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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记事-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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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那是首辅的府邸,谁能想到顺天府直接去抓人?

顺天府的人胆子那么大,只怕也在大夫人的意料之外。

一大清早,顾延韬上朝去了,顾辰之去了药铺,家里只有几个女人。她们只知道,死了人丫鬟,这可能是个内宅阴谋。

谁又能一下子想到,是个大阴谋?

反正宋盼儿想不到……

第499节伸威

顾瑾之从大伯家回来,一直在沉思。

大哥深陷囵圄,无疑是个阴谋。

牵扯到这个阴谋里的人,首先是大伯、大哥,然后是那个死去的丫鬟水锦和她的兄嫂,另外便是顺天府府尹侯长生。

而所有指向的,肯定是大伯的首辅之位。

皇帝随时可能驾崩。

再换太子,已经是不可能了。

所有,现在的太子彦择,即将是那天下至尊。

而皇帝临终前,大约是会托孤的。像大伯,定是托孤大臣之一。

所谓孝,“父丧,子不改道三年”。

这般推算,大伯肯定还能再做三年首辅。

三年,对于性格急躁的太子而言,定是漫长又难以忍受的;他的恩师袁裕业,也迫不及待等着上位,大伯的首辅之位,需要及早让出来。

这么一算,这场风暴的核心,就是太子了!

幕后指使的,非袁裕业不可。

顾瑾之坐不住。

已经快到了亥正,城里宵禁,无法行走了。

顾瑾之仍是喊了丫鬟碧凡:“你去趟外院,把石仓和祝迦匀叫进来,便说我有要事同他们商议。”

碧凡道是,应声而去。

石仓和祝迦匀对这么晚进内院有点拘谨。他们不似陈鼎文,不时常往内院走。而此刻又是深夜,就更叫人忐忑了。

这两个是老实人。

虽然顾瑾之平素行事正派,而且找他们。也肯定是公事。但心里对内宅的那份忌讳,还是涌上了心头。

顾瑾之在正堂见了他们。

正堂设了紫檀木富贵如意雀上枝头的屏风,挡住了视线。

顾瑾之坐在屏风后面,影影绰绰的,也看不清两名侍卫。

这样,大家都松了口气。

他们进来,给顾瑾之行礼。

顾瑾之便叫人搬了太师椅给他们坐,又叫丫鬟端茶。

等他们坐定,丫鬟上了茶,顾瑾之的声音才从屏风后慢悠悠传来。

“。。。。。。之前王爷说。京里有蒙古的散兵。他们都是死士,武艺高强,你们可知道从哪里再找到他们?”顾瑾之问石仓和祝迦匀。

两人不知是这事,都微讶。仓促间哑然。不知如何回答。就相互看了一眼。

顾瑾之这个问题,有点触犯忌讳,因为这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说的。石仓和祝迦匀平素跟着朱仲钧。嘴巴很紧。

庐阳王的规矩,是忠诚谨慎。

祝迦匀给石仓使眼色,让石仓上前回答。

石仓就站起身,上前两步,回禀道:“王妃,王爷的那些蒙古死士,都是从西边找来的。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在京城行走,抓住了不用审问就直接砍了头。”

“不对。”顾瑾之声音微敛,威严顿现,“王爷曾经连夜去找他们,天没亮就将事情办妥。王爷若不是进宫,我便当面问他。你们不必遮掩,王爷什么事都告诉我的。”

石仓和祝迦匀又是一默。

既然什么都告诉您,为什么还要问我们?

这是个拙劣的谎言,石仓和祝迦匀都想。

顾瑾之也没有着急催他们。

祝迦匀只得上前,问道:“王妃,您想找他们做什么?陈大人和王爷兴许知晓,属下二人却是不清楚。”

“我想派人,闯了顺天府的大牢。不必杀人,抓人就行。”顾瑾之道,“天亮之前,你们能办妥吗?”

石仓和祝迦匀又是脸色微变。

祝迦匀也站起了身子,上前和石仓并排而立。

这件事,只怕有点难办。

王妃这是给他们一个烫手山芋,他们既不想接,也接不住。

“王妃,您是想救禧平侯世子么?”石仓直接问。

他们也听说了顾辰之被抓之事。

这件事,在京里已经传遍。

“不,我要那证人,就是死者的兄嫂。”顾瑾之道,“听闻,今天证人也在牢里。等着明日进一步提审。明日过后,证人就可以回家。除了证人,我还需要禧平侯世子案的那具尸身。不要管禧平侯世子,也别让他跑了,把他留给狱卒。把顺天府的大牢,再给我烧了。。。。。。”

石仓和祝迦匀微微吸气。

在天子脚下如此嚣张,最后查不到的话,罪名可能还是会按在顾延韬头上啊。

女人,就是爱帮倒忙,石仓心里想。

王爷不在家,不能听她胡乱出主意。

要不然,牵连王爷。

王爷总是叮嘱他们,千万小心。

如今正是乱的时候,切忌蹚浑水。

石仓什么时候,都为朱仲钧着想。

“王妃,属下等人办不到。”石仓再次回答,就添了份强硬,“王爷总是教导属下等人,行事且隐忍。禧平侯世子案,迟早会水落石出,王妃安心。。。。。。”

他的话尚未说完,就听到了屏风后悉悉索索的声音。

顾瑾之起身,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烛火在她脸上,投下了氤氲的光。

她神色凛然,带了几分愠怒。

石仓和祝迦匀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两步,低垂了脑袋。

一阵香气缓缓萦绕,随着她的步履逼近,两名侍卫心里惶然。

顾瑾之走到了石仓身边。

石仓连忙低下了头。

“你在王爷身边,几年了?”顾瑾之问石仓。

“十年整!”石仓道。说完,他自己也怔愣了下,不知不觉,跟随着王爷,已经整整十年。这十年里,王爷不管走到哪里,都带着他。随身保护王爷。

他是王爷最信任的侍卫之一。

如今,他已经是王府护卫军的四位副统领之一。

这次上京,王爷是很怕谭宥的人趁机偷袭,才把他和祝迦匀、陈鼎文等人都带上。

否则,石仓定要留在庐州的。

“。。。。。。这十年,你见过我行事鲁莽吗?”顾瑾之问石仓,“你见过王爷反驳我的话吗?”

石仓微愣。

王妃旁的不说,行事沉稳的确是她的长处。而王爷分外疼爱她,这点不仅仅是庐州王府的人知晓,整个天下都知道。

庐阳王爱妻如命。

在王爷身边十年的石仓。最是清楚不过了。

“你是王爷的爱将。我也欣赏你的才华。”顾瑾之语气慢了下来,“我不想和你作对。你若是一再忘了,这王府除了王爷之外,还有谁是主子的话。咱们这座小庙。就容不得您这樽大佛了。”

“王妃。天亮之前,您吩咐之事,属下等人定会办妥。”一旁没有开口的祝迦匀突然道。

他怕再说下去。王妃和石仓真的要起冲突。

王爷是很疼王妃的,这点人尽皆知。

等王爷回来,王妃告石仓不敬,哪怕石仓再也本事,王爷也留不得他了。

石仓在王爷身边的年景是很长的,但是他不解风情。他永远都不能明白,王爷为什么事事顺着王妃,拿她当至宝一样供着。

祝迦匀却明白。他也有爱妻。

他听王妃的口气,她是下定了决心的,劝说也无用,故而祝迦匀一口应承。

顾瑾之转脸,看了眼祝迦匀,笑道:“已经不早了,速去办妥。”

祝迦匀道是。

“等办妥了,不管什么时辰,都要进来告诉我。”顾瑾之又道。

祝迦匀又道是。他见石仓还想说什么,就不着痕迹,狠狠一脚踩在石仓脚背。

石仓吃痛,倒吸一口凉气,恼怒看了眼祝迦匀。

见祝迦匀正跟他使眼色,石仓心里明白过来,不再多言。

两人出了正院。

吩咐完了石仓和祝迦匀,顾瑾之淡淡出了口气。

她回了里屋。

彤彤已经睡着了,刘乳娘在一旁照顾她。

顾瑾之进来,对刘乳娘道:“您也去睡吧,”

刘乳娘道是,退了出去。

顾瑾之看了看自鸣钟,已经快子时了。

朱仲钧今晚是不会回来了。他没有回来,说明皇帝尚未闭眼。太子想对付顾延韬,定要在皇帝闭眼之前,所以,大哥的案子拖不得,只能更快。

大哥可能在牢里被严刑酷打。栽赃嫁祸的时候,严刑不过是种表象,根本不在乎问出什么,反正罪名已经捏造好了。这是前不久朱仲钧对付谭宥的方法,如今报应在顾瑾之大哥身上。

大哥那么文弱,他只怕是经不起酷刑拷打。

今天大伯母,当着众位门客和煊哥儿,对顾瑾之道:暂时不急,等你大伯出宫再想办法。

等大伯出宫,再想办法就晚了。那时候,大哥被打得半死,证据也捏造好了,证人也被保护好了,一切都来不及。

顺天府的知府侯长生已经被收买,这点毋庸置疑,不必心存侥幸。。

大伯的诸位门客说,侯长生忠诚。这无非是他们找不到解决办法时的自我安慰和推卸责任。

顾瑾之梳洗一番,散发上床。

床里面的彤彤,睡得很安稳。

顾瑾之却是不能成眠。

她既担心大哥,又担心宫里的朱仲钧,心里七上八下,睡意全无。

自鸣钟滴滴答答。

顾瑾之听着自鸣钟从子初、到子正,再到丑初、丑正,然后到寅初、寅正。她望着绣了红鸾呈祥的账顶,目光深远。

刚刚过寅正三刻,顾瑾之听到了敲院门的声音。

她一个骨碌爬起来。

值夜的婆子已经去开门了。

顾瑾之喊了睡在外间的值夜丫鬟代荷:“去瞧瞧,是王爷回来了,还是石大人和祝侍卫?”

第500节前奏

凌晨有人进内院来,要么是朱仲钧回来了,要么就是顾瑾之方才吩咐的石仓和祝迦匀回来了。

不管是哪种,这觉是睡不成了。

她吩咐丫鬟代荷去看看,自己也起身了。

代荷道是。她匆忙穿了件见绯色碎花小袄,系了条裙子,急急忙忙跑去看了。

而后,她进来回禀道:“王妃,是石大人和祝侍卫。石大人说,若王妃未醒,让不要惊动您,只说事情已经办妥,没有半点纰漏。。。。。。”

顾瑾之点点头,对代荷道:“好,你再去让他们稍等,说我醒了,立马就起身。”

代荷道是,又出去传话了。

顾瑾之已经下床,喊了碧凡等人给她更衣梳头。

这次,她没有隔着屏风,直接跟石仓和祝迦匀面对面而坐。

两人脸上皆有疲惫之色。

从出门到现在,足有三个半时辰,他们马不停蹄,连口水都没喝。说不疲惫是假的,却也撑得住。

而石仓,右边眼角微肿,应该是什么打了下。

丫鬟端了温热的茶来。

祝迦匀已经顾不上不客气,先端起茶就猛灌了两口。似不解渴,他又灌了两口,然后那盏茶就见底了。

足见他是渴得紧。

顾瑾之又喊了小丫鬟续茶。

等小丫鬟给祝迦匀续了第三次茶,石仓也感觉嘴巴有点干涩。顺势把茶给喝了。小丫鬟一连给他们续了整整两茶壶的水,才退了出去。

顾瑾之让代荷、碧凡在门口守着,谁也不能进来。

代荷和碧凡道是,走了出去。

顾瑾之这才问两人:“怎样?”

“已经办妥。证人夫妻,已经被抓到了北郊的山里,应该没人能找到他们;尸身也找到了,已经烧掉;那位验尸的仵作,同样被抓到了山里,等事情一过再放他。”祝迦匀抢在石仓前头,把事情细细回禀给顾瑾之。

他怕石仓再次语气不善。

这次行事。可没少花王爷的钱。又承担了风险。

石仓心里憋着气。

他在路上和祝迦匀嘀咕,觉得王妃不管是她本人还是她娘家,都会王爷没什么帮助,偏偏还到处给王爷添麻烦。

“。。。。。。顺天府的大牢也烧了。犯人没有受伤。都被狱卒拿着牵了出来。雇的。也是那些在京里游散的蒙古兵,正巧顺天府大牢里,前日关了个犯人。那犯人在街头卖一把蒙古马刀。被当成细作抓了起来,大呼冤枉,不成想,这次到成了咱们的契机,我们把那人杀了,尸身也烧了,死无对证,只当是蒙古兵造反救人。”祝迦匀继续道。

“那些蒙古兵,他们不会泄露吧?”顾瑾之问。

祝迦匀摇摇头,道:“不会的,王妃,您放心。”

做这种事,他们有经验。

朱仲钧从前为了对付谭宥,经常和那些蒙古散兵打交道。石仓在朱仲钧身边时间最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应该怎么和蒙古兵打交道。

顾瑾之终于缓缓松了口气,笑着对石仓和祝迦匀道:“劳累一夜,辛苦。去歇了吧。”

两人退了下去。

等他们走后,天并未亮起来。

事情已经办妥,大哥的案子至少能震慑一时,或者让指使者慌乱手脚。这点缝隙,大伯母那边的门客们应该能抓住。

接下来,风向会偏向顾家,就不需要顾瑾之再明着出面。

大伯是个要强的人。

顾瑾之也没打算这么蛰蛰虎虎的凑上去。

那么真的需要顾瑾之出面,也得等明日拜访了大伯母再说。她想看看,大伯母到底能不能抓住顾瑾之给她制造的契机。

很多时候,机会稍纵即逝,能不能利用瞬息的机会,就靠能力了。

大伯母和那些门客,有没有这个能力,顾瑾之现在说不好。

她需要明天去打听消息。

所以,她不需要大清早天未亮就去登门。她等上午,用过了早膳,和母亲一同,往大房去看看。既不彰显功劳,也不冷漠人情,恰到好处,又能探明情况,不至于误了事。

只是,从这黎民到天亮一段时间,她是再无睡意了。

她没有再想大哥的是,而是在思量石仓对她的态度。

若不是祝迦匀精明,石仓只怕要拒绝顾瑾之的话。

这让顾瑾之心里惶惶。

这些年,她为了生孩子,别说庐州别馆的军事,就是家务事,她都丢开了手。新婚时,回庐州动了胎气,她整个人就似被身在泥潭里,只剩下挣扎。

保住燕山、养活燕山,直到燕山到了两岁,已经成了点样子,她才感觉自己从泥潭里起身,有了点着力点,能喘口气。

而后,又是彦颖、彦绍。刚刚到了京城,就怀了彤彤。

她全部的时间和精力,都是哺育孩子、养育孩子。

彤彤不满半岁,朱仲钧又想要个孩子。

他想要制造一个属于他的庞大家庭,顾瑾之就是唯一的工程师。

她马不停蹄,昼以继夜。

直到今日,石仓的态度,让顾瑾之深觉,她在家里侍卫心中,没有地位。

大致是那些侍卫见朱仲钧爱她,爱得有点卑躬屈膝,心里不忿吧:凭什么她如此作贱他们主上?虽然是他们主上心甘情愿的。

男人,往往不会往女人立场来想事情。

能生孩子,这个长处并不叫人尊重。

哪个女人做不到?

顾瑾之对庐州王府、对朱仲钧,没有半点功绩。

那些侍卫。特别是侍卫首领,他们不爱戴顾瑾之,这是顾瑾之的感觉。

她的感觉很精准。

往侍卫里安排一两个人,或者收服一两个?

她想了想,又觉不好。若真如此,朱仲钧知晓后会寒心:一边情情切切说爱着他,依靠他,转眼又在背后搞事,这是不信任他。

两面三刀也叫朱仲钧难堪。

思来想去,原来竟是件为难之事。

不知不觉。手里捧着的茶盏渐凉。

里屋传来彤彤清脆的啼声。

顾瑾之回神。放下了茶盏,进屋去喂孩子。

她自己也梳洗一番,重新换了件湖色蝶恋花褙子,准备叫彦颖和彦绍用早膳。

孩子们还没有来。早膳刚刚摆上。陈鼎文回来了。

他风尘仆仆。似远行而归,跟顾瑾之行礼。

“。。。。。。王爷一直在宫里,属下在南门等着。方才王爷终于得空出来。让属下回家告诉王妃一声,不用担心他。宫里没事,只是圣上龙体违和。王爷他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出来,让王妃无需记挂。”陈鼎文道。

他一脸倦容。

从前天凌晨跟着朱仲钧进宫,他便一直没睡。

皇帝已经在弥留之际,不知什么会死,所以朱仲钧需要守着他,否则,他也不会说“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

是皇帝召他进宫,顾瑾之无需忧心他的安全。

顾瑾之点点头,问陈鼎文:“等会儿还要去南门等王爷?”

“王爷让属下回来歇歇,下午或明早再去。”陈鼎文道。

“你辛苦。”顾瑾之道,“去用些早膳,就睡一天。后面几天,王爷还需要用你,切不可现在就累垮了自己。。。。。。”

陈鼎文道是。

他转身要走。

他走了几步,顾瑾之却喊他:“回去也要重新准备早膳,反而麻烦。在这里用早膳吧。我这里早膳是现成的,也足够添一个人的量。吃了就回去睡,别耽误了。。。。。。”

她似临时改变了主意,留他用早膳。

陈鼎文微讶。

若受宠若惊谈不上。

他是王府侍卫军的指挥使,又是彦颖的师傅,朱仲钧很器重他。有时候忙起来,朱仲钧吃饭的时候,就让陈鼎文坐在下首吃了,免得再回去。

可顾瑾之,很少这般热心。

陈鼎文私以为,顾瑾之有点孤傲冷漠。

但他的妻子是霓裳,顾瑾之曾经的大丫鬟。霓裳经常说,她们家姑娘从小就是那性格。她并非疏冷,而是人有点呆。她惯于藏拙,言语不多,反而给人一种精明世故的错觉。

既知顾瑾之的性子,陈鼎文也未曾多想。

但她今天偶然留饭,王爷又不在家,这叫陈鼎文心里愕然。

他正要说什么,彦颖和彦绍兄弟已经进来。

彦颖忙给陈鼎文行礼,恭恭敬敬喊了声:“师傅。”

彦绍觉得好玩,也跟着叫了声师傅。

陈鼎文笑。

顾瑾之叫人把早膳挪到西梢间里。

她在西梢间里设置了屏风。

陈鼎文坐在屏风前,顾瑾之带着孩子们坐在屏风后。

寝不言食不语。

大家都不说话,默默吃饭。

彦绍依旧弄得到处都是,但是比从前好多了,他已经学会了用筷子。他喜欢把米粥挑起来,然后洒在桌子上。

这些行为,有利于他的大脑发育,及早形成认知能力和分类能力,顾瑾之从来不阻止。

吃完饭,丫鬟收拾桌子,又端了茶给他们。

吃了饭,也撤了屏风。

彦颖要去习武了。虽然陈鼎文不在家,他的习武也不间断。他有好几个师傅。最近他跟着祝迦匀学枪法,至今未出师。

陈鼎文等于彦颖的大师傅。

彦绍则拉了他的丫鬟含卉,两人嘀嘀咕咕的,说要去做什么,顾瑾之也没问。

等孩子们走了,陈鼎文也要告辞,顾瑾之却和陈鼎文说起家常。

陈鼎文心里狐惑。

第501节攀扯

陈鼎文对顾瑾之这样反复有点惊诧。

方才还说他累了,让他回去早点歇息。

如今,不仅仅留他吃饭,还要留他吃茶,这定是有话眼问他的。

家里有什么事吗?

好在,王爷并没什么私事不能对王妃所言,所以陈鼎文心里也淡然。他不怕顾瑾之问他。

“。。。。。。霓裳最近来信了吗?”顾瑾之说了两句闲话,话题突然转到了陈鼎文妻子霓裳身上。

这转变得有点突兀,是陈鼎文没有想到的,又似精心准备的,就是要让人知道她别有用心。

陈鼎文的心,猛然一沉,似石头投入心湖,掀起了涟漪。

“属下去年给拙荆报信,说京里今年乱得紧,若是无大事,不需要来信。属下这里若好,自然没事;若是不好,王爷和王妃也会善待她,善待孩子们的,叫她安心。”陈鼎文道。

这话,搁在一个妻子耳里,该是多么不解风情的冷漠。

也透出一股子悲凉。

霓裳接到信,悲愤交加是有的。

“我很小的时候,霓裳就在我身边。”顾瑾之似追往昔,徐徐向陈鼎文道来,“她像我亲姐姐一样,疼爱我,照顾我。

霓裳性格烈,我和我乳娘性格都软,镇不住丫鬟,都靠着霓裳。现在想起了,若小时候没有霓裳,只怕过得不成样子。我是真心喜欢她。若不是嫁给了你。如今她还在我身边做个管事的妈妈,我不知省心多少。。。。。。”

她说这话,并不贬低霓裳的意思,陈鼎文明白。

霓裳就是丫鬟出身。

在庐州的时候,顾瑾之待霓裳像亲姊妹,陈鼎文也知晓。

他很感激顾瑾之为霓裳脱了奴籍,又给她那么多陪嫁,让霓裳风风光光做了他的妻子。

他和霓裳育有一子一女,若是他不出意外,无疑是最美满的婚姻。

王妃这话里话外。隐约在点明她的人情。

陈鼎文却糊里糊涂。

他自负了解庐阳王夫妻的性格。

王妃不是那种施恩就要拿出来彰显彰显的性格。

相反。王妃此人,非常内敛。

她平素话也不多。

陈鼎文不由想,是不是庐州出了事,霓裳和孩子们有事?

他心里开始还镇定。但越分析。越是一团糟糕。

哪怕说得再绝情。孩子、妻子仍是软肋。

“王妃,是不是拙荆。。。。。。”陈鼎文声音透出了异样。

顾瑾之笑道:“不是,霓裳很好。我只是有感而发。若我不是嫁给了王爷,和霓裳义结金兰又何尝不可?霓裳当得起的。

如今虽沾染了这些繁文缛节,也跟亲姊妹一样。咱们也算姻亲了。认真算起来,咱们的关系应该最亲近。只是咱们,从未叙述过这些。

你们不肯说,只怕我眼睛里小瞧了你们,不好高攀我;我也没说过,也怕你们觉得这话所有图谋。一来二去,咱们反而生疏了。我想着,外院我的陪房,都是些管事的,没一个侍卫。若是有什么大事,我们母子只能仪仗你了。。。。。。”

顿了一顿,顾瑾之又道,“不管何时何地,你且要保重。我说这些,也无它意,只是见你这般辛苦拼命,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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