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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记事-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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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红色的大红梅、浅绿色的绿萼梅,还有锦红垂枝梅、雪色龙游梅、紫红樱李梅,还有些是顾瑾之叫不出名字的……

每走到一处,都有梅花装饰。有的是直接栽种的,有的则是搬过来的盆景。冷香萦绕,清芬四溢。细风过,秾瓣落,点缀了雪地的单调。

袁太太的正院在西边。

顾珊之在前头领路,芍药搀扶着宋盼儿,芷蕾搀扶了顾瑾之,袁家的丫鬟们一左一右替她们撑伞。

扶着顾珊之的丫鬟,是她带过来的陪嫁丫鬟之一,名唤听风,就是去年顾珊之的公公看中的那个丫鬟。

听风的五官长得并不十分出色,甚至有点微胖。只是前凸后翘,穿了厚厚的棉衣,仍能看得出她胸前鼓鼓的,很诱人。

宋盼儿心里大骂顾珊之的公公是个色鬼!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袁太太的院子。

汉白玉的匾额,雕刻了“玉清阁”三个字。

顾瑾之不由笑了笑:玉清阁是佛语里的词,指上仙居住之所。很多时候用在寺院庙宇。

袁家却刻在正房。

袁家的大奶奶和二奶奶此刻正在玉清阁侍疾。

听到小丫鬟跑进来说三奶奶顾珊之带着宋盼儿和顾瑾之来了,大奶奶和二奶奶忙迎了出来。

顾瑾之跟在母亲身后。进了袁太太平常起居宴息处的东次间。

屋子里很暖和,甚是有点热。

空气就有些窒闷。

宋盼儿蹙了蹙鼻子。

袁家二奶奶最是机灵,她看到了宋盼儿和顾瑾之的神态,就忙解释:“我婆婆这两日风寒怕冷。所以烧了地炕,满屋子都要暖和暖和。琴家夫人若是不适,咱们到外头正厅去坐吧?”

宋盼儿进来不过片刻,就感觉热浪一阵阵让脸上涌。

她也不好在人家宽衣。

外头又在落雪。冷得很;要是起了汗,回头出去被冷风一激,冷热不均,她也该病了。

见袁二奶奶如此说,宋盼儿笑着说好:“……我先去看看亲家太太吧。等会儿再去外头坐。”

袁大奶奶就忙引了宋盼儿和顾瑾之,往内室去。

撩起内室的帘子,宋盼儿和顾瑾之都吓了一跳。

那热流似初夏般的,直扑人面。

袁太太的榻前,摆放了七八个炉子。个个烧得火热;地上还笼了地炕。而袁太太床上。居然还罩了四五床的锦幔。

不仅仅是宋盼儿和顾瑾之。袁家的三位奶奶后背又热了起来。

袁大奶奶上前道:“娘,亲家三夫人和七小姐来瞧您了!”

“快,快卷起来……”里头的声音有点急切。一只手推了锦幔。袁太太让人把床幔卷起了。

袁大奶奶和二奶奶、顾珊之都上前帮忙。

等锦幔卷起,看到袁太太的模样。宋盼儿更是骇然。

她身上传了厚厚的绫袄,床上堆了三四床的厚被子,她坐了起来,仍是瑟瑟发抖。

“亲家夫人。”袁太太挣扎着要下床。

宋盼儿一个疾步,上前扶住了她:“您别动,您别动。咱们又不是外人,千万别虚套。我是来瞧瞧您的,要是让您折腾,我于心何安?”

袁太太的手,一片冰凉。

而宋盼儿才进来不久,掌心已经有汗了,她心里大震。

顾瑾之也微骇。

她上前,给袁太太行礼。

袁太太一个劲哆嗦,勉勉强强说了句:“七小姐……”

顾瑾之就对坐在床边的宋盼儿道:“娘,您给亲家太太再裹上被子吧,别冷了……”

宋盼儿就连忙要拉被子。

袁家的人哪里肯劳动宋盼儿?

袁大奶奶忙上前,替婆婆披了床外头的稍薄被。

宋盼儿对袁太太道:“您这病,有些凶呢。请了大夫吗?大夫怎么说?”

袁太太一个劲儿的哆嗦,哪里能接话?

袁家二奶奶就说:“请了大夫。我娘原是风寒怕冷,大夫开了温燥的药,驱寒通络。前日吃了,不见好转;昨日就加大了剂量,哪里知道,更加严重了!这越发怕冷,今日仍去请了大夫,只是下雪路不好走,大夫尚未来。估计下午才到……”

顾瑾之心里就有了点谱儿。

袁太太是个白白胖胖的女人。病成这样,脸就越发。

“要不,让我家瑾姐儿给搭搭脉吧?”宋盼儿主动道,“亲家太太别看她年纪小,还是学了几分我们家老太爷的本事……”

袁太太求之不得呢。

宋盼儿又说得这么谦虚。

袁太太冷得牙齿都打颤,话也来不及说,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顾瑾之就上前,给袁太太搭脉。

她一开始按得很轻;过了片刻,她倏然就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按了下去。

按得袁太太手有点疼。

袁太太不知缘故,心里却想:顾家小姐看病,果然与旁人不同。

搭脉毕,顾瑾之就转脸问袁家二奶奶:“上次来的大夫,是不是说亲家太太阳虚?”

袁太太表现出来的症状,就是阳虚症:四肢冰凉,面色苍白,极度怕见凉风。

袁二奶奶忙道:“正是正是。”

“开的方子里,是不是也有鹿茸、黄芪和冬虫夏草?”顾瑾之道。“开羊肉了吗?”

袁太太和袁家二奶奶心里折服。

昨日来的那位大夫开的方子,果真被顾瑾之说中了。

那位大夫,就是主开了黄芪和鹿茸,还让做些精肉羊。

这些都是温燥之物。可以回阳驱寒,补阳虚。

“都有。”袁家二奶奶道,“亲家小姐,您真是料事如神。这些药。可有不妥?”

顾瑾之很无奈。

“岂止不妥!是大不妥!”她道。

袁太太和袁家众人,包括宋盼儿都变了脸。

“亲家太太这根本就不是阳虚,您这是热邪伏体。”顾瑾之道,“您体内原本就是热毒,大夫还给您大温补,能不出事吗?幸而才用了两天药。再用下去,您只怕……”

说的袁太太大骇,喘气有点急。

“我娘到底是怎么了?”顾珊之听不懂顾瑾之的话,却也知道袁太太很危急。

顾瑾之转脸给她解释:“袁太太体内有热。大夫又开温补的药。热上加热……”

“可是我娘冷成这样。哪里来的热?”顾珊之脱口而出。

她也不管顾瑾之是否高兴。

“我方才取脉,袁太太脉沉弦滑,这就是体有热邪的脉象。只因藏得很深。大夫可能忽视了……”顾瑾之依旧耐心解释,“应该为清凉泄热的药。将热邪清出去,否则如火上浇油,亲家太太就危急了!”

袁大奶奶几个人都变了脸。

袁太太忙道:“有劳七小姐,您给老身个张方子吧。老身这命,就托付给您了!”

她知道顾瑾之治好了太后,还治好了宜延侯。

这是她闻名京师的开端。

婆婆发话了,袁大奶奶就忙去端了笔墨纸砚来。

顾瑾之坐下,开始写方子。

顾珊之在一旁嘀咕着问:“冷成这样,怎么是有热呢?”

有热,应该是高烧啊。

谁家有热却这样冷?

袁太太忙给她使眼色,冲她摇摇头,让她不要多言。

顾瑾之不以为意,一边写着方子,一边回答顾珊之的问题:“热邪在里,会阻碍气血周转。亲家太太的热邪集在中焦,就将气血全部逆在中焦。气血无法到达四肢和体表,人能不冷吗?”

众人终于明白过来。

连顾珊之都听懂了。

原来还有这么一层。

袁太太骇然。她是相信顾瑾之的话。

要不是热邪,怎么温补的药下去,她的冷越来越严重呢?要真是风寒寒邪,温补的药下去,人该好起来啊!

片刻,顾瑾之的方子写好了。

她拿给袁家大奶奶:“快叫人去抓药,立马给亲家太太服下去,片刻也不能再耽误了。这些火炉全部扯下来,屋子里也要通通风……”

袁家大奶奶接了方子,道了谢,立马喊了小丫鬟拿去外院,让管事的去抓药。

等她回来,袁家二奶奶已经在吩咐丫鬟婆子,撤掉火炉和幔帐,甚至把袁太太床上的被子抱去了两床,只留下了一床。

地炕也熄了。

寒风吹了进来,袁太太一个劲的哆嗦。

顾瑾之就道:“不妨事,不妨事,您这都是表象。冷点没关系,只有热邪能散出去就好。”

袁太太咬牙道谢。

宋盼儿恨不能立刻奔出去。

她已经一身汗了。

袁家的三位奶奶,额头也有汗珠。

“请……请亲家太太去外头坐……”袁太太对儿媳妇道。

袁大奶奶就将顾瑾之和宋盼儿请了出来。

过了片刻,外头有脚步声。

一个穿着湛蓝色缂丝鹤氅的年轻人快步走了进来,一边进门就一边大声问:“这是哪位谁开的方子?”

然后看到了宋盼儿和顾瑾之,是陌生的面孔,他忙息了声。

顾珊之就上前,叫了声三爷,然后介绍顾瑾之和宋盼儿给他:“这是我娘家三婶和七妹。”

年轻人连忙恭敬行礼,喊了三婶和七妹。

他就是顾珊之的丈夫袁裕业。

“……方才唐突了。”他给宋盼儿道谢,“外头小子拿张方子给我,说是里头开给太太的。我娘亲风寒发冷,这方子却用了生石膏做主药。生石膏乃是大凉之物啊!我心里着急,这才冲撞了三婶。”

然后又问顾珊之,“谁看的方子,是昨儿那个李大夫吗?”

顾珊之尴尬极了,道:“是我七妹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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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节假寒(加更求粉红票)

袁裕业非常孝顺。

大哥和二哥因为生意,过了正月十五就去了陕西。

家里只有他和父亲。

而他的父亲,是个不管事的性格。

母亲病倒之后,袁裕业自己寻了些药书看。

虽然只看了两天,却也熟记了些温病和伤寒的药。

生石膏的药性,正好在他熟记范围之内。

他并不知道是顾瑾之开了这方子,只是知道母亲怕冷,却开大凉之物,吓了一跳。又想起那位李大夫的药,让他母亲的病越来越奇怪,他心里对那位李大夫已经有了不满。

再看到生石膏,他就一头脑门子怒意。

此刻听了妻子的话,他愣住。

继而,他连连给顾瑾之赔礼道歉:“……我无心之过,七妹不要怪罪!”

他连作揖两次。

宋盼儿开始因为他叫嚷心里有点不痛快,此刻又见他是误会,态度又诚恳,气就消了。

而顾瑾之知道世人对袁太太这病容易误解。

袁太太这病,中医上叫“真热假寒”。

人们肉眼之能看到寒,又知道寒热相博,断乎不能想到热毒存体,阻碍了身子的气机,反而生出寒相来。

顾瑾之也起身,给袁裕业还礼:“原是没有说清楚的……”她又把袁太太的病因,跟袁裕业解释了一通。

顾珊之见顾瑾之没有生气,心里好稍微踏实了点。

袁裕业见她说得很有道理,又想起她的神奇名声。心里就信了六成。

他又给宋盼儿和顾瑾之道歉了一遍,自己拿了药方,出去抓药。

宋盼儿坐了一会儿,等身上的汗收去了些。才带着顾瑾之告辞。

四姑娘很舍不得她们走,苦留她们吃饭。

娘家不来接,她不能自己回去。虽然在娘家跟宋盼儿和顾瑾之也不亲,可到了婆家这里。就想和娘家婶婶妹妹说说话儿。

那边里屋,袁太太也吩咐丫鬟出来留宋盼儿和顾瑾之。

顾瑾之就对母亲道:“娘,咱们要不就吃了饭再回去吧?我正好看看亲家太太喝了药的情况。”

宋盼儿看四姑娘一脸的期盼,心里倏然有点软。

她就答应了。

大奶奶忙亲自去厨下备饭。

宋盼儿和顾瑾之也移步到了花厅说话。

二奶奶陪坐在一旁。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袁裕业就将药买了回来,吩咐丫鬟去熬药。

二奶奶忙起身,亲自去熬,正好留下顾珊之和宋盼儿母女说点体己话。

“……三爷他方才,也是担心婆婆。话说得有点不妥。三婶别往心里去。”顾珊之仍想起袁裕业进门前气势汹汹的态度。又给宋盼儿赔礼道歉。

她知道宋盼儿爱记仇。

宋盼儿就哭笑不得。

“你三婶就这样小气吗?”宋盼儿道,“姑爷道歉的话说了一箩筐,你又来了!”

顾珊之心头微安。

正说着。袁裕业进了花厅,又给宋盼儿行礼。

他问了顾家人的安。又跟宋盼儿寒暄了几句。

宋盼儿问他:“姑爷如今在做些什么?”

“在读书。”袁裕业道,“二月份的春闱,我也要下场去试试……”

宋盼儿这才知道他是个举人。

她和二房不合,自己未来的女婿又是王爷,根本没法子比较,所以她也懒得去打听四姑爷到底什么人品模样。

如今再看袁裕业,生的一表人才,还是个举人。

宋盼儿就觉得顾珊之赚大了。

“姑爷定会金榜题名的。”宋盼儿说了句客气话。

袁裕业道谢。

又说了些家里的琐事。

最后,袁裕业才问顾瑾之:“七妹,家慈的病,热邪是从何而来的?我们知道了,以后也多加防范。”

这等寒天冻地的,的确难有热邪。

所以大夫看到袁太太又是那般寒冷,自然以为是阳虚。

“我瞧袁太太的面相,丰腴白皙,气血旺盛,平日里是不是爱吃羊肉或者乳羊羹?”顾瑾之道。

袁裕业恍然。

羊肉乃是温燥滋补之物。

去年开春的时候,袁太太也是染了风寒。

大夫说袁太太有点虚,而且体内寒湿,需要用温燥之物驱寒,羊肉最好。

吃了几顿,袁太太居然上瘾了,偏爱羊肉的膻味儿。

猪肉、鸡肉也不爱吃了。

袁家也不是吃不起的。

于是,去年一年,从春上到冬四季,总少不得羊肉,连秋燥的时候,袁太太也有隔三五日吃上一回。

有时候做羹,有时候熬汁下面,有时候炖炒,每天都不带重样的,做给袁太太用。

“滋补之物,原是补气养虚的,可不能过量。咱们也不是那草原的游牧百姓,他们是吃习惯了,咱们可不行。像亲家太太这样,平日里不做重活,滋养之物消化不尽,全在身体里,反而给身子添了负担。”顾瑾之听了袁裕业的话,道,“她这是热邪久积且深,而且最近定是地炕烧的暖和了,又有外温入侵,才引发得如此……”

袁裕业听到她能一口断定袁太太的饮食,心里早已信了九成。

如今又这样一分析,就十成信了。

他又起身给顾瑾之作揖:“家慈性命,这次全依仗了七妹。多谢七妹。我方才进门,也是无心叫嚷。”

顾瑾之笑了笑,道:“姐夫客气了。”

说了会儿话,大奶奶亲自来请用膳。

吃了饭,宋盼儿才带了顾瑾之回家。

雪已经停了,马车仍是慢悠悠的,回到了元宝胡同。

到了家。天色微黯。

宋妈妈以为她们怎么了,正提心吊胆。

看到回来,就忙问:“怎么这个时辰才回来?”

“袁太太重病,咱们撞上了。总不能转身就走。”宋盼儿笑着解释,“这不,给她看了一回病。珊姐儿又苦留吃饭,姑爷又有话说。才耽误到现在呢。”

然后想了想,问宋妈妈,“下个月初九,是不是春闱啊?咱们家三爷,还准备去考吗?”

宋妈妈就笑。

三爷那样子,读书都是逼着自己的。

如今得了爵位,听说书都丢了,哪里去考呢?

晚上顾延臻进来吃饭,宋盼儿又拿这话问他:“四姑爷也要下场。您还去不去?要是去的话。咱们也得告诉亲戚一声。将来金榜题名,亲戚们也好送礼来……”

顾延臻就咳了咳。

他上次被大哥顾延韬气了一回,的确是重新把书翻出来看了。

可是没那心境了。

看了几页。就毫无兴趣,把书又丢在一旁。

宋盼儿是明知故意。把顾延臻扎面红耳赤。

他道:“万一考不中,还不如四姑爷,岂不是闹大了笑话?天又这样冷,我还是算了的。”

宋盼儿就抿唇笑。

顾延臻被她笑得很不好意思。

晚饭,顾瑾之没有在这里吃,她去了外院陪老爷子吃。

宋盼儿又疑惑:“瑾姐儿这些日子,除了早膳,整日都在老太爷那边。这是怎么了?”

“怕是又添了书给瑾姐儿看吧。”顾延臻也不知道,就胡乱猜测。

朱仲钧总是跟着顾瑾之。

顾瑾之到哪里吃饭,他就跟去哪里。

外头老爷子的书房那边,也在吃饭。

顾瑾之就将今日袁太太的医案,说给了老爷子听。

老爷子筷子顿了顿。

最后他道:“这个医案解得好!等袁太太痊愈,你复诊之后,做个医案保存下来吧。真热假寒的症状,我从前也碰到了一例,当时也给治错了。那户人家还挺好,错了又让我改了。寒热两相冲突,他们也信了我,而后就痊愈。”

顾瑾之点头。

像这种真热假寒之症,比较容易就看错了。

这样息脉非常精准,才敢断言是假寒。

顾瑾之的脉息,只怕不在老爷子之下。

老爷子心里想了想,还是什么也没问。

吃了饭,老爷子拿出一个小匣子给顾瑾之,对她道:“你将这个,交给你爹爹,让他去城西僻静的街上,租见铺子,租一年。再添置好药柜,请两个伙计,一个掌柜的,再聘个坐堂先生。我说了要传授你顾氏祖业,需得用实例,否则无法相传……”

顾瑾之道是。

她打开匣子一看,里头都是一千两一张的银票,大约有二十来张。

说了会儿话,顾瑾之回了内院。

朱仲钧送她到二门口,捏了捏她的手,道:“晚安!”

顾瑾之笑,没回答,转身进了内院。

第二天,她将匣子给宋盼儿,又把老爷子的话,说给了宋盼儿听。

宋盼儿吓了一跳:“让你去问诊?你个姑娘家,抛头露面,京里那些人,吐沫还不淹死你?老爷子是怎么想的?我去问问。”

宋盼儿拉住了她。

她抿了抿唇,才道:“祖父说,他阳寿将尽……”

话说出口,她的声音就开始发涩。

宋盼儿愣住。

“胡说八道,老爷子精神矍铄,好得很,哪里来的阳寿将尽?”宋盼儿道。她虽然说得很肯定,声音却有点飘。

老爷子和顾瑾之的医术,宋盼儿知道。

他们俩说老爷子阳寿将尽,自然有九成真。

只是一时间叫人难以接受。

“娘……”顾瑾之拉住了母亲的手,“祖父的医术,现在传给谁都来不及了,只有我先接着。顾家的医术,不能就此断了。我扮成小子就好,这件事没得商量了……”

宋盼儿心里倏然就涌起了酸楚。

她眼睛有点湿。

“是得了什么病吗?”她问顾瑾之,“不能治吗?”

生老病死,是个循环的过程。

人体的机能到了用尽的一天,什么药物也起不来作用。

“不是病……”顾瑾之声音也是湿湿的。

宋盼儿捧着这小匣子,一时间愣怔再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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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节各有心思

老爷子可能即将大限的消息,两天的功夫就在顾家传开了。

顾延臻自是不信,跑去问老爷子。

老爷子心里就很烦,道:“我又不是老妖怪,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问的!”

就是真的了?

顾延臻顿时就哭了。

那么大的人,当着女儿和小厮的面,失声痛哭:“……我还没取进士,还没光耀门楣,还没好好服侍您……”

老爷子看他这样不顾体面,想呵斥几句。

可最终心头一软,话忍了下来。

顾延臻哭了半天,把顾瑾之也带的哭了。

她没有出声,默默抹泪。

老爷子就很后悔提早告诉他们。

去旧迎新,老人去了,孩子来了,家族和姓氏还是会一代代传下去,有什么好伤心的?

这个消息也传到了老宅那边去了。

大老爷不以为意,冷哼一声道:“一年后才死,现在就知道?一派胡言,又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

而后又想到老爷子死了,他就得丁忧,回家守制,心里一阵烦躁。

这老头果然一生都在跟顾延韬作对!

老爷子有点咬牙切齿。

不过,皇上如今这样信任自己,应该会“夺情”,留下自己的,顾延韬的心,这才松了松。

他对老爷子的怨恨,又添了一层。

那老头子死也不挑个好时候。

大夫人和大少爷顾辰之则心有戚戚。

“咱们明日去三房那边,瞧瞧你祖父。”等大老爷去上朝,大夫人对顾辰之道。

顾辰之说好。

二房也听说了。

二夫人这些日子很不痛快。

她过年想去袁家要点钱来花。结果被大夫人知道了。大夫人虽然没有奚落她,却告诉了二老爷。

二老爷狠狠骂了二夫人一顿。

二夫人自己的女儿,唯一未嫁的五姑娘还被大夫人带去养了,嫁出去的两个女儿跟她也不亲。她被二老爷骂,在家里也丢尽了面子,就破罐子破摔,整日躺在床上。打鸡骂狗。

听说老爷子可能要死了,二夫人一个骨碌爬起来。

只要老爷子死了,国公爷的爵位就要传下来。

二老爷承爵,二夫人也能封个诰命。

到时候,她在家里的地位就能压过宋盼儿了。

思及此,二夫人大为兴奋,忙叫人服侍她梳洗更衣,去了大夫人的院子。

她神色哀痛问大夫人:“……老爷子听说不行了,可是真的么?”说罢。声音有点哽。

大夫人见她问得唐突。情绪又变化得僵硬。就解释给她听:“没有。是老爷子自己号脉说,阳寿只有一年……”

二夫人眼睛就转了起来。

自己还能给自己断言阳寿几何吗?

她第一次听说。

那就是说,死不死还是未知?

她心里的兴奋。顿时就减了一大半。

“我们明日去看老爷子。”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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