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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记事-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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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你知道章归鸿吗?”顾瑾之想到了章归鸿的事,问儿子。
燕山点点头,笑道:“他娘身体不好。他爹让他去考学,他不去。他说。以后跟他爹一样,在王府做事。上次他还问我,以后能不能做我的管事。我说好啊,你这样的学问,考个状元也是可以的。你给我做管事,只要你不觉得屈才,将来你就是总管事。”
这个,顾瑾之倒不知道。
孩子们已经有了他们自己的生活。
“他人品如何?”顾瑾之又问。
“很仗义。他看着有点闷,性格可烈了。”燕山笑道,“娘。您今日怎么尽说他?”
下午章归鸿和涂成打架的时候。燕山正在带着彤彤玩,他不知道。
顾瑾之就把这事告诉了他。
燕山听了,并不惊诧,道:“章归鸿很在乎旁人这样说他。他娘生他的时候。难产。后来就一直身体不好。旁人就说是因他。他很是忌讳。。。。。。”
顾瑾之不由一笑:“你好似挺喜欢他。”
“嗯。”燕山道,“将来若是他能帮我,我也省心些。”
顾瑾之又笑。
孩子们真的大了。
她犹记燕山生下来那小小的模样。彷佛是昨日、
快到二更鼓的时候,朱仲钧和彦颖终于来了。
父子俩风尘仆仆的。
顾瑾之迎了他们,问:“晚膳用过了吗?”
“还没。。。。。。”彦颖道,然后就问,“彤彤呢?”
“疯了一天,困了。”顾瑾之笑道,“她还射了只山鸡。”
彦颖目露惊喜:“她的箭发,是我教的。”
燕山就在一旁笑,并不说话。彤彤的那只山鸡,其实是燕山帮她射的。
但是见彦颖很开心的样子,燕山也不点破。
燕山虽然才长彦颖两岁,却像父亲一样疼爱彦颖和彦绍、彤彤,处处让着他们。
“。。。。。我去看看彤彤。”彦颖转身就跑了,也不顾顾瑾之在身后喊他。
等彦颖跑出去,顾瑾之问朱仲钧:“你们父子俩去做什么了?说好了来打围,你们反而不见了。。。。。。”
朱仲钧看了眼长子燕山,见燕山要起身走,他走到了燕山身边,按了按燕山的肩膀,让他坐下,这才道“京里来了贵客,我和彦颖回了趟王府,接待了下。”
他声音很轻,“徐钦把晋王送来了。”
徐钦是顾瑾之朋友姜昕的丈夫,已经被封了申国公,对先皇忠心耿耿。
顾瑾之和燕山都表情微变。
“爹,京里已经容不下晋王了吗?”燕山道,“若是朝廷知道晋王在咱们家,会牵连咱们的吧。”
燕山把家庭看得比较重。
他不喜欢风险。
他这个性格,很像顾瑾之。
朱仲钧笑了笑,道:“暂时没人知道。。。。。。”
燕山脸上就有几分焦虑。
顾瑾之没有说话。
屋子里沉默了下,顾瑾之对儿子道:“燕山,你回去歇下吧,我们也要歇了。”
燕山只得出去了。
等燕山走了,顾瑾之才问朱仲钧:“京里又怎么了?”
他们离京这五年多,京里发生了很多事。
顾瑾之的大伯,从顾瑾之一家人离京后,他就不再上朝,在家闭门修书,把前朝史书给修了一遍。
皇帝也装作不知道,只当顾延韬生病。
袁裕业暂代首辅。
他那时候,不过三十二岁。
像他这么年轻的宰相,前无古人,袁裕业是非常高兴的。
他也勤勤恳恳做事,辅佐皇帝。
可是这么暂代,就一直暂代了五年多。
皇帝没有再说革去顾延韬首辅的话。
朱仲钧知道这件事,跟顾瑾之说:“皇帝既要袁裕业辅佐他,却又防备袁裕业。”
所以,顾延韬如今虽然五年不上朝,他的党羽被折杀得差不多,他还是占了首辅之位。
皇帝还定期叫人看望他,给他用药品,只当他是在养病。
“袁裕业简直丧心病狂。”朱仲钧回答顾瑾之,“延平大公主的驸马,占了出民田,打死了人,告到了京里,袁裕业查这件事,说延平大公主和驸马要谋反。。。。。。”
延平大公主,就是当年的二公主,苏嫔的女儿。
顾瑾之眉头蹙了起来。
“袁裕业,他要做什么?”顾瑾之问。
晋王从封地逃到庐州,自然是有大事的。
“。。。。。。他要连坐!他不仅仅查到了延平大公主和驸马谋反,查下去,就查到了永淳大公主是同谋,晋王是永淳大公主的弟弟,他派人去晋王的封地拿晋王,要将晋王下狱。申国公知道,这件事不会申冤就能解决的。晋王回京,只有死路一条了。他提前得到了消息,就去晋王的封地,把晋王带到了我这里。”朱仲钧道。
第534节旧债
朱仲钧的话,让顾瑾之又是沉默。
晋王回京,无疑是死路一条,但是跑到庐州,岂不是牵连朱仲钧?
“咱们也跑不了!”朱仲钧见顾瑾之默然,又解释,“既然袁裕业从延平大公主的事,能牵连到永淳大公主和晋王,肯定要从晋王的事上,牵连到顾家和我们。”
晋王和永淳大公主,都是德妃的孩子,他们有一半是顾家的血脉。若说袁裕业不会因此而牵扯顾家,那实在太过于天真。
只怕袁裕业的主要目的,就是冲着顾家来的。
这些年,袁裕业没少给顾家使坏。
朱仲钧,已经没有退路了,忍让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这是皇帝默许的?”顾瑾之道。
“肯定是。”朱仲钧道,“敢对皇亲国戚动手,没有皇帝默许,袁裕业有几个脑袋?他袁氏固然自作聪明,却也不敢这么放肆!”
皇亲国戚的地位,远远高于袁裕业。
这是天生的高贵。
没有皇帝的默许,袁裕业岂敢和皇亲国戚作对?
“我还以为,皇帝需要我大伯来压制袁裕业。”顾瑾之道,“这么多年,我大伯仍是首辅,虽然他早已不上朝了。足见,皇帝还是不想袁裕业做首辅的。怎么现在改变了主意?”
这个,朱仲钧也不知道。
京里的变化,他们哪里说得清?朱仲钧在京里和宫里。都有些眼线,却只能知道大事情。
袁裕业和皇帝的关系,比较私密,有些事外人难以知道。
弘德帝行事,往往凭心意,这些年并未改变。
他的统治之下,天下不说大乱,却也不怎么安宁。这几年,荒灾大小无数,吏治逐渐。国库日益空虚。
弘德帝喜欢袁裕业。这是感情上的;他忌惮袁裕业,这是理智上的。他能理智这么多年,着实不容易了。
现在因为什么事改变了,谁也不知道。
对于一个感情用事的皇帝。想要猜测他的用意。有点难。
“朱仲钧。咱们现在怕出事吗?”顾瑾之问朱仲钧。
他们准备好了吗?
朱仲钧神秘而笑,道:“有备无患了!”
他现在,就怕师出无名。
既然朝廷惹事。就给了朱仲钧起事的借口。
这些年,他一直在等这个借口。
顾瑾之慢慢透出一口气。
“你收留晋王,根本不怕朝廷知道,还暗含挑衅之意?”顾瑾之问他。
朱仲钧又笑了笑。
他的确有这个意图。
“你都计划了好多年。”顾瑾之道,“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就动手吧。”
朱仲钧到了这个世界之后,跟着顾瑾之混了几年。他碌碌无为的模样,大概都是伪装出来的快乐。
自从他有了现在这个目标之后,他变得开心了很多,是真正的开心了很多。
特别是这几年,他在山里又偷偷开掘出了一座铁矿。
他网络人才,在这个年代的武器火铜上加以改造,制造出了更加先进的大炮和枪支。
当然,和后世的没法子相比,毕竟朱仲钧也不知道工艺,他前世不是做这块的。
但是,比这个年代的,却是领先好几步。
有事情可以做,生活才有意义,他活得真正自在。
顾瑾之所喜欢的安逸,朱仲钧享受不了。
他天生劳碌命。
顾瑾之明白这个道理之后,再也不畏手畏脚的。她支持朱仲钧,让他放手去做自己自己想做之事。
虽然朱仲钧所行之事,会非常危险。
但是走到了今天的地步,难道安逸就能保家宅平安吗?
像晋王,被追赶得躲到了庐州,这才叫狼狈呢。
夜里,顾瑾之枕着朱仲钧的胳膊睡着了。
第二天,他们的计划照例不变,朱仲钧带着大家去围猎。
这次放了不少的猛兽。
燕山要帮着顾瑾之照顾彤彤和彦绍,他没有下场。再说,这么多猛兽,燕山也有点怯场,他的长处不在骑射上。
朱仲钧也没有下场。他这几年已经不和部下玩这种游戏了,他和妻儿一起,坐在三层箭楼上观看。
彦颖则早早跑下去了。
他百步穿杨、百发百中。
因为猎物比较多,每次猎了猎物就要送回来,比较费事,也耽误功夫。彦颖眼睛转了转,就搁下自己猎到的猎物的左边耳边,挂在腰间,把猎物射死留在原地。
一上午、一下午,彦颖丝毫不知疲惫。
下午申初围猎结束的时候,彦颖的猎物是最多的。
陈鼎文、孙柯和祝迦匀等人也下场了,结果,他们都输给了彦颖。
“二少爷有勇有谋。”孙柯向朱仲钧赞赏彦颖,“咱们就想不到割下猎物的耳朵。”
朱仲钧哈哈大笑。
将领们对彦颖的赞美,朱仲钧是非常高兴的。
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道:“这小子好胜心切,什么鬼主意都想得出来……”
彦颖嘿嘿笑。
申正之后,大家带着各自的猎物,起身回城。
彦颖的猎物最多了。
朱仲钧叫陈鼎文拿去,给护卫们加餐。
“属下替诸位将士们多谢二少爷。”陈鼎文道。
“应该的。”彦颖装起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你们忠心护主,都辛苦,这些赏你们,是你们应得的”
朱仲钧站在一旁笑。
回程的时候,顾瑾之坐了象辂。
象辂容下十个人都不止。
孩子们便都在车子里,并不拥挤。
彦颖一个人滔滔不绝。讲着自己围猎时的英勇。
老三彦绍和彤彤带着崇拜的目光看着彦颖。
燕山和顾瑾之在忍着笑,听彦颖吹嘘。
彦颖听了半天,见母亲和哥哥不答话,就转脸对燕山道:“大哥,你今日怎么不下场?”
“血糊糊的,我不太喜欢。”燕山道。
如果不是必要,燕山不太杀生的。他和林翊一样,信奉天道轮回,能救人一命,燕山就会饶恕。
他比较善良。
所以。他不太喜欢大范围的猎杀动物。
他不喜欢。却不会阻碍父亲和弟弟喜欢。
燕山的生活是快乐的。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孩子,有自己的见解,也有着他的宽容和善心。
“没事,以后你要吃什么。我给你打。”彦颖说。他也不嫌弃哥哥怕血。
燕山笑着道:“行。”
顾瑾之就在一旁笑。
彤彤扑到了彦颖怀里。道:“二哥。下次你打猎,也带着我。”
“你又不会。”彦颖笑着,故意逗彤彤。“你会拖累我的。”
“我会打猎的。”彤彤声音不由提高,“这次我不是猎了只山鸡?你不信可以问大哥,我的箭很准!”
“有我的准吗?”彦颖问。
彤彤笑嘻嘻讨好彦颖:“没有,二哥的箭法最好了,天下无敌!”
顾瑾之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满车厢哄笑。
彦颖抱着彤彤,笑得更开怀,答应她:“好,以后二哥打猎,带着你!”
彤彤就是凭借着她的甜言蜜语和甜美笑容,笼络了她的父亲和哥哥们。她这么巧舌如簧会讨好人,不是跟顾瑾之学的。
都是朱仲钧教她的。
大家一路说笑,到了王府门口。
彦颖对燕山道:“大哥,你照顾娘和妹妹……”
燕山慎重点点头。
彦颖就去找朱仲钧了。
顾瑾之下了马车,笑着对燕山道:“娘怎么要你们照顾?”
“爹吩咐的。”燕山笑道,随手把彤彤抱了下来。
彤彤甜甜笑着对燕山道:“多谢大哥。”
燕山就捏了捏她的鼻子。
他们先进了内院。
燕山送母亲和妹妹、彦绍到了内院,转身也出去了。
彦颖随着总跟着朱仲钧,但是外院的事,只要朱仲钧不在家,都是燕山做主。
所以,这个时候,燕山也需要出去,朱仲钧会有事吩咐他。
燕山走后,彤彤又对顾瑾之大献殷勤:“娘,您腿酸吗?我给您捏腿……”
“你又打什么鬼主意?”顾瑾之好笑,问彤彤。
彤彤等顾瑾之坐下,就擅自半跪在顾瑾之坐的黑漆螺钿床上,给顾瑾之捶腿:“我孝顺娘。”
顾瑾之想笑,又忍住了。
彤彤捶腿,力道不准,并不舒服。
顾瑾之忍住笑,道:“说吧,有什么事?才回家,可不许你再胡闹……。”
“娘,我听二哥说,晋王来了。”彤彤眨巴着大眼睛,对顾瑾之道,“我能去看看他吗?”
“回头,等你爹爹带着你再去。”顾瑾之也要见见晋王的。
“我现在就想去。”彤彤道,“娘,咱们去吧?我听二哥说,晋王可坏了,他还诬陷二哥偷东西……”
顾瑾之愣了下。
这是七年前的旧事了。
那时候还在京里。
顾瑾之第一次带着燕山他们兄弟回京,太后对朱仲钧的孩子比较疼爱,晋王就嫉妒。
心生嫉妒,晋王给彦颖下拌子,想诬陷彦颖偷东西。
这件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彦颖还记得。
顾瑾之起身,捉住了彤彤的小手,不让她再捶了。她这小手,力道不准,轻一下重一下的。轻的时候还好,重的时候蛮疼的。
“晚上晋王要进来用膳。他是你堂兄,他娘是你的姨母,更是亲上加亲,你不许乱说话。”顾瑾之叮嘱彤彤。
彤彤不满意。
她现在就想去。
“碧凡,你看住彤彤。”顾瑾之喊了丫鬟。
碧凡是从前从京城带过来的丫鬟。到了庐州之后,碧凡也嫁了人,却一直在王府服侍,她如今在彤彤院子里使唤。
“是。”碧凡笑着道。
顾瑾之又喊了另一位小丫鬟,让她去外院,把二少爷叫进来:“便说,我有要话叮嘱二少爷,让二少爷速速进来。”
小丫鬟道是。
第535节庇护
顾瑾之喊彦颖进来说话。
晋王的事,她需要叮嘱彦颖几句。现在不同往常,不是闹小孩子脾气的时候。
结果,不仅仅彦颖进来了,朱仲钧父子三人都进来了。
顾瑾之愣了下。
她这么一愣,倒让朱仲钧摸不着头脑。
“怎么?”朱仲钧问顾瑾之。
“你们怎么都进来了,晋王呢?”顾瑾之问。
朱仲钧笑了笑,道:“在东厢房歇了,你现在见他,还是晚膳的时候再见?我也要更衣。。。。。。”
他们父子都穿着打围时的劲装。
顾瑾之点点头,喊了丫鬟服侍朱仲钧更衣。
等朱仲钧进去更衣,燕山和彦颖坐下来喝茶。
“你不用更衣?”顾瑾之问燕山。
燕山笑道:“晚宴我们不去的。。。。。。”朱仲钧有话和晋王说,就不需要孩子在场。
所以,燕山和彦颖晚宴的时候回避。
朱仲钧还没有把话和儿子们挑明,他所行之事,儿子们并不是很明白。现在,时机尚未成熟,还不是孩子们应该明白的时候。
“那你先回房,我有话你二弟说。”顾瑾之对燕山道。
燕山很听话的哦了一声,起身走了。
彦颖则问:“娘,找我什么事?”
顾瑾之就把彤彤的话,学给彦颖听,然后问他:“这话。你告诉彤彤的吗?”
彦颖点点头,笑道:“昨晚我去看彤彤,她正好醒了,缠着问我,到底做什么去了,我就和她说了。她问晋王是谁,我就告诉了她。娘,我又没撒谎。。。。。。”
他素来疼妹妹,疼得都没边了。
这种话,彤彤又不懂。随便找个理由搪塞就可以了。
而彦颖。非要告诉彤彤,说明彦颖自己,也是打算给晋王一个下马威的。
“娘知道你不曾撒谎,晋王的确曾经行事不端。”顾瑾之道。顿了顿。她才道。“彦颖,如今不同往常,个人恩怨是要放在一边。你现在可不能对付晋王。你爹爹告诉你,为何晋王会从他的封地到咱们家了吧?”
这个,朱仲钧倒没有细说。
彦颖也是糊里糊涂的。
“爹爹只是说,朝廷有人对晋王不利。那个袁尚书,是个坏胚子。”彦颖道,然后凑近顾瑾之,问,“娘,晋王为什么到咱们家来?”
顾瑾之笑了笑。
正说着,朱仲钧就更衣出来了。
“你问你爹爹。。。。。。”顾瑾之顺势道。
“问我什么?”朱仲钧笑着问。
彦颖果然问了:“爹,晋王为什么到咱们家来,咱们要善待他?”
朱仲钧笑容微敛。
他给彦颖使了个眼色,道:“你先不必问!怎么提到善待,你难不成还想为难晋王?”
彦颖露出几分不甘的表情。
他是有这个打算的。
彦颖一直记得小时候那桩事。虽然那时候他很小,可从小没有吃过亏的彦颖,对自己吃亏上当的事,都记得特别清楚,他准备伺机报复。
“不许胡闹!”朱仲钧表情严肃,对彦颖道,“你先回房吧,明日咱们再说话。且记住我的话,若是胡闹,我就不依了。”
彦颖将朱仲钧的话奉若圣旨。他忙点头,道:“爹,我不会和晋王闹的,您放心。”
朱仲钧这才点点头,露出了笑容。
彦颖这才回房。
顾瑾之揉了揉太阳穴,脑袋有点嗡嗡作响。
朱仲钧见她这样,笑着问她:“怎么,不舒服?”
“没有。”顾瑾之笑道,“只是坐车原本就有点乏,路上又陪着孩子们说笑,到了家里又有应付彤彤,有点疲惫!”
朱仲钧哈哈笑。
“你歇歇吧,晚宴推迟一会儿不妨事。”朱仲钧道,“让晋王等等,不值什么。”
哪怕顾瑾之再怎么暗示他,彤彤比较磨人,朱仲钧都舍不得说他女儿半个字不好。
顾瑾之无奈摇摇头。
丫鬟端了杯参汤来。
顾瑾之慢慢喝了下去,半晌,人才精神了很多,跟着朱仲钧去外院待客。
今日的晚宴,孩子们都不参加。
顾瑾之仍觉得疲惫。
这两天,她特别累,似乎哪里不对劲。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是怀老三彦绍的时候。。。。。。
难不成。。。。。。
正想着,已经跟着朱仲钧到了花厅。
晋王和徐钦早已就坐。
晚膳没有其他人,只有朱仲钧夫妻、申国公徐钦和晋王。
大家分了两边坐下。
顾瑾之正好和徐钦面对面。
饭菜摆上后,丫鬟斟了酒,就退到了一旁。
顾瑾之问徐钦:“贵夫人好?”
徐钦知道顾瑾之是他夫人姜昕唯一的闺中密友,道:“拙荆安好,劳王妃记挂。。。。。。”
“如今几个孩子了?”顾瑾之又问。
这几年,顾瑾之父母不在京城,姜昕也因为避嫌没有和顾瑾之通信,顾瑾之断了她的消息。只知道姜昕很安全,至于她的生活,顾瑾之不太了解。
顾瑾之还记得在京里的时候,姜昕那眼神,有点想生个孩子的打算。
不知道现在生了没有。
听到这话,徐钦脸色一变。
他瞬间脸色难看,被朱仲钧看在眼里,就知道顾瑾之触犯了徐钦的忌讳。
朱仲钧忙打岔,笑着道:“。。。。。。我们庐州没什么好东西,只是酒肉堪称一绝。酒虽然不是御田粳米酿造的,却因庐州的气候。米又是一番滋味。庐州的酒,陈藏年代深久。。。。。。”
他介绍起庐州的酒香肉糜,把话题打断了。
徐钦脸色也微缓。
晋王认真听着,神色里有了几分忐忑,不知道庐阳王的用意。
他是弘德元年去封地的。
虽然他已经在封地五多年,却仍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
他尚未娶亲。
朱仲钧夸了半天的庐州特色美食,劝晋王和徐钦饮酒。
徐钦一口饮尽,勉强说了句:“好酒。。。。。。”
朱仲钧笑道:“我知道徐大人喝不惯我们这酒。西北的酒烈,入喉似火,我们这酒虽然初尝清淡。后劲却足!”
徐钦勉强一笑。
晋王也饮了几口。
然后。他敬了朱仲钧一杯。
“六叔,多谢您给我片瓦容身,侄儿感激不尽。”晋王道,“若不是您。侄儿如今只怕身陷囹圄。不明不白了!”
“晋王不必道谢。咱们叔侄一体。唇亡齿寒,难道我忍心看着你受冤?”朱仲钧道,“那姓袁的乱臣贼子。迫害延平大公主和永淳大公主,还牵连晋王,这是将要先皇的子孙一网打尽,其心可诛!”
“正是!”提到袁裕业,晋王也恨得咬牙切齿。
他从小就听母亲德妃说袁家的坏话,说袁裕业苛待他的姨母,晋王对袁裕业从骨子里就恨。
如今,袁裕业又攀咬他,他是更加恨了。
徐钦却不似晋王那么直接单纯,他咳了咳,打断了晋王的话,对朱仲钧道:“王爷,朝廷传召,晋王总不能抗旨不遵。可回去,只怕是龙潭虎穴。如今绕路到庐州,只是想请王爷帮忙拿个主意。。。。。。”
绕路?
这路就绕太远了。
徐钦说瞎话,脸不红心不跳,说得特别自然,晋王倒有几分不好意思。
“这还有什么主意?”朱仲钧笑道,“晋王和徐大人只管住下。若是朝廷来要人,还有本王呢。拿不出如山铁证,谁也别想带走晋王。本王也要倚老卖老了,看看信袁的是不是也有连本王一起拿了。。。。。。”
他是铁了心要庇护晋王的。
徐钦有点怀疑朱仲钧这么仗义的原因。
他记得,朱仲钧虽然有点傻,却也不至于如此仗义。
可此前,除了朱仲钧,还真没人可以托付,徐钦只得将心里的猜疑压下。
晋王却是感动不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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