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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记事-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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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的丧礼,是大不过先帝的,他分身乏术

他答应了,让顾延臻和宋盼儿今天留在这里。

顾瑾之和朱仲钧哭丧之后,就去了仁寿宫。

太后这两日身子不舒服。

她并没有什么大毛病,只是人老了,又白发人送黑发人,心情极差所致,情志郁结。顾瑾之和朱仲钧就在仁寿宫逗留一下午。和太后说说话,给她担忧。

等她回来的时候,发现她弟弟煊哥儿正在家里等她。

煊哥儿把胡婕的事,简明扼要告诉了顾瑾之。

顾瑾之脑袋发晕。

她似被什么重重敲了下头。

“。。。。。爹和娘下午就去了。”暄哥儿对顾瑾之道。“七姐。咱们也去看看吧?”

顾瑾之点点头。

朱仲钧见顾瑾之很伤心的样子。有点不放心,道:“我也去吧。”

他跟着一块儿去了。

路上,顾瑾之掌心出了一手的冷汗。

她难以置信。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胡婕会用这种极端的方法来反击。

煊哥儿又说,胡婕最终没有杀那个孩子,顾瑾之眼泪夺眶而出。

“当时她走的时候,挺难受的,我竟没有挽留她,还赶她。”顾瑾之哭着道,“我只是想,夫妻之间什么大不了的,逃避总不是办法。哪里知道,他们竟然弄得你死我活。”

她非常后悔。

若是她前天没有赶走胡婕,胡婕只怕不会死。

朱仲钧轻轻拍她的后背。

煊哥儿也劝顾瑾之。

“。。。。。。她在咱们家,一住就是小半个月,足见她的固执。”朱仲钧宽慰顾瑾之,“你看她走的时候,镇定自若,又让你叫她哥哥来接,把孩子留在娘家,回家又宽慰丈夫,让丈夫放心。这不是一时能想到的,她是早有这个计划了。

她没有动手,不过是对丈夫还存了丝幻想,以为夫妻之间还有情谊,他会来接她的。等你告诉他,你报信了,她丈夫七日不来,她就死心了,才下定决心走到这一步。这不是你的错,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问题。”

朱仲钧分析得特别理智。

可顾瑾之就是难受。

人都死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她到了宋家,也大哭了一回。

胡婕停灵七日,五月初一出殡。

宋家的祖坟在延陵府,胡婕的遗体不可能运回延陵府,胡泽逾做主,烧了胡婕的遗体,只是把骨灰装殓,由宋言昭扶灵回延陵府。

宋言昭也辞了官,遣了送家里的下人。

胡婕的葬礼,宋盼儿和顾瑾之贴了不少钱,宋言昭自己没花什么钱。他把剩下的钱财盘点,大约还剩下六千两银子。

他将这银子和胡婕的陪嫁,都叫给了胡家。

他说:“池姐儿和浣姐儿若是愿意跟我回延陵府,家里自然不会轻待他们;若是她们不愿意,就留在外祖母这里,等大了些再回去。。。。。。”

孩子没有娘,跟着外祖母更贴心。

宋言昭是为女儿打算。

胡太太自然不愿意外孙女回去,她答应了。

延陵府的宋大太太,是个好人,却不是个老好人,胡太太曾经和宋大太太也打过交道,清楚宋大太太的为人,她不放心把外孙女给宋言昭带回去。

胡婕害得宋大太太的儿子丢了官,这辈子只怕再不能进入仕途,她怎么会善待胡婕的女儿?

胡太太要留外孙女。

胡泽逾不同意。

他说:“我这官,只怕也保不住了。咱们一大家子,花销也是难事。让池姐儿和浣姐儿跟着女婿回去。她们到底姓宋,不姓胡。”

胡家比较拮据,多养两个人是挺为难的。

最重要的,这两孩子不姓胡,将来养的不好,宋家要挑刺的。

胡泽逾也有自己的孙儿孙女。

世道太艰难了。

胡婕的事,震惊了朝野上下,已经有人在弹劾胡泽逾教女无方,需得惩戒。胡泽逾觉得他的官路到头了。

他没有了俸禄,家道会更难,没必要让两个外孙女留在胡家受苦,这是胡泽逾的心思。

胡太太哭了一回。

胡泽逾不同意,胡太太也留不住,也没有再留了。

胡家没有要宋言昭的钱,胡婕的陪嫁倒是留了下来,由胡太太替池姐儿和浣姐儿保管,以后给她们做陪嫁。

宋言昭也没有坚持,带着刚刚满月的儿子和两个幼女。扶灵回延陵府。

他这一路上。是照顾不过来的。

他就托顾延臻,问他能不能让煊哥儿随行,一路上帮衬他几分。有个人相互照应,比下人靠谱。

他是担心女儿们。

煊哥儿是不会走的。他媳妇快要产子。他还要留下来做父亲。

顾延臻却是挺想出去走走的。

他和宋盼儿商量。由他送宋言昭回延陵府。

宋盼儿只是道:“回去是可以的。这么大年纪了,行事要尊重,别听了琇哥儿和洪姨娘的蛊惑。把洪姨娘接回来。你也知道我的厉害,我现在可是什么也不顾了。。。。。。”

顾延臻很尴尬,道:“我哪有这个闲心?”

到底胡婕的事在前,顾延臻也不敢多想。

胡婕的事,在京里影响特别大。

那些士大夫,极力抨击胡婕这种行为。因为他们都有美妾,他们都怕妻子学样,也来个家宅不宁,所以诋毁胡婕,甚至写书辱骂她。

这件事,轰动了一时,甚至载入史册。

胡婕实在太凶悍了,让那些想娇妻美妾享齐人之福的士大夫惊慌失措。

这种苗头,必须扼杀,才能保住男人对女人绝对的统治地位。

哪怕丁点的反抗,都要镇压,何况是这么大的反抗?

但是,内宅的女人们,也有她们的精明。

一年半载,真有那怕死的,真的浪子回头了。

想来也讽刺。

胡婕这条命,就换了这么个结果。

五月初六,二十七天的国丧终于过去了,孝宗的梓宫移居皇陵,弘德帝除服理政。宫里那些裹了的白纱,都除了去,显出黄色。

国丧的萧条肃穆就减了大半。

国丧后第一次开朝,御史就弹劾胡泽逾,甚至弹劾胡泽逾的族兄永熹侯胡泽瀚。

永熹侯为了自保,放弃了胡泽逾。

胡泽逾丢了官。

他原本还想,再混几年,将来若是能得个政绩三年优,给儿子荫蒙一个官。

如今,都成了泡影。

他们在京里是住不下去了。

胡泽逾丢官之后,胡太太又气了一回,整个人奄奄一息的。

朱仲钧上门拜访,问胡泽逾:“庐州是乡下地方,民风却好。若是胡先生无意在京城,想换个地方整顿整顿,庐州倒不错。我们不日也要回去。胡先生若是能跟我回去,我感激不尽……”

他之前就看重胡泽逾。

胡泽逾是有大才的。

他是既没有人脉,也没有机会。

胡泽逾则笑道:“我这一家老小,哪里丢的下?”

“都带过去。”朱仲钧笑道,“听说令郎没有考试运,每次科考都要生病,却擅长心算,又精通书籍。我庐州王府,正是缺人才的时候。先生和令郎若是愿意屈尊,本王送你们宅子和五百亩在庐州附近的良田,保证您一家老小不会饿着……”

胡泽逾犹豫了下。

他在京里,着实是活不下去的。

京里米珠薪桂,有俸禄的时候都过得紧巴,何况没了俸禄?

他是不得不走。

但是他不想表现得如此急迫。

他对朱仲钧道:“王爷容在下考虑考虑……”

“先生尽可从容。”朱仲钧笑道,“我们启程,也有半个月。”

胡泽逾送走了朱仲钧,把这话告诉了胡卓。

胡卓是读了很多书,也有很多见解的。

他酷爱研究兵法,这是其他人不知道的。

他想去从军,怎奈父亲不同意。

庐州虽然不是边防,也有护卫军啊,说不定真的能一展抱负。况且庐阳王说他擅长心算,也是真的。

“爹,咱们去吧。”胡卓道,“留在京里,您想要起复,就得看永熹侯的脸色。爹,咱们别低声下气了,他根本把咱们家当下人。况且,妹妹的事,娘心情一直不好。若换个地方,也许她好受些,咱们也节省些花销。庐州什么都比京城便宜啊。“

第518节相依

胡婕的死,很长一段时间内,宋盼儿都不好受。

她是可怜胡婕。

另外的,是因为宋盼儿了一件陈年往事。

当年在延陵府的时候,和胡家有些来往。

胡婕和顾瑾之是同年同月同日,大家便说这两个孩子有缘。

胡太太却和宋盼儿私下里说过胡婕出生的时辰,宋盼儿就知道,顾瑾之和胡婕是一个时辰出生的。

这么多年,亲戚四朋家的孩子,只有顾瑾之和胡婕是这样的缘分。

相信算卦的人都知晓,相同时辰出生的人,八字是很近的。

而一个人的八字,关乎一个人的一生前程。

看到胡婕得了这么个下场,宋盼儿就开始忧心顾瑾之。

胡婕的死,是不是意味说顾瑾之迟早也是这么个下场?

这个念头一起,宋盼儿再也放不下。

国丧过后,朱仲钧和顾瑾之准备回庐州,宋盼儿就更加不放心了,每天都要叫顾瑾之过去说话,然后欲言又止的。

顾瑾之一开始就在猜母亲到底想说什么,试探了几次,都不得要领,只得问:“娘,您有什么话直接告诉我。您这样拐弯抹角,我猜不着。您是舍不得我?”

宋盼儿犹豫了很久,决心和顾瑾之说一说,让她有个防备,别叫别的女人趁虚而入,从而她和王爷起了冲突。可想开口,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宋盼儿顿了顿。才继续道:“是舍不得你。还舍不得彦颖他们几个。燕山呢,他走了一年了,你们不等他?”

提到燕山,顾瑾之心口一紧。

很久没有燕山的消息。

林翊实在太不负责任了。

他当时说带燕山出去一年,顾瑾之和他讨价,说好了半年。结果,现在都过了一年多,他还没有带燕山回来,不由让顾瑾之心底发怒。

“王爷的意思是,不等了。”顾瑾之很伤感。“咱们会留人在别馆。等林先生带着燕山回来。看到咱们不在京里,自然会带着燕山回庐州的。林先生在庐州多年,他熟悉庐州。”

宋盼儿瞠目。

“你也太狠心。”宋盼儿说顾瑾之。

这话,不知怎么惹了宋盼儿的伤心处。她居然抹泪。

顾瑾之茫然失措。也不知自己哪里触及母亲伤情。忙道:“娘,不是我狠心。我还有彦颖、彦绍和彤彤。咱们在京里不安全。只有回到王府,王爷和我才安心。。。。。。

林先生一身好医术。又会拳脚功夫,他跟着燕山,我虽然想念,却不担心。林先生从小就在江湖行走,大江南北来回不知多少趟,燕山跟着他,安全无虞。。。。。。”

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宋盼儿哭得更狠了。

正好顾煊之和邹双兰来请安。

小两口见母亲这样,都惊讶看着顾瑾之。

顾瑾之无奈摇摇头。

宋盼儿看到儿子、媳妇来了,这才慢慢受了泪。

顾瑾之回去的时候,顾煊之送她。

顾煊之在路上还问:“七姐,你怎么惹娘哭了?”

“这倒没有。”顾瑾之道,“你可知娘最近怎么了?她每日都教我来。我来了,她又是一些奇怪的话。今天什么也没说,她就哭了。。。。。。”

顾煊之讶然。

他想了想,告诉顾瑾之道:“自从表嫂去了,娘就这样。兰儿还说,娘和表嫂感情这样好。表嫂去了,娘如此伤心。

我说未必是因为表嫂。前天我从外头回来,听到娘和海棠姐姐说表嫂,还说了七姐。。。。。。”

“说我?”顾瑾之猛然就想到了同年同月同日那个谣言。

顾瑾之觉得生日相同,仅仅是巧合。

不成想,母亲却为这件事忧心不已。

顾瑾之越想越不踏实,对顾煊之道:“你先去别馆,跟丫鬟她们说一声,让她们照顾好彦颖他们兄弟,我等会儿才回来。”

顾煊之咦了声:“七姐干嘛去?”

“我跟娘说说话。”顾瑾之笑道,“方才一句要紧的话忘了说。”

顾煊之没有再深问。

他觉得他母亲和他姐姐都把他当小孩子似的。

顾瑾之很快折了回来。

邹双兰还在母亲跟前。

看到顾瑾之回来,邹双兰和母亲都错愕,以为出了什么事。

顾瑾之忙笑着解释:“想起一句要紧的话,方才忘了和娘说。”

邹双兰看了眼婆婆,挺着大肚子起身:“娘,七姐,我先回了。。。。。。”

宋盼儿点点头,叮嘱她的丫鬟小心送她回去。

等邹双兰一走,宋盼儿才紧张问顾瑾之:“这是怎么了?”

“娘,您是不是想到从前那些谣言,所以这些日子惴惴不安?”顾瑾之开门见山问道。

宋盼儿倒是愣了愣。

她自己当然明白顾瑾之说什么谣言。

一时间,她讷讷无语。

顾瑾之坐下,拉着母亲的手,细声和她说:“娘,二表嫂尸骨未寒,这话我是不应该说的。只是您这样不安,我也难受。

我倒想起咱们初到京城那一年,有个道士说我是皇后的命。皇后是不能够了,但也是说,我这辈子是大富大贵的。

同年同月同日同辰的两个人,命运哪里是一样的?依我说,物极必反。二表嫂这样苦命福薄,越发彰显我的好命。

这话,现在说有点冷情,但是您总这样担心,叫我怎么安心?”

宋盼儿听得一愣一愣的。

顾瑾之的话,宋盼儿听进了三成。

“就是这个道理。您若是不信我。可以找个道士问问。”顾瑾之见母亲愣神没有回答,继续道,“你担心都是多余的。”

“。。。。。。我也并不是担心这个。”宋盼儿有点嘴硬的说了句,“娘就是舍不得你。”

语气早已没有了之前的伤感。

她就是担心这个。

顾瑾之也难受。

她倏然也想到了胡婕。

想到胡婕的惨死,心里总是堵了点什么。

“娘,王爷邀请胡泽逾一家南下,到庐州王府做个门客。王爷说,送他们一处大宅子和五百亩良田。”

顾瑾之提到胡婕,忍不住把朱仲钧跟她说的,告诉了母亲。“胡泽逾说考虑考虑。王爷说。这次去胡家,外院使唤的下人只有剩下两个老人。胡家捉襟见肘,定然会答应的。”

她知道母亲也同情胡家。

胡泽逾硬气,不肯接受亲戚朋友的资助。

况且他也没什么朋友有钱。除了顾延臻和秦申四。

秦申四派人送钱。胡泽逾没要。顾延臻就不好再送了。

“真的么?”宋盼儿有些惊喜,而后又担心道,“王爷这样大方。你们自己也要过日子。。。。。。”

顾瑾之笑起来,道:“安徽的封地,除了中都,都是王爷的。咱们旁的没有,良田却是不少。”

宋盼儿也慢慢透了口气。

她道:“虽说胡婕弄得你二表哥家破人亡,是她的不对,可说到底,是你表哥负了她在先。宋家有愧胡家。

胡泽逾丢了差事,我也是想帮他的,怎奈他太硬气。你们肯这样帮他们渡过难关,娘心里也感激你们。。。。。。”

“娘,我们可不是同情胡泽逾。”顾瑾之笑道,“您还记得当年我让您给二表哥做媒说的话?王爷一直都看重胡泽逾的人才,觉得他是有大才的。

庐州地方虽然小,咱们也有一方家业,需要一个能人打理。王爷是惜才,正好朝廷也不重视胡泽逾,王爷这才邀请他南下。

京里可怜人多了,王爷可不是做善事才邀请胡泽逾的,您不用感激我们。”

朱仲钧在庐州收拢了一批能人异士这话,顾瑾之没有告诉母亲,怕母亲问缘故。

一问缘故,就会更加担心他们了。

宋盼儿笑了笑。

顾瑾之和她这么一说,她心情好了很多。

连日来的心事,也终于放下。

顾瑾之松了口气。

她回到别馆的时候,顾煊之和朱仲钧正在聊天。

看到顾瑾之回来,顾煊之再看外天,天色已经黑了,他笑着起身道:“我该回去了。”

“用了晚膳再走不迟。”朱仲钧挽留他,“我们等你七姐,也没有用晚膳。”

“不了,不了。”顾煊之连连拒绝。

顾瑾之在一旁笑道:“弟妹等着煊哥儿回去用膳呢,他们小夫妻一刻也离不得,别扰了他们。。。。。。”

朱仲钧哈哈笑。

顾煊之脸顿时通红,还是告辞了。

等顾煊之一走,别馆也摆了晚膳。

晚膳后,安顿好孩子们,顾瑾之问朱仲钧:“和煊哥儿说了什么?”

“我之前不是答应他,在亲卫里给他寻个差事吗?”朱仲钧道,“只是如今,早已不是当初的朝廷了。

我和他说,我跟今上不和,顾首辅更是皇帝的眼中钉,还有袁裕业,视顾氏为仇敌。去宫里当差,需得事事谨慎,问他还愿不愿意去。

他说,他也不太想去。岳父不在家,外院的事需要他帮岳母操持,他每日都很忙。还有些朋友来往,只怕没空去当这个差。”

顾瑾之就点点头,道:“这个时候远离是非,最好不过了。”

朱仲钧又问顾瑾之留在岳母那边做什么。

顾瑾之也一一告诉他。

夫妻俩说着闲话,就睡熟了。

第二天,朱仲钧正在打点外院,顾瑾之也在打点内院,准备回庐州。

顾瑾之的大堂兄顾辰之却来了。

第519节起意

顾辰之的到来,让朱仲钧有点吃惊。

自从一个月前的牢狱之灾后,顾辰之很久没有露面。

哪怕最好的朋友相请,他也避而不见,在家里静养。

顾辰之主动来找朱仲钧夫妻,定是有事的。

朱仲钧叫人把他迎到了中堂坐下。

片刻,朱仲钧放下手里的事情,进来作陪。

“大哥。”朱仲钧道。

“王爷。”顾辰之则很客气,连忙起身。

郎舅俩见了礼,彼此坐下。

朱仲钧开门见山问顾辰之:“大哥贵人降贱地,是有什么事吧?”

顾辰之没想到朱仲钧如此直接,他咳了咳,道:“不打搅王爷吧?”

“不打搅。”朱仲钧道,“今日也得闲,在家里整顿整顿,大哥有事,直言无妨。”

“。。。。。。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是想问问,你们什么时候回庐州?”顾辰之这才道。

朱仲钧看了眼他,这是想跟他们一起回去吗?

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虽说先皇孝期只有二十七天,到底要满月了才好动身。”朱仲钧笑道,“我们在京里住了一年,别说东西不少,就是亲朋,也要一一作别。还有太皇太后那边,自然也要告别一番,一来二去的话,二十五六日能动身就不错了。”

顾辰之就在心里算了算:今天初十,还有半个月他们才会动身。

他现在收拾。应该是来得及的。

幸好今天来问了,顾辰之想。

这个念头,顾瑾之已经有了蛮久的,因为国丧未去,知道朱仲钧不会走,而且他又犹豫这个决定是否妥当,就拖到了现在。

可到底是有求于人,顾瑾之又尴尬咳了咳,问:“王爷,我想去庐州借住两年。不知可方便?”

朱仲钧心底一默:两年。。。。。。

这是打算长住啊。

京里好好的。怎么突然想去庐州了?若说去散散心,一年半载是可以的。但是去常住的话,就不太方便啊。

毕竟顾辰之还有父母。他父亲顾延韬贵为首辅,是不可能也去庐州的、

而顾辰之又是独子。

朱仲钧怎么说。也是外人。哪怕拒绝。也不能由他开口

同样拒绝的话,顾瑾之去说,会更加妥当。

“自然方便。我欢迎都来不及。”顾辰之先表态,然后才问道,“大哥这件事,和家里商量了吗?”

顾辰之总喜欢出些蹊跷的主意,都是背着家里的。

就像从前,他非要学医,把顾延韬气个半死,这事朱仲钧还记得。那时候,顾延韬不准他回家,顾辰之就住在药铺里,当时朱仲钧也在京城,往事历历在目。

而后,顾辰之又非要做个大夫,不肯做夫妻口中的正经事,顾延韬又气了一回。

在这个时代下,大夫的确是低贱营生。

现如今,顾辰之连儿子都没有,还要去庐州,顾延韬只怕更加生气了。

这不是叫顾延韬断后吗?

为了顾辰之的事,顾家大夫人急得一夜间白了头发,怎么到了顾辰之这里,就不肯为父母考虑半分呢?他今年都快三十六了,还无子,可能要断后,他一点压力都没有吗?

连朱仲钧这个在后世活了一辈子的男人,都觉得子嗣是件大事。

朱仲钧觉得顾辰之这个人,活得有点任性自私。

他不太欣赏这种性格。

朱仲钧是个重视权欲的人,所以他和顾辰之,道不同不相为谋。

但是他尊重顾辰之,因为顾辰之是顾瑾之的大哥。

顾瑾之的家人,朱仲钧都极力去体谅他们。

“。。。。。。还没有商量。”顾辰之道,“先来问问王爷和七妹,不知你们方便与否。。。。。。”

“我们是方便的。”朱仲钧道,“大哥和家里商量好了。若是家里都同意,随时可以告诉我。等我们定了启程的时辰,我再派人告诉大哥。”

“那我收拾收拾,不日跟你们启程。”顾辰之笑道。

他这是不打算先和家里商量了。

朱仲钧错愕。

送走了顾辰之,朱仲钧连忙进内院,把这件事告诉顾瑾之。

顾瑾之正在收拾东西,忙得焦头烂额,听到这话也是一怔,道:“我大哥要去庐州?他去也好,听说这几年他医术越发好了,再庐州开个医馆也是造福百姓。只是,我大伯能答应吗?”

“我听他的意思,他是不打算和家里商量的。”朱仲钧又道,“大概是临行前一天,和家里说一说,不管他们同意不同意,他都要走了。。。。。。”

“那我大嫂呢,孩子呢?”顾瑾之问。

朱仲钧摇摇头。

顾瑾之哎呀一声,觉得很不拖,当即道:“可不能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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