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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0来的先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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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念摇摇头:“我没事,一点小伤,”他陪着世安一路往里走,“白杨轻微脑震荡,万幸没断骨头,他又不肯做手术,闹着要起来。”

世安听说白杨在闹,又松了一口气:“醒过来了是吧。”

李念脸色青白交加:“是我不好,该拦着他用武替的。”

世安叹了口气:“也不能全怪你,自古富贵险中求,他要求这个富贵,自然也要冒这个险。”

李念意外地看他:“我以为你舍不得他吃一点苦。”

世安摇头道:“他原本就是不服输的人,我只愿他少受点罪,并不是要他做个富贵废物。”

中心医院的骨科刘主任也迎出来,“金总,李总。白先生得做手术,急性腰肌扭伤,伤得还不轻,幸好是李总站得巧,接住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当时白杨在悬崖上拍戏,李念嫌崖上挤得人多,习惯性地去崖底站着抽烟——这是他自己的习惯,武戏危险,谁也不能保证艺人不赔命,李念喜欢站在最有可能性的地方,以防万一。

悬崖也没有多高,当然摔下来还是够呛,李念抽着烟,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场地里来了两个生面孔,昨天前天并不在。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白杨已经从上面摔下来了。

李念徒手接白杨,白杨被李念护住了头,腰摔在石头上。

刘鹏领着他们上了电梯:“白先生现在腰椎间盘急性突出,不做手术的话后遗症很大,你们劝劝白先生。”

说着电梯已经到了住院部九楼。

白杨正躺在床上玩lovelive,病房里回荡着娇滴滴的snow halation,白杨正和他鸟比翼双飞。

世安一步踏进病房,原本满心的着急担心。一看到白杨他又笑了。

白杨什么时候都能欢乐起来。

刘主任见世安笑,也舒展了脸色,“脑震荡很轻微,休息一下应该不碍事,就是腰椎手术一定得做,你们先聊。”

刘主任走了,白杨见世安进来,一把丢了手机:“金世安!”

这次他见了世安毫不惭愧,他有点儿得意,还有点儿自豪:“丁导夸我打戏好看。”

世安见他一脸自豪,又是心疼又是好气好笑:“再怎么夸你你也不能这样搏命,疼得好些么?”

白杨英勇:“根本不疼。”

李念在旁边吐槽:“不疼你醒过来的时候哭得像狗。”

白杨矢口否认:“我没有哭,你才哭了,别以为我昏了就不知道。”他转头看世安:“我第一次看李总哭成那样。”

世安十分惊讶。

李念脸色尴尬。

白杨还不放过他:“我听他哭得撕心裂肺,我以为我半身不遂了,吓死我了。”

世安捧腹大笑,李念黑着脸看窗户。

两人在白杨床边坐下,李念破例地没抽烟。世安坐下来,替白杨掖一掖被子:“休息两天,手术还是要做的。我听刘主任说,不做手术,以后有很大后遗症。”

李念在旁边帮腔恐吓:“以后走路动一动都疼。”

白杨臭了脸:“不呢,我戏还没拍完呢。”

李念说:“我让丁导用替身拍。”

白杨不高兴:“那场多重要,石晓生跟云中风十来分钟的剧情,我就指望那段给我吸粉呢!”

李念无奈:“拍背影也一样,后期再配音。”

白杨拿手机摔他:“拍十分钟背影?”

世安见他两个又吵起来,只劝白杨:“李总说得对,以后机会有的是,咱们又不缺钱,往后还有好多电视剧。”

白杨把枕头砸在世安脸上:“你也不帮我说话!”

世安拿开枕头:“你得听话。”

白杨又砸他:“我不听!”

李念手里没烟,只能干搓手:“你没来的时候他就这样闹,闹了一中午。”

白杨拿被子盖住脸。

世安只好问李念:“手术要多久?”

“我问过刘鹏了,这边技术确实一般,待会再让民众的专家过来会诊。但是不管怎么样,白杨得休息,不休息以后武戏和舞台都废了,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

白杨在被子里大喊:“一百天戏都拍完了!后期都该做了!”

三个人都沉默,气氛僵持。

白杨从被子里露出脸,一副可怜相,他抓住李念的手:“李总,求求你,帮帮我,我真想拍完。”说着又去抓世安:“金总裁,金世安,答应我嘛。真的不疼,不要紧的。”

李念就手往他后腰上拍过去。

白杨疼得一下子卷起来。

李念赶紧扶住他:“不疼?不疼?你再说一句不疼?”

白杨疼得满眼是泪:“你们不让我拍戏,我也不会答应你们做手术。”

李念不理他:“麻药打了管你答不答应。”

白杨说:“我咬舌自尽。”

世安快被他们气笑了。这算什么,活像他和李念在严刑逼供。

白杨看他两个丝毫没有动摇的意思,顿时绝望起来,他好不容易盼来做明星的机会,又千辛万苦地翻了身,万幸姜睿昀指点他完美无缺地演了这个角色,又是这么好这么惹人喜爱的角色。

现在全泡汤了。最吸粉的剧情,他要在床上看替身代他完成。

白杨在心里翻来覆去地回想那段剧情,多感人,石晓生和云中风在乱石荒野里并肩而坐,特别有少年味儿。云中风说,晓生,你出身云南豪族,本应金娇玉贵,一生快乐,何必为我这个江湖浪子以身赴险。就算我们有幸逃出生天,日后魔教恐怕也不会放过你的家人。

石晓生特别帅气地说,怕什么,我有你这个大哥,全天下我也不怕。你是唯一见过我轻功的人,我得把你救下来,以后帮我扬名立万。

太帅了。

现在全没戏了。

白杨想着想着,眼泪滴滴答答流下来。越想越伤心,也为石晓生,也为自己。

云中风掉下悬崖就有女二来捡尸,他掉了悬崖却有这两个大恶魔非要押着自己做手术,不许他拍戏,明明只要再拍两天就好了。

原本他觉得金世安对他说一不二,宠天宠地,他眼巴巴就等着金世安来了把李念干掉。谁知金世安来了,比李念还难缠,态度比李念还坚决。

白杨太绝望了。

李念和世安见他哭了,一时都沉默无言。世安只好拿橘子来剥,一面给他擦眼泪:“我知道你难受,但是身体最重要。这个手术说什么都要做,这次不能依你。”

白杨哭得更大声了,抓过橘子堵住金世安的嘴。

李念坐下来,“你是不是特别想拍?”

这话有戏,白杨立刻停止了哭泣:“想。”

世安在旁边忍不住笑。

白杨不理他。

李念揉了揉血红的眼睛:“当着金总,也当着你,我说实话。过去我真没看好过你,金总让我捧你,我虽然没做过什么亏待你的事,心里瞧不起你也是真的。”

世安已经听得沉下脸,白杨不知李念什么意思,呆呆看着李念。

李念笑一笑:“你确实不如钟越。”

白杨有点气馁。世安继续寒着脸。

李念并不在意世安的脸色,继续不紧不慢地说:“不过你这次做得很好。金总没看错你,我为我过去对你的看法道歉。”

白杨脸红了。

李念玩着火机:“我在这个圈子混了这么多年,秦浓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不要脸地说一句,严师出高徒,经纪人不狠哪来的影帝影后——论经验,你既然跟着我,就应该相信我。你这次的态度很好,天王巨星,都是摸爬滚打一身伤过来的,能吃苦才能混出头。以后我怎样对钟越,也怎样对你,除非金总不让我干了,否则他有多红,你也一样会有多红,我撇下钟越,也不会撇下你。”

白杨越听越高兴,世安也松开了眉头。

李念:“但是这次你必须听话,明天动手术。你不能为了这么一个戏,以后演唱会你都不开了吧?演唱会你坐着轮椅唱吗?腰不行站久了都困难。”

白杨:“……”

妈的城市套路深,李总说了一圈儿还是特么的要骗他做手术啊!

白杨愤怒地把手机被子橘子靠垫一股脑摔向李念。

世安刚开口说“李总说得对”,脸上也吃了一记卫生纸。

世安和李念被白杨赶出了病房。白杨又去跟他的南小鸟做日常了。

李念赶紧掏出烟,一副久旱逢雨的饥渴表情。世安看着都发憷:“你少抽点,我看你就没有不抽烟的时候。”

李念连抽几口才说:“我心里很烦。”

世安感同身受地拍他的肩:“明天安排手术吧,这个事情你做得对,不能由着白杨任性。”

李念含着烟,半天道:“你觉得他真能乖乖做手术?他要是做完了从楼上蹦下去怎么办。”

世安头大:“他是太倔了。”

李念笑道:“其实也不是没办法,我就是挫挫他这个狗脾气。”

世安淡然笑道:“我知道你是必有办法的,不然你也无颜来见我。”

李念把烟拿在手上:“上午我跟刘鹏谈了一下,如果一定要拍,就打个封闭,坚持两天应该也没太大问题,就是拍的时候肯定疼,疼也是他活该,求仁得仁呗。”

世安担心:“不是说有后遗症。”

李念摇摇手:“抓紧拍,拍完立刻动手术。反正在这边动手术我也不放心,毕竟不如民众,都是专家。就算现在送回南京,也是一路颠簸,倒不如顺着他这次,让他拍完算了。”

世安沉吟着点头,手慢慢敲着窗台。

李念今天的话半真半假,未必就是真心。但他能舍身去救白杨,这也就足够了。

过去李念想复仇,这他明白;李念希望用各种所谓的突发事件来让他一起仇恨秦浓和李今,这他也心知肚明。但是即便没有秦浓,也还会有别人——如果是别人,世安宁可在白杨披荆斩棘的这条路上,对上的是知根知底的秦浓。

白杨不是英才,摔打磨难必得要受,自古来倡优戏子争风夺势,人心险恶,过不了李念这一关,他和白杨也不会有更好的选择。李念要报仇就由得他去,这条复仇的心就会是李念口上的牢笼,颈上的绳索,他越是急于翻身,就越会为人所用。

世安从不在意一个人是否真正忠诚,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没有谁非要对谁尽忠竭命。他只需要适合的人在适合的时间做对的事,就够了。

世安心里不禁升起了顽意,看一看李念,故意说道:“我没想到你过去对白杨看法这么差。”

李念无所谓:“你可以扣我工资。”

世安好笑:“你一个公司老总,我是个投资人,能怎么扣你。”

李念坦然:“你可以撤资。”

世安摇头指他:“你这个人,就是做人太精了,一点不肯让。”说罢又笑:“早说过白杨本是明珠,是你自己有眼不识,你吃个教训就好。”

两人无话,世安静静看李念,心中亦觉得可笑。李念除了他这个靠山,和钟越这张筹码,其实一无所有,和丧家之犬有何区别。

这是条聪明的狗,在做对的时候不邀功,在做错的时候不乱吠。

该劝李念的,他已经说得很明白,只愿李念足够聪明。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白杨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民众医院和中心人民医院的专家会诊了一整天,建议先封闭治疗,孙院长不敢担责任,建议拍摄完成立刻送美国手术。

这其实是杀鸡用牛刀,微创在上海北京都可以做,民众医院自己也做过许多例,孙院长要表现自己高度重视和极度负责:“我们骨科的黄主任,他的同学就在洛杉矶加州大学医院,他们的技术非常先进,微创只要三天就可以下床。”

白杨喜大普奔。

封闭治疗非常疼痛,药液注射在肌肉和组织里,压迫着神经,远比摔下来那一瞬间要痛得多。

白杨强忍着一声没吭。

回到病房,世安怜惜地喂他吃橘子:“这可算得偿所愿了,你怎么总让我这么不放心。”

白杨嚼着橘子:“我不要给你丢脸。”

世安叹气:“说了多少遍,你何尝给我丢过脸?这幸好没事,要是有什么事,我真要被你急死了。”

白杨甜甜地看着他:“金世安,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

“谢谢你帮我说话呀,不然李总肯定要我动手术。”

世安拍一拍白杨的额头:“帮你说话的是李总,要按我的意思,今天就动手术,还由得你这样胡来。”

白杨吐了橘子筋:“我不信,只有你才会对我好。”

世安故意逗他:“你又忘了你的小钟了。你好久不见他,你的桃色新闻都黄了。”

白杨把橘子筋喷到他脸上:“酸劲真大。”

世安抹了果屑:“什么人想不开才吃你的酸。”

白杨愣了一下:“我说橘子酸。”

世安就不说话了。

盛夏的黄昏是这样安静。橘子是真的很酸。

不过也真的很甜。

第24章 吻

24

李念在去片场的车上点眼药水。

他眼里的血丝依然未能消退。脑里还在回放着白杨掉下悬崖的一瞬间。

他看到的不是白杨,而是满地的血。

血……血……一地脑浆,在地上,红红白白里,躺着苏媛媛。

他的亲生母亲。

而他的父亲正在卧室里提裤子。

李念恶心地推开窗户,把手里所有烟都扔了出去。

事前已经知会了丁导,白杨继续跟组。但是白杨出现的时候,大家还是吃了一惊。

白杨打了封闭就立刻要走,孙院长和刘主任哭天抢地地求他观察72小时:“发炎了以后半身不遂。”

最后只观察了48小时,白杨咬着牙回了景区。

上场前姜睿昀叫了慧慧来,递给白杨一个保温桶。

白杨:“??”

姜睿昀面无表情:“骨头汤,补补你的狗骨头。”

白杨咧嘴笑了:“你才是狗骨头。”

姜睿昀瘫着脸:“快点喝,喝完跟我来厕所,给你讲今天的戏。”

真吊起威亚的时候,白杨觉得自己想得还是太简单了。

剧痛钻心。封闭治疗都是骗人的,能走,也能动,但是没法拍戏,威亚一上疼得抓心挠肺。

白杨咬着牙在竹林半空中穿梭。丁导和蔺导都在底下叹气——这和武替有什么区别,这根本没法拍正脸。

蔺导为难地说:“小白,你这样还不如用替身,我们这里想表现的是石晓生轻灵大胆的感觉,脸上要笑,你不能皱着眉头演戏。”

白杨难过:“我知道,我也想笑的。”

——可是太疼了,威亚正好紧紧压在腰上,动一下就像刀在砍。

丁导抓了抓头:“再来一遍吧。”

一上午拍了十条,全部作废。

不是白杨不出力,十条里他负五条的责任,另外五条是群演的锅。好几次白杨已经表现得很完美,偏偏在同框的时候群演出毛病,最可气是有一次游客跑进来了,丁导正高潮地看白杨踢翻了一个魔教头目,一男一女嘻嘻哈哈追着进了镜头,还打了个啵儿。

丁导气得大骂:“什么狗屎!搞什么东西!谁放进来的!”

蔺导在一边劝他:“算了、算了、要不后期剪一下。”

白杨倔强道:“我没事,我随时可以上。”

姜睿昀看着他不说话。

丁导终究没再让他上:“你先休息吧,下午太阳在幽谷那边,明天再拍你的戏。”一面吼人:“小王人呢?群演今天怎么回事?完全没有排练过!什么狗屎东西!”

下午白杨也没有走,李念拉他回宾馆休息,白杨死活不干。

白杨跟着剧组,去了鸣泉幽谷,其实两个景点是在一起的,电视剧里拍得像隔了几座山。白杨一个人坐在场边,看姜睿昀和女二在那里演戏,又觉得好笑,又觉得孤独。

关心归关心,剧组是个忙碌的地方,不可能所有人围着他转,陪着他聊天。大家还要拍戏。

白杨喜欢这样忙碌的氛围。

场上的姜睿昀深情款款:“你这是何苦?月儿,你这又是何苦?”

女二演技尴尬,“呜呜……风哥哥……呜呜……都是我害了你……呜呜呜……”干嚎了半天,没掉一滴泪。丁导示意助理上去点眼药水。

白杨在旁边看得想笑。

自己以前就是这样的。要是没有世安和姜睿昀,自己现在还是这样。

姜睿昀痛楚地抚摸女二的脸:“月儿,我是将死之人,你青春韶华,又是教主之女……”

女二啪叽一声扑在姜睿昀怀里:“风哥哥,要是没有你,我也活不成了!”

白杨看着都替姜睿昀疼。

姜睿昀一把拥起女二,眼中的深情能淌一地:“……我也是,月儿,我不能没有你,我爱你,想要你,离不开你。这些话我早就想对你说了,如今我要死了,可我总要对你说一次。”

……白杨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要不是姜睿昀演得好,白杨都要吐一地了。

可是姜睿昀演得太好,白杨又看住了。

这么温柔的云中风,总让他想起什么人。是一个总在他身边,一直对他笑的人。又温柔,又沉静,能包容一切。

人为什么喜欢看感情戏,越是孤独的人越想看温柔的爱情故事。

白杨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再恋爱。可自己为什么从没发现过。

有谁在他背后轻轻敲他,白杨回过头。

是金世安。

金世安轻轻按住白杨的嘴唇,对他做了个嘘的动作,又指了指场上正在哭哭啼啼的姜睿昀和女二。

白杨心里涌出说不出的感觉。

如果白杨是金世安,大概知道这感觉要怎么说。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

世安同着白杨和李念从片场出来,白杨扶着腰一瘸一拐。

李念笑:“我拉你是拉不动,只能叫你们金总来请你了。”

世安扶着白杨:“说了让你别逞强,怎么不听李总的话。”

白杨龇牙咧嘴:“回宾馆还要坐车,硌得疼。而且躺着也难受。”

世安微笑道:“今天保证你睡得舒服。”

李念上了车,“交给你了,我先回宾馆。”

白杨这才发现李念的车旁停了一辆大房车。

李念跑了,世安笑着开了车门,白杨又傻了:“……你的?”

世安拉他进来:“给你的。”

白杨傻呆呆地坐在大房车的沙发上,这房车里全是按他喜欢的东西装修的,金世安不知从谁那里听说了他喜欢南小鸟,餐桌旁边挂了一张lovelive的大头海报。

世安在厨房里忙活,白杨一脸懵逼地看他挽着袖子做饭。真没想到一个民国来的老爷爷,居然下厨十分熟练。两个菜,一个汤面,没一会儿就端上来了。

世安放了袖子坐下来:“龙虾不好带,饭菜送来也凉了。这是骨头汤下的面,吃了补一补。”

白杨如坠雾中,世安把面推给他,他也就傻愣愣地埋头吃起来——若是白杨知道金世安原本是金陵一等一的豪门阔少,打交道的都是党国政要,现在却给他挽着袖子做面条,白杨大概会吓得筷子都掉了。

好幸福。

白杨只想到这三个字。

吃着吃着,眼泪掉到汤碗里。

世安莫名其妙:“怎么了?不好吃?还是腰疼?”

白杨抹掉眼泪:“金世安,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世安笑着擦了他的眼泪:“因为你值得。”

白杨说不出心脏狂跳如奔,从头到脚都红了。

世安却四顾打量他的得意之作:“郑总确实办事利索,这车子也确实很好用,你以后演戏再不用片场宾馆两边奔波了。”

吃完饭,世安催着白杨去洗澡。白杨生怕他洗澡的时候世安走了,又从卫生间探出头:“你什么时候回去?”

世安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闻言抬头一笑:“我不回去,就在这陪你。”

白杨瞬间缩回了头。

他在花洒的热水里又慌又乱——金世安回去,他舍不得,可是金世安要留下,睡在哪?

白杨再傻也不认为这台车装得下两张床。

金世安是不是想对他做什么,太禽兽了,他腰还在痛呢。

可是他绝对不会赶金世安走。

金世安要做什么他都认了。

白杨在热水里拼命洗脸。好像多洗两下脸就不红了一样。

——事实证明白杨太天真了。金世安真是个大君子,大绅士,简直柳下惠。

金世安拉着白杨,把他放在床上的时候,白杨还一阵羞涩。下面是不是要亲亲抱抱啪啪啪了?

不,金世安十分得意地问:“这个床好不好,我特意让郑总换了棕榈垫子,硬床对腰伤有益处。”

白杨萎了。

世安不知为白杨为什么瞬间拉下了脸,“不舒服吗?”

舒服,舒服死啦!

白杨气哼哼地问他:“那你睡哪儿?”

世安笑着晃晃手里的书:“我坐着就行。”

……装什么君子,白杨在心里吐唾沫。又忍不住探头去看:“什么书。”

“小仓山房集,袁枚的。”

文言文,白杨看不懂,白杨选择和他鸟共度良宵。

两个人一个看书,一个玩lovelive,世安倒也不嫌白杨吵,白杨却迷迷糊糊睡着了。

他在迷糊里迷糊地想,金世安为什么不去沙发睡呢?

李念在回去的路上给钟越打电话。

跟钟越电话是一件很耗费耐心的事情,当面说话还可以辅助眼神和表情,电话里就只剩下结巴。

钟越之前给他发了一条似是而非的短信:【白杨怎么了】李念没好气地问他:“有嘴不说你打字?”

李念又放缓了声音:“白杨跟你说他进医院了是吧。”

钟越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钟越终于开口问,念哥,你是不是很不喜欢白杨。

李念笑了。

“我对不起他了?”

钟越语气生硬,又问了一遍,你是不是不喜欢白杨。

李念被他问得火气升上来:“讲清楚,你什么意思。”

钟越的声音在没有表情的情况下,听上去分外冷淡,白杨为什么会摔下来?

李念狂怒地踩下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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