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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成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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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被她撞得摇了摇,他愣了一下,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我有一份礼物要给你,先去餐厅等我。”

“不去。”

“乖,快去。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手,闹着别扭回到了餐厅,眼睛一直没从他身上离开。他背着她不知道在弄些什么,她只能听见酒水流动的声音。但很快的,他把餐厅的灯也关了,端着一个蜡烛和两个杯子走过来,把它们放在餐桌上。

看着蜡烛把两个人的脸蛋映成了柔和的颜色,她顿时有了一种过生日的感觉。而更令她惊讶的是那两个高脚杯——杯子里装了一半红酒,杯口一圈围了厚厚的白色颗粒,看上去就像是雪花落在杯子上一样。此时此刻,“雪花”和红葡萄酒在烛光中闪闪发亮,漂亮得就像是精工制作的珠宝工艺品。

“这是你想出来的?”她喜悦地看着那两个杯子。

“你没见过这个?”

她老实摇头。

“这是圣诞用的,可能在非基督教国家很少见吧。”他端起杯子,“圣诞节我可能有事要出差,不能陪你。今天算是提前过圣诞了。”

只有一个星期就到圣诞节了,他居然到现在才告诉自己。他是临时改变的决定,还是早就计划了?她的心情忽然复杂起来,脸上笑得勉强,却没有质问他:“哦,是这样啊……”

“来,祝我的莉莉明年会更漂亮。”他朝她举起酒杯。

“明年?”她端起高脚杯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皱了皱眉,“你到新年也不回来?”

“现在还不确定,如果不回来我会告诉你。”

她的心情更加复杂了,特别想张口就问他打算去哪里做什么,但是心里也清楚不管理由是什么,他告诉她的答案都会是她想听的而非真实的,于是只能端起酒杯和他碰杯。喝下红酒的同时,一些砂糖沾到了嘴边,是甜的味道,却苦涩到了心里。

“对了,我还有圣诞礼物要送你。”喝完酒以后,他站起来朝她淡淡笑了,然后绕到她身边坐下,把一个包装好的小礼盒递给她。

“但我什么都没准备……”

“没事,我的那份,等我回来你再补送就好。先看我的礼物。”

她点点头,把上面粉色的礼品带拉开,撕开了包装纸。里面深红牛皮盒子和露出一半的意大利语让她愣了一下,她加快了拆包装的速度,看见上面眼熟的Logo,整个人都傻掉了。

“看看喜不喜欢。”他对着盒子扬了扬下巴。

里面装的是什么,其实已经不是很重要了。因为这个品牌的高级珠宝店,就是他与Paz在维多利亚购物中心去的那一家。

(本章完)

 

第十七座城

(1)

打开首饰盒看见里面的东西,申雅莉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在拍电影。因为这么多年她出入各种高级社交场合,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红钻。她很快意识到,这一颗钻石是三个月前出现在报道非洲采矿新闻中的那一颗,成品直到两周前才出现在全球时尚杂志上,成为了这个品牌的代言钻石,全球有能力购买它的人屈指可数。

在一整块完整的红钻石旁边,有一圈碎钻和红尖晶石,它在烛光下璀璨得不似真实。一直以为自己不是会为珠宝心动的人,但看见真品在眼前的那一刻,她却觉得去触摸它的手指都有点发凉。

可是,当她把它从首饰盒的那一瞬间,却意外地发现它不像宣传海报中那样是一枚戒指,而是与黄金连成了项链。

“这……这是?”

“南非之心二世。”顾希城理所当然地报出它的名字。

“我知道,可是它原本不是被做成戒指了么?”

“我请人把它改成了项链了。”他把红钻拿出来,放在她锁骨下比了比,“我觉得带颜色的钻石还是比较适合戴在脖子上。”

刚才那种狂喜的感觉被冲走了大半。按理说已经没有什么比这枚钻石更能收买女人的东西了。如果用它来向她求婚,对象又是他,她大概会哭着用力点头,让自己完完全全属于他。可是,他却如此不屑一顾地把它改成了项链。

“亲爱的,这颗钻石太高调了,我不大可能戴着它在公共场合出现。”她试着含蓄地提醒他,“我没有结婚,戴着它出去,记者肯定又会写乱七八糟的新闻。”

“是么。”

他浅浅笑着,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到自己的卧房,在黑暗中打开落地灯。暧昧的灯光点亮了两人的脸,他把她推到镜子上,直接解开她的衣服扣子。她吓了一跳,潜意识想要后退,但反抗的动作却被自己强压下去。他似乎完全打算经过她的允许,只是姿态强势地脱掉她的衣服,就好像是在处理自己的东西:“男人送女人钻石,可不是为了给别人看的。”

当连衣裙落在地上,她被脱得只剩下内衣时,他清楚地看见她的嘴唇在微微发抖,嘴角不由扬起一丝冷漠的笑意。这还真和他预期的反应不大一样。他原以为她会激动地让他为她戴上项链,像《封神榜》里的苏妲己一样使尽招数诱惑他。可是,直到他轻松地解开她的文胸扣,她的表现依然是越来越紧张,害怕得眼睛都闭了起来。这样的反应让他莫名地感到焦躁,但他并没表现出来,只是沉默地为她戴上项链。然后,把她转过去,对着镜面。

她看见镜子里赤裸的美丽女子戴着“南非之心二世”,却是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不愧是以美貌闻名的女人。这条项链真配你。”他衣冠楚楚,温文儒雅,从头到尾都很有风度地避开敏感的地方,像是对待艺术品一样欣赏地看她。

单身的男人送女人钻石通常只有两个目的,求婚或者上床。

这个晚上,他送给了她最昂贵的钻石。但什么都没做。

以前的希城也从来不会吃她豆腐。如果希城送她钻石却什么都没要求,她绝对不会觉得奇怪,反而还会理直气壮地享受他的温柔,还会自恋地说“我知道,你这是讨好未来老婆嘛”。但现在跟他在一起,她找不到以前的安全感了。他明明对她很好,她却没有一刻不感到担心。

在他这里摔了个大跟头,回家以后她一直心神不宁,导致接到李真电话都没反应过来对方的话:“现在想起是谁了吗?”

“啊?”

电话那头留下了长长的叹息声,李真无奈地补充道:“我说照片上那女人,你完全没想起来她是谁对吧。提醒你一下关键词:白风杰,李董。”

申雅莉出神小片刻,渐渐地,不由自主挺直了背脊。脑中记忆的片段像被撕裂成一条一条的布匹,在这一刻又被这两个名字粘合起来。

许多演艺圈的新人或是外行人都有奇怪思维定式,就是觉得进入演艺圈的女艺人拼的就是厚脸皮。他们认定了在这圈里谁敢脱,谁敢潜规则,谁就能红。总那么一部分人为自己做好思想工作,决意要抛弃所有尊严和清白去搅脏水,认定了这样的代价一定能换得以后的成功。当初的张安娜也一样,她一路过关斩将,消灭了竞争对手进入皇天集团,在三线明星的圈子中混了近一年,终于赶上了公司年会。

那个晚上,她穿着一条火红塔夫绸深V裙,向所有人展示着自己的傲人身材,直接坐在了李董的大腿上,亲手喂他喝酒。李言把她推开,正义凛然地呵斥她:“像你这样耍心机的艺人永远出不了头。看看申雅莉,她才是你们这些新人女明星应该学习的对象。”第二天,她就被李言钦点炒鱿鱼了。

这样的傻瓜时不时会出来一个,申雅莉并没有记住她,让她记住张安娜的,是李真指着下眼皮说认真点评的一句话:“她右眼的假睫毛是植村秀的,左眼是Benefit的,而且号还不一样大,这简直就像是左右脚穿不同色的袜子一样让人无法忍受,我好奇她是不是把所有的打扮时间都放在了半透明红裙下白皙皮肤上的古铜色Nubra上。”之后丘婕摇头说了一句“我觉得是个女人都会怕被你看,你这毒舌受就是欠调教”,更加加深了对她的印象。

再之后没多久,她变成了白风杰的女友——或许玩伴更合适。她没能诱惑成李言,却挺对白风杰的胃口。他们风流快活了一段时间,他带她盛装出息各种上流社会的宴会,最终在李展松的生日派对上划下句点。申雅莉也去了那次派对,而且在派对的前几天晚上和当时正在交往的男友分手。正因如此,白风杰又一次看到了希望,当晚甩掉了她再次对申雅莉展开猛烈追求。

大致与李真回忆了一下这个人的过去,申雅莉迷茫地说:“好像从阿松生日过后,这张安娜就不见了,对吧?”

“这之后她移民西班牙了,没过多久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嫁给了克鲁兹先生。因为她实在没什么名气,外加克鲁兹家族里的风云人物其实是那对兄妹,所以这件事也没有媒体大张旗鼓地宣传。”

原本想说这与希城根本没有关系,但话还没出口,她就反应过来了:“这个张安娜,应该不是很喜欢我。”

“何止不喜欢,以我对她这种类型的女人来看,应该是嫉妒厌恨至极。所以,她找了个同盟,一起来向你复仇。”

“你是说……希城?”

“对。”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话你都跟我说了多少次了。他如果真像你说的那么好,不会撒谎骗你自己在工作,实际跟Paz两人出去。”发现电话这头没有回复,李真难得苦口婆心地说道,“雅莉,不要再傻了。难道你要等顾希城把最坏的事都尽,才肯承认他确实已经不是你爱的初恋男友了?”

“他能做什么坏事?我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报复的啊。”

她自知说话已经完全没了逻辑,但还是如此固执。其实内心深处早已有了答案,只是不愿意承认,不愿意相信。可是李真一点没留情,单刀直入地说:“最好的情况,是他骗你爱上他,然后甩了你让你心碎。不好的情况是他让你身败名裂,彻底毁掉你的名声和星途。最坏的情况是两者皆有。”

她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可头脑早已混乱:“他不是这样的人。而且,我当演员这么多年,除了白风杰那件事是个疙瘩,还真是一直坦坦荡荡。我不怕被揭露。”

李真提起一口气,似乎想要再进一步说服她,但大概猜到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是有些疲倦地说:“你出道这么多年,应该清楚要让一个女星彻底完蛋有多少种方法。到底是要你那死去的爱情,还是要后半生的事业,你自己琢磨。”她顿了顿,原本想挂电话,但越想越生气,激动地说:“是,或许你牺牲了自己能博取他的同情心,能像乞丐一样讨回你们的爱情。可你确定这是你怀念的那一份初恋?记住,你没欠他什么!在他‘死去’这么多年里,你没有哪一天不在想他,没有哪一晚睡安稳过,说难听点,你都到这年龄了还没结婚,和这男人也脱不开干系!”

被如此中伤,申雅莉终于有些恼了:“李真你别这样说我,你比我大,不一样没结婚。这年头还像我爸妈一样觉得女人该几岁几岁结婚,你的钱不是自己赚的么,你还活在上个世纪么?”

“我不结婚是因为我不想结婚,我为什么不想结婚还要解释么?”

申雅莉的心脏忽然一紧,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那是因为我总遇到人渣,而且被这世界上最烂的男人骗过。”

李真的反应果然一如既往强悍无比,好像那个结婚前被花花公子骗走又打胎的女人不是她。这让申雅莉更加难受了,想狠狠抽自己几个嘴巴子。李真却顾不上这么多,继续刚才的话题:“申雅莉,有的时候你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的,你他妈是这世界上最幸运的女人,长得漂亮,事业有成,追你的好男人简直快从皇天集团一楼排到顶楼了,你却还在这里矫揉造作想你的初恋。你初恋有考虑过你的感受么,他如果真爱你早回来了!要再这样傻下去,就算哭到死我也不会再管你!给我理智一点!”

最后一声斥责结束,对方狠狠挂断了电话。

申雅莉听着听筒里的嘟嘟声,蓦然把它放回座机上,像是忽然清醒了。

(本章未完,待续)

 

(2)

第二天她照常和希城发短信联系,但人很早就去了公司。她把经纪人阿凛单独留下,避开了希城的身份,大致跟他说了一下现在的状况。他静静地听完她的描述,大大咧咧地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两条长腿跷成了一种轻松自在的姿势:“雅莉,为什么我这一回你给我的感觉是,你很害怕?”

申雅莉愣住,一时间给不出答案。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端详着她,那样的眼神让她想起孩童时期让她请家长的老师。她更加紧张了,错开他的视线维持着缄默。终于他放下茶杯,身体往前倾:“老实回答我,你是不是和Dante拍了床照?”

“啊?”

“你拍了?”他的瞳孔微微紧缩。

“没没没,当然没有!”她使劲摆手,本来想说我们俩只睡在一起过一次,但又觉得有些画蛇添足,于是尴尬地住了嘴。

“没有是指没拍裸露的照片,还是完全没拍过?不,只要没裸露就没关系。Dante的名声很好,哪怕你和他的恋情曝光,传出去也不会是丑闻。就算你们拍过睡在一张床上的照片,我也可以帮你挡住。但这一点你必须照实回答我,你没有裸露的照片在他手上,对不对?”

“没有。”

可是话刚出口,她的脸就“唰”的变白了。她想起了前一天晚上在顾希城家里发生的事。他脱光了她的衣服,在她的脖子上戴了“南非之心二世”。原本一直猜不透他不碰她的原因,现在想想,或许他的目的根本不是要和她发生什么,而是……

“不,可能有。”她心如擂鼓,声音略微哆嗦。

“是什么样的?”

她大致跟他描述了一下那个场景。听完以后阿凛长叹一声,用手撑住额头:“雅莉,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啊。我都告诉过你多少次,你恋爱我不会管你,但是不可以到男人家里。你们要真想亲热,把他带到你家或者你订宾馆,不允许他把手机带到房间里。保密功夫一定要做好,千千万万不可以拍照。”

她不愿再多解释其实那是意外,只是压低了声音说:“对不起。”

“事不宜迟。现在就去把那张照片买下来。”

“他不会卖的。”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就这么跟你说,这世界上95%的事都是可以用钱解决的。解决不了的,只能说明是数目还不够大。要不,你先和他谈谈?”

“行,我和他谈。”

她根本没有一点头绪。当你对一个信赖的人突然开始怀疑,那样矛盾的痛苦绝对不亚于背叛的痛苦。可是李真说得对,她不能再傻下去。现在的希城并不只是想报复,张安娜这样做或许也有别的目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利益。或许他更能为人类创造文明价值,但在商业价值上,她并不比他弱。回家冲了个冷水澡,让自己头脑保持清醒,她决定让之前感性柔弱的自己见鬼去。

晚上她请人在家里做了一道丰盛的大餐,自己也下厨做了几道菜,然后把他请到家里好好吃了一顿。吃饭的时候,她若无其事地说道:“亲爱的,如果有人找你买我的照片,你会开什么价?”

他夹菜的动作停了一两秒,然后淡淡地说:“我不会卖。”

“如果给你这么多呢?”她伸出三根手指。

“不卖。”

“这么多呢?”她又换成五根。

他干脆不回答了,缓慢地摇头,喝了一口汤。这样的反应让她内心焦躁得如度炎夏,但她还是拿出公事公办的态度,正襟危坐:“不管别人给你开什么价,我都翻倍。”

他终于抬眼看了她,眼中的情绪平静如水,让她觉得自己是在对着陌生人说话。而这样不为所动的反应让她更加确定了,他那天确确实实拍了照。仿佛是一桶混着冰渣的水从头上淋下,她把发抖的手藏到了桌下,维持着脸上的从容微笑:“考虑一下吧,两倍不是小数目了。”

他终于笑了出来,相比较她的不自然,他露出的仿佛是发自内心的笑:“原来这真是你的软肋。”

*** *** ***

“他不肯卖。”

当天晚上申雅莉就打电话给了阿凛。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手指绕着电话线缠了好几圈:“阿凛,这方法行不通,找其他方法吧。”

“除了这方法,就只能找人做了他。”阿凛冷冷地说道,“但如果他早有此目的,照片早就给幕后人了,做了他也没用。我再想想还有其他方法没有。”

申雅莉抱着头,闭上眼睛的世界里好像都是满眼金星。两个人沉默了很久,她终于坐直起来,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我想到了。在电影里加入一幕一模一样的场景。” 

阿凛吃了一惊:“你是说,让别人误以为剧照外泄?”

她在黑暗中看着未知的方向,思路像是一下清晰了起来:“是的,不过换成跟浅辰的对手戏。原版的遮住关键部位,删减版遮住肩膀以下的镜头。这样一来,如果照片流传出去,就说原本是有大尺度的,但是考虑到审核通过问题就删除了。”

“好主意!”她在电话这一头都听见他打响指的声音,“不过……这样还是会有裸露的照片。而且现在电影快上映了,会来不及。”

“来不及就加到DVD里去,或者说这是删减镜头。知道他知道电影有这样的场景,就算把照片公开,也不会达到之前想要的效果,所以可以趁机再次掏同样的甚至更高的价格买下这些照片。如果到那时他还不愿意,我就当是为艺术和票房献身了。”

“知道了,唉……我不是很擅长安慰人。”

“我没关系,现在重点是想办法把损失减到最小。如果他们真打算报复,绝对不会只留这一手。吸毒、私生活混乱、一脚踏两船、小三、包养、潜规则、逃税漏税、酒后驾车……我很可能会变成这类丑闻的女主角。明天开始你就去收买各大媒体记者,准备应对好任何危机状况。刚好电影快要上映了,如果他们在这期间行动,就给大众一种我们正在为电影制造话题的感觉。”

“好!”

“对了,如果我们成功把这一幕加到电影里,先联系这个珠宝品牌的公司试试水,尽量把这笔赞助费拿到手。他们如果知道我不穿衣服戴他们的项链拍电影,肯定会大力配合。”

“雅莉……”阿凛欲哭无泪。

“相对于能花钱买到的东西,人们更容易厌恨自己投入感情的东西——这不是你告诉我的么。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接下来三天内,皇天集团就和珠宝商谈妥了这件事,支付剧组一半的赞助费用,联系了浅辰,火速增加了侯风在镜前为陈晓戴项链的一幕。在顾希城那边有什么动静之前,申雅莉一颗高悬的心就无法完全放下。她暂停了与他的见面,他那边意外的沉默让她更加担心。可她还是坚持高强度的工作,配合剧组参加访谈、节目、宣传活动,大力推广将在平安夜首映的《巴塞罗那的时廊》。

*** *** ***

转眼年关将至,整个世界的节奏好像都加快了数倍,犯罪率上升,股市乱跳,娱乐八卦格外热闹,就连皇天集团的大厅都变得像证券交易中心一样,只剩下一片忙碌和喧哗。不论是在这座大厦里,在背影的街道上,还是在对面的投资银行中,都无法看见天空,只能看见这个吵嚷的巨穴。人们在逐日高大的城市中毫无目的地往前走,就像是一根根野草在庞然巨物足下挣扎求生。

令人几乎虚脱的一日过去,阴沉的夜晚笼罩着黑压压的楼群,几片薄薄的雪从楼与楼的夹缝间落下,无声无息地融到路边的人工土壤里。申雅莉独自开车回家,看见远处数码购物中心上方高高挂着电子日历,上面显示着:十二月二十三日。

无法想象到这么晚交通还可以如此堵塞,从上高架到下高架花了整整一个小时。她困得神经衰弱,几次差点在车里睡着。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状况,一定不会自己开车。终于把车停在车库那一刻,她有一种死而无憾的快感。她戴好手套,卷起风衣袖子,刻意弄皱的领口让气质变得随性了许多。她把车钥匙抛入空中又接住,踩着高跟皮靴踏上铺满薄雪的水泥地。

可是,在沉凝的夜色雪光中,她看见了站在路灯下的男人。好不容易松缓的情绪又一次紧绷起来——这是她认识他一来,第一次觉得面对他会辛苦到无法忍受。她想躲开他,但他很快向她投来的目光让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走过去。

“你怎么来了?”她的语气相当冷漠,充满了警惕,“你不是出差了么。”

他抽出了一些原本插在口袋里的手,她却下意识往后退了一些。这令他觉得好笑——她的表现这样激烈,如同一个被陌生男子搭讪新娘的本能反应。可他还是把那只手抽出来,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她:“我只能给你这些了。”

她看了看那个信封,狐疑地接过它,打开往里面看了一眼,又看看他,才把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然后,她为那些照片的数量与场景感到惊诧:在家门口、拍摄外景时穿着戏服的、在国外酒店的、戴着墨镜在商场的、搂着丘婕脖子揉她脑袋的、挽着李真走向美甲店的、坐在楼梯上的、打呵欠的、趴在桌上睡着的、微笑的、大笑的、一脸阴险坏笑的、斜眼瞪人的、穿着比基尼戴着大草帽的、叉腰鄙视人的……所有的所有,全是她的照片。

她心情乱到了极点,还没翻完就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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