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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记事-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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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您如此太辛苦。”乳娘道,“还是奴婢来。奴婢服侍三少爷,您放心。”

她是说顾瑾之挺着大肚子,比较辛苦。

顾瑾之则摇摇头,道:“原就是我这个做娘的本分。”

她坚持帮彦绍擦拭了身子,换了件干净的中衣。

彦绍已经困得眼睛睁不开。

顾瑾之把他放在床上。

这厢房是从前顾瑾之两个弟弟瑥哥儿和珹哥儿住过的。如今顾瑾之的孩子们来了,宋盼儿就叫人准备了干净的被褥。

彦绍很快就睡熟了。

顾瑾之自己也有点困。

她对乳娘道:“你看着他……”

乳娘道是。

顾瑾之就去了隔壁厢房,也散发宽衣,躺下睡了半个时辰。

等她起来的时候,彦绍也醒了。

而宴席并未散。

宋盼儿派人来找顾瑾之。

知道顾瑾之在歇息,并未说什么。

到了申正,宾客才渐渐散了。

大奶奶林蔓菁帮忙送客。

送走了客人,剩下的事都交给了海棠,宋盼儿回了正院。

顾瑾之和彦绍正在厢房里。

宋盼儿进来,看彦绍正趴在顾瑾之肩头,而顾瑾之耐心说他说着什么,就笑着,把彦绍抱了过来。

彦绍不知道怕生,宋盼儿抱他,他也是乐意的。

后来慢慢的,彦绍有点不情愿。

乳娘说他是饿了。

宋盼儿就教人端碟桂花糖膏来,她一点点掰着,喂彦绍吃。

彦绍果然就不闹了。

“我听吴太太她们嘀咕说,简王妃疯了……”宋盼儿一边喂彦绍吃糕点,一边漫不经心提起,“真没想到。我还以为她死了。”

顾瑾之微愣。

“您为何以为她死了?”顾瑾之问宋盼儿,“怎么又说她疯了?”

“前几年都在传啊,说她死了。她好些年不出来露面,各种说法都有,我也是听来的。这次说她疯了,也是吴太太听来的,谁知道呢?”

宋盼儿并不关心,她仅仅是个有趣的八卦而已。

顾瑾之却半晌没有接话。

第443节打人

顾瑾之觉得奇怪。

简王妃犯病,是七八年前的事。

简王府对王妃的病,讳莫如深,怎么如今传出简王妃发疯之事?

顾瑾之觉得有蹊跷。

她也不曾多想。

不成想,过了两日,就收到了简王府的讣闻:简王妃病逝了。

猛然一听,顾瑾之还是有点惊讶。

虽然简王妃已经病了多时。

但简王妃是精神病。

顾瑾之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曾经多次拒绝过简王府的邀请,拒绝给简王妃看病……

简王是朱仲钧的亲叔叔,王妃去世,顾瑾之需要上祭礼,亲自去祭拜的。

她要先打听简王府停灵几日。

打听到停灵三十五日,而且这两天还不是正经日子,顾瑾之就打算再过几日,去王府上祭礼。

她也暗中派人去打听,这几天谁家去上祭了。

顾家那边,也在商议去祭拜的事。

宋盼儿问顾瑾之:“你也是要去祭拜的。你是侄儿媳妇,若是平常百姓家里,你是应该先过去,帮忙料理的。”

“我不用去帮忙料理。”顾瑾之道,“我也打听了日子,这几日还不是正经日子,等初十,我再去上祭。”

想了想,顾瑾之又道,“大伯母和二伯母的诰命,皆在您之上。上祭礼的话,您不用越在她们前头。等她们去了,您再去不迟?”

宋盼儿就笑,道:“这我还能不知道?”

母女俩说了一番,顾瑾之回了别馆。

在京里,顾瑾之没有妯娌。朱仲钧的兄弟们,都在封地,只有另一位叔叔,顾瑾之也不亲近。

她没有和谁结伴。

等到了初十,顾瑾之遣了侍卫,抬了祭礼。往简王府去了。

她自己也随后到了。

陈鼎文跟着她。

朱仲钧不在家。燕山是长子,他需要代替朱仲钧,给简王妃上祭,顾瑾之也带了他来。

顾瑾之在家里。已经教过了燕山礼数。

燕山学得很像。虽然他的小腿有点微微发抖。

那么多人。他害怕。

顾瑾之牵了他的手。

在灵前答礼的,是简王、简王世子和世子夫人、思柔郡主。

思柔郡主已经出家。但她母亲去世,她仍是随了俗礼。穿了孝服在灵前哭。

庐阳王府的祭礼抬到了灵前,顾瑾之领着燕山,上前敬香行礼。

礼毕之后,简王世子起身,要领燕山去隔壁的花厅答谢献茶,顾瑾之也要进内院去小坐片刻。

燕山却往顾瑾之身后躲。

顾瑾之只得对简王世子道:“世子爷节哀。拙子没见过世面,不敢劳驾。他年纪尚小,若是不介意,我带着他吧。”

她要把燕山带到内院去。

简王世子点点头,依旧跪到了灵前。

世子夫人则起身,把顾瑾之和燕山往内院引。

“……今天宣平侯家的几位诰命也到了。”世子夫人对顾瑾之道。

宣平侯是太子妃的娘家。

顾瑾之的胞弟煊哥儿和宣平侯家的四少爷乃莫逆之交。

可对于宣平侯府,顾瑾之之前听都没有听闻过。

顾家和宣平侯府也不算交情深厚。

她不认识宣平侯府的几位诰命。

顾瑾之笑了笑,跟着世子夫人,往内院正堂走去。

五月中旬的骄阳,照在脸上有点灼热。

顾瑾之是孕妇,体温原本就比正常人高,她额头已经有了细汗。她的脚步,也不由放缓了些。

侍卫没有跟着她们进内院。

只有顾瑾之和燕山。

顾瑾之正在想,万一简王府的人不通世故,非要为难她,她可要费力了。然后就听到了身后急匆匆的脚步声。

世子夫人也听到了。

她微微吃惊,回头看了看,是思柔郡主。

思柔郡主穿着孝服,快步走了上来,喊:“庐阳王妃……”

她是来找顾瑾之的。

顾瑾之的手,不由搁在自己腹部上。

思柔郡主面上带着几分冷笑,让人感觉不妙。

“……大嫂,武安伯家来了三位诰命,您去接一接,我给庐阳王妃献茶。”思柔郡主笑着,对世子夫人道。

她眼皮有点肿,笑容很勉强。

世子夫人则有点犹豫。

武安伯家,依靠着谭家,其实不算什么有势力的门第。而顾瑾之和她身后的庐阳王府,是太后跟前最得宠的。

谁轻谁重,世子夫人这么精明的人,心里衡量得一清二楚。

她更怕轻待了顾瑾之。

顾瑾之也不语,只是看着世子夫人。

世子夫人就道:“思柔,不如你先去灵堂,我送了庐阳王妃,立马就来。”

思柔郡主脸色一冷。

她从前双颊有肉,看上去很可爱讨喜。而后,她生病,整个人都垮了,如今双颊瘦得颧骨高高凸起,很刻薄模样,世子夫人有点怕她的。

被思柔这么一瞧,世子夫人从心里就有些怯场了。

世子爷那个人,可是特别疼妹妹的。

得罪了思柔郡主,就会失去丈夫的欢心。

权衡利弊,世子夫人还是乖乖听话。

“王妃,您里头请。”世子夫人转身,有点歉意对顾瑾之道,“吃杯薄茶。今日忙碌,着实招待不周,您多见谅。”

顾瑾之笑道:“您忙吧,有郡主送我,我万分荣幸的。”

她说罢,看了眼思柔郡主。

世子夫人这才转身走了。

“王妃,请吧。”等世子夫人走远。思柔郡主才走到顾瑾之身边,对她道。

她先行一步,走在前头带路。

燕山感觉到了母亲的不悦,就微微停住了脚步,不安的叫了声娘。

顾瑾之低头,看了眼儿子,笑着对他道:“没事,燕山。咱们喝杯茶就回去。”

她掌心的温热,传到了燕山的掌心。

燕山心里陡然安定了不少。

他安静跟着顾瑾之。

顾瑾之则紧跟着思柔郡主的脚步。

他们已经过了垂花门,再走几步应该到了正堂。

但思柔郡主带路。越走越偏。

她似乎想把顾瑾之往后花园带。

顾瑾之跟着她。一路随着她到了简王府的后花园。

路上,渐渐看不到服侍的丫鬟婆子们了。

一株两人合抱的大树前,思柔郡主终于停下了脚步。

她转过脸,目光阴沉看着顾瑾之。道:“我今日冒昧。把您请到这僻静之处。不过是要问一句话。”

“郡主只管问,我定会知无不言。”顾瑾之道。

树冠伸展,似把巨伞。撑在他们头顶。那金色光芒,就顺着缝隙,斑斑点点落在他们身上、脸上。

思柔的表情有点狰狞。

顾瑾之的神色恬柔。

倏然有风,吹动了树冠,树叶似波浪起舞,那些投影也随之而动,好似是他们彼此的表情动了。

“……你当年,对我和我娘,使了什么手段?”思柔问道。

“这话,我就不解了。”顾瑾之回答,“什么手段?”

“不必装蒜。”思柔郡主道,“你心里一清二楚。你明明知道发生了什么,还跑来拜访我。后来,我就生病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是你下的手,我知道。焉知我娘越病越重,不是你在捣鬼?”

“郡主这番话,凭空猜测,无凭无据,顾氏当不起。”顾瑾之道,“若郡主怀疑我,何不去应天府告状,咱们对簿公堂呢?”

“你当自己有恃无恐,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世外人。”思柔郡主冷笑道,“当年的事,你就不怕我抖出来?”

然后她指了燕山,“这孩子,难道不是个野种?”

思柔的话,把顾瑾之心里疑惑很久、不愿意承认了很久的疑团,终于点破。

果然,有人用心险恶,拿燕山的早产大做文章,来诬陷她。

点破了,顾瑾之也不再怀有另外的幻想,心里居然一松。

燕山被思柔的话,吓得一愣。

他不知野种何意,茫然看了眼顾瑾之。

思柔又是一个冷笑。

“这孩子,是我和王爷的亲生骨肉。”顾瑾之笑了笑,“你一个世外人,这么信口雌黄,满口污秽,难道不怕佛祖烂了你的嘴?”

这话,让思柔大怒。

她的拳头紧紧攥了起来。

“无谓的争吵,失了你我的身份……”思柔郡主道

她话音未落,顾瑾之猛然一个快步上前,狠狠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打完之后,顾瑾之又快速后退几步。

思柔被她打懵了,整个人僵在那里,半晌没有回神。

而燕山,也吓得眼睛瞪得圆圆的。

“我不仅要和你争吵,不仅要骂你烂嘴烂舌不得好死,我还要打你。”顾瑾之的神色,一瞬间冷峻起来,“你自己做了亏心事,被鬼神缠身,出了家,反而诬赖我害你,这是你五根不净,我替佛祖教训你;你出言污蔑我的清白,玷污我儿子的出身,我要替我自己教训你……”

“你……你……”思柔郡主回过神,半边脸火辣辣的疼,脑袋里嗡嗡直响,半晌不知该捡哪个恶毒的词回骂。

她着实不知怎么骂,就扑了上来。

顾瑾之把燕山往旁边一推,眼瞧着思柔郡主就要冲上去,她微微侧身,快步迎上她。

她的手,落在思柔郡主的后颈。

顾瑾之用力掐下去。

思柔郡主顿时就昏迷过去。

“燕山,咱们回去。”顾瑾之把思柔郡主丢在地上,整了整衣襟,牵了儿子的手,道。

燕山已经吓傻了,目光呆呆的。

顾瑾之唤了他两声,他才回神,眼神复杂看着母亲。

顾瑾之冲他微笑,面容温柔:“燕山,别怕。娘早就告诉过你,不管谁要欺负你,就不要让他们占了便宜……”

燕山的眼神,仍是有点直。

他的腿,又开始发颤。

他紧紧攥住了顾瑾之的手,非常用力,跟着顾瑾之往外走。

然后他问:“娘,那个人死了吗?”

第444节离间

顾瑾之听了燕山的话,就停下脚步,轻轻抱住了儿子的头,低声道:“燕山,别怕。她只是睡着了,一会儿就醒,没有死。娘不杀人的。”

燕山颤抖的身子,在顾瑾之的安抚下,渐渐停止了下来。

他相信顾瑾之的话。

顾瑾之见他好了点,就道:“咱们回去吧,燕山?”

燕山说好。

他几乎是牵着顾瑾之往外跑,迫不及待想离开这个地方。

顾瑾之只得跟着他的脚步,。

王府里人来客往,没人注意到他们,顾瑾之没有跟简王告别,直接趁乱出了门。

她和燕山回了家。

燕山脸色有点苍白。

到了家之后,顾瑾之让燕山依偎在自己怀里,低声哄他,一再跟他解释,那个人没有死,然后又说:“过几日,娘再带燕山去看她。她是活着的,只是睡着了……”

燕山这才真的相信了。

顾瑾之让人端了杯热水给燕山。

喝了点热水,燕山身上的气血活络起来,脸色也渐渐好转。

顾瑾之这才放心。

燕山就对顾瑾之说:“娘,咱们以后不去那家……”

他再也不想去简王府做客了。

“好!”顾瑾之道,“以后再也不去了。”

燕山甜甜笑了笑。

顾瑾之问他:“要不要去跟义父学写字?”

燕山对写字这件事热爱至极,连连点头。说好。

顾瑾之就把他送到林翊那边去了。

林翊教燕山写字,顾瑾之也坐在一旁看了片刻。

见燕山的确好了很多,已经无碍了,顾瑾之才放心,对林翊道:“我出趟门,燕山就劳烦林先生照顾……”

林翊说无妨。

燕山也喜欢和林翊在一起。

等顾瑾之走后,燕山偷偷跟林翊:“义父,什么是野种?”

林翊怔愣,问他:“燕山,你从哪里听来的这话?”

燕山就把当时的事。说给了林翊听。然后他又仔细跟林翊解释:“……我娘没有杀人。她只是睡着了。我娘打了她一巴掌,她冲过来,然后……然后她就睡着了。”

林翊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他淡淡舒了口气。

“义父,什么是野种?”燕山见林翊没有回答他。又问了一遍。

思柔郡主模样有点吓人。用手指着燕山。说这个孩子是野种,燕山年纪虽然小,却记忆深刻。

他非要弄明白是什么意思。

林翊就正了脸色。道:“野种,是个恶毒的脏话。燕山,义父今天跟你讲讲,什么是恶语伤人……”

他就这件事,和燕山说起恶语伤人的种种。

燕山听得非常认真。

他小小的心里,第一次起了小小的震撼。

原来人这么可怕,燕山闷闷的想。

把燕山交给林翊,顾瑾之只身进了宫。

太后是挺高兴的,笑道:“哀家昨晚还和成宛念叨你,你今日就进宫了……”

“母后念叨我什么?”顾瑾之笑着问。

“仲钧不在家,哀家也不知道你们母子好不好,甚是挂念。”太后道,“今天怎么得空来,不带燕山他们兄弟?”

顾瑾之低垂了眼帘,半晌才接话道:“母后,我是恶人先告状来了。”

太后听了,欢喜神色敛尽,蹙眉问道:“告什么状?”

“简王妃病逝,我去上祭。王府的人接了我,要内院献茶的时候,思柔郡主给我和燕山带路,却将我们带到了后花园,说了些难听的话。”顾瑾之很是委屈道,“在七年前,简王妃就发病了。发作起来,拿了刀剑就要砍人,他们不想落人口舌,不肯对外人说一个字。

后来听说我医术好。求到了我跟前。在我之前,他们请了彭乐邑太医。这件事,母后不信,可以问彭大人。

当年我便给简王妃开了方子。而再次复诊的时候,察觉王妃病情并未好转,仔细问来,才知道简王停了王妃的药,说王妃吃药难受。

我在简王府,也没少受冷眼,却不吃我开的药。

后来,简王妃越病越重,简王府的人一次次再求我。

我想着,我开了方子他们也是不肯吃药,反而怪我无能。这吃力不讨好之事,断乎做不得,只说回去吃老方子,就回绝了简王府。

如今,思柔郡主却问,是不是我当年的方子,害死了简王妃……”

她的声音有点哽咽。

太后听了,心里的怒火蹭的上了,脸色微变。

成姑姑站在一旁,胆战心惊,生怕太后又气得犯病。

“……我是十万分的委屈。思柔郡主又说起我当年被绑架之事,还说了些特别难听之词。燕山当时也在场。

我一怒之下,掴了她个巴掌。她要还手,我又一掌把她劈晕了,把她丢在他们家的后花园。”顾瑾之声音越来越低。

太后听了,由怒转笑。她竟然没问思柔郡主说了当年绑架的什么事,而是问:“你怎么一掌劈晕思柔的?”

顾瑾之就说了自己的方法。

太后自己也试了试自己的脖子,有点够不着。

成宛就主动过来,让太后试试看。

太后看了几眼,笑着道:“哀家也不是要学小七的手艺,学成了,用来做什么?”

她没有拿成宛试。

知道顾瑾之没有吃亏,太后心里才舒服些。

她对顾瑾之道:“一味谦让,旁人只会得寸进尺。外头总有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以为哀家在深宫。护不到你们,就敢胡作非为。”

她这一笑,心情好了不少,怒火也消弭殆尽,人也很理智了,对顾瑾之道:“丧母之痛,失了心智,思柔说些不着四六的话,哀家也不好拿了她来问。哀家知道小七委屈,看在简王府还在治丧的份上。这件事暂且不提吧。日后哀家让思柔给小七陪不是。”

顾瑾之道是。

她赶在简王府告状之前,先告了状,目的就达到了。

在太后面前,不需要表现得得理不饶人。

该给顾瑾之的。太后都会给的。

顾瑾之略微坐了坐。瞧着天色不早。便道:“母后,我告辞了。改日再来看您。”

太后点点头,道:“带着燕山他们兄弟一起来……”

顾瑾之口头答应了。

上次晋王那件事后。顾瑾之再也没有带孩子进宫过,太后也未强求。

等顾瑾之走后,太后和成姑姑说起了这件事。

“思柔从小性格就烈,既不像简王,也不像简王妃。她当面骂小七,哀家是信的。小七也打了她一顿,也算找回了便宜。”太后道,“如今简王府又是新丧,小七是吃了点亏,就算积德行善,就算了吧。”

成姑姑犹豫了下。

而后,她悄声对太后道:“太后,前些年王妃出那件事,您还记得吗?”

太后当然记得。

皇帝还趁机杀了张道坤,灭了蠢蠢欲动的张家,把张淑妃丢尽了冷宫。张淑妃身娇肉贵,在冷宫里挨了两年就病死了。

那件事,朱仲钧和顾瑾之却是从未在太后面前提及过。

太后也多次问,到底是谁下的手。

皇帝也支吾推诿,说不知道。

太后现在才想起来,小七方才说“思柔郡主说起我当年被绑架那件事”,太后一心在生气上,而后又未留心,都没有问顾瑾之。

直到成姑姑提起。

思柔怎么知道小七被绑架之事?

为了仲钧,太后和皇帝冒着大风险,娶了顾瑾之;而又问了仲钧的尊严和皇家体面,他们对当年绑架之事,刻意隐瞒。

京里有人知道,皇帝和太后也是不怕的。

能在京里消息灵通的,都是精明人,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他们心里一清二楚。

简王府也听说了吗?

思柔郡主也知道?

“你是听说了什么?”太后看向成宛。

“奴婢并没有听说什么。”成姑姑笑着道,“只是有件事,偶然听王爷提到过一次,让奴婢不要告诉您,免得您担心……”

“什么事?”太后连忙问。

她心里隐约有几分不安。

“王爷说,当年大少爷早产,是因为王妃路上动了胎气。奴婢也只是随口问,王爷的马车,赶车的都是老车夫,稳妥得紧,怎么会动了胎气?王爷却说,路上有人追杀他们,一路逃命,这才伤了王妃。”成宛道。

朱仲钧每次回京,都要给成姑姑、常顺等太后身边的红人带份重礼。

这件事,朱仲钧问过太后,是太后点头同意的。

成姑姑和常顺等人拿了朱仲钧的礼,也会先拿给太后瞧。

太后默许他们收下,只是不要声张。

所以,成姑姑和常顺时常在太后面前,说些朱仲钧的好话,太后心里也是明白为什么的。

她是乐意听到。

成宛是太后心腹第一人,朱仲钧有些话,不好和太后说起,就告诉了成宛,这是很常见的。

“……是什么人?”太后脸色骤变,手伏在扶手上,指尖捏得发白。

“王爷也说,不甚清楚。他猜测,大概是余孽。”成宛道。

太后心里顿时就明白过来。

是想害顾瑾之的人。

“到底是什么人?”太后声音发厉。

“不是张家的人。”成姑姑道,“王爷和王妃离京的时候,张家都入了狱,不会去追杀王爷和王妃的。太后您想,既然凶徒仍逍遥法外,再散播些谣言,思柔郡主听闻了,岂不是就合情合理了只是不知思柔郡主和谁走得近……”

太后顺着成宛的话,仔细想了片刻。

而后,她突然问成宛:“这是王爷教你说的?”

“王爷不让说。”成宛笑道,“说怕您担心。王爷想着您,心里极孝顺。可奴婢揣度那意思,王爷是个明白人,知晓奴婢在太后娘娘您跟前最是忠心,不管什么话,告诉了奴婢,不就是告诉了您么?您说这是王爷教奴婢说的,也没冤枉奴婢……”

第445节离巢

成宛在太后身边多年,能把太后的心思揣摩得一清二楚。

一句话,就逗得太后开怀。

“……当年的事,论理也和简王府牵扯不上什么。”太后慢慢琢磨思柔郡主的事,觉得害顾瑾之的,不可能是简王府。

因为,没这个必要。

顾家和简王府应该是没有仇怨的。

庐阳王更是简王的亲侄儿。万一事情暴露,简王府可能要被夺爵,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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