是信任六叔。”太子听到太后那句只是,一下子就抢了话,生怕太后把只是后面的词说出来。
太后却笑了起来,一改方才的阴郁,笑容灿烂,对庐阳王道:“仲钧,你听到了不曾,太子这般信任你,哀家也放心了。”
然后又对太子道,“你六叔一家人在京里,府上护卫不全。宫里亲卫,若是能拨上一支,替你六叔护院几个月,也解了你六叔的后顾之忧。”
太子一听是这话,才知道自己的担心白费了,连忙道:“全凭皇祖母做主。”
太后欣慰点点头。
朱仲钧也高兴,忙给太子行礼,道:“多谢太子。”
“六叔客气了。”太子道。
叔侄俩谦让了一番,才把亲卫的事定下来。
太子愿意拨一百人给朱仲钧王府做护卫。
朱仲钧觉得,人太多了,反而不安全。
他只要了五十人。
加上王府原本就有的五十人,人数恰好是陈鼎文能掌控严密的范围。要知道,万一这里头混进来外人的耳目,也是件不得不防之事。
第441节宴请端午节
朱仲钧很快就打点好,带着几名侍卫,安排好家里事务,辞别了家人和太后,就从京城出发,沿着黄河治理桃花汛去了。
他走后,王府防卫严密,顾瑾之也放下心来。
只是彦颖,每天都哭闹着要找爹爹。
顾瑾之多次跟他说,爹爹忙公务去了,几个月后才回来,但彦颖不依不饶,哭个不停。
连他师傅陈鼎文也劝不住。
他非要去找爹爹。
顾瑾之每次都半蹲下来,单膝跪在地上,轻轻抱着彦颖,拍他的后背,直到他不哭为止。
几次下来,彦颖不再哭闹了,只是反复问顾瑾之:“娘,爹爹什么时候回来,他怎么不带我去?”
顾瑾之又要耐心给他解释:“你爹爹是公务啊。公务在身,不能带着你去。等你爹爹回来,让他带着你去玩,可好?”
彦颖瘪着小嘴巴,不高兴。
他居然明白这是母亲的敷衍。
顾瑾之就带着燕山和彦颖,去找林翊,希望林翊能弄出点新鲜花样给孩子们玩。
林翊也是一筹莫展。
他只是个道士,又没有养过孩子。
他觉得顾瑾之有点强人所难。
最后,他给孩子们将道教里的小故事。
彦颖渐渐听住了。
顾瑾之让林翊,每天只讲一个,剩下的时候,教教燕山练字。
“从前都是我教燕山。我心里总忐忑。怕人说他是妇人教大的。您是他的义父,比我好要妥善些。”顾瑾之道。
林翊就欣然接受了。
他乐意教燕山写字,他都没有问堂堂王府为什么不请个先生。
彦颖见林翊叫燕山,他也眼馋,也想学。
他学了一上午,觉得胳膊酸痛难当,比习武还要累,就放下笔,跑去找陈鼎文了。
但是,他照例每天去林翊听故事。
到了四月底。天气渐暖。荼蘼花开,预示着春事渐了。
顾瑾之这边,没有好的针线师傅。
而母亲宋盼儿那边,针线房上的管事。依旧是程师傅。当年教顾瑾之绣花的。
程师傅手艺最好。一般的绣娘都不敌她。
顾瑾之跑去问母亲:“您这边夏衫做好了么?若是做好了,帮我那边也做几套……”
宋盼儿笑道:“快到端午了才做夏衫?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懒散性子?我这边,都快要做秋衣了。我让程师傅把手头的事停一停。你要做什么衣裳,让孩子们过来量了,我这边就帮你做好。我库里还有些去年秋上从江宁送过来的布……”
宋盼儿对衣裳很讲究。
延陵府每年都有人上来送租子或者年货,都给顺便给宋盼儿带一船江宁的布。
这是宋盼儿的最爱。
她的衣裳,总要最新的布,堪比宫里新进的。
“多谢娘。”顾瑾之忙道,在母亲身边撒娇,“这世上,娘最疼我。”
宋盼儿就笑,骂她滑头:“小时候不这么着。如今嫁了人,反而像个小姑娘了。”
当天下午,顾瑾之就把孩子们和林翊,都叫到这边来量衣。
顾延臻正好在家。
他听说林翊就是救了他外孙和女儿命的人,当即要见见林翊。
顾瑾之道:“就是当年在问咱们家药铺的那位林先生啊……”
“当年的事,已经年了,你爹哪里还记得?”宋盼儿帮着说话,“怎么,那位林先生还怕生么?”
顾瑾之笑,道:“林先生爱清净。”
“我们家不清净?”宋盼儿反唇问道。
顾瑾之无法,只得去问林翊,愿不愿再过来做客。
林翊倒是不拘这些。
他当即就过来了。
顾延臻夫妻看着林翊一身道袍,木钗绾发,面目白净俊雅,看着就是谦谦君子,心里都对林翊很有好感。
之前林翊在顾家药铺做坐堂先生,除了祖父、大哥和顾瑾之及司笺他们,其他人的确不熟悉他。
顾延臻和宋盼儿见过林翊一次,也早已忘了他的模样。
如今见他仪表堂堂,也放下心来。
宋盼儿则心想,顾瑾之和朱仲钧性格都有点怪。好好的,弄个道士给孩子做义父……
“林先生一身好医术,怎么做了道士?”顾延臻开口问林翊,语气和蔼,似朋友闲谈。
林翊也耐心解释:“贫道原本就是世外人。家师辞世,贫道就继承了师傅的衣钵……”
他一直都是道士,只是那时候不算正式的。
顾延臻点点头。
他对道学没什么研究,又不懂医学,故而也没什么话说,只道:“听说林先生最近教燕山读书写字?辛苦先生了……”
“燕山是我的义子,这都是分内之事。”林翊道。
他提到这里,脸上隐约有点笑容。
看得出,他很喜欢燕山。
宋盼儿把林翊的表情看在眼里,也忍不住微微笑了笑。这位林先生,很喜欢燕山。
谁喜欢宋盼儿的外孙,宋盼儿就喜欢谁。
她开口,留林翊在府上用膳:“……清茶淡饭,先生不要嫌弃才好。”
他们都跟着顾瑾之和朱仲钧的习惯,叫林翊为先生。
林翊则看了眼顾瑾之。
顾瑾之冲他点头,让他答应。
林翊道:“那叨扰了。”
宋盼儿就吩咐厨房备菜,又让顾瑾之把孩子们都接过来。
顾瑾之道是。
燕山兄弟很快也来了。
彦颖一见到舅舅们,立马跟着跑了;燕山就挨着林翊坐下。很乖巧的模样。而宋盼儿,则抱住了彦绍。
彦绍已经十九个月,会走路,能说话。
他只是说不了长句子。
宋盼儿教他说外祖母,他是学会了的。现在只要哄哄他,他就会还叫宋盼儿外祖母,这让宋盼儿笑逐颜开。
家里的气氛很好。
吃饭的时候,林翊和顾延臻、煊哥儿、小十、小十一、燕山、彦颖坐了一席,宋盼儿和顾瑾之带着彦绍,在屏风后另外摆了张小桌子。
屏风前说话的声音不高。顾瑾之和宋盼儿两人可以闲聊。
马上要到端午节。顾瑾之按旧俗,要回娘家躲午。
“您要摆宴邀请谁吗?”顾瑾之问母亲。
京里不少人是从外地远嫁过来的,是不可能回娘家躲午的。像宋盼儿,已经是做了外祖母的人。就不再计较这些了。
但是她相熟的人。还是有很多无处可以躲午的。
顾瑾之以为宋盼儿要开个宴席。
“你这话。倒提醒了我。”宋盼儿笑道,“每年都是你大伯母操持。今年我去说一声,让我来操办一年。岂不好?”
顾瑾之笑。
母亲精力旺盛,这是好事,她没有打断。
“宜早不宜迟。”顾瑾之对母亲道,“您若是打算办,就该提早准备,免得重复了……”
宋盼儿点点头。
在顾家用过了午膳,顾瑾之和孩子们又回了王府别馆,林翊也跟着他们一起。
把孩子们交给各自的乳娘,顾瑾之想到有件事,一直没好意思开口和林翊说,便借着今日的机会,和林翊提及:“当年咱们种的罂粟种子膏,您拿了些,如今还有么?”
“我有很多。”林翊道,“我留了种子,替师傅守孝时又种了很多,也制了不少的膏。如今是没什么用,都在我师傅坟前的小屋里,你可是要?”
顾瑾之连连点头。
她道:“我的快用完了,你的不拘多少,都拿来给我吧。”
林翊看了她一眼,最终没有多问什么。
怎么用完的,当年不是说,那东西很危险么?
这话搁在林翊心里,最终没有问出来。
他临时回了趟他师傅的墓地,从守孝时搭建的小木棚里,取出来东西,又折回了王府别馆。
这么一去一回,坏了三天的时间。
顾瑾之很感激他拿回来的东西。
这大约有顾瑾之从庐州带过来的十倍多。
顾瑾之所有的后顾之忧都没有了。
她非常珍惜,亲自锁在了库房里,等着自己这批用完了,再替换上。
她现在手头,还剩下十成里的八成。
她已经在给谭氏减缓用量。
谭氏比较难受,把顾瑾之送的一个月分量的,十天就用完了,让顾瑾之再送去。
顾瑾之想着,再送五天的去,让她现在隔两天用一次。
这样故意的缩减,让谭氏从心里上感到不满足,反而加大了分量、
顾瑾之就是想让她加大分量。
端午节前一天,她又进宫送药去了。
太后把她叫到了仁寿宫,和顾瑾之说话:“皇后瞧着还好么。怎么哀家见她,越来越瘦了?还面皮发黄……”
“药的效用过去了。”顾瑾之道,“吃得时间久了,药效就降了五成。如今还要跟从前一样,需得双倍的药效。但是我手头的药已经不多了……。”
“那就想法子再给她弄些来。”太后道,“之前她气色很好,哀家看着也高兴。”
“不容易弄。”顾瑾之道,“我需得想想法子。”
太后点点头,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然后,她问了问顾瑾之肚子里孩子的事:“还闹么?”
“已经不闹了。”顾瑾之笑着,然后道,“母后,她已经会动了,昨晚还踢了我几下。”
她的孩子,也是前几天才开始踢顾瑾之。
太后就笑:“那是孩子活泼。”然后又问,“燕山他们兄弟好?”
顾瑾之都说好。
太后再问,他们府上防卫可安全,需要不需要再派些侍卫来,顾瑾之拒绝了。
说了半天的话,太后才放顾瑾之离开。
第442节发疯
端午节转眼便至。
宋盼儿准备开宴席,邀请和她相熟的、娘家不在京城的夫人、奶奶们,到府里做客。
她邀请了大夫人和二夫人,也邀请了二姑娘顾玥之和五姑娘顾珀之。
另外的人,她一共下了三十多张帖子。
除了有一位夫人小疾,不能来,其他人都来,很给宋盼儿面子。
宋盼儿就对顾瑾之说:“不管好人坏人,心里都有只势利眼。要不是你在京里,那些人哪里来得这么齐?”
她也没觉得趋炎附势不好,只是已经成了风气。
这次邀请的人,多少都有有点身份的,保不齐家里有事。
可她们都来了。
宋盼儿知道自己没有这么大的颜面,她们都是看着顾瑾之。
她也没有不高兴。
在京里这几年,宋盼儿也学会了市侩,更能理解旁人的市侩。
她仅仅是感叹一句。
“她们是看着娘的面子,娘在京里人缘好。”顾瑾之笑道。
宋盼儿也笑了笑。
她原本也只是随口一句,并未放在心上,也懒得和顾瑾之辩解,笑笑就过去了。
为了端午节宴席的事,宋盼儿派人打扫庭院、修剪花草、准备食材、定下戏班、搭起戏台,家里忙碌起来。
顾瑾之也没去打扰,安心在别馆养胎。
她心里着实惦记朱仲钧。
朱仲钧已经走了大半个月,还没有消息回来……
她也是瞎担心。
朱仲钧行事稳健。他应该不会有事的。
到了端午节那日,顾瑾之早早带了孩子到母亲那边。
远远便闻到了艾叶的清香。
顾瑾之来得早,家里尚未有客人登门。
宋盼儿便逗弄了一回孩子们。
“今天我让先生也歇了假,煊哥儿和小十小十一都不用上学,让他们兄弟带着燕山和彦颖,彦绍交给乳娘,派个得力的丫鬟在一旁服侍着。你也尽兴玩上一日。”宋盼儿道。
顾瑾之说好:“我听您的。”
宋盼儿很高兴,就派人去外院找了煊哥儿兄弟。
煊哥儿带着弟弟们进来,先对宋盼儿道:“爹爹说,今天秦太医找他们打围。去了西郊。要是晚上回不来,就歇在外头,让您别担心。”
宋盼儿错愕。
顾延臻居然不和她说,只让煊哥儿带话。就跑出去打围了。
这是怕她不同意。所以先跑了?
宋盼儿一阵好气。道:“老小孩,真是越老越不懂事了。”
煊哥儿笑道:“娘,我爹又不老……”
宋盼儿瞪他。
煊哥儿就不敢接腔了。
“您别生气。”顾瑾之也说。“今日家里都是女客,爹爹在家也帮不上忙。”
“我也不是生气。说一声,难道我不让他去?”宋盼儿道,语气不善,对孩子们都向着顾延臻很不满。
顾瑾之也不敢接话。
宋盼儿有点扫兴。
但很快,二门上的丫鬟跑来禀告,说大夫人和大奶奶带着众位小姐们已经来了。
宋盼儿心头那点不快,立马烟消云散,忙出去迎接。
顾瑾之也跟着去了。
大夫人穿着墨绿色锦绣褙子,丰腴白皙的脸庞,带着温婉的笑,见面就道:“知道你们今日忙,瑾姐儿又怀着身子,连个帮衬的都没有。我带了蔓菁和孩子们过来,你只管使唤。”
宋盼儿笑起来,道:“您说了这话,我可就当了真的。”
众人都笑。
大奶奶林蔓菁今日也是盛装打扮。她梳了高髻,斜插了一副金蝶白玉翅风钿,那金蝶口里,衔着两排璎珞,用透明宝石做了缀角,走路时摇曳生辉。
她的面容,也添了几分明媚,和上次来找顾瑾之的大嫂判若两人。
她的笑容也是明媚的,并非强颜欢笑。
跟着大夫人和林蔓菁来的,是林蔓菁的大女儿顾惜和二女儿顾怋。姊妹俩一个十二岁,一个十岁,都长得亭亭玉立,水灵可爱。
顾惜和顾怋面容又七八分相似,又都穿着同色的褙子,似双生子,更加人稀罕了。
大家彼此见礼。
宋盼儿则拉着顾惜感叹道:“惜姐儿又长高了些。将来只怕有你七姑一般高。”
家里的姊妹中,顾瑾之是最高的。
顾惜羞赧微笑。
宋盼儿领着众人,进了正院的花厅先坐下。
丫鬟们上了茶。
而后,陆续有客人到了。
大夫人、林蔓菁和顾惜、顾怋,都分别去帮忙迎接。
顾瑾之反而得了闲。
她和进来的女客们一一见了礼,彼此客套几句。只因顾瑾之都不太熟悉,也没什么话题。
片刻,胡泽逾的太太江氏也来了。
胡太太的女儿胡婕,是顾瑾之的表嫂。
她和顾瑾之便有话说了。
顾瑾之也知道胡婕前不久回了延陵府的事,说是照顾公婆,谁也不知深意是什么。
“二表嫂已经到了延陵府么?”顾瑾之和胡太太说起了胡婕。
胡太太脸上的笑容顿时灿烂起来,道:“早就到了。她孝顺,说成亲多年,也未曾侍奉姑舅,带着孩子回去,是她的孝心。”
她为女儿的行为感到得意。
顾瑾之也跟着赞了句胡婕孝顺。
而后,又有人陆陆续续进来。
顾瑾之的二堂姐和五堂姐也来了。
顾瑾之这才跟胡太太告罪,让二堂姐和五堂姐那边去。
姊妹们多年未见,都是问候了彼此。然后就聊了聊肚子里的孩子。
顾瑾之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
二堂姐和五堂姐自然也要问问她的孩子们。
到了巳正三刻,宾客都来齐了,宋盼儿就吩咐开了宴。
顾瑾之跟着两位堂姐坐了。
不时有人过来问话一声,顾瑾之也连忙站起身,应酬一番。
这顿饭吃得有点累。
饭后,大家看戏的时候,顾瑾之就趁机溜了,到了母亲正院的厢房,去看看彦绍。
彦绍没有哭,乳娘和丫鬟们拿了玩物哄他走路。他正高兴着。
看到顾瑾之来。他跑得飞快,奔向了顾瑾之。
顾瑾之生怕他跌了,忙喊乳娘扶住他。
乳娘就一把抱住了彦绍。
“他现在跑起来真快……”宋盼儿从乳娘手里接过了孩子,抱到了炕上。见他小脸有点汗。就掏出帕子替他擦拭。然后和乳娘说话,“两个月前走路还不稳。”
乳娘笑着道:“是,三少爷如今说话也利索了些。”
“快两岁了。也该利索些。”顾瑾之笑道,“他今天吃过了吗?”
“方才吃了碗牛肉汤面。盛了大半碗,都吃完了。奴婢也怕三少爷积食,这才逗着他跑跑。”乳娘回答。
从三月开始,顾瑾之就让乳娘给彦绍吃些炖得软化的肉,或者喝点肉汤。
彦绍很爱吃。
这些日子,府上一直熬汤给他煮面,或者下饺子。
他仍吃奶,但是每日都只要睡前吃一次。
顾瑾之打算等他学会了吃米饭,再给他断奶。
所以,这几天,她也吩咐乳娘喂彦绍米饭。
彦绍却对面食情有独钟。
“明天还是要喂他吃点米饭。”顾瑾之道。
乳娘道是。
她们说话的功夫,彦绍打起哈欠来,有点无力伏在顾瑾之肩头,他困了。
顾瑾之把手伸进他的后背,摸着有点湿了,就轻声对乳娘道:“吩咐小丫鬟弄些热水来,给彦绍擦擦后背,他刚才出汗了。”
乳娘道是。
热水端了来,乳娘要亲自给彦绍擦,顾瑾之却接过了巾帕,道:“我来。”
“王妃,您如此太辛苦。”乳娘道,“还是奴婢来。奴婢服侍三少爷,您放心。”
她是说顾瑾之挺着大肚子,比较辛苦。
顾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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