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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记事-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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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柔郡主只感眼前困境,心里的埋怨和牢骚,更是不敢轻易说出,只得噗通一声,给太后跪下,磕头道:“太后娘娘,思柔静守佛堂六年多,心虔至诚。只是修建庙宇,劳民伤财。如今西北又起战事,思柔愿孤身寄托它庙,替太后娘娘和天下百姓祈福。修建庙宇的钱财,备了粮草,送往西北,反而更是天下苍生之福。”
她以为自己这话,是非常完美的。
她出家不出家,也不关太后什么事。
而太后今天说这些,无非是有人挑拨。希望她出家。
思柔郡主知道,西北打仗,朝廷是很缺钱粮的。她的意思,自愿让她的父兄,把修建庙宇的钱,拿出来给西北战事,太后是会很高兴的。
可是半晌,思柔郡主都没有听到太后的回答。
大殿里里安静至极。
太后久久没有出声。
信心满满的思柔郡主,顿感后背凉意阵阵。
难道她猜错了太后的心思?
“思柔关心国事,哀家甚是欣慰。”太后道。声音却阴凉着。甚至暗含了几分嘲讽。
思柔大惊失色。
太后这是觉得她僭越了?
太后一辈子生活在后宫里。后宫不得干政,太后深谙。难道在太后心里,以为不仅仅是妃子们,连这天下的女人。都不得干政么?
思柔不过是一句场面话。却换来这样的回答。她的心早已凉透了。
她连忙磕头,道:“太后,思柔在寺庙这几年。不通俗事,不知规矩。思柔仅仅是听父兄说了几句战事,就在太后娘娘跟前卖弄,思柔罪该万死。”
她这么百伶百俐的一个人,反应极快。
她曾经也引以为傲。
如今,她却有几分不确定。
这么一番费力的表现,到底有用没用?
“这话从何而起?”太后继续道,声音依旧带着几分冷漠与薄凉,“怎么就有罪该万死的话?你这般聪明机灵,哀家夸你一句,反而招惹来你这般又是磕头又是告罪,这是埋怨哀家说错了?”
思柔的心,就彻底凉透了。
她知道,她没有多想,太后今天是想找她的麻烦。
她做了什么?
思柔猛然想起上次,自己因丧母而气急攻心,在后花园骂了顾瑾之的事。
当时,她看到顾瑾之那丰腴的面颊,红润健康,眼睛隐约有甜蜜的笑意,让思柔怒火炙热。
她想到自己那无缘无故的病,百药无解,最后不得不遁入空门,来化解冤孽。
要不是那病,也许现在,她已经入了谭家的门,做了谭宥的继室,给谭宥添了几个儿子,确保自己在谭家的地位。
将来,她就是太子的大舅母,更是太子的堂姑,显赫难以言喻。
这才是思柔郡主想要的。
她的一生,从未想过过清心寡欲的日子。
之前嫁给唐家的三少爷,除了父兄说要避风头,也是思柔真心爱唐三的人才相貌。最后,出了那么档子事,她也算伤透了心,如今就不再为谁掏心掏肺,只看重利益了。
想到当年在唐家,为了几两银子,她都需得在公帐上做手脚,思柔就感觉自己无辜,是唐三该死,他负了思柔太多。
可最后,自己也为唐三的死,付出了代价,生了怪病。
而挑起她这怪病的,就是顾瑾之。
思柔跪在母亲灵前,想到这些往事。除了她的病,还有她母亲的病。
当年她母亲的病,多次求顾瑾之,顾瑾之避而不见,这是见死不救。她就是害死自己母亲的人。
旧恨新仇一齐涌上心头,思柔终于冲昏了头脑,想去找顾瑾之算账。
一时意气,谁都有过的。
思柔去找了顾瑾之,不仅仅没问到当年生病的缘故,也没有替母亲讨到公道,反而被顾瑾之打了一巴掌。
还被顾瑾之打昏了。
思柔从那刻起,心里对顾瑾之才起了几分戒备。
太后那么疼顾瑾之,难道就是想替顾瑾之出头?
思柔想,太后这也太过分了。
她不过是说了顾瑾之几句闲话,太后却要逼她真的出家……
这不公平!
“太后娘娘……”思柔郡主的眼泪,滚滚落下来,哽咽道,“思柔新近丧母,心里悲痛万分,失了心神,言语也不知何故,疯疯癫癫才说错了话。”
“哀家也知道你心里难过。”太后终于有了几分松动,“哀家更知你修行心诚。你不必再推脱,你母亲留了大笔的陪嫁给你,你父亲出钱替你建处寺庙,原是应该的。这样吧,哀家让钦天监选个好日子,你先落发,等庙宇建好,你便是住持师太,哀家也要封赐你封号。”
思柔的腿,有点无力。
她还想挣扎,就听到太后继续道,“你是世外人,郡主的封号,反而玷辱了你。哀家做主,先褫了你的郡主封号,清清白白去侍奉佛祖吧。”
第448节慈母
太后和思柔郡主的谈话,除了服侍的成姑姑,其他人一概不知。
京里人只知道,思柔郡主正式落发修行,还自愿请求太后,革去她的郡主封号。
她不愿再受尘世庸扰,想做个清清白白的人。
太后同意了,请监国的太子下了圣旨,革去了思柔郡主的封号。
就是这件事,在京里引起了不小的震撼。
京里功勋世族之间,议论纷纷。
大致的说辞,都有点肉疼。
一个郡主的封号,多少人穷尽一生也换不了,简王府说丢就丢了。果然是真正的天潢贵胄,生而大气。
但更多的,都在猜测原因。
谁也不是傻子,觉得简王府真的如此大度。
思柔郡主这件事,肯定还有其他原因的。
于是,有人隐约听闻,庐阳王妃顾氏,去给简王妃上祭,思柔郡主当场给了庐阳王妃难堪,甚至还动手了。
难道思柔郡主的事,只因太后对庐阳王妃的维护?
这份维护,真叫人胆颤。
顾瑾之也听母亲说起了这件事。
宋盼儿只听说了思柔郡主被革去封号的事,后面关于顾瑾之的,没人在宋盼儿跟前提及。
顾瑾之则想到了自己当初进宫告状,她倒是能猜测到几分。
“……思柔郡主曾是你二姐的妯娌。你二姐和她打过多年的交道,也算知己知彼。我听你大伯母说。你二姐提到此事,满口不信,说思柔郡主那样的人,是舍不得她的郡主封号。哪怕她再虔心,本性也算难改的。”母亲对顾瑾之说。
顾瑾之点点头,很赞同母亲的话。
然后,顾瑾之又说:“任谁也舍不得。但,人心难测。思柔郡主前几年丧夫,如今又丧母,心里沮丧。一时悟透了红尘。也是可能的。”
母亲沉默了下,没有反驳顾瑾之。
没过几日,便听说太后亲自下了懿旨,着简王府在城西给思柔盖一处尼姑庵。供思柔修行。
太后还给那尼姑庵赐了名字。叫“常行寺”。也给思柔赐名慧绵师太。
思柔郡主,便成了慧绵师太。
顾瑾之想,思柔一定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而太后肯对思柔下这样的杀手。无疑是在猜测着什么。
这样的猜测,对顾瑾之和朱仲钧是有利的。
顾瑾之沉默,没有再进宫。
转眼就到了七月。
京城的七月,酷热难当。日光似流火般,将世间烤得如暖炉,花草树木奄奄一息。
彦颖跟着陈鼎文习武,有点中暑。
顾瑾之就问陈鼎文:“要不要先停些日子,等过了中秋再学?”
彦颖年纪小,是扛不住如此艰苦练习的。
但陈鼎文觉得,习武不可荒废一日。
特别是小孩子,耐力原本就不足。假如荒废了几日,他尝到了甜头,以后再也不会认真了。
陈鼎文知道王妃疼孩子,也明理,就把自己的想法,和顾瑾之说了:“白天的确酷热,外头是不宜习武的。好在外院的船厅宽敞阴凉,王妃不如收拾出来,改成二少爷习武之地……”
顾瑾之想了想,道:“也好,我今天就叫人收拾出来。”
陈鼎文连忙道谢。
他知道顾瑾之很支持他,也尊重他,教彦颖就更加认真了。
彦颖一个人习武,没有喊过累,这点顾瑾之颇为欣慰。
到了七月二十一,是顾瑾之的第三子彦绍生辰。
彦绍已经满两岁了。
比起他的两个哥哥,他更是调皮活泼,比彦颖有过之而无不及。顾瑾之亲自带着他,有时候也被累得气喘吁吁的。
两岁的孩子,天真浪漫,谁对他好,他就爱谁。
顾瑾之不肯错过孩子任何的成长,不想孩子心里只知道乳娘,不知道她这个生母,故而宁愿受累,也要每天花时间陪孩子。
彦绍也和顾瑾之亲。
顾瑾之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了,有时候腰酸,丫鬟仆妇们胆战心惊,个个都劝她,多歇息。
“不妨事,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像农妇们,这么大的肚子,还要下田做活。”顾瑾之笑道,“多劳累,临盘的时候更容易。”
丫鬟仆妇们心想,这王妃,怎么把自己比作农妇?就连这府上的小丫鬟,也要比农妇尊贵几分,何况是亲王妃?
顾瑾之越是这么比,旁人越不知道该怎么劝。
几个服侍的,就不再多言了。
彦绍生日前一天傍晚,下起了暴雨。
二十一日清晨,天气里满是甜馨凉爽。
树梢翠叶被雨水洗刷,尘埃落净,翠叶越发嫩绿。触目清脆,又添了几分凉意。
盛夏时节,难得有这种天气。
而今天,天空也有几朵云彩,减弱了骄阳的火热。
顾瑾之没有请亲朋好友,仅仅是煮了碗长寿面,请了父母兄弟,和孩子们一起吃了。
宋盼儿送了彦绍礼物。
一对金锁,两对小金镯。
顾延臻则送了些描红用的东西。
煊哥儿和小十、小十一,则送了彦绍玩物。
早上吃过了长寿面,顾瑾之又带着彦颖和彦绍,进宫给太后娘娘请安。
这是大半年来,太后再一次见到孩子们。
太后觉得,孩子们长得很快。
特别是彦颖,已经长高了不少。
而彦颖,从正月里蹒跚学步,到如今口齿清晰,也是变化颇大。
太后眼底就有了水光,让彦绍和彦颖到跟前。看了又看,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她还问了燕山。
顾瑾之如实说了。
太后有点担心,只是问:“林先生,可靠不可靠?”
顾瑾之一再保证:“林先生非常可靠……”
太后这才放下心来。
彦绍有点念生,想往后躲。
彦颖很对太后很熟悉。
他对太后道:“皇祖母,我常想着您……”
这话连顾瑾之都有点惊讶。
她没有教过彦颖说的。
彦颖是真的挺想念太后。他在宫里日子不长,太后对他甚好,血缘天性里带着的亲热,让彦颖很喜欢太后。
后来不怎么进宫,是朱仲钧特意告诉过他的。说不方便进宫。他也没闹。
他想念太后,是从心底而生的。
太后的眼睛,就微微湿热了、
“好孩子,好孩子……”太后搂着彦颖。连声道。她根本没有怀疑彦颖这话的真实性。而是非常感动。
到了太后这个年纪。在儿孙身上,大概是不设防的吧?
或者,太后对顾瑾之和朱仲钧夫妻。从未设防过……
顾瑾之心里,隐约有了几分愧疚。
她站在那里,没有出声。
太后给彦绍生日礼物,又留他们在宫里住一夜。
德妃也带着晋王来看他们。
晋王很别扭,不怎么看彦颖,气鼓鼓的。
他还惦记着上次的事。
彦颖也不理晋王。
小孩子也是会记仇的。
太后就笑笑。
德妃则有点尴尬。
在太后这边坐了坐,顾瑾之把孩子留在仁寿宫,送德妃回景和宫,姊妹俩一路上闲聊。
“王爷离京有些时日了吧?”德妃问顾瑾之。
顾瑾之点点头。
德妃又问她,外头有什么趣事。
“。。。。。。近来不曾有什么趣事。京里谈论最多的,还是思柔郡主现在应该称一声慧绵师太了。”顾瑾之道,“她的事,世人津津乐道,我经常听闻。”
“我也听闻了些。”德妃低声对顾瑾之道,“她能顿悟红尘,也是功德一件……”
德妃没有仔细往下说。
姊妹俩心领神会。
到了景和宫,德妃突然把服侍的人都遣了出去,只留了顾瑾之说话。
她有私密话要和顾瑾之说。
这让顾瑾之有点惶然。她现在怀着身子,只怕没有精力能帮德妃什么。
顾瑾之在心里想了想,然后组织了一个委婉的拒绝词,不管德妃要求她什么。
“……陛下去了西北。太子的意思,宫里之事,皆要照旧如常,否则世人猜测战事不利,人心惶惶。三公主已经满了十三岁,太子会着礼部,给她选驸马。这件事,你替我带话给大伯和大伯母,让他们留心待选之人。大公主就嫁得不好……”德妃提及这些话,忧心忡忡。
在这个年代,律例规定,公主的婚姻,都选民间子弟中貌美者为婿,不许文武大臣子弟娶公主为妻。所以,公主出嫁,称为“下嫁”,就是恩赐之意。
大公主的母妃是张淑妃。
张家曾经因为图谋不轨,早已满门流放岭南。
事情的导火线,就是顾瑾之被绑架。
而后,张淑妃被关进了冷宫,没过两年香消玉殒。
大公主小时候挺活泼的,自从张家倒了,张淑妃去了,宫里的势利眼们,待她越发不如从前,大公主也自卑,越发小心翼翼。
太后觉得她不如小时候端庄温婉,一味的怯懦,也不怎么喜欢她。
跟所有的公主一样,大公主的婚事,也是皇帝下旨,着礼部和司礼监共同选择。
这个年代的律令,哪怕是公主,也多受歧视。
大公主嫁给了一户姓蒋的人家,她过得并不如意。
很多事,都瞒着太后,私下里的人却是知道的。
除了太后和皇帝,其他人都听闻过,大公主不太好。
二公主是苏嫔的女儿。
苏嫔娘家,算是功勋贵胄,对二公主的婚事比较上心,所以二公主嫁得不错。
德妃是很舍不得女儿出嫁的。
到了三公主要择婿的时候,德妃的心就提了起来。
公主择婿这种事,后妃及其娘家,是不得干预的。所以,德妃也不好贸然派太监去传话,让顾家留意这件事。
她需要一个信任的人帮她。
顾瑾之就是她信任的人之一。
第449节难言之隐
顾瑾之也是母亲,她很能理解德妃的心情。
特别是女儿的婚事,更让母亲患得患失。
顾瑾之答应德妃:“您放心,我亲自去告诉大伯和大伯母。大伯母最会看人,到时候礼部待选的人,让大伯母想个法子去看一眼,是不难的。”
德妃心里微定。
而后,她又叹了口气,“在宫里,三公主是金枝玉叶。嫁了人,就减了份尊贵。晋王和我要是得势,她还好。若不好了,她就是那无根的孤叶,受人欺凌,大公主就是例子。”
皇帝不喜欢大公主。
大公主的驸马,又买通了公主府里管事的老宫人,一同欺负大公主。
朝臣也是势利眼,知道大公主不得宠,也懒得参奏。
有次大公主进宫告状,却落后于老宫人,反而被皇后谭氏说了句她骄奢,驳回了她。
从此,驸马和公主府的老宫人,更加不把大公主放在眼里。
皇后谭氏看准了皇帝和太后不喜欢大公主,从来也不帮大公主。
谭氏没有儿女,她是不会替大公主考虑的。
而其他人,觉得皇后娘娘也不给大公主做主,就猜测这是皇帝和太后的意思,更加不敢在太后面前嚼舌根,把大公主的处境说给太后听。
太后偶然问起来,也是说些好听的,哄太后开心。
太后这几年烦心事多,宫里的孩子们也一个个大了起来。大公主又不得她的喜欢,能想起大公主的时候不多。
她也问过大公主,却从未问得仔细。
旁人说句好,太后只是点点头,不放在心上。
皇帝更是朝事繁杂,可能都忘了自己还有大公主那么个女儿……
德妃不像皇后谭氏那么狠心。德妃有两个女儿,想到大公主,就不免想到自己的两个女儿,心里有种兔死狐悲之感。
曾经是锦衣玉食养大的公主,原本是比普通百姓家女儿尊贵几分的。越是这样娇嫩。越是受不得搓揉。
听着。大公主身体越来越不好了。
也许,她熬不过几年。
“娘娘,当初您到宫里,家里人也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放心。如今。您不是过得很好?”顾瑾之安慰德妃。“三公主不是大公主。不说人各有命。且说这过日子,也是事在人为。三公主聪明又机灵,国色天香。谁敢对她不敬?我们顾氏,和张氏不同,三公主自然不能和大公主相比了……”
大公主母亲的娘家张氏,三族之内全部流放。
所以,大公主的确是那无根的浮萍,没有了太后、皇后和皇帝的疼爱,她毫无依托。
可三公主却不同。
她有亲兄弟,又有顾氏。
别说顾家现在如日中天,哪怕是将来大伯落魄了,三公主还有顾瑾之等姨母,还有疼爱三公主的皇帝,还有晋王。
德妃完全不必要将三公主和大公主比照。
“话虽如此,我的心,却是一刻也放不下的。”德妃道。
她依旧忧心。
看得出,她对三公主分外不舍。
顾瑾之想到三公主小时候,让宫里人把花盘拔了,她自己坐在花盘里装鲜花,把皇帝逗得开心不已。
要是顾瑾之有个那么可爱的女儿,她也和德妃心情一样吧?
想到顾瑾之自己曾经待嫁的时候,母亲也是如此忐忑。
天下母亲,大概都如此。
顾瑾之不再劝德妃。
她想,这种忐忑心情,外人是无法替她缓解的。
从宫里出来,顾瑾之先把孩子们送到母亲那边,就去了趟禧平侯府,把德妃的事,说给了大伯母听。
大伯母有点惊讶,道:“这么快?”
到了大伯母这个年纪,总觉得日子过得飞快。她大约仍觉得三公主只是个小娃娃,转眼就到了她选驸马的日子,大伯母讶然半晌。
顾瑾之点点头,笑道:“娘娘是这样告诉我的。太子和太后、皇后的意思,越是有事,越不能反常,否则朝臣猜疑战事不利,京里人心惶惶……”
大伯母点点头。
这个道理,她是明白的。
“我明日递牌子进宫,看看娘娘去。”大伯母笑道,然后又对顾瑾之道,“你今日怎么进宫了?”
“是彦绍生辰。”顾瑾之道,“带他进宫,给太后娘娘瞧瞧。”
大伯母又是一讶,道:“我竟不知道……”
然后吩咐人,去准备一份贺礼,送到王府别馆去。
顾瑾之说不用:“我也不是来讨礼物的。”
“这是我的心。”大伯母道,然后又嗔怪顾瑾之,“也不提前告诉一声,足见你不曾把大伯母放在心上。”
顾瑾之只得道歉。
从大伯母处回来,顾瑾之先到了母亲那边。
宋盼儿留他们用晚膳。
孩子们也不想走。
特别是彦颖。
顾瑾之留下来,用了晚膳。
晚膳很丰富,有顾瑾之喜欢的木樨鱼,也有彦颖爱的红烧乳鸽,还有几样时新的点心,是父亲顾延臻从外头带回来的。
没有燕山和朱仲钧,总觉得缺少点什么,但其乐融融,让顾瑾之感觉前所未有的幸福。
晚膳后,煊哥儿送顾瑾之一家人过了角门。
顾瑾之留煊哥儿喝茶,煊哥儿就顺势坐了坐。
顾瑾之问他:“近来忙什么?”
“练些拳脚功夫,应付应付场面。”煊哥儿道,“娘说,等年底王爷得闲,让他替我某个亲卫的差事。”
这件事,宋盼儿早就提过了。
朱仲钧也答应了的。
只是煊哥儿的亲事在前。皇帝又亲征在后,事情就耽误下来。
顾瑾之点点头,道:“也该寻个差事。”然后又问他,“琇哥儿写信回来了吗?什么时候到了延陵府?”
“还没有……”煊哥儿道,“八哥这一路,定是快活极了,现在还不到延陵。”
“你也可以去啊。”顾瑾之笑道。
煊哥儿笑着摇摇头,道:“一路奔波,我是吃不得那苦的。”
姐弟俩笑了起来。
顾瑾之始终没有问他对婚事的看法,虽然还有一个多月。他就要娶媳妇了。
等煊哥儿走后。秋雨进来禀事,对顾瑾之道:“……禧平侯夫人和申国公夫人送了贺仪。申国公夫人还说,明日来拜访您。”
不仅仅大伯母送了生辰礼,姜昕也送了。
顾瑾之点点头。让把贺仪抬进来给她瞧瞧。
她看过之后。叫人收起来。
第二天。顾瑾之早早起来,穿了件银红色的褙子,等着姜昕。
巳正三刻刚过。姜昕便到了。
“……今日不单单是来看你的,还有事相求。”姜昕没说两句话,就开门见山说道。
“什么求不求?有话你直接说。”顾瑾之爽气道。
“是我娘的事。”姜昕也不客气,直接道,“她不太舒服。我每回去瞧她,她脸色都不太好。我问了她,她又不说,只用话搪塞我。我嫂子们和姐姐也说不知道,我也猜不着真假。她说,她看了大夫的……”
“是什么病?”顾瑾之问。
“她说是小病,如厕不方便。”姜昕道,“但我看她那模样,哪里是小病?我嫂子们和大姐也说,娘只是大便不宜,已经请了大夫。我不信,她们都诳我。顾瑾之,你若是没事,跟着我去看看。”
姜昕的这个要求,有点无礼,但顾瑾之能理解她的心情。
若是自己母亲生病,顾瑾之只怕更急。
但,如此贸贸然上门去给人看病,是很不妥的。
“总得寻个由头。”顾瑾之道,“我便说,我是去给明慧大长公主请安的,然后再看看你母亲。你要相信我的医术,我看看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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