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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0来的先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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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弄股东,一手遮天,这盆脏水是郑美容自己倒在身上的。

三个人都不说话,半晌,李念笑起来:“小祖宗,你这智商突然上涨了,跟着你金爸爸有进步啊。”

——白杨说得对,金海龙报案只是虚晃一枪,他根本没有怀疑金世安的真假,他要的就是金世安自己承认失忆。

金海龙太明白他这个儿子的能耐了,撇开穿越后的这个灵魂,原本的金世安是个道地十足的纨绔草包。金海龙根本没把儿子放在心上,海龙真正的主心骨是郑美容,他要的是郑美容翻船。

明枪对准他的儿子,暗箭则对着郑美容,这两个海龙集团的首脑,一个失忆,一个隐瞒,视股东若无物——一旦金世安承认至今为止一直失忆,不仅股东会感到愤怒,所有散户也都会感到愤怒。

让一个毫无管理能力的人高居首位这么久,他们早就忍够了,现在金世安连亲爹妈都记不起来,还能记起什么?

他们完全可以再泼脏水,搞完亲子鉴定,再搞一轮金世安的精神鉴定。金世安已经是众口相传的同性恋,并且是失忆之后才开始喜欢男人,金海龙大约已经准备好了大张旗鼓,再次宣布怀疑他的儿子脑部受损精神失常。

谣传易造,辟谣艰难。可以想见,届时,海龙的股价还会迎来新一轮的下跌。

这其中诚然有金海龙恶意的攻击存在,但他们不能否认,这也是郑美容和过去的金世安自己种下的苦果。

铤而走险,自当有险。

郑美容面色青白,金世安什么也没有说,但她知道,自己的责任无从回避。

她想起过去金世安明里暗里劝她的话,包括金世安提出的那些人事改组,投资分权,都是在给她一条生路。

她是真没想到,金海龙会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这样绝情。她和金世安斗了这么久,斗来斗去,让金海龙渔翁得利。

世安赞许地抚一抚白杨的额头,转来看郑美容:“按这个势头,我父亲恐怕下周就会开始大量收购海龙的股票。”

郑美容沉默地点头。

这是她最害怕的事情,海龙股价下跌,大部分投资者只会看衰,可是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趁虚而入进行收购,一旦收购量超过总额的35%,海龙就会强行易主。

金海龙给金世安弄了这一出,无非就是要股价下跌。

对许多人来说,海龙只是个烂摊子,可是这个烂摊子回到旧主人手里,大家又会重拾信心。

金海龙把这出戏唱成了自己的主场,在股东们眼里,金海龙是大义之师,光复河山,而她和金世安,就是该死的反派。

李念看向郑美容:“散户手里的股票差不多30%,金海龙也不可能一口气都吃下,就算他想买,也要别人愿意卖。”

现在抛售海龙的股票,就是在割肉放血。

郑美容脸色苍白:“可是还有大股东在。”

所有人都沉默了,这些高层大户,过去追随着金海龙和王静琳,现在海龙已经成了烂摊子,从他们的利益角度来说,倒向金海龙,是最好的选择。

散户的股份不足为惧,明天是周末,股市休市。但大户之间的交易是不受限制的。

他们不知道金海龙已经联络了多少股东。而金世安手中的股份,仅有30%。

“要求发起临时股东大会的是焦峰和涂林强,焦峰过去跟伯父关系很好,涂林强……跟伯母关系比较近,他夫人和伯母是中学同学。”

郑美容用茶杯在茶几上一个个摆成圆环。

“大户里可能被撬动的人不止焦峰和涂林强——只有赵伟昌和马燕是新股东,暂时算是中立。马燕昨天问我公司到底怎么回事,我觉得她应该没搅进局里,赵伟昌是她的情夫,他们两个人是同进同退的。”

茶杯摆出的局面惨淡,他们能确信保住的高层股东几乎寥寥无几。赵伟昌和马燕各自持有海龙4%份额的股票,即便金世安能够联合他们,也不足以达到35%的决定性份额。

他们在争取,金海龙也一定在争取。只要金海龙收足了了35%,就能召开董事会投票。哪怕金世安现在疯狂吸入散户,以金海龙的人脉,股东们投票的结果,恐怕不会倾向于金世安。

更何况,他们现在尾大不掉,今年的主要投资都倾向在双林建设。

金世安手上30%,散户的余地是35%,其余大股东们接近35%。

这个周末一过,就要召开董事会投票,金海龙吸入多少散户,又撬动了多少高层,他们一筹莫展。

李念和郑美容都看着世安,而世安在沉吟。

“父子之情如此凉薄,大概夫妻反目会更加狠辣。”

世安轻声说。

李郑两人都愣了一下。

保罗在外面敲门,“金先生,有人要见你。”

这种时候谁会来,四个人都面面相觑,保罗在外面字正腔圆道:“他说他姓许。”

第66章 鱼目

许之柳跟着保罗进到书房,进门他愣住了。

他没想到白杨也在,白杨就坐在世安身边,正转脸看他。

他在电视上见过这个小明星,最近电视里经常能看见他。而白杨本人比电视上要漂亮许多,许之柳说不出他到底哪里好看,只觉得他整个人像蒙着一层柔和的光,他回过脸的一瞬间,许之柳的目光全被他夺走了,连金世安坐在旁边,许之柳也忘记了。

他恍恍惚惚地想,他是明星,是不是化了妆,于是又忍不住仔细去看白杨的脸——素面朝天,然而真的很漂亮,一双笑眼,睫毛浓密,褐色的眼珠温柔而灵动。白杨并没怎么打扮,穿着十分朴素的牛仔布衬衫,整个人有些学生气,可又从内向外地散出一种说不出的气场,让人看了一眼,忍不住又看一眼。

原来这就是明星和普通人的差距。他们根本谈不上比较,他们原本就属于不同的世界——连自惭形秽都谈不上,许之柳突然发现自己过去是有多愚蠢。

他以为白杨混迹娱乐圈好几年,要么是趾高气昂的嚣张人物,或者是油头粉面的兔儿爷。而白杨的眼睛这样干净、清纯,好像从来没受过任何污染,自己和白杨长得真有点像,他早就听公司里的人隐晦地说过,可是白杨坐在那里,像颗光润的珠子,把他这个鱼目比得无地自容。白杨看着他,并不怀什么恶意,甚至还有点好奇,探询地去看金世安。

金世安把他保护得真好,他连一分嫉妒和猜疑都没有,难怪金世安对他许之柳不屑一顾,有了这样的情人,金世安还会把谁看在眼里呢?

白杨和金世安并没有表现出怎样的亲昵,然而他们坐在一起,那样随意的态度,互相微微靠拢的姿态,都传达出一种难言的契合,不止是肉体上的,还有灵魂上的。

他沉下视线,又看到白杨脚上的拖鞋,比金世安脚上的小了一圈,和其他人脚上的客鞋显然不同,这是白杨自己的拖鞋。

金世安的家就是白杨的家,一双鞋子就能证明一切。

许之柳望着白杨,有些失魂落魄。

场面尴尬,李念叼着烟,心想这种大小老婆见面的情景也就金世安敢搞,白杨这个傻逼跟他也真是绝配,人家都找上门了,白杨居然还没反应过来。

李念斜了许之柳一眼:“许总,有什么事坐下说——别这么看我的艺人,我知道他长得好看。”

许之柳勉强道,“电视上见过,幸会。”

白杨对于这种粉丝惊艳的事情已经司空见惯,只向他友好地一笑。

郑美容根本懒得理他,沙发很大,空旷得很,郑美容却向保罗点点头,保罗又搬来一个椅子,让许之柳坐下。

他们四个人是一个完整的群体,而他被隔离在外面,许之柳明白。他没有坐,只向世安艰涩地开口:“这件事,可能是我弄坏的,金总,对不起。”

“世安”两个字,他在白杨面前已经叫不出口了。

世安温和地看他,只说:“坐下再说罢。”

他是温和的,一如既往地儒雅,黑云压城也还是这样处变不惊——许之柳心中有些难过,金世安再好,对他而言也是遥不可及。

他思考了一下,看了看面色阴沉的郑美容和闭眼抽烟的李念,“我想我可以知道金海龙联系了哪些股东。”

李念的眼睁开了,郑美容的脸色却更加难看。

许之柳现在的表现,让他们觉得,他在要挟金世安。

白杨也从世安肩上探过头,期盼地看他,世安亦望着他,手不经意地在白杨头上抚了一下。

他们的动作是不经意的,习以为常的,而看在他眼里是刺心的。

一瞬间,许之柳真有了一点要挟的念头。

白杨能为他做什么?长得好看又有什么用?他躲在金世安背后,像只养得油光水滑的猫,他越是表现得毫不嫉妒,许之柳就越觉得难堪。

哪怕白杨表现出一丁点的怀疑也好呢?

许之柳神色变幻不定,李郑都感到不耐烦,许之柳在浪费他们的时间。李念看看郑美容,笑着说了一句,“许总,你这两句话说得太玄奥了,能不能解释一下?”

这句话把许之柳拉回了现实,现在不是他嫉妒的时候,郑美容也好,李念也好,金世安也好,甚至白杨也好,即便他们不把他当做自己人,他们都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海龙若是易主,金海龙是不会留下他们这些前朝孽臣的。

许之柳要说的事情,不算复杂,但也不算很简单。

上个月,他一个人在1912泡吧,他没想到会在那里见到苏络风。苏络风看到他,也表现得很吃惊。

他下意识想避开他,可是又觉得很无聊,那时他空虚得不得了,只想有个人陪着聊天。

苏络风跟他喝了一晚上的酒,天南海北地扯淡,他也就情不自禁地跟他谈起金世安,苏络风仿佛不经意地说,“这个人做着生意,怎么听说还去写剧本?”

许之柳也就迷迷糊糊地说,好像真是他写的。

“这跨度也太大了,”苏络风笑了,“我听说他之前不学无术啊。”

“我也是这么听说,”许之柳只是喝酒,“可你见了就知道,他真不是那种人,他很有才学。”

“我信,不然你也不会跟着他回国。”苏络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反正总是比我好就对了。”

许之柳又觉得他很烦。

之后他才知道,苏络风早就回国了,现在是金海龙的副手。

当然这些细节他是不会向金世安提起,只能简略地说,可能是和苏络风喝酒的时候,让他听到了什么。

金世安和郑美容对望了一眼,问他:“苏络风跟你是什么关系?”

“……是我的校友。”许之柳有些尴尬,“金海龙对他很信任,我了解他,这次的事情多半是他从中作梗。”

这话其实毫无根据,然而郑美容却点头道:“我也觉得这次的事情太毒了,不像伯父以往的行事风格。”

李念托着下巴看他们聊,李念已经开始想一些乱七八糟的内容了。

白杨在一边发呆。

“我们现在能做的,一是争取先吸一些散户的股份,然后,你们也需要知道金海龙到底策动了多少股东,这个名单,我可以拿到,”许之柳说,“或者,我还可以尝试去求一下苏络风,让他在金海龙眼皮下面动一点手脚。”

世安望着他:“他在我父亲手下这样得力,你凭什么去说服他?”

许之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一定会答应我。”

“……”

大家都觉得有点诡异,李念已经憋不住笑起来:“我怎么觉得这个场面这么狗血?”

许之柳真是会给自己加戏——当然了,他来这一趟,到底也算带来了一点音讯,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能提前知道金海龙跟哪些股东走在一起,当然是好的,但是这副为了金世安献出一切的表情算是闹哪样?

许之柳真以为自己是陈圆圆啊,苏络风还能为他一怒定江山吗?

李念看看白杨,白杨居然还很感动,一脸希冀地望着许之柳。

算了,傻逼就是傻逼,别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白杨还在犯呆,果然弱智是战胜一切小三和绿茶婊的核武器。

世安也觉得有些好笑,怜悯地看向许之柳:“这件事并不是无计可施,你不用太拼命。”

许之柳心头一软,“我应该的。”

世安玩味地看他,“那你有什么要求?”

许之柳被他问得喉头一堵——他求什么?他想求的东西,金世安不会不明白,可他根本开不了这个口,更何况,白杨还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恶意从他心头涌上来。

“世安,我希望你回归正常的生活,”许之柳冠冕堂皇,“不要再和男人在一起。”

郑美容在旁边只想笑,李念更是早就笑得在心里叫娘——这是什么档口,金世安的风流债非要这个时候闹起来,男小三大战男正房,还是“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的狗血大戏,李念要笑劈了。

郑美容心想,金世安当初怎么说来着?对的,一个和两个又有什么不一样——这个花公鸡,现在知道倒霉了吗?

海龙的事情,她当然和金世安站在一起,但是这种脚踏两只船的事,郑美容只想和李念一起吃瓜。

她从李念手里抽出一根烟,李念狗腿地给她点上。

两个无辜群众连拯救海龙的心思都没了,喜闻乐见地围观年度狗血大戏。

金世安愣了几秒,强忍着没笑,他还要给许之柳留两分面子,毕竟他来这里,最初还算是好意。他刚要开口,白杨忽然在旁边说:“可以啊。”

世安的脸立刻黑了。

郑美容和李念同时被烟呛了。

白杨表情平静,“是不是我跟他分手,你就会帮他?”

除了许之柳,大家都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白杨。

白杨站起来:“那我现在跟他分了,你可以走了,做你许诺过的事情。”

金世安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他:“谁许你胡乱说话,没有你的事。”

白杨盯着许之柳,又看看金世安,低头踢了踢自己的拖鞋:“现在说这些没意思,许先生,你如果真算是金世安的朋友,就不应该在这种时候,拿这种事情要挟他。”

郑李两个人都不说话,安静吃瓜。

许之柳不忿地看着白杨,白杨这样有底气,说分就分,他把金世安当成什么?

大约白杨已经嗅到海龙风雨欲来的气息,借着他这句话,想要金蝉脱壳。许之柳在心里冷笑,白杨对他几分真几分假,他难道看不出来?

“你保证会跟他分手?”

这话问得太恶心了,连吃瓜群众都看不下去了。李念已经从嘴边拿下烟,白杨却向许之柳明快地笑起来。

“许先生,你和金世安算什么关系,跟我又算什么关系,凭什么跟我要保证?”

许之柳竟然觉得有些心神失据。

白杨是真的漂亮,难怪金世安对他这样着迷,他乍然一笑,简直满室生辉,大概所谓的笑若春花就是这个意思吧。

许之柳强迫自己挪开眼,去看金世安,金世安却看着白杨。金世安缓缓瞬目,不疾不徐地重复了一遍:“我让你不要说话。”

白杨不高兴地瞥了他一眼。

这一眼居然有些恃宠生娇的意思,许之柳方才还不觉得他狐媚,只觉得他单纯,这一眼他立刻领教了白杨的狐媚气。

许之柳心里翻腾不已,白杨当着他的面撒娇耍脾气,如他所愿,可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平白在心里添了许多酸。金世安显然已经没心思管他,金世安眼里只有白杨。

许之柳咬咬牙,“等我消息吧,我会去找苏络风。”

世安连头也不回,只喊保罗:“送送许总。”

作者有话要说:  平时大家看到的,都是后台视角的小白,加了傻帽滤镜的小白。

你们感受一下路人(许之柳)眼里的小白。

美颜盛世好吗!!

第67章 坏孩子

许之柳走了,郑美容和李念也都觉得自己该走了。今天是没法好好谈事情了,李念一时间有些后悔,他是吃错了什么药,非要举荐许之柳?

外敌未御,白杨和金世安先翻车了。

他们找不到告辞的机会,金世安看着白杨,一脸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白杨无辜地眨眨眼,“我骗他的。”

李念和郑美容要被烟呛死了。

世安也扑哧一声笑出来:“张导好本事,给你调教得一手好演技。”他伸手把白杨揽在怀里:“我差点也被你骗了。”

白杨翘翘嘴巴,“神经病就要顺毛捋嘛,干嘛非要跟他嘴上过不去。”

他平时就这么对付姜睿昀,效果卓著。

再说了,现在局势这么紧张,许之柳还在为了一己私情磨磨唧唧,正事没说几句就开始要挟金世安,白杨早就看烦了。刚开始他还以为这个许总对金世安还有几分真心,等到许之柳撕破脸的时候,白杨真是连醋都懒得吃。

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帮他渡过难关,而不是乘人之危。

世安温柔地看他:“你不怪我?”

“怪你干嘛,”白杨翻他一眼,“你这么好,喜欢你的人肯定有一大车。”

话说得真酸,两个吃瓜群众牙都要倒了。李念大咳了几声:“你们能不能克制一点儿?”

白杨红着脸,看向沙发上的两个人,两个人都面无表情,白杨知道他们还有正事要说,他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

“你先跟郑总李总谈事情吧,我等你。”他小声和世安说。

再小声李念也听到了,李念调笑他:“床上等啊?”

白杨揪下两只拖鞋,往李念脸上砸过去,光着脚跑了。

这里世安犹自噙着笑,在李郑身边坐下来,“一场胡闹。”

郑美容有点儿心累:“算了,许之柳也不是完全没用,希望他真能拿到金海龙的名单。”

——顺便还帮他们调节了一下气氛,大家都觉得哭笑不得,之前沉重的心情也缓和了许多。

郑美容吹了吹手指,试图吹散指上的烟气:“周一开盘,我会全力收购,我这里能拿出三千万,虽然拼不过金海龙,能争一点是一点吧。”

她被许之柳搞烦了,连刚才客客气气的“伯父”也换成了“金海龙”。

世安和李念都看她,世安眼中含笑,故意问道:“过去你那么想要股份,怎么没买入?”

郑美容嗐了一声:“过去海龙股价那么高,我只想从你手上拿一点——不瞒你说,这些钱,是我给昕昕留着上学的。”

世安和李念不料她连压箱底的钱也搬出来了,都有些动容。世安拨着桌上的茶杯,“何必如此,我父亲不会留下你,你把钱都套在海龙,以后靠什么生活。”

“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说什么也要拼一把,帮你也是帮我自己。股东气愤只是一时的,我是什么能力,他们心里清楚,未必就一定会全员倒戈。”郑美容眼看着李念:“说到底,事情是因我而起,我做错的,我会承担。”

李念无辜:“别看我,你们都是我的金主,安龙的钱都在张惠通的电影上,臧援朝那边最快也要六月份才给我回笼资金。”

李念原本是打算用这笔钱来做宣传和发行,至于张惠通要求的剩下五千万拍摄资金,他是等着金世安来拨的。

剧组主创现在都是在白干活,南影厂的各种费用还在一天天流水样地花着。给《缉凶》的投资如果挪用在拍摄资金上,后期宣发就会跟不上。

白杨真够倒霉,本来可以参展金马金狮的片子,恐怕八月之前无法完成了。

这些李念都不提,现在先保住金世安是第一要务。

“要不我来背锅,”李念说,“拿张惠通镇一下股东,我自己请辞。失忆什么的你们推在我身上算了,了不起算我一个金融诈骗,我去牢里坐两天。”

世安笑出声来:“平时看你们如狼似虎,怎么出了事一个两个倒先争着背锅。”

李念和郑美容都无奈地笑——能怎么办?过去他们勾心斗角,为的无非一个利字。但现在有共同的敌人在当前,保不住金世安,他们将一无所有。

李念只想拍完秦淮梦,而郑美容不愿意背着一个恶名离开海龙。

哪怕是死呢,也要临死一搏吧。

世安翻过茶盏,一个个放回茶盘,用热水浇着:“我说了,父子反目都能这样狠辣,夫妻成仇,就更有计较了。”

“……你想去求伯母?”

“恐怕不用我来求,”世安给她斟上茶:“没猜错的话,我母亲大概已经回到南京了。”

“伯母和老股东也有人情。”郑美容沉吟,“可我不觉得她会帮你。”

世安颔首:“她若是有心帮我,怎会到现在连电话也没有一个。”

——李念和郑美容都沉默下来,这个局面,对金世安来说,不仅难堪,而且伤人。

于他的父母而言,他已经不再是爱情的结晶,而仅仅只是错爱的孽果。父亲与他反目相向,母亲可能还等着坐收渔利。

当初王静琳执意要把海龙留给金世安,也许根本不是为儿子着想,她只是要金海龙刮掉一层皮。即便今天来的不是金海龙,王静琳有朝一日也会出手相夺。

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更令人感到绝望。

过去金世安吊儿郎当,花天酒地,他们从来不觉得他会为这种事伤心。今时今日,他们忽然能够感同身受,也许金世安过去一直在用纸醉金迷来麻痹自己。

父母从来都不爱他,他是知道的。

“不要主动去找我母亲,”世安说,“她要出手,不会过问我的意思,她如果要找我,她会自己来。”

“如果伯母不来呢?”

“她一定会来。”世安笃定道,“等她来,等她举牌,等她进这个局。她没有时间准备分散收购,只能高调进行。”

如果是别的事,王静琳也许不会踩这趟浑水,但王静琳怎会让眼睁睁看着海龙落入卢娇雪手中?

世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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